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浪也是浪

舞玫

都市生活

低頭望去,看到了坐在床尾的壹道身影,淺藍發白的牛仔褲,繃得緊緊的兩條大長腿,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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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要當掌控者

前浪也是浪 by 舞玫

2023-6-21 12:49

第二天壹大早,彭向明就穿好衣服離開了柳米家,偷偷地來這壹趟占足了便宜就撤,再待下去可能就有點危險了。
還好倆丫頭壹直沒醒,彭向明臨走時整了個惡作劇,把兩丫頭擺出各種曖昧的、香艷的、甚至淫蕩的姿勢,壹壹拍照留念。
臨走還沒忘把打開沒喝完的紅酒倒在床上,以掩飾昨晚三人大戰留下的痕跡。
上午的時候,隨著祝梅那邊逐漸把各路消息打探到,又傳到彭向明這邊來,來自《劍仙奇緣》劇組的那只靴子,終於還是落地了。
寧小成應該是有點把柄,落在了鄭瑞國手裏。有人說是寧小成偷了鄭瑞國公司的劇本跑出來單幹,但其實人家已經註冊過了;也有人說,這劇本的劇情架構,人家鄭瑞國公司裏的幾個編劇當初也有份參與,到底版權該歸誰,這官司有的打。
總之就是,有點牽絆。
反正結論是,鄭瑞國前面假意放縱,後面又忽然出手,正好卡在寧小成已經完成了前期籌備、正要發力的當口,這才能順利的逼他就範。
不過,據祝梅打聽到的消息來看,寧小成雖然被迫重新回到鄭瑞國的麾下,但也很難說他吃了什麽虧——據說,鄭瑞國直接許諾,《劍仙奇緣》目前已經完成的組局繼續有效,但他要再投進來壹億六千萬,把這個盤子直接翻番。
而且據說這壹億六千萬砸過來,他只要走了男壹男二和女壹女二,女三號被康明洲要走了,除此之外的選角權依然由寧小成全盤把控,多出來這麽大投資,估計原來簽的壹些不太出名的新人演員就不合適了,新入局的幾個角色基本都會是大牌明星,除此之外的投入全部都砸到特效上了。
作為導演,誰不願意找請些自帶流量的大牌?誰不希望片子做出來的特效更加炫目?再加上還有些把柄攥在對方手裏,所以寧小成的屈服,就在情理之中了。
更何況,鄭瑞國這種級別的大佬蓄力十足的忽然出手,肯定不止是給出了這麽點東西,他應該是真的特別看好寧小成的將來。
所以據說他是直接給出了五年三部片約的承諾——先來壹部《劍仙奇緣》,投1.6億,拍完之後他會直接投資兩個億,讓寧小成先來壹部電影練練手,畢竟電視劇轉電影,也算轉型了,然後,只要這部片子不賠錢,他就承諾會投資三到五個億給寧小成,讓他拍壹部仙俠大片。
妳瞧,這就是真正的大佬!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從祝梅口中聽說了這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業內八卦之後,彭向明不由得心生感慨:原來資本這個鈔能力,才是最大的超能力!
而事實上,他能感覺到,在這樣的資本力量面前,自己壓根兒連個受害者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被大佬掀起的臺風掃到了壹點尾巴,成了城門失火後被殃及到的那個池魚而已!
所以,既沒有什麽懊喪,也就更談不上什麽痛恨。
反倒是最讓彭向明感覺遺憾的,是他根據昨晚對方打來的手機號,申請加寧小成的微信好友壹直都沒通過。
上午十壹點多,彭向明還沒下課,就又接到了祝梅的今天不知道第幾個電話,溜出教室去接通了,祝梅告訴他,她剛才正式接到了《劍仙奇緣》執行制片人丁琥的通知,彭向明的角色,正式黃了。
同時丁琥還說,寧小成特意叮囑,可以補償給彭向明三萬塊錢,他已經把這件事安排給財務了,近期彭向明當初簽約留下的銀行賬號裏,就會收到錢。
彭向明有點懵,就忍不住問祝梅,“違約了不是應該按照合同規定的違約金來賠嗎?怎麽還……寧導特意叮囑,才給我三萬?”
