滿唐紅

聖誕稻草人

歷史軍事

  我看到唐高祖李淵在太極宮內猶抱琵琶半遮面……   我看到萬王之王李世民在兩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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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五十八章 忽悠?

滿唐紅 by 聖誕稻草人

2024-2-24 19:09

  李秀寧‘咯咯咯’的嬌笑著,“妳什麽時候這麽會哄人開心了?”
  李秀寧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過這麽貼心這麽舒心的話了,所以心中的陰霾盡去,笑的格外的燦爛。
  李元吉也跟著笑道:“我不是在哄阿姊開心,我是在實話實說。”
  李秀寧假裝信了李元吉的話,笑著道:“那妳倒是說說,為何向善誌勉勉強強?”
  李元吉也沒藏著掖著,坦言道:“阿姊之前說過,李仲文心智不堅,梁師都後續還有什麽其他手段的話,李仲文未必扛得住。
  向善誌如今的身份比李仲文足足低了壹頭,未必能制衡得了李仲文。”
  很奇怪,明明李仲文是李秀寧手底下能耐最小、心智最不堅定的壹個,偏偏又是混的最好的壹個。
  何潘仁雖然憑借著向大唐獻上了三四萬兵馬,獲得了壹個郡公之位,起步比李仲文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近些年再葦澤關坐鎮,毫無斬獲,所以爵位還是壹個郡公,職位上也沒有太多變化。
  李仲文起步雖然沒有何潘仁高,但是近些年屢屢被調離葦澤關,參與到各種戰事當中,憑借著自己的軍功,壹路從縣侯升到了縣公。
  此前的葦澤關壹戰後,李仲文又榮升到了國公之列,反過來壓了何潘仁壹頭。
  向善誌、丘師利等人起步和李仲文差不多,但是近些年並沒有出過葦澤關,沒有什麽斬獲,所以被李仲文甩的很遠很遠。
  李秀寧聽完李元吉壹席話,臉色的笑容收斂了許多,“妳的意思是,必須找壹個身份地位跟李仲文等同,能制衡的了李仲文的人,又或者是能壓李仲文壹頭的人回去?”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點頭。
  李秀寧思量著,感慨道:“那就只能讓潘仁回去了……”
  李仲文如今位列國公,李秀寧手底下能壓得住他的人不多,也就何潘仁和馬三寶。
  何潘仁雖然爵位比李仲文低了壹等,但何潘仁在李秀寧麾下的壹眾將校中,壹直居於首位,壹眾將校們壹直以‘大哥’相稱。
  他有足夠的威嚴能夠震懾住李仲文。
  也有足夠的能力和手段,能制衡得了李仲文。
  馬三寶的爵位雖然比李仲文低了很多,但馬三寶秉性機敏狡黠,李仲文跟他鬥心眼的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馬三寶不僅有足夠的能力和手段能制衡得了李仲文,甚至還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到挾李仲文以令葦澤關。
  但馬三寶如今在太子宮裏任職,李秀寧要將人調出來的話,得經過李建成首肯。
  李淵對馬三寶的印象也不錯,李秀寧要將人調離長安的話,李淵也會過問。
  所以非常的麻煩。
  所以只能調何潘仁回葦澤關。
  李元吉點了點頭,道:“何潘仁倒是不錯。”
  何潘仁是壹個胡人,早年在關中行商。
  關中大變的時候,他能以胡人的身份,聚集起三四萬的關中豪傑,稱霸壹地,能力、膽色、手段,必然不俗。
  所以由何潘仁回去盯著李仲文的話,李仲文應該不會腦袋發熱。
  李秀寧感嘆著道:“我去調何潘仁回葦澤關。”
  說完這話,李秀寧並沒有再多言,匆匆的又離開了花苑門口。
  平城令在壹旁伸長了脖子,等著拜見李秀寧這位貴人的,可李秀寧從始至終都沒有跟他搭話,他壹臉的失落。
  李元吉笑著安慰了平城令幾句,平城令臉色才恢復了壹些神采。
  李元吉又給平城令畫了壹下大餅,平城令頓時變得喜笑顏開。
  李元吉在平城令的精心照顧下,在平城待了壹日。
  在孫思邈帶著稚子們將花苑禍禍的差不多了以後,在李秀寧將何潘仁派回了葦澤關以後,再次領著兵馬啟程。
  出了平城,壹路過榆社、鄉縣、屯留、長子、高平、澤州,便抵達了臨近洛陽的天井關。
  到天井關的時候,碰見了宣完了旨,先行壹步離開了葦澤關的蕭瑀和陳叔達二人。
  李元吉就很驚奇。
  兩個人明明在大半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葦澤關,怎麽才到天井關?
  李元吉很想找兩個人問問。
  但不等他派人去召見。
  兩個人就主動找上了門。
  李元吉立馬明白了,兩個人之所以早走了大半個月,還在天井關,是在特地等他。
  ……
  天井關。
  關營。
  李元吉在蕭瑀和陳叔達施禮過後,請蕭瑀和陳叔達坐下。
  坐定以後。
  蕭瑀笑呵呵的率先開口道:“臣還以為,殿下會壹直躲著臣。”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
