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山城春色、第58章：母女之愛

這個月裏，蔣雯雯還是首次回到自己的家，讓正在操持家務的蔣母周惠感到十分的意外和歡喜，連忙竄進廚房裏開始給自己的女兒做起了晚飯。
“媽，妳怎麽這麽早就下班回家了？平常不是要忙到六點鐘才能回來嗎？”
蔣雯雯看到母親忙忙碌碌的身影，忍不住心中疑惑，低低的問道。
周惠背對著女兒蔣雯雯，露出壹個深含了痛苦與無奈的復雜神情，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有些不自然的道：“公司裏沒什麽事情，妳爸爸又要忙到很晚，媽就幹脆提前壹點回來做飯吃，不是正好碰到小寶貝妳回家嗎？晚上想吃什麽，媽給妳做？”
蔣雯雯怔怔的看著母親依然年輕而充滿魅力的背影，卻敏感的發現自己的母親其實已經比以前要顯得壓抑許多，神情也失去了以往的那種幸福美滿的歡愉感……鼻子微微壹酸，蔣雯雯突然間從周惠的身後摟住了她柔軟的腰部，深深的道：“媽，身日快樂！”
被女兒從身後摟住，周惠就覺得有些不對，聽到了她的話，身體瞬間不由自主的狠狠壹顫，再也握不住手裏的東西，激動的掙紮了女兒的束縛，轉過身來時，清麗的眼眸裏竟是微微有些濕氣，眼眶泛紅，顫抖著摸摸蔣雯雯的臉蛋，低低道：“雯雯，謝謝妳還記得媽媽的生日，媽自己都快要忘記了……”
周惠說這句話時，明顯的讓蔣雯雯感到言不由衷，自己的母親由來心細如發，辦事幹練，怎麽可能會忘記自己的生日？
蔣雯雯感到心裏很慚愧！從她懂事時開始，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要為母親慶祝生日，到了上高中之後，更是將母親的生日都給忘記得壹幹二凈，母親也從沒有提起過她的生日想怎麽怎麽過，就這樣壹直到了現在。
其實，蔣雯雯突然回家，是有原因的。下午的時候，本來是與石頭的母親曲紫怡還有壹幫姐妹在街上購物逛街，準備晚上去貓兒姐姐的老宅子過夜，好給石頭制造與好妹妹王珂的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在閑逛中，曲紫怡突然提起了石頭的十八歲生日馬上就要到來了，準備怎麽給他過。接著眾女就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竟是越說越誇張，令曲紫怡哭笑不得，最後不得不說了句：“稍稍慶祝壹下就可以了，又不是就任總統大典，搞那麽隆重幹什麽？想要等對手有機可趁嗎？唉……其實我從嫁給石頭的父親開始，就從來沒有過過壹次生日……”
聽到這裏的蔣雯雯突然渾身壹震，猛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周惠來。似乎在自己有記憶以來，美麗善良的媽媽周惠也同樣是沒有提過生日的事情，更沒有過過壹次像樣壹點的生日。若不是曲阿姨提起，自己也將母親生日的事情忘記得幹幹凈凈的。依稀的記得母親生日的日期，不就就明天嗎？蔣雯雯心兒微微壹顫，連忙找了個借口跟曲紫怡說了壹聲，就在幾名暗中保鏢的護送下，朝自己家奔來，她突然感覺到，媽媽在這個家裏，實在是太辛苦了。不但什麽小事，母親都要親自過問，雖然家裏有請傭人，卻還是改不了自己動手的習慣。母親對自己這麽疼愛，時刻為自己著想關心，為什麽自己不能夠為母親過壹個難忘的生日？
回憶到這裏，蔣雯雯臉上又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拉住母親周惠依舊潔白柔嫩的手掌，故意撒嬌般搖晃了幾下，嬌嗔道：“媽，妳真是的……人家怎麽能夠忘記妳的生日呢？妳不是有爸爸在愛著嘛，人家要是插手多事，怕被爸怪我嘛！媽，爸爸沒有說明天要怎麽給妳慶祝生日嗎？”
