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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官强行染指:一夜激缠】【单篇】【作者:青青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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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 【被高官强行染指:一夜激缠】【单篇】【作者:青青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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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2:55:40 | 只看该作者|

  爱恨区别

  十月的乡间,秋风有些袭人,谷傲天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陈晓很是嫌恶,摆摆身子,披在肩上的外套滑落到了地上:”你也滚走,我想跟我妈单独呆会儿。“

  谷傲天笑了笑,拾起来再次给她披上,顺势,席地坐在了她身侧。这次,陈晓没有任何反应,眸光呆愣,久久凝视着墓碑上妈妈的照片。

  接下来,俩人都没说话,过了许久,陈晓鼻音粗重开了口:”每次来这儿,我就特别伤心,因为我,妈妈没了,我觉得我是凶手,是我亲手杀死了妈妈。“

  说到最后,陈晓的嗓音有些哽咽了。

  谷傲天伸出手,想揽,最后只带着安抚拍了拍她的肩上:”你用不着自责,妈妈用生命替换你,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模样,你开心了,妈妈也就开心了,她的性命已经融入到你的生命里了,你要用双份的快乐,才能对得起妈妈,对得起妈妈给予你的爱。“

  陈晓吸吸鼻子,不服气地说:”你比我幸福。“

  ”我比你幸福?“欲傲天有些不解。

  ”你十岁你妈妈才死,你妈长什么样你至少见到过,可是我……我每次做梦,总是拼命地睁大眼,想看清妈妈,结果醒来总是模糊一片,妈妈究竟长什么样,我还是不知道。“

  ”但是你妈带给你的,却是大爱!“谷傲天的眸光,一下变得暗淡、阴霾。同样是母亲,他妈妈带给他的,却只有恨!

  ”切,难道你妈带给你的是恨呀?“凶瞪他一下,陈晓起身走人。

  谷傲天吐了口气,舒出郁积,才起身跟上。

  估摸着妈妈听不见了,陈晓才又盛气凌人地开腔:”谷傲天,你给我听着,刚才答应是因为当着妈妈的面,并不是喜欢你,我心里只有曹伟,就是今后结了婚,我也只爱他。“

  谷傲天只笑,没回嘴,那可恶的影子,不自控地又闯进了他脑海。

  是,他肯定疯了,最近几天他总在想她。

  陈晓被人追捧惯了,谷傲天这样,她很生气:”喂,你不会说点好听的?“

  ”我要是会说好听的,早娶上老婆了,哈哈,哪还有你这小丫头的份?“谷傲天大笑起来,虽说关系发生了变化,他的心态却无法改变,他的喜欢,仅是大哥对小妹。

  此刻,陈晓的心境也是这样,最多,当他是大哥而已。

  回到爷爷奶奶家,饭菜已经上桌,正等着他俩。席间,陈海涛将谷傲天正式作了介绍,就这样,谷傲天理所当然成了陈家的女婿。

  晚饭后,他们便返回了小县城。

  第二天清晨,一行四人说笑着来到停车场。

  等父亲上了车,陈北一脸坏笑,猛地将车门关了个严实。

  陈晓放好行李,来开车门时却发现打不开:”哥,把车门打开。“

  ”去,坐傲天的车去,你是他媳妇了,还往我们车上钻什么?“陈北唬着脸,话音未落,车已飙出很远。

  ”陈北!“陈晓气得跺脚,无可奈何,只好坐上了谷傲天的车。

  唐小娅的生日宴

  中途曾稍作休息,两辆小车驶进华淮市时,已是四点多钟了。

  可能是阴天,城市暗沉沉的,提前染上了一层暮色,等车一停稳,四个人迫不及待,钻出车来。

  ”哎呀,总算到家了。“

  ”累死了。“

  个个扭动肢体,全部在叫唤。这时,谷傲天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唐小娅打来的:”舅舅,你回华淮没有?“

  ”没有,还没回。“这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参加生日会的全是她那帮同学,他才懒得去掺和。

  ”怎么还没回?你好讨厌哦,去年我的生日会你都没有参加。“

  ”对不起对不起,舅舅实在脱不了身,明年你的生日,舅舅就算去了星球,也要赶回来参加。“

  ”不信你,你去年也是这样说的!“

  ”那……那今天的费用,舅舅不限额,这样总可以吧?“谷傲天赔笑脸。

  ”真的吗?哎呀太好了,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别不认账。“唐小娅欢叫起来,这才放了舅舅一马。

  陈海涛得知一切,以为谷傲天说谎,是因陈晓也是今日的生。于是,他便吩咐陈北兄妹,要他俩一起去庆祝一下,表表心意。

  ”我不去,我明天一早还上节目呢。“陈晓一听,娇声拒绝了,之后撇下三人,独自先进了屋。

  不用说,陈北肯定是非常乐意了。

  见时间尚早,谷傲天建议先休整一下,等会按约定的时间,直接在盛达碰头。他帮忙把行李拿进了屋,就驾车离开了。

  他想回家泡个澡,去去疲乏,平时开车有司机,这八个小时的车程,他和陈北都累的有些够呛。

  经过小巷时,车速不觉间慢了下来,两天没打这儿经过,这里轰隆隆大规模在拆除,巷口那幢楼房已成了小山包,清理废墟的车辆来来往往,很热闹。

  她应该搬了吧?

  车已驶离小巷很远,在前方路口,却莫名其妙打了转。

  就看看,看看她搬了没有!

  小巷几乎被堵塞,除步行走动,车子已无法驶入进去。他远远将车停下,迈动两腿走进小巷深处。

  在楼梯口,他稍稍犹豫了下,才上楼。

  万一撞上,就说是来拿手表和衣服。

  防盗门关闭着,但是,门前有些撒落的垃圾碎片,谷傲天一看,就知她已搬离……

  苏若彤搬了家,又花时间整理,等她冲去一身汗臭赶到盛达,同学们都已到场,就等她一人。

  迟到了就要挨罚,被强逼着,她喝了一杯红酒。

  唐小娅一袭抹胸白纱裙,美得像公主,待苏若彤喝下那杯红酒,她便娇笑着大声放言:”兄弟姐妹们,今天不用客气,敞开肚皮吃,有人跟我买单啦!“

  ”谁呀谁呀?又是你舅舅吧?“

  ”哈哈,除了他还有谁?他刚说了今天不限额,所以吃货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洋酒什么的,不用看价,哈哈。“

  ”好,反正吃国家的,不吃白不吃。“大家欢呼雀跃,好不热闹,二三十位同学,唯独苏若彤一脸紧张。

  一起切蛋糕

  虽说事先询问过,但心还是慌慌的,很害怕碰上他。

  唐小娅放言完毕,便退至到沙发上,苏若彤心慌意乱,连忙跟了过去:”小娅,你舅舅今天要来?“

  询问声有些急切,倘若他要来,她就立即闪人。

  ”他来不了。“唐小娅只顾着兴奋去了,并没觉察到她的异常。

  这两天,她可累惨了,本想和往年那样,邀几个关系铁的同学吃餐饭,疯一疯庆祝一下,结果姐妹们愣是不答应,说今年是她的本命年,一定要大搞一场,经大家提议,她在这儿包了个小型宴会厅。

  只是这样,她就受苦受累了,布置宴会厅,以及宴会上产生哄动的一些细节,她都要参与考虑,累虽累,但快乐。

  喝水歇了口气,唐小娅接着往下说:”我昨天不是跟你讲过,我舅舅去了湘南的宁县吗?那是陈晓的老家。“

  ”陈晓?“

  ”是呀,就是我们台的陈晓,陈海涛的女儿。“

  苏若彤这才猛然记起,小娅曾经说过,他舅舅喜欢她。

  像被什么毒物蜇了下,心痛得一窒,吸吸气,刺痛感才逐渐舒缓,她含着笑,继续聆听下去。

  ”今天是她妈的忌日,也她的生日,昨晚听我妈说,我舅舅在她妈妈的墓碑前,跟她已经订婚了。“

  无耻!她怒骂,置放膝上的手已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生生的痛。

  既然订婚,肯定不是一日两日的感情,可他前几天,居然还那样子的跟她亲热,想想就恶心!

  现在总算明白了,他的婚姻是给陈晓的,其他女人仅是玩物而已。

  内心既痛,也愤然,脸面上却要拼命隐忍,不得显露丝毫。

  她用玩笑的口吻说:”恭喜你,有新舅妈了。“

  ”恭喜什么,我又不喜欢她。“唐小娅撇了下嘴,突然间,她瞧见苏若彤还是来时的装束,她急得叫嚷,”哎呀,你怎么还没化妆换衣服?还只半个小时,快!“

  ”小娅,算了吧,别人都是男朋友陪在身边吹蜡烛、切蛋糕,由我陪你切,算哪门子事嘛?“

  ”哎,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反悔了?走,我带你去,化妆师还等着。“容不得她说不,唐小娅攥住她就走。”是绝交,还是陪我一起切,你自己选择!“

  ”我选绝交,哈哈。“嘴里在这么说,手却相挽着,随小娅走往化妆间。这么一笑一闹,心像开了道口,不再堵了。

  按约定的时间,陈北首先到了,坐在大堂等了几分钟,正不耐要打电话,却见谷傲天匆匆走了进来。

  ”你看看,你看看。“陈北点着手腕上的表,发牢骚,”没点时间观念。“

  男人等人最没耐心,何况,还是男人等男人。

  ”才迟了几分钟。“谷傲天一脸无所谓,紧接着他说,”给我外甥女的礼物,拿出来我瞧瞧。“

  ”靠,凭什么给你瞧。“陈北不卖账。

  经服务员引领,他俩来到了宴会厅门外,此刻,宴会厅的门关着,一位服务生及两名身穿正装的男士,正站在放有蛋糕的推车边,准备随时推门而入。

  惊为天人

  ”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谷傲天开心地哈了下,询问服务生,”请问,这蛋糕是为唐小娅准备的吗?“

  ”是。“

  回答他的不光服务生,还有那两位男士。和陈北互换一眼,他出声征求:”这蛋糕车,能否由我们推进去?“

  ”你们是?“那两位男士,再次拿眼审视着面前气宇轩昂的两人。

  ”喔,我是唐小娅的舅舅,他是我朋友。“

  一听说是今天买单的人,那两男士马上堆满笑容。他俩是唐小娅的同事,经安排专门负责推蛋糕车,点头哈腰一番,便说里面还在准备,要稍等等。

  八点整,宴会门被打开,谷傲天手扶推车,在陈北的陪伴下将蛋糕车推了进去。

  厅内漆黑一团,空气静得好似没有一个人,伴着蛋糕车的进入,一团光束骤然燃亮着投射到他俩身上,几乎同一刻,厅内最深处也投下了一束强烈的光柱,而这光柱锁住的,是一对貌若天仙的俏丽佳人。

  欢呼声、尖叫声、还有祝生日快乐的歌声,一并在厅内响起,叫得最尖锐的,就数唐小娅:”哇,舅舅!“

  因光束太强烈,苏若彤有些睁不开眼,小娅的尖叫,令她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惊兔般的眸,定定瞧向同样被光柱紧锁的高大身影。

  果然是他!

  疼痛与懊丧一并涌来,她手脚冰凉,傻了般,直愣愣站着不知道动弹了。千防千防,结果还是撞上了……

  不用说,谷傲天也发现了她,这一刻,他的呼吸停了,心跳也漏掉了N拍,难以置信的目光,远远瞧着令他心颤的人儿。

  她……怎么也在这儿?是梦境?

  小娅飞奔而至的身影,以及众人的欢呼尖叫,容不得他有太多反应,面部仅僵愕了半秒,便恢复常态。

  ”哇,舅舅,你怎么来了?我……我太高兴了。“小娅奔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就将红唇印上了他的面颊。

  谷傲天慌了,连忙用手去抹,再看看手指,笑骂:”臭丫头,唇膏全抹舅舅脸上了,还有臭口水。“

  ”你坏,骗我!“小娅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感动的水雾。舅舅的到来,说明她是多么多么的重要。

  她开心极了,偏过头跟陈北打呼:”陈叔叔。“

  ”丫头,生日快乐!“陈北咧嘴一笑。虽说只见过一两次,但小娅活泼的性格,他很是喜欢。

  大厅吵哄哄的,陈北表了祝福之后,饶有兴趣的目光,便重新投向远处孤单的身影。

  刚才漏掉心跳的,不光只谷傲天,还有他。

  此时此刻,大厅已恢复如白昼,参加宴会的三十几个人,几乎全都围拢了过来,而她却静站原地,似一株淡蓝色的百合,不妖不娆,静静地在那儿绽放着。

  远远遥望,对她,陈北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是头狼

  在众人的簇拥下,蛋糕车来到指定的位置,也就是苏若彤的面前。

  离着还有几步远,唐小娅松开舅舅,欢快地奔到苏若彤身边,抱住她的胳膊又是摇又是摆,嚷声欣喜异常:”彤彤,我舅舅来啦。“

  苏若彤扯动唇角,展出来的笑颜,都带着颤。

  这时,那个厌恶至极的嗓音响了起来:”哟,这不是苏记者吗?“

  透着虚伪的问声,反倒令她平静下来,她望向他,扬起一个迷死人的笑:”是啊谷厅长,刚刚小娅还在说来着,以为您今晚不会来了呢。“

  你能做到若无其事,我也能!

  ”你俩认识?“唐小娅兴奋的眸,看了这个瞧那个,很是好奇。

  ”呃,上次我去荣石采访,碰过到你舅舅。“

  是了,就是从荣石回来那晚,她将肖子易抓了正着。唐小娅不敢往下问了,再说这个时刻,哪里还能闲聊。

  主持生日宴的司仪走了上来,接下来进行的仪式就是吹蜡烛、切蛋糕。

  ”小娅,要不让你舅舅来陪你切蛋糕?“她小声征求。

  ”不行,我就要你,让他一边呆着去。“小娅一口回绝。其一她拿若彤当亲姐妹,其二她想借这个机会,让若彤展展魅力。

  嘿嘿,貌似效果很不错,不仅迷住了她带来的几个同事,好像连陈叔叔,似乎也着迷了。悄悄的,唐小娅瞧了瞧退至人群后的陈北,却发现他的目光正瞧着她俩,这下,她的贼笑更乐了。

  等会儿她问问舅舅,若是陈叔叔没女朋友,她就要舅舅保媒。

  两个男人各怀心思,不想凑那热闹,便一起来到大厅右侧的沙发前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两道幽深的眸光,又一起投向了小娅身边的人儿。

  苏若彤那袭抹胸纱裙,和唐小娅同一款式,唐小娅是白色的,而她这件,则是雅雅的淡蓝色。

  正是这淡淡的蓝,将她的肌肤衬得更细嫩、更白净。可能时间太匆促,她的妆化得很淡,平时的马尾巴,此刻绾成髻,很随意地盘绕在后脑勺的下方。只是这样,她刚好和小娅精雕细琢的妆及盘在头顶上的发,成了鲜明的对比,小娅活泼可爱,她则美丽淡雅。

  还有那纤细诱人的颈,高耸的胸,都无不让男人心动、垂涎。

  该死的,小娅过生,你穿成这样干什么?谷傲天恼火透了,拼命压抑,才没令自己冲上去将她的身子捂上。

  ”你认识她?“陈北开口了,目光却没离开那抹淡蓝。

  ”是。“谷傲天当然知道他在问谁,回答有些生硬。

  身边这家伙是头狼,而那可恶的女人,却又是那么的秀色可餐,他能不打主意?

  口吻很强硬

  横下心之后,苏若彤彻底放开了。

  她视他为空气,该说就说,该笑就笑,将一份份蛋糕分发给大家。不为别的,就为那口气,她也不能让他看扁!

  所以,她的笑开心又迷人。

  她这样,好像他的出现丝毫没有影响她,谷傲天远远瞧着,又恼又恨,还爱,那感觉……那感觉让他磨牙、发痒。

  不用说,她出现在他家床上,肯定跟小娅这小丫头有关了。一觉醒来,突见赤身裸 体的他,也难怪她会惊恐大叫。

  可恨的是,她早知道他是小娅的舅舅,但她偏偏就不说。

  也是,如果说穿了,后来就没戏了。

  陈北偏着头,瞧着那抹淡蓝好一会儿,突然调过头:”我对她有兴趣!“

  ”我不准!“谷傲天一听,猛地站将起来,眼瞪陈北,脸涨得通红。

  ”怎么了你?“陈北很是奇怪,也随着站起身来。只可惜那晚在酒吧,他没将她看清楚,倘若看清这会就不会奇怪了。

  发觉失态,谷傲天不得不将情绪收敛了些,他透着警告说:”小娅那帮子姐妹,你最好别打坏主意,我不想小娅伤心。“

  ”我说你这家伙,疼外甥女也不至于这样吧?“陈北乜斜他,好笑。

  ”反正我不准,她们玩不起游戏。“

  谷傲天黑着脸,口吻很强硬,陈北既诧异也不解,扫了他几眼,好笑地问:”你咋知道我玩游戏?“

  ”你动了真格?“谷傲天一惊。

  ”不能吗?“陈北笑得邪乎,三十几岁了,第一次他想认真。

  ”她,她也许结婚了。“

  ”等会儿问问小娅,如果她是单身,我追定了。“

  你做梦,她的我的女人!谷傲天双拳攥得紧紧的,无言。窝火的是,在陈北面前,他不能将情绪泄露丝毫,只能令自己内伤。

  陈北一门子心思在蓝色的身影上,见他不说话,便将目光又投了回去。

  此刻,蛋糕已分发完毕,再接下来就是舞会。

  唐小娅拿了瓶酒以及几个空酒杯,朝苏若彤呶呶嘴:”彤彤,帮我把那两份蛋糕拿着。“

  ”不是都发了吗?“苏若彤暗叫不好。

  ”我舅舅他们还没发呢,刚才他们来迟了,我想请他俩喝一杯。“

  ”你让……你让可莹帮你拿,我怕喝酒。“

  ”这恐怕不行,今天你是我的……哈哈,你是我的伴娘,所以非得由你去。“唐小娅肯定不答应。

  ”切,又不是结婚,还伴娘呢。“苏若彤被逗得笑起来。

  ”你就当我结婚好了,新郎由我舅舅代替一下,陈叔叔就是伴郎,等会第一个舞,我和舅舅跳,你就跟伴郎跳,哈哈。“

  只要不跟他跳,任谁都可以。

  知道逃不脱,苏若彤端上那两盘蛋糕,跟随小娅朝沙发那边走了过去。

  抢他心爱的女人

  还未到跟前,陈北便站起来笑着打趣:”小寿星,想起陈叔叔来了?“

  ”自家人嘛,当然是最后。“唐小娅笑嘻嘻应了句,便开始作介绍,”陈叔叔,这是我姐妹苏若彤。“

  ”苏小姐,你好!“陈北很绅士。

  ”陈先……“

  苏若彤刚一张嘴,就被陈北含笑打断:”叫我陈北吧。“

  ”是哦,先生小姐的,听起来别扭,还是喊名字自然。“唐小娅赶紧附和,随后她说,”我舅舅就不用介绍了,你俩认识。“

  谷傲天心头窝火,含了抹淡笑冷眼看着,坐在沙发上不动。

  ”舅舅,你帮我把酒倒上,刚才你和陈叔叔来迟了,我和若彤要敬你俩一杯。“说话的同时,唐小娅将手中的酒瓶酒杯摆到茶几上了。

  谷傲天欠身倒酒,等四只高脚杯斟上酒,他打着手势做了个请的动作,之后,率先端了一杯在手中。

  他站起身,勾唇含笑看向苏若彤:”苏记者,小娅有你这么个好姐妹,我这个做舅舅的真替她高兴,来,我先敬你一杯。“

  ”谷厅长,您太客气了,虽说以前没见过您,但早在几年前,我就从小娅嘴里久闻大名了,没想到多年后,还能很幸运地采访您,谢谢谷厅长,那我先干为敬了。“苏若彤尽量让自己得体一些,自然一些,说完这番虚假的话,她便先干了。

  当四只空杯重回茶几上时,宴厅内的灯光突然一变,随后轻音乐荡起,顿时间,环境变得幽雅浪漫起来。

  司仪站在最深处大声宣布:”跳舞的时间到了,女士先生们,请尽情狂欢吧!“

  众人一阵欢呼,纷纷响应起来。

  第一支舞,毫无疑问是按唐小娅设想的那样,这种场合下,谷傲天就是不情愿,第一支舞也得跟外甥女跳。

  领着小娅走下舞池,冒火的眼却一刻也没离开那可憎的两人。开舞之后,众人便纷纷加入了进来,陈北的手一揽上苏若彤的腰,谷傲天下意识的,猛地将手一掐。

  ”哎哟。“唐小娅呼了声痛,不满地,”舅舅,你干嘛呀,抓疼我了。“

  ”舅舅好久没跳,紧张,呵呵。“

  舅舅是正人君子,唐小娅百分之百相信,跟着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舅舅,陈叔叔是不是没有女朋友?“

  ”我警告你呀,你这家伙别多事,陈叔叔不是普通人,一般的女人他看不上眼!“他黑着脸,严重警告。

  ”彤彤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你!“谷傲天气得顿住了脚步,发现之后赶紧又跟上节拍,见小娅嘟着嘴,他便放软声音说,”男人的事,你不懂,陈叔叔对女人从来只是游戏,你不希望苏记者落个被玩弄的下场吧?“

  臭小子,想抢我心爱的女人,只能对不住了。

  要不你娶她

  ”我不信,陈叔叔不是那种人,他是警察。“陈叔叔穿警装的样子好威风,一身正气,唐小娅不信。

  ”警察怎么了?警察里就没坏人?“

  ”好呀舅舅,你说陈叔叔是坏人,等会我告诉他。“唐小娅坏笑。舅舅的话她压根不信,他这么说是想吓退她,觉得彤彤配不上陈叔叔,他刚还说彤彤很一般来着。

  ”臭丫头,故意找茬是不?“凶她一眼,无不霸道地说,”这事到此为止,不准再说了,还有陈叔叔的身份,也不准告诉任何人,免得给他惹麻烦。“

  ”嗯嗯,这个我知道,除了彤彤我不跟任何人讲。“

  天,又是彤彤!谷傲天哀叫,气恼地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三十几了还不结婚?因为结了婚就有约束,不能游戏,他对女人从不当真。“

  ”舅舅,你也三十几没结婚呢。“

  ”我……我是在等陈晓。“

  ”别提陈晓,我讨厌她。“撇了下嘴,唐小娅突然笑起来,”舅舅,要不你娶彤彤得了,让她做我舅妈,哈哈。“

  ”你……“

  ”好好好,我不跟你闹了。“唐小娅收起嘻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等会我问问陈叔叔,他如果没认真的打算,我就不说,彤彤离过一次婚,也伤不起。“

  ”不准问,问了他也不会承认!“

  小娅嘿嘿一笑,朝他扮了个鬼脸。

  第一支舞一结束,苏若彤就找借口逃到了洗手间。

  她知道,下一曲她的舞伴绝对是谷傲天,不过她并没说谎,她头的确有些晕乎,刚才一曲是硬撑着才跳完的。

  谷傲天眼巴巴在盼,没想到却被她逃掉了,他窝了一肚子火,发誓今后只要逮住,决不轻饶。

  从洗手间出来后,苏若彤扎进同学堆里,谷傲天性子傲,也不愿屈尊去请,一直到舞会结束,俩人都没跳上舞。

  唐小娅那帮子同学同事,下午就来了宴会厅,玩了几个小时大家都很累,再加上第二天要上班,舞会仅进行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在停车场,谷傲天非常客气地开口了:”苏记者,我送你一程?“

  小娅一听,赶紧出声说:”舅舅,我已经安排好了,若彤和可莹由陈叔叔负责,你的任务就是护送你外甥女。“

  她已经问过陈北,而且还打了保证,这机会她怎能给舅舅?

  死丫头,专跟我作对。

  谷傲天气得呕血,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孩子上了陈北的车。

  挤进门里

  等车一开走,他脸色阴沉,对已经坐到副驾驶坐上的小娅说:”你等会,舅舅先打个电话。“

  那该死的一副迷离的小样,一看就知道喝多了,由陈北护送,他才不放心!

  估计小娅听不到了,谷傲天才顿住脚步,给若刚打电话。

  没想到,一直都吃里爬外的若刚,开口就是一串怒气冲冲的质问:”谷厅长,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凭啥欺负我姐?我虽然很坏,但我姐是好女人,你要敢玩她,我管你是厅长还是省长,我一样揍你!“

  ”若刚,这件事我见面再跟你解释,你现在先告诉我,你姐搬到哪儿了?“

  ”你先说清楚,我再告诉你。“

  ”你……“谷傲天吸了吸气,沉声说:”若刚,你姐和我有些误会,如果你还信得过我,就麻烦你把地址告诉我,其他的事情,我明天早上来医院跟你说!“

  若刚被他的口吻吓住了,沉默了会,嗡声嗡气把地址说了出来,之后,他给他姐拨过去,结果关机。

  谷傲天边收电话,边匆匆走回他的奥迪车:”小娅,对不起,舅舅有件棘手的事要赶去处理,不能送你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陈晓?“

  ”不是,是工作上出了点状况。“

  ”哦哦,那好,我坐出租回家。“对舅舅的话,小娅丝毫不怀疑,连忙推门下车。

  小娅刚一着地,奥迪车风驰电掣一般,狂飙着冲出停车场。

  若刚只知道大概,究竟哪一幢哪一门,根本不清楚,所以,他必须在陈北达到前赶到她租住的地方。

  陈北十有八 九会先送另一个女孩,他应该来得及。

  一路飙车,本是半个小时的车程,他仅花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这一次租住的地方,环境稍稍好一些,在煤炭公司的院内,房子虽旧,但至少是单位的宿舍房,有院落,有门房,和小巷相比安全多了。

  不明状况,他不敢把车驶进去,先远远停在马路边,然后步行走了进去。

  没多大会儿,陈北那辆大众车就驶了进来,谷傲天像个贼似的,只敢远远站着暗地里偷瞄。

  还好,两人说了几句,陈北就坐上了车。

  等车驶离,苏若彤吐了口气,转身往里走,为贪便宜,她租住的是一楼,闪身进去就到了家门口。

  可能酒劲还没完全过去,她的头有些昏沉,脸也很滚烫,小手在脸上拍拍,才拿钥匙开门。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下意识回过头,紧接着手一抖,”啪“的一声钥匙掉到了地上。

  他勾唇一笑,弯腰帮她拾起:”吓成这样,至于吗?“

  ”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怎么,想把我的衣服和手表留下,做纪念?“

  无赖!苏若彤气极,一把抢过了钥匙:”等着,我给你扔出来。“

  钥匙刚一插进锁孔,她的小手猝不及防被他抓住,然后,由他控制着开了门,再然后,在她的叫嚷声中,他将她半抱半推,挤进门里。

  也许会喊声嫂子

  只想着推门时防他,可这浑蛋却先下了手,苏若彤挣得浑身是汗,呼呼娇喘着,用眼神博杀他。

  想想也是,他要是想进来,你防得住?你叫骂踢踹就管用?自己何必费劲。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谷傲天也在喘气,见她转身,铁臂一伸,又把她拽回他面前。

  ”离他远点!“他冷硬地说。

  ”你管得着?“一恼一紧张,早忘了不费劲,回敬一句,五指便拼命去撬他的手,”你这浑蛋,放开!“

  结果徒劳,无论她掰还是掐,都挣脱不掉他的钳制,反而让他更坚定地抓着她。

  ”你究竟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嚷声里,尽是无奈及恼怒。

  他吐了口气,手往怀里一扯,便将她抱了个满怀。

  ”我不许你再见他,你是我的……是我的!“埋在他耳边的声音很霸道,似乎也很痛苦。

  看到她和陈北亲密地相拥起舞,他真想把这该死的抢过来护在胸口,直至那一刻,他才深深知道,这女人他这辈子是不会放手了。

  ”哈,谁是你的?“

  嗤笑了声,她顶住他的胸膛使劲一推,居然从他怀里脱离了出来。她脸涨得通红,气极地大声说道:”谷傲天,我今儿就告诉你,陈北我交定了!“

  ”你敢!“谷傲天眼里,燃着要吞噬她的火焰。

  陈北不是何小鹏,何小鹏他可以置之不理,但陈北却不能。

  陈北不光自身条件强悍,还有个呼风唤雨的老爹,他若想追求,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关键是,陈北是自由身,而他却不是!

  ”我为什么不敢?在你说出那番话之后,咱俩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现在我爱跟谁交往就跟谁交往,你没权干涉!“

  ”怎么,找到更强的主了?“

  ”是,他可是省委书记的儿子呢。“

  ”贪慕虚荣的女人,你……“扬起的手,想打想掐,结果停在半空不动了。

  ”只兴你攀龙附凤,就不许我贪慕虚荣了?“她扬起的眼里,满是讥讽,”咱俩半斤八两,你能说你娶陈晓,没带任何功利之心?“

  谷傲天无语,因为他的确有,报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报复,

  这么多年,他付出了多少,努力了多少,为的就是将另一个女人狠狠踩在脚下,他要让她后悔,后悔当年抛弃他!

  ”所以我不说你,你也别说我,没准一不小心,你今后会喊我声嫂子呢。“

  别想逃离我!

  ”少做梦!你以为陈北会娶你?“谷傲天恨得咬牙,这女人明明就是在故意挑衅。

  ”你不知道吧,女人最爱的就是做梦。“苏若彤含着笑,继续打击他,”小娅刚才跟他说了,说我交男朋友是以结婚为目的,如果他没诚心,就别招惹我,你猜陈北怎么说?“

  ”我不想听!“她在利用陈北打击他,他早看出来了。

  ”他说他三十几岁了,从没像今天这么严肃认真过。“

  ”可恶的女人,他在欺骗你!“

  ”骗也甘愿,我情愿被他骗!“

  ”你……“谷傲天彻底被激怒,手猛然一抬就将她的下巴捉住,他透着戾气,瞬也不瞬死死盯着她说,”从那天清晨你在我家醒来,你这辈子注定就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你夺走!“

  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冷厉的薄唇迅速覆住她。

  ”唔唔!不……“

  苏若彤蹙眉闷叫,被紧扣住的下颚传来一阵疼痛,他的唇紧贴着她,不顾她的抵抗,灵活的长舌撬开檀口,霸道地长驱直入,恣意吸取搅弄她小嘴里的香甜蜜津。

  噢,嘶……突地,他抽吸着迅速撤开,薄唇溢出的热液,令他尝到了血的味道。

  苏若彤倔傲地扬起小脸,恨恨地看着他,微肿的唇畔,染着属于他的血丝:”谷傲天,你别让我恨你!“

  黑眸微眯,和她愤怒的眼神对峙了很久,唇再次覆下。她一定不知道,这样的她,更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那挑衅的眼神,让他抓狂。

  恨吧,恨我也不放手!

  压下去的唇,疯狂地亲她吮她,铁臂冷硬,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苏若彤挣不脱甩不掉,只得再咬,这次,他仅瑟缩一下,唇继续蹂躏她,强占她。苏若彤不知道咬了他几口,但是,他却毅然不撤离。

  直到浓浓的血腥里,有咸咸的味道,他激狂的吻才变得轻柔。

  ”既然给不了我婚姻,你又何必这样。“苏若彤哭了。她知道,他是爱她的,而且很爱很爱!

  ”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命!“他将她搂得死死的。

  ”可我不要你的命,我就要婚姻,呜……“

  沉默,沉默……

  许久,他恨声说道:”婚姻我无法给你,但是,你这辈子也别想逃离我!“

  名利就那么重要?

  苏若彤身子软软的,本伏在他胸口啜泣,他的话,却让她猛然扬起了泪脸:”你当我什么?小猫或是小狗?“

  谷傲天也知道这样不该,可他……

  吐了口长气,他抬起手,拇指轻轻抹着她的泪水,哑声说:”以前总在说你恶俗,这一刻我倒真希望你虚荣世俗一些,彤彤,你只看我待你是不是真心,其他的,你不要太在意好不好?“

  ”不在意,然后像其他女人一样,温温顺顺做你的情人?“

  唉,真是个倔家伙!

  这声低叹,有疼惜有无奈,还有心虚,谷傲天手臂一圈,将她再次拥住:”前几天我说过,那仅是一张纸而已,除此之外,你……“

  ”除此之外,我要什么给什么,甚至连你的命。“苏若彤打断他,口吻满含讥讽,”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连婚姻都给不了,还谈命?“

  谷傲天没吭声,不论说什么,他都觉得惭愧。

  ”行,就按你说的,我要什么你都能给,那我问问,你能给我什么?“

  ”……“

  ”我想每个晚上能在你怀里入睡,第二天睁眼看到的,也是你坚毅的面孔,我想跟你生儿育女,想跟你牵着手在阳光下漫步,所有这些,你都能给我吗?“

  经她紧逼,他胸口堵得慌。

  其实,陈北那天跟他说过订婚的事之后,他就准备放弃了,以前和陈晓是未知,现在既然决定,就不能再像之前那般。

  可人的感情就是怪,不是你想放弃就能放弃。今晚经陈北刺激,他才猛然意识到,怀中的女人就是他的命,她已深入他灵魂,融入他血液,他跟她,再也无法分割。

  他只知不能失去她,其他一切都没想过,再说也没时间给他细想。

  见他不吭声,她幽幽地说:”如果你做不到这些,就请放手。“

  ”不!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一直到死!“他像个紧护食物的霸道孩子,将她死死护在胸口。

  ”那你就抛下名利,放开她!“

  这个,他似乎也做不到。

  撇开恩不说,那刻骨的恨,同样深入他灵魂,融入他血液,他不敢想像,小时候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你来说,名利就那么重要?“心隐隐作痛,好失落。

  ”不是名利问题,有些事你不懂。“

  ”你是爱我的,是不是?“这话她曾问过,但前几天他没作答。

  手臂紧了紧,他脸贴她的乌黑亮发,好似很无可奈何,却又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他爱,爱得他心痛!

  找小哥了心愿

  得到肯定,苏若彤仰起了小脸。

  瞧着他的眼,她定定地凝视了很久,之后,手臂缠上他的颈,踮起脚尖,将红唇主动吻了上去。

  既然他爱她,她想力争!

  谷傲天向来强势,但这一次,却极其被动。她用香软的唇吮他吻他,甚至舌尖滑到他嘴里,颤颤地挑勾他,他都只承受,不敢作回应。

  这一吻既深也久,苏若彤有些喘不过气,小嘴才离开。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她喘息着告诉他,便接着往下说,”第一次跟你交集,那晚我喝醉了,是小娅把我带到了你家,没想到时隔不久,咱俩在宾馆又……“

  她红着脸顿了顿,才继续说:”前两次交集,我一直以为你是牛郎,后来我替苏华姐采访,才知道你就是小娅的舅舅,从那之后,我便无法抑制地爱上了你。别人都说男人一夜,女人一生,这话我深深体会到了,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唯一的男人,那晚在宾馆,也是我的第一次。“

  ”我信!“带着心颤,唇在她耳畔深深吮吻了一口。

  ”既然你信,又很爱我,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放弃一切,给我婚姻?“她嘟着嘴嗔怪。

  像刚才那样,又是一阵沉默。

  许久,他说:”当你经历我的一切,你就能理解了。“

  说罢转身去拉防盗门,离开前,他背着身子,声音霸道地:”还是那句,婚姻我无法给你,但你也别想离开我!“

  随后门”嘭“的一声被关上,苏若彤气极,拉开门冲着他的背影嚷嚷:”我也一样,给不了你就滚一边去!“

  门再次被关上,苏若彤站在门里,气得直咒骂。可恶!

  虽感失望,但不至于心痛,因为她已知道,他爱她。

  接下来两天,谷傲天出差了,彼此没有对峙的机会。

  一连下了几天的秋雨,今儿一早,太阳笑眯眯总算出来了。

  肖青焕清晨起来,就感觉疼痛加重许多,趁老伴没注意,他悄悄拿出止痛片服下,才跟随老伴到后花园,活动活动筋骨。

  夜里刚下过一场,地面有些潮湿,肖青焕腿脚软绵,不知道踩上了什么,只感脚下一滑,身子打着趔趄便跌坐了下去。

  ”哎呀老肖。“杨小柳吓得花容失色,尖声叫嚷连忙去搀,”咋这么不小心,快让我看看,伤着哪没有?“

  ”你别嚷,我没事。“肖青焕逞强,将老伴的手摔开,自己慢慢爬站起来。

  毕竟八十岁的人了,老骨头经不起跌,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瞧着初升的太阳,肖青焕感触颇多,也许 明早或后天,他就这样去了。

  还只上十天,就是他的八十寿辰,等会吃过早餐,他和小柳就去找小哥谷耀文,等心愿了却,他也可以含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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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2:57:44 | 只看该作者|
  谎报军情

  早餐过后,老俩口跟儿媳交待,说是去看个朋友,就坐上了停在门前的宾利车。

  等老俩口一走,胡曼云转身回房,正拿电话在拨,却瞧见老公急匆匆走了进来。

  ”咦,怎么回来了?正在给你打电话。“

  肖建国没吭声,扯着领带径直往里走。

  ”老爷子刚和贱人出去了,说是去看朋友,我怀疑他们是去找谷老头,你说我要不要跟过去瞧瞧?“

  ”跟个屁!“肖建国爆了句粗口。

  胡曼云一怔,预感不妙:”怎么了你?“

  ”你自己看吧。“肖建国脸色铁青,将手中的文件夹往床上一扔。

  胡曼云一把拿起,快速扫了几眼,便气急败坏叫嚷起来:”不是说好城南那块地皮归我们的吗?怎么又转到死贱人名下了?“

  ”陈律师说,之前这块地老爷子打算留给曾孙,谁知若彤的肚子一直没动静,死贱人想要,就答应给了她。“

  ”死贱人,她儿子得那么多,却还不知足,居然跟我们抢这块地皮。“

  ”刚才我匡算了下,如果这块地给他们,那他们所占财产的比例,就高达百分之六十,我为公司卖命了三十年,没想到最终连一半都得不到。“肖建国很灰心,他气冲冲跑回来,就是找老爷子评理的。

  ”不行,我不答应!“

  ”恐怕已经成定局了,死贱人把这块地要过去,是准备修建养老院,陈律师说老爷子非常赞成。“

  ”地我们不要也可以,但在其他方面,老爷子要给我们相对的补偿。“

  肖建国也是此意,他已经让了无数步,这次他不会再让了。

  ”建国,我有个法子。“胡曼云将文件夹放下,兴趣满满说道,”老爷子不是眼巴巴在盼曾孙吗,我准备谎报军情,就说若彤怀孕了,不吵不争,保证能把这份弄回来。“

  ”这下三滥的法子,你还是算了吧,今后不戳穿,若彤也不会同意。“

  ”那可不一定,若彤心眼善,再说我给她家投资了那么多,报恩她也要答应,上次离婚的事,她不是很配合地帮我在隐瞒?“

  ”这和隐瞒离婚是两码子事,你太不了解若彤了!到时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你还是省省心,多想想法子,怎么帮儿子把婚姻挽救回来。“

  透着不满剜了她一眼,肖建国拿起文件夹,摔门走了。

  也是,若彤那倔脾气,如果直接提出来要她配合,她肯定不会答应。胡曼云不甘心,蹙眉深思……

  答应去听音乐会

  唐小娅昨晚加了班,上午没去单位,在家睡懒觉补眠。

  门铃的叮咚声把她吵醒了,她睡眼惺忪,也没瞧,就将门打开了。

  ”肖爷爷奶奶?“面前一对老人,将她残留的瞌睡吓到了爪哇国。脑子第一个反应,就是苏若彤离婚的事被戳穿,两位老人找来,肯定是想她劝劝若彤。

  ”姑娘,你咋知道我们?“唐小娅的喊声,弄得两位老人也吃了一惊。

  杨小柳一眼便猜出,面前的小姑娘应是丽红的女儿。

  ”我是若彤的伴娘呀,爷爷奶奶不记得我了吗?“唐小娅放了心,笑靥如花把两老迎进门里。心中只觉奇怪,不知两位老人找来干什么。

  原来是这么回事,两位老人这才恍然。

  杨小柳眼透喜爱,上下打量几眼,嗓音哽咽着说:”你这俏模样儿,跟你妈当年一模一样。“

  ”奶奶认识我妈?“唐小娅又是一惊。

  ”我们是你外公的朋友。“答话的是肖青焕,他将室内扫了下,询问:”你外公和妈妈,他们都不在家?

  “嗯嗯,都不在,我妈几天前陪外公去了湖州林场,昨天是我外公外婆的忌日,他们上坟去了。”

  哦,是了。杨小柳脸上显现了几分忧伤之色。四十年前,她的父母和丽红的爸妈,一起葬身于林场的大火中,自嫁给肖青焕,她就将父母的坟迁到了华淮城南的墓地,之后再没回过湖州林场。

  “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妈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昨天联系过,还要呆上几天。”见两位老人一脸失望,唐小娅连忙说,“要不,我把妈妈的电话给你们,爷爷奶奶要是急,可以打电话。”

  唐小娅拿出纸和笔,刷刷写下了一组号码。

  两位老人聊了几句,带着失落走了。唐小娅愣愣的怔了会儿,便拿出手机给若彤拨了过去。

  苏若彤正在上班,唐小娅叽里呱啦讲了一通,才笑嘻嘻讲到正题上:“彤彤,我陈叔叔迷上你了,他昨天给我了两张票,想请你今晚去听音乐会。”

  “我不想去,你帮我回绝一下。”

  “为什么不去?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演出,一张票三千多呀小姐。咱不为别的,就冲这票价也要去,哈哈。”

  维也纳爱乐乐团?苏若彤开始心痒了:“你也去?”

  “当然,我肯定陪你去。”若彤的秉性唐小娅深知,就是对陈叔叔有意,她这次也不会单独赴约。

  见小娅也去,苏若彤非常爽快,答应了。

  窒息的感觉

  跟苏华讲了声,苏若彤提前走了。

  若刚前天就已出院,昨晚说好,今天中午请两个男孩子海吃一顿,他俩就乘下午的车回泽县。

  回到家,若刚和黑子正等着,俩人提上包就随着她一起来到口口香。

  “姐,就这个地方啊?谷厅长也太抠门了。”走进口口香,若刚就不满地叫嚷起来。

  “老姐请吃,跟他狗屁关系?”苏若彤拿眼横过去,“如不是黑子,姐就用门口的饺子馆对付你,哼,你还嫌这儿。”

  别看口口香规模不大,但在华淮小有名气,正如他的招牌,吃起来口口都是香的。若刚住院期间多亏黑子,为了感谢,她才带他们来这。

  “啊,不是他请啊?”

  “你美吧,他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请你?”

  “他说了,等我出院后请我一餐。”

  那家伙这两天人影不见,连个电话也没有,苏若彤想起就烦。

  送走若刚,苏若彤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这小子在这儿一天,她就多了份惦记和责任。

  晚上,她随便吃了点,便来到剧院旁边的凯丽广场跟唐小娅碰头。

  看到苏若彤,唐小娅眼都直了:“彤彤,你好美哟!”

  “嗤,你不也一样!”苏若彤的眼里,也满是欣赏。

  她俩头一遭听音乐会,而且还是世界顶极乐团的演出,俩人都有些兴奋,觉得在这种高雅的氛围下不能穿得太随便了,所以,都刻意打扮了一番。

  “完了,陈叔叔呆会见了,准得掉魂。”

  “去你的。”苏若彤笑着推了她一下,“我答应来,可不是为他,像他那种人我们只有膜拜的份,等会说话你注意一下,不要让他误解我有那方面的意思。”

  “人家威廉王子娶的还是平民女呢,陈叔叔也是人,你怕什么,如果他不是长辈,我就喜欢他。”

  “那你喜欢他得了,反正你跟他没血缘关系。”

  “不行不行,他妹妹嫁我舅舅,我嫁他,那我跟舅舅成什么关系了?哈哈。”

  俩人说笑间,就到了剧场门口。

  陈北站在台阶下,正在左顾右盼,看到走来的俩人,他眸光一闪,心像那晚一样,又有窒息的感觉。

  今儿,苏若彤将黑发高高扎了个马尾,白色的衬衣外,罩了件V型领的宝蓝色短装羊毛衫,齐膝的白色短裙,脚上那双半筒靴子,令她的小腿看起来纤细、修长。

  她这身装扮,清纯活泼,模样儿清灵灵的,和那晚端庄妩媚的小样,同样令陈北心动。

  他含着笑,跟她俩寒暄了几句,三个人才一起走进剧场。

  抱在怀里

  入座时,唐小娅不顾苏若彤暗中掐捏,让陈北坐在了中间。

  陈北和谷傲天差不多,也是那种很稳健的男人,只不过谷傲天有些闷,唇一抿,样子严肃冷傲,让人不敢随意接近,陈北则活跃一些,如不是以这种方式相处,苏若彤倒很乐意与他结交。

  坐下没多大会儿,演出就开始了。

  开场曲是《费加罗婚礼》,不知是没进入角色,还是这首曲的经典版本太多,一曲下来,两个女孩并没有很特别的感觉。

  后来朗朗登场,经过前面热身,俩人才终于体会到维也纳爱乐乐团让人惊叹的演奏水平,朗朗弹奏的时候,整支乐队如一人,与朗朗的演奏配合得天衣无缝,那种余音袅袅梦幻一股的音色,让两个不懂交响乐的女孩,听得如醉如痴。

  直到演出结束,俩人还沉浸在震撼中。

  “怎么样?”等经久的掌声停息,陈北含着笑问。

  “太震撼了!”因兴奋,俩个女孩的脸上像涂了一层胭脂,红彤彤的。

  “剧场差了点,如果是国家大剧院,音感和视角感会更好更强一些。”

  两千多个座位,全场爆满,怕她俩受挤,陈北提出稍稍等一会儿,再离开。

  谷傲天坐在二层VIP的位置,此刻,他随着陈晓站了起来。

  出了两天的差,下午一回来,陈海涛就让秘书送来了两张票,后来专门还打电话询问,话里言间都在暗示,要他作为男人主动一些。

  就这样,他陪陈晓来了,不过,来了倒真是值得。

  陈晓和另外两个女孩一样,也是很兴奋,眉眼含笑,嘴里不住地和谷傲天发着感慨。

  人一兴奋,就爱忘形,下台阶的时候,陈晓一个不小心,把脚崴了。

  “怎么了?严重吗?”谷傲天连忙将她搀住,上次因他,她险些双腿瘫痪,至今还有点小问题,他怕她又受了伤。

  “脚脖子崴了。”

  “你试试,看能不能走。”他垂头瞧着她的脚。

  陈晓的鞋跟,少说也有六寸,脚刚崴了还没来得及恢复,自然一瘸一拐,一用力就有些痛了。

  “讨厌,这台阶也太陡了。”陈晓苦着脸抱憾。

  “你这家伙,还是怪怪你的鞋吧,腿脚刚好,谁让你把鞋跟穿得这么高?”谷傲天被她的抱怨逗得笑起来,说,“算了,还是我吃亏,抱吧。”

  谷傲天弯下腰,一把将她托了起来,然后随着人流走往出口。

  陈晓笑着挣了两下,就由着他抱了。

  他那句腿脚刚好,陈晓听在耳里很觉窝心,还有他宽厚强健的胸膛,也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曹伟右腿齐膝被截去,由男人这样抱着,她第一次尝试。

  这感觉,真好!

  垂落的双手,不自禁搭上了他的两肩,面向前方的脸,自然而然转向朝了后。倏地,她睁大了眼,之后就是她透着欣喜的欢叫:“哥!”

