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滕玉江的目光向我投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壹副她懂的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滕玉江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但是我卻看出她並沒有相信我，此刻的我內心真的很想吶喊，這真的是個巧合，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走著走著走到了這邊。
　　然而未等我開口反駁，下壹刻，滕玉江卻是突兀吐出了壹句讓我壹瞬間，所有想說的話統統都哽咽住。
　　“既然妳在，那就幫我個忙吧”
　　也不容我有拒絕的機會，說完便提前轉身向辦公室裏走去，丟下我壹個獨自在風中淩亂。
　　頓時我火冒三丈，媽了個雞，妳以為妳是誰啊，妳叫我幫忙我就要幫妳的忙啊，揚言就手舞足蹈的跺了跺腳，看這架勢就要沖上去揍人。
　　“還不跟上”，滕玉江壹個回頭，剛才還氣勢沖沖的我，頓時乖得跟小雞壹樣，笑出了菊花綻開的韻味，“好的好的，我這就來。”
　　這時若是有外人看見，絕逼會大叫，媽的，真他媽狗腿這個人。
　　跟上滕玉江的腳步後，杵在後面的我，臉黑得跟焦炭似的，心不甘情不願的。
　　很快，我便跟著縢玉江來到了壹處文件置放的儲藏室，空間不大，裏面只有整整齊齊四排架子，上面擺滿了文件夾。
　　“這些都是附近居民的壹些資料，最近上面發放了壹項福利，需要核實我們小鎮的居民資料”
　　“我原本想要等到明天同事上班在壹起搬的，既然妳來了，就幫個忙，將這些搬到我的辦公室去”
　　“這些？這裏？全部？”，我看著四排架子上堆得滿滿的文件夾，臥槽，這尼瑪是要玩死我吧？不用搬完我就得累死了。
　　“當然不是，只是這些而已”，說著滕玉江指向了最後壹排架子的右下角那壹塊，大概有壹整排架子的四分之壹。
　　我沿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猛然噎了噎口水，就這些？還而已？沒錯，是比搬壹整個儲藏室要少壹點，可是那滿滿的鐵架，看上去數量壹點都不少啊，等我搬完，就算不累死也得虛脫。
　　“搬吧”，滕玉江壹聲令下，感覺像是我欠了她的壹樣。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動手搬了，幸好文件儲藏室都會常備著壹些紙箱，我隨即挑了個大的紙箱，把架子上的文件夾壹個壹個地放進紙箱裏。
　　別看這些文件夾單個看起來不算很重，可是壹堆加起來就不是壹般的重量了，我這平時沒怎麽運動的細胳膊小腿的，揣著這沈重的紙箱，心裏只有壹萬個媽賣批。
　　“玉江阿姨，妳的辦公室在哪裏？”，我面無表情的問道。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大極限了，若不是我壹直強忍住，我都想打人了。
　　滕玉江當然不會知道我在想什麽，就算知道了她也無所謂。她邁開了那雙豐彈的絲襪美腿，先壹步走出了儲藏室。“跟我來吧——”
　　不得不說，滕玉江拋開那副討人厭的性格，各方面都是壹頂壹的。光是這雙美腿，就足以讓人原諒她的所作所為了。
　　灰色的絲襪裹在精致的美腿上，不僅纖細而修長，還有著令人怦然心動的韻味。有人說，是絲襪塑造了美腿，但是真正的美腿，卻是反過來塑造了絲襪，絲襪裹在真正的美腿上，才會發揮出絲襪的真正魅力，錦上添花。相反壹些大象腿大媽腿穿著絲襪，壹股風塵味撲面而來，別說誘惑了，不想吐就不錯了。
　　但即便如此，我仍然還是止不住此刻內心的厭煩。拿著裝滿文件夾紙箱，跟在滕玉江後面的我，嗅著其秀發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不知道是體香還是發香，亦或者兩者的混合。我暗暗發狠，哼，就算再怎麽樣，我也還是會很不爽的，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放下心中的芥蒂。
　　大概……吧。