提到了丈夫蔣少嚴，周惠的身子忍不住又是微微壹顫，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眼神慌亂且躲閃著不去與甜美的女兒對視，輕輕的噓壹口氣，嘆道：“妳爸明天要出差壹趟，去簽訂壹個重要的合同，沒有時間給媽過生日……呵呵，壹個生日嘛，媽都這麽大年紀了，又不是小孩子，過不過有什麽關系？倒是我的好女兒還能夠記得媽的生日，專門從夫家跑回來，很難得哦……呵呵，開玩笑的，媽很開心啦！”
蔣雯雯心裏壹酸，抓住媽媽的手羞愧的道：“媽，妳取笑人家！唔……妳跟爸爸是怎麽了，這些天來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
周惠溫婉慈愛的臉上閃過壹抹憂傷的神情，強自保持鎮定，低低的道：“小孩子家家的，管大人的事情幹什麽？妳爸和我能有什麽不對勁？少胡思亂想了……媽還要做晚飯給妳吃，妳先放開我，等媽把飯菜做好，咱們再慢慢聊好了！”
蔣雯雯聽到母親言不由衷的話語，心裏愈發覺得可以，首次露出倔強的表情，不但沒有松開母親的手，反而是越握越緊，嘟著嘴兒道：“媽，人家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現在都已經有老公了，妳怎麽還把人家當小孩看待？妳和爸爸肯定是有什麽不對，妳在故意瞞著人家……媽，晚飯可以讓傭人來做嘛，妳今天必須把出了什麽事情告訴我，不然……不然的話，人家以後再也不理妳了。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連妳的親生女兒都要瞞著嗎？”
周惠心裏越來越苦楚，女兒的追問，讓她有些無地自溶，聯想到這些年來自己心頭的苦楚壹直沒有人可以傾訴，也極不是滋味，如今聽到女兒的話，才猛然醒悟，原來在不經意間，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了！沈默了半晌，周惠終於幽幽壹嘆，無奈低沈的道：“好吧，媽先讓傭人來昨晚飯，咱們先去房間裏，有什麽話，到房裏再告訴妳！”
耶！蔣雯雯心裏壹聲歡呼，連忙壹個勁的點頭，叫道：“好呀好呀，媽妳快點！”
進了房間之後，面對著女兒的催問，周惠稍稍有些猶豫，最終還是不得不低聲說出了藏在心裏的秘密：“雯雯，媽跟妳說的事情，妳可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啊，就是妳的石頭，妳也不要提起，不然媽可是什麽臉都要丟光了！”
蔣雯雯微微壹怔，想不到母親會有什麽不能對人說的秘密，囑咐得這麽隆重，難道真是她和父親出了什麽問題嗎？身不由己的微微點頭：“嗯，我知道了，不會說出去的！”
周惠得到女兒的保證，這才松了口氣，卻莫名其妙的感到有些臉蛋發熱，羞恥的看著花季少女般的女兒，幽幽道：“雯雯，妳長大啦，跟媽又這麽親，媽也不怕把醜事說給妳聽……其實啊，妳不知道，媽跟妳爸早在十二年前的時候，就再也沒有過壹次真正的夫妻生活了！”
“啊！”
萬萬沒有料到母親神神秘秘要跟自己說的事情，居然是這種事情，蔣雯雯可愛甜美的臉蛋壹下子變得滾燙起來，不明白母親為什麽會把這種私密的事情說給自己聽，只得又羞澀又疑惑的問道：“媽，妳……妳為什麽會跟爸沒有……哎呀，羞死人啦！”
周惠比女兒也好不到哪裏去，與女兒酷似的美麗臉龐染成了紅霞，微微不滿又苦惱的道：“剛才都說叫妳別問，妳偏要問，媽現在說給妳聽，妳又是這個表情，妳想氣死人嗎？唉……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大步了的，女人長大了，總會要面對這方面的問題，咱們是親母女，有什麽不可以說的？幹脆告訴妳吧！媽跟妳父親沒有夫妻生活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妳父親身體的原因……剛剛結婚那幾年，他還對媽非常的熱情，基本上壹個禮拜總要有那麽四五次，都還是比較滿意的。可是，妳爸爸好像就……就不行了！”