  不会再傻了

  陈北将两个女孩子护在左右,边说笑,边随着人流向前。

  听到喊声,陈北一怔,含笑的亮眸连忙向前扫视过去:“晓晓?”

  陈晓的欢叫,让谷傲天转过了身,而陈北的惊呼,也令苏若彤和唐小娅的目光,望向了前方。

  这一瞬,两道电光猝然相碰,彼此脸上的笑,被凝固、被冻结。

  该死!不知是咒抱着陈晓被撞见,还是骂她又跟陈北在一起,目光相撞那一刻,他在心头脱口骂了句。

  也在这一刻,苏若彤浑身凉了个透。

  陈北仅愕了下,旋即大步流星赶上前。唐小娅欣喜万分,嘴里欢叫着,拖起苏若彤就朝前面的俩人小跑过去。

  “你腿怎么了?又觉没力了?”陈北的问声很紧张,陈晓刚经历了一场瘫痪,他这个哥自然很担心,再说傲天那小子,晓晓腿不出状况,他会在众目睽睽之间下这样抱她?

  “不是啦,刚下台阶时,脚不小心崴了下。”陈晓轻快地答着话,眼却在苏若彤的身上来回扫视。

  小娅她丝毫不怀疑,但这个女孩能跟她哥一起听音乐会,就绝非一般了。

  这儿人流涌动,不是说话的地方,陈晓便没多加询问。

  脚步仅只顿了一秒,站在最外边的苏若彤,就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流推攘了一下,陈北见状,手臂一伸,一把将她带进怀里护住了。

  苏若彤整个心被悲愤所占满,没躲没闪,任陈北的手,揽在她的纤腰上。

  谷傲天的脸成了绿色,身子也在发颤,但当着众人,他能怎么样?咬着牙,硬生生将滔天 怒火咽进肚,让其焚烧他的心、他的肝。

  “还不快走?”像瞪仇敌似的瞪了陈北一眼,之后转身,怀抱陈晓率先朝前。

  跟苏若彤一样,他醋海翻腾的心胸也很悲愤,他没想到,陈北亲密的举止,她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排斥。

  苏若彤随着众人走往出口,唇边那抹笑,很淡很美。

  其实,他爱的是他怀中的女人,可她这傻子,居然信了他的话。

  傻了一次又不次,今后,她不会再犯傻了!

  一行人来到停车场,在奥迪车前,谷傲天放下了陈晓。

  “走两步我看看,看有事没有?”陈晓一着地,陈北就急切地提出。

  陈晓活动了下脚腕,便迈开腿试了两步,除有些不适,基本不痛了。

  陈北包括谷傲天,都松了口气。

  “哥,这位小姐是?”这女孩究竟何方神圣,陈晓太好奇,迫不及待发问了。

  “她是小娅的同学。”回答陈晓的不是陈北,而是无任何表情的谷傲天。

  不让你好过

  “是哦舅妈,她是我好姐妹苏若彤。”唐小娅连忙接了句。

  她很不喜欢这个小舅妈,但面子上要过得去,再说为了若彤,她也应讨好下下,所以牙一咬,嘴甜地喊了声舅妈。

  “你好。”苏若彤含笑开腔了,嗓音娇娇的,似乎很开心。

  “你好。”陈晓的回应不冷不热,先不管跟她哥是什么关系,就冲是唐小娅的朋友,她也没法产生好感。

  不理会她的态度,苏若彤一副好崇拜的样,热乎地说道:“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你主持的女人话我每期必看,超级喜欢,也超极喜欢你,呵呵,我可是你的忠粉呢。”

  剧场至停车场的距离,足够她冷静梦醒,谷傲天的抢答,让她心酸也愤怒,他这样,不就是害怕陈晓知道吗?

  哼,我也不让你好过!

  “哎哟,是吗?”陈晓笑起来,被人捧,她当然开心了。

  “当然了。”苏若彤的应声很欢快,之后,突然笑嘻嘻提出,“不知道我能不能跟随小娅,喊你一声舅妈?”

  “这个……”陈晓一脸尴尬。

  “哈哈,这哪行!”陈北大笑起来。接触了两次,还以为她很淑女,没想到她也有调皮的一面。

  “不行!”谷傲天的吼声最响。这小样的,成心在气他!

  “你捣什么鬼?”唐小娅扯着她的衣袖,小声嘀咕。隐隐约约,她发觉苏若彤有些怪怪的,似乎不大对劲。

  谷傲天怕她再说更惊悚的话来,便扶住车门问陈北:“你车呢?”

  “在那儿。”陈北朝前方呶呶嘴。

  “嗯,你直接把晓晓带回去,她们两个我负责,走,散吧,今天太晚了。”

  唐小娅一听,急忙嚷嚷起来:“舅舅,才十点钟呢,我们还去北巷宵夜的。”

  “还去宵夜?”谷傲天心里冒火。

  “是啊,你去不去?”陈北问。

  北巷的夜食,在华淮很有名气,看演出之前,他们三个就说好了。

  不用怀疑,谷傲天绝对去了。

  于是,陈晓坐进了他的车,而若彤和小娅,则跟着陈北走向那辆大众车。

  车驶出停车场不久,苏若彤便谎称头有些痛,不想去宵夜。

  陈北透着关切询问了下,不便多说什么,拿出手机给谷傲天打了过去。

  谷傲天听明情况,恨得磨牙,很明显,是那可恶的家伙在捣鬼。这个时刻,他总不能提出把陈晓换下去吧?

  无奈,他只好先将陈晓送回家,然后,风驰电掣一般驶往苏若彤租住的地方。

  你这样让我很难堪

  苏若彤到家不久,门铃就响了,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来了。

  冷哼一下,不理,继续吹她湿漉漉的头发。

  可是,叮咚声没完没了,令她不得安宁,于是,气呼呼将吹风机往床上一扔,冲过去就把门铃的电池下了。

  谷傲天见有了动静,以为她来开门,没想到,却是铃声没了反应。

  可恶的!红色按钮上的手,照着着防盗门就是一拳,谷傲天又恼又恨,可恼里、恨里又满是爱,那感觉,才真正叫他牙痒,连连拍了几下,见她还是不愿开,就改打手机。

  结果,手机处在关机中,没办法,他只得再拍门:“彤彤,快开门。”

  苏若彤坐在客厅,铁了心不打算开了,后来拍门声越来越不温和,喊声也愈来愈大,怕影响邻居,不得已,她将小窗打开了。

  小窗一开,就是谷傲天透着恼怒的低吼:“该死的,你快给我打开!”

  “你走吧,我不会开的。”

  小窗啪的一声,又被关上了。

  “臭丫头!”谷傲天气的,照着门又是一拳。

  换作任何人,他早转身走了,可门里的小东西就是有能耐,让他忍受这种难堪。吸吸气,他放软声音喊:“彤彤,你先把门打开,有什么事让我进屋再谈。”

  任他喊,任他拍,甚至屈尊有点点儿求,里面却再无动静。

  谷傲天耐性用尽,气极之下,他抡起拳头狠命砸了几下。

  这几拳可不像刚才,刚才有所顾忌,怕影响别人,这时他恼怒至极,打算砸几拳泄泄憋气,然后走人。

  这臭丫头太倔,估计这门,她死活不会开了。

  只听见“嘭嘭嘭”的,似乎整幢楼都被震动了,苏若彤后背就靠在门上,所以特感震撼,紧接着,她就听到楼上的住户有了动静。

  她慌了,啪的一下又把小窗打开了:“谷傲天,你这无赖,你有没有点公众意识?”

  “臭丫头,你想气死我呀,快把门打开。”谷傲天赶紧将脸凑上去。

  “你走不走?”

  “不走!”

  “行,不走是吧?我报警!”苏若彤脸色涨红,扬了扬手机,之后开机准备拨号。

  “死丫头,你敢!”谷傲天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于是,他的音调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宝贝儿,乖,快把门打开,你这样……你这样让我很难堪。”

  最后一句是咬着牙说的。

  苏若彤不买账,开始拨号了。当然,她只是想吓吓他而已,并没打算真报警。

  终于被逮着了

  “你……”谷傲天想吼,又苦于形势对自己不利,这时,住在对面的小夫妻猛地拉开了防盗门。

  “你们吵什么?”

  伴着不满的抗议,楼上那对夫妻也出现在了楼梯口:“你们吵什么吵,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谷傲天尴尬又难堪,面对不满的邻居们,只能屈尊连连赔不是,道对不起,心头却恨死了门里的小女人。

  夜晚安静,有点声响就能传很远,他俩的吵嚷声,邻居们早已听见了。

  谷傲天虽恼怒,但他的低吼里,尽是浓浓的娇宠及爱意,苏若彤刚搬来没几天,这些邻居对她不明情况,所以,认定是小夫妻间的吵架拌嘴,而且,矛头不指踹门的谷傲天,却指向门里的她。

  “我说同志,夫妻间不能这样,女人狠点可以,但不能过火,像你这样把他关在门外,任何男人都会受不了,换作是我,早提脚踹门了。”

  他已经在踹了!

  “是哦小苏,我们听得出来,你老公他很爱你,你这样子对待他,他还在娇宠你。”住在对面的陶女士,曾与苏若彤讲过一两次话,知道她姓苏,便好言相劝说,“小苏,快把门打开让你老公进去吧,有什么事关在屋里好好说,你这样,影响大家的休息不说,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说是不是?”

  苏若彤憋屈死了,真不懂自己为什么不揭穿他,犹犹豫豫,还是不想开门。

  谷傲天见状,连忙弯下腰,再一次将脸凑到小窗前:“彤彤,邻居们说得很对,你这样解决不了我和你的问题,今天不开,那么明天呢?乖,快听话打开,我保证谈完就走。”

  是,过了今天有明天,问题不解决,这出戏还会上演!而他弦外之音,就是跟她好好谈,不会有那种举动。

  苏若彤吐了口气,板着脸,拉开了防盗门。

  待门一关上,他便一把将她扯进怀,旋即猛然一下,没等明白状况,她就被他抵在了墙头之上。

  “谷傲天,你浑蛋!”苏若彤叫骂起来,挥手就打,结果手在半空,被他截获。

  谷傲天托起她尖尖的下巴,黑眸似笑非笑,将她定定地凝视着、凝视着……

  可恶的家伙,终于被他逮着了!

  可怜的彤彤,终于落到了这坏蛋的手里,接下来这坏蛋会是怎么样?

  妞儿们,下章将进入VIP章节,激情与揭开身世,都将上演,亲们十二点准时来看嘞

  第二卷:揭开身世,能否再爱

  能否再爱

  苏若彤腮帮一鼓一鼓的,也不甘示弱,用眼神杀他。

  许久,谷傲天恨恨地吐出:“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你无赖!”苏若彤的身子被他的身躯抵得死死的,而她的双手,则被他牢牢钉在她的头顶上,唯一自由的就是嘴,她喷。火的两目怒视着,又气又恨又恼地:“谷傲天,你这样,跟流氓有什么不同?”

  “我怎么流氓了?是亲你了?还是摸你了?”

  “你你……你仗着劲大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

  “那是你该欺负!”谷傲天低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狠心的东西,居然敢报警,你就忍心让我丢人难堪?”

  “那也是你自找的,你耍无赖骚扰别人,就该报警!”

  “你这张利嘴……非逼我亲你是不?”她的不示弱,让谷傲天很抓狂,他气哼哼地问,“我骚扰的是别人?”

  小东西,始终不肯承认是他的女人!

  “别不要脸又说我是你的女人,滚开!”凶吼着,苏若彤抽胳膊扭身子,想挣脱他,结果扭了两下,赶紧不敢乱动了。

  这恶人整个身子都抵在她身上,她这么一扭一挣,不是想送死?

  上过两次当,苏若彤学乖了,见他蹙眉,便连忙打住不动。两手被他高高地钉在头顶,时间久了胳膊又酸又痛,酸痛感钻心,让她冒虚汗。

  谷傲天有所发现,眸光一软,连忙将她的双手放了,但,抵住她的身躯文丝不动,还将她牢牢地控制着。

  “前天说的,为什么不听?”带着罚,谷傲天阴沉着脸,将她的下巴重重捏了一下,“死东西,居然敢跟他听音乐会!”

  突然间,苏若彤笑了,她用俏皮的口吻嗤笑着问他:“哟,只兴你听,我就不能听了?”

  想起那一幕,她就愤然!

  “要听也不准跟他一起。”

  “那我要跟谁去听?难道是跟你一起呀?”

  谷傲天被呛得无语,心头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不必解释,也不要说出你不爱她之类的话,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再者,我也不稀罕。”说完这番话,苏若彤冲他妩媚地一笑,“陈北约我周末去九龙山,我已经答应他了。”

  去九龙山是小娅的提议,不过,她没有答应,陈北和他一样,都是她招惹不起的人,此刻这么说,就为气他。

  对,最好能气死他!

  果然,谷傲天一听就咆哮起来:“该死的,你敢去,我不允许!”

  他并不怕陈北,而是自己给不了她婚姻,他心里发虚,总感觉抓不牢,生怕别人抢跑了她。

  “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

  “我爱你,你也爱我!”这话,谷傲天是吼的。

  “爱?呵呵,爱能值几个钱?”苏若彤满脸满眼皆是不屑,她笑着说,“你们男人真好骗,我说爱你,你就当真了?前几天我那样说,是想你给我婚姻,既然你给不了,我的爱当然要转移给别人,如果陈北愿意给,我就爱他。”

  “你……”谷傲天被气得噎住了,半晌,铁青的脸色才有所缓解。他比谁都清楚,她这样,全是因撞见他抱陈晓,这也是他忍受难堪,坚持要进来的原因。

  叹息一声,他手臂一紧,将她爱怜地圈在胸口:“对不起,刚才……刚才让你受伤了。”

  听到这话,苏若彤鼻子一酸,泪水差点涌了出来。

  吸吸气,她猛地将他一推:“谷傲天,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是厅长不错,但与陈北相比你就差远了,他老爸不光是省委书记,还是政治局委员,现在我攀上了他,还会稀罕你?想想你自己,就能够理解我了,你不也是紧紧攥着他们家的女儿不放吗?”

  死丫头,一张嘴就是不饶人!

  谷傲天恨死她这小样,牙痒痒的,阴阳怪气瞧了许久,之后毫无预警,头往下一俯,唇便狠狠吻上了她。

  “浑蛋,你干什……唔……”

  收拾你这家伙,就得按若刚说的那招!

  如同刚才,苏若彤又被他抵在了墙头上,而且这次,她的双脚是悬着的,根本没有着地,小身子经他托着,被他强健的身体密不透风死死抵住了。

  防她咬,她的双腮被他紧扣着,连头摇晃的机会都不给她。

  苏若彤嘴里不住地闷吼,被迫承受着他的吻、他的吮,好在,仅只将她的小嘴蹂躏了一番,这可恶的便气喘吁吁松开了。

  之后,胸脯一起一伏,用玩味的眼神瞧着她。

  他的眼神,让苏若彤轻颤,顾不上喘息,她气急败坏吼问:“谷傲天,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觉得呢?”谷傲天透着邪肆反问,黑亮的眸,盯着她倔强的小脸。就是这抹倔强,令他执意要征服!

  苏若彤瞪着他,怔了怔,当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下手了。

  “浑蛋,谷傲天,你这个家伙,我恨你!”

  不顾她的挣扎与喊叫,谷傲天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健步走往燃着亮光的卧室。

  除去她结婚的那晚,今晚此刻,他要她彻彻底底地成为她的女人!

  透着坚定,谷傲天将她往床上一摔,旋即,立马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这疯子,快放开我!”苏若彤手脚并用,又踢又掀,可他的身体魁梧而又强壮,沉重得像一座大山,她丝毫动不了他。反而很快,她挥动的双手被他禁锢在了头顶,而他另一只手,则将她的肩膀按在床面上。

  “说,是不是我女人?”谷傲天居高临下将她盯着。

  “不是不是不是!”她大声嚷嚷,头疯狂般地在枕上左右摇晃。此刻,她后悔得想撞墙,他这只狼,真不应该放他进来!

  见她这小样,谷傲天勾唇一笑,之后将脸贴向她,吐着气邪肆地说:“这话,呆会儿我再问你。”

  “谷傲天,你敢!你要是敢乱来,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尽管动不了,但她边吼叫着放狠话,边还在拼命地扭动身体,想掀开他。

  “宝贝儿,还是省点力气应付我吧。”坏坏地说完,唇舌便开始侵袭她。可能怕她咬,谷傲天的唇只在她的耳畔颈间吮吸,而且很轻很轻,像鹅毛在扫拂。

  那地方的肌肤极其敏感,苏若彤被他逗弄的浑身打战,她憋住气,拼命扭动,拼命躲闪,做着徒劳的挣扎,没多大会儿,她的挣扎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这坏蛋不进一步侵袭,是想让她耗尽体力。

  “谷傲天,你这流氓,如果你爱我,就请放了我!”

  “我爱你,但是,也决不会放过你。”他鬼魅一般,却异常坚定。

  “行,来吧,你就强。奸一个死尸吧!”苏若彤放弃挣扎,双目紧闭着,如同死人般躺在床上不动了。

  她小小的反抗,这坏蛋根本不放在眼里,只能更加激起他的斗志,反正逃不过,不如赌它一把。

  瞧着她那样儿,谷傲天黑眸里不禁荡了丝笑意,小东西,真是让人爱。

  唇轻轻划过她的面颊,透着贪恋,柔柔地吻上她泛着水泽的娇软小嘴。

  “怎么?不咬我了?”他辗转轻吮着,嘶哑的低语,带着淡淡的挑畔。

  “少啰嗦,要强。奸就快点!”

  谷傲天的肩膀连连耸动了几下,那是他在闷笑,只是他的嗓音里,丝毫听不出他的笑意,却还一如刚才,无情的冰冷中透着几分邪肆:“我不会强。奸你,宝贝儿放心,呆会儿你会很热情,我会让你哭着喊着求我,让我狠狠地要你。”

  自大狂,你做梦!苏若彤冷哼了一下,不再动了。她在赌,赌他对她的爱,她就不相信,他会不顾她的感受,而这样要了她。

  当谷傲天的唇再次侵上她,便不再是轻轻的逗弄,而是暴风骤雨股的激。吻,但此时此刻,他只有征服,并无欲望。

  随着亲吻加深,谷傲天的欲望迅速被点燃,对于他来说,身下的她,就是一副催情剂,每一次沾上,他的身子便热血沸腾,想更深更多地索要她。

  因想征服,他唇舌的吻吮极尽挑。逗,凶狠凌厉,专挑她的敏感点侵啃,知道她不会咬,灵巧的舌便带着恶意滑进她的小嘴,强逼她的香舌与他勾缠。

  苏若彤浑身紧绷,双手死死揪住身侧的床单,努力不让自己产生任何反应。

  傻家伙,我看你还能够撑多久!

  谷傲天的唇畔闪过一抹轻笑,一直安分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动起来。

  她的碎花睡衣,因挣扎扭扣散开了两颗,露出的香肩及半截酥。胸,煞是魅。惑,于是,簿唇离开她的小嘴,之后沿着她滑嫩的颈,一点点一寸寸往下吮。吻轻啃,而他的手,在她腰间触摸了一番,便探入衣内。

  没想到,他触手一探,就将她的饱满实实在在抓握住了。

  噢,小东西她没有穿胸罩!

  谷傲天被刺激得闷哼了声,抽吸着停顿了一下,便紧紧扣住,恣意地抓捏揉弄起来。不一会儿,那顶尖的小颗粒,就被他逗弄得挺了起来。

  小妖精,还是这么敏感!谷傲天激。荡难当,带着心颤重重揉了几把。

  苏若彤抓住床单的手,都在发抖,在她的紧张中,她上衣扭扣全被解开,两只雪白的饱满,颤颤的,挺立在他的眼下。

  此刻,她的胸已被他揉得一片嫣红,那乳尖上的小樱桃色泽诱人,挺立着似在召唤他。

  谷傲天难以自制,低吼着将唇埋了上去。

  苏若彤惊喘一声,身子不可抑制地抖颤起来。

  谷傲天见状,暗笑。

  听着她的轻喘,看着她身子的抽搐,他满意极了,唇舌透着恶意,加重乳上的吮。吸逗弄,想逼她屈服。

  “宝贝儿,别坚持了,你很想要的,对不?” 轻轻抬腿,将膝盖顶上她的两腿之间,然后微微用力地顶她、磨她。

  不……双唇紧紧咬住,将头偏向一侧,拼命抵抗从胸口及两腿间传来的酥麻快意。

  直至这一刻她才知道,她高估了自己,但她却倔强,不肯屈服。

  偏向一边的眼里,已满是泪花。

  该死的,她还扛!谷傲天折磨她的同时,也在“残杀”他自己。他浑身躁热,**肿胀得快要爆裂,真恨不得立马冲撞进去,让她的紧致包裹他。

  见她还在坚持,谷傲天有些情急了,手探进她的内。裤,想更深地挑。逗她。

  触手一摸,他邪肆地笑了。

  小东西,明明湿了!她的敏感他早知道,此时此刻,他不想再逗她了,只想好好与他心爱的人儿狠狠爱一场,让他慰藉她,给予她快乐。

  “是不是我的女人?”他浑身都在颤,喘息的询问很是急切。

  “……”

  见她不回应,谷傲天便用手去扳她偏向一边的小脸,想让她看着他的眼,要她深深体会,他对她的爱恋是多么厚重、强烈。

  结果,他落了个满手是泪。

  谷傲天一惊,另一只手慌忙从她的小腹间撤离,随后,双手捧起她潮湿的小脸:“宝贝儿……”

  他哑声轻唤,手指拨开她紧咬的双唇,却发现,她的下唇满是齿痕血丝,谷傲天的心尖被猛抽了下,胸口一阵绞痛。

  他懊恼不迭,无限怜惜将她抱进怀:“噢,对不起!”

  苏若彤再也无法忍受,双手在他的前胸上乱打一气,自怜地大哭起来。

  是,她不是他的对手,她力气拼不过他,也没他无耻,也没他心狠,因为爱他,她总在顾及他,不报警不呼救,也不揭穿他,所以她才一次又一次挨他的欺。

  可是他呢,从不顾及她的感受,只按他的意愿强爱强逼。刚才也是,他不顾她胳膊的疼痛,将她钉在墙头上,那种无助感想想就觉得自己可怜。

  苏若彤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自怜,哭喊着,双手拼命打他捶他:“谷傲天,我恨你,恨你这个无赖了!”

  伴着她一捶一打,她胸前的……

  苏若彤猛然发现自己的衣服敞开着,她慌了,捶打他的手又急忙去扯衣服掩自己乱颠乱颤的胸,刚洗了澡没穿胸罩,因为她压根就没打算放他进来。

  瞧着她慌乱的小样,谷傲天闷笑了下,松开她,手便扯她衣服,想帮她扣衣扣。

  “滚开!”苏若彤一见,吓得手脚并用,猛地将他往外一踹。

  谷傲天蹙眉,闷哼。好在他本能往后闪了下,不然,他还高高昂着的东西,又会被这不知轻重的家伙击中。

  小东西,真拿她没办法。

  吐了口气,然后,不怕死地将她从背后紧紧抱住:“彤彤,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这样逼你。”

  他贴在她颈间说,嗓音低沉充满歉意。

  此刻,苏若彤处在盛怒中,根本不容他靠近,双肘向后在撞,身子也在扭,不让他抱:“臭无赖,放开,你还想下次,你做梦!”

  “不光下次,我会一辈子这样抱住你!”他的声音透着坚定。

  “你的一辈子给了陈晓,你没资格说!”苏若彤吼完,便开始拼命地挣。

  见她情绪激动,不得已,谷傲天放开了她。

  衣服已扣好,苏若彤呼地爬了起来:“谷傲天,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彤彤……”

  “你滚!”这声喊,嘶声力竭。

  谷傲天无奈吐气,默默凝视她许久,便伸出手,轻轻拂上她的柔发,嗓音低沉说:“我先回去,你平静一下,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手掌在她头上揉了揉,随即转身离开。

  他知道,怀抱陈晓那一幕伤了她,此刻说再多,她都不会听了。

  谷傲天走后,苏若彤呆坐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一早到单位,第一件事就是开启电脑写辞职申请。她的婚姻已经失败过一次,她再经不起伤,如要彻底的摆脱纠缠,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华淮。

  一毕业就来了都市报,工作一年多,她对这儿已产生深厚的感情,苏华姐、何小鹏、还有李主任,她都好舍不得。

  想着写着,泪不自知滑落眼眶。

  “若彤,你怎么了?”

  太投入,苏华到了跟前她居然没发现,赶紧吸吸鼻子把泪抹了,才给苏华露了个笑脸:“我在写辞职申请。”

  “做得好好的,怎么要辞职?”苏华大惊,放下手中资料,紧挨她坐了下来,“是不是肖子易还在纠缠你?”

  苏华之所以这样说,是肖子易曾来办公室纠缠过。

  “不是不是。”苏若彤连忙否认,很轻松地说道,“是我想换换环境,读书的时候就梦想去北京或上海,现在成了自由身,可以追梦去了。”

  “在华淮多安逸,离家又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闯,累不说,心也是漂浮的,我刚出校那会曾闯荡过,深有体会。”

  “离婚对我心情有影响,我想去外面做两年透透气,实在不行,咱再杀回来。”

  见她这么说,苏华不好再说什么,瞧着资料袋,笑着说:“看来这个任务归我了。”

  “是什么?”

  “李主任给你派了个专版,刚才你不在,他就把这资料交给我,要我转交。”

  “行,我先收着,等会我跟李主任去说。”

  苏华交待几句,要她三思而后行,就忙她的去了。

  苏若彤将袋中的资料抽出半截,瞧着标题,她的眼瞪得溜圆。

  李主任派给她的任务,是要她以专版的形式,就黄溱水库对全省经济发展的影响作一篇深入报道,这,更加坚定了她离开的决心。

  写完辞职申请,看了两遍,拿上资料袋,去了李主任的办公室。

  她一推门,李主任便问她:“小苏,资料苏华给你没有?”

  “给了。”她的回应很低落。

  “嗯,这个专版你抓紧点,下周就要出来。”

  “李主任,这是我的辞职申请。”苏若彤将辞职申请双手呈了上去。

  李主任怔了怔,随即发火:“小苏,你又搞什么名堂?”

  前不久闹过一出,李主任以为她又为点小事在赌气使性子。

  苏若彤道了声抱歉,便将跟苏华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知道她动了真格,李主任不答应,极力挽留。虽说她是个女孩子,但吃得苦,工作认真负责,文笔也是一等一的好,他当然舍不得了。

  后来见她态度坚决,李主任就接下了辞职申请:“这个我先收着,给你半个月考虑,半个月后你还执意要辞,我再放人。”

  苏若彤咬住唇没吭声,昨晚就想过,交了辞职申请不可能马上走掉,再者,李主任的挽留让她有些感动。

  “我希望你是一时冲动,这半个月你照常上班,该完成的任务一样不准拉下,手中这个专版下周四要登出来,周三之前,你弄好交给我审核”

  “李主任,这个专版您交给别人做吧,我怕胜任不了。”

  “你怎么胜任不了?”李主任没好气地问,“心想要辞职,不愿意再做了?”

  “不是,我刚来新闻组,从未做过专版,写些小报道或专访还行,但这个……我怕搞砸了。”

  “我说你行就行,这事没得商量。”

  “哎呀李主任,我真不行。”苏若彤急得叫唤起来,“您也知道我最近离了婚,现在我心情很不好,心都是浮躁的,不是我不愿做,是真怕搞砸了。李主任,您……呵呵,您还是给别人吧。”

  这个专版打死都不做!她带着娇地说,还不得已打了悲情牌。

  话说到这份上,李主任只得让步。

  就这样,这个专版落到了苏华的头上。

  第二天便是周五,谷傲天一早就赶往了荣石县。陈海涛一行下午要去黄溱水库视察,他必须赶过去。身为厅长,他太繁忙,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样有大把的空余时间,来处理他的感情问题。

  等他回到宾馆,已是晚上十点多,人一沾上床,她的影子就立即闯进空闲下来的脑海,挡也挡不住。

  他发现,临睡前想她已成为他的习惯,这感觉就像烟瘾极大的人,饭后情不自禁想到烟一样,今天他没像往常那样只静静地想,而是拿出手机,给她拨了过去。

  那天强行要了她的手机号,之后的这些天,他从没与她用手机联系。

  近两天不是工作太忙了,就是俩人在吵架,几乎没想过放下身段,主动给她打电话示好,现在想想,自己的确很过份。

  电话打过去,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等会再打还是这样,他猜测,她可能拉黑了他。

  手抚床头柜上的座机,犹豫片刻,最终放弃了。即便打过去,一听是他,她立即就会挂断。

  算了,免得惹她生气,让她睡个安逸觉吧。

  周六上午,谷傲天直接从荣石出发,去了湖州林场。他爸爸和姐姐在哪儿玩了七八天,前天就联系好,等双休他就去接他们。

  湖州林场在淮省最边远的山区,虽说离华淮只有五百来公里,由于山路不好走,差不多要花八个小时才能到达。

  在那住了一晚,周日一早,他才载着父亲和姐姐往华淮赶。

  回到华淮,已是下午,小娅和爸爸唐云山在家,听见上楼的脚步声,小娅连忙跑过去把门打开了。

  谷耀文前年犯过一次高血压,目前靠拐杖才能行走,而且,还患有严重的风湿病,虽经治疗有所好转,但每年春夏或阴雨天,就会疼痛难忍,严重时,需吃止痛片才能安睡。

  此刻,他由儿子抱着进了门。

  小娅欢快地喊了外公跟舅舅,便去接妈妈的行李,唐云山则急忙拿过拐杖,递给老丈人。谷耀文六十多岁,很消瘦,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很多,在儿子的搀扶下走了几步,僵硬的四肢才慢慢灵活了些。

  “小娅,舅舅给你摘山果了,刚你妈拿不下,还在车上,你快下去拿。”谷傲天把车钥匙给了小娅。

  “哎呀是吗?咯咯,还是舅舅最好。”唐小娅欢笑着接过钥匙。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怎么没去九龙山玩?”

  “若彤说要加班,没时间。”唐小娅正往外跑,又觉不对,扭头说,“咦,舅舅,你咋知道我要去九龙山玩?”

  “陈叔叔说的。”随口一答,就把小娅糊弄过去了,谷傲天心里很高兴,他就知道小东西是为了气他,才那么说的。

  吃过晚饭,他帮父亲泡了个热水澡,之后,又给父亲做了个全身**。

  照顾父亲,本应是他的责任,因他无力分身,只得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姐姐,他每周抽时间来看过一两次,有时碰上出差或开会,好几天不能过来。

  谷丽红和弟弟的感情很深厚,为了让他安心工作,父亲病发之后,她就将工作买断,全心在家照顾老人,唐云山也是个老实忠厚人,对待老丈人就好比亲生父亲一般,下班回家,就搭妻子的手,一起照顾老人。

  所以,父亲由姐姐照顾着,谷傲天很放心,他心怀感动和愧疚,只能在经济上尽一切地补偿他们。

  离开姐姐家,他驱车来到苏若彤的租住屋。

  屋内黑漆漆的,窗户里看不到一点光亮,门铃响了半天没有人应答,他猜她可能不在家,因为此刻才到九点,她不可能睡那么早。

  站在门口,正在猜测,却见她倩丽的身影闪了进来。

  晚上,苏若彤被苏华拉出去吃饭了,还喝了酒。

  没想到回到家,一眼就瞧见了门前站立的魁梧身影,她怔了下,本能地想转身逃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你又来干什么?”

  她拿眼横他,那娇蛮的眼神,要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他。

  谷傲天忍不住想笑,臭丫头,从来不给他好脸色。

  他扬了下手中的提篮:“山果和蜜蜂,昨天我去了湖州林场,山果是我亲自摘的,蜜蜂是别人送的。”

  “谁要你的臭东西的,滚走。”

  “臭东西放下,人走可以吧?”他笑着说。

  苏若彤凶瞪他一下,拿钥匙开门。既然硬着头皮过来,就没打算把他关在门外,他想强她,前晚就强了,何必等现在。

  他的衣服和手表一直没还掉,今天来了也好,让他拿走,最多十天半月,她就离开华淮了,爱也好愤也罢,都随她而去。

  开了门,她板着脸说:“在这儿等着,我去拿你的衣服和手表。”

  等她把两样东西拿来,他已将提篮放到桌上,手中正抓了几个红艳艳的果子,准备去冲洗,她不耐地喝住他,将东西往他怀里一塞:“拿着滚蛋。”

  “你这家伙,干嘛总是这么凶?”谷傲天无奈吐气,放下果子,双手搭上她的肩,“昨晚我摸黑在山里给你采果子,小东西,你就没点良心?”

  “不领情,我又没让你去采。”

  “你……”谷傲天很恼她,可就是这个让他恼的家伙,却又爱得让他胸口痛。再次吐气,手臂一圈,小小身子就被他轻拥进怀。他有些没辙地说,“哪天我死了,就是被你这张嘴气死的。”

  苏若彤挣了挣,便依靠他胸口,由他揽了。

  是,她喜欢他的怀抱,即便那天晚上那般抗拒,她内心深处,还是喜极了他的爱抚。最后一次,让她最后贪恋一次吧。

  脸埋在他胸口,心酸也失落。尽管撞见他怀抱陈晓,但她知道,他并不爱陈晓,如果爱,就不会急疯了般地抛下陈晓赶来,他性子那么高傲,为了给她解释,宁可丢人难堪,也要坚持进来。

  可是,他却不愿为她抛下名利。

  狠着心,她一把推开他:“你走吧,这几天别来找我,我妈明天过来。”

  “你喝酒了?”他闻到她小嘴里冒着酒香。

  “嗯,头有些昏,想洗了澡早点休息。”

  他很想说,让我留下来吧,但……

  那晚她的眼泪及唇上的血痕,令他自责也心疼,小东西太倔强,他若说不走,恐怕浑身的利刺又得耸立起来。

  可她冒着酒香的小嘴,实在太诱惑他,禁不住,唇俯下去,轻轻地啄了啄。

  苏若彤胸口一颤,闭上眼,万分贪恋将呼吸屏住了。

  拼尽全身的劲,谷傲天才没有令自己深吻,交待几句,手拿着那两样东西,不舍地走了。

  在楼梯口,他险些与急促走进的年青男人撞了满怀。

  肖子易直至今天,才摸清了苏若彤的新住处。

  中午他来过一次,接了许久门铃无人应答,此时车一驶进来,远远的,他就瞧见窗户里的灯光了。

  此次带着任务而来,他有十足把握她会开门,所以走路兴冲冲的,却不想,从她家迎面走出的男人,差点跟他相撞了。

  肖子易的脸瞬间变了色:“你是谁?”

  不用说,这句充满妒意的问话,带有股子凶劲,极不客气,两眼冒着妒火,上下将谷傲天审视。

  谷傲天有些微愕,漠视他一眼,没理会,径直往外走。

  肖子易心不甘,将逐渐远去的背影狠瞪了几眼,才跨上几步,急切按门铃。

  苏若彤刚离开玄关,门铃就响了,她怕是谷傲天又忘掉什么,瞧也没瞧就将门打开了。一看是肖子易,便本能的想关。

  “彤彤,别别别,是妈妈派我来的。”肖子易用身体卡住门,连声说道。

  苏若彤一听,扳住门的手就松了。胡曼云昨天与她联系过,的确说过为爷爷的事,让肖子易来找她商量。

  随后,防盗门关上。

  谷傲天怀着几分纳闷来到车前,想想不对,又急忙折转身,结果,苏若彤家的防盗门紧闭着,门前空无一人。

  两人相撞是在楼梯口,所以,谷傲天此刻不能完全断定,这男的就是来找若彤的。想按门铃问问,又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便打消了此念。

  若彤爱他,防他都像防贼一样,他相信她不会轻易放人进去,除非这人她极其信任。

  进了门,肖子易的妒火就开飙了:“刚才那男的是谁?”

  那男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霸傲之气,绝非一般之人,肖子易感觉到了威胁。

  “一个朋友。”苏若彤有些心虚,转身前往客厅,不看他。

  “不会是新交的男朋友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再说我交男朋友,跟你也没关系,咱俩离婚了。”

  “这么说他真是……”

  “跟你说了不是!”苏若彤开始冒火了,这段情感本要结束,她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对谷傲天,所以她矢口否认。

  “那他晚上来你这儿干什么?”

  “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吃完他送我回家,怎么着,不行啊?”苏若彤盛气凌人横他一眼,“快说,找我什么事。”

  经她这么说,肖子易暂且打消怀疑,之后,开始谈他来的任务。

  “爷爷的寿辰定在下周六,妈妈要我来说,希望你爸妈务必参加,请柬我带来了。”肖子易边说,边将请柬拿了出来。

  “我不同意,咱俩已经离了,我不想我爸妈再掺合进来。”

  “我妈说,这次所有的亲戚朋友都邀请了,你爸妈要是不来,我爷爷奶奶肯定要怀疑,昨天奶奶还在问,问你最近怎么不回主宅,是不是跟我吵架了。”

  她爸妈不来,爷爷奶奶有想法是绝对,但她真的不希望她父母还跟肖家有往来,这样不清不白,算什么?

  沉吟片刻,苏若彤一口回绝了,肖子易好说歹说,毫无作用,反倒把苏若彤惹毛,下了他的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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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2:58:22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胡曼云就找到了报社。


  对肖子易她可以不客气,但对胡曼云,她却不能。

  和上次一样,苏若彤将她带到报社旁边的紫茗轩茶楼。

  儿子昨晚曾有过交涉,胡曼云就没说多余的废话,直接切入正题:“彤彤,子易昨儿把你的意思跟我说了,妈思前想后觉得不妥,爷爷活了八十岁,之前做寿只是家里人吃个团圆饭庆祝一下,从没有宴请亲朋,这次虽说不在宾馆大肆宴请,但所有的亲戚都会到场,要是你爸妈不来,爷爷怎么想?还有那些亲戚们,他们又会怎么想怎么议论?你可是肖家唯一的孙媳啊,娘家人怎么能不来呢?”

  “这……这个跟亲戚们解释一下,就说我爸妈有事来不了。”

  “傻孩子,这种解释有力吗?岂不是越描越黑?”胡曼云眼含怜爱,暗自高兴。说实话,她对若彤本人什么都满意,这孩子懂情理,模样儿也配做他们肖家的媳妇,她排斥,是不满意她的家庭。

  “像咱们这样的家庭,最讲脸面,尤其是爷爷,死爱面子的一个人,你爸妈不来,的确说不过去。”见她有所动摇,胡曼云连忙放下身段央求说,“彤彤,好歹只这一次,你就答应妈这个请求,不要让爷爷难过好不好?”

  话说到这儿,苏若彤还能强硬坚持?

  吐了口气,带着为难说道:“可是我爸爸的脾气很倔,就算我答应了您,他也不一定会答应。”

  “这个你不必担心,明天我去趟泽县,亲自去恳请他们。”胡曼云舒了口长气。

  胡曼云现在很担心,瞧老爷子精神抖擞的样子,只怕不止三个月的寿命,要是再活三年五载,离婚的事怎么办?

  关键他俩的离婚,是因为子易那小子在外面玩女人,老爷子一怒之下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很难预料。

  所以,她希望这次能打动若彤的父母,要他们劝劝女儿,让她跟子易复婚,日后老爷子死了,他俩爱怎么折腾,她也懒得管了。

  胡曼云第二天就去了泽县,为了表示重视,肖建国也去了。

  苏正东脾气是火爆了点,但却是知恩图报之人,肖家给予那么多的帮助,每次去了,老爷子像对待贵宾一样的款待他们,再者,他们亲自来恳请,令他很受用,便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苏若彤推掉的专版,果真落到苏华头上。

  加了两天班,除谷厅长的访谈,苏华将专版所需的文章都整理好了。周五那天,她就跟水利厅办公室的黄主任联系过,结果谷厅长周一要去地市检查工作,于是,采访时间就定在了周二下午。

  放下黄主任的电话,谷傲天莫名其妙很紧张,不,应该说是很期待。

  昨天得知苏记者要来采访,他就开始期盼这一刻,手拿签字笔把玩,耳全神贯注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用怀疑,她肯定会摆出副冷漠来见他。

  虽然只隔了一天没见她,但以这种方式相见,很是令他兴奋。

  王宁敲门之后,他那声请进,因过分期待,嘶哑带着颤。可……

  “谷厅长,您好!”苏华含笑走了进来。

  谷傲天脸上的笑还在,没隐,好似没受到任何影响。

  “你好,苏记者。”客客气气回应着,伸出手,示意请坐。

  小东西没来,不知是被她逃了,还是这次任务根本没派给她,纳闷只在心中,他不便出声相问。

  这位苏记者,他瞧着有些面熟,应该就是苏华。

  王宁泡好茶,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寒暄几句,苏华打开录音笔,访谈便开始了。

  访谈将近进行了两个小时,直至下班前几分钟,苏华才满意十足结束了采访。

  谷傲天说了些客气的话,最后实在抑制不住,笑着说:“上次做专访的小苏,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你,后来在荣石碰上,才知道弄错了。”

  苏华一阵娇笑,说:“上次专访的确归我做,后来我小孩生病,就让小小苏替我采访您了。”

  谷傲天点着头,恍有所悟地“哦”了声。

  “不过我跟她扯平了,这次本是她的任务,我替她来了。”

  谷傲天朗朗一笑,饶有兴趣地问:“喔?是吗?”

  “是啊,她要辞职,李主任就将这个专版交给了我。”苏华率直、干练,性格有点似男人婆,谈笑间,就将此天机泄露。

  “她要辞职?”不用说,谷傲天这一惊非同小可,还好是个“要”字,如果说已辞职,那么他就不是惊问,而是厉喝了。

  他笑了笑,不动声音地说:“她好像干得挺不错,怎么要辞职了?”

  也许,她只是想跳槽,并没别的想法。

  苏华感觉自己说多了,但话到了这儿,还能打得住?

  她笑着说:“她说在华淮呆腻了,想去外面闯闯。”

  谷傲天的自制力一向强悍,而此刻,他双拳紧攥,刀刻般的俊脸因盛怒,一下子变得很可怖,好在苏华面朝外正离开,没看到他的“狰狞”。

  吩咐王宁送客,随后,一拳砸向桌面:该死的!

  不用说,她的辞职是为了逃离他。他就不懂,别的女人拼命想往他身上贴,而她,却拼着命的想抗拒他。

  就一张纸片,有那么重要?退一万步,有了这纸片就能将男人牢牢拴住?可恨的东西,怎么就这么笨、这么倔!

  给司机小胡打了个电话,要他下班不用等了,旋即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一部手机。

  这手机是备用的,平时极少用,那小东西把他拉黑了,带上它等会也许用得着。

  “王主任,麻烦你把应酬取消,我晚上有事,参加不了。”朝坐在外间的王宁扔下一句,便急匆匆走了。

  此刻已过了下班时间,小车便风驰电掣一般直飙她的出租屋。

  十一月底的天,太阳西沉得早,车到煤炭公司的宿舍区,暗沉的暮色,已将整个世界笼罩得模糊朦胧。

  按了半天门铃无人应,谷傲天猜测她可能还没回家,正想折回车上等候,这时,住在对门的陶女士闪身走进楼梯间。

  因为上次的事,谷傲天颇有些尴尬,便主动搭讪问了声好。

  陶女士怔了下,欲言又止,最后啥也没说,默默拿钥匙开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陶女士终是没能忍住,说了:“小苏昨天搬走了。”

  此时此刻,她已经猜出这男人应该不是小苏的老公。

  谷傲天一听,血液倒流:“同志,请问她……”

  关上的门,令他的话只问了半截,谷傲天急红了眼,想敲开门问着清楚,最终将伸出的手缩回,之后快步奔往他的奥迪车。

  现在他明白了,什么她妈要来,其实,是她用这在做挡箭牌,还有前天晚上她难得的温顺,也是在向他道别!

  该死的,这次逮着了绝对不心软!

  关上车门,谷傲天一脸阴霾拿出手机,先用常用的手机试了下,一如那晚,手机提示正在通话,于是,他拿起了另款手机,结果一拨就通。

  “你在哪儿?”询问低沉短促,蕴含着狂风暴雨。

  苏若彤正在办公室写采访稿,没想到这个不熟悉的号码居然是他,怔了下,很平静地回了句:“在办公室。”

  老天,总算没让她逃掉!闭上眼,暗自松了口气,他透着霸道地:“十分钟后,你在报社门口等我。”

  不给她说不的机会,音毕挂断,旋即,黑色奥迪像离箭的弦,“嗖”地飙离。

  苏若彤握着手机,懵住不动了。

  没错,他是强行要了她的手机号,但是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与她联系过,而且此刻,他为了联系她,居然换了手机号拨打。

  隐隐约约,苏若彤觉察他阴沉的嗓音,似乎压抑着滔天狂怒。

  天呐,该不是搬家被他发现了吧?再或者是辞职被他知道了?

  不不,应该都不是,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肯定是自己“做贼心虚”,在瞎猜疑。

  苏若彤忐忑不安,无心再写稿。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手机再次响了,一看还是刚才那号,深吸一口气,接了:“说吧,什么事?”

  “还不出来?”

  他的问话充满暴戾,阴森森的,苏若彤预感不妙,很是蜗牛,轻言说道:“我这时在加班,有什么事你在电话里告诉我。”

  “你不出来是吧?”谷傲天耐性用尽,咬着牙吼问。

  “你这疯子,我正赶稿呢!”苏若彤恼了,不顾一切吼叫回去,之后,眼左顾右盼,快速扫望正在加班的几位同仁。

  发现大家扭头看她,她脸上一臊,赶紧挥手示意,宣告没事。

  “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后你没出来,我就去你办公室。”

  “你……”苏若彤恨得呲牙咧嘴,差点脱口大骂,磨着牙,恨恨地站立起来。

  她相信他的话,如果三分种没出去,他这个疯子真会杀进她的办公室。

  苏若彤怕了,几乎一路小跑,赶到了报社大门口。

  暮色里,谷傲天魁梧的身躯宛如一座沉郁的山峰,正伫立在车旁。看见她出来,便大步向前,一把将她捉住。

  这大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谷傲天攥住她,一脸阴森拖住她往小车那走。

  苏若彤自然是不愿意,但这儿是大街上,她不敢喊叫,只得跟他拔河拼体力。

  不用说,谷傲天没费任何劲,就将她塞进了车里。

  之后绕过去,一头钻进驾驶室。

  “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到了这一刻,苏若彤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她担心的事,已被他知道了。

  “你还敢问?”谷傲天双眸冒火,似要将她吞噬,因上车而松开的手腕,被他再次攥住,他将她扯到跟前,恨恨地说,“你以为这样,就逃得了?”

  “我怎么逃不了?你有本事就囚禁我一辈子!”苏若彤这张利嘴,自然不示弱。

  谷傲天冷冷一哼,用力甩下她的手腕,小车立即发动。

  “哎哎,我还加班呢,你这疯子,带我去哪……”

  她的喊叫,谷傲天置若罔闻,小车朝来的方向一路向前。

  行至一半,他猛然想起她已搬离,于是在前面叉道,他撇向了另一条道。

  许久,他阴沉的脸色稍稍有了缓和:“谎称你妈要来,就是怕我知道你搬了家?”

  “是。”带着挑衅,苏若彤老实承认。

  “你……”谷傲天气得瞪眼,半晌才气急败坏地问,“对你来说,那张纸片就那么重要?”

