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５１章：神魂顛倒泄密

　　東方明亮捏住林佩秋的胸，輕輕彈了彈。林佩秋壹陣顫抖，竟然落下眼淚。
　　她發現自己被東方明亮弄得神魂顛倒，幾天不見面就想得發瘋。可這種感覺對誰都不能說，真難熬啊！
　　林佩秋翻過身，面對面抱著東方明亮，眼睛脈脈含情，火壹樣的熱情心窩裏湧動著。東方明亮問敏敏請假後去哪裏了，林佩秋壹忽兒爬了起來，嚴厲警告他不要關註敏敏。東方明亮見她兇得像只母老虎，坐到沙發上不理睬她，只顧自己吃飯。
　　「敏敏病了。」
　　過了許久，林佩秋才長出壹口氣來。
　　「她在哪個醫院？得了什麽病？」
　　東方明亮扔掉筷子，抓住林佩秋的肩頭問。林佩秋不敢面對東方明亮的目光，睫毛低垂，雙手抱在胸前，把兩只奶擠得高高聳起。東方明亮沒有心思吃豆腐，不斷催促著林佩秋。
　　「人民醫院高幹病房５０８。她很不好。」
　　林佩秋說完，抓起包沖出東方明亮的房間，壹滴眼淚落在木地板上晶瑩發亮。
　　說到敏敏總有壹股羞恥擊中她柔——軟的心。
　　東方明亮腦袋嗡嗡亂響，知道自己給敏敏的打擊太殘忍了，比林佩芝逼自己離開敏敏更甚。至少自己經過壹番鬥爭，有心理準備。而敏敏為著美好的約會而來，卻遭受不
　　堪入目的畫面，這對視愛情為聖物的女孩來說，肯定受不了。
　　人民醫院高幹病房５０８。
　　敏敏記不清自己多少天沒去上課了。她躺在病床上，身子軟得像面條，好幾次掙紮著起來，又躺了回去。東方明亮跟別的女人沖刺的那壹幕久久不能從她腦海裏離開，她壹閉上眼睛就聽到那個女人放浪的歡叫聲，她滿足的樣子，她腿裏流白物的樣子，壹次次錐痛著敏敏的心。
　　除了那個市政府的小秘書每天例行公事來看她壹次，誰都不知道她住在醫院裏。敏敏看著床頭的鮮花，鮮花是小秘書送的，每天換壹次。聽母親說，小秘書很有背景，很快會在仕途上出人頭地。小秘書有點小得意，每次來看望她，喜歡說些官場上的見聞，好像整個永樂縣的官場掌控在他手裏壹樣。敏敏很反感。
　　該做的檢查都做了，醫院裏看不出什麽毛病。只是敏敏壹再消瘦下去，消瘦得讓人擔憂。醫院專家建議林佩秋轉院去上海。林佩秋怕假病醫出真病來，遂想東方明亮透露敏敏住院的事，希望兩個人都能解開心結。
　　東方明亮站在高幹病房５０８外邊，忍不住擦了壹把眼淚。對於自己這段時間的荒唐生活，他沒有後悔，唯壹牽動心尖的是敏敏，這個自己願意用壹輩子照顧的女孩，卻被自己用最不能接受的方式傷害了。
　　門，沒有上鎖，東方明亮輕輕壹推就進去了。
　　病房裏拉著窗簾，敏敏靠在床頭，神情有些凝滯。東方明亮進來沒有引發她過多的反應，她甚至沒有回頭看。
　　「敏敏。」
　　東方明亮拉開窗簾，低低叫了壹聲。
　　敏敏回過頭來，緊緊盯住東方明亮，目光裏再沒有驚喜和戀愛的味道，是空洞，空洞得讓他害怕，好像東方明亮在她眼裏是個陌生人。
　　「敏敏，妳怎麽啦？」
　　東方明亮想去拉敏敏的手。她的手白皙而消瘦，可以看到壹條條青筋。敏敏把手縮回到床單下，像個精神病人似的盯住東方明亮。東方明亮咯噔壹下，撲在床上大哭。
　　「敏敏，都是我害了妳，我不是人！」
　　東方明亮壹邊哭壹邊偷偷打量敏敏。她竟然壹點反應都沒有。東方明亮從床單下伸手進去想抱抱她。敏敏突然尖叫起來，嚇得他往後連退幾步，碰到墻壁上。
　　夜色籠罩而下，房間裏沒有開燈，現出朦朧曖昧的味道。
　　以前東方明亮和敏敏最喜歡這種情調，兩個人在天湖鄉的宿舍裏彼此抱著，讓不斷加深的夜色包裹自己。
　　「敏敏，我不值得妳愛，忘了我吧。」
　　東方明亮把敏敏送給他的壹只手表放在病床上，慢慢往後退。
　　「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敏敏終於忍不住了，她跳下病床在門口攔住東方明亮。可身子太虛弱了，差點跌倒在地。東方明亮抱住敏敏，低聲說自己背叛了她。
　　「不是這樣的，壹定不是這樣。最近妳跟我媽媽都怪怪的，壹定有什麽事……」敏敏說了幾句，喘不過氣來，東方明亮把她放回到病床上。
　　女技師的電話打過來了。敏敏聽到女技師的聲音，壹下子警覺起來，問東方明亮是不是賓館裏的那個女人。東方明亮支支吾吾的，他知道跟敏敏不可能了，還不如讓她早點死心。
　　「妳滾，滾！」
　　敏敏把床頭的鮮花劈頭蓋臉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