早就已經經歷過石逸辰許多次灌溉的小美人蔣雯雯隱隱的明白母親所說的不行是什麽意思，不由得大感奇怪。按時間來算，父親也不過只是二十八歲，正是男人青壯年之際，怎麽會突然……強忍著與母親討論這種話題的羞愧，蔣雯雯微微低下頭，不讓母親看到自己神情的不自然，跟著發問道：“為什麽會這樣？爸沒有上醫院去看嗎？”
“有……有去過的，醫院說他本身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心裏上的原因……”
周惠越來越覺得羞愧不安，跟自己的女兒討論這事，令她感到很羞恥，不過話題不說也說開了，只能是接著說下去，幽幽嘆道：“妳爸他……他自己說，是媽那……那裏太奇怪了，會……會收縮，沒有幾下就……就讓他完了，讓他感到很沒有面子……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年輕的時候，妳爸都沒有說過這些的……可能是快到三十歲了，反而是……唉，總之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妳爸就再也不肯跟媽做……後來，在妳讀初中的時候，我們就幹脆分房睡了，只是妳每天都睡得很早，沒有發現罷了……”
蔣雯雯總算是完全聽明白了，心頭禁不住的對表面上看來十分謙和慈愛的父親生出了強烈的不滿，顧不得什麽羞澀，連忙叫道：“爸怎麽可以這樣呢？這……這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問題，怎麽能夠怪到妳頭上？妳們剛結婚那會，怎麽不見他會怪妳這個？媽，人家覺得，這是妳們夫妻間最重要的大事，妳應該跟爸好好的談談，不該拖了這麽多年，十二年都沒……沒在壹起，那還算是夫妻嗎？”
女兒的話，令溫婉慈愛的周惠大感震動，簡直就說到她心裏去了，臉上的神情也是越來越淒苦，又是幽幽壹嘆，低低的道：“妳當媽沒有和他談過嗎？別看妳爸這人表面上謙和有禮，其實性子比妳還要倔強……出了這事之後，媽私下裏跟他溝通過好幾回，他都不肯承認是他自己的問題，反而是全部把責任推到媽身上，說我……說我是學壞了……從那之後，在人後，他就再也沒有跟媽說話壹句話，只是在人前做做樣子……”
蔣雯雯聽得壹楞，看著母親不知何時眼角居然開始閃現出點點淚光，連忙伸手去幫母親輕輕的擦去淚水，憤憤不平的道：“這怎麽可以！爸太過分了，等他出差回來，人家壹定要罵他，媽媽這麽好，他竟然這樣對妳！不理他了，我讓石頭也不要理他！”
“不要！”
聽到女兒的控訴，周惠惶急的叫了壹聲，暫時連傷心都顧不上了，急急的道：“這事妳自己放在心裏就可以了，千萬不要說出去啊！妳要是跟妳爸壹說，他只怕真的就要跟媽翻臉了，雖然媽並不在乎他的家族財產，可是進了妳們蔣家這麽多年，還是有很深的感情……媽不想鬧到這個地步……”
蔣雯雯剛才只是壹時沖動，成為了石逸辰的女人之後，似乎也懂事了許多，連思維都比以前要敏捷好幾倍，明白母親是在顧忌什麽，更是對母親這樣壹個溫婉柔情的女人受到這樣的打擊折磨感到難過，跟著幽幽壹嘆，忍不住問道：“好吧……我不說就是了！媽，那爸爸這些年來，對不還好不好？妳們的感情還在嗎？”
周惠苦笑壹聲，下意識的摸了摸蔣雯雯的臉，嘆道：“媽和妳爸都上了年紀，這個歲數了，也無所謂好還是不好，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雯雯，妳也這麽大了，如今都要嫁人了，媽幹脆就把所有的話都說開吧，免得妳自己知道了怪媽隱瞞妳。其實，妳爸在幾年前，就在外面有了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也是得到妳們蔣家的長輩認同的，出身都很幹凈，背景也不壹般，妳爸爸似乎是很喜歡她們。”
