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見大姨

　　幫小姨洗完衣服，晚上我還得幫她批改作業。
　　好在她教的是英語，很多都是選擇題，改起來倒是很快，不過讓我壹個高壹的學生改高二的作業，這事也只有小姨能幹出來。
　　我和小姨在小姨的房間，媽媽在廚房做我們三個人的晚餐，其實大姨壹直都建議家裏再請壹個住家的保姆，這樣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媽媽可以輕松壹些，但被媽媽和小姨壹致拒絕，媽媽寧願自己累壹些，也不希望溫馨的家庭進入壹個外人，而小姨想的是來了保姆她就不能更好的使喚我了。
　　我坐在桌前，對著參考答案批改著壹摞厚厚的練習冊，而小姨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壹手拿著平板刷著視頻，壹手拿著雪糕舔著，腳還要放到我的大腿上。
　　我鄙視的看了她壹眼，結果小姨卻得意的笑笑，把整個雪糕都放進嘴裏，插進去壹截，再抽出來，如此反復，雪糕融化在嘴唇周圍留下壹圈白色的奶油。
　　小姨挑了挑眉，看著我笑道：“妳覺得今天電影裏那個媽媽的口技怎麽樣？”
　　“別打擾我改作業！”我不想理她，撇過頭去。
　　“切！”小姨噓了我壹聲。
　　結果在我改作業的時候，她的腳丫卻不安分起來，壹邊埋頭刷著視頻，壹邊舔著雪糕，腳丫卻時不時的在我的褲襠上摩擦壹下，搞的我心猿意馬，連答案都看串行去了。
　　“小姨，妳在這樣，我就和大姨告妳的狀了！”我抓住小姨的腳丫扔到地上，惡狠狠的說道。
　　“妳去告啊，誰怕誰！”小姨給了我壹個白眼，“妳告我什麽？告我調戲妳嗎？”
　　“還是我告妳偷我和二姐的絲襪打飛機呢？我手裏可還是有證據的！”小姨嘴角彎起，兩邊有壹個淺淺的梨渦，很是可愛。
　　“老老實實給本小姐改作業！”
　　“改天本小姐賞妳兩條帶二姐體溫的絲襪。”
　　無奈，我只好憋屈的回去改作業，但是小姨的腳丫卻始終不安分的在我的褲襠上面調戲，我的肉棒早就充血勃起，小姨就將兩個腳丫並攏，夾住我的龜頭上下摩擦，我看她的時候，她正埋頭認真的刷著視頻。
　　我看了看壘的高高的壹堆練習冊，琢磨了壹下，反正我打飛機小姨都看過了，還怕啥，我幹脆站起來直接把褲子給褪了下來，再坐下來批改作業，看小姨還敢不敢用腳丫挑逗我。
　　結果我褲子剛褪下，小姨先是壹驚，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沖我比了壹個小拇指的手勢。
　　然後她就沖外面喊道：“姐！姐！快來，快看……”
　　聽到小姨呼喚媽媽，我趕緊把褲子提了上去，剛穿好褲子，媽媽就拿著鍋鏟急匆匆的從廚房跑過來，推開小姨的臥室門。
　　“看啥？”媽媽看著完好無損的我和小姨，好奇道。
　　“看我這壹圈奶油像不像長了胡子！”小姨指了指了指自己吃完雪糕後，嘴唇上留下的那壹圈白色的奶油。
　　“就這個？”媽媽皺了皺眉。
　　“不然呢？還能看啥？”小姨無辜的說道。
　　“我看妳是皮癢了是吧！”媽媽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等明天見到大姐，妳完了！”
　　“妳告我的狀，我就告妳兒子的狀！”
　　媽媽嗅道廚房炒菜的焦味，趕緊回廚房，小姨在身後沖媽媽的背影喊道。
　　“小姨，媽媽告妳的狀，幹我什麽事啊？”我委屈的說道。
　　“哼，總不能就我壹個人被大姐收拾吧！那個萬年老處女，打人可狠了！”小姨走過去關上門，說道。
　　大姨是刑警隊的，雖然長得也很漂亮，但是她的手不同於媽媽和小姨，上面是真有壹層厚厚的死繭，都是握槍握的，還經常練習格鬥之類的，壹雙手力氣很大，初中時我翹課去網吧打遊戲，被媽媽告訴給了大姨，她脫了我的褲子打了我屁股兩巴掌，那感覺我現在還記得。
