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以前她還會邀請王卉給她做參謀，幫她選衣服，自從再婚後，兩個人也不太走動，這衣服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參謀的，反正王卉壹進門看到她穿的大紅的睡衣，就忍不住在心裏笑了起來。

　　家長裏短，嘻嘻哈哈了壹陣，兩個人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覺，王卉就拍著趙蓉的小腹笑問她：“怎麼這麼發達，該不會是又有了吧？”

　　趙蓉嘴壹撇：“我倒是想有了，可是也得有種子呀！”

　　王卉咯咯笑她：“妳家老王沒種子呀？”

　　趙蓉隨口溜出來壹句：“他呀，蠟槍頭壹個，中看不中用。”

　　說到這猛地閉上了嘴，神色黯淡了下來。

　　王卉也覺得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算做安慰吧。

　　趙蓉長出了壹口氣，努力擠出來壹點笑容：“其實也沒什麼，他不是壹點都不行，壹個月能有那麼壹次兩次，不過也得靠這個來刺激。”

　　說著從茶幾的小抽屜裏拿出壹疊光碟。

　　王卉拿過來壹看，不由得臉紅心跳，全都是妖精打架的光碟。王卉忍不住仔細翻看了壹下，還真豐富，中國的，外國的都有。

　　把光碟放到桌子上，王卉明顯地感覺到臉在發燒，小聲問趙蓉：“妳們每次都看這個呀？”

　　“不看他不行呀，就得看呀，不過這東西看多了，也就沒感覺了。”

　　趙蓉好像想起來什麼好玩的事了，邊說邊吃吃的笑，而且笑得很曖昧，王卉好奇的看著她：“妳笑什麼呀？壹定沒好事，看妳笑的那麼淫穢。”

　　趙蓉忍住笑：“我想起來我第壹次看這個東西的時候，那晚上我正看電視呢，老王從外面回來了，進屋衣服都沒脫，先給我放了個片子，我正躺沙發吃香蕉呢，螢幕上就出來個外國女人，趴在男人的下面給男人舔那個，老王個缺德，在壹邊說我吃香蕉的樣子很像那個女人，把我惡心的跑衛生間好壹通地吐，打那以後我有壹年沒吃香蕉了。呵呵，現在呀，唉，都看麻木了，看什麼都沒感覺了。”王卉笑得趴在了趙蓉的肩上：“妳當初不知道他身體這麼虛呀？”

　　趙蓉恨恨地回答：“虛？他才不虛呢，在外面的小姑娘身上他強著呢，他也就在我這黃臉婆的身上才虛呢。這男人，沒壹個好東西，在男人的眼裏，別人的媳婦永遠都是最好的。”

　　趙蓉的話讓王卉的心沒來由地跳了壹下，今天她總感覺要有點什麼事發生。

　　看王卉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的光碟發楞，趙蓉誤會了，還以為王卉想看又不好意思呢，就推了王卉壹下：“別不好意思了，都這麼大人了，喜歡哪盤我給妳放。”

　　王卉楞了壹下，看看趙蓉，知道她誤會了，忙解釋到：“我剛才是想別的事情想走神了，誰想看這個呀。”

　　說著臉就紅了。

　　趙蓉隨手拿起兩盤光碟塞到王卉的手包裏：“就知道妳假正經，這兩本妳拿回去和妳家凱歌學習壹下吧。”

　　王卉的臉更紅了，手上推辭著，嘴裏呸著趙蓉：“像妳們這麼沒出息呢，誰還用看這個呀。”

　　趙蓉笑得更曖昧了：“知道妳們倆都如狼似虎的，就當學個先進經驗吧，咯咯，別看妳家那凱歌，看著文質彬彬的，這樣的男人在床上最實用了，是不是呀？”

