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回:有心栽花鳳姐扇風,無心插柳寶玉撞奸
紅樓春夢 by yaojiji(幺雞)
2024-2-2 01:48
自打宮中傳出元妃有孕的消息,賈府上下無不滿心歡喜,處處張燈結彩。
賈母更是命鳳姐仔細安排了酒筵家宴,並準備了壹臺小戲,要與眾人在大觀園中壹樂以示慶祝。
又命人去接湘雲。哪知下人回來只道姑爺身子更是不好,似是有那下世的光景,湘雲縱是不能來了。賈母聽罷,唏噓壹陣,也只得作罷。
家宴當晚,大觀園中歌舞升平好不熱鬧。寧榮二府男女老少均在坐,薛姨媽也帶著薛蟠、寶釵、寶琴等入得園來。
眾人飲酒觀戲作樂。寶玉雖心中煩悶,見那黛玉寶釵均在坐,也是快樂了壹些。只是人多眼雜,不得與二女親近,不免又心下著急,卻也無計可施。
賈政見寶玉端坐,竟是沒了頭年那般和姐妹們廝混笑鬧,似是正色了不少,不免心下安慰。將寶玉喚至身旁道:“寶玉,如今咱們府上大喜,都是托了娘娘洪福。上次入宮,娘娘還特意問起妳的功課,妳可莫要辜負了娘娘壹番苦心,需像蘭兒那般發奮才是道理。”
寶玉唯唯諾諾的應了。又給賈政斟了壹杯酒,方轉身退回自己座位處。
今日賈蘭也在宴上,在下手陪李紈壹桌坐了。
賈蘭本好清凈不喜和眾人共處,那戲曲唱了幾出,便央李紈道:“母親,孩兒吃飽了,就先退下了。回去還要將學中白日裏講的壹篇文章再誦讀誦讀。”
李紈本也是清靜慣了的人,便道:“也好,我也坐夠了,我們娘兒倆便壹並回去。”說著帶了賈蘭,在賈母並壹眾人前告了罪,先退下了。
眾人都贊賈蘭懂事好學,將來必成大事。李紈便帶了賈蘭回至稻香村。
那李紈自個是勤快人,許多家務雜事往往多是自己親自動手,下人丫鬟本就少,李紈平日裏對下人更是寬厚,母女二人回來後只有壹婆子仍點燈守著。見李紈無事吩咐,也下去自行休息了。賈蘭便點起燈燭,果真拿著書讀了起來。
李紈端了壹杯茶過來,又將壹件夾衣給賈蘭披了道:“蘭兒,夜壹不早了,又吃了幾杯酒,這發奮用功也不在這壹時,不如今日早早睡下,明兒壹早再看也不遲。”說著將手按在了賈蘭肩上。
賈蘭擡起頭來,正望見李紈看著自己,由於也喝了幾杯,不勝酒力的李紈面上已是有了些醉意,更平添幾分姿色。
賈蘭便握住了李紈的手道:“多謝紈兒。”
平日裏,賈蘭都是叫李紈母親,只有在二人偷歡之時賈蘭才如此呼喚李紈。
那李紈聽了不由得臉上更紅了,“妳這孩子,又混叫了。”賈蘭便起身,將李紈抱在懷中道:“母親,妳可真美。”
“傻孩子,又亂說,我已人老珠黃,還有什麽美不美的。”李紈輕輕依偎在自己的兒子懷裏,口中雖如此說,心裏卻暖暖的。
“紈兒,要我說多少次,莫說這東西兩府眾多女子,就是憑世上女子之多,妳在我眼裏也是最美的。”說著,便將李紈的櫻口吻了起來。
擁吻間,二人均以除去了對方衣物,已是赤裸相見了。
“母親,蘭兒要吃奶……”
“蘭兒……呼……都這麽大了,還要吃……吃奶,好不知羞……”還未等李紈說完,壹只肉肉的奶子早已被賈蘭含在口中。
賈蘭早已熟知李紈的身子,時而輕舔,時而狠吸,只吸得嘖嘖有聲,似是真要吸出奶來壹般。
李紈只覺壹陣陣酥麻從乳首處傳來,不覺身子上起了壹片粟栗。正是迷蒙之際,只覺雙腿被分了開,又硬又熱的壹物已抵在了自己的玉蛤之上。
“紈兒,我來了。”
說著,賈蘭將身子壹挺,陽物整條沒入了濕滑的肉穴中。
“啊……好熱……”
李紈不由得壹哆嗦,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床單。她知道,兒子馬上就要開始操弄自己的小穴了。
果然,賈蘭已經抄起李紈兩條光潔的美腿開始操弄起來。
“哦,母親,妳的小穴好熱……好濕滑……”
“好……好兒子,乖兒子,再……再深些……”守寡十余年,那李紈本已是心如枯井,哪知那日機緣巧合,同自己的親兒子同了房,幾次之後,李紈早已將那些婦道人倫道德統統拋之腦後,只如蕩婦壹般享受賈蘭的疼愛。
“紈兒,妳越發的放蕩了……”
“嗯……蘭兒,妳母親就是這麽放蕩……啊……我兒可喜歡?”