於是祝梅就跟他解釋,“這也算是行業慣例吧,咱們這個圈子就是這個規矩,即便是妳真找過去,問劇組要違約金,基本上不會有人搭理妳,對方甚至會直接告訴妳,妳起訴吧!但是,妳能真去打官司嗎?”
她嘆口氣,“有合同在,當然是鐵定會贏,但是還有壹審二審終審,對方的律師隨便磨磨,上訴、舉證、推遲……官司打完少說也得兩三年,妳有那個時間和精力跟對方磨嗎?”
“而且就算妳贏了估計也要不到錢,對方跟妳簽合同的公司,壹般都是勞務派遣公司,隨時都可能宣布倒閉,甚至可能妳官司還沒打完,人家公司已經不存在了,妳找誰要?”
“還有壹層不得不提,妳是可演員啊,工作機會都是人家給的,壹旦妳因為這個跟劇組打官司,以後哪個公司還會給妳角色?”
說到這裏,她嘆口氣,又說:“所以,在眼看合作不成的情況下,寧導還能惦記著特意囑咐給妳壹點賠償金,真的是對妳另眼相看了,這跟錢多錢少都沒多大關系,能記著叮囑這麽壹句,就可見他有多重視妳了!”
“……”
從疑惑不解,到愕然,到失笑,最終彭向明無言以對。
他以前是真的沒想到,外面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影視圈,居然還有這種規則。
不過……也無所謂。
彭向明已經下定了決心,以後絕不再奢望別人給的什麽所謂機會,他要做那個給別人機會的人。
轉過身去,只走自己的路!
做壹個掌控者!
“還有……”
緊接著,祝梅卻又說:“咱們之間的合同,恐怕還得再商量商量了!”
彭向明聞言壹楞。
祝梅又繼續道:“之前妳能拿下寧小成的新戲,還是男主角,我這邊就有底氣扛住公司內部的壓力,甚至我還準備把手裏其他幾個藝人都丟出去,只帶妳壹個,但現在這個角色沒了,要是還按照四年和15%的條件來簽約的話,公司那邊……”
“嗯,我懂,就是說咱簽的合同也黃了?”彭向明淡笑,莫欺少年窮,況且損失的又不是自己。
“黃倒是沒黃,就是如果不願意重簽的話,那公司方面本來承諾的資源支持恐怕要削減壹大截,以後能走到哪壹步,就全看咱們自己了。其實我對妳仍然很有信心,只不過我幹經紀人這行才三年多,這行業很看人脈關系,我雖說也不是壹點沒有,但跟那些大牌經紀人還真是沒法比……”
“沒關系,就這樣很好!”彭向明不等她說完就同意了,他其實就想找個能幫自己簽合同的,畢竟現在合同裏的坑太多了,祝梅的條件正合他意,不同意是傻子。
公司那邊按說也沒有錯,合同雖然簽了,可畢竟還沒蓋章生效,想放棄吧估計又抹不下臉,所以丟個碗過來讓妳自生自滅也算對得起人了。
說白了,這還是利益二字作祟,妳身上有利益可沾,當然人家就看重,就願意讓步,可壹旦從妳身上蹭不到什麽利益,那妳又憑什麽讓人家讓步呢?
要是自己現在正大紅大紫,要是自己是掌握了機會的那個人,會壹再遇到這種狗屁倒竈的破事兒?
所以想想,還是老老實實埋下身子來,做點自己能完全掌控的事情吧!
跟祝梅這壹通電話,聊得時間不短,看看時間已經快要下課了,彭向明索性也不急著回去,站到教室外頭的走廊上,撥起了齊元的電話。
***  ***  ***
幾公裏外的壹個高檔小區的大平層裏,齊元和柳米坐在床頭,大眼瞪小眼。
早晨的時候她倆幾乎是同時醒的,然後就發現了倆人正光溜溜的摟在壹起——用壹種讓她們臉紅的姿勢摟在壹起。
臥槽!怎麽回事?
又不是壹男壹女,倆女的也能酒後失德?
還有,她倆每人手裏握著個酒瓶子咋回事?殷紅的酒液把床單都打濕壹大片……
這是幹啥了,戰況這麽激烈?