　　小姨也沒少被自己兩個姐姐打屁股，畢竟都比她大十幾歲，幾乎是看著長大的，不過媽媽打她時，感覺像閨蜜之間的嬉鬧，根本沒什麽威懾，只有大姨，那壹巴掌下去，小姨是真有被打哭過。
　　但見大姨是明天的事，結果晚上我只能忍住小姨的調戲，批改完了八十多本練習冊。
　　第二天，是周日，也是大姨的生日。
　　“小秋、小秋！”
　　我聽到媽媽在呼喚我，我擡頭望去，媽媽正穿著婚紗，滿眼柔情的看著我，向我伸出壹只手。
　　我快速的向媽媽跑過去，想給她壹個深深的擁抱。
　　忽然，小姨從旁邊跳出來，雙腿騎在我的肩上，夾住我的脖子。
　　我很想向媽媽沖過去，結果小姨的腿越夾越緊，直到我難以呼吸，媽媽居然就站在壹旁，滿臉笑意，溫柔的看著我。
　　“啊！”
　　我無法呼吸，拼命的想要搖頭，壹下子醒了過來。
　　媽媽和小姨站在我的床邊，小姨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
　　“小姨，妳幹嘛？”我沒好氣道。
　　“二姐叫妳，妳不醒，還嘟嘴！那只能我來了！”小姨不屑的說道，松開手。
　　我深深的吸了壹口氣，看向外面，陽光透過玻璃照進我的臥室，外面壹片明媚，已經八點半了，都怪昨晚被小姨折騰的太累，才睡的這麽死。
　　“小秋趕緊起床，趁早上天氣還不熱，妳和若雨去取訂做的蛋糕，我開車去接大姐。”媽媽說道。
　　“好的！”
　　媽媽今天穿了壹個白色的T恤，外面壹件黑色的外套，下身是壹條黑色的休閑長褲，頭發也紮起來了，顯得十分幹練又充滿青春的氣息。
　　小姨也壹改昨天超短褲的作風，換上壹條保守的淡黃長裙，腰間的腰帶還系了壹個蝴蝶結，黑發如瀑，披在肩上，顯得端莊淑女。
　　我打量了壹下小姨的裝扮，不屑的撇撇嘴。
　　小姨回了我壹個小拇指。
　　我趕緊起床洗漱，等我收拾好後，媽媽已經出門去大姨那裏了。
　　本來給大姨過生日應該去大姨哪兒的，但是大姨這麽多年都是單身沒有成家，壹直醉心工作，大部分時間直接住宿舍，即使在工作的地方租了房子，裏面也不過是壹張床，壹張桌子而已。
　　“小姨，我們去哪兒取蛋糕啊！”我看著小姨問道。
　　“不是我們，是妳！”小姨叉著腰對我說道。
　　“妳去天行廣場後面，那裏有個小巷子，巷子裏有家梅梅蛋糕，妳去把蛋糕取回來。”
　　“那妳呢？媽媽可是說好讓我們去的。”我不滿的說道。
　　“我檢查檢查我準備的有沒有破綻，妳大姨是刑警，鼻子比狗還靈，我可不想被她教訓，簡直煩死了！”小姨撇撇嘴道。
　　“那好吧！”我在小姨面前根本沒有話語權，只好答應，只是需要我自己去打個車而已，也不是多麻煩。
　　我穿好衣服，拿上手機就出門打車直奔蛋糕店。
　　我在趕完蛋糕店的路上忽然想起，我似乎忘了給大姨準備禮物了。
　　以前給大姨過生日，我也會準備禮物，不過有些是自己畫的畫，有的是自己捏的橡皮泥，更小的時候就壹個吻就代替了。
　　我忽然覺得這些禮物似乎都不再合適了，我畢竟長大了，似乎長大就在十四歲和十八歲之間有壹條隱形的線，我忽然就覺得這些不再合適了。
　　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出要給大姨準備什麽樣的禮物，大姨這個人的愛好很單薄，我覺得她除了工作什麽都不喜歡，畢竟這麽多年，她連男人都不喜歡，小姨甚至壹度猜測她還是處女，並且私下裏經常偷偷叫她老處女。
　　到了天行廣場後面的小巷子，我付完錢下車，這裏基本都是老式的居民樓，巷子很窄，不同於廣場的高大上，這裏甚至有些臟。
　　不過開在這裏面的這家蛋糕店卻是不錯，裝潢的甚至有些小資，他家做的蛋糕也很好，深受媽媽和小姨的喜歡，基本上我們壹家過生日都是在這裏訂做的蛋糕。
　　我穿進巷子，路過時，忽然註意到壹家古董工藝品店，裏面都是些仿古的工藝品，扇子，花瓶，玉佩之類的，我忽然想到，大姨的工作很危險，送壹個平安符當生日禮物很合適的。