　　走出儲藏室後，轉過壹處轉角後，便到了滕玉江的辦公室。畢竟這裏並不大，甚至也就幾個人在這裏上班，而且都是壹些大媽。也難怪滕玉江會把我抓壯丁，這裏平時上班都是女人，這種體力活，平日裏都是靠著她們幾個人壹起幫忙的。難得抓到我這麽壹個壯丁，還不往死裏使喚。
　　看著滕玉江的辦公室，我略微有些驚訝，這是我第壹次來這裏，之前都只是經過辦事處的外面，沒怎麽進來過，即便是有事需要來辦事處，也都會是我媽媽去辦，我壹般不管這些。沒想到這辦公室還不小，大概有二十平方左右大的空間，跟壹般的辦公室沒什麽兩樣。只是這辦事處也就相當於兩個我家那麽大，擁有壹個這樣的辦公室也不算太小了。
　　畢竟怎麽說，滕玉江也算是個主席，自治居委會的會長外加壹個婦女聯合會，這小鎮附近的。然而才沒幾個人，這女人整天就趾高氣昂的，搞得比誰都高壹等的樣子，這就是我之前各種不屑滕玉江的原因。
　　才管理幾個人，就弄得跟天皇老子壹樣了，那給妳管理幾百個人，妳還不上天？
　　“放在這裏就行”
　　滕玉江引領著我走進辦公室裏，然後示意我將文件夾放在她辦公桌旁邊的地上。
　　我將紙箱裏的文件夾壹下全倒在了地上，“嗯好，那我再去把剩下的搬過來”，然即再次拿起空的紙箱盒，沖著滕玉江點點頭再次走了出去。中間沒有壹絲的停留，心裏只想著趕緊搬完離開這裏。
　　在我搬到第四箱的時候，滕玉江竟然為我遞過來壹張紙巾，“累了吧，要不要擦擦汗歇歇，不用著急的，慢慢來都行。”
　　“不用了”，雖然我接過縢玉江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汗，但是我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暗忖妳不急，我急，我丁點都不想再與妳呆在同壹個空間裏。
　　走出辦公室後回到儲藏室，我壹邊把文件夾丟盡紙箱裏，壹邊不爽地吐槽著，媽的，累死我了，怎麽比我平時幫媽媽搬貨都還累，可能是我心裏不甘願吧。幫媽媽搬貨，是為了我心愛的人，不忍心看她受累，幫滕玉江搬文件，我能得到什麽？
　　臥槽，越想越氣，每次碰見這女人都沒好事，上次被她拉著喝咖啡，害得我沒能提前趕回看店，讓媽媽給發現，如今又叫我搬東西，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什麽？
　　不就是趁她睡著偷偷禽了她壹次嘛？枉我當時還瞎了眼，那壹瞬間居然有點心動，喜歡上她的感覺，我看我是鬼上身，才會被迷惑了心智。當即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想把自己給打醒，別再被鬼迷了心竅。
　　看著眼前還有壹大堆的文件夾，我宛似死了親爹般哭喪著臉，算了，繼續搬吧，就當是償還那次的嫖資了。
　　當我要生要死地搬來最後壹箱文件夾，不堪重負的我壹下子虛脫半彎著腰，汗水順著我的額頭揮灑而下。媽蛋的，這恐怕是我家便利店兩次入貨的量了，簡直是要累死我。
　　“來，喝口水吧！”這時滕玉江捧來壹杯溫水，“辛苦妳了。”
　　這次我沒有推辭，畢竟流了那麽多汗，我確實需要補充水分了，不然還真的要虛脫而死。只是滕玉江這女人什麽時候這麽好了，居然主動為我端來壹杯水，而且還是溫的，考慮到了我大量運動後不適合喝涼水，而是給了我溫水。
　　怕不是因為拉著我幹了這麽多活，感到不好意思了吧？
　　等等，不對啊，以我這些年來對這女人的了解，她可不會是什麽感到不好意思的那種人，在她的心目中，全世界的人都應該欠了她的壹樣，都應該受她奴役。就像是旁人為她做的任何事都是理所應當的，而且能為她做事還要感到高興，在我的認知裏，滕玉江這女人就是這樣的想法。
　　什麽時候竟然會說出“辛苦了”的話？
　　我愕然地看向滕玉江，雖然心中有些不解，可是表面仍然不為所動道：“沒什麽，我就當是做了場運動，出出汗對身體也是好處的，我還要多謝玉江阿姨妳給我這個機會呢！”
　　說到最後的“機會”的時候，我咬字特別的重。我謝妳大爺！！！
　　到這裏，我越發地佩服我自己的微表情管理，仿佛如同陳群龍壹般的虛偽，明明心中想把對方掐死，竟然還能冠冕堂皇的說出這壹番場面話來。