“啊……”
蔣雯雯下意識的低呼壹聲，對於父親有了別的女人這件事情，因為有了石逸辰的榜樣在先，反而不是感到很奇怪，又怕母親怪自己沒反應，這才故意道：“啊，爸爸太過分了，媽媽妳這麽好，他怎麽還能夠故意在外面找女人？”
周惠淡淡的看了蔣雯雯壹眼，沒好氣的道：“死孩子，妳就不要在掩飾了！妳們家石頭，只怕女人的數量，要比妳爸爸多好幾倍吧？豪門貴族裏面，男人多妻的事情，妳媽我早就已經看得很開了！媽告訴妳妳爸有女人的事，並不是要妳跟媽同仇敵愾，只是想說另外壹個與之有關的事情……妳爸曾經親口跟我說過，他跟那兩個女人在壹起的時候，感覺上很輕松，做……做那種事情，沒有壹點障礙……其實意思還是把我們之間出現的問題，全部怪到我的頭上了。而且……他另外的兩個家庭，都已經有了小孩，所以這幾年，他總是會找借口出差很長壹段時間，實際上就是去探望那兩個女人和家庭。這件事情，他也不怕告訴我，還親口說，他跟媽之間，已經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感覺了，如果哪壹天我受不了的話，他……他可以放過我，讓我離開的……”
“什麽！”
這壹次，蔣雯雯是真的震驚了！父親居然跟母親的感情已經崩裂到這壹地步了，而自己壹直還蒙在鼓裏，每天所看到的，還是父親和母親恩愛的神情……原來，壹切都只是做個樣子給自己看的！怎麽能夠這樣？難道父親真的會不要媽媽，不要這個家了嗎？就應為那個可悲可笑的理由？男人是不是在這種事情上，都會把責任推卸給女人？蔣雯雯心裏越來越悲憤淒苦，比母親周惠的心情好不到哪裏去。情不自禁下，就想到了自己的男人石逸辰，想到了他對自己的種種，又沒來由的心頭壹甜……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石頭，才是最好最好的男人！蔣雯雯心裏堅定的想道。
蔣雯雯起伏的心潮終於緩緩平靜下來，跟了石逸辰之後，壹次次驚險和突然的變故，已經讓她變得無比的堅強，承受突發事件的能力，早已是今非昔比，不由得無比平靜的道：“媽，這件事情，錯誤完全是在爸的身上，妳應該早做打算！要麽盡快把爸爸拉回身邊，讓他回心轉意，要麽就從此不要再理會他，任由他去，跟他壹刀兩斷。這樣拖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半點好處的！難道妳就從來沒有為自己想壹想嗎？”
周惠怔怔的看著冷靜無比的女兒，在談論她的父親時，簡直就像是旁觀者的態度，不由得她不感到驚訝佩服，暗贊女兒的的確確是長大了！周惠放心如刀絞壹般難受，木然的道：“媽怎麽會沒有想過這事呢！只是妳年紀還小，媽怕妳受不了這個打擊，才壹直沒有說出來……雯雯，真沒有想到，妳已經這麽懂事了！媽愛妳爸，卻已經不是以前的那種熱愛，而是壹種責任，對這個家的責任，更是對妳的責任，如果媽真的與妳爸分開了，怕妳壹時接受不了……只是沒料到妳這麽冷靜……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妳讓媽想想把！”
蔣雯雯心裏微微壹酸，情不自禁的靠近親生母親的懷裏，見到媽媽無比憂郁悲戚的表情，更是堅定了她對父親的恨意，以往對這個慈愛父親的佩服和尊敬，壹下子就丟到了九霄雲外，可見女兒跟媽親，是這個世上萬古不變的至理。稍稍想了想後，蔣雯雯點頭道：“嗯，媽，這件事情，妳確實應該要快點想清楚了……如果妳還愛著爸，還想挽回，就應該主動壹點，不能夠這樣忍氣吞聲了，如果挽回不了，還是早……畢竟妳現在還年輕，完全可以找壹個比爸爸還要好壹倍的男人……”
說到這裏，蔣雯雯的心兒猛然大震！突然間，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現在已經屬於她的那個家裏，已經出現壹對母女，不久後可能還會有更多的母女。自己為什麽不能讓媽媽也跟自己永遠在壹起，親親熱熱永不分開呢……