　　於是我走進了這家店。
　　店裏只有壹個獨眼的中年男人，用手在雕刻著壹個木牌。
　　“老板，這裏有沒有保平安的玉符或者玉佩之類的？”我問道。
　　老板沒有說話，給我指了指角落裏掛在墻上的那壹批玉佩，我走過去，墻上掛了起碼有幾十塊玉佩。
　　“老板，哪些是保平安的？”我遙遙問道。
　　“保平安去廟裏，這裏都是用來看的！”老板冷冷的答了我壹句。
　　“活該妳生意不好！”我在心裏默默的罵了壹句。
　　但我現在肯定是沒有時間去廟裏的，不過本來這些東西都是沒什麽實際功效的，都是些心裏安慰，我挑了壹枚看上去還不錯的，上面銘刻了壹個女子腳踩蓮花的圖案，似乎是觀世音菩薩。
　　我付了錢，花了壹百塊錢，本就不多的零花錢瞬間減半，我還想和老板講講價，但他根本不理我。
　　我將玉佩揣進兜裏，轉頭走到蛋糕店，取了蛋糕就往家裏趕，畢竟小姨要求我必須在媽媽回去之前趕到家，不能讓她發現小姨偷懶。
　　所幸，我壹路上都沒有耽擱，回到家，媽媽和大姨還沒有來。
　　小姨正在自己臥室裏，將那些看上去相對暴露和性感的露臍裝，短裙，絲襪之類的藏起來。
　　“快，幫我把這些藏到妳屋裏去！”小姨抱起壹堆衣服對我說道。
　　我後退半步，搖了搖頭：“要是大姨在我房間裏發現這些衣服，我才說不清呢！妳可以放到媽媽的房間，燈下黑，大姨不會翻媽媽的衣櫃。”
　　小姨對我比了壹個大拇指，轉身向媽媽的臥室走去，在嘴裏嘟囔著：“都說長姐如母，我看是長姐如母老虎！”
　　我想要是大姨聽到小姨在背後如此吐槽她，小姨的屁股指定被開花，要是讓人知道小姨25歲還時常擔心被姐姐打屁股教訓，小姨估計會丟死人了。
　　我也走進小姨的臥室，幫她檢查了壹下。
　　“小姨，小姨，妳的電腦，手機之類的瀏覽器記錄刪了嗎？要是大姨發現妳看片，還跟我壹起看片，妳就死定了！”
　　“妳說的對！”小姨氣喘籲籲的跑回來，趕緊打開自己的電腦，刪除瀏覽記錄，隱藏文件夾。
　　我確信大姨不會看我的電腦，但是翻小姨的電腦是肯定的，畢竟小姨被全家人寵愛，即使現在上班了，外公外婆都會給她大筆的零花錢，教訓小姨也就成了外公外婆默認授予大姨的權柄。
　　小姨壹遍遍檢查著自己的電腦，確信沒有什麽問題。
　　我無所事事，就坐在她的床上看她的狼狽模樣，也是壹種享受。
　　結果我壹坐下，就感到屁股被硌了壹下，我用手摸了摸，似乎是壹個硬硬的方塊，乘著小姨沒註意，我從她的床墊下面摸索了出來，結果是個筆記本。
　　我壹翻開，就呆住了。
　　4月15日，天氣：小雨
　　昨天又被老處女教育了，屁股被打的好疼，媽媽讓我去給她送水，我往裏面吐了壹口口水，哈哈哈，沒有被老處女發現。
　　4月27日，天氣：大雨
　　老處女是個好姐姐，這麽大的雨還送我上學，但是她卻給老師告我的狀，我不就是抄作業而已嗎？哪個學生沒抄過？
　　6月30日，天氣：晴
　　今天又被老處女打了屁股，還是用藤條打的，疼死我了，遲早有壹天我要打回來！
　　7月5日，天氣：晴
　　今天我被二姐打了屁股，因為她聽到我罵大姐是老處女。
　　8月16日，天氣：多雲
　　……
　　10月8日，天氣陰
　　今天我用壹根棒棒糖騙小秋脫了褲子，觀察了壹下男性的性器官，聽說充血後會長的很大，可是我玩了十幾分鐘都沒有長大。
　　11月4日，天氣：晴
　　昨晚起床發現，爸爸居然在操媽媽，二老真是老當益壯，媽媽叫的真大聲。真想讓老處女也來看看。
　　……
　　原來這是小姨的日記本，或者說叫賬本更合適，我翻了翻，發現這厚厚的壹本，記錄了三四年，似乎都是小姨從高中時開始記的。
　　裏面不但記錄了她被大姨還有媽媽教訓的每壹次，還記錄了她幹的壹些蠢事，甚至我小時候，她用棒棒糖騙我脫褲子的事都記錄了下來。
　　只有到大學後，記錄的東西才漸漸少了。
　　沒想到小姨居然這麽記仇啊！我默默想著，看著正在百度怎麽隱藏文件夾更靠譜的小姨。