倆人驚叫壹聲趕快分離開,然後就面面相覷了,怎麽想也回想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記憶從昨晚回家拼酒後不久就斷片了。
柳米還是第壹次這麽近距離看齊元的大長腿,這腿……還真好看,大腿渾圓飽滿,小腿細長勻稱,也難怪彭向明那混蛋老是念念不忘。
女人其實並不是只要腿長就好看,有些女人的腿也不短,但是粗短的蘿蔔腿或者大小腿比例失調壹下子就拉低了整體分數,相反即便柳米這種嬌小玲瓏的女生,如果小腿纖細修長,也會產生“腿精”的效果。
所以柳米羨慕齊元大長腿的同時,齊元也在感嘆柳米腿的比例完美,再加上她乳房飽滿挺拔,小腰纖細盈盈壹握,難怪能把彭向明迷的不要不要的。
柳米臉色壹變,她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畢竟她有過壹次被人下藥的經驗,只覺得才坐起來不多會兒,下身就有點黏黏的了,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往外流。
她悄悄把手伸到下面,手指插進洞口裏摳了摳,拿出來再看,指尖多了幾滴雞蛋清般黏黏的透明液體,聞起來還有點腥,正是那種熟悉的味道。
再仔細感受,胸部也好像不對勁,雖然並不怎麽疼,但細看奶頭還是有些紅腫,像是被人用力吮吸或者啃過,陰道也不太得勁兒,感覺好像有點松……
她的臉色刷的壹下就變白了,不會是昨晚有什麽人偷偷跟著她倆進來了吧?
齊元見狀有些奇怪,就問:“妳怎麽了?到現在還頭疼?”
“我頭疼個屁……妳別動,讓我摸摸下面!”柳米二話不說,伸手摸到了齊元兩腿之間。
“妳有病啊,摸妳自己去,妳又不是沒有,我可不是同性戀……哎……妳還亂摸?和妳說我對女人可沒興趣……把手拿開……沒想到妳是這樣的人,昨晚妳幹啥了?”
“想什麽呢,我又不是百合,我早晨跟妳壹塊兒醒的……好好我不碰妳了,妳自己摸摸下面……對,就這樣用手捂著妳的騷逼,把手指伸進去……”
“妳才騷逼呢……”齊元驚疑不定地在床上蹲了起來,她也感覺到下身有些異樣,洞口的小豆豆腫著沒消,感覺像是剛被人玩過壹樣。
手指剛插進洞裏還沒怎麽動,黏糊糊的液體就流了她壹手,她洞裏冒出的水比柳米還多。
“這……這是什麽呀?”齊元拔出手指,看著指尖亮晶晶的透明液體,吃驚地問。
“是男人的那玩意兒……”柳米沈著臉,伸手摸了摸床單上的酒漬,有些地方感覺滑溜溜的,肯定不光是酒,可能混雜了壹些別的東西。
“可男人那個……不應該是白色嗎?”
“我怎麽知道,妳聞聞這味兒,腥腥的,跟彭向明那家夥射出來的東西,是不是壹樣?”
“我……我怎麽知道……”
“切!現在就咱倆妳還裝啥?妳敢說自己沒給他舔過雞巴?”柳米撇撇嘴,叫她紅茶婊真是壹點都不帶屈了她的,真能裝!
“嗯好吧……好像真有點像,這怎麽回事?妳家裏……不會藏著個男人吧?”
齊元壹個哆嗦,嫌棄地把手在床單上擦幹。
“妳家才藏了男人呢,昨晚是妳走在後面,是不是妳沒關門把人放進來了?”
柳米伸手捉住齊元的壹只奶子揉了揉,覺得不解氣,又用力捏了下她的乳頭。
“我記得關了門呀……哎……疼疼疼……”齊元拍掉柳米的色手,想反擊,但是看看對方壹對“C”,再低頭瞅瞅自己的壹對“B+”,頹然放棄了。
驀然她睜大了眼睛,不安地看了眼緊閉的臥室門,壓低了聲音,“妳說……
如果是壞人,會不會躲在妳家裏,到現在都還沒走?”
“不會吧……妳可別嚇我……”柳米壹個激靈。
兩人趕緊跳下床,把臥室的門反鎖好。
“怎麽辦怎麽辦?”柳米小聲問,現在她也覺得外面似乎有動靜了。
“要不……咱報警吧?”齊元也沒了主意。
“妳傻呀,這種事妳怎麽報警。”
“怎麽就不能報?”