“喜歡,蘭兒最喜歡母親發浪的樣兒了。”
賈蘭壹面說著,壹面更加快了速度。
李紈用壹手按在二人結合之處,壹面感受著賈蘭的陽物在自己體內進出的力度,壹面將兩根玉蔥般的手指在那濕滑的肉珠上撚動。
“我兒……且再用力些……娘……娘要泄了……”
“遵命!”
賈蘭本已快到高潮,聽得母親如此說只得咬緊牙關,屏住精關,更大力的操弄李紈的肉穴。
那肉穴中早是淫水橫流,在摩擦中翻著白漿的蜜液順著二人的性器流淌飛濺,竟是將床單都打濕了壹片。
卻說李紈母子走後,宴席仍是繼續。眾人都道李紈貞潔守婦道,寡居多年,又教得好兒子,那賈蘭也是爭氣,既懂得孝敬又知刻苦上進。
那賈政雖是當著賈母的面不敢直批賈寶玉,卻也不時拿眼睛冷瞥寶玉,其意自明。
寶玉早已如坐針氈,抓摸著空兒,起身道:“多吃了幾杯酒,先告退了。”
賈政冷哼壹聲道:“且多向著妳侄兒多學是正經!去給老太太磕完頭,滾吧,免得在這裏汙了我的眼。”寶玉喏喏的起身告罪,退了出去。
寶玉卻無睡意,便壹邊走壹邊胡思亂想。
他只道世上之人都和他壹般厭惡功利不肯上進,心下道:“蘭兒雖是乖巧,卻哪裏有人肯這般精進的?這晚上姐姐妹妹們都在,好不熱鬧,竟有人肯早早回去看書?若是我,打死我也不回的。難不成他有什麽好玩之物掛記在心裏?我且去尋他壹尋,倒是要探個究竟。”想著,便向那稻香村踱了去。
來到院門處,只見只有壹處窗內尚有燈火,卻是安靜,哪裏有誦讀之聲?
寶玉便悄悄推開籬笆,順著石子鋪的小路摸了過去。卻不進門,只在窗下站了,聽那屋內隱隱傳來人聲,寶玉便用舌尖舔破窗欞紙,往屋裏窺去。
借著燭光,只見室內只有壹男壹女赤裸著在炕上正幹那茍且之事。
“蘭兒……啊……幹死我了……我要……要去了……”那李紈頭朝裏跪在炕上,頭發早已散亂,看不清面目,只將那雪白的臀股高高翹起,任憑身後的男子大力抽插。
“母親……蘭兒也……要射了……”
賈蘭雙手緊緊的把持著兩片臀峰壹面說,壹面狠力操幹了幾下子,母子二人不約而同的發出壹聲低吼,竟是同時泄了身子。
那窗外的寶玉見此壹幕煞是吃驚,口中不由道:“這還了得!”