  “不是对我来说,是对天下所有女人来说!”这话,苏若彤是带着吼说的,之后她一口气接着说道,“女人幸福的根源就是婚姻、家庭,而那张纸片,不仅仅是女人幸福生活的保障,也是男人对女人爱到极致的表现,如果一个男人连婚姻都给不了,还谈什么爱?”

  “保障?”谷傲天嗤笑了下,“就凭那张纸片,女人就能幸福?就能牢牢将男人抓住?如果真能保障,世上就没有出轨和离婚!”

  “你……你强词夺理!”苏若彤的脸涨得通红,气极之下,便去扯他的胳膊,“无赖,你要带我去哪?快停车放我下去!”

  “带你去我家!”谷傲天胳膊肘儿一挡,掀开她,随后一脸坚决冷声说道,“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今晚开始,你彻彻底底是我的!”

  “你敢!你这浑蛋快放我下车!”苏若彤那股子拧劲被他激发,她边拉扯,边放狠话,“谷傲天,如果你给不了我婚婚姻,我宁可死也不会跟你做小三!”

  “你他娘的,你究竟是爱我还是爱那张纸片?!”狂怒之下,谷傲天暴了粗口,她的话太伤他的心了,居然宁可死,也不愿跟他。

  “我爱你!可我也要那张纸片!”苏若彤吼着喊出,哭了。

  “你……你这倔家伙。”谷傲天瞪着她直喘气。

  “无赖,你为什么不想想我的感受,呜,呜……我想跟你在阳光下生活,我不要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呜呜,你就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可耻吗?”

  他当然知道自己无耻无赖,可该死的,他就是放不下她!

  苏若彤伤心地哭着,便动手又去拉扯。

  这时,小车驶到了通往他家的十字路口,谷傲天刚一撇上去,一辆小货车就迎面驶了过来,而此刻,苏若彤正在与他拉扯。

  当车灯照射过来,两人同时惊慌抬头,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世界就开始震颤起来,苏若彤的头撞上了椅背,眼前一阵金光乱冒,便什么不知道了。

  也就在这一刻,谷傲天倾身扑过去,将她紧紧护在了身下。

  刹车声、尖叫声,还有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等撞飞的小车几次震颤,最后撞上公交站台之后,所有的声音才停歇了下来。

  “彤彤。”谷傲天呼喊着,猛然抬起身。

  苏若彤双闭紧闭,脸上一片惨白。

  “彤彤,快醒醒!”因恐惧,谷傲天浑身都在抖,彤彤,我的宝贝儿,千万千万别有事啊!

  连喊几声没反应,他苍白着脸,慌忙去查看她的身子。

  这时,苏若彤轻哼了一声,紧阖的眸,颤颤地睁开了。

  “彤彤!”谷傲天欢叫起来,似笑似泣瞧了她两眼,俯唇便吻。我的心肝宝贝儿,总算醒了,总算没事!

  紧接着,他的唇又迅速撤离开来,之后,噙泪带笑,欣喜若狂地将怀里的人儿凝视着、凝视着,眼中含的那情、那爱,浓烈的划不开。

  苏若彤惨白着脸,浑身都在抖,车子相撞的那一瞬,将她的魂惊飞了,她紧紧揪住他的衣服,双唇连连抖动几下,“哇”的一声,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

  谷傲天噙着泪,呵呵笑了两下,旋即,唇再次俯下,狠狠地吻上他的女人,他的心肝宝贝。

  这一吻,透着失而复得的欣喜,激狂缠绵,谷傲天不顾车窗外晃动的人影,在众目睽睽之下,深深切切地激。吻着他的可人儿。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她就是他的命,他的世界……

  那辆小货车相撞之后,停在了不远处。

  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精瘦男人,他走下小货车,就朝这边飞奔过来。

  瞧见车内深深拥吻的俩人。他脸上显现了一丝懊恼失望,在这儿守了三天,结果还是没能让他送命。

  和围观的人一起,又是敲窗,又是喊话询问,但男人只顾拥着女人亲吻,根本不予理睬,正打算退至人群后,就瞧见同伙的那辆本田车驶了过来。

  他走过去,跟开本田车的司机密语几次,本田车便悄然地驶离了现场。

  “宝贝儿别怕,没事了。”谷傲天抱住她,边深深地吮吻她,边在安慰,直到怀中的人儿抖颤减轻一些,他才结束这一吻。

  刚才他检查过她的小身子,毫发无伤。

  放心地将她放下,谷傲天转身过,打算去理会车窗外的世界。

  但伴着他的转身,惊魂未定的她,看到了他衣袖上的大片血迹,于是,她又吓得哭了起来。

  “啊,血……谷傲天,你受伤了,呜……”她哭着倾身过去,伸手想查看,眼里满是害怕及恐惧。

  “别哭别哭,我没事,可能被玻璃划伤了。”谷傲天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臂,手指拂了拂他的面颊,“乖,你坐着别动,车里面全是玻璃,等我下车处理再抱你下来。”

  因撞击,车门有些变形,费了一番劲,他才推开车门走下车。

  没多大会儿,交警、救护车,都赶了来。

  苏若彤惊吓过度,两腿软软的,不停地筛着糠。好在,他的伤不重,虽然血迹染了一大片,但他沉稳有序地处理一切的样子,令她心安不少。

  她将身子倚靠他的胸膛,小手紧紧扣住他的大手。

  她清楚记得,相撞的那一刻他扑身过来,用他魁梧的身躯,把她密不透风护在了身下,所以他伤了,而她却毫发未伤。

  不知是感动,还是欣喜两人都没事,埋在他胸前的脸,热泪滚滚,擦也擦不净。

  随救护车一起,俩人来到医院,不顾苏若彤的反对,谷傲天坚持要给她先做检查,确认没事了,他才让医生清理他的伤。

  谷傲天的伤果真不严重,清洗一番,将碎玻璃取出,就用纱布包扎住了。

  从医院出来,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苏若彤两腿还是软的,走路像踩在棉花上,几乎在谷傲天半搂半搀下,才能开步。

  “没用的家伙,你那凶悍劲呢?”谷傲天笑着骂她。大半年前,他曾经历过一次,但这次,令他刻骨铭心。

  相撞的瞬间,他也倍觉恐惧,而他的恐惧,却是因为她。

  女人怎能跟男人相比?女人看见一个小虫,都能吓得尖叫,何况是经历死亡。苏若彤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由他半拥着,坐进出租车里。

  可能受到撞击,苏若彤晕晕乎乎的,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

  到了目的地,瞧着陌生的小区,她才有所清楚:“这是哪?”

  “上去就知道。”

  不管这是哪,反正不是她此刻要来的地方,苏荐彤猝然顿住了脚步:“我要回办公室,我还在加班呢。”

  “这种状况怎么加班?不准!”不悦地凶了她一眼,谷傲天用他一贯的霸道,弯腰将她托起,之后大步走向电梯间。

  “哎呀真不行,我的手机钥匙全在哪,我要回去。”

  “然后辞职玩消失?”

  啊,他连辞职也知道了?苏若彤懵了下,慌忙否认:“不是,可莹还等我去她哪儿睡觉,我要不去她会担心的。”

  “你想我会放你去吗?”突然间,谷傲天的脸变得阴沉起来。小东西,真是可恨,到了此刻还在想抗拒。

  一瞧他那嘴脸,苏若彤烦了:“谷傲天,你放我下来,别以为经历了刚才那一幕,我就会答应你,你别做梦!”

  笨猪!暗咒一句,头扎下去,将她叫嚷不停的小嘴堵上。

  苏若彤捶他打他,自是不甘屈服。这是原则,不能因为一场车祸,而让自己成为小三、成为情人。

  “死东西,你赢了!”抬起头,谷傲天咬牙切齿吼出了这句,之后再次俯下的唇,便带着肆虐,吮吻异常凶猛急切。是的,她赢了,因为他怕失去她!

  “我赢了?”苏若彤眼透茫然,紧接着,她就反应过来了,噢,老天!

  胳膊迅速缠上他,开启红唇,边激情回应,感动欣喜的泪,边刷刷的往下流淌。傲天,我爱你,我爱死你了,呜……

  这一吻,若不是有人要乖电梯,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托着她走出电梯时,俩人眸中,都闪着激情的光芒。

  谷傲天打开门,进了屋,才将怀中的人儿放了下来。

  “这是你家?”瞧着四房两厅的房子,苏若彤有点不大相信,这儿是商品楼,并不是水利厅的宿舍区。

  谷傲天眼含宠溺,轻“嗯”了声。

  出任水利厅长前,他曾在地市任过副市长,来厅里后,福利房早没了,于是,以水利厅的名义在这儿买了一套给他居住。

  “哼,这家不知道带过多少女人来过呢。”像个妒妇似的,她心里还真有醋的感觉。

  小醋坛子!谷傲天闷闷地笑,不搭她话。

  因那句“你赢了”,苏若彤没有再执意要离开。

  经历车祸,人很疲、心也是慌的,还有对他的依恋,都令她想呆在他身边,但提了条件,不准他到这张床上来,必须分房睡,谷傲天很爽快,答应了。

  洗了澡,穿着他的衬衫,躺在他的床上,她的心仿佛找到归属,安稳踏实,甜甜的,很温馨,总止不住想笑。

  前途名利,对于男人来说太重要,没想到这可恶的家伙,肯为她舍弃!

  想着、感动着,惊吓过度的神经一经放松,就疲乏得昏沉,没出几分钟,她的意识就渐渐模糊了。

  迷迷糊糊间,似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可她太乏,沉重的眼皮根本不愿睁开,直到她的小身子被拥进他滚烫的怀里,她的意识猛然间才清醒。

  “谷傲天你……”她瞌睡虫逃了,慌忙叫唤着挣他。

  “嘘,别吵,睡觉。”谷傲天将她从背后搂着,双手放在她腹下,并没有瞎乱来。

  “不行,你去睡你的床。”

  “我家只有这张床,再没别的床了。”

  “那……那你去睡沙发。”她刚才参观过,的确只有这张床,他说平时极少回这儿,不是出差,就是为图方便睡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

  “狠心的东西,我一米八几的个子,那沙发我怎么睡?”

  “我不管,反正不准你睡这张床。”说着,苏若彤耸动肩膀,身子也在乱扭动,想摆脱他的怀抱。

  噢,她这白痴!谷傲天闷哼。小身子在怀,却因顾及她,本身就压抑得难受,她这么一扭一挣,他下腹紧收,聚集的热浪迅猛地向他全身侵袭,两腿间那东东,早就在蠢蠢欲动了,此刻被她的小屁股蹭了两下,便一下子变得粗壮硬挺起来。

  “无赖,你快下去,说话不算数。”苏若彤挣着掰他的手指。

  “蠢东西,别动,再动我要你!”他咬牙切齿吼她,放在她腹部的双手在抖颤。

  苏若彤一听,吓得立马停止了所有动作,她感到她的臀下,正有个坚硬无比的东西顶在哪,她很是慌乱,身体不知所措地僵直了。

  发现她的僵硬,谷傲天放软声音,带有保证向她说道:“乖,快闭眼睡觉,今晚我不会要你。”

  这场车祸令俩人心身俱疲,上床前,他压根就没打算要她,只想抱着她,让恐惧远离她,让她心安踏实。

  “你这样抱着我,我睡不着。”身体这样亲密地相贴,而且……而且他还起着反应,她要是能睡着,就不是她苏若彤了。

  “别胡思乱想,静下心来一会儿就睡着了。”

  “那你离我远……”

  “给我闭嘴,烦死我了!”谷傲天不耐烦了,凶她一句,之后透着邪肆在她耳边威胁,“小东西,我本身就想得难受,你若再敢吱声,我就……”

  后面的话,谷傲天没说,簿唇喷着撩。人的气息,将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得怀中的人儿一阵轻颤,真的不再动,也没有再出声了。

  小家伙,就得这样治她。谷傲天闷闷地笑,为了使她彻底放心,他带着宠溺轻哄着说:“乖,快睡觉,我也很累。”

  苏若彤心头一暖,紧紧绷住的身子,慢慢地放松在他的怀抱里。其实,她明白他这样是在呵护她,所以她的挣扎并不激烈,何况,他受着伤,她也不忍心要他去睡沙发。

  只是这样就苦了她,二十三年来,她都是一个人睡,早就习惯了,此时被他这样拥着,她很不习惯,怕影响他,她又不敢在他怀里乱动。

  听着他沉稳的呼吸,感觉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她知道他已经睡着了。

  呵呵,这坏人,还真能做到不要她!苏若彤悄然笑了,对他的爱,越发深、越发切。

  他和肖子易不同,肖子易甜言蜜语,很会哄她开心,而他,除了凶就是吼,感觉总在欺负她,其实不然,他的霸道却处处透着对她无尽的爱意,也许正是这,才令她陷得如此之深。

  苏若彤含着笑,悄悄地在他胸口上吮吻了一口,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难受”了一晚,感动了一晚,直至黎明时分,倦极的她,终于窝在他的怀里沉睡了过去。

  晨跑回来,发现家中还是静悄悄的,谷傲天莫名其妙一阵心慌,放下早点,便快步前往卧室。昨晚她折腾了半宿,他知道,怕克制不住,一早起床他就跑步去了。

  推开虚掩的门,床上的人儿还在,并没有逃离。

  小东西的不驯,已把他整得患得患失,舒了口气,谷傲天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她像只贪睡的小猫咪,呼吸均匀还处在熟睡中,他满含爱恋瞧了几眼,禁不住爬上床,胳膊肘儿撑在枕上,手托住下巴,目光透着贪婪,端详起她来。

  原以为她明眸皓齿模样儿,最美最迷人,却不想她安睡的样子,像精灵一般甜美得让他心颤。她的长发洒落在满枕,长长的睫毛似两把膝黑扇子,将她的明眸遮挡,红红的小嘴,娇艳欲滴,喷出的热气是那么的诱惑他。

  谷傲天无法自制,唇情不自禁就覆了上去。

  苏若彤睡得正香,梦里,仿佛觉得有鹅毛不断在轻扫她的脸,她的唇,还有她的颈,微微的痒往心中直钻。

  迷糊迷糊,她难耐地“嗯”了一声,那娇软慵懒的嗓音,令谷傲天蓦地颤了一下,心身透着激荡,管不住,他的吻加深了。

  “谷……唔唔……不要……”苏若彤清醒了,连忙将头一偏,躲闪了他的唇,身子则由他抱着,并没有挣。

  不接她的话,手臂紧揽她的小身子,簿唇带着撩。人的气息,追逐她的小嘴。

  “唔……真不要,我还没刷牙呢。”小嘴再次躲过他,此刻的拒绝,和以往的抗拒完全不同, 且,像她这种拒绝,只会让男人更激进。

  谷傲天自然不会放过,霸道十足地再次吻上她湿润的樱唇,而且,激狂也急切,不令她有丝毫的避闪,揽住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的后背上游走起来。

  真正深爱一个人时,像这种拥吻亲热,是非常受用,非常愉悦的,苏若彤管不往心身,半推半就,两只胳膊就将他的脖子缠上,发着烫的小身子,也紧紧贴了上去。

  噢,宝贝儿!满意地低哼一声,谷傲天的吻越发激狂起来,他不再仅欺着她的唇舌不放,而是将亲吻移至她的耳畔、纤颈,然后一寸寸往下侵袭。他的手也没闲着,在她的后背重重地揉搓了一番,便带着灼热,摸进她的衣内。

  怕她躲闪抗拒,探进去的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然将她的丰胸把握住了。他这一迅猛的举动,惹得两人同时闷哼,身子也止不住皆在战栗。

  她的一对丰。乳,一直是他的最爱,滑滑硬硬的,弹性极佳,抽吸一口,便紧紧扣住揉她,搓她,不时还将她的小乳尖逗弄几下。

  苏若彤闭着眼,娇吟出声,明知该就此打住,可身子就是不听使唤,不自觉地向后仰起,让他更深地吮吻她的颈,挺起的胸,让他更方便揉弄抓捏。

  噢……嗯哦……再让他摸几下,再摸几下就不准了。

  正这样自欺欺人地想着,他一路吻下的唇,便一口吻住了她的乳尖儿了。

  “噢,不要……”她叫唤起来,身子痉挛般地颤着、颤着。连连抽吸几口,双手捧住他的头,开始抗拒,“不要……啊哟……不要了。”

  手摸下可以,但他的唇一吸上她,她就会管不住自己,有过几次体会,所以,她不让他再深吻下去了。

  她的抗拒声,带着颤,又痛苦,又似是快乐得到了极致,谷傲天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粗喘着压上了她:“彤彤,我想要你!”

  “不,不行……”

  “乖,听话,让我要你。”喘息着轻哄,手透着急切,去解她的衣衫,唇却舍不得离开她的丰胸。

  忍了一晚,此刻他不想再忍了,他是厅长,迟到就迟到,先将他的女人狠狠爱了个透彻再说!

  “傲天,不……我真不要,我不想现在就要……嗯哦……噢,你别亲我,我想结婚的那天再……嗯……” 她死死揪住衣服,不让解。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那晚我们……我们有过,宝贝儿,乖……”

  “我真的不想现在,傲天,求你……”她的哀求,都带着哭音了。

  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话,他那句“你赢了”,就是承诺。第一次交缠,是在吃了催情药的情况下,所以第二次,她想留在结婚的那晚。再者,凡事还是留有余地的好,要是万一没有那一天呢?她不想把自己逼上了死角!

  她难得喊他一声傲天,可每次喊,都是求他打住。

  谷傲天无奈得磨牙,只得放开她,之后,躺在她身侧,呼哧呼哧急喘。小东西,快乐得要疯掉了,还扛着不让他要。

  等呼吸平稳一些,谷傲天欠起身子,恨恨地说:“你这小小妖精,不把我折磨死,你就不甘心是吧?”

  苏若彤闷闷的笑,脸色涨红,赶快爬起来。把衣衫整理了一下,正要溜下床,却又被捉住了:“明天就去打结婚证,然后整死你!”

  “去你的!”苏若彤笑出了声,知道是他欲求不满所发的抱怨。甩开他,逃跑似地去了洗漱间。

  等她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白米粥,热气腾腾的馒头,还有两样可口的小菜。她既惊奇也感动,想必是若刚住院的那几天,他摸清了她的口味,她早餐一般都是馒头加稀饭,清淡为宜。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黑眸泛着潮,她问他。

  “你当然不知道,我起来的时候,你睡得像个死猪。”

  “你才死猪,都是你害的,抱着我睡不着,天快亮了才睡。”

  “嗯嗯,今晚再抱,明晚也抱,适应几天就习惯了。”谷傲天一本正经,说着,递了双筷子给她。“快吃吧。”

  红着脸接过筷子,她瞧了瞧他的胳膊,他穿着长袖,她没办法看到他的伤,于是,带有几许心疼问他:“胳膊上的伤,还痛吗?”

  “我刚才抱你的样子,像是很痛的吗?”

  嗤,色猪!苏若彤“嗤”了他一下,埋头吃早餐,他却没吃,拿了把钥匙放到她面前:“这儿的门钥匙,今晚开始,你就住这。”

  “不……”太心急,苏若彤喉管呛进了一颗稀饭米粒,随即咳嗽不止。

  “用得着这么激动?”他没好气地瞪她。

  等咳一停住,她急忙说:“我不想住这儿,这儿离我上班的地方太远了。”

  “会开车吗?”

  “不会。”

  谷傲天点着头,没吭声。这儿离她上班的报社的确有些远,而他经常出差,也不可能天天送她,沉吟一下,他问:“煤炭公司的房子退了没有?”

  “退了,昨天就把钥匙还给了房主。”

  “你这两天住在哪儿?”他有些恼,想想她的行为,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住在同学家里,她老公是医生,随医疗队援非去了。”苏老实交待,心想睡几天就闪人,谁料发生了这么一系列的事。

  “行,没得商量,今晚就住在这!”

  “可我不想住这!”她嚷着回绝。嫁了他才算数,没嫁之前,她不想住进来。

  “喔?”他睨着她,阴阳怪气喔了声,便问,“这么说,你是想我跟你一起住到同学家里去?”

  “你……”苏若彤被他气了个半死。

  “这事就这么定了,在你找到房子之前,暂时先住在这儿!”

  苏若彤没再回嘴,准备回报社后,打电话问下房主,倘若房子没有租出去,她就再搬回煤炭公司的出租屋,实在没地儿了,就听他的,暂时在这儿住几天,不过,得让他再买张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迟早会被他吃掉。关键是,她情难自禁,被他抱着搂着,她也很渴望,也喜极了他的爱抚。

  站起身,打算收拾碗筷,她想尽早赶到单位去,完成她昨晚的稿子。

  不曾想,她刚一站起,小身子就被他扯进了怀里:“哎呀你这坏人,想干什么?!”

  苏若彤慌得叫嚷了起来……

  下章偶不说,妞们都知道是什么,哇哈哈

  能否再爱

  “亲一下我未来的老婆,不行吗?”谷傲天偏着头,眼里净是不满。小东西,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不知道是惊喜,还是因不相信,苏若彤听到未来老婆这几个字之后,居然傻傻地瞧着他,呆住了。

  白痴!暗骂着,在她微微开启的小嘴上重重吻了一口,随后将她猛地推离,紧接着,他魁梧的身子便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她这惊喜中透着不相信的白痴样,令他……令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知道危险解除,但苏若彤的心,还慌乱了很久,同时,乱了慌了的心,被甜蜜充斥得满满的。

  “傻站在干什么?快收拾呀!”谷傲天背着身子吼她,不用看他也知道,这笨女人肯定正盯着他的背影在发愣。

  抿嘴一笑,苏若彤赶紧收碗捡筷。

  早上时间紧,等她将餐桌匆匆收拾了一下,俩人便一起下了楼。

  车祸之后,谷傲天打电话通知了黄主任,他俩去了医院,现场的一些事宜,就由黄主任在处理,今早本是派有车来接,因为她在,被他拒绝了。

  在下属面前,他非常注意,特别是他的感情问题,即便她今后是她老婆,但在结婚前,他不会让下属们知道他俩在一起居住。

  招了辆出租车,他将她送往报社,俩人紧挨着坐在后座上,谷傲天的巨手,好像很随意的样子,将她的小手扣在掌中。

  眼看到了报社,他勾着唇问她:“还辞职吗?”

  “辞!”

  “你……”他凶瞪,这死丫头,只会惹他生气。

  苏若彤拼命隐忍,才没让她的笑洒落她脸上,不看他,推门下车。这时,他的声音在她背后很严肃地响起:“和陈晓的事,你别胡思乱想,我会尽快处理,放心好了。”

  昨晚不愿意给他,可能是因为这吧。

  苏若彤没有转身,眼里布满泪光。等出租车离去,她才回过头,用泛着雾水眸,深深凝视着车内模糊的影子。

  为了她,他甘愿放弃这些,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车祸当晚,胡曼云一接到表弟的电话,就匆匆赶到了相约的水天堂茶楼。

  胡曼云的表弟,也就是那位开本田车的司机——夏青山。他三十出头,是胡曼云的一个远房姑姑的儿子,混黑道多年,在广州开有一家电器厂,他开厂的钱,当年则是由胡曼云借的。

  胡曼云来的时候,夏青山早已等候在此,没等入座,她迫不及待发出了寻问:“青山,情况怎么样?”

  “唉,只受了点轻伤。” 夏青山叹息了一声,接着就把相撞的情形描述了一下,最后他说,“我们守了好几天,一直想像上次那样动他的刹车,可是总找不到机会,只得贸然动手了。”

  如果动了刹车后,再制造车祸,成功率不说百分之百,至少大得多,可……胡曼云听了,一脸失望,过了半晌才问:“车上的女人是谁?”

  “我没有近看,听手下说的,车祸后俩人抱在一起狂亲,应该还是上次那个女人吧。”

  “真是命大!”胡曼云恨恨地说,这次失败,今后就更难下手了。

  “表姐,我看直接做掉他得了,像你这样麻烦不说,我们冒了风险不一定能送他性命。”夏青山歹毒地提出。

  “直接做掉就是凶杀,很容易查到我们头上,这些我都想过。”胡曼云吐了口气,带着感激说,“青山,辛苦你们了,你和你的手下近快离开华淮,不要留下任何证据,要是找到头上来就麻烦了。”

  “这个表姐放心,我们干这行不是一天两天,知道该怎么做。”

  胡曼云点点头,接下来又聊了几句,两人才相继离开了茶楼。

  回到家,肖建国应酬完毕已经回来了,胡曼云想了想,终是憋不住,吞吞吐吐把这件事跟老公讲了。

  “你疯了!”肖建国一听,气得暴跳如雷,“我跟你说了,不要再动手,你为什么不听?要是事情败露,你我都得蹲监狱!”

  “不会,他们都是外省的,那辆小货车是来华淮送货,出点事故也正常。”

  “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要是败露了怎么办?”毕竟是男人,肖建国不像胡曼云那般爱冲动,他严厉地说:“这事至此为止,哪怕财产都归了那小子,也不准再动手了!”

  胡曼云不敢吱声,现在想想,的确有些后怕。其实仅那一半财产,就够她几辈子用了,可是,把财产拱手让给杨小柳生的野种,她心里很不甘,想想杨小柳得瑟的小样,她就气,当年就靠那狐媚样,把老爷子迷得晕头转向,整个肖家本是由她说了算,结果那贱人一进门,就彻底颠覆了,还处处为点小事跟她作对。

  胡曼云恨得咬牙,但到了此刻,她又能怎么样?

  唉,老公的话说得对,现在看来,只能打若彤的主意,把那份属于他们的地皮抢过来了。

  谷耀文从湖州林场回家的当天,肖青焕就知道了,他一直派有人守在他们居住的小区里。

  老俩口几乎一宿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

  “老肖,今天感觉怎么样?”像往天一样,杨小柳起床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帮我拿止痛片。”肖青焕没答复,脸色蜡黄,吩咐老伴说。可能是失眠的原因,昨晚痛了半宿,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痛得厉害,他一声没吭强忍着。

  杨小柳一听,衣服也顾不得帮他整理,连忙将药片拿了过来。

  肖青焕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五脏六腑的痛,全靠止痛片才能止住,且药的剂量,越增越大。肖青焕逞强一辈子,自然不愿意将他的虚弱暴露出来,起先,他瞒着杨小柳,偷偷地服用,现在到了这种状况,没办法再隐瞒了,而杨小柳,也只能背着下辈们抹眼泪,老爷子太固执,她没辙,唯有顺着他的意愿,不去医院就诊。

  服了止痛片,疼痛感才渐渐消失,等肖青焕走出房间时,又是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儿。

  和儿媳一起吃过早餐,老俩口就坐上了等候门前的黑色宾利。

  朝着驶离的宾利车,胡曼云恨恨地撇了下嘴,老俩口去什么地方,她心知肚明,心头愤然,也颇有几分无奈地转身进了豪宅。

  谷丽红买菜回来,在楼梯间,没想到刚好碰上正在等电梯的老俩口,她怔了一下,脸随即拉了下来。杨小柳还是那么娇柔美艳,岁月似乎没有给她留下痕迹,而她身边的老头,谷丽红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肖青焕,也就是当年带走杨小柳的那个霸气男人!

  二十几年没见,彼此还是一眼就将对方认了出来。

  “丽红……”杨小柳声音哽咽,率先唤了声。

  对大自己不多,曾经做过她母亲的杨小柳,谷丽红不知道该喊她什么,于是,拉长着脸说道:“对不起,你们请回吧,我爸他不想见你们。”

  前几天在林场,老俩口来访的事,小娅就打电话告诉她了,她没敢告诉父亲,此刻在这儿碰上,谷丽红感觉很庆幸,这样就不会惊扰到父亲了。

  “丽红,请你让我们见见你爸爸吧,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情,我想跟你爸爸谈一谈,可以吗?”杨小柳带着哀求说。

  “不管是什么事情,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们何必又提起呢?”谷丽红脸板着,不答应。“我爸爸身体不好,他需要静心休息,你们还是请回吧。”

  “丽红……”杨小柳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肖青焕拍了拍老伴的肩,之后他面向谷丽红:“我说姑娘,我们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跟你爸爸谈一谈,你带着我们见见,行不?”说罢,又连忙补充一句:“是关于傲天的。”

  “傲天?”谷丽红一脸不解。

  “是哦丽红,是为小天,我跟你爸爸当年有个协议,麻烦你带我们上去,好不好?”

  什么协议?谷丽红更是云里雾里,瞧着面前态度诚恳的老俩口,她没有再坚持,让他俩进了等候多时的电梯。

  谷耀文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每日看看电视,听听收音机,或者在女儿的搀扶下,去小区里走一走,日子过得清静也满足。

  此刻,当他看到女儿身后的两人,谷耀文整个儿都呆住了,杨小柳也是一样,呆站在前门好久,才哭着喊了一声:“小哥……”

  之后,她急切地走进来,双腿一曲,哭泣着半跪到了沙发前。二十年的光景,小哥已不再是当年斯文俊秀的小哥,瘦弱苍老,那副风烛残年的样,看上去比青焕还要苍老许多,要知道,他才六十多点点呀。

  而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她害的。

  “你来做什么?还不快滚?”谷耀文太过激动,浑身都在抖动,他们找来,准是因为傲天,所以他怕,怕他们来抢他的儿子。

  这个妖精女人,他曾经那么深爱过,此时此刻,他只有怨只有恨。

  “小哥。”肖青焕喊了一声,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没料想,他双膝一曲,也跪了下来。谷丽红一惊,连忙上前去搀扶,不管怎么说,他是位八十岁高龄的老人啊。

  “姑娘,别拉我,这是我亏欠你爸爸的,早在三十几年前,我就应该这样做,为傲天,为小柳,我磕一百个响头都不够!”肖青焕不肯起来。他是北方汉子,性子豪爽耿直,说话不会转弯抹角,连连拜了三下,他说,“小哥,我大你将近二十岁,但我一定要这样尊称你,傲天能有今天,多亏你,我这个亲生父亲,对不起啊!”

  什么?亲生父亲?!谷丽红的眼,瞪得像铜铃,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天啦,这怎么可能!!

  谷耀文愤然指着两人,手,不停地抖动,半晌,才发出了一声质问:“你说这些,就是为了来抢我的儿子?”

  “不不,你误会了,傲天永远都是你的儿子!我虽然给予了他生命,但没养没教,我不配!”

  “既然这样,那你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你们忘记了当年的合约吗?”

  “没没,我们没忘记,所以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来找你,今儿就是我们来了,傲天他也是你的儿子,永远都是,这个无法改变!”肖青焕铮铮有声,想让谷耀文愤然平息。

  “小哥,我们是不得已,青焕他……”杨小柳说着,呜咽出声,“青焕他患了胰腺癌,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医生说他只有……”

  说到这儿,杨小柳哭得没法说下去了,停顿了一会儿,等情绪平稳一些才又接着往下说:“小哥,我们知道这样对不起你,但他毕竟是小天的亲生父亲,青焕希望在他离世之前,让小天知道他的身世。”

  “不行,我坚决不允许,当年你签下离婚,就没资格说这话了。”谷耀文带着恨意,回绝得很干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忘恩负义,为了能离婚,你甘愿把亲生儿子留下跟他走,从那一刻起,他就是我谷耀文一个人的儿子,跟你们没得任何干系。”

  “小哥,小柳求求你了……”杨小柳一听,伤心地哭着,跌坐到了地上。

  谷丽红连忙伸手,再次相搀。

  后来,不管俩人怎么恳求,谷耀文就是不允口。哀求半天没结果,老俩口只好带着失望离开。

  谷丽红将两位老人,一直送到了他们停在楼下的宾利车前。

  在俩老上车前,她吐了口气,出声说:“杨阿姨、肖伯伯,傲天的事你们不用着急,我爸爸他只是嘴硬,其实心里已经答应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肖伯伯八十寿辰之前,我一定跟傲天说。傲天是我弟弟,我了解他,我相信他那一天,会去给他的亲生父亲拜寿。”

  其中原委她不清楚,但人家毕竟是亲生父亲,临死前提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一点也不过分。

  老俩口连声道谢,在谷丽红的目送下,宾利车缓缓驶离。

  心,甜甜的走进单位,苏若彤直接去了李主任的办公室,她将那份辞职申请要了回来,李主任高兴的同时,自然也将她臭骂了一顿。

  回到办公室,她就给房主打电话,煤炭公司那房子,地段好,环境也好,她怕迟了被别人租走了。

  结果,房主颇有些自诩地告诉她说,钥匙交出的当天,房子就租给了别人,落了个失望,她放下电话。

  “彤彤,不走了?”苏华眉开眼笑走了过来,电话内容,她已经听到了。

  苏若彤不好意思地一笑:“不走了,还是听苏华姐的,咱就在华淮。”

  “这就对了,我深有体会,还是在家的好。”笑着说罢,苏华关切地问,“煤炭公司的房子,被别人租走了?”

  “是哦,房主说当天下午就被别人租了。”

  “要不这几天委屈一下,去我家跟保姆挤一挤?”

  “苏华姐,瞧你说的,什么委屈嘛。”娇声抗议了句,道了声谢,之后她说,“我有个同学,她老公援非去了,我这两天一直住在她哪儿。”

  苏若彤透着感激,婉拒了苏华的好意。其实,去顾可莹那儿,是逼急了没办法才去的,住一天两天可以,时间久了就不好,可莹怀了身孕,她娘家的爸妈,目前正跟她住在一起。

  见她这样说,苏华就没强求,正转身要走,突然想起昨天的事,于是她笑着说:“对了,昨天下午我采访谷厅长,他问起你了,哈哈,很搞笑,他说他之前一直把你当成了我,后来在荣石碰上,才知道他弄错了。”

  苏若彤甜甜的,跟着苏华笑了笑,心头涌出一股很甜很暖的满足感。

  想起下车时,他那番严肃的话,苏若彤决定,还是听那坏人的,这几天暂时先住在他哪儿,但同时抓紧找房子。

  做记者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坐班,只要完成采访任务,其他时间,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苏若彤特别喜欢这个工作,

  跟苏华聊了几天,便离开了单位,她乘车找顾可莹,把行李拿了,然后,直接去了谷傲天居住的小区,这小区叫梅缘阁,名字挺不错。

  到了家,她才给谷傲天打电话通报。

  此刻,谷傲天正坐在陈北的办公室里,看到来电,他面无表情接了,抢在她之前,他沉声说:“等会儿我给你回话。”

  之后,匆忙挂断。苏若彤吓得伸了下舌头,以为他在开会,接下来,她就开始行动,这儿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家的感觉。

  她先查看了下厨房,发现厨房用具配备齐全,她猜这些东西绝对是公家给他配备的,他这家伙,才不会花精力去干这些呢。

  有了这些,就好办了。她决定去超市,将开火所需的东西采购一些回来,没饭吃的时候,可以自己动手做。

  谷傲天挂了电话,就和陈北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一脸严肃地说:“陈北,你查一下这次车祸,和上一次的有关联没有。”

  陈北一惊:“你怀疑?”

  “我也说不清楚,但感觉那辆货车是照着我冲撞过来的,丝毫不给我躲闪,那样子想置于我死地,很凶悍。”

  陈北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上次车祸,很明显是有人破坏了刹车,难道这次……

  “你这小子,不会是昔日被丢的女人,前来寻仇报复吧?”陈北笑着调侃。

  谷傲天哈哈一笑:“哈哈,我倒是希望。”

  “行,这事我查一下。陈北恢复了一脸正经。”

  接下来,谷傲天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望向陈北,样子很郑重地说:“陈北,我和晓晓感觉……感觉有点不对盘。”

  “你俩怎么了?”陈北很是诧异。

  “我和她……”谷傲天感觉很艰涩,订婚没多少日子就反悔,这种举动,等于打别人耳光,再说自己不是三岁小孩,事先怎么不考虑好?如果说出若彤,只怕会更恶劣,因为这是他踹了他们家的女儿,陈北是哥们,他倒不担心,但他老爹呢?会是什么感受及反应?

  所以,就是悔婚,也要给足他们面子,坚决不能提及若彤。

  思量了一下,谷傲天接着说:“貌似她很排斥我,而我对他也没感觉,总觉得她是……觉得她是我妹妹。”

  “你的意思,是想?”陈北跟谷傲天一样的精明,一猜就中。

  “有这想法。”谷傲天老实承认。

  “你这家伙,早干什么去了?”

  谷傲天苦笑,那时,他并不知道她就是他的命,是他的世界。

  “傲天,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碰到喜欢的女人了?”谷傲天的性子,陈北比谁都清楚,他处事沉稳,有谋有略,这种三岁小孩的行径,绝对不是他干的,何况悔了婚,没准一个不小心,就将他的前程彻底断送了。

  谷傲天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是,我曾经想过放弃,可我做不到!”

  “浑!”陈北恼得骂了句,之后瞪着眼睛问,“就是那晚在酒吧的女人?”

  “是。”

  陈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小子,甘愿为此冒风险,甘愿为此放弃一切,可见,这女人是多么蚀他的心骨。

  虽说晓晓是他妹妹,但作为情同手足的哥们,他又不得不理解。

  许久……许久……

  陈北吐了口闷气,才嗡声嗡气地交待说:“这件事,你先别跟我老爹说,你俩刚刚订婚,现在提出不是打我老爹的耳光子?还有晓晓,你也别跟她说,她现在心里不是一门子还想着曹伟吗?让她想好了,你不必刻意的去接近她,尽量少接触,实在推不脱就喊上我,反正不单独跟她约会,要是被这丫头爱上你,就麻烦了。”

  直至现在,陈北都觉得晓晓爱的人不是曹伟,而是傲天,这丫头反叛,家里越是反对,她就越是坚持。

  最后,陈北又强调了一次:“要说也要等一等,千万别现在!”

  “嗯!”谷傲天点了点头,之后,双手紧紧抓住了陈北的肩膀,“哥们,谢谢你!”

  “你这浑小子,趁机也好好想一想,这女人究竟值不值得你这样做!”陈北没好气地说。

  这个不用再想了。谷傲天勾了下唇,脑海闪显的,是她的一颦一笑……

  一回到办公室,谷傲天便拿起电话,给她拨了过去。

  第一次,她主动给他打电话,他的心明明柔得像水,可吐出来的话,却带着霸气,硬邦邦的:“有事?”

  此刻,苏若彤已经从超市回来,正一样一样地将食品往冰箱里面在放,他这种口吻,她早就习惯了,笑着轻快地向他通报说:“行李我已经拿过来了,找到房子前,我暂时在这儿住几天。”

  谷傲天唇咧开,露出一个极为开心的笑:“嗯,我知道了,就这事?”

  嗤,都不说高兴一下。撇了下嘴,她问:“你今天有时间么?我想买张床。”

  现在说话,娇软的嗓音里,不自觉就含有些许的嗲味。

  “今天不行,我开会。”小东西,打电话找他,原来是为了这个。

  “晚上呢?”

  “晚上也没时间。”

  “哦,那我今天晚上就去可莹哪儿。”他不买床,她就不在这儿睡,这个问题早上就跟他讲好了,而且他也答应了。

  “你……”电话的另一头,谷傲天恨得牙痒,倘若她就在他身边,十有八。九会将她就地正法,这小东西,太让他牙痒了。

  他沉着声音,没好气的说:“放心吧,我下午出差,今晚不会回来。”

  “真的?”

  “你成心气我是不?”

  苏若彤呵呵笑起来:“好啦好啦,我挂了。”

  随即马上收线,她知道,他没说谎,这家伙恼羞成怒了。

  见他今天没时间,她下午便四处找出租房去了。后天爸妈就从泽县过来参加爷爷的寿宴,如果能在爸妈来之前,找到房子就太好了。

  谷傲天并没说谎,他下午的确出差去了荣石,他参加了建设指挥中心召开的一次紧急会议。平日里,他不是开会,就是去下面地市检查工作,真正坐办公室的时间极少,

  和往常差不多,回到宾馆时,时针已指向二十二点,冲了澡,浑身松散躺上床,然后,小东西的影子不自觉就闯进他的脑海。

  他无声一笑,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今天晚上,她就睡在他的床上,可惜的是,他没办法将可人儿搂在怀。

  为房子,苏若彤奔波了一下午,很累,早早的她就上床了。

  电话响时,她已经进入迷糊状况,双目阖着,摸摸索索将枕边的手机拿到了手:“喂,你好。”

  苏若彤睡意朦胧之下所发出的嗓音,娇软慵懒,哑哑的,煞是诱。人,谷傲天只觉得一阵微痒钻入心头,等他发出声音时,也是嘶哑得让人心悸:“睡了?”

  “你讨厌,人家刚睡着。”苏若彤嘟着嘴说,浓浓的睡意逐渐消散。

  谷傲天闷闷笑了:“这么早就睡了?”

  “下午我找房子去了,走的好累,洗了澡就睡了。”俩人第一次这样通话,也是第一次这样平心静气地聊天,苏若彤感觉好温暖,居然……居然想念起他的怀抱来了,此刻,要是躺在他怀里,像昨晚一样被他呵护着,该多好啊。

  晕,她又去找房子!谷傲天哭笑不得,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不跟他拧着干。但此时心特柔软,他没有发火,而是关切地问她:“房子找到没有呢?”

  “没。”

  “没有就别找了,就住我哪儿!”他的语气强硬起来。

  “那怎么能行,咱俩又没结婚。”之前跟肖子易同居,是因为拿了结婚证,再说肖子易不像他,这家伙太强势,她治不了他。

  “迟早是我老婆,怕什么?”

  他这句话,让她……

  抑了抑被感动的情绪,她透着坚持说道:“结了婚才算,没结婚之前,我想还是租房在外面住。”

  “行,但找到房子前,就住在我这儿,不准再去同学家里睡了。”想起陈北的话,谷傲天就没有再坚持,再说,她住在哪儿都一样,大不了他跟过去。

  和陈晓悔婚的事,出差回来后,他想跟若彤谈一谈,如果她坚持要现在,他也无奈,只能跟陈叔叔父女俩提出来了。

  “嗯,你回来后要买张床,不然我就去同学哪儿睡。”她借机要挟。

  “你……”谷傲天直翻白眼,之后他说,“行,我回来后就买,不过我得告诉你,买不买床都是一样,我晚上还是会进到房间里抱着你睡觉。”

  昨晚抱了她一宿,他发现自己上瘾了,抱着她柔软的小身子,吸着她淡淡的发香,那种踏实与满足,无以言表,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

  “哼,我把门反锁,不让你进来。”

  “昨晚你没反锁?”

  “……”昨晚她反锁了,可这坏人却还是进来了,他有钥匙!

  “下次我再溜进来,你可就要当心点了。”

  “我用脚踹你。”突然,苏若彤发出了一阵开心地坏笑:“算了,那我不在你家睡了,哈哈,找可莹睡去。”

  “你敢!你这臭丫头,看我回来收拾你。”

  苏若彤占了上风,好得意地笑,那边的人儿听见后,脑里想像着她此时此刻的娇俏模样,真恨不得能将她拥进怀里,狠狠地索吻一番。

  这可恶的家伙,跟他有过一晚,还这样磨他。带着爱得蚀骨的无奈,谷傲天的身体慢慢滑落到了床面上,这样躺着跟她通话,那感觉,就好比将她拥在怀里聊天一样,好美。

  有些情不自禁,他哑着嗓音,柔情万分地轻唤着她说:“宝贝儿,我好想你。”

  苏若彤心尖儿一颤,浑身都酥软了,以往他的示爱,都极其霸道,像这样柔情蜜意的情话,她还是第一次听见。

  不自禁地,娇嗲的一声,脱口而出:“我也想,好想好想。”

  “哦?那你说说,怎么想我?”

  苏若彤一下子懵了,是哦,我怎么想他?

  “答不上来?”

  “谁说答不上来?”苏若彤不服气,伶牙俐齿地说,“是人家想的太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嗯嗯,那你慢慢说,我听着。”听着她带娇嗲的话,谷傲天的骨头也是酥的,这小东西柔软起来,蚀他的骨。

  “我想……我想跟你一起吃早餐,想跟昨晚那样,被你扣着小手站在一起,还想跟你一起逛街,牵着手在一起散步,还想……还想给你做饭吃。”

  “喔?是吗?”

  “嗯,我今天买了好多菜放在冰箱里,等你回来我就给你做。”

  这副景象,谷傲天好祈盼,和父亲两人生活了二十几年,他早就习惯没有女人的家了,可此时,他却非常渴望。

  过了会儿,他才发问:“就想了这些?再没想别的?”

  “嗯,就这些。”苏若彤老实嗯了一声,刚才所说的这些,她入睡前,曾一幕幕幻想了一遍。

  谷傲天有些失落,这小东西,怎么就不想让他……

  “你呢,想的我什么?”

  谷傲天放松地舒了口气,沉声说:“跟你一样,我也想了很多,此刻,我想跟昨天晚上一样,将你搂在怀入睡,想抱你,想亲你,还想……”

  “哎呀不准再说了,你想的全是黄色的。”苏若彤叫嚷着制止。

  “小东西,难道你不想我抱你?”

  “我也想,但我也想别的,哼,你们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他痞气地一笑:“对你我是。”

  “你!”苏若彤气得鼓腮。

  “傻丫头!”谷傲天极其宠溺地骂了一句,说,“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爱到极致,就想用这种方式爱他的女人,你说的那些,我当然也想,可此刻,我只想抱你,吻你,想抚摸我的宝贝儿,想感受你小身子在我怀里的颠颤……”谷傲天越往下说,嗓音越哑,而他身体,也越来越躁热,他透着情欲的低哑嗓音,喷拂在苏若彤耳畔,让她……

  “哎呀你这坏人,我不听啦。”苏若彤叫嚷起来,猛然把电话掐断了,她口干舌躁,小身子都在发颤,她……她也好想!

  哼,这坏人肯定是故意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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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3:00:21 | 只看该作者|
  电话另一头,谷傲天哈哈大笑起来,可惜电话被掐断,小东西听不见。

  谷丽红花了两天时间,才将父亲说服,谷傲天从荣石回来,就接到了姐姐的电话,听说是急事,而姐姐又不愿在电话中说,他抛下需处理的公务,急匆匆赶往了姐姐的家。

  “姐,怎么了?是不是爸……”当看清父亲安然坐在客厅,谷傲天才松了口气。

  谷丽红闪身让他进来,然后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给他换上。

  谷傲天工作太忙,每次来姐姐家,父亲就像过年一样的开心,可此刻,他目光有些呆滞,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没像往常那样开心地迎上来。

  谷傲天感觉不大对劲,连忙走了过去:“爸,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上关节又痛了?”

  说话的当儿,他已蹲下身子,两只巨手在父亲的膝盖处轻轻地揉捏。

  谷耀文吐了口气,中风后有些微微发颤的手,疼爱的抚上了儿子的头:“爸没事,来,坐到爸爸身边休息会儿,别捏了,爸爸不痛。”

  谷傲天起身坐了过去,心想老爸可能有什么事情,想跟他说。

  接下来,父子俩都沉默下来,谷傲天在等待,而谷耀文,却不知如何开头。谷丽红倒了杯水给弟弟,随即带着鼓励,握了握父亲的手。

  她相信弟弟得知真情后,丝毫不会影响对父亲的爱,就好比肖青焕所说,他永远都是她爸的儿子。

  “唉,老爸不知道怎么开口呀。”谷耀文叹着气说,他曾是一名教师,只是任教的时间不长,就因成分问题,被下放到了工厂。

  他咬咬牙,直奔了主题:“儿子,其实爸爸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姓肖,叫肖青焕!”