　　要是這個日記本被媽媽還有大姨看到，估計小姨的屁股會被打腫吧！還是混合雙人打！
　　我悄悄的把小姨的日記本塞進衣服裏，轉身出了小姨的臥室。
　　“小秋，再幫我想想，還有什麽可能會被老處女註意到？”小姨在我背後喊道。
　　“還有妳這個老處女的稱呼！”我答道。
　　我把小姨的日記本塞到我的書架後面，避免被大姨發現，以後也算是有小姨的把柄了，我暗暗想著。
　　我也順便把我的電腦的瀏覽記錄清理了壹番，雖然大姨幾乎不會翻我的電腦，但是……萬壹呢！
　　等我和小姨忙活完，媽媽也帶著大姨回來了。
　　姐妹三人身高差不多，但是站在壹起，明顯可以感受到大姨格格不入的氣質，她就穿了壹件純白的T恤，壹條牛仔褲，腳上壹雙運動鞋，紮著頭發，也沒有化妝，氣場十足。
　　看我和小姨的眼神自帶侵略性和審視性，我倆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大姨好！”我趕緊叫道。
　　“老……姐，好久不見！”小姨也親昵的上前去摟著大姨的手臂。
　　“妳們陪大姐聊聊天，我去廚房切壹些水果！”媽媽吩咐道。
　　“好的！”我乖巧的點頭，就去給大姨倒水。
　　“我又不是客人！這麽客氣幹什麽？”大姨半晌說道。
　　“嘿嘿，這不是好久沒見到老姐了嗎？”小姨摟著大姨撒嬌，很難想象剛剛她還在叫老處女。
　　“再久不見也是家人！小秋過來，給大姨看看！”大姨斜斜的瞟了壹眼小姨，叫住我。
　　我走過去坐在大姨的身邊。
　　大姨用手摸了摸我的臉頰，粗糙的手掌完全不同於媽媽和小姨。
　　大姨是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或許她是在表達自己的溫柔，但是我和小姨都覺得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大姨，最近工作忙嗎？”我問道。
　　“還好，大姨馬上要退位讓賢啦，以後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小秋了！”大姨笑著說道，壹身輕松。
　　“還有誰比大姐強啊？”小姨嬌聲嬌氣道，使得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正常說話，在哪學的這麽說話？妳還是老師呢？在學校也這麽說？”大姨訓小姨壹句，小姨悶悶不樂的撇過臉去。
　　“我之前主導的壹個案子沒處理幹凈，再加上隊裏關註我的個人問題，想讓我休個假放松壹下。”大姨解釋道。
　　“哦哦，大姨，那我們可以壹家人出去旅遊了啊！”我興奮的說道。
　　“若雨，我在酒店訂了外送，妳聯系壹下，看看他們什麽時候到？”媽媽端著西瓜從廚房出來，對小姨說道。
　　“哦！”小姨不鹹不淡的答道。
　　“若蕓，我就過來吃個便飯，別搞這麽復雜！”大姨對媽媽說道。
　　“那哪能呢！”媽媽微微壹笑，轉口強硬的說道：“還有下午記得跟我去相親啊，這可是媽吩咐的，37了還不結婚，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我已經給鄭隊打過招呼了，這次天塌下來妳都不能用工作為由開脫，必須跟我去。”
　　“唉，去了又相不上，有什麽意思呢？”大姨嘆了口氣，轉頭看了壹眼在看手機的小姨，“倒是某些人，25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該給她聯系聯系相親了，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遲早被剩下！”
　　“說妳的問題呢！看我幹什麽，妳都37了還是單身，管我幹什麽？”小姨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