  李元吉也沒有跟蕭瑀繞彎子,笑著道:“宋國公應該清楚,我躲的可不是妳。”
  蕭瑀感慨著道:“臣倒是希望殿下躲的是臣。不瞞殿下,殿下此次抗旨,可是害苦了臣和陳公了啊。”
  李元吉壹楞,笑問道:“我父親責罰妳們了?”
  蕭瑀毫不猶豫的點頭道:“聖人因為臣等辦事不利,罰了臣等壹年的俸祿。臣還好,還有壹些家資,縱然是被聖人罰了壹年的俸祿,每日也能飽餐壹頓。
  陳公就苦了啊,家中沒什麽資產,恐怕連壹頓飽餐也吃不上了。”
  李元吉心裏就‘呵呵’了。
  陳叔達會吃不上飯,說出去鬼都不信。
  陳叔達可是陳宣帝陳頊第十七個兒子,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陳滅以後,在前隋也充任著官職。
  隋滅以後,在大唐又混到了侍中的位置,爵封江國公。
  陳叔達的榮華富貴就沒斷過,怎麽可能吃不上飯。
  “竟有此事,那我可得跟父親說說,讓父親每日管陳侍中壹頓飽飯。”
  李元吉驚叫著說。
  蕭瑀臉色的笑容壹僵,陳叔達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們只是跟李元吉訴苦,希望李元吉在隨後的談話中讓著他們壹點,別再犯渾亂來。
  沒料到李元吉根本不接他們的話茬,反而反將壹軍。
  李元吉真要是上奏李淵,讓李淵每天管陳叔達壹頓飽飯。
  那陳叔達得被人笑死。
  堂堂壹國宰相,裝窮、裝吃不上飯,還讓皇帝施舍,丟不丟人?
  “管飯就不必了吧。”
  蕭瑀幹笑著說道:“殿下只要記得,臣等為了殿下,挨了罰就好。”
  李元吉楞楞的盯著蕭瑀,“罰妳們的是我父親啊,跟我有什麽關系啊?”
  蕭瑀張了張嘴,壹下子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如果李元吉還是以前那個殘暴不仁的家夥,那李元吉說這種話,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可李元吉明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殘暴不仁的家夥了,李元吉說這種話,明顯是在跟他們裝傻充楞。
  李元吉應該是已經猜到了他們是懷著目的來的,所以硬是不接他們的話茬,不想在隨後的談話中,落入下風。
  蕭瑀和陳叔達對視了壹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苦澀。
  人就不能太聰明,太聰明了就不好騙了啊。
  “殿下如今也算是個明白人了,臣就不跟殿下繞彎子了。”
  蕭瑀盯著李元吉說。
  李元吉既然不肯接他的話茬,也不願意在隨後的談話中落入下風,那他再跟李元吉裝可憐,就沒意思了。
  他開門見山的道:“聖人吩咐臣等在天井關等待殿下,是有壹件事想跟殿下商量。”
  李元吉不動聲色的道:“何事?”
  蕭瑀壹邊打量著李元吉的神情,壹邊道:“聖人有意改太原府為河東道,並且希望由殿下充任河東道大行臺尚書令,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李元吉心裏感慨著,並沒有急著回答。
  李淵要改太原府為河東道,並且讓他出任河東道大行臺尚書令,這是要讓他配合著京畿道,將李世民的陜東道夾在中間,斷絕李世民割據的可能,逼迫李世民放棄壹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乖乖的做壹個秦王殿下。
  說到底,還是要扶持他上去,去制衡李世民。
  李元吉沒想到,此前的震曜上將他拒絕了,李淵又整這種幺蛾子。
  不過這壹次李淵倒是學聰明了,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去宣揚此事,而是先私底下派人跟他商量。
  這樣的話,即不用擔心他會拒絕,也不用擔心會刺激到李世民。
  “殿下為何不言語?”
  蕭瑀見李元吉遲遲不肯開口,忍不住發問。
  李元吉看向了蕭瑀,笑著道:“我只是有點不明白父親的意思,所以不知道該說什麽。”
  陳叔達插話道:“聖人是希望殿下能像是秦王殿下壹樣,整頓壹下太原府的吏治,發展壹下太原府的農桑,讓太原府盡快壯大起來。”
  李元吉笑瞇瞇的道:“只是如此?”
  陳叔達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搭話。
  因為李淵的意思,肯定不止如此了。
  但是讓李元吉去制衡李世民的話,他說不出口。
  李淵自己也不壹定能說出口,只能隱晦的暗示李元吉。
  蕭瑀接過陳叔達的話,笑著道:“殿下若是希望只是如此的話,那便是只是如此。”
  李元吉接下了河東道大行臺尚書令壹職後,會不會依照李淵的心思去做事,現在還不重要。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李元吉接下河東道大行臺尚書令壹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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