  “什么?!”像被扔了一颗炸弹,将谷傲天炸蒙,他“嗖”地站起了身,懵头懵恼瞧视着一脸严肃的父亲。

  那个他恨之入骨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

  接下来,谷耀文便沉浸到了回忆中。

  谷家有两个儿子,谷耀武及谷耀文,谷耀文的爷爷,曾是国民党的军统特务,解放前夕抛妻弃子仓皇逃到台湾去了。

  文。革期间,谷家就遭了殃,谷耀文的父亲被整死,谷耀武带着妻子和蹒跚学步的女儿谷丽红,被下放到了湖州林场劳动改造,谷耀文当时正上高中,所以留在了华淮。

  在湖州林场,谷耀武结识了同样受到命运冲击的杨星海一家,那时,杨小柳才十岁,相同的遭遇,使得两家人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没想到几年后的一场大火,令杨小柳及谷丽红成了孤儿。

  谷耀文随着母亲来到湖州林场,安葬了哥嫂,谷丽红理所当然归谷家抚养,可杨小柳就惨了,因成分问题,亲戚朋友都不愿意收留她,谷耀文的母亲黄锦秀为人非常善良,见杨小柳无依无靠,便一起带回了华淮,反正他们家也是特务出身,不收养就能摁脱这顶帽子?

  就这样,杨小柳成了谷家的女儿,称黄锦秀为妈妈,谷耀文为小哥,那年她十三岁,但,已是一位貌若天仙的小小少女了。

  随后的几年,杨小柳越发出落得美丽动人,她的美,是那种柔柔弱弱的,似水一样,受父辈的影响,从出生起她就受歧视、挨欺负,所以,她的胆子很小很小,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成天惶惶恐恐,用她那双膝黑的美目,看着这个世界。

  她天仙般透着柔弱的美,再加上这种胆小怕事的性子,凡是男人见了,都会产生一种想占有、想保护她的欲望。自然,与她一样生活了几年的谷耀文,便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此时的谷耀文,二十七八岁,斯斯文文的,本是位博学的才子,但因家庭缘故,而被剥夺了做教师的权力,成了一名炼钢厂的翻砂工。

  杨小柳也是,因成分问题,无法分配到好工作,十七岁那年,进了一家集体性质的小型酒厂,肖青焕就是这家酒厂的副厂长。

  这家红星小酒厂,有一百多名职工,杨小柳刚进厂那会,工资还可以勉强发放,不到一年,就因销售不畅,工资三到四个月才发放一次,再后来,就是干了活,一分钱也拿不到手了。于是,职工们有门路的走了,无门路的也走了,就连厂长也走了,一百多名职工,仅只剩下十几人,这十几人中,就有肖青焕副厂长及杨小柳。

  肖青焕这人,耿直强势,不愿服输,厂长走后,他就将这副担子勇于挑了起来,也就是在这期间,杨小柳这个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居然对这位大她将近三十岁的北方汉子,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肖青焕虽说也喜欢这个不多话的美丽姑娘,但他并没产生非分之想,毕竟,他的年纪都可以做她父亲。

  工厂人少,就要经常加班,谷耀文上白班时,晚上便来接她,如上夜班,就由黄锦秀负责,她这个养女,太漂亮、太迷人,平时有多少双充满邪念的眼睛,将她虎视眈眈觊觎着。

  黄锦秀也是位六十岁的老人了,就是身体再好,也有生病的时候,有次感冒发烧,杨小柳很是心疼养母,坚决不让她来接。

  那晚十二点,杨小柳下了班,一走出酒厂大门,她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酒厂离她家,大约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夜晚十二点公交车早收了班,那时候没有出租车,也不像现在满街布满闪烁的霓虹灯,就连路灯行人,也很稀疏。

  一路上,杨小柳几乎都是在小跑着向前,七月的天,很热,没多大会儿,她簿簿的衣衫就被浸了个透湿。

  提心吊胆跑了五六分钟,经过一条小巷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急忙回头,只是没等看清楚,冲上来的黑影就将她一把掳住了,之后,便将她往小巷里面拽。

  她吓得大声呼救,可这深更半夜的,谁来理睬她?没有挣几下,就被黑影拖进了小巷。她边扯开嗓子大呼救命,边拼了命的挣扎,但柔弱的她,哪里是这恶魔的对手,不一会儿,她就被按到了地上。

  杨小柳本身就胆小,此刻一吓,魂都不在身上了,衣服很快被扯开,她大声呼救的嘴,被扯掉的胸罩堵上了,在她的挣扎中,裤子被扯到了双脚处,在黑影重重压上她的那一刻,她绝望了,那恶魔的东西,在她的双腿脚间乱顶乱撞,眼看要进入她的身体。忽然,她突感身上一轻,紧接着,就是物体重重落地的声音,伴着摔击声,她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嚎叫。

  “小柳,你怎么样?”

  头上炸开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下一刻,她就被一双巨手捞了起来,随即,便落入肖青焕宽厚的怀抱里

  杨小柳魂不附体,赤身裸。体死死贴在肖青焕的身上,她的两只胳膊则紧紧地攀住他的脖子,小小身子在怀里,抖呀抖,如风中抖动的树叶一般。

  被摔出去的黑影,爬起来就逃了,肖青焕搂着她,急切地连忙发问:“小柳,他伤了你没有?”

  杨小柳呜咽着,摇头……摇头,她吓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肖青焕弯下腰,帮她把落在脚跟的裤子扯上,然后,拉扯她的上衣,想掩上她那抖动不停,馋死人的双。乳。他不得不承认,怀中的杨小柳,就是一个尤。物,让男人情不自禁想品尝,想占有。肖青焕是个正常的男人,此刻帮忙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身体无法自制地起了反应。

  杨小柳的上衣纽扣,全部被扯落掉,见白得耀眼的胸没法遮掩,肖青焕就把他自己的汗衫脱下来,之后罩上她的小身子。

  惊吓过度,杨小柳无法开步,肖青焕只得抱着她。

  送她回家的途中,杨小柳的手臂,死死攀住他强健的两肩,那副模样,好像攀住的是一株救命的稻草。

  那晚之后,俩人的关系就变得暖昧起来,杨小柳对黄锦秀说,今后加了班有车送,便不再要黄锦秀母子的接送了,后来的确如此,每次加完班,肖青焕就开着那辆小货车,将她回家。

  此时,肖青焕四十四岁,身材魁梧,体魄健壮,而且他那副充满霸气的性格,将柔弱的杨小柳完全征服了,杨小柳觉得他就是一个守护神,唯有他才能保护她。所以,瞧他的眼里,不自禁就流露出了爱慕之情。

  被天仙般的少女爱着,身为男人,自然很满足,肖青焕也是。可是,他也很矛盾,再说那个年代也不能乱来,那层纸,一直不曾捅破过。

  肖青焕的老婆刘美英,大他四岁,家中有高血压遗传史,身材肥胖的她三年前就中了风,虽不是瘫痪在床,但行动大大不如从前方便,这种状况下,就别谈有性生活了。

  酒厂在肖青焕挑头之后,大大有了起色,半年光景,那些离开的职工,便陆陆续续全部回厂来了,杨小柳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对他的爱,更是深了一层。

  到了第二年的夏天,酒厂就非常红火了,记得那天晚上,同事们提前完成任务,之后都走了,唯独杨小柳坐在出纳室没离开,肖青焕陪客户宵夜去了,她在等他。这一年多,凡是加班都由他在护送,早已成了习惯。

  肖青焕喝得满脸通红回来时,杨小柳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他便弯下腰去摇她。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他瞧着她年轻娇美,红扑扑的脸蛋,情不自禁就吻上了她。

  杨小柳一下子惊醒过来,当看清是他,她除了羞涩,却并没有抗拒。肖青焕亲了几口,就有些管不住了,加上她透着青涩的回应,这场吮吻便愈演愈烈,不知何时,杨小柳被他抱到了值班床上,自然,俩人很快就裸呈相见了。

  此时的杨小柳,才刚刚十八岁,小身子透着处。女的香气,水葱一股,嫩得滴水。肖青焕抚着她,浑身都在激颤。他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可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品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去年那晚,他出手相救之后,他就靠想着她来慰藉自己。

  如今,这个小仙女就在他的身下,那份心颤和激动,无法言表。知道她是第一次,肖青焕尽量克制着,不让他的焦渴吓住她。像他这个年龄,在男女那点情事上,自然经验十足,而杨小柳,连跟男人亲吻都不曾有过,她这只青涩的果,怎经得起他的爱抚逗弄,她像吃了迷魂药似的,浑浑噩噩地扭动身子,热情地回应他。

  那晚,肖青焕在酒厂值班室的床上,将她狠狠地要了,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杨小柳年轻娇嫩的身子,让肖青焕发了狂似的迷恋,只要逮着机会,就狠狠地爱她,而杨小柳,也是如此,他的宠溺及强健的体魄,令初尝禁果的她,如醉如痴。他俩本身就对彼此充满了爱意,加上身体的紧密结合,之后,便再也不愿分开了。

  不久,杨小柳便怀了身孕,于是,肖青焕对老婆提出了离婚,结果他那老婆,死活不同意。这一来二去,杨小柳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首先发现她怀孕的,是养母黄锦秀,在她的逼问下,杨小柳承认了,但死活不愿说出,肚子的孩子是谁的。

  谷耀文性格内向,一直都是默默地爱她,他觉得她太小,才十几岁,便静静地等着,打算等她二十岁时再表白,孰料,不满十九岁的她,竟然怀了身孕。

  那个年代,未婚少女怀孕,跟杀人放火一样令人憎恶羞耻,谷耀文便提出,他愿意做孩子的父亲。肖青焕婚离不掉,无法娶杨小柳,于是,杨小柳无奈之下,只得跟小哥结了婚。

  婚后,因她怀着身孕,俩人一直没有性生活,谷耀文想亲亲她时,都被她拒绝了。杨小柳对他,只有兄妹情分,并无爱意。几个月后,谷傲天出生了,但俩人的关系,却还是那种局面,杨小柳坚决不让谷耀文碰她。就这样,他俩僵持了几年,直至有一天,本去上深夜班的谷耀文,因同事跟他换班,而折转回到了家,不曾想,他却看到了伤心发狂的一幕。

  肖青焕面红耳赤地走了,而谷耀文,则不顾杨小柳的拼死反抗,发了疯似的要侵占她,殊不知,到了关键时刻,却发现他的身体根本不行,还没碰上她,就已经一泄千里,后来几次想强行,都是这个毛病。

  谷耀文矛盾极了,恨她的同时,也爱她。这种日子,一直维持到谷傲天十岁那年,那一年,刘美英从娘家兄弟那儿得知,肖青焕在外面有女人,由娘家兄弟帮忙,她将偷。欢的俩人逮了个正着,结果暴跳如雷之下,上升的血压将头颅的血管崩裂,昏迷两天后,便去世了。

  十年后的肖青焕,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厂长了,改革开放后,他将酒厂承包了下来,受政策扶持,酒厂发展很快,几年光景,小酒厂变为了青焕酒业,成了全省乃至全国的知名企业。

  虽说身边美女如云,但肖青焕对柳小柳,却爱到骨子里去了,刘美英一死,他便不顾社会舆论,急切地想把杨小柳娶进家门。

  可是,谷耀文却死活不离婚,谁料不久之后,杨小柳再次怀了孕,于是,她便哭着哀求小哥,请他放了她。谷耀文彻底灰心,见留不住,便答应了,但是他条件。

  谷耀文心想,自己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无法再接纳其他任何女人了,谷家不能因此而断后,他便提出留下谷傲天,日后给谷家传宗接代,杨小柳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感谷家的恩,就答应了小哥的请求,并签下合约,永远不再见面。

  谷傲天听完,狂暴地怒吼一声,冲出了姐姐家。

  恨他们恨了二十几年,到头来,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像这种父母,他不愿意接受!

  上了会儿网,苏若彤便半靠床头,掌中的手机合合开开。昨晚这时,俩人正在甜蜜通话,那种难以言喻的幸福甜蜜感,让她很留恋,今晚,他还会再打吗?

  正纠结,自己是否主动给他打过去,却听见门铃响了。她连忙溜下床奔了出去,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他!

  “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拉开门,含着笑的嗓音,悦耳轻快。

  谷傲天一身酒气,仅瞧了她一下,便迈着虚幻的脚步往里走。

  “喝醉了?”苏若彤呵呵一笑,上前两步打算搀扶他,结果手被他甩开。

  “别烦我。”咕哝着说了句,拿起浴巾,晃晃悠悠去了浴室。

  苏若彤一脸诧异,是喝醉了酒?还是和她的事,他后悔了?

  欢喜地眼脸蒙上了一层阴影,她转身回了房间。等吧,洗完澡,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会来房间找她的。

  谷傲天本是簿醉,冲了个热水澡,酒劲就完全消失了。

  这一刻,他不想讲话,所以没回卧室,拿了包烟,直接去了阳台。

  苏若彤左等右等,见他不肯进来,心头越发难过。抹了把泪,她猛地站了起来:无所谓,她不会赖在他身上!

  快步来到阳台,却见他面向窗外而站,旁边的地上,落满烟蒂。

  吸吸气,她说:“对不起,看样子是我给你造成困扰了,如果是,我立即走人。”

  谷傲天闭上眼,深深抽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地转过身,扔掉指头的半截烟,他将她拉进了怀里。

  苏若彤不争气,泪水“唰”地往满了眼眶,她挣着他说:“我不要让你为难,如果……如果……我不会怪你,我可以理解。”

  他要悔婚的,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对方可是省委书记!他若说不,对他的前程能会没有影响?假若如此,她真的不会怨他。

  “傻东西,又胡思乱想,不是因为这。”头顶上的沙哑声,好像透支了全身的体力一般,有些有气无力。

  “那你是为什么嘛?”带哭的嗓音,又娇又嗲。

  手臂收了收,让她密不透风紧贴于他,下巴搁置在她头顶,却沉默着,没说话。

  苏若彤内心被感动填满,真是笨,以他的性子,怎么能对他的话产生动摇呢?双手将他粗壮的腰身紧紧环抱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透着焦虑再次追问:“是什么事情嘛?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我好担心。”

  谷傲天没回答,唇在她脑门上吮了吮,之后牵起她的手,走向透着温暖亮光的卧室:“走,睡觉去。”

  什么都不想了,只希望能将她抱着,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这个样子,苏若彤当然不放心,待他上了床,她主动将小身子偎了过去:“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跟我说说好不好?”

  小东西!带有几许无奈,谷傲天将偎过来的小身子揽进怀,俩人一起半靠在床头,他想点支烟,却又怕影响她,只得作罢。

  深吸了一口,他哑声说:“今天我得知了一些事情,心情不太好。”

  “能告诉我吗?”

  谷傲天没回答,却点了点头。过了好半晌,他缓缓地开了口:“十岁那年,我妈妈不顾我撕心裂肺的哭喊,抛下我和父亲,跟一个开着豪华小车的男人走了,第二天,父亲便带着我坐上了开往广州的火车,当时我小,不懂父亲为什么要带着我背井离乡,后来大了些,才慢慢懂得,他是怕斗不过,被他们把我抢了去,才不得已逃离了华淮。在广州的那些年,父亲靠打小工卖苦力供我读书,为节约,我们居住的环境很差,我爸每天晚上睡在地板上,而那张折叠小床,却让给了我睡。”

  讲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往下说:“有天深夜,我父亲突然腹痛,我被他轻微的哼声吵醒了,起床一看,父亲浑身大汗淋漓,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当时我就吓哭了,后来邻居们听到我的哭天喊地,便帮忙把处于昏迷的父亲送到了医院。父亲患的是急性阑尾炎,送到医院时就已经穿孔了,医生说,如果再迟半小时,命就不保了,那年我十一岁,当时的惶恐……”

  透着痛的低沉嗓音,再次停顿下来。

  天,他怎么经历了这些!苏若彤抬起头,噙泪想去亲吻他一下,却被他躲闪了。躲闪之后,他的唇,却在她柔顺的发上吮了下,等再次开口,嗓音不再是痛,而是浓浓的恨:“当时我就立誓,今后我一定要出人头地,将那可恶的女人狠狠踩在脚下,让她后悔抛弃我和父亲。后来几年,父亲患上了非常严重的风湿病,每到雨天,就痛得难受,在姐姐的劝说下,我考大学那年,才回了华淮。”

  难怪他不爱陈晓,却还死死攥住不放。记得他曾说过,倘若她经历过,就能理解了。

  苏若彤让他静静抱着,她知道,他还没讲完。

  “今天,我爸爸却告诉我,我恨了二十几年的那个男人,却是我的亲生父亲!”

  什么?苏若彤一脸惊愕,猛然从他怀里抬起头。

  谷傲天吐了口闷气,将从父亲哪儿得知的,跟她讲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苏若彤怔在哪,不动了。是啊,那么多年的恨,让他一下子怎能释怀?还有他的亲生父母,怎能这么狠心,将他抛下?没想到,像王者一样霸气的他,却吃了这么多苦。

  透着心疼,她挪挪他怀里的小身子,将温润的樱唇,凑上他的簿唇。却不想,他又躲闪了过去:“别,我刚抽了烟。”

  “我不怕!”她的唇,带着她特有的拧劲,坚定地吻上了他。

  这次他没躲,任她吻着,爱与恨,撕扯着他的心。得知一切,他像被掏空了什么,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此刻,他无心理会她的吻。

  他的感觉,苏若彤岂能不理解?要是往常,她这样主动吮吻他,只怕早将她压下了,可此刻,他却……

  吮吻半天,见他不回应,苏若彤便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是,她要用她的爱,激发他的热情,温暖他的身心!

  吻他的唇,开始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了,香舌探进去,颤颤地去挑勾他的舌,盼望他能与她共舞。她绵软的小手,则探进他的睡衣内,在他强健的胸脯上来来回回抚动触摸,她不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只会这些。

  渐渐地,她感觉他的呼吸粗重起来,可是,他却推开了她:“别闹了,睡吧。”

  “不,我要你亲我。”娇声说着,她抓起他手,抚向她高耸的丰胸。“傲天,摸我……我想……让你要我……”她吐着撩。人气息,在他耳畔颤颤地说道。

  小东西!谷傲天被感动了,唇吸住她的小嘴,重重地回应了几下后,双手便将她的小脸捧起,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她一直死死守着,这一刻她却……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碰上这种惹人爱的小东西,他谷傲天怎能不抛下一切,来回报她的爱?

  “不后悔?”低哑的问声,已满含着被挑起的情。欲了。

  “嗯。”这声嗯,是闷哼着发出来的,因为他等不及她回应,巨掌已探索着,摸上了她的丰。乳,隔着衣服他重重捏了把,令她不自觉又闷哼了一下。

  这闷哼,几乎穿透了他的身体,谷傲天下腹一紧,热切覆上的唇,带着淡淡的烟草香味,狂风骤雨一股,落向她的唇、她的耳,还有她雪嫩的纤颈,簿唇落至她耳畔时,还使坏地轻啃了一下她的耳垂。

  嘶,苏若彤抽吸一口,他轻咬带给她的酥麻感,惹得她一阵颤栗。她的反应令谷傲天闷笑了下,也很满意,灼唇埋在颈项间吮吸轻啃,巨掌带着急切,将她的睡衣撩了上去,肚上的肌肤,雪嫩光滑,触摸上去的感觉,似帛似缎,她饱满的胸,则被黑色的胸罩包裹着,他连同胸罩一起,扣在了掌,仅抓了几下,身下的人儿便咬唇娇哼。

  他将唇凑到她的耳畔:“宝贝儿,喜欢吗?”

  嘶哑的嗓音,极具魅。惑,询问的同时,手又重重的抓了两把。苏若彤浑身在轻颤,涨红着脸,不好意思回应。以往,他从未这样出声询问过。

  谷傲天见她咬唇不答,便不再客气了,胸罩往上一推,她那对诱。人的白鸽子,就抖动着弹跳出来,手旋即扣了上去,灼唇则堵上她的小嘴,他的吻,凶猛又激烈,直到唇舌纠缠得痛了,才喷着撩。人的气息,唇一路侵袭着,来到她的丰胸上,不给她喘息,便一口将她乳尖上的樱红吮吸住了。

  啊哟……苏若彤的身子不可抑制地抖颤起来,这声“啊哟”,快乐中透着难耐,她扭动,本想挣扎,却变成了迎合。她最怕的,就是这,每次他一吸一吮,她的两腿间就是跟着起反应。

  这一次,仅吮了几下,就将已变得硬挺的乳尖儿放开了,但另一只,却被他的掌扣住,在继续逗她揉她。乳尖儿被吐出,可他的灵活的舌,却立马开始撩拨她,舌尖似羽毛一样,轻轻在她的乳尖周围扫佛,却再不吮吸一口。

  这种只撩不攻的战术,令苏若彤难受极了,她被撩得浑身打战,直至这时,她才知道这种撩拨法,远比唇的吮吸更让她难过。她抓了狂,捧住他的头,将丰胸挺了上去:“哦……我不要,我要你亲……”

  谷傲天如她所愿,唇重新覆上去,重重地吮了几口。“噢哦,喜欢……”苏若彤发出舒畅的低吟。

  小妖精!她的反应,令他满意极了,但同时,也将他的欲望推向了顶点,跨下那东东,胀得好似要爆裂,他有些情急了,揽紧她的小身子,边吮吻,边动手脱着她的衣衫。

  苏若彤浑浑噩噩,最开始的主动权,早被他剥夺了去。只觉得身子一凉,才发现自己已经与他裸呈相见,下一刻,小身子便被座火山覆上。

  那晚的交缠,谷傲天清楚记得,这小家伙身子太紧致,此刻,他怕急着进入,她难以接纳他的粗壮。

  于是拼命克制,继续逗弄着身下的可人儿。

  他的巨手,带着目的在她的小腹上来来回回触摸着,直到她放松警惕,在她下意识夹紧双腿前,猛然按向她的私秘处,随后用力往上一提。

  苏若彤闷哼起来,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长指一勾,便探进了潮湿温暖的甬道里。

  “不要!”苏若彤尖叫起来,整个身体痉挛般地抖动着,她抓住他在私秘处逗弄的手,羞涩地恳求他:“不要嘛……”

  可这一次,谷傲天不像刚才那般听话了,眼含鬼魅般的笑,手指,节律性地在甬道深入浅出,指腹轻轻与她的内壁相摩相擦,然后勾了抹坏笑,音透暗哑问道:“不要吗?”

  “不……哦,不要……哦哦,我要……”她急促地喘息,头在枕上不停地摇摆。伴着手指的进出,她小腹一缩,一股热潮涌出她的下。体,随即,内壁猛烈收缩。

  噢,小东西,真是敏感,他还没进入,她就……

  满手的泞泥,及她内壁的收缩,令谷傲天再也无法自制,抽出手指,将强健的身躯,整个儿压了上去。此刻,他那东东壮得不能再壮,在她的私秘处抖动着逗了她几下,便急切地托起她的臀,低吼着猛然一个挺身,坚硬无比的肿胀,便埋了进去。

  “嘶嘶,噢……”

  “啊哟不要……”

  伴着他的进入,俩人同时发出了闷哼声,他的闷哼,带着蚀骨的舒畅,而她的娇哼,却是因肿胀带来的不适,所发出来的。

  那抹不适的胀痛,让她拧起了眉尖,下意识地收缩着内壁,想将那埋进的东西挤出来。殊不知,她这么下意识一收缩,令谷傲天身体绷紧,连连抽吸了几口冷气:这小东西,差点害他管不住喷了。

  小家伙,她太紧了!感觉到她的不适,他静止不动,唇轻轻地去吮吻她:“宝贝儿,放松……”

  “好胀。”她嘟着嘴,说出了她的不适。

  臭东西,就是这么惹他爱。谷傲天想笑,可这个时刻,就是想笑也不能,“宝贝儿,你太紧了……”他边吮吻,边用煽情的话来挑。逗她:“嘘,忍一忍,一会儿就会很快乐了……”

  轻哄的当儿,他不失温柔,缓缓的律动了两下,双手配合他的抽动,扣住她饱涨的丰胸,挤压抓弄,经他这么上下一夹击,那不适感很快消失,取代的,是焦渴,是一阵阵的骚痒,可这坏家伙,就是不动,不给她杀痒,她被折磨得七荤八素,忍受不住,小身子在他身下主动地摇摆起来。

  知道她适应了他的粗壮,谷傲天就开始不客气地动作起来,他的律动由缓而快,撞击也愈来愈猛烈。

  当一切结束,俩人大汗淋漓尽致,相拥着急促喘息着,可是,他的东西还深埋着,舍不得出来。

  苏若彤浑身软绵绵的,连动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那晚的交缠,她模模糊糊,没有多少印象,没想到男女间的交。欢,竟是如此快乐。

  她闭着眼,边喘息,边在回味刚才要死要活的那种快慰感。

  等喘息平稳了一些,他抱住她汗淋淋的小身子,唇微微喘息着,怜爱地在她额头吮了吮,之后,勾了抹坏笑看她:“今后还要不要?”

  “你讨厌!”她的脸羞得更红了,敲在他胸脯上的小拳头,软得像棉花,她的气力被这坏人榨干了。

  被怜爱过后的她,娇俏的小脸上浮上了情欲之后的美艳,发丝凌乱,被汗水沾贴在额头、脸颊上,唇被他蹂躏的娇艳欲滴,雪白的肌肤,正泛着醉人的红潮。

  诱人极致的模样,让刚刚疲软还深埋其间的男性硕大,又迅速地茁壮起来,一下子就将她的甬道撑了个暴胀。

  苏若彤发现了,连忙伸出小手就推他:“哎呀不要,快出来。”

  “小东西,别动,让我再要一次。”抱着她诱。人的臀,侧身与她相磨相碾起来。

  “可我不要,我没……没劲儿了……哦嗯……”被他一磨,她又有些想了,可她实在是没力气回应。

  “你这家伙使什么劲,我使劲就行了。”他霸道地说,然后堵上她的小嘴,让她没法嚷嚷。而他强健的窄臀,一下又一下的挺动她,后来,见她的确没气力回应,他便调整一下呼吸,双手抱紧她,猛然一个翻身,没等她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小身子就跨坐到了他的身体上。

  “啊……”一声惊呼,苏若彤惊骇瞪大了眼,容不得她喘息,他抱住她的翘。臀,将她上下左右摇摆抖动。

  “啊呀,不要……”苏若彤尖叫起来,他这个举动,大大超出她的想象力,太令她羞涩了,她这样,他不是能将她整个儿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这坏……哦嗯,快放我下来……啊呀呀,我好难受……”

  是啊,这个动作,太令她难受了,也无助极了,她想随着身体的愉悦回应他,可是,她却没办法回应他,她此刻的感受,就好比坐在一匹狂奔的烈马,而且是一匹无疆绳烈马,只得任凭他抱住自己,癫狂地奔驰。

  她闭着眼,嘴里咿咿呀呀发出的,不知道是抗议,还是愉悦的欢唱。只觉得他的硬硕,在她的身体里出出进进,磨蹭着痉挛花壁,她没法思考,感到自己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又落于地狱,她无助地摇摆着头,喘息着哀求他。

  谷傲天见把她折磨着差不多了,才又翻了个身,将她压下,之后猛烈地索要她。苏若彤躺在他身下,那种踏实感便回来了,随之而来的,是一波接一波要她命的快。感。那片刻间,灵魂都超越般的失去了联系,只有肉体源源不断的兴奋与快。感,她的内壁,收缩再收缩,几尽痉挛,伴着她甬道涌出的热流,他发出了一声低吼,这才甘心解放了自己……

  累坏了的俩人,这一觉睡得又稳又踏实,谷傲天的生物钟,第一次失了灵,清晨六点居然没醒来。

  窗外的阳光,暖洋洋地,透着白色的窗幔照射到床上,苏若彤被他的湿。吻吵醒,她迷迷糊糊的,扭动身子说着不。

  谷傲天本只是亲亲,谁知她这么一扭,又把他的欲。火惹了起来,男人早上,欲望特强烈,他有些难以自控,手便在她身上动作起来,他那坚硬的东西,便抖动着,去顶她的下。 体,他的硕大一撞上她,苏若彤的瞌睡虫,吓到了爪哇国,伸出小手就去推攘,她这么推攘,才知道自己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痛。

  “哎呀,你这坏蛋,我不要啦!”

  “乖,最后一次。”两人都裸着,他那东西跃跃欲试着,又想进入她。

  PS:下章将是最经典的一幕:肖老爷子的八十寿宴,谷的真正身份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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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3:03:31 | 只看该作者|
  能否再爱

  “哼,我不信,你昨晚也是这样说。” 最后一次这个字,他不知说多少次了,男人床上说的话,果然是不值得相信的。

  谷傲天咧嘴暗笑了下,昨晚他这样哄骗她,要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他当然也不想放过了,托起她的臀,用他的硬硕,在她的私秘口顶她,挑。逗她,巨掌却将她的丰胸包裹着,揉她捏她,还捻住小乳尖儿逗弄。

  苏若彤的身子又颤了起来,可是她……

  “傲天,我真不要。”她的哀求都带着哭音,此刻,她稍稍动一下,四肢就痛得她呲牙,可是,她又经不起他的逗弄,好想好想。“呜,我不想死在床上……”

  她带哭音的话,把谷傲天彻底逗得笑了起来。小家伙可能真累了,算了,饶了她吧。他笑着将她揽进怀,唇将她的耳垂坏坏地咬了下:“小妖精,照这样折腾法,死的人是我。”

  “可我身上好痛。”

  “那是运动做少了,今天开始,我们每晚都做这运动,一周之后你就不痛了。”

  “你咋知道?”苏若彤抬手就打,“你这坏蛋,是不是长做?”

  “没没没,还是几个月前咱俩做过。”搬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谷傲天急忙否认,他害怕小家伙误会,又来个辞职搬家,他就惨了。

  “可是,你为么不痛?”

  “猪,我经常去健身房做运动呀。”

  苏若彤这才没有吱声了。

  接下来,俩人窝在床头,经窗外那抹懒洋洋的阳光照射,相拥着的两具身子,也变得懒洋洋的了。

  “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爱了欢了,就该担心这个了。

  “怀了就生,这还不简单。”

  “去你的,我才不想现在就生孩子呢。”她拧了他一下,“我呆会就去买药吃。”

  “你敢!”激动之下,谷傲天一下子爬坐起来,他的眼,居高临下将她瞪住,“你这臭家伙,别说我没警告你,你要是敢买药吃,我就揍你的人!”

  苏若彤冲他一哼,呵呵笑起来。

  不解气,他狠瞪了她几下,才重新躺了下去,将她搂了过来。

  想起他昨晚讲的事,苏若彤小脸上的笑,渐渐变淡。小手抚着他的宽厚的胸,她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谷傲天没吱声,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小手在他胸上,一圈又一圈地画着,最后,她仰起了脸,带有恳求,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说:“傲天,原谅他们好不?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而且,都是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能活多少天呢?傲天,原谅他们吧!”

  谷傲天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他吐了口气说道:“其实,昨晚我站在阳台上,就已经打算原谅他们了。”

  其他多余的话,谷傲天不想说,恨在心中那么多年,就算卸下,也有不适感,还有件让他很纳闷的事,就是这次车祸,与他们肖家有牵扯,是自己多疑,或者还是巧合,他不敢下定断。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原谅。”苏若彤很开心,说罢,便动手拉他起床:“快起来,我下午还有事呢,我爸妈也要来。”

  “上午呢?没事吧?”

  “没,没事。”答了之后,苏若彤立马反应了过来,“哎呀你这色猪,滚开啦。”

  在谷傲天的朗笑中,她逃往了洗漱间。

  苏正东夫妇按照若刚给的地址,来到煤炭公司宿舍区,按了门铃才得知,原来女儿已经搬走了。

  苏若彤接到听电话,跟谷傲天说了声,便连忙出门了。

  在煤炭公司门前的小炒馆里,苏若彤找到了她父母:“妈,不是说好下午来的吗?怎么上午就到了?”

  “子易一早过去接的我们。”

  “妈,你们还坐他车干什么?”苏若彤不满,凶了妈妈一句。

  “子易怎么了?”苏正东透着恼火,开腔了,“和子易离婚的事,你要负主要责任,你看看,人家肖家对咱们还这么好,这说明什么?”

  “哎呀爸,我和子易再不可能了,您和妈不要受他们家的影响哦。”

  “有什么不可能?子易现在知道错了,而且还付出了行动,你这死丫头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可能想做女儿的工作,苏正东带着气的口吻,并不像平时那般恶劣。

  和谷傲天的事,苏若彤现在不敢说,心想爸妈明天就又走了,就没顶嘴,走后她该怎么的,还是怎么的,何必这时弄得不开心。

  她点了两样可口的小菜,和父母一起吃了起来,被那坏人折腾了一晚,浑身无力不说,还酸痛,有时不自觉就被痛得呲了下牙。

  “这是咋的了?”王玉梅心细,发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哦哦……我刚刚抓了两下。”苏若彤脖子吓得猛地一缩,好在露的不多,就将母亲糊弄过去了。

  “对了,你现在住哪儿?快带我和你爸去瞧瞧。”女儿是妈妈心中的宝,她的生活起居,做母亲的当然最关心了。

  “我……我现在跟同学住一起,这两天正在找房子。”

  苏正东一直听着母女两人的对话,这时他没好气地问:“若刚说煤炭公司的房子很不错,你怎么退了?”

  “房租太高了。”这理由事先就想好了,答起来很自然,不想话题总在她身上绕,苏若彤话锋一转,问,“若刚呢?他的出租车还是不肯还吗?”

  这臭小子可能怕她追讨车的事,现在根本不接她的电话。只是没想到,提起车的事,苏正东就开始冒火了:“别提他,这死小子,我们就当他死了!”

  苏正东的怒吼,令饭馆内其他食客的目光,都投射过来,王丽梅悄悄扯了扯老公衣袖,之后才对女儿说:“那辆出租车,我和你爸也不知道他停放哪儿,连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见过,现在他也不回家睡了,成天跟黑子在一起,我听街坊说,他把他们老总的女人抢了,前些日子还说要他的小命,不知道是真是假,哎呀这孩子真是急死我和你爸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说,你在省城给他找份事做吧,让他彻底脱离那帮坏家伙们。”

  “妈,若刚他既没文凭又没特长,像他这样的人,工作很不好找,前段时间我们发行部招人,他不愿意去呀。”

  “这小子我们前世欠他的,这辈子,他是来讨我们的债。”对这个儿子,王丽梅很心焦,可她又拿他没辙,“彤彤,你还是帮他想想办法吧,你的话,他还听一听,我和你爸的话,他根本不听。”

  她的弟弟,她当然想帮。苏若彤垂头吃饭,决定找机会跟谷傲天说说,让他帮忙想想办法,若刚这臭小子,对谷傲天崇拜得五体投地,如果他能服谷傲天的管教,就太好了。

  一家三口,边吃边谈着家里的烦心事,走出小饭馆,他们便乘车,去了丽山脚下的肖家豪宅。

  肖青焕没查出患癌之前,他的八十岁的寿宴,本想订在盛达酒店,大肆热闹一番。查出患了癌症之后,老爷子便取消了这个计划,将寿宴设在了家里。

  虽说没大肆操办,但今天到场的亲戚及朋友,也有一百多人,胡曼云前几天就吩咐下人,将后花园布置了一番,此刻,铺上白色桌布的圆形大餐桌,一桌连着一桌在后花园摆放好了。

  苏若彤一家三口到达肖家的时候,一些至亲都早已经到场了。身为肖家的孙媳妇,苏若彤一早就应过去招待亲朋,好在有胡曼云帮忙打掩护,并没引起肖青焕老俩口的怀疑。

  肖家上上下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意,在这个时刻,肖青焕老俩口只好将祈盼,先藏于心中,穿着一身喜庆的老式唐装,跟亲朋好友们谈笑着。

  送给老爷子的寿辰礼物,苏若彤早在前几天就送过来了,看到她领着父母来了,杨小柳一脸欢喜的笑,便迎了上前,先和苏正东夫妇寒暄了几句,就拉着苏若彤的手,笑眯眯将她上下审视:“彤彤,告诉奶奶,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苏若彤近两天心情好,再经谷傲天的滋润,脸上的肌肤光鲜照人,乍一看,颇有几分早孕的迹象。

  “奶奶……”苏若彤闹了个满脸羞红,这时,胡曼云走了过来,“哎呀若彤,你爷爷在找你,快过去,爷爷可能回主屋去了。”

  听说爷爷找,苏若彤不敢耽搁,慌忙走向了主屋。

  肖青焕听说孙媳妇一家来了,本想和杨小柳一起相迎过来,谁知腹部突然疼痛起来,他便折转身,回了主屋。吃了止痛片,虽还在隐隐作痛,但这点小痛,他还能坚持得住。

  苏若彤来时,他正坐在客厅里发愣:不知傲天这孩子,会不会来参加他的寿宴。

  “爷爷!”苏若彤清脆地唤着,奔了过来。

  看到奔过来的身影,肖青焕眉开眼笑,回应了声,便让苏若彤坐到了他身侧。他指着桌上的紫砂壶,欢喜地说:“彤彤,这紫砂壶爷爷好喜欢,昨儿就开始在用了。”

  苏若彤由衷地笑了,那天送来时,爷爷奶奶去了医院,没碰上人,当时还担心,怕爷爷不喜欢。

  聊了会儿,肖青焕将若彤领到书房,随即将放于桌上的文件袋递给了她:“这是城南那幢别墅的地契,你收好。”

  “爷爷,您这是?”苏若彤先愕了下之后,便马上推辞,“爷爷,这个我不能收!”

  “怎么不能收来着?你是我的孙媳妇,爷爷不给你给谁?”肖青焕唬着脸说。

  “可……”苏若彤急得冒汗,一时间,她找不出恰当的理由来反驳。

  “乖,快收起来,手续都办好了,不然爷爷会伤心。”

  无奈,苏若彤只得收起来。正想着等会儿把东西交给胡曼云,胡曼云却走了进来,于是,苏若彤跟爷爷道了声谢,就挽起胡曼云,一起来到胡曼云的卧室,她便将手中的文件袋,递交了过去。

  “是什么?”胡曼云有些诧异。

  “是城南别墅的地契,爷爷给我的,您收着吧,我不要。”

  这老爷子,对若彤倒挺大方,一掷就是一幢别墅。她不客气地收了起来,后来一想,也是,现在若彤还是他们家的孙媳妇呢。

  既然老爷子这么喜欢她,等会儿她就……

  嗯,就这么定了,当着爷爷奶奶,当着那么多的亲戚朋友,若彤肯定不会澄清。

  五点整,寿宴正式开始。

  就餐之前,有一个拜寿的仪式,老俩口坐在主桌上,然后按辈份,一些至亲,便一个接一个地给他跪拜。

  首先跪拜的,当然是大儿子肖建国及媳妇胡曼云了,这一刻,老俩口是多么的盼望,他们的小儿子傲天,能到场啊。

  老俩口笑欢的眼里,已满是失望的泪花,不知情的客人们,还以为是老俩口喜极而泣的泪水。

  接下来就是肖子易跟苏若彤,苏若彤的眼里也在闪光,如果他们是她的亲爷爷、亲奶奶,该多么好啊。

  他俩跪拜之后,接下来就轮到一些至亲们了。

  跪拜仪式在欢笑声中,将近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仪式完毕,就开始动餐了。此时的老俩口,已处在绝望状态,胡曼云侧高兴死了,拉住若彤,一桌一桌地去给亲朋们敬酒。

  苏若彤被强逼着喝了两杯红酒,一轮酒尚示敬完,她就觉得有些头晕,跟胡曼云说了一声,便去了洗手间,她打算用冷水洗洗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再出来招呼客人。

  只是,她前脚步离开,后脚,谷傲天在下人的引领下,出现在了寿宴上。

  看到入口高大的身影,俩位老人高兴之下,痛苦失声。于是,整个寿宴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肖建国吐了口气,便笑着奔了上去,他先将谷傲天拥抱了一下,便带他来到俩位老人的面前。

  肖青焕一辈子差不多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这一刻却老泪纵横。他的手发着颤,想去触摸儿子,可他的手,好似有些害怕,只在空中抖动着,不敢触上去,他怕一触上去,身影就消失了。

  谷傲天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过了好久,他才朝给予他生命的父亲母亲,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爸爸,儿子来迟了。”

  听到这句,老俩口扑上去,紧抱儿子失声痛哭。

  等平静下来,肖青焕才大声宣布,谷傲天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小儿子!

  胡曼云恨得咬牙,连忙去找苏若彤,在入口,她碰上匆匆走进来的苏若彤。

  “彤彤,走,妈带你去见一个人。”她笑着拉住苏若彤,快步朝主桌走了过去。

  这时,所有的亲朋们,都在向老爷子道喜:“祝贺祝贺,老爷子这是双喜临门啊。”

  肖子易本跟他的堂兄堂弟们在笑闹,听到这边的动静,便跑过来凑热闹,当看到谷傲天,他愕了一下,脱口说道:“是你?!”

  原来这人,是他的小叔叔?!他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谷傲天倒平静,因为那天他并没看到肖子易进了苏若彤的家,朝肖子易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妈,带我见谁呀?是谁来了?”在苏若彤的询问声中,人已被胡曼云扯到了主桌前。谷傲天背对着她,面向的是俩位老人,所以,苏若彤没发现。

  老爷子看到了若彤,便连忙招手:“来来,彤彤,爷爷给你介绍下,这是小叔叔,是爷爷失散多年的小儿子。”

  谷傲天扭头,带笑的眸光,刚好与苏若彤相撞。

  于是,俩人同时傻了。

  胡曼云一副好开心的样子,先跟老爷子道了声喜,然后,她满脸的喜意,突然娇笑着大声说道:“爸,您今儿可不止是双喜临门,是三喜临门呀,彤彤她怀上您的曾孙子啦。咯咯……”

  胡曼云的话,无疑又是一颗炸弹,而且震撼力极强。

  突见谷傲天,苏若彤本来整个儿就懵了、蒙了,她真想扯开嗓门大声狂呼:不!他不是他们肖家的小儿子!!

  就在清晨,她还躺在他的怀抱里,在他给予了她那么快乐的欢爱之后、在她的心身彻底交付给他之后,他却是肖家的儿子,肖子易的小叔叔!

  这种身份关系,一下子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胡曼云扔下这颗炸弹时,苏若彤的思绪还沉浸在癫狂中,这颗炸弹的震撼力虽强,但怎么能跟极具毁灭性的原子弹相比?

  是否怀孕,以及所有的误会,都说得清楚,都可以一一澄清,可是,她与他的身份关系,却无法改变!也就是说,在她彻彻底底沦陷之后,她与他已经再没有可能了。

  这才是致命的一击。

  谷傲天的心境跟她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胡曼云的那颗炸弹,更为致命一些,因为此刻,他并不知其中原委,甚至还怀疑,这又是一个圈套。

  刹那间,谷傲天的脸色变得阴阳怪气起来,看向她的眼神,也透着一股邪邪怪怪的幽光。苏若彤知道,他这种表情,远比暴跳如雷恐怖得多。

  “哎呀呀我的孙媳妇,你可是……哈哈……”胡曼云话音一落,就是肖青焕透着惊喜的嚷声,说了两句,便欣喜若狂仰天大笑,老天,你对我真是不簿啊,这两样心愿,在我八十岁寿辰这天,都让我如愿了,哈哈,我肖青焕可以欢天喜地离开了。

  “彤彤,你瞧瞧你爷爷高兴的劲。”杨小柳也是喜笑颜开,站起身,笑呵呵拉住了苏若彤的手,“我刚才就说嘛,你孩子,果真是怀上了。”

  苏若彤表情木讷,看着谷傲天的眼神好复杂,好无奈,也好绝望。

  杨小柳发现了:“咦?你这孩子怎么了?不舒服吗?”

  “是是,她是有些不舒服,刚才她还跟我说头昏来着。”胡曼云连忙抢着答话,她以为苏若彤这个表情,是她那番话造成的。

  受到这炸弹波及的,还有苏正东夫妇,他们诧异极了,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女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在午饭时,她还说和子易再没有可能,可这会儿却突然宣布,说她怀了孕。

  当着这么多人,夫妇俩不便多加询问,老爷子向他们道喜的时候,夫妇俩还笑着回应说“同喜同喜”。他们决定等会儿私下问问女儿,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子易一听,就知道是他老妈在捣鬼,所以,这颗炸弹没有给他造成任何波澜,但是,他却发现苏若彤的表情不对劲。这种表情,绝对不是他妈妈那句话造成的,顺着苏若彤的目光,他发现她盯着的人儿,是他的小叔叔,可他从小叔叔的表情上,又瞧不出什么端倪来,表情似乎很正常。如果没有那天晚上在楼梯间的相撞,肖子易肯定不会怀疑什么,此刻,虽谈不上质疑他俩的关系,但也埋下了疑惑乃至怀疑的种子。

  而肖建国,则仅蹙了下眉头,随后言笑自如,继续和道喜的亲戚朋友们寒暄。

  所有这些,就是那炸弹造成的效果。

  杨小柳听说她不舒服,就赶紧说道:“你这孩子,不舒服还在这儿干什么?快回屋休息去。”

  肖青焕也是一脸紧张,吓得笑也没了,急忙吩咐胡曼云:“曼云,你快把孙媳妇儿搀回屋去,她现在怀有身孕,可马虎不得。”

  到了这一刻,苏若彤才从得知身世所受到的打击中缓过劲来。胡曼云的行为,她很恼火,想澄清,说她并没有怀孕,但当着这么多的人,她不想拆穿,这种不计后果的行为,她做不来,她不是胡曼云。

  再说,拆穿了又能怎么样?能改变她与他的这种关系?

  所以,苏若彤决定等会儿私下跟爷爷奶奶说一声,是她弄错了,至于谷傲天,她也是这么想的,误会只是暂时,她会从头至尾将情况说明一下,然后再做了断。

  肖青焕的话音一落,胡曼云便连连应是,手便去搀扶苏若彤,这时,谷傲天却满是惊讶,笑着开腔了:“苏记者,没有想到咱俩还是一家人呢。”

  肖子易正在犯疑惑,他俩明明认识,为什么不打招呼,他的小叔叔就出声了。

  “你们认识?”老俩口及胡曼云,几乎同时透着惊喜问道。

  “是的,我曾采访过谷厅长。”在众人的注目下,苏若彤不得不作回应。猛然间,她瞧见肖子易的表情充满疑惑,她心头一惊,想起前几天肖子易的怀疑,于是,她笑着连忙又补了一句,“我负责跑水利这块的新闻,跟谷……呵呵,跟小叔叔经常有接触。”

  “是啊,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谷傲天接了一句。

  “好好好,认识好啊,哈哈,真是有缘。” 肖青焕发出了一阵朗笑,他感觉自己在梦中一般,一桩接一桩的喜事,让老人家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哦,原来这个小叔叔,是水利厅的厅长。他俩的对话,使得肖子易的怀疑减轻了几分,苏若彤调到新闻组之后,的确负责跑水利这块的新闻,但心头的疙瘩并未完全消散,隐隐约约,他总感觉不大对劲。

  在胡曼云的“搀扶”下,苏若彤回到了主屋。

  “妈,您这么……您这么做太过份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事先跟我招呼一声?”等房间门一关上,苏若彤恼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怀孕这种事,要不了多久就能被拆穿,您怎么能编这种谎言?”

  “呀哟彤彤,对不起对不起,妈是一片孝心,想让爷爷高兴一下。”胡曼云带着讨好,握住她的双手连忙赔笑脸。

  “这种谎言跟隐瞒离婚不一样,能瞎说的吗?到时候,您让我怎么往下演?”

  “这个……呵呵,你爷爷他……他不是活不了多久了的吗?”