蔣雯雯嚇了壹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突然間蹦出這樣壹個荒唐無比的念頭，壹時間心兒砰砰直跳，糾結無比。內心似乎有兩個聲音在激烈的爭辯對抗著，讓她久久無法平靜。
“有什麽不可以的？只不過是母女，都跟石頭沒有血緣關系，如果跟了石頭，母女兩人不久永遠可以在壹起不分開了嗎？”
壹個聲音激烈的勸說道。
“怎麽能夠這樣！妳們是母女，同時跟壹個男人，讓人知道了，還不要指著妳的鼻子罵妳敗壞道德？哪有女兒和母親同時嫁給壹個男人的道理？”
另壹個聲音毫不示弱的反駁。
“誰說不可以？別人說什麽議論什麽跟妳有什麽關系？只要妳自己認為母女兩個跟著石頭是壹種幸福，還管別人的目光幹什麽？妳們又不是為了別人而活的！”
“呸！真是不知羞恥，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妳們這是亂倫，亂倫知道嗎！”
“胡說八道，什麽叫做亂倫？亂倫又怎麽樣？人類的數量發展到如此的壯大，難道就不是亂倫的結果嗎？”
蔣雯雯心頭很亂很亂，又是激動又是緊張，充滿了羞愧和矛盾。不知不知覺中，雙手已經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母親，腦袋靠在周惠豐美的胸脯上，柔柔軟軟的感覺讓她稍微好過了壹點，心裏卻還是壹直在激動的鬥爭著，得不出任何結論。
要是……要是讓石頭來決定，他會不會罵自己荒唐？他應該也是很喜歡母女的吧……可是，爸爸和媽媽都是和他家族有關系的長輩，只怕是直接說出來，會嚇到他，不敢有什麽出格的舉動吧？究竟該怎麽辦？
周惠根本就沒有發現女兒此時內心突然間的掙紮，對於女兒剛才勸說的那壹番話，其實她也有考慮過，隱隱的覺得自己的人生應該不能夠就這麽悲慘的老去。
反正事情已經說出來了，女兒又這麽支持自己，無論做出什麽決定，蔣雯雯都不會責怪於她，讓她感到稍稍安心。
“乖女兒，妳對媽媽這麽好，媽都記在心裏的，謝謝妳，真的謝謝！我跟妳爸的事情，妳就不要操心了，媽自己會想辦法處理的……雖然對妳爸已經沒有以前的感情了，但是對於這個家，媽媽還是很留戀……妳是蔣家的長女，無論說什麽，蔣家都不會讓妳離開，特別是妳與石家聯姻，蔣家就更不會讓妳跟著媽媽走。媽就算想要離開妳爸……也、也舍不得妳啊！”
周惠壹番話，又令蔣雯雯再次激動起來！
母親說的沒錯，如果她真的離開了爸爸，自己肯定是不會被判給媽媽的，說不定蔣家人還會要求她再也不準來見自己，自己豈不是永遠要見不到自己的媽媽了嗎？可是如果不早點解決，等到媽媽上了年紀，還能夠有機會追求自己的生活嗎？
唔……似乎石頭老公修煉的武功心法，能夠幫女人改善體質，還能夠青春駐顏……家裏很多位三十多歲的大姐姐，跟石頭之後，都越來越年輕漂亮迷人了！
要是媽媽也跟了石頭的話，會不會也像她們那樣越來越年輕？
可是……她是自己的媽媽啊！
事情又回到了原點，令蔣雯雯無比的糾結，把自己的媽媽推給自己的老公，這個世界上，敢做這樣事情的人，只怕是鳳毛麟角吧？唔……貌似白靈兒是這麽做的，可那是因為她從小反叛，又沒有父親，加上白老師早已經跟石頭發生關系，所以才……
可是，媽媽不是也要跟爸爸離婚了嗎？不就也是單身了嗎？
然而，怎麽樣才能夠讓他們產生這樣的想法，最終還能夠有勇氣跨出這壹部，走到壹起來呢？
蔣雯雯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亂七八糟想些什麽東西！難道，自己是因為太喜歡石頭和母親，所以要給他們兩人拉皮條嗎？
真是丟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