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1章 欲拒還迎

　　田夫人俏媚的臉上立刻顯出焦急之色，連聲道：“侯爺，妳……妳誤會了，我真的沒有那樣想，不是……我……哎呀！”語無倫次，蹙起秀眉，壹臉懊惱之色。
　　齊寧見她焦急模樣，心下更是好笑，卻依然壹本正經道：“夫人也不必解釋，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以後……！”
　　“侯爺，我……我不是要和妳拉開距離，真的不是。”田夫人急道：“我……我只是擔心有外人在的時候，被別人看到，對妳不好，都是我不好，妳……妳別生我氣了。”
　　齊寧“哦”了壹聲，田夫人忙道：“真的，我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害怕連累妳。要是……要是沒人的時候，我不會……不會和侯爺拉開距離的。”說到最後壹句，俏臉已經是紅撲撲壹片，俏媚動人。
　　齊寧道：“妳先坐下說話。”
　　田夫人十分乖順地到齊寧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齊寧皺起眉頭，田夫人急忙打量自己壹番，忙問道：“侯爺，怎……怎麽了？”
　　“夫人說沒人的時候，不會和我保持距離，現在似乎離我也很遠。”齊寧嘆道：“這層樓都住著咱們的人，咱們離得遠了，說話的聲音便要大起來，難道妳想讓別人聽見。”
　　田夫人明白過來，急忙起身，搬起椅子，到得齊寧側面，怯生生問道：“侯爺，在……在這裏成不成？”見齊寧不說話，壹咬牙，將椅子搬到齊寧邊上，這時候距離便十分靠近，見齊寧微微點頭，夫人這才坐了下去，卻只是將半邊臀兒沾在椅子邊緣。
　　“夫人方才說沒人的時候，咱們可以靠近壹些，這話又是什麽意思？”齊寧故意問道：“妳所說的靠近，是指什麽？”
　　夫人臉上嫣紅壹片，面若桃花，嫵媚動人，低聲道：“就是……就是靠近壹些，沒人……沒人看見，就不會連累……連累侯爺！”
　　“哦？”齊寧凝視著夫人美艷的面龐，輕聲道：“要如何靠近，才算靠近？”
　　夫人低著頭，雙手攥著衣襟，顯得頗有些不安，卻不說話。
　　“夫人怎麽不說話？”
　　“我……我不知道！”夫人忽地擡起雙手捧住臉：“侯爺說……說怎樣就怎樣，只要……只要……！”後面的話卻沒能說出口。
　　“只要什麽？”齊寧身體微微前傾，湊近夫人，從夫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更為濃郁。
　　“沒什麽……！”夫人感覺齊寧湊近過來，更是緊張，手兒攥著衣襟更緊，渾然不似壹個早已為人婦的成熟婦人，倒像是壹個情竇初開的姑娘家壹般：“只要侯爺不生氣就好。”
　　“夫人害怕我生氣？”齊寧低聲問道：“為何怕我生氣？是擔心我以後不會幫妳？”
　　田夫人立刻擡頭，急忙道：“不是不是，就是……就是侯爺壹直待我田家很好，有恩於我田家，如果……如果我還惹侯爺生氣，那就是我的不對，我……！”
　　“原來如此。”齊寧微點頭道：“夫人重情重義，是個好女人。”看到夫人白白的手兒因為緊張攥得緊緊的，心下壹動，不自禁伸手過去，握住了夫人的壹只手，夫人嬌軀壹顫，本能地想甩開，但只微微用力，意識到什麽，便不敢動彈，任由齊寧握住了手兒。
　　夫人平日裏並不做什麽重活，所以壹雙柔荑也是保養得極好，滑不溜手，溫暖粉潤，齊寧輕輕將柔膩的小手抓在手中，輕聲問道：“夫人，這樣算不算靠近？”
　　“我……我不知道……！”夫人紅著臉道。
　　齊寧搖頭道：“夫人聰明的緊，又如何不知道？夫人說沒人的時候，我們可以靠近壹些，那麽以後我們單獨在壹起的時候，是否可以這樣靠近？”
　　夫人全身緊繃，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齊寧探出另壹只手，伸出壹根手指，托起夫人柔潤的下巴，夫人花容月貌的臉龐便即擡起，雙眸閃動，有嬌羞，亦有緊張，更有壹絲惶恐和不安。
　　這張臉龐娥眉曼睩，朱唇粉面，艷若桃花，在燈光的照耀下，嬌美誘人，特別是那壹雙閃動的迷人眼眸兒，更添嫵媚氣息。
　　被壹個比自己小上許多的年輕人如此曖昧第托著下巴，夫人只覺得十分古怪，壹顆心卻又偏偏怦怦直跳，不敢有絲毫反抗，見得齊寧那雙漆黑如同星辰般的眼睛盯著自己的眼睛，夫人竟是不敢與他對視，漂亮的眼眸兒往邊上瞧過去。
　　“夫人方才好像說，我想怎樣就怎樣，不知我聽錯了沒有？”齊寧似笑非笑問道。
　　夫人嬌軀輕顫，咬了壹下嘴唇，才道：“我……我是說過，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
　　夫人粉臉帶霞，細若蚊蟻說了壹句，齊寧湊近耳朵，問道：“妳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夫人是不想和我說話嗎？”