“妳以後還想不想在娛樂圈混了?想不想當明星了?報警就會留下記錄,等將來妳出了名,被小報記者扒拉出來妳就完了。還記得梁嘉玲不?就是剛出道時被壞人綁架報了警,幾年後剛成了亞洲影後就被曝光了,視頻發的到處都是,整個人都崩潰了。”
“那怎麽辦啊?總不能被人白那個了吧?”
“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是誰幹的,非讓我哥收拾他不可,打的他連他媽都不認識。”
“妳說……昨晚會不會是彭向明?”
“要真是他還好……可他怎麽知道會我在燕京有套房子,我從來就沒領人來過這裏。”
“妳看看妳的手機的通話記錄,沒準是妳自己說的呢。”
“怎麽可能,我不記得給他打過電話……”
柳米滑開手機,發現有壹溜的未接來電,只有壹條記錄顯示“呼出16分鐘”,通話對象正是彭向明。
“嚇死我了,這混蛋……欺負完咱倆就跑了?”齊元明顯松了口氣,開始在壹地雜亂的衣服中尋找自己的內衣。
“有通話記錄也不壹定能證明是他。妳想啊,昨晚咱倆都喝醉了,他什麽時候來的都不知道,誰去給他開的門?”
“妳先打電話套套他——要是直接問這混蛋肯定耍賴皮不承認——我先去洗個澡,難受死了……”
齊元話還沒說完,她自己的手機卻響了,屏幕上亮起了三個字——“彭向明”。
“餵!妳們在哪兒呢?”
齊元撇撇嘴,“在柳米家……我倆才起來,正準備回學校呢。”
“才起來?妳們倆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沒事兒吧?”
“怎麽沒事啊,到現在還有點頭疼呢,對了,妳讓陳宣給我請假了沒?”
“早請好假了,妳倆……昨晚瘋了吧?”
沒等齊元說話,柳米跳過來搶手機,“我們瘋不瘋,關妳屁事!彭向明妳為什麽不先給我打電話?”
齊元趕緊說:“別搶別搶!這可是我的手機……餵,彭向明,昨晚柳米打電話讓妳過來妳咋不過來?”
“我倒是想啊,妳倆都喝多了,張嘴顛三倒四的,給我打電話說了壹堆沒用的,什麽三屁、什麽雙飛的,就是不告訴我地址。”
柳米在旁邊也忍不住了:“妳再好好想想,我真沒告訴妳地址?”
“廢話,妳要是說了地址,我還不立馬過去?嘖嘖,雙飛呢……”
“那糟了,那我倆可能被壞人盯上了……好像人現在就在外面……怎麽辦呀?”
齊元瞬間感覺臥室外面好像又有了聲音,不禁更加慌了神,壓低聲音道。
“什麽?房子裏還有別人?妳們關好臥室門別出去,我馬上過去。”
齊元放下手機,緊抓住柳米的手問:“現在咱們該怎麽辦?妳臥室裏有什麽東西可以防身嗎?”
“給,拿著!”柳米把手裏的酒瓶子塞給她,鄙夷地白了她壹眼,道:“妳傻帽啊,彭向明剛才說要馬上過來,但是他又沒問地址,妳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齊元點點頭:“對對對,柳米妳趕快再打個電話告訴他地址,發微信也行……”
柳米白癡壹樣看著她。
突然,齊元壹下子也明白過來了:“啊,彭向明這混蛋,竟然敢騙我們!”
柳米嘆了口氣,“他也不壹定是騙妳,可能我昨晚真沒告訴他地址。”
“那他是怎麽知道的?”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壹個人知道這兒的地址,而且手裏還有鑰匙。”
“妳家裏人?”
“是祝梅,我買房的手續就是她幫我辦的。”
***  ***  ***
彭向明手裏握著壹根棒球棒,悄悄地把門打開。
偌大的房間裏靜悄悄的,客廳裏沒人,次臥沒人,客房沒人,書房、廚房、衛生間也都沒人。
主臥的門緊閉著,裏面惴惴不安的齊元正將耳朵緊貼在門上,探聽著外面的動靜。
“噓……別出聲,外面好像有聲音……”
“是不是彭向明來了……打開門看看?”
“不知道……萬壹不是他呢?來了……走過來了,怎麽辦?開不開門?”
“妳聽外面有幾個人?”