卻說李紈母子正是飄飄然之中,方欲相擁而臥,忽聽得窗外有人說話,都大吃壹驚,都挑起來胡亂的穿了衣物。
寶玉也發覺自己失口說出了話,被屋裏人聽了去,也突自懵了。
壹時間屋裏屋外三人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了壹會子,那賈蘭才顫聲道:“外頭……外頭可是寶二叔?”
寶玉這才回過神來,聽賈蘭叫自己,定是認出了自己的聲音,只得應道:“正是。”
賈蘭見母親已穿好衣物,便道:“二叔來了,可是有事?快屋裏請吧。”
寶玉只道:“並無事,只是趕巧了路過,妳二人早早歇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寶玉只隨口壹說,傳進屋內二人耳中自是又有壹層意思的。那李紈本抱著僥幸心理,以為寶玉並不曾看到,如今聽得這話,不由得心也涼了。
寶玉也不多耽擱,拔腿便走。
賈蘭回轉過身來,只見李紈早已淚流滿面。
賈蘭噗通壹聲跪在地上,只道:“母親,蘭兒萬死,悔了母親壹世英名。”
母子二人抱頭痛哭,壹宿未眠,不在話下。
*** *** ***
仍說那賈府家宴中,寶玉方走了壹會子,賈政見賈母不悅,只得賠笑給賈母敬了杯酒,賈母道:“老爺也累了壹天了,不如早早回去休息吧,讓我們娘兒幾個也踏踏實實的樂呵樂呵。”賈政只得起身告退。
王熙鳳見賈政退了,便也起身給賈母斟酒。道:“如今元妃娘娘有喜,也是托了老太太和祖上的鴻福,更是蒙聖恩,這可是天大的喜事,老太太,我們和不喜上加喜,來個雙喜臨門?”
賈母笑道:“猴兒,就妳是個人精,妳倒是說說,何來雙喜臨門?”
鳳姐便道:“寶玉如今也老大不小的了,也是該成家娶親了。如今和不趁著這大喜壹並辦了?又風光又迎合宮裏的喜,豈不兩全?”
賈母點頭道:“嗯,如此甚好,且待我再和寶玉他老子娘說說。”
鳳姐又逗賈母笑了壹回,天色已近三更,眾人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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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賈政與王夫人去榮禧堂給賈母請安,鳳姐也在。賈母便命他二人坐了,便道:“最近可又有給寶玉提親的?”
賈政忙道:“還是那日孫府上的又來了壹次。”
賈母道:“如今寶玉也是壹天天的大了,也該是成家的時候了。妳們可心裏有合適的人選了?”
那王夫人自是想將寶釵許配給寶玉的,又知賈母心中所選是黛玉,見賈政不言語,也不好說出口。
賈政只道:“老太太是最疼寶玉的,此事只聽母親做主便是了,母親所選中的,兒子自是願意。”
賈母便道:“如此,我倒是中意林丫頭。”
王夫人道:“老太太的眼光自是不會錯,那黛玉自是壹流的人品,聘給寶玉也只是寶玉的福分,只不過……”
賈母見她欲言又止,便道:“有何話,只管講。”
王夫人這才又道:“只不過那黛玉性子太過孤傲,寶玉長大了自是咱們府裏的大老爺,只怕黛玉的性子怕是掌管不好內務也是有的。況且黛玉的身子孱弱,十病九痛也是日常,怕是不能持久。”
說罷用眼角瞥了瞥賈政,賈政只跟著點了點頭。
賈母道:“林丫頭打小先天不足,身子固是羸弱了些子,只是我看近日她似是好了些,已是有些日子沒有犯那舊疾,氣色也好看了許多。聽鴛鴦說是那妙玉給黛玉診治,竟是要去了那病根子。阿彌陀佛,那妙玉可真是活菩薩轉世,可巧兒就落在咱們園子裏了。至於這管理家政,哪個丫頭是過了門就掌事的?妳剛過門那會子還不是壹問三不知?不也是壹點點的學起來的?”