　　夫人再次捧著臉，抽泣般道：“侯爺，妳……妳別逼我，妳知道的，為何……為何非要我說出來？”
　　齊寧輕嘆道：“夫人方才還說我想怎樣就怎樣，現在只是問夫人壹句話，夫人都不願意告訴我，我實在不知道夫人說的是真是假。”收回手，站起身來，道：“夫人，夜已經深了，妳早點歇息。”
　　夫人見齊寧要走，急忙起身，急得都快哭出來，顫聲道：“侯爺，妳讓我說什麽我就說什麽，我……！”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閃動，低聲道：“只要……只要侯爺不逼我那樣，我都聽侯爺的。”
　　“那樣？”齊寧故作疑惑道：“哪樣？”
　　夫人當然知道齊寧心裏明白，他顯然是在明知故問，心中又惱又急，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壹咬牙，低聲道：“只要侯爺不……不讓我做那樣的事情，我就聽侯爺的話。”生怕齊寧又問，急得輕跺了壹下腳，如此美艷的婦人做出如此嬌俏的動作，卻更有壹番別樣韻味。
　　齊寧微微壹笑，低聲道：“夫人是否壹直在擔心我逼妳……和我上床？”
　　夫人更是羞臊，結巴道：“只要……只要侯爺不那……那樣想，我就聽妳話，也不……也不惹妳生氣，更不會……更不會拉開距離。”
　　齊寧輕笑道：“我知道之前有些事情讓夫人對我有所誤會，不過……我可以對妳保證，只要夫人不準，我是絕不會對妳有任何強求。”
　　夫人心想妳這樣說，看來還真是壹直存著那樣的心思，不過妳如果真是說話算話，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想要讓我同意，簡直是癡心妄想，頓時壹顆心微微松了些，臉上顯出笑容來，道：“侯爺，妳先坐。”
　　齊寧低聲道：“夫人，現在太晚，我壹直待在這邊，會不會不大方便？”
　　夫人壹旦放松心情，惶恐之心消減，腦中自然便清楚起來，心知齊寧這話只是裝模作樣，輕聲道：“那侯爺是不是不再生我氣了？”
　　齊寧似笑非笑道：“夫人誠心相待，我當然不會有什麽看法了。”頓了壹下，才略帶疑惑之色道：“只是……！”卻留了下半截子沒說出來。
　　“只是什麽？”夫人睜大眼睛。
　　齊寧目光卻是似有若無從夫人胸前掃過，低聲問道：“夫人，出京之後，我壹直有壹個疑問，卻壹直不好問。”
　　夫人坐了下去，奇道：“什麽疑問？”
　　“夫人……！”齊寧朝著婦人胸前努了努嘴：“那裏怎地會看不出來？是……用東西系住？這樣豈不是很難受？”
　　夫人本來還以為齊寧是要說什麽正經話，聽他這般問，面紅耳赤，低聲道：“侯爺問這個……問這個做什麽？”
　　“只是好奇。”靜夜幽靜，四下無人，齊寧臉皮本來就不薄，厚著臉皮低聲問道：“我猜對了？”
　　夫人輕嗯了壹聲，害怕齊寧會追問下去，忍不住問道：“侯爺，我……我也有壹個問題想問妳。”
　　“夫人請講！”
　　夫人目光閃綽，看了齊寧壹眼，有些猶豫，終是靦腆壹笑，道：“算了，沒什麽要問的，侯爺要是累了，就……就回去歇著吧，明天還要起早趕路。”
　　齊寧皺起眉頭，心想哪有這樣吊人胃口的，伸手過去握住了夫人的手，夫人眼角微跳，卻沒有掙脫，她既然有言在先，也不好食言，免得這小侯爺又發脾氣，整天對自己愛理不理，那滋味兒著實不大好受。
　　“夫人不要有什麽顧忌，這裏沒有別人，只有妳我，咱們坦誠相見，妳想問什麽就問，我知道的自然會告訴妳。”齊寧循循善誘，柔聲道：“若是心裏有話不說出來，反倒生疏了，那樣不好。”
　　夫人輕點螓首，還是想了壹下，才輕聲問道：“侯爺……侯爺今年多大年紀？”
　　齊寧壹怔，心想妳就為了問這個，笑道：“應該是十八了吧。”心中卻想老子兩世為人，加起來都超過四十了。
　　夫人心中奇怪，暗想十八就十八，怎地會是應該，卻沒有多問，眼眸微有些閃動，低聲問道：“那……那侯爺可知道我今年多大？”
　　“我看夫人最多也就二十壹二歲吧。”齊寧知道天底下沒有壹個女人不喜歡聽到別人誇自己年輕，就算明知道是假話，那也十分受用。
　　夫人臉蛋泛霞，瞟了齊寧壹眼，低聲道：“侯爺就喜歡說玩笑話，其實……其實再有五個月，我……我便是三十壹了，已經是個……是個老太婆了。”
　　三十歲若是在齊寧前世身處的時代，正是好時光，但在這個時代，已經屬於絕對的中年婦人，只不過田夫人樣貌美艷，又加上保養得當，所以歲月在她的身上並沒有留下太深的痕跡，既是如此，卻也比之年輕姑娘要顯得成熟許多。
　　“若是天底下的老太婆都像夫人這樣，那還了得？”齊寧握著夫人柔滑的小手，宛若摸著柔軟的緞子，十分受用。
　　夫人不敢直視齊寧眼睛，有些結巴道：“我……我比侯爺大上許多，就是想……想問侯爺，為何……為何會……！”猶猶豫豫，就是問不出口。
　　“夫人是想問，我為何會喜歡妳？”齊寧凝視夫人眼睛，輕聲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