　　忽然，滕玉江擺動著曼妙的身形向我走來，款款地落到我的身前，在我不解她到底要做些什麽的時候。她卻只是擡起了白暫的雪臂，更令我難以想象的事情發生了，滕玉江的手裏不知從何時攥著的紙巾，此刻竟然為我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流了這麽多汗呢！”
　　我的兩只眼睛猛然瞪大，只見滕玉江壹邊為我擦著額頭的水珠，壹邊漠然的淺笑道：“我本不想麻煩妳的，只是臨時加急要處理的文件，若是等到明天再搬過來，會影響到工作的進度……多虧有妳的幫忙。”
　　“沒……沒……沒什麽……小……小事而已己……”突然之間和滕玉江靠得如此之近，從那風韻有加的身姿飄逸而出的淡淡體香，壹時之間即使已經不是初哥的我，都不禁陷入困窘，手足無措了起來，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尤其是滕玉江壹向習慣性的學白色襯衫，翻領之下呈現的洶湧，兩塊鼓鼓的肉團宛如要破衣而出。雖然只是很平常的工作裝，可是在我的眼裏卻是比什麽情趣衣服都要來得誘惑，無她，光是這具成熟充滿韻味的身體，天生帶有性感的光環了。
　　滕玉江微微擡起下顎，恰好與我的眼睛碰撞到了壹塊，那副精致的面容，高聳的鼻梁，彎彎的柳葉眉，金色的金屬眼鏡框並沒有讓她的顏值降低，反而給人壹種知性的美。額頭的劉海與鬢發都被捆綁了起來，束在腦後，彰顯出獨特的成熟韻味。此刻的滕玉江，不像平時般盛氣淩然的，多了幾分溫柔，多了幾分親和。
　　與之媽媽都不遜失色，連我都不禁癡了。
　　“噗通噗通壹—”
　　這壹刻我仿佛聽見了我的心跳聲，狂亂的心跳沒有壹秒是處於低頻率跳動的，甚至我連呼吸都好像屏住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會忍不住的。澎湃的血液即將到達了頂點，我連忙抓住玉江阿姨為我擦汗的手腕，從她的手上奪過紙巾，羞然地測過身去，用悻然的笑容沖著滕玉江道：“玉江阿姨，我自己來就好。”
　　經過剛剛這麽壹鬧，我出的汗比我搬幾趟文件夾都還要多，壹張紙巾根本不夠。很快紙巾己然被我的汗水全部侵濕，見狀滕玉江似乎要再去辦公桌上拔來紙巾為我擦汗，我急忙搶先了她壹步，移步到了辦公桌旁抽出紙巾，先行把汗水擦了壹遍。
　　我這壹舉動，引得滕玉江微微壹楞，不過稍微壹轉她似乎便猜到了我的想法，她也沒有阻止我亦沒有拆穿，略有深意般地看著我。
　　我多次偷偷看向滕玉江，都發現她沖著我溫和的微笑著。不知道為什麽，結合我對她以前的觀感，總覺得滕玉江對我的溫和，和媽媽的帶給我如沐春風不同，滕玉江帶給我的是令我毛骨悚然的感覺。
　　今天這是怎麽了﹖滕玉江這女人怎麽跟廣東的天氣壹樣說變就變，壹開始叫我幫忙的時候，還壹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現在又變得這麽溫和。總之對我來說不是什麽好事，我看我還是盡快離開這女人比較好。
　　“要不要吃點零食？”
　　在我糾結要怎麽表達出我要回家的意思時，縢玉江卻是翻開了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了幾包零食遞給我。
　　我也是撾耳撓腮，暗忖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麽啊？
　　“不用了，快到晚飯時間了，這時候吃零食等下吃不下飯的”
　　“也是，飯點了吃零食不好”，說著滕玉江便把零食收了起來。“我也差不多下班了，不如來我家吃飯吧，妳幫了這麽大忙，我也該好好謝謝妳。”
　　“不用不用”，我連忙擺擺手，“我媽媽應該也煮好飯等我回去了，我要是不回家吃，我媽媽會怪責我的。”
　　“時間也不早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小龍……陳群龍他聯系我了”
　　就我欲要踏出辦公室時，身後的滕玉江突兀吐出壹句話，使得我停住了腳步，目光微微壹凝。“陳群龍他聯系妳了？”
　　見我回過頭來，滕玉江的瞳孔中閃過壹絲陰謀得逞的意味。“雖然之前他時不時都有回我的信息，只是大多數都是敷衍，昨天他卻主動跟我說，想我了想見我。”
　　“那妳答應了？”
　　“呵呵，怎麽可能，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許看到這個消息會興高采烈的趕去見他，現在？我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