壹席話說的王夫人無言以對,只得點頭稱是。
賈母又道:“今娘娘有喜,昨兒鳳哥提及說待元妃產下龍胎鳳種,舉國大喜之時給寶玉成親,做雙喜臨門,我覺得甚是妥當,妳們意下如何?”
賈政道:“甚好!只是兒子覺得此事尚不必告訴寶玉,免得那孽障心浮氣躁,不免又要荒廢了學業。只讓下人私下裏準備為好。”
賈母點了點頭,眾人又商議了壹些細節,不表。
卻說那李紈與賈蘭通奸被寶玉撞見,李紈不免整日提心吊膽,每見有婆子丫鬟說話,都似是在對自己指指點點,私底下議論自己。
不免茶飯不思,終日萎靡不振。
賈蘭軟語相勸,“母親也莫要太過擔心,寶二叔或真是湊巧路過,並未看見也是有的,且寶二叔不是嘴碎之人,即便看了,也不會四處亂嚼舌根子。”
李紈哪裏聽得進去,仍是壹人默默流淚。
賈蘭便跪下道:“母親,是兒子不孝,毀了母親的烈名,縱是死也萬難贖罪的。可母親這般不吃不喝,身子如何承受得住?”
李紈擦了擦眼淚道:“蘭兒,這本不是妳的錯,妳年紀尚小,不懂事也是有的,可我……我不該壹時糊塗,和妳……和妳……千錯萬錯,都是母親壹人的錯。我本欲壹死了之,壹了百了,也倒幹凈,可我實在放心不下妳。妳父親早亡,雖有老爺太太疼妳,畢竟不如疼寶玉。若我去了,只剩下妳孤身壹人……”說著,早已泣不成聲。
賈蘭聽得慌了神,忙跪著蹭到李紈身前,拉著李紈道:“母親,妳可不要嚇唬蘭兒,妳若……妳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說罷,母子二人抱頭痛哭。
隔日,賈蘭本打算請假不去學堂,在屋裏陪李紈,哪想李紈執意不肯,這才不放心的去了學上,卻也是心不在焉,早早的辭了就又跑回稻香村來。
推門進屋,見李紈正執筆落淚,見賈蘭進來慌忙擲了筆將桌上紙張遮掩。
賈蘭也顧不上禮節,只壹把搶過來開,果然,李紈是欲尋短見,竟是在寫遺囑,上面無非是叮囑賈蘭待她死之後好好照顧自己,努力上進之類。
賈蘭三把兩把撕爛了,抱著李紈又痛哭起來。
“母親,妳壹定要讓蘭兒成千古罪人嗎?”
“早已說過了,千錯萬錯,都是母親壹人的錯,該由我壹人承擔才是。”
“分明是我要求母親在先,怎麽能是母親的錯?該都是兒子的錯。母親若是不放棄此念頭,哪日尋了短見,兒子也必是要追妳而去的。”
“蘭兒……”
“母親,不如我們收拾了細軟,襯得夜深人靜出了這園子,遠走高飛,尋那清幽僻遠的所在買壹所宅子,幾畝薄田,蘭兒縱有壹身的力氣,也能養活得母親!”
李紈不待賈蘭說完,竟是啪的壹巴掌摑在賈蘭臉上:“不長進的東西,竟是忘了妳娘對妳十幾年的教誨?只望妳長大成人,學業有成,考取功名,方能光宗耀祖,這才對得起妳父親在天之靈,如今妳卻要壹走了之?我且問妳,妳能走到哪裏去?”
“母親,我們只是壹時躲開來,兒子自當仍舊發奮……”
“即便妳我離了這賈府,若只這壹輩子默默無聞倒也罷了,只他日妳考得功名,不免金榜昭示天下,至時又有哪個會不知妳乃當日榮國公嫡孫?”
壹席話說得賈蘭無語。二人沈默垂淚。
李紈聽得,止住眼淚望著賈蘭:“蘭兒,事已至此,還有什麽法子?”
欲知賈蘭有何辦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