  “那是医生根据爷爷的病情下的推测,爷爷究竟能够活多久,只有老天才知道,我们谁都不敢肯定。”苏若彤恼火透了,她说,“我不管,等会儿客人们走了,我就跟爷爷奶奶把情况说清楚。”

  “彤彤彤彤,这使不得,那……那不是打妈妈的脸呀,呵呵,彤彤……”

  “我不管,说这话之前,您就应该考虑到这些,您的一片孝心我可以理解,但这种作为太……”她想说太可耻,最终还是忍了。

  “唉,这件事妈是不对,可是妈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彤彤,你就……呵呵,你就为难一下,配合妈好不好?”

  “妈,您不用再说了,这事我绝不会答应的。”

  “那……那要不这样,你现在不要急着跟爷爷奶奶说明,等过十天半月,我再跟爷爷奶奶去说,就说孩子没有保住,不小心流了产,你说这样行不行?”胡曼云想做她工作,如果马上就拆穿,那她编这谎言干什么?

  “不行,宴会一结束,我马上就跟爷爷奶奶去说明。”苏若彤态度坚决,这件事她决不会妥协。

  “这……”胡曼云哭笑不得。

  “妈,您大可放心,我说的时候会注意方式,不会让您难堪的。”

  胡曼云唯有唉声叹气,也不好再往下说了。此刻,她有些后悔,应该听从老公肖建国的,明知这孩子的秉性不会答应,却愣是控制不住说了。

  唉,这才真叫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胡曼云走后,苏若彤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这房间之前是肖子易的,后来结了婚,就成了他俩的婚房,只不过,她一个晚上都没有在这儿睡过。

  她不想再去面对宴席上的一切,那个地方,让她疯狂。

  命运真会捉弄人,万万想不到,他居然会是肖子易的小叔叔!

  身世一经揭开,他俩就已经彻底无可能了,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听说侄媳妇离了婚,还能嫁给叔父的!

  苏若彤既伤心、也狂躁,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也没能自己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

  这时,苏正东夫妇推门走了进来。

  “彤彤,这是咋回事呀?”王丽梅觉得其中有蹊跷,倘若真怀了孕,彤彤肯定会告诉她这个做妈的。

  苏若彤关上门,抑了抑激动的情绪,才嘟着嘴气呼呼地说:“是她为了让爷爷开心,编的谎言。”

  “傻孩子,这不是隐瞒离婚,你怎么能同意她撒这个谎?”王丽梅责怪女儿。

  “她事先根本没有跟我商量,突然宣布的,当时我一听就蒙了。”苏若彤愤愤地说。

  “怎么能这样做?”苏正东也不赞同这种做法。

  “那你打算怎么办?妈觉得这……这不妥。”

  “我想等宴席散了,就跟爷爷奶奶说清楚,不然,往后怎么接着演?”

  “嗯,我同意。”苏正东点了点头,“的确是,这谎撒得不高明,我瞧老爷子的精神劲,再活他个半年十个月的,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说了,爷爷奶奶岂不是很失望?”王丽梅蹙着眉,觉得说了不妥,不说也不妥,有股骑虎难下的感觉。

  “这时说了只是失望,总比今后说流产伤心要好得多。”

  接下来,屋子里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王丽梅带有稍许恳求,出了声:“彤彤,和子易复婚的事,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妈,我中午不是跟您们说了吗?我和子易再无可能!当初我答应隐瞒离婚的事,是不想让爷爷伤心。”

  “你这丫头,你倔什么?”苏正东一听,就开始冒火了,“人家子易犯错,也是因为你的原因,再说他现在知道错了,诚心想挽回,你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你看看肖家上上下下,是怎么对待你的?”

  “爸,我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他第一次犯错,我原谅了,可是他却又跟那个女人搞到了一起,他一犯再犯,像他这种男人,我还敢信任吗?”

  “我刚刚说了,那也是你的错!”苏正东总觉得,肖子易犯错误,是女儿一手造成的。

  “爸,这是两码子事,不能说遭到我的拒绝,他就可以去外面找女人。”苏若彤急得脸色涨红,想尽量说服父亲。

  “你这死丫头!”苏正东扬扬手,作势要打。

  “好了好了。”王丽梅见状,便连忙制止,之后她没好气地对老公说,“你也是的,就不能好好地跟女儿说说话?”

  “我……我就是这脾气。”

  见爸爸的口气软了些,苏若彤的音调也降了下来:“爸,您和妈妈就不要再为我的事操心了,该怎么处理,女儿知道。”

  “做父母的,能不为儿女操心吗?”苏正东还是气鼓鼓的。

  “彤彤,你告诉妈,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王丽梅觉得,一个女人不肯把身子交给丈夫,往往是心里头装有另一个男人,当年她也是,无奈之下才把自己交给了苏正东。

  “没有啦!”苏若彤一口否认了。倘若今天晚上,谷傲天不在宴席上出现,这一刻,她肯定会承认,可……

  她的胸口,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痛。

  “既然没有,你就听妈妈一句劝,再给子易一次机会,虽然你跟子易没有夫妻之实,但你终究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倘若再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女人离了婚就掉了价,你是记者,社会上的一些现象,你比妈看得还多。”王丽梅抚着女儿的柔发,眼里满里疼爱。“乖女儿,听妈一句劝,好不好?”

  “妈……”苏若彤拉长的音调里,尽是不耐及不满。

  “妈什么妈?!”苏正东又开始瞪眼睛了,“难道你妈妈说错了?在别人眼里,你现在就是个二手货了,离了再找,还能找得到像肖家这么好的人家?”

  “你看你,对女儿总是这个口气,哪里像是做父亲的说的话,那么难听。”

  “我……我话虽然说得难听了点,但说的是事实,”

  “哎呀。”苏若彤烦燥地哎呀了一声,“爸妈,您俩出去吧,我已经够心烦了,您们却还在这儿啰嗦。”

  “啰嗦是为了你好。”嘴里在凶,但苏正东已经站起了身。除了这件事,女儿从小到大,没有让他和老婆操什么心,比起那个不孝子,强百倍万倍。

  “好好,那妈妈和爸爸出去了,彤彤你也不要烦,静下心想一想,等会儿该怎么跟爷爷奶奶说才合适,妈妈的想法是,最好不提亲家母的事,免得令她难堪。”王丽梅交待女儿。

  “这个我知道,我准备把过错全部揽到我的身上。”

  “行,那我们出去了。”

  关上房门,苏若彤舒了口气,她走到床沿边坐下,眼神直直的,望着灯火辉煌的窗外发呆。

  后花园的寿宴,还在进行中。

  今天晚上,肖青焕实在太开心了,他不听劝阻,硬是找杨小柳讨了两杯白酒。他把谷傲天拉到身边,边喝酒,边说着一些对不住的话:“儿子,爸爸对不住你,长这么大,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爸爸有愧啊!”

  面对八十岁高龄,且又患有癌症时日不多的父亲,谷傲天就是有再多的不满及怨言,此时此刻也飘散了。他诚心诚意地说道:“爸,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不要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和妈妈开开心心安度晚年,才是最重要的。”

  “儿子,爸爸后悔,后悔没有早一天与你相认。”肖青焕听了,感动得老泪纵横,抹了两把泪的手,突然将餐桌撑住了。

  “爸,您怎么了?”谷傲天“嗖”地站了起来。

  “老肖,是喝多了吗?还是……”坐在一旁的杨小柳,也吓得欠身过来查看。

  肖青焕的脸也变成了蜡黄色,闷哼了几声,便抬起无力的手挥了挥,要他们别声张。

  为谷傲天的事,老爷子连续几晚都没有休息好,今儿一兴奋,再加上又喝了一些酒,头昏沉沉的,有些撑不住了,而且腹部的胀痛感,似乎越加越加重了。

  “儿子,你把爸爸搀回主屋去,爸爸有些话,想跟单独谈一谈。” 肖青焕有气无力地说,后来见杨小柳也跟着,就拼尽全力地吩咐她,“小柳,你留在这儿陪客人,你告诉他们,就说我今儿高兴喝多了,先回主屋休息去了。”

  虽然担心,但杨小柳还是听从老伴的吩咐,留在了宴席上。

  回到主屋,肖青焕没有回卧室,却要谷傲天把他搀扶到二楼的书房里。书房的隔壁,就是肖子易的房间,因是婚房,门上贴着的小红喜字,还那么鲜红鲜红,丝毫没有退色,谷傲天一眼就瞧见了。

  暗自冷哼了一下,不动声色将老爷子搀进了书房。

  肖青焕坐下之后喘息了几口,便吩咐谷傲天,要他去楼下倒一杯温水。

  等吃过止痛片,肖青焕的劲才慢慢缓过来了些。他打开保险柜,将躺在里面的大牛皮信封拿了出来,但没急于递交过去,等重回办公桌前坐下,便一脸严重地开了口:“儿子,爸爸患了胰腺癌,据医生说,我时日不多了。”

  不等他说完,谷傲天出声打断了:“爸,您怎么不住到医院去?您现在的精神状态,瞧上去非常不错,您应该去医院接受治疗!”

  “傲天,你不用担心我,爸的身体爸自个儿知道,即便我住到医院去,肯定是要经过化疗,爸爸一把年纪了,不想再遭那个罪,我现在只想跟你妈妈安安静静呆在家里,度过最后的一段日子。”

  “可是……”

  “儿子,这事不要再说了。”肖青焕透着固执,摆手制止了,接着他说,“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照顾你妈,还有你的爸爸,他才是你的亲爸爸!我虽然给了你生命,但没养没教,你现在这么出息,全是他的功劳,你回去之后,跟你爸爸说,我肖青焕最敬重的人,就是他!”

  谷傲天喉咙发硬,憋着气点了点头。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肖青焕有些吃不消,喘着气休息了会儿,他将桌面上的大牛皮信封拿了起来:“傲天,爸爸只有你和建国两个儿子,前段时间,我将财产作了处理……”

  “爸爸,您不要说财产的事,我不会接受的。”

  “孩子,你接不接受,爸爸都要给你,你是我的儿子啊!”肖青焕有些激动,说罢,才将音调降低了一些,“建国帮爸爸打理公司已有二十几年了,他在经营管理方面比你有经验,爸爸就将公司给了他,爸爸名下所有的资产,就全部给了你。第一,这是你应得的,第二,也算是爸爸给你的一点补偿。”

  说到这儿,肖青焕的声音有些发硬:“儿子,你一定要收下,这就是爸爸的一片心,你知道不?”

  谷傲天还想拒绝,但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便退让了一步:“行,那这个信封,暂时还是先放在您这儿吧,我那儿没有合适的地方收藏。”

  见儿子退了一步,肖青焕没有再坚持,反正手续都办齐了,他走了后,这些东西就都是宝贝小儿子的了。

  于是,肖青焕又将大牛皮信封放回了原处,此刻,他体力已透支,再加上完成心愿后,一直紧绷的神经得以松劲,他浑身的气力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两腿一软,若不是谷傲天出手及时,他便瘫坐下去了。

  “傲天,你把我搀回房吧。”

  谷傲天鼻子发酸,没有搀他,而是一把将父亲托了起来。这一刹那,肖青焕的老泪,不自控地又流了下来。

  儿子,刚刚与你相认,爸舍不得走啊,舍不得你,也舍不得你妈!

  等回房半靠在床头,老爷子便轻声对儿子说:“傲天,爸爸有些累,想休息一下,你这时去跟你哥哥聊一聊,今天才相认,兄弟间应亲近亲近,你妈妈还在宴席上,跟她也说一声,让他别担心我。”

  谷傲天点头“嗯”了声,轻轻帮父亲搭上棉被,才轻轻带上门走了出来。

  站在房门外,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妈妈当年不顾一切爱上他,谷傲天现在可以理解了,因为,他爸值!

  此时此刻,主屋静悄悄的,家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后花园的宴席上,谷傲天瞧了瞧蜡光闪亮的红木楼梯,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苏若彤坐在床沿边,好似还是那个姿势,但看向窗外的眼,却泪光粼粼。

  听见门锁的转动声,她连忙把脸上的泪水抹了抹。

  转过头,旋即惊呼:“啊……”

  天呐,他胆子真大,居然找到楼上来了!

  苏若彤吓得发抖,赶紧冲过去,边将他往门外推,边压低嗓音嚷道:“你进来干什么?快走!”

  谷傲天冷哼了一下,转身关上门。

  “你快离开,等明天我再去找你,给你解释。”苏若彤又急又骇,见他把门下了锁,她更是急了,“傲天,求你了,你快走吧,万一有人上来怎么办?”

  谷傲天勾了下唇,冷冷地:“傲天是你该喊的?”

  “我……”

  想起她在宴席上喊的那声小叔叔,谷傲天就恨得咬牙,他做梦都想不到,她,居然是他侄儿的老婆,他的侄媳!

  冲她再次冷了哼一下,阴沉沉的眸光便投向墙上的结婚照。照片里,苏若彤一副幸福的小模样偎在肖子易怀中,脸上那笑,既美艳,也甜蜜。

  她的笑,像把锋利的刀,直刺向谷傲天的心尖,他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个误会。”苏若彤上下牙齿磕得嘣嘣响,腿子也在打颤,要是被人捉住,就彻底完了。

  “误会?”谷傲天一笑,之后笑容突然一隐,指着墙头的照片,厉喝,“这也是误会?”

  “我已经跟他离婚了。”

  “喔?离婚了?离婚了还喊爷爷奶奶,还喊他们爸爸妈妈?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离婚了还能怀得上?你别说是我的!”说到这儿,谷傲天一脸邪肆,将她猛然一扯,她便被他从背后搂抱住了。他将唇埋于她颈间,手,却伸进她的衣衫内,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来来回回地触摸着,触摸着,“昨天晚上咱俩那么疯狂,你就不怕把他折腾掉了?”

  恨恨地说着,唇在她的颈项重重在咬了一口,而他的手,则带着明显的侮辱,探向她的私秘处,重重揉了几把:“这孩子,应该喊我爷爷吧?”

  他这一举动,令苏若彤惊喘出声,她猛力一挣,便从他怀里脱离开来:“我没有怀,是妈妈……”

  正急切地在解释,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彤彤,还在吗?”

  门外面站着是胡曼云,她下楼想了想,很是不甘心,便又跑上来,想再做做苏若彤的工作,希望她不要跟爷爷奶奶去说明。

  “彤彤。”胡曼云喊着,把住门锁又扭动了几下。

  “我……我还在。”苏若彤浑身像在筛糠,发出的声音也在颤抖。

  “哦,那你给妈开开门。”

  “告诉她,你睡了。”他沉声说,显得丝毫不慌张。

  “妈,我我我睡了。”

  “睡了?”胡曼云当然不甘心了,手在门上又轻轻拍了两下,“可是妈有话跟你讲,能不能打开?”

  “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吧,我头有些发晕。”

  这丫头,真是头倔驴!唉,看样子无法打动她了。胡曼云一脸失望,也灰了心,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等脚步声一消失,苏若彤便带着哀求说:“求求你了,你快走吧,等会宴席散了,你就没办法脱身了,傲天,算我求你了。”

  求着,泪如雨下。

  谷傲天也觉得这儿不是久呆的地方,定定地瞧着她,满脸满眼都是痛。这种身份,他还能爱她吗?

  “等一会儿宴席散了,你立即去我哪儿,将前前后后的情况,都给我交待清楚。”

  刚才在宴席上,第一反应就是信了胡曼云的话,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相信其中肯定有蹊跷,可是,他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让他不得不疑惑、不怀疑。

  “今晚不行,我爸妈还在这儿。”

  “没有还价的余地,就今晚!”谷傲天还是一贯的霸道作风,他带着恨意捏住她的下巴,“最好动作快点,别让我等久了。”

  “可我……”苏若彤急得不行,爸爸妈妈今晚会在这儿过夜,做女儿的却跑了,这说得通吗?

  “你相信我的话吗?”她带着气,突然问。

  “我信!可是你……”谷傲天恨得咬牙,吐了口气,才说,“今天晚上,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松开她的双腮,转身走了,苏若彤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

  老天,总算……总算是没有被人抓住……

  坐着喘息了一会儿,等身子不再那么抖了,她才站立起来。

  是,今晚想办法得过去,不然这家伙会急死。她看得出来,他跟她一样,也被这身份弄得发狂了,似乎跟她一样,也有些绝望。

  想好了脱身的办法,苏若彤便打开门,走了出来。

  去他哪儿之前,得先找爷爷奶奶把情况说明,怀孕的事得尽快澄清,不然两位老人会更伤心。

  她来到后花园,却见宴席已散了,那些亲戚朋友们,正跟站在出口处的杨小柳以及肖建国夫妇,在告别。

  苏若彤一现身,就被胡曼云扯到了一边:“彤彤,妈刚认真想了想,能不能迟几天再说?你看看,今天晚上爷爷奶奶这么高兴,你这一说,不是扫他们的兴啊。”

  “妈,对不起,这个我不能答应你。”苏若彤板着脸,回绝得很干脆,“这件事越往后拖,越麻烦,您放心吧,我会把全部责任揽到我的身上,不会扯上您。”

  “哎哟你这孩子,妈不是怕扯上我,是……”是因为财产,可这话她能说吗?胡曼云急的恨不得跺脚。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答应!”苏若彤说罢,果断离开,之后快步走到杨小柳面前:“奶奶,爷爷呢?”

  她的喊声,又恢复到之前的清脆。杨小柳笑眯眯地说:“爷爷今儿高兴,刚才喝多了点,已经回房休息去了。”

  “哦。”苏若彤嗡声嗡气答了句,有些失望。

  “怎么?找爷爷有事?”

  苏若彤点头“嗯”了声,她不想再拖了,去见谷傲天之前,她一定得说清楚,去了好给他一个交待,可爷爷他却……

  “走,奶奶带你去。”杨小柳一脸喜爱,挽住她。

  “爷爷他不是睡了吗?”

  “你爷爷这人呀,我不去,他不会睡的,呵呵,快跟我一起去吧。”

  瞧着走进主屋的两人,胡曼云恼羞成怒的脸,有些狰狞,牙恨得痒痒的,却又很无奈。

  杨小柳带着苏若彤回到主屋,虽然知道老伴没有她睡不着,但她开门的声音,还是很轻很轻,生怕惊扰了他。

  肖青焕半靠在床头上,双目紧闭在假寐,听见门响,便睁开了混浊的两眼。当看到老伴身后的孙媳妇儿,他像打了一针兴奋剂,欢喜地笑着,一下将身子坐了起来:“彤彤,你这孩子,咋还没有去休息呢?”

  苏若彤甜甜地一笑:“我想跟爷爷奶奶说会儿话。”

  “来来来,坐到爷爷身边来。”肖青焕很是欢喜,拍了拍床沿边,苏若彤便不客气,亲昵地坐了下去:“爷爷,刚才奶奶说您不大舒服,这会儿感觉好一些了没?”

  “好了好了,酒劲一过就全好了。”肖青焕提高嗓音逞强一番,便感叹着说,“彤彤,你这孩子,跟爷爷奶奶真是有缘啊。”

  “可不是,你爷爷打第一眼见到你,就特别喜欢你,成天在唠叨,这孩子不错,配做咱肖家的孙媳妇儿。” 杨小柳站在苏若彤的身侧,抚着她的柔发笑着说。

  “爷爷奶奶,我……我也很爱……很喜欢你们。”苏若彤大受感动,长这么大,从不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可此刻,她却湿着眼眶说了。

  是,是特别有缘,可是,她不想喊他们为爷爷奶奶,她希望能喊他们为爸爸妈妈!

  这么想着想着,本是噙在眼眶里的泪水,便像打开了的水笼头,“哗啦啦”流淌了满脸。

  “哎哟哟你这孩子,这是咋的了?”她那副激动的模样,把两位老人吓着了,连声询问,肖青焕紧张得把身子都欠起来了。

  苏若彤被自己不自控的行为,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抹着眼泪笑嘻嘻地说:“我是……呵呵,我是太感动了。”

  她的话,惹得老俩口发出了一阵开怀的笑声,同时心头也越发喜欢这个孙媳妇了。等笑声止住,杨小柳打趣地说:“你这孩子,今后可不能这样,你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太激动,小心今后生个好哭佬。”

  提到身孕,苏若彤羞涩的笑,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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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3:05:46 | 只看该作者|
  急匆匆前来,为的就是澄清说明,可真正到了要开口的时候,却又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倘若说出,爷爷奶奶肯定会很伤心、很失望,可看爷爷目前的状态,好像很不错,如果到了演不下去再说,岂不是更伤心?

  说吧!咬咬牙,苏若彤脸红红的,低声说:“爷爷奶奶,对不起,我……我弄错了。”

  “什么弄错了?”老俩口的询问里,满是欢笑。见苏若彤的嘴唇只是嗫嚅,没声响,杨小柳便笑着催促说,“瞧瞧你这小样儿,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似的,快给爷爷奶奶说说,是什么事情弄错了,把我孙媳妇儿吓成这样?”

  “我是犯大错了。”嘀咕了句,苏若彤的头垂得更低了,“爷爷奶奶,对不起,我把……把怀孕的事弄错了,刚才我**了一下,发现弄错了,我……我没有怀孕。”

  虽然艰涩,但,总算是澄清说明了。

  两位老人愕住了,笑容也僵了,不过紧接着,肖青焕便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口气豪爽地说:“傻孩子,这有什么,弄错了就弄错了,用不着歉疚,等过些日子再还爷爷一个曾孙不就得了?!”

  “是哦彤彤,这不算犯错,奶奶年轻那会儿也是,迟了几天不来就以为怀上了,还欢天喜地告诉你爷爷呢。”

  “爷爷奶奶,谢谢!”苏若彤释怀的同时,也很感动。

  爷爷时日不多,心中肯定非常盼望在他离世之前,她能有好消息,现在得知没有,心头的失落是肯定,可为了安慰她,却装得满不在乎,为了逗两位老人开心,苏若彤的喊声及道谢声,很娇很嗲。

  “不过孙媳妇儿,你可要加油喔,最好怀个龙凤胎,一次性让爷爷曾孙曾孙女都有了。”肖青焕说着,率先发出了一阵开怀的大笑。感觉精神好了些,见时间尚早,他便披上外套下了床:“走,爷爷去外面,跟我孙媳妇儿的爸爸妈妈聊聊天去。”

  话里言间,无不透着对苏若彤的喜爱。苏若彤吸吸鼻子,伸手想搀扶,却被肖青焕逞强地推开了。

  此刻,肖家偌大的客厅灯火辉煌,有些至亲离着家远,便和苏若彤的父母一样,留下来住宿,宴席散后,大家一并回到主屋来了。

  趁大家都在客厅里谈笑,苏若彤悄悄溜回了楼上,她关上房间门,拿出手机给唐小娅拨了过去。

  电话一通,她还没有出声,小娅欢快的嗓音,像打机关枪一样传了过来:“彤彤,你碰上我舅舅没有?我舅舅今天也去了,哈哈,他居然是肖子易的小叔叔。”

  唐小娅是今天下午,才从她妈妈嘴里得知了这件事。

  “嗯,碰上了,还在一块儿吃了饭。”

  “他也是你的小叔叔呢。”小娅笑哈哈说了之后,又觉不对,“不过你离婚了,还是随我一起喊小舅舅吧,哈哈。”

  此时此刻,苏若彤哪里还有心思跟她说笑,便直接开口提出:“小娅,我今天晚上要在肖家留宿,你等会儿帮我脱身。”

  “怎么帮?”若彤跟肖混蛋离了婚,当然不能在他们家留宿了。

  “等十分钟后,你就给我打电话,记住啊,情绪要激动点儿,最好哭兮兮的,就说……就说跟男朋友吵架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爷爷奶奶也认识你,如果我去安慰,他们都不会产生怀疑。”

  今儿周六,又是晚上,她找不到其他的借口,刚才想破了头,才想到这一招。

  “可我没有男朋友呀。”唐小娅故意嚷道。

  “你不懂什么叫演戏啊?”苏若彤急了,凶了小娅一句,听到电话里的娇笑,才知道唐小娅在捉弄了。

  挂断电话,苏若彤出了房间,在楼梯口,她急匆匆的身影,险些跟她妈妈相撞了。

  “彤彤,你跟爷爷说清楚没有?”王丽梅悄声问。人虽在客厅,但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说了,我说是我弄错了。”苏若彤心里着急,三言两语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下,就领着妈妈下楼去了。

  到了客厅,她刚刚一坐定,唐小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苏若彤也不避开,当着众人按下了接听。手机的音量,早已调至到最大,唐小娅哭兮兮的嗓音非常清晰,她冲着电话安慰了一番,最后急切问道:“小娅,你现在哪儿?我马上赶过来。”

  唐小娅忍住笑,胡乱说了个地方,电话便挂断了。

  “爷爷奶奶,小娅跟她男朋友吵架了,我想赶过去劝劝她。”

  老俩口就坐在苏若彤的身边,电话里的情形听得真真切切,急忙说要她快去,而且还吩咐孙子说:“子易,你赶紧开车把彤彤送过去。”

  肖子易是她丈夫,开车送她理所当然,苏若彤连连“嗯”了几声,说她今天晚上不回肖宅了,想留下陪陪小娅。

  不用说,她这话又得到了老俩口异口同声的支持,之后,苏若彤跟她爸妈交待了一声,就随着肖子易走了出来。

  本不想坐肖子易的车,后来又怕演的不真实,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她这一举动,令肖子易欣喜若狂:“彤彤。”

  喊她的声音,激动得带着颤。

  结果,苏若彤一瓢冷水浇了过去:“肖子易,你别痴心妄想,不要以为我坐了你的车,咱俩就又有希望,你趁早死心!”

  苏若彤知道,就是离了婚,自己也不该对他这么凶,但肖子易这人,不能给他好脸色,不然,他就会更加不死心。

  被苏若彤一凶,肖子易窝了一肚子火。这一次,他是诚心在悔过,离婚将近两个月,他从来没有跟任菲儿联系,下了班,就老老实实回到白云小区的婚房里。但是,他每次找她,她像对待仇人似的,从来都是横眉怒目,一次这样,两次又这样,次数多了,心也就开始冷了、灰了。

  一路上,肖子易也懒得再开口了,他将苏若彤扔到唐小娅家的小区门口,蓝色宝马带着他的怨气及灰了的心,呼啸而去。

  肖子易心情不好,他不想回家,蓝色宝马风驰电掣一般,来到了朗帝酒吧。喝了酒,这种心境之下,他神差鬼使的,又来到天虹大夏寻任菲儿来了。

  任菲儿一瞧是他,门虽打开了,但拿乔,不给他好脸色。一来,她很烦他,感觉自己就是他发泄欲。火的工具,心情不好或者是想女人憋不住了,就找上门来快活一番,平时则是置之不理,连个电话也没有;二来,以前的徐老板,最近开始又爱到她这儿来过夜了,说是她的小身子太迷人,放不下,倘若两个男人刚好碰上,可就麻烦了。

  见肖子易想抱她,任菲儿便板着脸闪身一躲:“你走吧,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宝贝儿,对不起,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我爷爷患了癌症,除了上班还要照顾他,你看,今晚是我爷爷八十大寿,寿宴一结束,我就来了,呵呵,菲儿不气。”肖子易嘻皮笑脸,说着便又将她抱住了。

  “你爷爷患了癌?”可能太过吃惊,这次任菲儿没有挣扎,任由他抱了。

  “嗯嗯,说是晚期,不过看上去很精神,再活两三年应该没问题。”肖子易答着话,冒着酒香气的唇,急切地去寻她的小嘴。

  以前,他跟苏若彤还可以亲一亲嘴,摸一摸胸解解馋,近两个月,他成了地地道道和尚,连女人的小手都没碰过,所以他很情急,簿唇一亲上她的小嘴,手便猴急地她身上动作起来:“宝贝儿,想死我了……”

  任菲儿连连躲闪,在挣扎,她的脑里,却在飞速运转:这两天是她的排卵期,昨天曾用这试探过徐老板,但徐老板周末脱不了身,如果这次能怀上,也许能够母凭子贵,嫁进肖家。

  对,现在的肖子易,不像之前有婚姻约束,再说,他爷爷患了癌症,肯定希望能在离世前抱上曾孙,老年人的思想,不都是这样吗?

  这么一想,任菲儿半推半就,回应了起来,当肖子易透着情急的手,摸上她抖动不停的一对豪。乳时,她便娇哼着,瘫在了他的怀里。

  跟年过四十的徐老板相比,肖子易在她身上的那股子悍劲,可要凶猛得多……

  等肖子易的蓝色宝马一驶离,苏若彤便从小区里闪身出来,为赶时间,她没有坐公交,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谷傲天的家。

  站在门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才伸手按门铃,中午接到她妈妈的电话,走得太匆忙,忘记带钥匙了。

  一个小时前,谷傲天就回到了家,此刻,他正从浴室走出来,门铃就响了。他猜可能是她,带着怒气,将门打开了。

  看到门里的人,苏若彤怔了一下,脸不自觉就红了。可能刚刚洗完澡,他短撮撮的头发,有些湿漉漉的,白色的浴袍大开,结实的胸裸露着,好在,下面还穿着平角短裤。

  谷傲天。怒气冲冲,一把将她扯了进来,随后防盗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被扯进去的身子,旋即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谷傲天将她从背后捆住,冷硬的脸,紧紧贴着她的小脸:“你老实告诉我,你想千法设百计地接近我,是不是受胡曼云的指使?”

  “你胡说些什么呀,之前的事,我不是都跟你讲过吗?”苏若彤吼了一句,身子左右扭动着想挣脱他的手臂。她有些恼怒,经过了昨晚,没想到他还是这么的不信任她。

  这可恶的家伙,平素霸道惯了,像这种禁锢,比面对面的交锋令她无助多了。她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急促的呼吸,她感觉到了他的狂怒。

  “是,你是跟我讲了,可是现在我对你所说的一切开始质疑了!”

  “谷傲天,你……你神经病。”苏若彤使劲挣他,结果小身子被他越捆越紧。“你这混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没有怀孕,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她以为他的狂怒,是为怀孕这件事。

  “你跟我老实说,这次车祸,你参与没有?”

  苏若彤一听,挣扎倏地停止了:“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谷傲天只喘粗气,没作回应,但勒住她纤腰的手,在抖。

  就在刚才,谷傲天接到了陈北的电话,陈北告诉他,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但两次车祸有关联,这两起车祸与广州的一个黑帮团伙有关系,而这个黑帮团伙的二哥,就是胡曼云的表弟——夏青山,与他们相撞的那辆小货车,便是夏青山的电器厂,专程来华淮送货的。

  接到这个电话,谷傲天肺都气炸了,他想相信她,可这一连串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他想来想去,便想到父亲给他的那个大信封,他们想置他于死地,十有八。九是为了财产,可他怀中这该死的女人,他不知道她究竟参与了没有。

  “谷傲天,你快说话呀!”不耐的娇吼一声,停顿的身子,又开始拼命挣起来,“你刚才的话,是不是说这次车祸,是有人……”

  苏若彤吓得不敢往下说了,听他的口气,他怀疑是胡曼云。

  抑了抑激动的情绪,谷傲天松开了她。他用透着暴戾的眸,恨恨地看着她:“今天发生的一切,以及你的婚姻,你从头至尾跟我说一遍,想要我相信你,就一字不漏跟我说清楚,可恶的东西,我恨死你了知不知道?!”

  只是,谷傲天咬着牙说完,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他带着怒气,将刚刚松开的小身子用力地往怀里一扯,粗喘着的嘴唇,便疯狂地吻上了她。

  他那声恨死你了,其实就是爱死你了,苏若彤当然听得出来。呜咽了两声,便拼命躲闪他的唇,不让他亲吻。

  经历了宴席上的那一幕,他俩还能拥吻、还能像昨晚那样蚀骨地欢缠吗?

  谷傲天俯下的唇,带着滔天愤怒,以及无法抑制的恐惧,狠狠地在她娇嫩的小嘴上吸。吮着、啃咬着,他的整个身子,都因那份恐惧感,而在不停地抖动。

  是,他怕,怕她开口,怕她说出令他失控的话来。

  他相信她不会,但那份恐惧感,却不自控地侵袭他神经,肆虐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倘若她真的参与了,他失控之下,肯定会杀了她!

  “唔唔……谷傲……唔,唔……”苏若彤双手抵在他的胸上,嘴里不住地闷吼着,想摆脱狠命碾住她的唇。

  她要说,要喊,要向他解释一切!

  可是,他的巨掌死死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头连摆动一下都无法做到,更别说想摆脱了,她吼叫,她推攘,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

  谷傲天堵住她的小嘴,连气都不让她吸一口,狠狠地碾她揉她,重重吮她咬她。他不知道,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情隐瞒着他,此时此刻,他撕碎她的心都有。

  谷傲天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而他怀里的苏若彤,才刚刚过了一米六,以往抱着她亲吻,他都要垂着头、弯着腰,此刻他几乎拼尽了全力,垂头弯腰久了,他便感觉有些吃力,于是,他一把托起她的翘。臀,身子猛地向前一抵,苏若彤的背,就紧紧贴在了又冷又硬的墙壁上。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唇一直堵着她,不曾离开过。

  苏若彤感觉自己就快窒息了,不知是被捂的,还是被急的,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几声痛苦的闷吼之后,她抬起抵在他胸上的小手,随即抱住他的双耳,使出全身边气将他往旁边一拔,她的唇,才脱离了他狂怒蹂躏的嘴唇。

  “谷傲……天……你浑……你浑蛋……”

  她头仰靠在墙头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那高高耸起的胸,随着她抽风似的吸气,正一起一伏着。

  这可恶的浑蛋,险些将她捂死了。

  谷傲天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脸也被憋成了猪肝色,张着嘴,呼哧声一声紧接着一声,急促地在抽吸,他喷着火的眸,则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谷傲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参与!我什么都没有做!”等一缓过气,苏若彤便大声嚷嚷起来。

  他那么爱她,如果她参与了,他肯定会伤心死。对于他来说,这比得知身份的打击,要大千倍万倍,所以,她开口就先澄清。

  谷傲天闭上眼,长长地吸了口气,抖动不止的身体,渐渐地稳息下来。

  他知道她不会,但那只是凭他感觉下的断定,现在经她喊出,那份可怕的恐惧感,才慢慢散了。

  自从碰上她,他的沉稳冷静,就都统统见鬼去了,易怒易躁,全然不像之前充满内敛的他。

  此刻,恐惧感虽消,但谷傲天的怒火却丝毫未减,他捏住她的腮,恨恨地说:“那你说说今晚的事,你既然跟他离了婚,为什么会出现在宴席上?还有你的父母,离了婚怎么还跟肖家来往那么密切?你宴席上的表现,是离了婚该有的吗?”

  “你先放下我。”腮被他捏着,身子被他抵在墙头上,苏若彤心里很烦,挣了几下,见他文丝不动,便愤然骂道,“你这浑蛋,快放我下来。”

  “休想!”

  “行,你不放我下来,我就不讲了。”苏若彤跟他拧上了,他这种霸道行为,让她恨得呲牙。

  瞧着她倔强的小脸,谷傲天气得直喘粗气,僵持了会儿,他放下了她。

  小身子一获得自由,苏若彤吐了吐气,柔声说道:“我还是从开头跟你讲吧。”

  谷傲天阴着脸没吭声,算是默许。

  歇息了一下,她抬眼问他:“还记得五个多月前,我在你家醒来的事吗?”

  “少啰嗦,快讲。”谷傲天极其不耐。该死的,这还用问?有关她的滴滴点点,他至死都不会忘记!

  朝他没好气地横了横,苏若彤才接着往下说:“记得那天和今天一样,也是周六,清晨起来我就赶回泽县去了,若刚前一天从拘留所放出来了,我想回家瞧瞧。走时说好会留在泽县过夜,后来见家中一切都好,我便提前回了华淮,为了给肖子易一个惊喜,我没有告诉他,没想到,我兴冲冲地赶回家,等着我的却是……”

  即便不在爱了,现在提起却还一如从前那样痛。

  缓了缓,她说:“他跟他的同学,一个叫任菲儿的女人在床上翻滚,我将他俩逮了个正着,之后大吵了一架,便怒气冲冲去了酒吧,后来小娅赶来了,我当时已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躺在你家床上,而且还……还是一。丝。不。挂。”

  “那天我也喝醉了。”他哑声接了句,算是给她的解释。

  见他嗓音里的怒气消散不少,苏若彤宽心了一些:“是,这点我后来猜到了。这事发生不久,因各种原因,我选择了原谅他,两个月后,我和他的婚礼如期在盛达举行了。结果那天晚上,任菲儿和其他同学一起来到婚礼上,这女人很阴毒,她将俩人苟且时的对话录了下来。肖子易对她说,即使跟我结了婚也没关系,他还可以跟她继续保持这种关系,还龌龊地说道,她的小身子太让他迷恋了,他舍不得。你想想,在听到这段录音之后,我还能跟他再过下去吗?于是,我便坚持要跟他离婚,肖子易见哀求、下跪都不起作用,就趁我去洗手间的功夫,在矿泉水里下了药,然后我逃出来就碰上你了。”

  一口气讲到这,苏若彤已满脸是泪,谷傲天心尖儿一阵绞痛,手臂情不自禁伸出,想去揽她。

  苏若彤往后一闪,躲过了,旋即仰起小脸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小娅,我结婚那天她是伴娘,所有这些她都知道,还有那天在朗帝酒吧碰上你,也是和她相约好,让我先在那儿等她,结果那天,他们录制节目很不顺,然后你就走了过来。”

  接下来,俩人陷入了沉默,苏若彤见他脸色阴沉,知道他在等着她的下文。吸吸气,便再次开了口:“就这样,我和他吵吵闹闹中过了两个月,上次去荣石采访,也就是咱俩在堤上见面的第二天,我又将他俩捉奸在床,后来他妈妈找到我求情,见我态度坚决,就将爷爷患癌症的事说了,还说只有三个月的寿命,希望在爷爷离世前,我能将离婚的事情隐瞒住。”

  “你这白痴,真够傻的!”谷傲天咬牙怒骂,捏住她的肩膀质问,“今天她提出假怀孕,你也就同意了?”

  “没有,她事先没有跟我说,当时我也被她这话吓蒙了。”

  “所以这些,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我……你从没问过我……”

  “我不问你就不说?”他厉喝着打断她,“如果仅只离婚,没有其他的牵扯,你说不说都没有多大关系,可是,你这可恨的东西,却还在扮演他们家的孙媳妇,你对我不交待能行吗?”

  谷傲天气得浑身发抖,要知道,在参加寿宴之前,他已经视她为自己的老婆了,但她这该死的,却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如果他早知道她是肖家的孙媳妇,今晚的寿宴,他绝对不会出席。

  苏若彤有些理亏,脸涨红着,过了好半晌,才满含伤心及痛苦,丧气地说:“早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能改变这身份吗?我们还能再爱吗?”

  喊完,苏若彤失声痛哭。

  是,她说的极是,就算早告诉他了,这种身份也无法改变!

  心,似有万箭穿过,谷傲天痛得脸色惨白,板住她双肩的手,也在连连抖动。

  他两眼赤。红,脸部一阵痉挛般的抽搐之后,他大声吼道:“谁说不能爱,我偏偏要爱!”

  他的唇骤然而至,苏若彤浑身一僵,身子往后一避,两张嘴便分离开来:“不要这样,咱俩再不能了。呜……”

  “为什么不能?你说说看。”他恨恨地问。这一刻,他恨透了自己是肖青焕的儿子。

  “呜呜……你是他的小叔叔,哪有离了婚的侄媳妇,还嫁给叔叔的,咱俩这样,不是……不是乱。伦吗?”

  “乱。伦?”谷傲天的脸色本身就吓人,苏若彤这话,令他的脸染上了几分狰狞,胸腔一下子注满酸水,“你是说,你之前跟他有过?”

  “没有没有!”苏若彤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泪随着她的摇摆,溅到他裸。露胸膛上,“我有没有跟他,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谷傲天急红了眼,负气地咆哮一声,巨掌一扯,就将她箍在了胸口,随后冒着浓浓滚烟的唇,再次压下。

  她有没有,他当然清楚。

  “不……”苏若彤连连晃动脑袋,来躲避她的索吻,“唔……傲天,唔唔……不要……”

  她张嘴嘶喊,想抗拒,谁知她张着的嘴,刚好给了他进入的机会,舌头一卷,便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小嘴,勾起她的香舌,逼她与他交缠。

  他要爱,偏要爱!谁都阻止不了,她是他的,永远都是他!

  心中呐喊着,手透着坚定,在她的小身子动作起来。苏若彤边躲闪,边用双手去阻挡,拉拉扯扯间,谷傲天一把将她碍事的外套脱了去,之后像刚才那样,身子向前一抵,他便将她控制在了墙壁与他的身躯之间。

  苏若彤拼命躲闪,不从!

  谷傲天将她抵在墙头之后,伴着他的手在她高耸的丰胸上揉摸,他的吮吻变得炽烈绵缠起来,他灵巧的舌带着明显的挑。逗,在她小嘴里肆意搅动,索取着她的香甜。

  苏若彤本是在抗拒,可他的吮吻一变得缠绵炽烈,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要知道,她爱他,爱死了他!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带着淡淡烟草香的气息,昨夜的交缠,又是那样的让她愉悦,此时此刻,经他高技巧的吮吻、揉摸,她敏感的小身子不自控地变得滚烫了。

  既然得知身份,俩人还这样的话,就该下地狱了!

  害怕自己沉沦,苏若彤狠下心来,贝齿一合,朝着他的簿唇就是一口,谷傲天吃痛,嘴唇猛然从她的唇瓣上撤离开来。

  “谷傲天,你醒醒,咱俩再不能这样了。”嘴一获得自由,苏若彤喘着气的嚷道,“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没法再跟你这样,我不想,我不愿意。”

  抹了抹唇上的血丝,谷傲天一脸邪肆,将唇凑到她颈项间,喷着热气唇边轻吮,边邪气地:“别着急,我会让你想的。”

  说罢,满含嚼血的眼神,盯着她邪笑,而他的手,却在一颗一颗地解着她上衣的纽扣。

  “谷傲天你……”刚一张嘴,便又被他灼烫的唇封了个严严实实。苏若彤急死了,可所有的挣扎都无效,她的小身子,被他牢牢地钉在墙头,本是托住她翘。臀的手,此刻正忙活着解她的衣衫,这样一来,她双腿便腾了空,于是,她下意识地就将纤腿抬起,随即缠上了他粗壮的腰,本在推攘的小手,也吓得连忙攀住了他的双肩。

  纽扣,被全部解开,他隔着胸罩,扣住她的饱胀,揉着搓着,他的唇舌却在肆意吸着她小嘴里的芳香。

  怀中的小身子似抗拒,又似难耐地扭动起来,听着她的抽吸,谷傲天满意极了,也满足极了,狠狠吮了几口,簿唇便划过粉。嫩的面颊,落至她的耳畔:“宝贝儿,别嚷嚷了,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摸你,揉得你很舒服,是不是?”

  “谷傲天,你……你可恶!”她的娇喝声都在打颤,俏脸儿像有火在烧烤一样,因为他说得极是,他的揉摸,他的抓捏,的确令她舒爽得要命,她拼命克制着,咬牙说道,“你快……快放我下来,你再这样,我就恨你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恨我法。”咬着牙说完,早已伸到胸罩内的手,便加重力道,扣住她弹性极挂的饱满,使劲地抓捏,重重地揉搓。

  小东西,经过他昨晚的滋润,掌中的一对宝贝,似乎更丰硕、更坚挺了。

  谷傲天情急起来,手绕到她背后,一勾一扯,她那对馋死人的丰。乳,便从她玫红色的胸罩里弹跳出来。

  “谷傲天!”苏若彤急得吼叫,两拳猛烈地捶打他的肩。

  见她的抗挣如此激烈,谷傲天越发想征服她,勾唇一笑:“宝贝儿,真的不想吗?”

  “不想不想不想!”苏若彤摆着头,一连说了几个不想。此刻若突破,今后该如何?所以,到此为止吧!

  “谷傲天,你什么意思,咱俩已经没有可能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已经没可能?谁告诉你的?”谷傲天眼神很吓人,就差要吃掉她,他咬牙切齿地说,“苏若彤,你给我听好,你是我的女人,是我谷傲天的老婆!我会一辈子这样,爱你、要你,凭谁都不能让我们分开!”

  是,她是他的老婆!他的老婆!谷傲天在心头,发狂地叨念着这句话。他喷着撩。人气息的唇,激狂地将她的唇舌吮吸了一番,随后,顺着纤颈往下一寸一寸地往下吮吻。

  他充满霸道的话,令苏若彤感动得呜咽起来:“谷傲天,我也爱你,我也想这样,可是咱俩不能啊,呜……”

  苏若彤嘴里在抗拒,在伤心呜咽,可她的小身子却止不住地在激颤。他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她拼命咬牙,都无法阻止,因他的爱抚所带给她来快。感。

  恍惚间,谷傲天已将她白色超短裙内玫红的蕾丝小裤裤,退至到了脚根处,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苏若彤再清楚不过了,她惊喘着,慌忙抓住在她大腿内侧触摸的手,然后往外拉扯。

  只是,他充满魔力的巨手,不但没被她扯出来,反而探得更深,眼看就要袭上她的私秘地带,她吓得叫起来:“谷傲天,我求……哦嗯……不要……别,快……嗯……”

  她语无伦次的在拒抗,但吐出来的,却是快乐的呻吟。谷傲天发现,他的唇吻到哪儿,她哪儿的肌肤,就会痉挛般的连连抽搐几下,他眼闪邪恶的笑,含糊不清问道:“是要?还是不要?”

  “不要!”坚决的话语刚一落,她的小身子像是遭到了电击,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啊哟……噢……不要……”

  原来,谷傲天的手已不顾她的阻挡,摸到了她的私秘处,而他一路吮吻的唇,也在那一片刻,一口含住了她早被逗得挺立的小乳尖儿。

  “告诉我,我们能这样吗?”这话,几乎是从他牙缝里迸出来了,他两眼赤。红,看向她的眼,净是愤怒。

  苏若彤紧咬双唇,闷哼着不吭声,脸倔强地偏向一边,不看他。

  谷傲天冷哼一声,抽出她两腿间手,随后他托起她的翘。臀,猛力地往上的提,他胯间坚硬如铁的肿胀,便隔着簿簿的平角裤,紧紧抵在了她两腿间的柔软上。

  “你……可恶……”苏若彤就差要哭了,两手又是推又是敲的,挣扎着想将他紧贴的身躯掀开。但,仅推攘了几下,她的手就被他牢牢钉到了墙壁上。

  尽管她爱他,尽管她的身体想得难受,但她和他,真的不能啊!

  “你这疯子,快放了我……”对他疯狂的行为,苏若彤只气只恼,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娇吼着,便使尽全力拉动胳膊,想挣脱被他钉在头顶的手。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拉扯的动作,令她胸前的两只丰硕,弹跳得更厉害了。

  因她是肖家的孙媳妇,所以今晚她穿得很淑女,敞开着的墨绿色衬衫,面料很软,正这透着高雅的墨绿色,却将她的肌肤,衬得如雪脂一般,同时也将她乳尖上的红色颗粒,衬得更加娇艳欲滴,色泽光鲜泛着水粼粼的光,煞是馋人。

  谷傲天见状,喉结连连耸动几下,闷吼着头往下一埋,就将她抖动不已的诱人粉红,再一次含进嘴里。噢,小东西的这对宝贝儿,他真是爱极了。

  他的嘴,噙着乳尖儿贪婪十足地狠狠吮吸着,而他手,则扣住另外一只饱满,重重地搓揉她、抓捏她,逗弄一番,滚烫的手掌顺着小腹,慢慢往下滑。

  “哦……”苏若彤发出无助的低吟。他的手好烫,被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燃烧,伴着乳尖上一吸一吮的亲吻,一股股酥酥麻麻的骚痒感觉,从她的胸乳间迅速扩散到了全身,他胯间那根坚硬无比的东西,透着恶意在轻轻磨她蹭她,情不自禁,她的小腹在他的顶弄间,反射性地收缩起来。

  “傲天,我求你了……”她的哀求,似猫在叫唤。

  “宝贝儿,别再抗拒了,我知道你想要的。” 她涌出的蜜汁,已将他的内。裤浸湿,这让他情急起来,退下平角裤,他胀得快爆裂的尘根,没任何阻隔物,直接抵住了她的花。穴。

  “不要……”伴着她的惊叫,她不争气的身体,抖颤着,又涌出了一股滚烫的热潮。

  “苏若彤,看着我的眼睛!”他低吼命令,跨下灼烫的硬物,在她的两腿间抖动着,跃跃欲试要进入他的女人,他的至爱!