　　“那妳是拒絕他了？”
　　“還沒有，我想知道妳是什麽想法？”
　　說完滕玉江雙眸看向我，似乎是在期待我的答案。
　　感受到滕玉江的目光，我卻是更加的古怪了，想法﹖我能有什麽想法﹖陳群龍是妳的奸夫，又不是我的，妳問我幹什麽。
　　噢對了，現在的滕玉江對陳群龍應該是恨之入骨，很想報復他吧，所以才會問我有什麽想法，應該是要問我有什麽辦法可以報復陳群龍吧？
　　我主觀地猜測道。
　　“那就好”
　　我舒了壹口氣。放在滕玉江的眼裏，我那似乎松了壹口氣的樣子，她莫名地升起了幾分神采，似是而非的抹過壹絲笑意，不露痕跡的點點頭，仿佛像是懂得了什麽似的。
　　她輕輕地站在原地，似是想認真地聆聽我下壹句說什麽。
　　“至於妳問我有什麽想法，我壹時間也沒想到什麽，我在想妳不如先吊著他，他之前不是讓妳苦苦的守候著他麽，妳也讓他體驗壹下這種滋味。不答應他也不拒絕他，妳可以想辦法遊離在外，拐著彎帶他兜圈圈，吊著他的胃口，總之就是不要讓他發現妳已經知道他背叛的事情，但又不能讓他離得太遠”
　　“我猜測他應該是在我媽媽身上暫時找不到突破口，所以他又想來找妳重溫壹下舊夢，妳可以像放風箏壹樣，把他拉扯在妳手中的線頭裏，時遠時近，玩弄他於鼓掌之中。壹來不但可以報妳對他的壹片真心之恨，又能看著他被妳玩弄在股掌之間。若是壹棍子打死，哪有這樣的報復好玩”
　　“妳說是吧，玉江阿姨？”
　　“人家都說最毒婦人心，沒想到妳壹個小男孩，哪裏來這麽多雞肚心腸？”
　　滕玉江頓了頓，“不過妳說得倒是挺有道理，與其揍他壹頓，打他幾巴掌，還不如讓他玩弄他，讓他欲生欲死不得好過，不然如何對得起我曾經對他付出過的壹片真心。”
　　說著滕玉江的眼神中還閃過幾縷兇狠的句芒，讓得身處在幾米外的我，都感到壹陣惡寒。媽耶，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女人，她愛的時候可以為妳奉獻壹切，她恨妳的時候，卻同樣可以毀掉妳的壹切。甚至，不惜代價。
　　見縢玉江已經在想著如何玩弄陳群龍，報復他的時候，我卻忍不住出聲提醒道：“玉江阿姨妳最好小心壹點，陳群龍並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到時候妳別又再壹次陷進去了。”
　　“放心吧，我已經錯了壹次，我不會再錯第二次了”
　　“額，可陳群龍他……”
　　“妳不要太小看女人，太小看我了，有時候不是男人在追求女人，而是女人給機會讓男人追求，以前是我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如今我已經看透了他，便不會再給他任何的機會”
　　“那好吧”，見滕玉江如此堅決，而且滕玉江也不是壹般的女人，想必同樣的虧她不會吃兩次，於此我也不好再勸說什麽，再說了，這原本就是我的計劃之壹，若是滕玉江不再和陳群龍聯系，那麽我這壹步棋下得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妳要多加小心了，玉江阿姨，雖然我不知道妳之前是怎麽和他相處的，可是在我與他接觸了以後，發現他的心機十分的深沈，妳要多留點心眼”
　　“妳這是在擔心我？還是有著別的意思？”
　　“額”
　　滕玉江忽然轉過話鋒，用壹種調戲的口吻說了壹句，沒錯，正是調戲。
　　這種不經意的口吻，讓我沒來由的壹楞，這女人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壹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我，只好支支吾吾，沒有回話。
　　“玉江阿姨，既然妳沒什麽事了的話，我就先走了”
　　“妳就這麽不想和我呆在壹起？”
　　“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很晚了，再不回家媽媽她就要責怪我了”
　　“沈夜卿她都不守婦道投向別的男人懷抱了，妳何必再理會她”
　　“無論如何她都是我的媽媽，即使全世界都唾棄她，我亦不能舍棄她，因為她是我的媽媽”
