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９章：吳嬸夢中安慰

　　“妳走吧。”
　　東方明亮面無表情地說道。女人走到門口，想了想，又走了回來，拿起東方明亮的手機，按了個號碼：“這是我的手機號，妳想找我只管來，隨時都可以。
　　“東方明亮覺得這個女人蠻有意思，由衷地壹笑：“我會的。”
　　東方明亮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賓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踏上回永樂的公共汽車的，壹路上恍恍。惚。嗯，好幾回差點與人相撞。
　　在車上，林佩秋給他來了個電話，說敏敏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自己得陪著她。
　　“她真的太愛妳了。我們布下這麽個局騙她，對她實在太殘忍。看著她這麽痛苦，我的心都在滴血。可是，長痛不如短痛。我會幫助她渡過這個難關的。只是妳，這次多虧了妳肯放棄她。妳的損失，我會補償的。當然，希望妳別誤會，我絕不是要用什麽東西來換回女兒，我也不希望看到妳太痛苦。”
　　“謝謝了。我什麽都不需要。”東方明亮掛了手機。
　　由國道線從永樂縣去嘉樂縣，那要繞老大壹個圈，還要轉好幾趟車。他坐的是從天湖鄉到嘉樂縣的山間公路，可以直達，只是壹路上顛簸不停。敏敏每回來，都是坐這種班車。
　　東方明亮呆望著窗外的山景壹壹閃過，卻什麽都沒看見，只想著與敏敏在壹起的點點滴滴。
　　“明亮，我家很窮的，妳會不會嫌棄我啊？”“嫌棄？看到我家時妳再說自己家是不是窮吧。”
　　“別擔心，就算妳在這個地方呆壹輩子，我也會跟妳在這裏生活壹輩子。”
　　“不過有壹條，就算妳窮得只剩壹條＊褲，也要養我峨。”……“呀，東領導，怎麽是妳？”也不知過了多久，壹個山妹子特有的爽朗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東方明亮壹下子。涼醒過來，才發現車上的乘客竟然下得只剩他壹個，剛剛停車新上來了壹個，正跟他打招呼。
　　“是吳嬸啊，妳怎麽在這兒呢？”“我到天桅鄉走親戚，沒想到還會碰上妳。
　　咦，妳又叫我吳嬸，真把我當老太婆了呀？”吳支書老婆嘟嘴說。
　　東方明亮慘然壹笑：“吳姐……”
　　吳支書老婆早發現東方明亮不大對勁，伸手捂在他的額頭：“妳怎麽了？”
　　“我沒發燒。”
　　東方明亮閃了開去。
　　“妳哭過了。”
　　“什麽哭過了，沒有啊。”
　　東方明亮！慌忙辯解。“還撒謊！”
　　吳支書老婆湊到東方明亮面前，“眼眶紅紅的，滿眼都是紅絲，沒哭過才怪。”
　　“我沒有。”東方明亮低下頭。
　　吳支書老婆又搬起了他的頭。東方明亮就鉆到了她的腰間，抱住她嗚嗚哭起來。吳支書老婆壹怔，就把他抱在懷裏，輕拍著他的背膀。這個心傷透了的男人，竟勾起她的母性的愛憐。前面的司機和售票員都詫異地回過頭來看了幾眼。吳支書老婆眼壹瞪，他們。謊忙收回目光不敢再偷看。東方明亮做了壹個夢，夢見鄭敏敏結婚了。她和那個縣府辦副主任的婚禮以中國古禮舉行，新郎新娘穿著大紅的漢服。“敏敏，跟我走。他闖入了婚禮，拉起鄭敏敏就跑。具府辦副主任和許多親友都追過來。他們跑呀跑呀，跑到天湖峰前，筆直的山峰擋住去路。可這難不住他。他背負著敏敏，攀上了天湖。站在峰頂，回過頭來指著那批追兵，瘋狂地大笑。
　　忽然，壹個巨大的女神在天湖中央升起，那女神只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壹雙木瓜散發著金光，神聖無比。那女神的臉，卻是林佩秋的，女神開口道：“妳奸汙了我，還敢搶我女兒，我要妳償命！”
　　說罷，伸出大手把他拎過去，在雙Ｒｕ之間擠壓著。東方明亮幾乎透不過氣來：
　　“不要，不要……”
　　“東領導，東領導……”
　　女神不斷地擠壓搖晃弄醒了東方明亮。他睜開朦嚨的雙眼，才發現還在車上顛簸，搖他的不是女神，而是吳支書老婆。自己被她抱在懷裏，頭卻正在她的兩只木瓜之間撞來撞去。他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是故意的，而是因為山路十八彎，又崎嶇不平，拐來拐去，顛上顛下。
　　“妳做惡夢了？”
　　吳支書老婆關切地｝司道。
　　東方明亮點點頭，就想直起身來，忽然覺得手酥腳軟，頭痛欲裂。
　　“別亂動，妳發燒了。”
　　吳支書老婆按住他。東方明亮壹陣黯然。他可是運動健將，平時哪裏會傷風感冒，現在居然發燒了，看來。清傷傷過身，壹點沒錯啊。“剛才做的什麽夢？”
　　吳支書老婆滿臉好奇。
　　“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