  “呜呜……傲天……”她呜咽着,不敢与他对视。

  “宝贝儿,你是我的,你知道吗?!”谷傲天耐性已耗尽,咬牙切齿的话音一落,他抬起她的腿,随后就是一个勇猛的挺身,胯间肿胀得似要爆裂的滚烫硕大,带着强烈的愤恨及绵绵的思念与渴望,深深地杀进了她早已汁水泛滥的幽径里。

  “啊……”突来的填充让她尖喊,花壁迅速一紧,将他的壮硕紧紧吸住。

  “噢,小东西。”谷傲天闭上眼,愉悦抽吸了一口。噢,真是爽透了!他停在她的体内,闭眼享受着她的紧致所带给他的剧烈震颤,这感觉,真是太爽,太美妙了。

  而苏若彤,伴着他的进入,她的心在泪光斑驳中,心碎了一地,紧绷的身体,这一刻就好比断了的弦,一下子瘫软在他怀里了。

  等那阵震颤一过,谷傲天便有些管不住,托住她的翘。臀猛力地挺动了两下。

  “哦……”苏若彤感觉她的下。体,就要被他撑破了,双唇紧咬,拧起眉尖痛哼了一下。昨晚,他给予他的欢爱是那么强劲、凶悍,此刻她稚嫩的下。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他的挺动,令她有些微痛。

  感觉到她的不适合,谷傲天连忙放缓了节奏:“都这么湿了,你还这么紧……”

  “宝贝儿,放松点……”为了让她放松,他的唇重回她的双。乳间,含住她小乳尖儿逗弄的同时,他的手则探向与他紧密相交的地方,轻轻拂弄着她。

  苏若彤浑身一颤,紧咬的唇不禁连连闷哼了几声,这次闷哼,是透焦渴的愉悦。谷傲天对她的身子那么了解,她是否快慰,他岂能感觉不到?

  他抱着她的臀,先缓缓地抽。送了几下,等她的身子为他完全打开,他的抽。送便猛烈起来。

  苏若彤紧咬下唇,将头偏向一边,他强有力的抽。插,令她销。魂极了、也快慰极了,但是,她也痛苦极了。她的眼角,不断有大滴大滴的泪珠滚出。

  她滚落的泪水,挑起了谷傲天。怒火,一阵激狂的撞击之后,他咬牙问她:“你告诉我,咱俩能这样吗?”

  苏若彤只摇头,不吭声,可身子管不住,因他的停顿而变得难耐起来,于是,私秘间不自觉地猛烈收缩,渴望他来止她的骚痒。

  谷傲天发现了,邪邪地一笑,如她愿,果真给了她一阵快乐得要命的抽。送。可是,他却突然抽离了她,苏若彤顿感空虚,挺动下。体想去追寻他。

  谷傲天牙关紧咬,滚烫的粗壮只在她两腿抖动顶她,磨她,就是不进入她。他的手则抓住她的两只丰硕,狠命地搓揉、碾捏,充满邪气的黑眸,则一瞬也不瞬注视着痛苦的小脸。

  “彤彤,我的宝贝儿,很想是不是?”

  她耳畔的低哑嗓音,极具魅。惑,苏若彤咬紧唇,还是不肯回应。

  可恶的东西!谷傲天恨得咬牙,带恶意重重磨瑟了几下,没想到,苏若彤哇的一声哭了:“谷傲天,我讨厌你,你就知道整治我……”

  哭喊着,连连捶打他的手,便攀住他的脖子,投降了:“傲天,求求你……”

  “求我要你?”透着欣喜的嗓音,都在颤。

  她闷哼着,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嗯”字。

  “今后咱俩还能这样吗?”

  “能能能!呜呜……”是的,她逃不过他,她太爱太爱他了!她清楚,他今天这样逼他她,是希望她能勇于面对。

  在她的娇喊中,谷傲天再次进入了她。这一次,他不再客气了,为了逼她,他忍得太辛苦、太辛苦,他狠狠地撞击,强悍地在她的身体里出出进进。

  是,她是他的女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无法改变!

  头上的汗,和着他涌出的泪,大滴大滴滚落在她的双。乳上,谷傲天悲愤的心透着不屈,抵死索要着他的女人,他日后的老婆!

  苏若彤残留的理智告诉她,他俩不能这样,可此刻,她的身体完全脱离她大脑的控制,任凭感官去主宰。她湿润的脸颊上,也分不出泪水和汗水,头发湿漉漉沾脸上,令她既性感又妩媚。

  就这样,狂。野的冲撞及肆意的抽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伴着谷傲天一声愉悦至极的低吼,他的热液,便全然喷洒在她猛烈收缩的内壁上。

  接下来,玄关处除了两团急促的呼吸,别无他音,两具身子相拥着,一动也不动,静止了……

  同一时刻,夜深人静的肖宅。

  迷迷糊糊间,杨小柳听到耳边似乎有痛苦的哼声。她一惊,连忙睁开眼:“老肖,怎么了,又痛起来了吗?”

  最近几晚,他的疼痛似乎加剧了,夜间常常痛得不能入睡。

  肖青焕脸色蜡黄,哼了几声没作回应,杨小柳便慌了,伸出手臂想将老伴搂抱着扶起,让他半靠床头,结果,手一伸至他的颈下,就发觉他的身体滚烫得灼她的手。杨小柳恐惧极了,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老肖!”

  “小柳,别嚷……”肖青焕有气无力地说,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逞强。

  见老伴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杨小柳松了口气,随后又快又急地说道:“你在发烧,我去找建国,让他把你送到医院去。”

  刚一溜下床,她的衣服就被肖青焕扯住了:“小柳,不要惊动他们,家里还有客人。我可能是感冒了,你去倒杯水来,我吃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不行,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你送到医院,老肖,你在发烧啊。”

  杨小柳流着泪不同意,肖青焕犟不过,只得允口,让她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而且还交待杨小柳,千万别告诉谷傲天,父子俩刚刚相认,不想因他的病拖累了儿子。

  按老伴的吩咐,杨小柳用内线电话,将老爷子发烧的事告诉了肖建国夫妇。

  肖建国放下电话,便慌忙穿衣下床。

  “怎么了?老爷子不行了?”胡曼云也有些慌乱,怨归怨,对公公她还是很尊重、很孝顺,当然也不希望老爷子这么快就撒手归西了。

  公司里其他的几个股东,只服老爷子,他多活一天,就能将公司多镇一天,反正撒手归不归西,财产他们只能得一半。

  “听贱人说是在发烧,我先下去看看,你下来时动作轻点,别惊扰了客人们。”肖建国慌慌张张,边说边扣着衣衫往门口走。

  胡曼云应了声,披了件外套紧随其后,走至门前,她突然又折回了身。这个时候,正是图表现的时刻,如果孙子也守在身边,老爷子肯定会很受用。

  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胡曼云才悄无声息下了楼。

  没多大会儿,王医生就匆匆赶来了。王医生五十多岁,医术在华淮很有名气,做肖家的家庭医生,已将近有二十年了,肖家上上下下,他都很熟悉。

  检查了一番,便配药,给老爷子将吊针挂上了。等消停下来,王医生笑着对老爷子说:“肖董,您不用担心,一点小感冒而已,估计输几天液就会没事了。”

  肖青焕提足劲,满不在乎地说:“我不担心,八十岁的人了,我还怕什么?”

  其实,他只是嘴硬,离着死亡越近,他就越是害怕。他不想死,他舍不得杨小柳,害怕跟他爱是蚀骨的女人分开,况且现在又跟小儿子相认了,他的内心渴望能多活,能多享受与他们在一起的快乐。

  这老爷子,剩下半口气了还逞强,王医生闷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便站起了身。怕吵着了老爷子,王医生便随着肖建国夫妇,去了隔壁的书房,老爷子就由杨小柳在看护。

  隔壁的书房,其实就是一间会客室,等坐定,肖建国便急切地发问了:“王医生,我爸他怎么样?真的只是一点小感冒吗?”

  “老爷子的确感冒了,不过,胰腺癌中晚期时,常常会出现发热发烧的症状,如不及时把温度降下来,病情将会恶化得很快,我建议,明天早上你们就将他送往医院就治。”王医生的表情有些凝重,如果这样下去,老爷子恐怕也就一至两个月的寿命了。

  “我们当然希望能把他送到医院去,可我爸这人太固执了,就怕明天说服不了他。”肖建国唉声叹气,很是无奈。“自查出他患了癌症之后,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劝说他,却丝毫不起作用。”

  “等子易回来了,我让他也劝说劝说,没准老爷子会听孙子的。”说这话时,胡曼云偷偷瞧了瞧挂在墙壁的时钟。臭小子,眼看快一点钟了,怎么还没回来。

  “嗯,反正尽一切可能,也要将他送到医院去。”王医生点了点头,打算明天他也劝说一下。

  胡曼云给儿子打电话时,肖子易正趴任菲儿的身上,贪婪十足地想将身下的小妖精再狠狠索要一番。

  接到他妈的电话,肖子易就是再贪婪,也无心再战了,将手机往床上一扔,他慌忙从娇嫩的身子上爬了起来。

  任菲儿也跟着坐立起来,媚眼里有些小失落:“你爷爷他……不行了?”

  “没没,只是有些发烧,我妈说是感冒了。”肖子易边拾洒落在地的衣服,边回应。

  “一点点小感冒嘛,怕什么。”讨厌的电话,迟不打早不打,正来进入她时,电话却响了起来。任菲儿感觉自己被置在了半空中,上不能上,下不能下,难耐死了。她发着嗲,将光。裸的身子贴上他的后背,柔软的小手在他的小腹处来来回回地划动着,“唉,真不想你走。”

  肖子易何曾又舍得走?将近两个月没挨女人,心身都焦渴得厉害,仅战一个回合,他也觉得没有尽兴,跨间的东西还耸立着,当软绵的小手抚上来,他闷哼着转过了身:“骚货,你等着,我明天晚上再来收拾你。”

  说着,唇吻上她,手扣她的豪。乳重重抓弄了几把,本想亲两口抓两下就松开,谁知沾上就有瘾,吻着吻着,嘴唇就顺着她诱人的脖子往下,之后将她硬挺的小樱桃,贪婪十足地吸进了嘴里。

  “哦哦……子易,别……别再吃了,吃得我又……啊哟哟……我难受死了……”任菲儿痛苦地叫唤,扭动身子去蹲他的下。体,“快……快要了我再走……”

  碰上这种妖精,任何男人都会受不了,肖子易吸了口气,提枪便捅了进去。

  因惦记着那通电话,这次他不敢酣战,杀了几个回合就将自己释放了,随即穿上衣服,匆匆忙忙走了。

  肖子易不懂,自己明明不爱她,甚至打心眼里有些瞧不起她,可是,他只要一沾上她的小身子,就管不住变得很贪婪,非要整得精疲力竭了,才肯撤离她。

  肖子易哪里知道,任菲儿这妖精的颈项,耳下以及乳房上,都涂抹了催情剂,他只要一沾上,就控制不住拼命地想要她了。

  肖子易走后,任菲儿又躺了一会儿,才带着满足去冲洗黏糊糊的身子。自徐老板重回她身边,她就非常关注她的排卵期了,而这两天正是她的排卵期。

  刚才还在担心,怕肖子易逼她吃药,现在好了,他爷爷生病,顾不上她了。她媚笑着,手在小腹上轻轻地触摸:老天,你一定要帮帮我,这次千万千万让我怀上啊!

  她关上花洒,边擦着湿漉漉的发,边出了洗澡间,这时,却传来了门铃声。

  任菲儿一乐,以为是肖子易返转回了,透过猫眼一看,结果……

  我的妈呀,好险!

  她慌忙将门打开,穿着浴衣的小身子就扑进了来人的怀里:“剑波,你怎么来了?咯咯……”

  任菲儿一脸欢喜,欢笑着主动将红唇凑了上去,这来人,正是那位徐老板徐剑波。

  任菲儿刚刚经历过一场强劲的欢爱,此时的她,真是诱人极了,俏脸蛋儿红扑扑的,浑身透着淋浴后的清香,徐老板吻了几口,便急吼吼地将她抱进了房间里。

  肖子易回到家时,时针已指向一点,肖青焕输着液,已进入睡眠状态,杨小柳暗自抹着泪,正守坐在床边。肖建国夫妇则陪着王医生在会客室里闲聊,以此来消磨时间。

  将爷爷的病情询问了一番,肖子易就被胡曼云喊到了楼上的房间。

  “儿子,若彤跟你说了什么没有?”胡曼云惦记的,自然是假怀孕的事。

  她不知道若彤跟老爷子澄清了没有,老爷子睡前跟苏正东夫妇聊得非常热乎,照那股高兴劲,应该是没有说穿。

  “妈,你还问我,都怪你!”肖子易一脸烦躁,气呼呼指责说。

  “怪我?都怪我什么?”

  肖子易将苏若彤在车上说的那番话,告诉了胡曼云,他觉得苏若彤那样对他,是因为假怀孕的事,将她触怒了。

  最后,他恨恨的说:“如果和彤彤复不了婚,就全是你的责任!”

  “死小子,我不说这件事,她就会跟你复婚?”

  “至少可能性要大一些。”

  胡曼云横了儿子一眼,懒得再骂,叹了口气,再次出口相问:“她就跟你说这个?再没说别的了?”

  就假怀孕的事,她有些心虚,也暗自在后悔,觉得不该,那死丫头的性子太倔,又不贪财,花再多的钱都无法收买她。

  “就说了这,没说别的。”肖子易嗡声嗡气答了句。

  接下来,母子二人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肖子易灰心丧气地说:“妈,彤彤只怕不会跟我复婚了。”

  儿子的嗓音带着哽咽,胡曼云很是心疼,走过去,将儿子的头轻轻揽进了怀里:“儿子,对彤彤你就彻底死了心吧,好姑娘多的是,等忙过这阵,妈就给你张罗,妈妈好些朋友的女儿都不错,到时妈妈把照片收集起来,让你自个儿挑。”

  “你那些朋友的女儿,个个都装模作样,我不要,我只要彤彤。”

  “你……”胡曼云气得直翻白眼,随后语重心长地,“儿子,你怎么就不明白?现在不是你要的问题,而是她不愿意复婚,你就对她彻底撒手吧,你这样苦的是你自己,妈看着心疼啊!”

  “妈,可是我不甘心。”肖子易像个孩子似的,趴在母亲胸口哭了起来。四年多,他将自己全部的感情投入了进去,虽然这个结果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这么多年,他连她的滋味都没尝过,让他怎么甘心?

  “这死丫头,像头倔驴,家庭条件也不好,又不解风情,离了就离了,没有什么不甘心的。”胡曼云数落着苏若彤的不是,以此来安慰儿子,“儿子,妈妈向你保证,日后绝对给你找一个比她强百倍的女孩子,让死丫头后悔去。”

  肖子易满胸腔的愤然与不甘,当初,他真应该把她强了!

  梅缘阁小区。

  玄关处,谷傲天手托她的翘。臀,将怀中的人儿抵在墙头上,而她纤长的腿,则缠在他的粗腰之上,两人一动也不动地相拥着,还是激情交。欢时的那个姿势,很久很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久,谷傲天才抬起埋于她双峰间的头,簿唇透着怜爱,在她汗淋淋的面颊上吮了吮,便放下她,将自己从她体内撤离出来。

  伴着他的抽离,苏若彤两腿之间突涌一股大量的热液,那热液,顺着她打颤的纤腿,很快流淌到了她的脚根处,没有了他的支撑,她的小身子像一滩泥水,软绵绵沿着墙壁往下滑落,好在他抽离之后,马上便又将她托了起来,旋即,他面对面将她托着,迈着矫健的步伐、朝着浴室走了过去。

  到了浴室里,他把她放到马桶盖上坐下,透着怜爱的唇,再次将她吮了吮:“乖,你坐着,我去给你放水。”

  刚刚那场欢爱,强劲持久,这小东西早就被他整治瘫了。

  转过身,调试好温度,开始往浴缸里注水。

  苏若彤的确累瘫了,连掩上衣衫的力气都没有,心空荡荡的,脑也是如此,傻傻愣愣的,一动不动呆坐着。

  等放好热水,谷傲天便过来抱她,直至这时,她才有了反应。

  她的脸羞得通红,轻轻一闪,躲开了他的手:“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谷傲天笑了笑,依了她。

  带上浴室门,谷傲天舒了好长一口气。他知道,她累是一方面,关键是刚才那场欢爱,她在心理上难以接受。

  拿了包烟,他去了阳台,碰上不痛快或遇到什么难题,他都爱站在阳台上,仰望满天的繁星。这个习惯,早在他十岁那年就养成了,那时每每仰望满天繁星,都是在发恨发誓,要出人头地,要将那女人踩在脚下。

  他点上烟,猛吸了一口,随后轻轻地吐出。

  今后该怎么办,他不知道,此刻唯一清楚的,就是他不能失去她,前方的路将会很艰辛,但是,他会紧紧攥住她的手,将她护在怀抱里,去披荆斩棘。

  苏若彤木然坐了会儿,才脱下散乱的裙衫,双腿颤颤的,爬进了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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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3:07:10 | 只看该作者|
  昨晚的欢爱,就已经超出她的负荷,身子还没恢复,就又经历了刚才那场带有宣示般的疯狂掠夺,此刻,她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骼,都被他整治得酸痛无比,连动动小指头,她都觉得乏力。

  小身子投进去,她舒服地吐了口气,闭上眼,好像睡着了一般,躺在里面不再动弹。

  身虽疲乏,但她的心,却更累。

  今晚经历的一切,超出了她的想像,也超出了她的负荷。虽说在他的强逼之下,她投了降,让他再次进入了她,但在心灵最深处,她还是排斥的。

  长这么大,离异或爱人去世了之后,嫁给小叔子或哥哥的,她听说过,而且身边也有这种事例,她最喜爱也最崇敬的赵丽容老师,就是很明显的例子。

  可是,嫁给叔父的,她却从未听说过。她跟肖子易虽然没有实质的关系,但在外人眼里,她就是肖子易的老婆,肖家的孙媳妇!

  他和肖建国就差那么一点点儿,倘若她嫁他,这不是等于……等于……和媳妇嫁给公公,没有多大的区别呀。

  今后,他俩该怎么办?

  小脸湿漉漉的,泪一经涌出,便溶合成了水。今天上午,她还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谁料想,晚上就将她打入了地狱。

  她像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脸上的表情,都是木然的。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四五十分钟,浴室里却还没动静,阳台上的谷傲天,再也沉不住气了,灭了烟蒂,匆匆走了过去。

  听见开门声,苏若彤一下子惊坐起来,随即慌忙转过身,用背对着他:“哎呀你跑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我来看看,你这家伙是不是睡着了。”谷傲天笑着说。

  “你快出去,我马上出来。”

  只是,他的脚步声不是向外,而且朝她这边走了过来,紧接着,她感觉自己被一团黑影笼罩住了,然后,他居然坐在了浴缸的边沿上。

  “哎呀,你快走啦!”她不敢看他,急得背着身子直嚷嚷。

  谷傲天闷笑着不理,用手试了下水温,便连忙扭了下开头,热水哗啦啦流淌起来。

  “水都凉了,你这东西,不怕感冒啊?”骂声恶狠狠的,却满是心疼。

  “我……我这就洗完了,不用再放水了,你快出去!”

  小东西,我看你还害羞不?!他邪恶一笑,解开浴衣一抛,便跨腿迈进了水缸里。

  “哎呀你这无赖,快滚开。”

  在她情急的嚷嚷声里,跨坐进去的他,已将她拥抱入搂。“你嚷什么?你的裸。体我又不是没见过,昨晚还有今天,早看了个够。”带着罚,他将唇凑在她颈间,重重啃了一口。

  “那不一样啦。”

  “怎么就不一样了?”

  在她的感觉里,那不像现在可以一览全身,她很是羞涩,不愿将身子转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谷傲天强行揽过她,随后抱着她往后躺了下去。

  苏若彤的小身子,整个儿趴在他的身体上,冷却的了水因有他的加入,再加上不断注入的热水,浴缸里的温度,一下子沸到了顶点。

  谷傲天捧起她羞成了粉红的小脸,含着抹淡笑,定定地凝视着她,许久许久。两张脸,离着那么那么近,被他这样一瞧,苏若彤浑身不自在,正当要嚷嚷着抗议,他喷着撩。人气息的唇,却凑上来吻上了她。

  苏若彤身子一颤,情不自禁发出了声嘤咛。

  谷傲天的吻,很轻柔,丝毫不着急,一点点地用舌头和嘴唇取悦她,手也慢条斯理,在她的身体上缓缓游走。

  苏若彤身子软了,小嘴儿不自觉开怒回应他。她喜欢他这样,温温柔柔拿她当宝一样的呵护着。

  她的小嘴软软的,总有他探之不完尝之不尽的甜蜜,经她一回应,谷傲天的吻就变得贪婪起来,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也加重了力量。

  起先,火苗很小,慢慢地一丝丝积累,然后越烧越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吮吻变得激。狂了,且,充满了情。欲。

  “宝贝儿,我想要你。”他喘着粗气告诉她。

  “不要……”苏若彤一听,便吓得叫唤起来,小身子在他身上扭动,想爬坐起来。她的身体,到处都是痛的,就连那个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灼烫。

  她整个儿趴在他身上,这么一扭一挣,不是往火上浇油?

  谷傲天闷哼一声,巨掌扣住她的乳,便使劲地揉搓起来,揉了几把,他身子激颤着,便挺动下。身,用那炽热的粗壮,挺动着磨瑟她。

  “不……”她一惊,想往后退开,可她的身子被他紧揽着,她根本没法脱离。

  “小东西,快听话,让我要你!”他低哑的嗓音已经很迫切了,这种姿势太刺激,他有些管不住了。

  不顾她的反抗,他用唇将她不听话的小嘴堵上,在她胸口揉弄的手,则加大了力度,狠狠地搓着她。

  小身子在他的身躯上,低吟轻颤,但似乎还是不愿意。谷傲天抱紧她,一跃坐了起来,这样一来,俩人就面对面坐在了浴缸里,他爱抚起她来,就更为方便了。

  他吻住她的嘴,手继续在她胸口捣鼓逗,唇则慢慢往下,在他吮上她那樱红的那一刻,她忍受不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极其愉悦的抽吸声:“嘶嘶……”

  她那小乳尖儿,太敏感,一经刺激就变挺了,直愣愣地竖起来,好似渴望着他来品尝。谷傲天大受刺激,他用舌卷,用牙齿厮磨啃咬,忽而很轻地咬一下,忽而重重地猛吮一口,折磨人地逗弄她。

  他的折磨,换来苏若彤一阵阵的轻颤,一阵阵的闷哼,她觉得自己空虚无比,身子很难受,她便伸出手去推他:“不要……哦嗯,快放开……我好累……”

  “乖,别抗拒,快给我……别让我胀得难受……”谷傲天喘息急促,说着,便抓起她小手,按向他跨间快爆裂的硬硕。

  “啊……”苏若彤尖叫着,小手猛然一弹,但下一秒,她的小手又被他控制着,再次按了上去,“哎呀不要啦。”

  可这恶人,不顾她的叫嚷,霸道地按住她,让她的掌心揉着他的灼烫。苏若彤感觉脸上像有火在烧烤,掌下的感觉,令她惊骇。就在这个时候,他扔开了她的手,随后一下子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天啦,那东西……那东西……

  谷傲天的粗壮,正对着她的眼睛,苏若彤的脸瞬间爆红,虽然经历了昨晚,但她的眼里,只有他的坚硬的脸、壮实的胸,没想到男人的那东西居然……居然粗壮得吓人,老天,难怪她有被撑破的感觉的。

  本能的,她一脸惊骇,想逃。

  可是她刚一站立,就被已坐在浴缸边沿上的谷傲天逮住,旋即紧张过度的她,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便被他两腿分开,跨坐在了他大腿上。

  “傲天,我不要啦,我……我……”

  “不要吗?”他邪恶地一笑,托住她的翘。臀,下身配合着往上一挺,在他的低吼中,他那粗壮无比的昂扬,连根贯进落下的美臀里。

  “噢……”两人同时叫唤起来,这一次,苏若彤的叫唤跟谷傲天一样,是愉悦到了极致之下所发出来的。

  她头垂在他胸口,吸气轻喘,空虚的身体经他的填充,那被撑得暴胀的感觉又舒服又难受,有一种要断气的快慰感,她私秘处猛烈地在收缩,她在渴望,盼望着他强悍的冲刺。

  “小妖精。”堵充在她身体的东西经她一吸,谷傲天舒爽透了,咬牙迸出,便把住她的翘。臀,上下抖动起来。

  她咿咿呀呀地呻。吟、尖叫,甚至是不由自主配合他的力挺,摆动自己。

  “宝贝儿,喜欢吗?爱我吗?”他粗喘着,拼命力挺她,让她的快乐达到极致。“快说,爱我吗?!”

  “嗯嗯,喜喜欢,爱爱爱你……”身子被他抱着,上下在抖动,发出的音已不能成句。“我爱……”

  是,她爱他,致死不渝!

  “还想着不能吗?还想着要跟我分开吗?”谷傲天每挺动一下,就咬牙切齿地问她。

  “不不,我不要跟你分开,我要你一辈子都抱着我!”苏若彤哭着嚷出,便不顾身体的疼痛,发了疯似的回应他。

  呜呜……老天,我不要跟他分开……

  既然放不下,既然逃不掉,就让她跟他一起下地狱吧!苏若彤心头呐喊着,抛下一切羞涩,大胆狂放地回应着他。

  她小手抓住他的胳膊,身子向后倾仰着,一袭湿漉漉的黑发随着身体的抖动,在半空中摇曳、飘荡,她那对馋死人的丰。乳,则因身体的剧烈晃动与颠簸,在上下跳跃、抖动,这画面带有几许放。荡,极具魅。惑。

  当他不在抖动,仅抱着她磨瑟时,她便挺起胸,将她的雪乳凑到他的唇边,让他尽情的吸、尽情的吮,嘴里不是在憋着喉管愉悦闷哼,就是经他猛然一个力挺所发出的快慰的尖叫声。

  “噢,小妖精,我爱死你了!”谷傲天激动得浑身都在激颤。几场欢爱,她从未如此激狂过,他大受鼓舞,抱着她的臀部,一下一下,猛烈地做着令俩人欲。仙。欲。死的激狂运动。

  得知身份的打击,使得俩人都很亢奋,整整一夜,谷傲天不停地索要她,每每疲倦至极,他便休整一下,然后又开始下一轮的折磨、掠夺。

  而她,虽然身子骨痛得要命,虽然很累很想睡觉,可他一撩拨,她敏感的身子就又止不住地颤栗起来,又想他勇猛地冲撞她,狂。野地索要她。于是,一次又一次,她扭动身子承接着他,回应着他,让他强劲地索要个够。

  就这样,谷傲天带着一种宣示,在她小身子上狂。野地奔驰,听着他的可人儿被他折磨得要死要活的欢叫,他便呐喊:她是他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有多大的阻力,他都要永远像现在这样,狂。野地爱她!

  直至天亮时分,谷傲天才精疲力竭放开了她。帮她擦净身上所有的汗水,他充满怜爱,将蚀他心骨的女人揽进怀里。

  喘着气,在她额头吮了吮,他极其霸道地:“今后,再不准说那些丧气的话了,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此刻,苏若彤的身子像被抽空了一般,快乐得成了空白,她的气力已被他全部榨取干净,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小身子往他怀里偎了偎,逃避般地没作回应。

  “你放心,一切有我!”将紧偎他的小身子,死死捆在胸口。

  是,一切有他,他不会让他的女人,受到任何一点点儿的委屈!

  丽山脚下,肖家豪宅。

  像往常一样,肖家的佣人们,五点多钟就起了床,然后开始张罗准备一大家子人的早餐。因还有几个留宿的客人,今儿的早餐品种多,和十几样可口的小菜摆在桌上,特别丰盛。

  输了几瓶液,肖青焕的体温稍稍降了些许,不像深夜时烧得那么高了。杨小柳几乎通宵未睡,加上偷偷哭过,明媚动人的两眼,微微有些红肿。

  等老伴把药吃下,杨小柳透着无奈劝说道:“老肖,这次你就依我一回,去医院住下,行不行啊?”

  “不去,住在医院里,哪里能像在家里这么安逸自在?”肖青焕老脸已经拉下来了。一早起来,就是啰里啰嗦的劝说,他有些烦了。

  “往常你不去,我都依了你,今儿你在发烧,不去我怕……我怕……”说着,杨小柳哽咽出了声。

  “你怕什么?家中不是还有王医生吗?我就在家中输几天的液,一点小感冒,三五天就好了,去了医院也是输液,犯不着。”

  “老肖,可你不光感冒呀,你是患着重病的人,我怕经受……”

  “行了行了,别再烦我了。”肖青焕烦躁地挥挥手,“收拾一下,出去吃早餐,不要让客人们等咱俩。”

  杨小柳无奈,将自己的泪痕处理干净,老俩口便一起走出了房间。

  留宿的客人都睡在三楼,昨晚的情形他们并不知道,老爷子出来时,大家都已经就坐在餐桌前,王医生也在其中。

  吃过早餐不久,留宿的客人们便相继告辞离开,王丽梅趁上洗手间的功夫,拿出手机给女儿打了过去,结果女儿的手机关着。

  王丽梅就决定不等了,她发了条短信,给女儿说明了一下,便回房间收拾东西,然后下楼辞行。

  自然,肖家人会挽留一番,胡曼云借着相送,悄声跟王丽梅说:“亲家,彤彤面前还希望你和她爸爸多劝说一下,子易昨晚跟我聊了很多,这一次他是诚心在悔过,可彤彤这孩子的性子太倔强,看着他俩变成这样,我们做爸妈的都着急呀。”

  “是啊,我们何曾又不急呢?昨天我和她爸一来,就做过她的工作,这孩子还在气头上,不愿意允口。”王丽梅叹息了一下,接着无奈地说,“她和子易的事,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劝一劝,又不能相逼她,希望过段时间,她自个儿能转过弯来。”

  王丽梅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女儿能复婚,但女儿的性子她了解,估计和子易彻底无望了,她这番话,既是预防针,也表明他们尽了力。

  胡曼云听后当然明白,她也只能唉声叹气。

  在肖家人的坚持下,苏正东夫妇俩和来时一样,此刻又由肖子易开车,将他们送回了泽县。

  正如肖建国所担心的,老爷子不听任何人的劝说,坚决不去医院就诊。杨小柳便暗自打定主意,等消停下来,她就给儿子打电话,让他来劝说一下。

  肖建国也是一晚未寐,见劝不动父亲,便拖着一身疲惫回了房。

  “你表弟那边,没传什么消息来吧?”肖建国突然问道。

  “传什么消息?”胡曼云没会过意,有些愕然。

  “就是上次的车祸!”肖建国板着脸凶了一句。他很恼胡曼云擅自动手的事,害他最近提心吊胆,总担心事情败露。

  “没有没有,这事你放心好了,我表弟第二天就回广州去了,那辆冲撞上去的小货车,的的确确是来华淮送电器设备的,即便查到头上来了也不怕,没有任何证据,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胡曼云信誓旦旦地说。

  肖建国沉着脸,没再做声了,好在这一次没有在车上动手脚,不会落下证据,大不了就一个酒后驾驶。

  和昨天早上的情形差不多,谷傲天疲倦至极,生物钟再次失灵了。等他睁开眼时,温暖的阳光透着窗幔已洒落满枕,只不过,他的臂弯里却空空如也。

  他面色一紧,慌忙下床。

  当看到厨房忙碌的人儿,他吐了口气,随后悄悄走了过去。

  苏若彤正在准备配料,打算等他醒来后,煮面条给他吃,昨晚那么疯狂,他肯定累得够呛,估计醒来定是饥肠辘辘。

  伴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就被从背后伸来的手臂拥进了怀,身子下意识地僵了下,便瘫靠在了他胸前。

  “什么时候起来的?”唇埋在她颈项里,他的嗓音嘶哑,透着刚睡醒的慵懒。

  “刚起来会儿。”他喷出的热气,扰得苏若彤浑身酥麻。在厨房里,被他从背后拥着的感觉,真的好美、好温馨。她红着脸,扭过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对主动凑上来的唇,谷傲天自然不会客气,唇一沾上就不愿再放了。 伴着吻吮加深,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发现他的手不安分地袭上她的胸,她惊喘一声,慌忙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你快去洗口脸,我给你煮面条吃。”她红着脸说,模样儿很娇俏。

  “可我还没吃够你。”谷傲天耍无赖,又将她扯了进来,但他并没吻她,而是在她耳畔哑声询问:“身子还痛吗?”

  昨晚欢爱,这小家伙是既痛苦又愉悦,既害怕又渴望,那泫然欲泣的小模样儿迷得他发狂。

  苏若彤的脸更红了,埋在他胸口的头,柔顺地点了点。

  “那你还起这么早?”凶着责怪,话语里却净里心疼。

  其实不早了,此刻已经过了九点。她悄声说:“我怕你醒来肚子饿。”

  如不是这原因,她才不会起来呢,此刻,她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般,没有一处不痛的。

  她的话,换来谷傲天一番热情的激。吻,等平静一些,他再次出声时,他的口吻便变得非常严肃霸道了:“我和你的事,你不要考虑得太多了,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一切由我去处理,你只管接受就好。”

  苏若彤伏在他胸口,没答话。

  他不放她,而她也离不开他,现在,她除了做只鸵鸟,还能怎么样?

  见她没哼声,他也沉默下来,过了会儿,他透着坚定的嗓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实在不行,我就带你离开华淮!”

  “不要!”苏若彤一惊,连忙将深埋他胸口的脸抬了起来,“不要,我不希望你这么做。”

  男人以事业为重,他这样就等于为了她,而放弃了他的前途。

  “你放心,那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走的一步,只要你答应我,今后别老想着逃遁,老老实实待在我的身边就行,其他的你一律不理会。”即便离开华淮,也是为了她。她是女人,不像男人那般大气放得开,她肯定会在意那些闲言碎语,他不想她因此受到伤害。

  苏若彤没答话,手臂,却紧紧将她强壮的腰身环抱住了。

  过了会儿,她突然想了一件事,随后一脸紧张放开了他:“对了,你昨晚提到车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是昨晚被你气的。”这事没证据,仅是推断而已,再说,他也怕说出之后将她吓着了,小东西不善掩饰,十有八。九会在胡曼云面前,将她的情绪显露出来。

  这种话,他气极之下会瞎说吗?苏若彤有些不信:“没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他故意凶她。

  见他不愿意说,苏若彤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今儿星期天,不用上班,俩人吃过早餐,便相拥着躺在阳台的沙发床上晒太阳。谷傲天难得这么轻松,这沙发是他听从苏若彤的,刚刚从客厅推移过来的,现在躺在上面,真是惬意极了。

  可这种惬意,俩人没有享受片刻,杨小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谷傲天放下电话,便带上苏若彤匆忙赶往了肖家豪宅。

  看见他俩,肖青焕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忙将谷傲天介绍给了王医生。

  和王医生打过招呼,坐下来和大家寒暄了几句,谷傲天就被他母亲,连同老爷子一起喊进了卧室。大致情况,谷傲天在电话中已经听母亲说了,所以,他的话便直奔主题:“爸,您的病情我刚才听王医生说了一些,我建议您还是听大家的劝,住到医院里去吧。”

  “哎呀儿子,我前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现在怎么跟他们一样,也来劝说我?”劝说的话令肖青焕有耳朵起了茧,换作是别人,他早就发作了。

  “爸,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胰腺癌晚期的病人,有很多患者都活了几年甚至于十几年,刚才王医生也说了,您住进去可以采用保守疗法,不一定非要做化疗,如果不受化疗之苦,您老还是住进去吧。您住进去之后,我们也都放心一些,刚才哥哥还在说,他也是很但心您。”

  听说不用化疗,肖青焕有些心动,但还在坚持,不想去医院。于是,谷傲天就趁机劝说道:“爸,您就不想再多活几年、多陪陪妈妈吗?妈妈那么爱您,您怎么舍得放下她?还有,我还没结婚生子,您就不想看看您的小孙子或者小孙女?”

  “这个……”

  “爸,去吧,我希望我结婚的那一天,您能出现在儿子的婚礼上,儿子想听爸爸亲口说出的祝福的话。”

  肖青焕听着,老泪纵横,儿子说的一切太诱惑他,如果能看到这些,他肖青焕这辈子就真的再无任何遗憾了。

  谷傲天的话,终于打动了父亲,吃过午饭,并在两个儿子的护送下,住到了医院,自然,杨小柳也及苏若彤,也一并跟了过去。

  陈北坐在办公室里,等了半天也不见谷傲天人影,便拿起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此刻,肖青焕刚刚住下,谷傲天正守在父亲的病床前。一看电话是陈北的,连忙起身,快步来到走廊里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说你这家伙,有点时间观念行不?”

  昨天晚上,谷傲天跟就陈北相约好了,打算下午去陈北的办公室,就两起车祸的事详细谈一谈,此刻老爷子入院了,肯定没法去了。

  “我在医院里,今天恐怕来不了,改天我再去找你吧”。谷傲天急切地说。

  “在医院里?谁生病了?是你爸爸吗?”见他没来是这个原因,陈北气呼呼的口吻一下子就变了。

  “是。”

  “肖老爷子?”昨晚那通电话,谷傲天就将亲生父母的事说给他听了。

  谷傲天回应了一句,把父亲患有癌症的事情,大致说了说,之后他匆匆挂断电话,便回了病房。

  陈北放下电话,沉吟了会儿,就给他爸爸陈海涛打了过去。肖家老爷子非一般人物,既然谷傲天跟晓晓还有婚约,那么,他的爸爸就应该去探望。

  在电话里,陈北将谷傲天跟他亲生的爸妈相认的事,都给父亲讲了。至到这时,陈海涛才知道了谷傲天的亲生父亲,就是华淮企业界巨头肖青焕。

  别说是肖青焕,就是普普通通的谷耀文住院了,他这个做亲家的,也应该去探望,当场他就吩咐陈北,要他买些礼品,至于晓晓,当然不用说了,她更应该去。

  一个多小时之后,陈海涛带着他的一双儿女,来到了省立医院。

  到了肿瘤科,陈北才给谷傲天打电话。

  谷傲天下意识地瞧了苏若彤一眼,冲着话筒说了几句,便匆忙收线。

  得知陈书记一家要来,老俩口以及肖建国都很兴奋,谷傲天和陈晓订婚的事,他们早就从传言里得知了,如今刚一入院,陈书记就来了,说明人家对肖家、对傲天是多么的重视。

  肖青焕本是躺着在输液,他抖抖精神,立刻坐了起来。

  唯独苏若彤一脸惶恐,此刻她真是后悔,刚才胡曼云离开时,她干嘛没有一起走掉。

  谷傲天再次瞧了她一眼,便急匆匆出门相迎,在门口,他碰上了走过来的一家三口。

  “陈……”想喊陈叔,似乎又不妥,上次就已经改口了,可喊爸爸,更是不能,干脆,谷傲天啥也不喊了,招呼之后,就引领他们进入了病房。

  看到病房里的苏若彤,陈北兄妹俩人同时惊愕住了:她怎么会在这儿?!

  但这一刻,容不得兄妹俩有太多的反应,伴着他俩的愕然,不等谷傲天出声介绍,陈海涛及肖青焕激动的声音,就在病房里响起了。

  “肖董……”

  “陈书记……”

  一个是省委书记,一个是本省企业界的巨头,俩人曾经有过接触,彼此都相识相熟,相互问候一番,肖青焕便带着歉意说:“陈书记,您平时日理万机,为我这点小病您亲自来探望,真是不好意思啊。”

  “肖董,您这么说就见外了,咱俩现在是一家子人了,该换称呼喊亲家了,哈哈。”陈海涛朗笑着说罢,就将站立身边一对儿女作了介绍,“这是犬子陈北,这个就是小女陈晓,也就是您的小儿媳妇。”

  听到这句介绍,苏若彤像被针刺了一下,胸口麻麻痛痛的,很不是滋味。

  “肖伯伯,您好!”陈北笑着率先喊着问好。

  陈晓笑了笑,没喊。

  订婚的事,她心里总在闹别扭,不愿意接受,今儿来也是她老爹硬生生逼过来的,随哥哥喊声肖伯伯可以,但喊爸爸,别想。

  女儿什么个性,陈海涛最清楚,此刻如逼着喊爸爸,没准会惹毛她,倘若她不管不顾使起小姐性子来,可就麻烦了。

  “好好好。”肖青焕一脸欢喜,瞧着陈晓连连称赞。一旁的杨小柳也是,满心欢喜欢地将陈晓看着,老俩口早就在电视上认识了她。

  趁他们在寒暄,谷傲天将目光偷偷投向苏若彤,结果她的乌黑亮眸,正含着笑看着病床前的那几个人,他的安慰及打气,她并没有收到。

  陈海涛介绍完了,就轮到肖青焕了。陈海涛一进来就和杨小柳招呼过了,此刻可以忽略,他招招手,等肖建国及苏若彤上了前,他便先指着肖建国介绍:“这是我的犬子,傲天的哥哥建国。”

  肖建国和陈北一样,接忙躬腰喊了声陈叔叔好,陈海涛含着笑,连连点头做着回应。

  “这个就是我的孙媳妇儿若彤。”介绍完了儿子,肖青焕就指着苏若彤介绍了,之后朝苏若彤笑眯眯地:“彤彤,来,快喊陈爷爷。”

  “陈爷爷好。”苏若彤满含笑意,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此时此刻,老爷子就是不这么说,她也会出声相喊,肖建国喊叔叔,她百分之百,就应尊称陈海涛为爷爷了。

  这一瞬息,陈北既失落,也疑惑。唐小娅曾说过,她离过婚,所以他刚才还猜测,以为她是肖家的孩子,孰不料,她却是肖家的孙媳妇。

  苏若彤冲着陈北及陈晓笑了笑,算是招呼过了。

  接下来,就是一番透着客气的闲聊,聊了一会儿,肖青焕就笑呵呵地说:“傲天也老大不小了,如有可能的话,请亲家尽快把晓晓嫁过来,办了他俩的事情,我们这做父母的也好落心了。”

  谷傲天刚才劝说的那番话,太诱惑他了,老爷子时日不多,尽快让他俩完婚,就成了最当务之急的事了。

  “嗯嗯,这是肯定,我也是这么在想,希望他俩能尽快完婚,他俩的婚事,等您身体好一些了,咱们再坐下来好好商议商议。”

  两位权威的对话,急坏了谷傲天, 陈晓也暗自在撇嘴,苏若彤本抱着鸵鸟心态,这下好了,更是觉得前途灰暗。

  谷傲天心焦,倒不是怕逼迫结婚,他不愿意干的事,谁都逼迫不了,他的心焦还是因为苏若彤。这小东西的心里,肯定又在打退堂鼓了。

  “呵呵,是是,是要好好商议商议,等我出了院,就专程登门求亲,这个礼节可不能少。” 肖青焕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称是,他们俩家的婚事,当然马虎不得,要好好商讨一下。

  见老爷爷情绪高涨,陈海涛就坐下来多拉了一会儿家常。这期间,陈晓和谷傲天没有任何互动,就连眼神,也没有碰撞过。

  那晚两人听过音乐会之后,就再没联系过,说是有婚约,但私底下的关系,还不如一般普遍朋友来往密切。

  热聊了将近一个小时,陈海涛才起身告辞。杨小柳和肖建国将他们送至门口,就折身回了病房,谷傲天则一直陪着他们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上车之前,陈北终是没能忍住,将谷傲天拉到了一边。

  “苏若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离婚了的吗?你怎么跟她成了一家人?”

  陈北的样子很心急,眼神里的失落之色,赤。裸。裸的丝毫不掩饰。他想追苏若彤的事,谷傲天又不是不知道,他当然懒得花精力去作掩饰了。

  “是,她是离婚了,但离婚的事情还隐瞒着,听说我爸爸很喜欢她,胡曼云怕我爸伤心,就提出先隐瞒。她的身份,我也是昨晚参加寿宴才知道。”谷傲天的表情从容,淡定。

  其实,对苏若彤的身份介绍,谷傲天非常满意。

  他和她的关系曝光越早,就越不利,只怕等不到他把一切摆平,这小东西就被世俗的眼光伤得体无完肤,再或者她会被吓得悄无声息逃得没了踪影。

  所以,谷傲天不想这么快就将她推入风尖浪口,等他处理好一切,曝光之时,也就是他俩结婚的那一刻。

  陈北听后,才宽了心。

  陈海涛一行前脚离开,后脚,胡曼云便带着佣人送晚餐过来了。

  在医院影响食欲,再加上心情低落,苏若彤吃得很少,见她放了碗筷,胡曼云找了个借口,将她喊到了走廊里,昨晚至今天,她一直没机会询问。

  一来到走廊,胡曼云便急切地拉起了苏若彤的手:“彤彤,妈想问问你,你昨晚跟爷爷说明了没有?”

  “说了。”

  “你……”胡曼云想发作,但她确实没资格。她透着无奈叹息一声,“唉,也好,说了就说了吧。”

  苏若彤没哼声,垂头,脚尖轻轻在地上踢弄。此刻她在想谷傲天的话,那起车祸,真的是面前的妈妈干的吗?

  不,肯定不是,谷傲天不也承认,是他气极了才说的吗?

  “你是怎么说的?爷爷没有不开心吧?他有没有责怪我?”胡曼云一口气,将她的担心全部问了出来。

  “没有,我说是我自个弄错了,爷爷奶奶没有不开心。”

  “哦,没有就好。”得知没有把她供出来,胡曼云才真正松了口气。

  肖青焕的吊针,直到晚上八点多才输完,他下床活动了一下,便对还坚守着的谷傲天和苏若彤说道:“你俩也走吧,病房里人多了,反倒影响我的休息。”

  “爸,让若彤陪妈妈回家,今晚就由我在这儿照顾您。”谷傲天在心里,早就这样安排了。肖建国为公司的事今晚有应酬,胡曼云来了之后,他便匆忙离开了。

  “儿子,你一番孝心爸爸心领了,你明天要上班,再说我现在感觉很不错,由你妈妈陪着我,就足够了。”

  谷傲天还想坚持,但老爷子死活不同意,说是习惯了他妈妈的照顾,他就没有再说什么。除他妈之外,还留下了一个称作福伯的男佣人,睡在外间的会客室里,这让他放心不少。

  不到九点,谷傲天就和苏若彤离开了病房。在停车场的奥迪车前,谷傲天带着怜爱,帮她顺了顺被夜风吹乱的发,才拉开车门,让她坐了进去。

  肖子易泊好车,便急匆匆朝前,中午被苏正东拉着喝了酒,所以回来迟了,下了高速,他便直接驱车来了医院。

  正大步往前,肖子易的余光,不小心就将俩人的身影摄入了眼里。他大惊,整个人怔住不动了。他的小叔叔,好像在摸她的发?!