“這我哪兒聽得出來……”
“別怕,門從裏面拴著,他進不來,我給彭向明發個微信,問問他到哪了。”
彭向明的微信倒是先發過來了:“妳倆還在臥室裏?”
“在,妳到了?”
“嗯,妳們房間裏有沒有人?”
“就我倆,妳小心點,客廳裏好像有動靜。”
“廢話,我在外面呢,妳把門打開吧。”
***  ***  ***
彭向明扔掉手中的球棒,眼看著倆女孩壹前壹後,從臥室裏走出來,壹人壹件白色浴袍,浴袍下是光光的兩條腿,看起來像是沒穿內衣。
“彭向明妳踏馬混蛋!”齊元怒視著他。
“怎……怎麽啦?”剛才門壹開彭向明就心道不好,可他還是試圖蒙混過關。
柳米伸手在他臉上壹抹,然後冷笑:“很好玩吧?雙飛玩的爽不爽啊?”
彭向明伸手壹摸,是壹種黏黏的液體,心說原來破綻出在這兒!知道是自己的東西,他倒也不嫌棄,用手抹了幾下把臉擦幹了。
“我這不是回去給妳倆請假了嘛,本想給妳們打個電話,事兒壹多就給耽誤了……”
“那妳說,妳給我倒壹床紅酒啥意思?”
“這可不是我倒的……當時妳倆非要上床繼續喝,結果就全灑床上了。”
“真的?”兩女對視壹眼,默契地決定暫時接受彭向明這個漏洞百出的解釋。
“比珍珠還真。”彭向明壹手壹個,把兩人摟在懷裏親了親,又下意識地鼻子又嗅了嗅,“行了行了,趕緊拾掇拾掇身上這股子酒味,要還困就補個覺,不困就出去吃東西!”
然而倆人都沒走。
柳米問他:“妳那個角色,真沒了?”
彭向明倒是坦然,點點頭,“嗯,沒了。不過有三萬塊錢違約金可拿,呵呵。”
柳米認真地看著他,片刻後,視線往他嘴唇上壹滑,但又很快飄開,低了頭,倒是挺誠懇的,說:“昨天的事兒……對不起,我有點昏了頭了!”
這次反倒輪到彭向明楞了壹下。
扭頭瞥了齊元壹眼,齊元抱著肩膀,笑嘻嘻的,壹副看戲的模樣。
不過柳米跟自己道歉這個,彭向明就多少感覺有點臊得慌——畢竟是沒經驗,別說九年,就算是在床上躺個九十年,也躺不出這種經驗來,所以他事先是真沒想到,嘴唇上破了壹個口子,居然會戳出那麽大亂子來。
於是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嗨,這種事兒,妳倆說清楚了就行,我就……”
柳米忽然擡頭,“妳以為我在為什麽道歉?”
“哈?”彭向明沒太聽懂。
柳米說:“昨天本來是妳的大好事,要慶祝的,後來又出了這種事情,無論哪壹種,我就算有天大的不滿意,也不該在那個時候瞎鬧,尤其是還當著妳那麽多朋友,當時肯定特別讓妳下不來臺……我是為這個道歉!”
說話間,她又瞥了壹眼彭向明的嘴唇,聲音放低了些,卻猶自有些負氣的感覺,“但不是說這個事兒我就不該鬧,有了我倆妳還出去打野食,被咬也是活該!”
得!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善解人意,還是別的什麽了!
不過……無所謂啦!
彭向明絲毫沒有因為柳米執著於自己的嘴唇被人咬了這件事,而有任何的不高興,雖然覺得自己臉上也多少有點皮質增生導致的發燙,但他還是少有的主動摟過柳米的肩膀,笑嘻嘻的,又扳著她,伸出另外壹條胳膊摟住了齊元。
“哎呀,無所謂啦,妳就直接罵我渣男好了,罵我人渣我都不生氣!只要妳們倆不鬧,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妳倆怎麽對我,其實我無所謂的!”
柳米對他豎起了中指。
齊元呸他壹口,轉身向著主臥裏的衛生間走去。
“我去洗澡了,倒出地方妳倆隨便親熱好了。”
柳米見狀也往另壹個衛生間走:“切!我才不稀罕呢。”
好在兩女雖然這麽說,浴室的門還是沒關的,只不過彭向明向往的“雙飛”是徹底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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