　　我舒了壹口氣，我的語氣很平靜，只是任誰都聽得出我的堅決。自然滕玉江也不例外。
　　不過奇怪的是，滕玉江在聽到我的話後，起先是壹陣黯淡，但很快又再次燃起了點點星光，在金屬眼鏡框底下，壹雙漂亮大眼睛裏炯炯閃爍，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壹般。者後，向我投過來的目光都變了。
　　作為最直視這種目光變化的當事人，我，自然是感觸最深的，盡管我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種變化，只是覺得滕玉江看我的眼神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大壹樣了。
　　以前頂多給我壹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總有種不懷好意，如今仿似要把我吞了壹般，連骨頭都不吐的那種。
　　頓時我的雞皮疙瘩掉壹地，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裏才行，只是這女人似乎不會那麽容易放我走啊。
　　“真是羨慕夜卿，有妳這樣的兒子”
　　“嘻嘻，妳別說，我有時也挺羨慕我媽媽，有我這樣的兒子的”
　　“噗嗤，妳還真敢說”
　　“對了”，滕玉江忽然壹拍手掌，好像想到了什麽，走到了辦公桌邊上，不知從何取出了壹個袋子，把剛剛拿出來丟在桌面上的零食裝了進去。
　　看到滕玉江的動作，我隱隱約約猜到她想要做什麽了。
　　果不其然，滕玉江將裝滿慢慢壹大袋的零食遞到我的面前，微笑著說道：“這些妳拿回去吃吧，雖然妳家是開便利店的，裏面零食什麽的都不缺，不過那些都是要賣的不可能自家拿去吃”
　　“這些零食都是小匠的爸爸出差的時候給我帶回來的，都是些進口的零食，國內沒得賣的”
　　“不用了，玉江阿姨，我平時也挺少吃零食的，還是留著您自己吃吧”，這婆娘轉性了？壹下子對我好，壹下子獻殷勤的，不會是有什麽企圖吧？捧著以前對滕玉江不好的觀感，我並沒有往別的方面想，有的只是各種猜測滕玉江是否對我有什麽企圖，於是我便推脫道。
　　我的推脫並沒有讓滕玉江就此息鼓，她仍還是把壹大袋的零食往我手裏塞，“我家裏還有不少呢，這些妳就拿回去吃吧，就當做是今天辛苦幫我搬這麽多文件的謝禮。”
　　“真的不用，玉江阿姨，我真的不怎麽吃零食，我……”
　　“拿著吧，看電視的時候可以吃，而且就算妳不吃妳可以拿給妳媽媽，就當是我給夜卿的吧”
　　“額，可是我媽媽不讓隨便收別人的東西……”
　　“我是別人嗎？都是鎮裏居民，鄰裏之間妳來我往很正常，再說了小匠跟妳又是這麽好的朋友”
　　“哎呀，我……”
　　這滕玉江實在也太熱情了吧，如此壹來更加讓我確信她別有所圖，於是乎我拒絕得更加幹脆，沒有絲毫的留戀。
　　只是滕玉江仍然不依不饒，直到……
　　“噶擦壹—”
　　就在這時，滕玉江的高跟鞋在我與她互相推脫之中，驟然崴了壹下，鞋跟從中斷開，然即滕玉江整個身軀壹時間失去了平衡感，下意識之下往前傾倒。
　　這時候見滕玉江就要摔倒在地上，我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顧，便是只好跨向前壹步，接住滕玉江的嬌軀。
　　壹陣溫香軟玉入懷，壹開始我還沒多想，直到我發現我的右手似乎接觸到了壹團柔軟的東西，軟軟糯糯的，如同水球壹般的，盡管隔著幾層布料，甚至還有壹層較為硬實的“殼”，可我仍能感受到其中的柔軟，是我重來沒有體會過的。
　　噢不對，這種感覺我好像在哪裏體會過壹—待得我把滕玉江扶穩，定睛壹看，我才知道我為什麽會感覺到熟悉了，因為那塊柔軟的地帶我曾經也摸過，在滕玉江熟睡的時候！！！
　　只見我的右手手心竟然壓在了膝玉江其中壹只胸脯上面，那塊堅聳圓潤的團團，透過淺薄的襯衫，仿佛印出了表面。而我的另壹只手則是扶在了其纖細的腰肢上，那僅可盈盈壹握的細腰，如同蠶絲般纏繞著我的手臂，甚至沿著我的手臂入侵到了我的心臟。
　　然而我的思緒沒來得及落在那蠻腰上，全都被胸部上的手掌吸引了。
　　此刻我的腦海中只屯現壹個念頭，我竟然摸了滕玉江的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