  闭眼摇头,然后睁眼再看,却见俩人已钻进了小车内。

  肖子易的心跳猛然加速,等奥迪车一驶离,他就快速奔向他的蓝色宝马。

  他深埋心底的疑惑,被刚才的一幕又挑起了,不管刚才是不是看错了,他先跟上他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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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3:07:58 | 只看该作者|
  能否再爱

  肖子易快速跑动的身影,被谷傲天无意中从小车的倒车镜里看到了,他一惊,暗叫不好,本是缓缓行驶的奥迪车,顷刻间,便加速狂飙而去。

  昨晚在寿宴上,谷傲天就感觉肖子易的态度,微微有些不恭,肖子易眼里的质疑以及透着妒火的恨意,那么明显,自然不会逃过他如猎人一般犀利的眼。

  如果是回梅缘阁,小车出了停车场就应向左转,但谷傲天却偏偏向右,在苏若彤的不解中,小车朝煤炭公司的方向行驶了一会儿,才在前向的叉道口撇走。

  等肖子易的宝马车驶出来,奥迪车早就融入到了川流不息的车海里,好在奥迪车驶离的方向他看到了,煤炭公司以及都市报,都是朝这个方向行驶,此刻已是晚上,苏若彤不可能回单位,于是,肖子易的蓝色宝马,便直驱煤炭公司。

  驶进煤炭公司的宿舍区,肖子易特别留意了一下,观察周围是不是有奥迪车停息着,他把车驶到苏若彤曾租住的那幢楼房前停下,之后匆忙钻出小车,大步奔进了梯梯间。

  门铃一响,很快就有了回应,瞧着门里的年轻男人,肖子易懵住了:这男人是她重新找的男友吗?

  “请问你找谁?”男人的问声有些不耐。

  “老公,谁呀?”

  没等肖子易答话,伴着清脆的女音,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少妇,就出现在了他眼前。肖子易抱歉地笑了笑,问:“不好意思,你们是才搬来的吧?”

  “是,搬来没几天。”答话的是女主人,看似很热情。

  “那你们知不知道,之前住在这儿的那位女同志,现在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谁知道,我们跟她又没见过面,你去问房东吧。”男声透着不客气,“嘭”的一声,防盗门被关上了。

  肖子易在门前怔了一会儿,才转身恨恨地回到车里。

  妈的,难道他俩真有孽情,住到一块儿去了?肖子易像是刚爬过高山,胸膛一起一伏着,不,不会,他俩不会的,若彤不是这种人。

  想了想,肖子易拿出手机给唐小娅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唐小娅犹犹豫豫的,还是接通了:“找我什么事,有屁快放。”

  从苏若彤捉奸那晚开始,唐小娅对肖子易的态度就变得极其恶劣,要么电话响了不接,接了也是很凶恶地对等他,唐小娅性子率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

  唐小娅愿意接电话,肖子易就很高兴了,他急切地问道:“小娅,彤彤又搬家了?”

  “是,地方被你知道了,她能不搬走吗?”

  “那她现在住在哪儿,你知道吗?”

  “知道,但我就是不告诉你!”极不客气说罢,唐小娅皱鼻冷哼,扮了个鬼脸,就将电话掐断了。

  肖子易被唐小娅气得喷。血,但又无可奈何。刚才那一幕,他看得并不真切,只是眼的余光扫视了下,小叔叔是不是在抚摸她的发,他不敢完全肯定。

  也许真像唐小娅所说的那一样,若彤搬家是为了躲避他,与那讨厌的小叔叔并无任何瓜葛。

  我就有这么可怕?肖子易的心,更冷更灰了,没想到,与她相爱了四年多,如今她居然这么绝情地对待他,那四年间的爱,难道都是假的吗?

  心冷了灰了之后,就转换为透着恨意怨气,他冷冷地一哼:哼,你俩最好是清白的,若是被我发现有瓜葛,我会让你俩身败名裂!

  宝贝车飙出,直接去了天虹大厦。

  以往来这儿,肖子易都感觉有些愧意,今儿却没有一丝一毫,等任菲儿开了门,他带着满腹的怨气和恨意,急不可待,一把将任菲儿抱进了怀。

  是,他就要跟她乱来,就要跟她快活!

  任菲儿心头害怕,挣了几挣,还是被他强势地抱进了房。

  昨晚徐老板来过,可能盼望她怀孕,徐老板昨晚很生猛,今早离开之前,还狠狠地与她欢爱了两场,按说他今晚不会再来了,但有些事情谁说得准,万一他又来了怎么办?

  今晚的欢爱,任菲儿胆战心惊,生怕两个男人撞了车,等肖子易大汗淋淋,从她身上滚落下来,她便急喘着说道:“子易,我妈明天就要从C省过来了,最近一段时间,你千万别来这里找我,上次冒充男友的事,我爸爸妈妈一直在追问,我跟他们说的是,我跟你已经分手了,要是你来撞上了他们,我就没办法再撒谎了。”

  肖子易最怕的就是被她缠上了,当然满口称好:“好,下次你就到我家去。”

  任菲儿娇喘着没吭声,她的身子骨吃中药调理了几个月,这一次她有预感,一定能怀上,今晚之后,她要避一避肖子易,他比徐老板生猛得多,万一怀上又被折腾掉了,那可就麻烦了。

  挂断肖子易的电话,唐小娅和往常一样,立即给苏若彤通风报信:“彤彤,刚才肖子易给我打电话了,他可能去你以前租住的地方找过你,他已经知道你搬家了,还问我你现在住在哪里,我没有告诉他。”

  “嗯嗯,你不要告诉他。”

  “这个肯定,最近你就住在你同事家里,等他彻底死心了,你再出来找房子,免得缠得你心烦。”

  苏若彤连连应了几声,道了声谢,就将电话挂断了。

  此时,俩人已回到梅缘阁,正在玄关处换鞋子,电话内容,谷傲天已经听了个清楚明白。他眉微微一挑:“是小娅?”

  “是的,肖子易刚才打电话找过她,问我搬到哪儿去了。”苏若彤将电话内容说了下,接着小声说道,“我跟小娅他们说的是,我现在住在苏华姐家里。”

  谷傲天“嗯”了下,表示赞同,之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说:“你快去洗澡,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不等我,洗了后就先睡,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就来。”

  这两天小东西累坏了,刚才在车上,她居然睡着了。

  苏若彤应了声,便离开了玄关。

  谷傲天吐了口气,也跟了进去。

  看样子,肖子易百分之百已经产生了怀疑,他去煤炭公司,可能就是想探个究竟。今后在肖家人面前,要更加小心了。

  谷傲天去了书房,将电脑打开,明天的事务王宁已经排了出来,他查看了一下,随后将急待处理的两样事情作了安排,才关机离开书房,拿上浴衣洗澡去了。

  等洗完澡,他轻手轻脚推开了虚掩着的卧室门。

  房间里的床头小灯亮着,透着桔黄色的柔和光线,使得整个房间看起来既温馨,又浪漫。家中有了女人,感觉就是不一样,之前也是这灯光,他却丝毫没有温馨与浪漫的感觉。

  嗅着空气里的淡淡幽香,谷傲天的胸腔,被幸福填充得满满的,这好闻的清香,就是他的宝贝女人身上所散发出来。

  头落入白枕,他伸出手臂,轻轻地,将他的宝贝儿从背后搂抱住。

  怀中的小身子一僵,随后慢慢地,软化在他的怀抱里了。

  “小东西,还没睡?”她身体的反应,说明她尚未入睡。

  “没,在等你。”

  透着睡意的嗓音,沙哑娇软,几乎穿透了谷傲天的身体,他在她香喷喷的发上吮了吮,宠溺地说:“不听话,不是让你别等的吗?”

  “你不来我睡不着。”

  谷傲天闷闷一笑,逗她:“怎么着,离不开我的怀抱了?”

  记得前天晚上,她还在嚷嚷不让他抱着睡,说是抱着不习惯,害她睡不着。

  “嗤,臭美。”苏若彤轻笑着嗤他,不过,浑身放松相拥着说说话,这感觉真的好温馨、好满足。她低哑地说,“你没来,就好比有件事装在心里没有完成一样,老在惦记着。”

  “喔?”他喔了下,随后坏笑着,将唇凑到她的耳畔悄问,“是不是这件事没完成?”

  悄问的当儿,他的手充满浓浓的恶意,在她的胸口揉了几把。

  他的使坏,换来的自然是苏若彤带娇的嚷嚷。“哎呀你这坏人,净想着这事,快拿开啦。”她嚷嚷着,将握住她饱满的手打掉。

  谷傲天呵呵笑着,将手拿开,双手置于她下腹,不再乱动了。

  静静拥了会儿,谷傲天突然问道:“肖子易这个人的品性怎么样?”

  他的问话,令怀中的小身子很明显地紧绷起来。半晌,她才幽幽地说:“其实,他这个人并不坏,热心肠,肯帮助别人,以前有个同学的妈妈患了肾病,换肾的钱就是他给的,同学们有难事,只要他帮得到的他都会帮,可能家庭条件太好,染上了富家公子一些不好的习性,意志力薄弱,有些抗不住诱。惑。”

  也是,如果他没有优点,若彤会喜欢他吗?

  “不过,我得感谢他抗不住诱。惑,让我遇见了你。”说着,苏若彤将身子转了过来,小手放在他胸口,樱唇主动吻上他的簿唇。

  是的,她非常感谢肖子易,正是肖子易那晚下药,才让她有了他。

  对主动送上来的红唇,谷傲天绝对不会客气,反被动为主动,噙住她微颤着的唇舌,温柔地吮吸她,包裹她,一遍又一遍,一遍遍地来回索讨,似要将她嘴里所有的甘甜吸尽。

  起初,他的吮吻没带任何欲望,仅是感动,谁知吻着吻着,彼此的身体就躁热起来。现在的两人,和世上所有的新婚夫妇没什么两样,再乏再累,身子一经沾上,就有些管不住想得到更多、更深入的爱了。

  谷傲天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了,他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在她胀鼓鼓的丰。乳上揉搓、抓弄。

  经历了两晚,苏若彤的小身子变得很敏感,他一碰触她就起反应,没被他揉弄几下,她乳尖上红艳艳的小颗粒,就直直地被逗立了起来。

  苏若彤知道,如果两人再这样厮磨下去,一场欢爱就难以逃脱了,其实她心身痒痒的,很想,但她又的确太累,这两天的整治,也令她有些害怕。

  “唔唔……不要了……”她扭动身子叫了停。

  “宝贝儿,我要,我想要了……”谷傲天喘着粗气,喃喃地说,手在她的胸口,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电流。

  发现他来真的了,苏若彤挣的力量大了一些。谷傲天的情。欲已经被挑起,此刻肯定不会放过她。他充满欲。望的唇,边在她颈间耳下吮,边吐着气地轻哄:“乖宝,让我要你……我……我憋得难受……”

  轻哄着,他便用跨间肿胀不已的硬硕,隔着簿簿的衣衫轻顶她,苏若彤被他顶得浑身打颤,身子开始管不住,扭动着回应了几下,但她的嘴里,却在哼哼唧唧地抗拒:“我真不……嗯哦……真不要,嗯嗯……我好累……”

  “嘘,我会轻轻的,很轻很轻……”

  在她半是抗拒,半是迎合中,彼此间的衣服已被他退去,她侧身躺在他的怀抱里,他温柔至极的吻,密密麻麻,轻吮着她粉红的面颊、润湿的小嘴、敏感的耳垂,她胸口的巨掌,则一手扣住一个,在揉搓、逗弄。

  对女人的胸,男人与生俱来,特别喜爱,经历了两晚的强劲爱抚,这小东西的雪。乳,鼓囊囊的,更挺、更饱满了,他爱不释手,捏着她的红乳尖儿,轻轻地在手里转动,轻轻地在上面揉搓,直到一路滑落下来的唇,将手替换。

  当他的唇,一吻上她乳峰,她的身子就管不住地乱颤起来,喉间发出的闷哼,满足也舒畅,只是这舒畅感,经他唇在乳上的一吮一吸,就转换成了奇痒难耐。听着她愉悦的闷哼,谷傲天跨间的肿胀,迅速暴增,但他拼命克制着,用他的粗壮,在她的两腿间,似有似无地轻轻碰触她,这种碰触,比直接去顶去磨,更令苏若彤难耐,于是情不自禁,她挺起她的下腹,去追逐,去找寻。

  只是,当他坚硬无比的粗壮,真正抵上她时,她的小身子又禁不住吓得往后瑟缩。

  “嘘,宝贝儿别怕……我会很轻很轻……”他低哑的轻哄声里,已溢满了难以自制的情。欲,很是诱。惑她。

  略略紧绷的紧子,在他的轻哄下,软成了一滩泥水,而他的动作,真的很轻很轻。他知道,这小东西对他过于粗壮的男根,又爱又怕,直至现在,她都不敢用手来触摸他一下。

  他的火热碰触到的,全是她溢出的爱汁,心知这小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他轻吮着,托起她纤长的腿,让它搁置在他精壮的腿上,然后抱着她的美。臀,让抵在她花。阴处的火热,只碰触、只厮磨,却不进入。

  苏若彤被他撩拨得难受死了,又痒又空,闷哼着,下。体追逐着使劲往他身上贴:“噢……我……要……”

  “告诉我,想要了是不?”他咬着牙问她。

  她喘着气儿没回应,抖颤的身子透着情急,却拼命在蹭他。

  小妖精!在她耳下狠命吮了口,谷傲天抱着的诱。人的小屁股,俩人侧身相拥着,他跨间的粗壮,一寸寸地,慢慢地推进,推进到他宝贝女人的身体里。

  “噢……”快慰之下,苏若彤抽吸了好长一口冷气,老天,这感觉,好……好美哟……

  经历了两天强劲的欢爱,今晚,他要让他的宝贝儿尝试一下轻柔的洗礼。谷傲天的动作,一改前两天的激狂与猛烈,进入的动作很轻、很柔,等她适应了会儿,他怀抱着她,轻轻动了起来。

  听着她愉悦的吸气,感受着她内壁的猛烈收缩,谷傲天也满足极了,他边侧着身子抽动,边在她耳畔悄声:“乖宝,这样做很舒服是不是?”

  苏若彤闷哼着点头,她喜欢他边动作时,边询问她,这说明他很在意她的感觉。

  将她侧身慰藉了一番,他便抱着她轻轻一滚,她小身子就趴躺在他的身体上了。这一次,他没像那次那样让她跨坐着,而且让她整个儿贴住他的身。这次的欢爱,动作很小、很柔,他紧揽她的小身子,轻轻地转着她,温柔地要着她、疼着她。当然,他偶尔也会坏坏地力挺几下,让她发出快慰的尖叫。

  苏若彤趴在他身上,眼里,注满了被他柔情蜜意所感动的热泪,她闭着眼,全心身享受着他给予她的宠爱。

  身体因愉悦,不停地在激颤……

  当一切甜美快慰结束,她还这样趴躺在他的身体上。他捧住她的脸,将贴于她面颊的湿发拂开,含着满足的笑,定定瞧了她一会儿,随后,在她唇上重重吮了一口:“宝贝儿,舒服吗?”

  苏若彤的脸羞成了粉红色,娇。喘。连。连,冲他羞涩地嗯了声。

  “小东西……”谷傲天激动之下,唇再次吻上了她嘴。这小东西,让他心颤,总觉得要不够。

  两张嘴儿沾在一起,充满甜蜜地又吮吻一番,他才抱着她,让她侧身窝在了他胸口。

  接下来,俩人沉浸于刚才的甜蜜中,都没有讲话。过了好一会儿,谷傲天说:“我明天下午要出差,明晚后天,都不会回来。”

  “去哪儿出差?”

  “北京,参加部里的一个会议。”

  苏若彤“哦”了声,很是不舍,将他的粗腰环抱住了。

  她这依恋的举动,换来谷傲天爱极的一个吮吻。他交待说:“我不在家时,你小心一点,我爸爸那边,你尽可能白天过去探望,晚上就不要过去了。”

  “嗯,到时给我打电话。”

  谷傲天笑了,这个是肯定,那天深夜跟她通过一次话后,他就上瘾了,那种聊天的方式,就如同现在一般,很温馨。

  “你这周去报名,学开车吧。”

  “我……”

  “你先学,有时间我也教你,让你多练习,这儿离你上班的地方太远了,碰上我出差,我就不能送你,等你学会后,我就给你买辆车,有车你也方便一些。”

  “我不要,我感觉乘坐公汽挺不错的。”她嘟着嘴说。谁不想拥有自己的车呢?但由他花钱买,她就不愿意了,目前还没结婚呢,花他的钱不好。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准反对!”

  “我不去学,看你买来后谁来开?”

  “你……”照着她光溜溜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跟你说了,不准反对!”

  “讨厌呀你。”小手毫不客气,在他的胸膛上拧了一把。

  谷傲天娇宠她,不躲不闪任她拧了。

  “我不要车,我要沙发床。”小手在他胸上抚弄,她撒着娇地提出。

  “沙发床?”

  “嗯,我想放到阳台上,躺在上面看书晒太阳。”今早与他相拥着躺在上面,那感觉好美。

  “好,依我的宝贝儿的,但车也要。”透着娇宠,吮了她一口,那情形,让他也很留恋。

  等再次开口,谷傲天的口吻就变得严肃起来:“彤彤,我和你的事,我想跟你聊一下。”

  苏若彤没吱声,等着他的下文。

  想了想,他带着征求的口吻说道:“我想暂且先保密,等我把一切处理好,时机成熟了再公开,你说行吗?”

  鲁莽冲动,不是他的作为,现在公开只会对她造成伤害,但是,如果不立马公开,又怕引起她的失落。

  苏若彤本来就抱着鸵鸟心态,他的话,她当然赞成了。她何尝又不知,他所说的处理一切,就是指解决和陈晓的婚约,她和他的事一旦公开,也许,他的前程将会彻底断送了。

  不想这些,先得过且过吧。

  她带着逃避,头在他胸口拱了拱:“我困了,想睡觉……”

  谷傲天笑了起来,满眼满脸的宠溺,在她额头轻轻吮了吮:“睡吧睡吧。”

  这家伙在逃避,他当然知道。

  接下来一夜无话,充满爱恋的两人,相拥着睡了一个很安稳的觉。

  去北京之前,谷傲天来到了医院。

  肖青焕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打了两天针,老爷子的体温总算是降了下来,气色也好了很多,见儿子来了,他就吩咐谷傲天把病床升了起来,这样,他就由躺着,变成了半靠床头了。

  “爸,您今天的气色,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得知父亲的体温恢复了正常,谷傲天宽心不少,从母亲手中接过靠枕,给老爷子垫在背后。

  “昨晚还有些发烧,今天早上你妈帮我一查,嗨,退烧了。”肖青焕自个也很高兴,可能是心情好,昨晚一觉睡到天亮,腹部的胀痛,不像在家中痛得那么厉害了。

  “爸,我下午的飞机,要去北京开会,这两天我就不能来看望您老了。”谷傲天说。

  “儿子,你安心去北京开会,不用惦记我,你看爸爸,精神着呢。”肖青焕说着,还逞强地挥了挥拳。儿子仕途远大,不能因他的病情,影响了儿子的工作。

  “是哦,肖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还有建国呢。你的工作又忙,今后打个电话询问一声就行了,不用再来医院。”杨小柳接了一句,她当然不希望她的宝贝儿子分心受累了。

  “对,工作才是首要的。”肖青焕连连点头,之后拍着儿子的肩说,“儿子,之前咱俩虽没相认,但你的一切爸爸都关注着,你能有今天,爸爸知道你该付出了多少努力啊,有你这样的儿子,爸爸打心眼里高兴,也骄傲。”

  对这个小儿子,老爷子永远都觉得愧疚,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他接着说:“昨天听陈书记的口气,他对你非常赞赏,你现在还年轻,升迁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你一定要好好干,好好把握每一次机会,爸爸相信,我的儿子今后绝对会在他之上。”

  一个男人倘若没有抱负与野心,就称不上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谷傲天当然也有,所以,他才会如此拼命。

  他点头称是:“爸爸您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提到陈书记,杨小柳便插嘴进来:“小天,等你出差回来,你替我找个机会把陈晓请出来吃餐饭。按说她第一次拜见我们,我和你爸爸应该给她见面礼,但昨天那种状况,一时半会我们没办法准备,你在她面前,先替我们解释一下,这礼节我们日后再补上。”

  “妈,这事今后再说。”此时此刻,谷傲天不想多谈,只能往后推脱。

  正说着话儿,肖子易兴冲冲走了进来:“爷爷。”

  看到病床前的谷傲天,他微愕了下,才出声招呼:“小叔叔,您也在呀?”

  谷傲天轻“嗯”着,勾唇笑了笑。

  “爷爷,您感觉还好吧?昨天我从泽县回来迟了,怕影响您休息,我昨天晚上就没有过来看望您。”肖子易来到病床前,笑着问候爷爷。

  “爷爷感觉好多啦,没事了。”一般年老人对孙子都特别喜欢,肖青焕也是,乐呵呵应了几声,便故意唬着脸说,“你这小子,可得跟爷爷加油,结婚了几个月,还没跟爷爷整出一个曾孙子来。”

  “爷爷,我……”肖子易挠着脑门,笑容很难堪。

  彤彤的身子他连碰都没有碰一下,怎么可能会有曾孙。

  “你看你爷爷,想抱曾孙都快想疯了,呵呵,一来就逼你。”杨小柳笑眯眯的,出声打圆场。

  谷傲天勾着唇的笑意,更深了。

  接下来闲聊了几句,谷傲天见时候不早了,就跟父母说了声,离开了病房。

  快到电梯间时,肖子易大踏步地追赶了过来:“小叔叔,你等等。”

  谷傲天面带微笑,站住了。

  “小叔叔,昨天晚上彤彤是您送回家的吧?”肖子易经过了一番争斗,才追出来的,他想探探口气,看小叔叔他怎么回答。

  “怎么了?”谷傲天不答反问。

  “我……”肖子易张了张嘴,就算有怀疑,他也不能直接问,于是他说:“我和彤彤离婚的事,小叔叔您应该也知道吧?”

  “什么?你俩离婚了?”谷傲天故作惊讶。“那她怎么……”

  “怕爷爷伤心,我和她离婚的事还隐瞒着大家。”

  谷傲天若有所悟地“哦”了下,随后一脸惋惜地说:“若彤是个好姑娘,唉,真替你俩惋惜。”

  “小叔叔,那您昨天晚上送她回家没有?”肖子易不想多啰嗦,接忙将问题又拉了回来。

  “没有。”

  “可是,我昨天晚上看见她坐进您的车了呀?!”肖子易盯住他的眼睛,心里在冷哼,看样子两人真有瓜葛,不然骗他干什么?

  “是,她是坐进我车了,但我并没将她送回家,她说要回报社赶稿,我就将她送到报社门口,然后开车走了。”谷傲天在心里好笑,小子,跟我玩,你还嫩了点。

  见他懵那儿不出声了,谷傲天故意装出不解地问:“怎么了?”

  “是……”肖子易很是窘迫,说道,“彤彤她搬家了,可她不愿意告诉我,我以为您昨晚把她送回家了,所以……所以想问问她现在住哪儿。”

  “哦,是这样啊。”他貌似恍然了,之后很可惜地说:“可惜,这个小叔叔没有办法帮你,她现在搬哪儿了,我也不知道。”

  “那算了,我再问问她的同学们,看他们知道不。”

  “行,那我走了,我等着赶飞机。”说罢,谷傲天闪身进了电梯。

  尽管谷傲天的回答滴水不漏,但肖子易心头的疑惑太重了,他还是不大相信。苦于没证据,他不敢乱说,望着关闭的电梯门,怔了好久、好久。

  这天下午,陈北把唐小娅约了出来。

  俩人一起来到图兰朵音乐咖啡屋,等服务生一离开,唐小娅就冲陈北调皮扮了个鬼脸:“陈叔叔,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嘿嘿,又是为若彤对不?”

  “是。”陈北老实不客气地承认。

  “你也……哈哈,陈叔叔,你胆子也太小点儿,若彤的手机号,你不是有吗?自己约她呀。”唐小娅以为又是像上次听音乐会一样,要她出面约苏若彤。

  陈北哈哈一笑:“你看陈叔叔是胆小的人吗?”

  唐小娅的亮眸,故意将他审视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不像!”

  “哈哈,这不就得了。”等笑声止住,陈北的表情就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昨天你舅舅的爸爸生病,我在医院碰到若彤了,她是肖家的孙媳妇?”

  “是呀,我记得跟你说过,她曾离过婚的呀。”

  “嗯,你上次是说过,但我并不知道她曾经是肖家的孙媳妇。”陈北端起咖啡喝了口,之后,身子很随意地往椅背上一靠,“小娅,你把她的详细情况跟我讲讲吧。”

  这一次,陈北感觉自己动真格的了,昨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出现的全是苏若彤的一颦一笑。

  在他眼里,苏若彤跟唐小娅一样,就是一个小姑娘,完全不像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接下来,唐小娅从大学时开始讲起,一直讲到苏若彤为什么离婚,最后她说:“陈叔叔,你别看她离了婚,但她没准还是……”,

  唐小娅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下,还是说出了口:“没准她还是处女呢!”

  “啊?”陈北大笑起来。

  “真的,肖子易经受不住诱。惑的原因,就是因为苏若彤要等结婚之后,他才管不住犯了错。”为了撮合俩人,唐小娅把这事也讲了出来。

  其实,陈北并不在意这个,关键是,苏若彤令他心动了。

  苏若彤今天有采访任务,所以没到医院去,回到单位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她打开电脑,打算将采访稿赶写出来再回家,正在这时,唐小娅的电话打了过来。

  “彤彤,你在哪儿?”

  “在单位,采访刚回来。”

  “太好了,我就在你单位门口,快出来吧。”唐小娅欢呼着说。

  “好,马上出来,我还没吃饭呢,你请我。”苏若彤边说,边将刚开启的电脑关闭。

  “行,没问题!”唐小娅一脸得意,冲着陈北一笑,“陈叔叔,你要是和彤彤谈成了,你准备怎么谢我这个大媒人?”

  陈北哈哈一笑:“丫头,你想敲诈陈叔叔啊?”

  “那当然。”

  “行,条件由你开。”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啊!”唐小娅欢快地笑起来,至于敲诈什么,她现在还没想好。

  “那当然。”学唐小娅的口吻,陈北大气地答了句。

  俩人谈笑间,苏若彤匆匆走了进来,唐小娅坐在车内,连忙朝她招手:“彤彤,在这儿。”

  这时,陈北已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看到陈北,苏若彤下意识地怔了一下,小脸顷刻之间红了。

  她的羞涩,让陈北不自觉有些发痴。“小姐,请吧。”他用玩笑的口吻说着,帮她拉开了后车门。

  这种状况之下,苏若彤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道了声谢,一头钻了进去。

  “哈哈,没想到吧?”唐小娅好不得意。

  “嗤。”苏若彤嗤着,用胳膊肘儿将她撞了一下。臭丫头,事先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害得她措手不及。

  “说吧,两位小姐想吃什么?”陈北已将车子发动,大众车正缓缓向前。

  “去古堡餐厅吃西餐。”唐小娅率先嚷出。

  “若彤呢?你想吃什么?”

  “随小娅吧。”

  “行,哪咱们就去古堡餐厅。”敲定之后,大众车便风驰电掣一般向前疾驶而去。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古堡餐厅,其实,苏若彤并不大喜欢吃西餐,她的口味跟她的人一样,有点保守。

  吃西餐,就免得不了要喝红酒,苏若彤酒量不行,仅喝了一怀,脸蛋儿就被烧成了粉红色,好在唐小娅知道她的酒量,陈北也没强逼,喝了一杯她就没再喝了。

  因要赶八点钟的电影,吃西餐的时间并不长,一个多小时后,他们便从古堡餐厅出来,随后步行,去了旁边的华强剧院。

  孰不料,到剧院刚刚一坐定,唐小娅的手机就响了。冲着手机说了一通,唐小娅一副哭相,对他俩说:“呜呜……好讨厌哟,我要加班。”

  “小娅!”苏若彤一听,汗毛都竖立起来,喊出之后,才觉自己有些失态,便连忙放低声音说道:“怎么到了这时,你还要加班?”

  “我们主任说片子没通过,要重新赶制。”

  心里虽然很遗憾,但陈北还是很爽快地提出:“要不算了,我开车送你回台里吧。”

  陈北提出的同时,苏若彤也在说:“行,那咱们不看了。”

  “哎呀别别别,你们看吧,我出去招辆出租,比你取车后送我方便多了。”说话的当儿,唐小娅已经离开了座位,逃跑似的,慌忙往外撤离。

  唐小娅!苏若彤咬着牙在心里狂喊,她敢百分之百地肯定,是唐小娅在使坏,她故意逃脱,为的就是给他俩制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小丫头,鬼精灵的。陈北也看出来了,闷闷地好笑。陈北这人很精明,笑着把球踢给苏若彤:“咱俩还看吗?”

  苏若彤能说不看吗?倘若她坚持要跟小娅一起走,陈北肯定会非常难堪。她笑了下,爽快地说:“既然来了,就看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如果提出,想跟她交男女朋友,那么,她今天就跟他说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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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3:08:41 | 只看该作者|

  能否再爱

  没有多大会儿,电影就开场了。今天的电影是目前炒得正火的《碟中谍4:幽灵协议》,而主演汤姆。克鲁斯,也是苏若彤最喜爱的男演员之一。

  影院的音响效果太震撼人的耳膜,加上怕影响别人,俩人没作交谈。伴着汤姆。克鲁斯的出现,苏若彤不禁脱口发了句感叹:“哎,阿汤哥老了。”

  上大一那年,她将汤姆。克鲁斯主演的片子几乎全部看光光了,那时候,阿汤哥的身材超级棒,宽肩窄臀性感极了,尤其是那双迷死人深邃的眼睛,秒杀了全寝室的姐妹们。

  可现在,不论是脸庞还是身材,都有些走了样,哎,真是年岁不饶人,成了地地道道的大叔了。

  “嗯,的确是。”陈北点头,表示赞同。“与《碟中谍3》相比,的确老了很多。”

  “你也看过《蝶中谍3》?”

  “是啊,他演的片子大部分都看过。”

  “陈叔叔,是吗?”苏若彤有点小兴奋,看向他的眸光,亮闪闪的,“呵呵,没想到你也是汤哥迷。”

  对这个称呼,陈北心头很是不爽,眉一挑,笑问:“陈叔叔?我很老了吗?”

  苏若彤捂嘴一笑,俏皮地说:“跟阿汤哥比,稍稍年轻一点。”

  晕!陈北耸耸肩,做了个晕倒状。

  苏若彤无声地大笑了几下,将目光投向了银幕。其实,这个称呼是她故意加上的,假如陈北有那方面的意思,这个称呼就算阻挡不了他,但至少可以表明,她跟唐小娅一样,视他为长辈一般在敬重。

  在震撼耳膜的音响效果下,接下来俩人就没有再作交谈了。很快,苏若彤的注意力就被片中一幕幕的惊险场面给吸引住了,而她身旁的陈北,却不时在偷偷地凝视她。

  侧面看她,一张小脸轮廓分明,下巴尖尖的,樱唇红红的,还有那小巧挺直的鼻,都是那么诱。人,摄他心魄。

  陈北双唇紧闭,屏气凝神,生怕过速的心跳被她听了似的。

  他想追她,小娅应该跟她说穿了,可是,她为什么还这样称呼他呢?难道是她不敢往哪方面想?或是根本就没想?再或者是有别的原因?

  她的心,陈北有些看不透,瞧着她搁放在沙发椅上的小手,他真想将她抓在他的巨掌中。

  后来,阿汤哥攀爬拜迪塔那一幕时,苏若彤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眼牢牢盯着银幕,男主向上爬一下,她的小心脏就跟着抖一下,后来阿汤哥一不小心失了手,她的心便跟着往下坠落。

  天啦,这一幕太……太惊险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苏若彤感觉她搁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被他的大手罩上了,她身子不自觉地一抖,小手就被立即收了回去。

  这沙发扶手在俩人之间,将彼此阻隔着,观看影片的人们,往往都爱将胳膊肘儿搁放在上面,此时此刻,苏若彤不知道他是有意的,或是他无意中不小心将她的小手给罩上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往下观看,直至影片结束,俩人才笑着再作交谈。

  “怎么样?还不错吧?”陈北笑着问她。

  “哎哟我的妈,刚才一幕好吓人呀。”苏若彤受到刺激的神经,还没缓过来,她听见周围的人们,都在说那惊险的一幕,太令人紧张、刺激了。

  “嗯,刚才一幕我也吓着了。”陈北说。

  “阿汤哥的表现没让我失望,呵呵,这部片子真不错。”

  俩人谈论着剧情,一路说说笑笑到了陈北的大众车前。

  远远的,陈北冲着小车按了下摇控,抢在苏若彤之前,他帮她拉开了前车门,苏若彤见状,只得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听小娅说,你搬家了?”等小车发动,陈北问她。

  “嗯,是的,前两天刚搬的,我现在跟同事住在一起。”回了句,苏若彤就将苏华居住的小区告诉了陈北。值得庆幸的是,苏华的家就在这附近,她的心,可以少受一会儿的煎熬。

  “你爷爷怎么样,感觉好些没有?”

  “今天有采访任务,还没来得及去看呢,不过听奶奶讲,爷爷的烧已经退了,昨晚腹痛感也减轻了很多,呵呵,谢谢陈叔叔。”

  天,她还这么喊!陈北哀嚎了声,一本正经地说:“今后不准再这样喊了,被你这么一喊,我感觉……我感觉自己是位中年大叔。”

  “哈哈,你本来就是位中年大叔。”苏若彤毫不客气,打击他。

  陈北很悲哀地撇了下嘴,随后跟着她笑了起来。她调皮的一面,早在听音乐会的那晚,他就发现了。

  谈笑间,小车已经驶进了苏华家的小区。

  等车一停稳,苏若彤道着谢,便去推车门:“谢谢陈叔叔,我下了。”

  可恶!陈北暗咒一句,一把将她的手抓住了:“若彤,你真没看出来?”

  “什么?”苏若彤的心,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

  “我在追求你,你没感觉到?” 陈北看着她的眼,很严肃。

  虽然他的话在意料之中,但还是吓着她了。苏若彤一脸慌乱地说:“陈叔叔,你……呵呵,你真爱开玩笑。”

  “我这样,像是在开玩笑吗?”

  “可你……你是我的长辈……”

  “咱俩既不是亲,也不是邻,这辈份儿的事,你那么在意干什么?”陈北彻底晕倒。

  “可,可我从没这样想过。”

  陈北突然间笑了:“行,那你从现在起,可以这样想了。”

  “哎呀陈叔叔,真的不行。”看来用辈份儿来挡,不管用了。苏若彤的脸涨得通红,情急之下她说道,“陈叔叔,真的不行,我有……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她有喜欢的人了?陈北懵住了,抓在掌中的手,不觉不知松开了。

  “是哦。”苏若彤的样子也很窘迫,她不自然地笑着,向他道别,“陈叔叔,我下车了。”话音一落,她已推门下了车。

  “你这丫头,不会在骗我吧?”陈北缓过了劲,眼脸含笑,表情很正常了。

  “没有啦!陈叔叔,我进去了,拜拜、拜拜啦。”苏若彤带娇的口吻,充满笑意,听起来很轻松欢快,之后她挥挥手,转身往里走。

  我晕!此时的陈北,模样儿很难堪。

  他鼓足了劲,第一次主动向女人表白,却……

  吐了口气,小车带着陈北的失落驶离。

  等车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苏若彤才捂着胸口,折转身。我的天啦,总算是回绝掉了,好在,俩人闹得并不难堪,今后碰上了,也不会太尴尬。

  经此一折腾,苏若彤估计时间不早了,她拿出手机,却发现没电,手机自动关闭了。她快步出了小区,然后乘坐出租车,回了梅缘阁。

  此时此刻,谷傲天在下榻的宾馆里,心急如焚。

  时针马上就指向十二点了,他却还没有跟她联系上。难道她出差了?再或者是回娘家了?可这笨猪,明知他晚上会给她打电话,她却把手机关掉了。

  谷傲天恨得咬牙,甚至一度怀疑,这家伙该不会是逃掉了吧?

  像只热锅上的蚂蚱,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要不,打电话问问小娅?不不,既然小东西将手机关了,小娅也同样没办法与她联系。

  该死的,她不会真的逃掉了吧?

  谷傲天咒骂着,拿起手机再次拨打。先拨打手机,同样关着,然后他再拨打家中的座机,十点多钟开始,他就这样,打了手机打座机,反反复复将近拨打了一个小时。

  座机响时,苏若彤正在洗澡,她慌忙披上浴巾跑了出来,电话一接通,就是他气极的咆哮:“可恶的东西,你跑哪儿去了?!”

  “你等十分钟再打,我刚洗完澡,头还是湿的。” 苏若彤满身是水,冻得她直发抖,又快又急说罢,就将电话挂断了。

  呵呵,瞧把他急的,只怕是打过无数次了。

  直至这一刻,谷傲天才松了口气,闭眼喘息了几口,他走过去,重回床上躺了下去。小东西,差点把他急疯了。

  苏若彤快速将自己处理了一下,便爬上了床。没出两分钟,床头柜上的座机就响了。

  “小东西,你跑哪儿去了?”他咬牙切齿的骂她。

  “我看电影去了。”她甜笑着回答。

  “看电影你关手机干什么?”

  “不是关机,是手机没电了。”

  “那你回到家之后,就应该立马给我打过来,还跑去洗澡!”

  “人家想躺上床了,再跟你通话嘛。”苏若彤嗲着声音说,虽挨着骂,心里却很甜。

  “可恶的东西,你差点把我急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发泄了一通,听着她娇嗲的嗓音,恼怒渐渐散去。

  “我知道。”

  “知道你还……”他压低音量,咬着牙说,“这时我要是在你身边,我会整死你。”

  苏若彤低笑,身子整个儿酥了。

  接下来,俩人都没说话,过了会儿,谷傲天才叹息着说:“唉,你这家伙,也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药,总让我牵肠挂肚放不下。”

  “我知道是什么药。”

  “什么药?”他嗡声嗡气地问。

  “迷魂药。”她透着调皮,悄悄地说。倘若此刻他在身边,她肯定会将红唇凑上去,吻他一下。

  谷傲天听见后,低声笑了,他就猜这小东西会这样说。

  舒坦地吐了口气,将半靠着的身子慢慢滑了下去。

  而电话这头的她,却冷得将小身子往棉被中直瑟缩。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他温暖的怀抱,没有他的床上,好冷。

  “怎么不说话了?”他问。

  “好冷。”

  “你在干什么,没躺下?”

  “躺下了,可是被子里面是冷的。”

  谷傲天一阵窝心,笑了,他无不得意地说:“想我的怀抱了?”

  如果他在身边,她会嗤他,会说他臭美,或者嗤着鼻子根本不承认,可这时是在电话中,她不想,于是,老老实实承认了:“嗯,好想。”

  谷傲天身子一紧,哑声说:“小东西,我也想你……”

  苏若彤心头的甜蜜感,都漫溢了出来。唉,如果那种身份关系不存在,该多好啊!

  静默了会儿,谷傲天突然问道:“看的什么电影?”

  “《碟中谍4》,汤姆。克鲁斯的主演。”

  谷傲天“哦”了一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些从不关注了,上网除了工作需要,就是看看新闻,从不浏览这些东西。

  “怎么样?好看吗?”

  “嗯,好看,很不错!”

  “喔?是吗?和谁一起看的?”谷傲天笑着问。

  “和……”苏若彤吞吞吐吐,有些不敢说。说出来,这家伙会不会吃醋?

  “和谁呀?小娅?”

  “嗯,刚开始有小娅,后来她走了。”

  “那你和谁一起看的?” 谷傲天在想,等哪一天得空了,他要跟他的宝贝女人一起看场电影。只怕有十年,他没有进电影院了。

  “和……和陈北……”

  “什么?!”

  耳边炸开的凶吼,差点将苏若彤的耳膜震破了。

  “跟你说了,叫你不要再见他,你为什么不听?”谷傲天气得直喘,吼声很凶,心头虽有些酸意,但怒气更盛。

  刚才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她倒好,居然是跟陈北在看电影!

  被他不问青红皂白一凶,苏若彤有些不悦,不服气地回敬:“不就是看了场电影,用得着这么凶吗?”

  “你明知他在觊觎你,还跟他一起看电影,你这样做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勾着他?”

  谷傲天阴沉着脸,没吭声。他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勾着,他是气她不知回绝,陈北那小子没安好心,她也知道,这种状况她应该有好远躲好远,可是,她却还跟他一起看电影,给他制造接近她的机会,他能不生气吗?!

  谷傲天的沉默,在苏若彤眼里就是肯定,她不光恼,心也有些凉意。没想到,他是这么看待她的。

  她吸了口气,沉声说:“是,我就是不甘寂寞故意勾着他,之前我就说过,跟陈北相比你差多了,你差的不光是外在条件,就连你这个人也顶不上他一个小指头,陈北大气有修养,而你,则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

  “你!”谷傲天气得喷。血了。他想她娇着嗓音给他一个解释,结果她却……

  他脸阴得吓人,阴沉沉的嗓音,像是从冰窖里传来的:“既然他那么好,你还跟我干什么?跟他好了。”

  “谷傲天,你……你浑蛋!”怒声骂完,“啪”的一声将话筒压下。可恶的家伙,他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谷傲天握着手机,浑身凉飕飕的。在她心里,他就这么差劲?连陈北的一个小指头都顶不上?

  刚刚还柔情蜜意的两人,就这两三句,就将彼此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苏若彤气他的不信任,不分清白瞎吃醋、乱发脾气;而谷傲天则一向俱傲,像这种伤及他自尊的话,他怎能受得了?

  俩人各自伤着心、生着气,都不愿意放下身段,将电话再次拨通……

  第二天。

  唐小娅一早到单位,就被主任叫进了制作室,午饭还是送进去吃的,一直忙到下午,她才得了空。

  怕挨骂,唐小娅不敢跟苏若彤打电话,于是,她就给陈北打了过去,想验收成果。

  陈北正想找她,俩人便相约着,一起又来到了图兰朵音乐咖啡屋。

  “陈叔叔,昨晚怎么样?嘿嘿,是不是牵上小手了?” 等一坐下,唐小娅就嘻笑着发问了。

  陈北的手指,轻轻敲着咖啡杯。昨晚回家后,他愈想愈觉得不大对劲,刚结交时,小娅就跟她已经说明了,为什么那个时候,她没这样回绝?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才问:“小娅,若彤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唐小娅一听,怔住了,但她马上否认说:“应该没有,她要是有的话,我肯定知道,像这种事儿,她绝对不会隐瞒我。”

  “可她昨天晚上,就是这样跟我说的。”

  “昨晚你表白了?”

  陈北笑了笑,没吭声。想想昨晚,他就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历来都是女人拼命往他身上贴,对女人,他从未像对待苏若彤那样花过心思,结果第一次出马主动追求,就遭了个失败。

  他这副失落,唐小娅一看就明白了,奇怪,陈叔叔的条件这么好,她怎么不同意呢?

  沉吟了一下,她说:“若彤的思想很传统,我猜测,她可能是觉得自己离过一次婚,有些配不上你才这样说的。”

  “可能吧。”

  “陈叔叔,要不等会儿我打电话问问她,然后再告诉你?”

  陈北“嗯”了下。

  等陈北一离开,唐小娅拿出手机,给苏若彤拨了过去。

  苏若彤一看是她,就气得嚷嚷起来:“唐小娅,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唐小娅没答话,只呵呵地坏笑。

  “你这个坏家伙,昨晚太过份了,为了你那个陈叔叔,居然连我都卖了!”就是因为这场电影,害得她跟那坏人吵了一架。

  “人家这不是为了你好嘛?”

  “嗤,你要是为了我好,就应该事先跟我通报一声。”苏若彤还在气呼呼的。

  “好了好了,人家错了好不?”唐小娅嘻笑着赔礼,之后她说,“彤彤,我在南京路上的图兰朵音乐咖啡屋里,你有空就过来,我等你。”

  苏若彤答应了,此刻她心情不好,正想找个人说说话,解解烦闷。

  半个多小时后,苏若彤就赶了过来。看见小娅,她没好气的横了一眼,才落座。

  唐小娅吐了下舌头,直接把话切入了正题:“刚才陈叔叔找过我,他把昨晚的情形跟我讲了下,彤彤,你怎么回事?干嘛不答应他?”

  “我对他没感觉。”

  “不会吧?”唐小娅激动地叫嚷起来,“陈叔叔长得那么帅气,为人也好,还有他的家庭情况,在我们华淮,没有第二个像他这样好条件的男人了。”

  “既然他这么好,你干嘛不嫁他?”苏若彤气呼呼地回敬了一句。

  “他……呵呵,他不是我的长辈吗?”

  “他也是我的长辈呢!”苏若彤拿眼瞪着她。那恶人要是知道是他的外甥女在捣蛋,不被气死才怪。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这原因,才回绝的他。”唐小娅开心地笑起来,随后开始做工作,“彤彤,其实这根本不是问题,你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只要喜欢,怕什么嘛?”

  “那也得喜欢才行呀,我又不喜欢他。”

  “啊?”唐小娅啊了下,有些难以置信地:“这么说,你真……真有喜欢的人了?”

  苏若彤垂头喝咖啡,不答她的话。

  如果唐小娅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她的小舅舅,她会支持吗?不,小娅肯定不会支持,身世没有揭露之前,她也许会,但现在,百分之百不会了。

  小娅和她一样,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侄媳嫁叔父的事儿,肯定难以接受。自个儿是掉进了深渊,起不来,也挣不脱,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她肯定也不会赞成。

  见她不吭声,唐小娅急得催促:“哎呀,你快说话呀,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苏若彤否认了。和他的事,她自己都不敢面对,怎能说给小娅听?

  “没有的话,你就试着跟陈叔叔接触一下呀,今后能成就成,不成就做朋友,陈叔叔很有修养,他绝对不会像肖子易那样死打烂缠。”唐小娅不死心,还想做工作。

  “小娅,别再说了,这事靠缘分,就好比你和他不可能一样,我跟他也是不可能,因为彼此之间没缘分!”