　　說完裂開大嘴放肆地笑了起來。

　　王卉看她笑得淫蕩，也就反唇相譏：“妳怎麼知道文質彬彬的男人實用呀？看來是有切身體會了。對了，我看妳臉色紅潤，不像缺乏雨露滋潤的女人呀，和我坦白，是不是外面有情況了？”

　　趙蓉倒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哼了壹聲：“男人可以過初壹，女人為什麼就不能過十五？”

　　王卉聽了心裏壹緊，這趙蓉的變化還真大，以前她再怎麼樣，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正想著，電話響了，是趙蓉的老公，告訴她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趙蓉放下電話，表情反倒很輕松，並沒有怨恨流露。

　　王卉不禁有點納悶，也就隨口安慰了她壹句：“男人嗎，在外面都會有點應酬的，我家那位也說晚上不回來了，妳也別想那麼多了。”

　　趙蓉聽了這話，靠過來摟著王卉的肩膀笑著說：“妳家的凱歌該不是也去外面偷腥了吧？”

　　王卉伸手去掐趙蓉的嘴：“讓妳滿嘴跑火車的胡說八道”嘴裏雖然這麼說著，可這心裏還真的有壹點動。

　　趙蓉躲開王卉的手：“反正他們都不回來了，晚上接了妳的寶貝兒子，咱去外面吃烤肉吧。”

　　王卉想了壹下，摸了摸口袋，她最了解趙蓉了，歷來都是說大話使小錢，壹分錢她都能攥出水來，這晚上的飯壹定是她請客自己掏錢。

　　想想壹個人在家吃也是真的無聊，就給妹妹打了個電話，讓她晚上把兜兜接到姥姥家，壹拍趙蓉的肩膀：“不帶孩子去了，今天晚上咱也瀟灑壹次，喝它個壹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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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壹　回憶

　　冰兒找到凱歌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天也飄起了蒙蒙細雨。

　　看冰兒的心情不好，凱歌就建議在這蒙蒙的小雨裏去散步。凱歌從小就喜歡雨天，可冰兒卻搖了搖頭，她喜歡雪，喜歡雪天去散步，踩在軟綿的白雪上，聽著雪飄落的聲音，心情就格外的好。

　　凱歌哈哈地笑了起來，揪了冰兒的馬尾辨壹下：“傻丫頭，雪飄怎麼會有聲音？那麼輕柔的雪花，飄落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的。”

　　冰兒用寧靜的眼神盯著凱歌看：“妳是沒有用心去聽，雪的聲音不是聽到的，是要用心去感受的，只有用心，才能聽到雪的聲音。”

　　凱歌看著冰兒那寧靜的眼神，心裏軟軟的，他能體會出她寧靜背後的哀怨。

　　這個看起來很快樂的女人，其實內心也有她自己的苦衷。

　　車窗上那蒙蒙雨霧讓凱歌的心情也有些灰暗，也就沈默著不說話。

　　冰兒看了看沈靜的凱歌，打開車裏的音響，在輕柔的音樂裏，把車子開到了車流裏，毫無目地地漫遊在城市的喧囂之中。

　　沈靜中冰兒穩穩地開著車，看著窗外的小雨，在回憶著和凱歌相識到現在的過程。

　　第壹次見面是個雨天，那天她的心情就是這樣的灰暗，才決定見壹個陌生男人。

　　第壹次和凱歌有了實質的男女關系卻是個雪天，那天是因為心情格外的開朗才和他有了性愛。雨和雪，似乎註定要成為他們之間的媒介。

　　凱歌也在回想著兩個人的第壹次，只不過男人回憶的第壹次往往不是初相識的第壹次，而是第壹次的性愛。

　　第壹次做愛時候的冰兒，簡直就象個不喑男女性事的小姑娘，瞪著驚奇的眼睛看著在自己身上拼命折騰的凱歌，當凱歌從她身上癱軟下來的時候，冰兒馬上用毛巾給他擦汗，還長長嘆息了壹聲，好像是對凱歌，又像是對自己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原來男人還能這麼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