  苏若彤把话说到这份上,唐小娅不好再劝说,讲了一会话,便各自散了。

  离开图兰朵音乐咖啡屋,苏若彤乘车去了医院,不巧的是,胡曼云以及肖子易,居然都在病房里。

  看见苏若彤,老俩口自然满心欢喜,病房里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杨小柳一副欢喜的模样,拉起了苏若彤的手:“你爷爷刚在问子易,你咋没有跟着一起来,你这孩子就来了。”

  女人心细,杨小柳最近一段时间,总感觉小俩口有些不大对劲,所以肖子易每次回主宅,她就爱询问,小俩口是不是吵架了。

  “子易给我打电话时,我还在采访。”

  “彤彤,你这孩子还没吃饭吧?”肖青焕关切地问道。

  “还没,采访完了我就直接过来了。”

  肖青焕一听,便连忙吩咐站在一边的孙子:“子易,快陪彤彤先去吃饭,吃了饭再来说会儿话。”

  “爸,这儿还有一份没动过筷子的干净饭菜,让她先吃点压压饿。”胡曼云边说,边开始张罗起来。

  怕引起怀疑,苏若彤没作客套,笑着坐到一边吃饭去了。胡曼云悄悄扯了扯儿子衣服,肖子易会意,连忙跟了过去。

  “彤彤,等你吃完饭,咱俩离开这儿,我有话问你。”肖子易坐在她身边,悄声说。

  苏若彤埋头吃饭,不理他。

  肖子易一半是为了演戏,一半出自真心讨好,不停地帮她往碗里夹菜。俩人这副亲热的模样,两位老人看到后,高兴得合不拢嘴。

  杨小柳悄声对胡曼云说:“曼云,你明儿抽个空,把彤彤带到华兴堂瞧一瞧,要李老开几副中药调理调理,结婚四五个月了,还没有怀上,也该去瞧瞧了。”

  “嗯,好,我明儿就把她带过去。”胡曼云点头应承,心里却气哼哼的,怪杨小柳多事。

  吃过晚饭,苏若彤又陪爷爷奶奶讲了会儿话,大约八点多钟,才随着胡曼云母子一起走出了病房。

  在住院部门口,肖子易对他妈说道:“妈,你坐出租回家吧,我有话跟彤彤说。”

  胡曼云连声说行,和苏若彤招呼了一声,就先走了。

  等胡曼云的身影完全消失,苏若彤才板着小脸说:“说吧,什么事?”

  “前天在停车场,我看见你跟小叔叔了。”肖子易开门见山,直奔他的质疑。小叔叔他对付不了,他就不信,他从若彤身上瞧不出端倪来。

  “你看……看见什么了?”肖子易的问话,着实令苏若彤吃了一惊,她脑里快速回想,回想那晚有没有亲昵的举动。

  苏若彤眼里的那丝慌乱,被肖子易捕捉到了,他冷冷一哼:“我看见他在抚你的头!”

  “你胡说什么?!”苏若彤当然不会承认了,片刻的慌乱之后,她就镇定下来,然后开始反击,“肖子易,你神经有问题吧?他是你的小叔叔呢!”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小叔叔,可是你俩……”苏若彤的镇定,令肖子易的脑子混乱起来,难不成他前天晚上真看错了,但她刚才为什么要惊慌?“我……我就瞧着你俩不正常,还有那天晚上在你家门口碰上,世上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你神经病!碰见两次就有问题呀?”苏若彤说着,便去拉肖子易的胳膊,“走,咱俩回楼上病房,把你的怀疑跟爷爷奶奶说清楚。”

  “哎哎,彤彤别别别,我只是问问你而已。”她这一举动,令肖子易彻底慌了。

  “这事,是能瞎猜疑的吗?!”苏若彤扯住他不放。除顺了一下乱发,那晚再没过份亲昵的举动,这动作虽有点点过份,但只要解释一下,应该能说得通,所以她不怕。

  “那前天晚上,是不是他送的你?”

  “是啊。”直到这一刻,苏若彤才明白,谷傲天那晚故意绕一圈,估计是看到肖子易了。可恶的人,却不告诉她。“他将我送到报社门口,就开车走了,不信你可以问小叔叔!”

  俩人口径一直,肖子易有怀疑,也不敢再说了。

  “对不起,我可能看错了。”肖子易道了歉,接着又振振有词地说,“彤彤,我这样乱怀疑,也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肖子易,你搞清楚,咱俩现在离婚了,你没资格说这话!”凶巴巴扔下一句,苏若彤转身走人。

  肖子易连忙追了上去:“彤彤,我送送你吧。”

  “想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

  “我……”肖子易挠了下头,脸上的笑很难堪。

  “行,走吧,就让你送我。”苏若彤板着脸,率先走向停车场,之后,她再没有讲过一句话。

  宝马车将她送到苏华家的小区,便驶离了。苏若彤却站在原地,浑身打着颤,站了很久很久。

  她和他,还能隐瞒多久?等真正到了曝光的那一刻,她敢勇于面对吗?

  回到梅缘阁,她的心还是慌慌的,洗了澡躺上床,握着手机,静静地等着,她相信,他消了气后,他会打过来的。

  可结果,十点等到十一点,十一点又等到十二点,手机和座机,都没有动静。

  想想昨晚气极之下说的话,苏若彤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而此刻,她真的好想好想跟他聊一聊,聊一聊她的担心,聊一聊她的惶恐,她需要他,需要他给予她力量。

  吐了口气,她主动拨了过去。谁知,手机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反复拨了几次,情况都是如此。

  呜……他真的抛下她,不管了吗?

  身子卷曲着躺在床上,伤心了一晚,胡思乱想了一晚,可能是心情不好,她的小腹也隐隐痛了一晚,一早起来,却发现,她的月经来了。

  刚刚洗漱完毕,她就接到了李主任的电话:“若彤,你赶紧准备一下,黄溱水库清晨又出现塌方了,你随何小鹏一起马上赶过去。”

  昨天晚上,胡曼云刚一走出医院,就接到了表弟夏青山的电话,她心中忐忑,立即乘车去了相约的茶楼。

  和上次一样,夏青山早已经等候在此,胡曼云心头焦虑,等服务生一走开,便透着惊慌问道:“青山,你怎么还没离开华淮?是出事了吗?”

  “表姐,别急别急,你听我说。”夏青山先连声安抚,然后他说,“那天跟你见过面之后,我就回广州了,今早接到电话我才赶过来的。”

  “是公安局给你打的电话?”胡曼云脸都吓变了。

  “不是不是,是刘司机。”夏青山暗自好笑,到底是女人,一听就吓瘫了。等胡曼云喝了口水压了压惊,他才接着往下说,“不过这次车祸,的确被公安局怀疑上了。刘司机说,前几天公安局的人传讯过他,听询问,他们好像将两起车祸联系上了。”

  胡曼云一听,又着急起来:“哎呀青山,那怎么办?刘司机这个人靠不靠得住?他不会把咱们全部供了出来吧?”

  此时此刻,胡曼云真的后悔了,早知道这样担心受骇,真不应该去争那一份。

  “不会,他这个人我百分之百信得过,另外,公安局也只是怀疑,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这一次刘司机是酒后驾车,还被拘留了半个月,上次动刹车,是我另外的兄弟干的,这两点表姐请放心好了,我们都没落下任何证据,就算查起来,他们也奈何不了咱们。”

  “那你今天找我是?”

  “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下,怕公安机关的人找到你们头上,你们别先乱了阵脚,咬住嘴巴死活不认就行。”

  “这是肯定,我和你表姐夫知道怎么应付。”胡曼云连忙说。

  “表姐,还有就是……”夏青山吞吞吐吐,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说了出来,“表姐,你知道这两年电器生意不好做,最近大半年,我几乎把精力全部投到你这件事上面来了,为了演得逼真,上次送来的货全部毁了,现在手头有些周转不灵,想请表姐帮我一把,再给我的电器厂投入一些资金。”

  听到这儿,胡曼云才算真正的松了口气,闹了半天,他是来跟她讨钱的。

  “行,你只把那两起车祸摆平,一切都没问题。”胡曼云爽快地答应了,她这表弟是个义气之人,估计厂子真碰上难处了。

  回到家,胡曼云就将这件事跟肖建国讲了。

  不用说,肖建国肯定又将胡曼云吵了一通,最后他说:“只要不查到头上来,花点钱倒是无所谓,我就怕青山他们顶不住,将这事全部供了出来。”

  “不会的,青山说了,两起车祸是不同的人干的,再说青山的秉性你也知道,他这个人我百分之百的相信他。”

  肖建国猛吸着烟,没出声。夏青山这人的确很可靠,不然,当初他也不会狠下心来动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事也算给咱们一个教训,今后,哪怕财产都给了他,咱们也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上次动手,是我实在气不过,你辛辛苦苦为公司干了二十多年,到头来咱们居然连一半都得不到。”说着说着,胡曼云又愤然起来,“刚才在医院,杨小柳那贱人居然要我帮陈晓挑见面礼,说她在医院照顾老爷子,没办法亲自去挑,要我去龙祥看看,挑好后把款式拿给她过目,当时我一听,肺都气炸了,就一个见面礼,便要按五十万的标准来定,那今后还了得?陈晓要是进了门,我这个长嫂在肖家还有什么地位?她是省委书记的女儿,老爷子和那贱人,不是要把她捧上天呀?”

  “花的是她的钱,你气什么?”肖建国没好气地说道,“你放心吧,那小子姓谷,不姓肖,他们就是结了婚,也不会住到这宅子里,对你在肖家的地位,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真是妇人之见!肖建国横了老婆一眼。

  “话是这么说,但不管俩人住不住到宅子里来,对我都有影响,想想老俩口欢喜的样子,我就气。”胡曼云躺上了床,还在气哼哼的。

  苏若彤赶到单位,何小鹏正等着她,为抢时间,报社这次专门为他们派了辆采访车,小车到达荣石县时,已是五个小时之后。

  此时将近两点,两人顾不上吃饭,便直接赶往了事故地点。

  情形和上次差不多,怕再次塌方伤人,武警战士们用身体设了道防线,将围观的人群挡在事故现场的几十米之外,他俩拿出了记者证,武警战士才让他们通行。

  一踏入禁区,俩人就直奔事发点。

  他们从围观的群众口中得知,当时共有二十几人在事故现场作业,发生滑坡的那一瞬息,十多名工人纷纷从现场逃了出来,其他上十名工人来不及逃脱,被倾斜而下的黄土、石块深埋在了围堰里。

  这次塌方的面积比上一次大得多,因连续降了两天的暴雨,围堰里还有大量的积水,而此刻,塌方事故已经发生了六个多小时,俩人不到现场也能得知,那几位被深埋的工人,绝无生还了。

  果不其然,他俩一到达现场,就感觉这次营救的氛围和上次不一样,说白了,上次热火朝天是营救,而这次则是挖掘。

  荣石县电视台的陶记者跟何小鹏相熟,据他跟何小鹏说,事故发生时挖出的几位是活的,后来挖出来的三位,就已经死亡,目前,还有三位工人被深埋着。

  苏若彤一到现场,眼睛就开始在人群里到处搜寻。

  按会议行程,谷傲天昨天晚上应该还在北京,苏若彤不知道他赶过来没有。后来,在一堆人群密集的地方,她总算瞧见了他高大的身影,他个子高,很显眼,不用说,衣服上染满了黄土泥巴。

  在这一刻,苏若彤有哭的冲动,忍了忍,连连吸了几口冷气,才没让眼泪涌出来。这次事故,至少要造成六人死亡,属于重大事故,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压力肯定会很大、很大。

  挖掘现场,就算是记者,也不能靠近,苏若彤只能远远将他瞧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能够想象得出他的沉重与严峻。

  因为塌方面积大,加上有积水,给挖掘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难。苏若彤到达之后,仅只挖掘出一名工人,还有两名深埋其中。

  天色渐渐暗沉,然后,整个儿被黑暗笼罩,苏若彤随何小鹏离开现场时,挖掘工作还在继续,而他,还在现场指挥。

  对这儿,何小鹏和苏若彤已经非常熟悉了,俩人和上次一样,住进了指挥中心旁边的那家宾馆。

  洗净身上的黄土,苏若彤就又随何小鹏走出了宾馆。通往河堤的公路两旁,那些夜食店照样红红火火,食客们来来往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忙着赶往现场,俩人中午没吃饭,此时此刻,早已是饥肠辘辘,就近找了一家,两个人便坐了下来。

  “小鹏,你说这次事故,指挥长他们会不会受到处分?”这属意外事故,按说不会,但苏若彤还是忍不住担忧,问了。

  “应该不会,这种属于意外事故,修三峡水库那会儿,也因塌方事故,死了不少人,没听说处理了谁。”何小鹏说完,便哈哈笑着说,“你这小脑袋瓜,想这些干什么?”

  “我好奇,随口问问不行呀。”何小鹏的话,令她浑身轻松了不少。

  新闻明天要见报,他俩还有任务,吃完饭,便匆匆回了宾馆。

  苏若彤将写好的新闻稿,发送给了李主任,她便带着侥幸心理,再次走出了宾馆。

  十二月头的夜晚,寒气已非常浓重,苏若彤经过一家家的夜食店,来到河堤上。她想去上次的那棵古树下站一站,幻想着,也许会在哪儿碰上他。可能是天冷的缘故,河堤上静悄悄的,既没散步的人,也没行人,她朝前走了一段,就被吓得退了回去。

  这儿治安不太好,她早就听说过,而且,上次那家伙还警告过她,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不再给他添乱了。

  回到宾馆,却没想到,她居然与他在宾馆大堂里碰上了。他们一行十几个人,匆匆往外走,看到她,他仅仅只瞧了一眼,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宾馆。

  他的目光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苏若彤虽有些伤感,但她能够理解,这种状况下,他不可能与她招呼。

  握着手机躺在床上,但,她并不是为了等待他的电话,而是,她想给他说点什么,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他,能帮他解缓一下压力,最后,她吐了口气,快速输了两个字,给他发送了过去:爱你!

  谷傲天一行人,出了宾馆后就走进了前方不远处的指挥中心办公楼,连夜召开的紧急会议,正等着他们。

  看到她的信息时,他正在开会,看了一下,就将手机收了起来。

  昨天晚上,谷傲天被朗一飞邀了出去。

  朗一飞经营的是家族企业,他的父辈靠餐饮发家,在华淮市,朗家几乎无人不知,资产虽比肖家略逊色一些,但是,名气却比肖家响亮许多,因为大家都要吃饭呀,公家请客、私人请客、朋友聚餐、结婚宴、生日宴,等等等等,凡请客吃饭,就要上酒店,而华淮市最高档的几家酒店,比如盛达、龙九、以及朗帝酒吧等等,都是朗家开的。

  前些年房地产火爆,朗家便拿出一部分资金,在北京投资房地产,北京这边的生意就由朗一飞在全权负责,顺带的,他在北京开了一家朗帝酒吧。

  他、陈北、谷傲天,他们三个人的身高都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上大学那会儿,曾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队员,三人间的哥们情谊,就是那个时候结下的。

  谷傲天每次来北京,俩人都会聚一聚,昨天会议一结束,朗一飞就开车,将他接到了朗帝酒吧。

  谷傲天酒量很好,极少醉酒,昨儿不知是空腹的原因,还是前天晚上被苏若彤那番话气得没有休息好,居然醉得一塌糊涂,后来,还是朗一飞将他送回了酒店。

  清晨六点,他被生物钟叫醒了,查看手机,才知道小东西昨晚曾给他打过电话。换作别的女人,十有八。九会拿乔,等着他拨打过去,但是这小东西她却不会。

  那一刻,他对她是又爱又恨,那爱恨,让他牙痒痒的,心也痒痒的,若她在身边,绝对难以逃过他的一番凶狠惩罚。

  其实,他的怒气在早上醒来时就消散了,本想等到了晚上,再给她打过去沟通一下,没想到,他却被朗一飞那小子给灌醉了。

  昨天晚上只怕把她急坏了,他的手机显示,她反复拨打了十几次,深夜一点多,还在给他拨打。

  他无声一笑,咬着牙地:臭丫头,急死你,谁让你伶牙俐齿的!

  清晨六点,她睡得正香,怕影响她休息,谷傲天没有拨打过去,换了身衣服便去晨跑,当晨跑回来,他就接到了彭志辉副指挥长打来的紧急电话。

  于是,他便乘坐九点的飞机,直飞与荣石县交界的邻省,邻省的省会离荣石县只需两个小时,他赶到事故现场不久,苏若彤随着何小鹏也赶到了。

  挖掘工作,第二天又进行了一天,结果一无所获,剩下的两位工人还深深埋在泥土及石块之下。苏若彤和昨天一样,也只能远远地瞧着他,无法靠近,再说,就算能靠近她也不会上前,她不希望他分心。

  躺在宾馆的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昨晚发过去的信息,他并没有回复。是太忙顾及不上她?或者是还在生她的气?

  苏若彤不得而知,但不管是那一种,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这个时刻,他最最需要的,是她的理解!

  握着手机,心中纠结了很久,最终,既不信息也没拨打。对于他来说,这几天估计都是无眠之夜,她的电话或信息,也许会给他造成干扰,昨晚那两个字,足够了!

  深埋的两位民工,在第三天的下午,终于被挖掘了出来,人虽死了,但总算可以给家属一个交待了。

  今天收了个早工,天尚未黑,苏若彤就洗了澡。

  她换了身干净衣服,正开启笔记本,想把稿子赶写出来,何小鹏就来了。他拿了个苹果在啃,手中的另一个,则递给了苏若彤。

  “哈哈,哪儿来的?”苏若彤一笑,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陶记者给的,今晚他请我们几个吃饭,你赶紧把稿子写出来发过去,等会一吃一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何小鹏的任务也没完成,像个大哥哥似的交待了一番,便匆匆离开。

  苏若彤将苹果在温水里泡了一会儿,之后,边啃,边写稿。这种新闻,几百字就能解决问题,写好发送出去,前前后后仅花了半个小时。

  隐隐约约,她的小腹有些疼痛,她来月经时,一沾生冷的东西就爱腹痛,刚才特意用温水泡了一下,结果吃了还是有感觉。

  刚巧何小鹏来喊她下去,于是,她蹙着眉推脱了:“小鹏,你给陶记者解释一下,就说我头痛,感冒了,顺便你代我谢谢他。”

  “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头怎么痛了?”何小鹏关切中透着蹊跷,后来见她脸红红的,佝腰抱着枕头的那模样,他似乎有些明白,就没再说什么了。

  何小鹏走后,苏若彤喝了一怀开水,那隐隐约约的疼痛感才逐渐消失。

  上了一会儿网,她便无聊地来到窗下,却发现一轮明月似画儿一般地挂在天空中。她来荣石的这几天,天一直阴沉沉的,此刻这轮明月,令她爽心爽目,那晚在古树下的情景,情不自禁便浮现在了她眼前。

  突然间,她产生了一种冲动。

  明天早上她就随何小鹏离开了,今后还有机会来这儿吗?

  今晚比前天的时间早一些,再说又有月亮,应该没事,如果河堤上实在没人,她就像前天晚上那样,打转不就得了。

  对,就这么办!她果断地取下了房卡。

  那棵古树好似有一股魔力,吸住她,令她神往。

  她出了宾馆,随后,不紧不慢地朝河堤漫步了过去。当看到河堤上晃动的人影时,她笑了,大家可能跟她一样,是受不了这轮月亮的引诱吧?

  记得那棵古树并不远,凭着记忆,她缓步向前,没走多大会儿,那棵古树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但同时,她的呼吸也屏住了……

  欣喜的泪,迅速浸湿了她的眼眶,古树下魁梧的身躯,变得模糊不清了。屏气凝神,静静地将他凝视着,凝视着。

  谷傲天吃过晚饭,见离会议还有一个小时,他便心情沉重走上了河堤。也不知怎么的,在这棵古树下,他这将脚步停顿了下来,之后,目光怔怔地瞧着对岸。

  下午,当看到家属抱着挖掘出来的亲人伤心痛哭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后悔了,他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提议修建这水库?

  那六位民工,正值壮年,他们的父母今后谁来奉养?还有他们的孩子、妻子,没有了爸爸及丈夫,该是多么的伤心?

  心痛痛的,望着灯火通明的对岸呆站了一会儿,他便转了身,随即,整个人怔住了。

  “傲天……”哽咽了声,苏若彤快步奔过去,倏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面对扑进怀的人儿,谷傲天一把死死搂住,脸埋进她发间,贪婪地猛吸了一口,随后哑声低吼:“小东西,你来干什么?!”

  “我……我感觉你就……就在这儿……”

  谷傲天有些感动,唇在她发上重重吮了一下,之后继续凶她:“该死的,这儿治安不好,碰上坏人了怎么办?”

  “呵呵,不是有你在这儿吗?”眸里泪光闪闪,脸却洒满甜蜜的笑。

  “如果我不在呢?”

  “不会,你一定在,我就是这么感觉的!”她带着任性说。

  “你……”谷傲天想发作,心头却又很温暖、很感动,这几天为了他,她肯定担心死了。他在她头顶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你也不用担心我,我明天早上,就随何小鹏出发回家了。”小脸在怀里蹭来蹭去,环住他腰身的手,抱得很紧很紧。她猜,他可能还要在这儿呆上两天,因为,还有很多善后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俩人相拥着,静静站了会儿,谷傲天就将她松开了:“走吧,我马上要开会了。”

  “嗯。”应着,抹了抹糊住眼睛的雾水,随他一起转过身。

  当看到不远处,傻傻地站着的何小鹏时,谷傲天和苏若彤都愕了一下,紧接着,苏若彤惊慌不已,将牵住她的大手甩开了。

  但,被她甩脱的巨手,却透着坚定,立即揽上了她的肩膀。几乎是半拉着,谷傲天将她带到了何小鹏面前。

  “你是跟我一起下去?还是跟他一起走?”谷傲天问她。

  “我……我跟他一起……”苏若彤的回答,结结巴巴的。

  谷傲天轻“嗯”了一声,放心地走了。

  等身影一消失,她就急切地开了口:“小鹏,我跟……我跟他……”哎呀老天,该怎么解释?刚才亲昵的举动,肯定全被何小鹏看见了,不承认都不行。

  “你离婚是因为他?”何小鹏缓过了劲,他冷冷地问。

  刚才吃完饭,他就和几个同仁一起开车回到宾馆,车未到宾馆门前,他就远远瞧见她,朝河堤那头漫步而去,于是,他将采访车驶进宾馆泊好,就连忙追了出来。

  就这样,他一路追到了古树前,然后,将俩人亲昵的一幕全部摄入了眼里。

  在哪一瞬间,何小鹏心如刀割,浓烈的醋酸、伤心失望、还有无名的愤怒,一起涌了上来。谷厅长跟陈晓订婚的事,他听说过,可此刻,苏若彤却跟他抱在了一块儿!

  “不是,不是因为他。”苏若彤急忙否认,之后她说,“小鹏,你听我解释……”

  “犯不着!”何小鹏气恼地打断她,还赌气地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用不着跟我解释。”

  说罢,何小鹏转身往回走。现在他明白了,上次在医院碰见,谷厅长拎着的美国提子,是给她吃的!

  “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觉得有必要。”苏若彤小跑着追上去。她和谷傲天是这种身份关系,何小鹏今后知道了会更不好想,不如现在跟他说清楚,取得他的谅解,也请求他不要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我跟他……跟他……”苏若彤不知道从何开头,心急之下嚷出,“谷傲天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

  这话虽不好听,但是大实话,似乎一下子也能说清楚。

  何小鹏很是诧愕,脚步停顿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曾是肖子易的老婆,当初,正是因为她与肖子易拿了结婚证,他才放弃追求,与她做了好朋友,可此刻她却这样说,难道她与谷厅长早就相熟?

  “这话说起来有点长,等回到宾馆,我再一字不漏告诉你,行吗?”

  何小鹏板着脸没有吭声,转过身去,率先朝前。

  在苏若彤的房间里,苏若彤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尴尬的身份关系,一并讲给何小鹏听了。

  何小鹏听得目瞪口呆,他感觉听到的不是真实的事情,而是飘渺虚无的情感故事,这件事太离奇,也太令他震惊了。

  过了半天,他才说:“可是,他现在跟陈晓有婚约,今后他俩结了婚,你打算做他的小三吗?”

  “不会!”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和他结婚?但是你俩这种关系,你敢吗?”

  苏若彤将头垂了下去,这个问题她一直在逃避,不敢深想。

  “你呀……”何小鹏发出了一声叹息,说,“如果你不敢,就趁早放手,免得令自己越陷越深,再说时间久了,你俩不清不白的这种关系,肯定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

  她已经陷进了无底的深渊,若抛得下放得开,她早放手了。

  “小鹏,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别人,现在我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每一次想起这事,我脑子就乱糟糟的。”

  “这个不用交待,我不会说的。”乱糟糟何止只有她,还是他!

  何小鹏的思绪也乱了,本想她离了婚,自己可以重新追求她,没想到,却是这种局面。

  第二天一早,他俩离开了荣石县。

  回到华淮,苏若彤稍作休整,就乘车去了医院,肖建国夫妇,以及肖子易都守在病房里。

  肖青焕萎靡不振,正输着液,看见苏若彤进来,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连忙要肖子易将病床升坐了起来:“孙媳妇,听说你去黄溱水库采访了?”

  “嗯嗯,走之前我跟奶奶打过电话,今天刚刚回来。”

  “情况怎么样?你看到小叔叔没有?”老俩口几乎同时发出了担忧的询问,从电视新闻里,他俩已经得知塌方的事了。

  “看到了,小叔叔要我代话,让爷爷奶奶不用担心他,他一切都好。”这是苏若彤她自己的话,她和谷傲天前前后后最多只呆了五分钟,根本没机会谈到这些。

  苏若彤答话时,肖子易撇着嘴,暗自在冷哼。

  “听说死了六个人,是真的吗?”这时,胡曼云插了句。死亡三个人以上,就属于重大事故,最好能处分他,让他做不成厅长,看那贱女人还得瑟不?

  “是的,死亡六人,伤了五人。”苏若彤说完,便笑着对忧心忡忡两位老人说,“爷爷奶奶,你们放心好啦,这次事故虽重大,但属于意外事故,小叔叔不会有事的。”

  这情况,肖青焕当然也清楚,但作为父母,总免不了要替儿子担心。

  “彤彤,你小叔叔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杨小柳询问。

  “我今天早上离开时,没有碰见他,不过我猜一两天之内,可能回不来,还有好多善后的事情,需要他处理呢。”

  老俩口与苏若彤的一问一答,都是围绕着谷傲天,肖建国蹙了蹙眉,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便喊上儿子,一起回公司去了。

  苏若彤则陪着老俩口闲聊,一直快到晚饭时候了,才离开。

  在住院部门口,却意外地碰上了陈北。

  “陈叔叔……”苏若彤的小脸,迅速飘上了两朵红层,簿纸一经戳破,再怎么努力,都有些尴尬及不自然。

  陈北有些闪失,她那羞赧的笑,可真是诱。惑人。他笑着问:“怎么,来看你爷爷了?”

  “是啊,下午就过来了。陈叔叔,你也是……”

  “嗯,我也来看你爷爷。”陈晓那死丫头不愿来,他老爸没辙,只好派他过来。

  “爷爷的吊针刚打完了,你去吧。”轻快地说了声,苏若彤挥挥手,打算逃跑。

  “哎,你等等。”陈北将她喊住,之后不容她躲避,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她俏娇的小模样,实在令他心动,他想再努力一次。

  “这……这时?”苏若彤紧张得掌心冒汗了,不用说,肯定是聊那方面的事。

  “嗯,不会耽误你太久。”

  苏若彤没法再躲,只得硬着头皮,跟他一起去了停车场。陈北打开车门,俩人分别坐了进去。

  “你好像很怕我?”陈北笑着问她。

  “有点……”

  “哈哈,你倒诚实。”她的回答,将陈北惹得哈哈大笑了。等止住笑,他饶有兴趣地问:“那你说说,你怕我什么?”

  “怕你再提那晚的事。”她笑着说。豁出去了,被动不如主动,今天讲明白,今后就再不为这事烦恼了。

  “哈哈哈,可我提的就是那晚的事,你说怎么办?”

  苏若彤跟着笑了笑,没有接话。

  “若彤,你真的有喜欢的人?没骗我?”收起笑容后的陈北,表情很正经严肃。

  “嗯!而且非常爱!”同样,苏若彤的小脸也极其严肃。

  陈北定定地瞧着她,好一会儿,之后,他举起了手:“彤彤,祝福你!”

  “陈叔叔,谢谢!”苏若彤会意,跟他击了一掌,眼里的笑,不知道多开心。那恶人的哥们,跟他一样的优秀,可惜,她只爱那恶人!

  “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喊我陈叔叔了,听着怪不舒服。”

  “好的,下次再不这样喊了。”她开心地一笑。她当然不希望喊他陈叔叔,不然真乱套了。

  下了车,苏若彤毫无负担地走了。

  陈北瞧着她美丽的倩影,在心中惋惜。唉,这么好的女孩子,可惜,他遇见迟了。

  在外面随便吃了点,苏若彤便乘车回了梅缘阁。

  仅离开了两天,回到家的感觉,令她好满足,洗澡洗头,将所有的脏衣服洗净晒好,她便浑身放松地躺在了床上。

  今晚,他会打电话吗?

  正这么在想,她的手机就响了,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音,结果拿起一看……

  电话一接通,若刚急切的声音就传来了:“姐,你在哪儿?”

  苏若彤一听,就觉得不对:“刚刚,你来华淮了?”

  “是的,我开车过来的,你在哪儿?快告诉我,我来找你。”

  开车过来的?苏若彤一听,来劲了:“我在北区,沿湖大道,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

  “好,你到了跟我联系,我出来接你。”

  臭小子,终于肯把车开出来了。苏若彤决定,这车无论如何要逼他还给肖家,就是不还,也不能让他开车,免得害人闯祸!

  半个多小时后,苏若彤将他带回了家。

  进到屋,若刚的眼都直了:“姐,这是谁的房子,好大呀!”

  鞋也不换,充满好奇地将房子巡视了一遍,之后,恍然大叫:“姐,你是不是做别人小三了?”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一巴掌打了过去。

  “那这房子是谁的?是谷厅长的吗?”

  “不是,是一个朋友的。”苏若彤不敢承认,心想,尽快把这小子打发走,过两天那恶人回来,被若刚瞧见,可就麻烦了。

  “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你这朋友是干什么的,人呢?”若刚小孩子性子,好奇心太强,所以追住不放,何况,他心中有怀疑,感觉他老姐做了别人的小三。

  “出差了,过几天才回来。”

  “哎呀姐,那正好,我这几天就住在这!”

  “不行!”苏若彤一口回绝。

  “姐,你就让我住两天嘛,我想在省城跑出租试试。”苏若刚这次来,是诚心想来跑出租,这辆车的出租牌照,是省城里的,在泽县根本没办法跑。

  “不行,我正想说来着,你把车还给肖家。”

  “那你杀了我吧!”若刚有些愤怒,见了面就逼他还车。

  “刚刚,这辆车你先还给肖家,等姐有钱了,一定给你买一辆,行不行?”苏若彤放低声音,想做他的工作。

  “这事没得谈,如果你逼我,我就去干坏事!”

  “你……你这臭小子……”苏若彤扬起手想打,最后,又慢慢垂了下去。

  “我这次是诚心想赚钱,想跑出租,你和爸爸妈妈,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说着,若刚居然伤心地哭了。

  受弟弟感染,苏若彤眼里也有泪,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两天,苏若刚真的很乖,也很吃得苦,清早出门,深夜一点多才回来,跑出租赚的钱,统统都交给了他老姐。

  苏若彤观察了两天,就同意他留在了省城,但,她坚决不让他住在这儿,之前,那种身份关系不存在,若刚知道了也不怕,可现在……

  这两天,苏若彤便到处在找房子,再不让他离开,那恶人就要回来了。

  周五那天,谷傲天将一切善后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在荣石吃过晚饭,便吩咐司机,匆忙往省城赶。

  他太想她了,这么多天,他没有给她通过电话,忙是一方面,关键是处理这种事情,心情大受影响。

  小车驶进华淮,已快十二点,站在门外,吐了口气,才掏出钥匙开门。

  心情太激动,紧握钥匙的手,居然有些发抖。谷傲天自嘲地笑了下,将门打开,没想到,客厅的小灯居然亮着。

  她还没睡?还是,这灯为他而燃亮着?

  见卧室门紧闭着,他没有惊动她,径直去了浴室,以最快的速度,他将自己冲洗了一遍,之后将浴巾系在腰间,他轻手轻脚,推开了充满温馨的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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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6 13:09:28 | 只看该作者|
  这两天,苏若彤为找房子,穿遍了大街小巷子,晚上回到家,腿脚胀痛得感觉不是她自己的。她坐在沙发上,边搓胀痛的腿脚,边咬着牙发恨,这两年不吃不喝,也要攒下房子的首付款,最近一段时间,为住房问题她伤透了脑筋。

  坐着休息了会儿,苏若彤来到厨房,刚才满大街的穿梭,累得没口味,她想去厨房找点吃的,结果,厨房像遭了盗窃,满地都是洒落的菜叶,灶台上乱七八糟布满了脏碗、脏筷、还有吃剩的饭菜以及喝空了的饮料罐。

  苏若彤一看,吓了一大跳,瞧这阵式,绝对不是若刚一人能造成的。她立即拿起电话给若刚打了过去。

  “若刚,你把谁带到家里来了?”苏若彤拼命克制,才没令自己暴跳如雷。

  “是黑子和强强他们来了。”

  “你这浑小子,姐昨晚跟你交待的什么?”苏若彤管不住开炸了。黑子她信得过,那个强强她没听说过,还有他们,这个他们说明不止来了两人。

  她和谷傲天这种关系,怎么能让这些人进来?这一刻,苏若彤有引狼入室的感觉。

  “姐,对不起,对不起,他们下午都走了,不会再来了。”若刚知道自己把老姐惹毛了,连声说对不起。

  “你这浑小子也别来了,今晚睡到你的出租车里!”

  “哎呀姐,对不起啦,今后他们再来,我保证不带到你这里来,用性命担保。”若刚低三下四作着保证,其实他也不想带他们来,但觉得拒绝了不义气,就硬着头皮答应了。“姐,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你看我这两天,是不是很乖?”

  听着若刚可怜兮兮的哀求,苏若彤气呼呼的不忍再骂,若刚这次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间变得奋进起来,昨天试探了下,他不愿意说,也不知道他受到了什么打击。

  “你给姐听好,仅此一次!”她厉声警告说。

  “好好好,仅此一次,我知道我知道,姐,我们自个买了些菜,冰箱里还有些卤菜给你留着,你不生气了。”

  “你在干什么?车上没客人?”

  “这个时候没有客人,我怕你生气,把车停靠在路边跟你说话。”

  “行,你注意安全,姐挂了。”苏若彤挂断电话,愣了半天,才开始动手收拾厨房。若刚这次太奇怪了,换作平时,他才不会这么老老实实地挨骂,还有来的那天晚上,为了让她收留他,居然哭了。

  这孩子,定是受到打击了,等明天再问问他。

  这么一折腾,苏若彤彻底没有了口味,将厨房收拾好,又把若刚换下的一堆脏衣服洗净晒好,才洗了澡,疲倦至极地躺在床上。

  可能太累,没多大会儿,就进入了沉睡中,谷傲天回来时,她握着手机睡得正香。

  谷傲天解开浴巾,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燃灯,听她的呼吸,她应该睡得很熟,谷傲天再也克制不住,一把从背后将她搂抱住。

  噢……我的宝贝儿,终于能抱你了!他满足的吐出一口长气,脸埋进她的颈间,猛地抽吸着她身子里散发出的幽幽清香,那副贪婪的模样,似乎想将她整个儿的身子都吸进他肺里、吸进他骨里。

  这几天的压力太大了,处理那些事情,心身都是一种煎熬。此刻拥住她,他真是满足极了。

  “宝贝,想死我了……”谷傲天喃喃低语,埋入她颈间的唇,便带着他火热的气息,在她颈间吮吻起来,他的手,也开始在她小身子上乱摸一气。

  苏若彤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抱住了她,于是,她模糊的意识里就觉得是肖子易抱上了她,以前,肖子易这样偷袭过后,婚前婚后的大半年,她总处在提防中,神经自然而然便形成了一种意识。

  睡梦里,她感觉肖子易又偷偷进了她的房,将她抱进了怀里。她便咕哝着,扭身子挣胳膊,想摆脱他的禁锢:“肖子易,走开……”

  可是,他不但没走开,双手居然将她的乳房……

  她警铃大作,意识一下清楚了许多:“肖子易,滚开……”

  “宝贝儿,是我,是我……”

  他低沉的嗓音,令苏若彤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下一刻,她便转过身,将他的脖子紧紧缠上了:“你这坏人,呜呜……总算回来了……呜呜,还以为你在……在生我的气……”

  呜咽着,她的小嘴便急切地去寻他的唇。这几天他没给她打电话,令她的心很虚,总担心他还在生她的气,有时还胡思乱想,他是不是不要她、不爱她了,此刻被他抱进怀,她欣喜得想哭。

  “小东西,很想我是不……”

  “嗯嗯,很想,想……想死我了……”

  噢,小妖精!

  两张嘴儿,死死地粘合在了一起,他的手则扣住她胸前的宝贝,狠命揉她。干柴烈火,一下子爆燃,很快,她的衣衫就被他褪了个干净,当俩人裸呈相见,苏若彤猛然想起了……

  “唔唔,不要……”她突然挣起来,喘着娇气喊暂停,“傲天,不要……”

  “小东西,别动,让我要你。”不容她推抗,他托住她的翘。臀,胯。间硬硕的东西透着情急,在她的双腿间乱抖,乱撞。“乖,快让我要你……”

  “不行……我月经刚刚……”

  灼烫的身子僵了僵,紧接着,他粗喘着继续攻略:“你这家伙,快乖乖的……别骗我……”

  她身子光溜溜的,下面有没有阻隔,他当然知道。

  “是真的,刚刚洗澡时撤掉的。”

  谷傲天的身子再次僵住,这个时间叫暂停,等于要他的命。身子一阵痉挛般的激颤,他猛烈地抽吸了几口,便抓住她的手,往他胯。间按去。

  “啊……不要……”她吓得尖呼出声,但,小手还是被他压上了那根又粗又壮的家伙,她手掌本能一弹想逃开,可他却死死按住,她动弹不得。

  “摸它!”谷傲天急促喘息着,咬牙命令。

  “不要……我我……怕……”苏若彤的小脸涨得通红,她怕羞,也怕面对他的巨大,这东西,太吓人了。

  “乖,快摸它!”他粗喘着,在她耳边吮吻了一口,诱哄加威胁地,“如果不想你老公难受死,就快摸它!”

  老公?他说老公!苏若彤喉咙发硬,泪水立即涌出。

  “乖,快摸……”谷傲天带着他的手,不断地揉搓、按压。苏若彤动作僵硬,脸上的肌肤滚烫得像要被火烧破了一般。

  “嗯,宝贝儿,就这样,别怕……”谷傲天舒畅得抽吸了好大一口气。

  他的快慰抽吸,给了她鼓舞,触摸的小手,慢慢变得弹力十足了,她掌心明显感觉到它的变化了,那东西经她摸了两下,愈来愈大愈来愈粗,它壮大的速度让她惊骇不已。

  谷傲天快慰地抽吸了几口之后,呼吸更加急促起来,且十分粗重。这种触摸,根本慰藉不了他,反而令他的身体更躁热、更难受。

  于是,他猛然坐起来,随后捧起她的小脸,粗重喘息着提出:“宝贝儿,我要你吃它。”

  “不,我不要!”她的小脸,瞬间被吓变了色,摆着头不答应。老天,那……那东西,她怎……她怎么可能去吃……

  “宝贝儿听话,不然你老公会……会被憋死……”想了她这么多天,回到家却不能,他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两眼被情。欲烧得赤红。

  “不,我不要……”他就是被憋死,她也不吃。

  “宝贝儿,老公这么……这么爱你,你……”谷傲天难受地闷哼了下,咬牙威胁她,“想要你老公原谅你,就快……就快吃它……”

  苏若彤开始软化了,令她软化的不是他的威胁,而是前面一句,他痛苦中带着一丝丝恳求的话,是啊,他那么爱她,自己这点小牺牲算什么?再说这种牺牲,可以增加闺房的乐趣,这,本是夫妻间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她被他按着,头往下俯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不敢看,闭上眼睛,伸出的舌头,打着颤地在他的顶端舔。弄了一下,没想到这么个小小的动作,却让谷傲天呻吟出声:“噢,宝贝儿乖,这就样……”

  他的反应,大大地鼓舞了苏若彤,她颤抖的舌尖又舔。弄了他几下,后来在他的引诱下,她含住了她的顶端,用小嘴吮吸了一口。

  孰料想,她这一吮吸,却换来谷傲天一阵快慰闷哼,身体也在不停地激颤着,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欲。仙。欲。死的快慰状。,于是,她的小嘴又将它深入了几分。

  谷傲天快慰地哼了起来,但仅在顶端的逗弄根本满足不了他,他按住她的头,想让她更多的含入。苏若彤明白她的意思,尽最大能力地深入,用嘴儿包裹他。

  可是,那东西太粗壮了,她的小嘴根本容下来,加上没经验,一不小心咬了它。

  “噢,你这家伙……你咬它干什么……”他痛呼了起来,但,还舍不得要她撤离。

  苏若彤的小嘴,被塞得满满的,根本不能有所动作,双腮被撑胀得快酸痛死,可他却还不满足,按住她的头,还在不停地往下压她。

  苏若彤痛苦闷哼了几声,然后猛地撤离开来,紧接着,她便猛烈的抽吸冷气:“我不要……你那……那太大了,我要……要吐了……”

  是的,喉咙被那东西顶着,如果再继续下去,她不吐,也会被噎死。当然,她吐不是因为厌恶,而且因为堵住的原因。

  她的一对丰。乳,因抽吸,而在猛烈地抖颤。

  这小东西完全不得法,她的嘴儿根本无法解决他的难受。瞧着她乱颠乱抖的双。乳,谷傲天实在受不了,翻身便将她压下。

  这小东西,今天不是干净了吗,我还忍着干什么?

  “哎呀不要,我还……”

  嚷嚷的小嘴,被他极其霸道封住,但她还想挣,毕竟刚刚干净,她没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能不能。

  “老公,我……我怕不能……”

  是,她喊他老公了!谷傲天很是激动,唇一路疯狂向下,最后,吮住了她的红艳艳的乳尖儿。

  一瞬间,兵败如山倒,她小身子在他身下抖着,颤着……

  刚刚,她只顾着取悦他,此时此刻,她的身子还有些没准备好,但是,谷傲天顾不得了,经历了那几天,此时他的对她渴望,狂热得无法再多忍受一秒,他用腿情急地分开她,随后蓦然一挺,便将自己深埋了进去。

  不用说,他的强劲挺入,带给他的愉悦可想而知,他发出来的畅快吼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深沉、都响亮……

  苏若刚兴冲冲地回来了,今晚因挨了姐姐的骂,再加上他今天所赚的钱,比前两天多了一倍都不止,所以,今晚不到一点他就收了工。

  见姐姐的房门关着,他猜老姐可能睡了。于是,他坐在沙发上,将今儿赚的钱统统掏了出来。

  他一张张数,把钱理顺,明天姐姐一早起来,就可以看到。

  哈哈,原来数自己赚的钱,感觉是这么的好!这两天虽然很累很累,但是,他却非常地开心,有史以来,从未这样开心过。

  将所有的钱理顺,放好,他满意地吐了口气,今儿赚了四百多元!

  瞧着茶几上的钱,苏若刚傻乐了一阵,便拿起沙发上老姐为他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打算去洗澡。就在这时,他隐隐约约似乎听见姐姐房间里有声响,仔细一听,好像又没有。

  看来,是自己累出毛病来了。他呵呵笑了两下,扭了扭颈脖,边活动四肢,边匆匆去了洗澡间。

  洗了澡出来,苏若刚就去了阳台,阳台上的沙发,就是他这两天的临时床。躺在沙发床上,仰望着天空中的星星,浑身舒坦的他,正要入眠,姐姐房间里似乎又有响声了,不是似乎,是绝对有响声!

  竖起耳一细听,似乎……似乎……有男人的低吼!

  坏了!苏若刚一跃从沙发上跳到了地上,“蹭蹭蹭”地快步跑到了姐姐的卧室门前,再一听,似乎又没有了,里面好像很安静。

  难道我听错了?一脸纳闷,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却听见了姐姐的尖叫:“哎哟哟……嗯哦……”

  苏若刚脸色大变,也没管这尖叫是什么样的,扭转身就啪门:“姐,你怎么啦?!”

  房间里的俩人,立即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可恶,他怎么在这?!”谷傲天低咒着,咬牙问身下的人儿。

  “他……他前两天就来了……”刚才他的一阵猛冲,令她愉悦死了,不自觉就喊出了声,此刻,她的小身子因那阵要命的快慰,还在一抽一抽的。

  “姐!”拍门声,更加激烈了,门外的若刚,怕是有坏人进来了,“姐,你在吗?”喊声急得快哭了,这么大的房子,坏人只怕早就盯上了。

  “嗯嗯,姐在……”到了这一刻,苏若彤不出声都不行了,万一门没有关死,这臭小子闯进来了怎么办?

  “你尖叫什么?”虽然听到姐姐的声音了,但若刚还是不放心,因为姐姐的嗓音,在发抖。

  “我……我做了个恶梦……”

  哦,是这样啊,苏若刚吐了口气:“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坏人进来,在欺负你呢。”

  本来就是坏人在欺负!苏若彤瞧着身上的人儿,乌黑的亮眸里,尽是爱意。

  是吗?我很坏吗?她眸内的信息,被谷傲天读懂,他带着恶意,将深埋其间的火热,缓缓退至她的花蜜口,然后趁她注意力集中在门外,出其不意,猛然一个力挺。

  “啊哟哟……”管不住,一声愉悦得变了音娇吟,脱口从憋闷的喉间发出。这可恶的家伙,她还以为他顾及门外的若刚,打算撤离,正觉空虚,他却猛然一下。

  苏若刚站在门前还没离开,正等着老姐的回音,没想到姐姐又是一声叫唤。他很是纳闷,试探性地喊了声:“姐?”

  “姐没……嗯哦……姐没事,若刚,你……你快去睡吧……”这坏人,力挺之后就与她死死地胶合着,转动窄臀碾她、磨她,费了好大的劲,她才总算把这话说完整。

  苏若刚应了声,转身离开了。

  “讨厌,你这坏蛋……唔唔……”她用小手捶他,不满抗议的嘴,被他迅速吻上的唇堵上,抗议声……变成了憋住喉管的愉悦闷哼。

  谷傲天噙住她,狠命在吮吻,而他的动作也不含糊,强壮的身躯一起一伏,狠狠地将她索要着,被中断了的激情,愈演愈烈。

  苏若彤咬住唇,拼命隐忍,但有时,愉悦的呻吟还是会不经意地溢出。

  苏若刚回到阳台,重新躺到了沙发上。

  奇怪,老姐的叫唤,像是……

  苏若刚强了老大的女人,跟小蝶有过性经验,老姐的叫唤,就是男女做那事时发出的声音呀?

  可是,他姐不是随便的女人,跟肖子易结了那么久的婚,都没有让他欺上身,这会儿却……

  不对,姐姐刚才那声叫唤,闷闷的,像是被捂着嘴巴发出来的,天呐,难道是坏人在强她?

  正这么想着,房间里又是一阵大动静。

  从小到大,姐姐的洁身自爱,已经在他脑里根深蒂固了,这声响,令他冲动地跳下了床,像刚才那样,“蹭蹭蹭”地从阳台跑了过去。

  强也好,自愿也好,不管是什么状况,他都要弄清楚!

  苏若刚扯开喉咙,大叫起来:“姐!”

  房间里的俩人,大汗淋淋,正要将彼此送上天,苏若刚的喊声,一下子将他俩从高高的云端打入到了地上。

  谷傲天恨得牙痒,张嘴就是一声怒吼:“若刚,你这浑小子,想干什么?!”

  啊!苏若刚的嘴巴,险些惊掉了:“谷……谷厅长……是……是你呀……”

  “还不快滚!”

  “哦哦。”苏若刚连忙转身。

  “浑小子,把沙发拖进房间去!”吼这番话时,谷傲天的牙一直咬着。

  “哦哦,好的好的。”苏若刚慌忙逃窜,紧接着一阵声响,阳台上的沙发,就被他拖到了房间里。

  关上阳台门,躺回沙发床上,苏若刚才敢发出了一阵爆笑。哈哈,闹了半天是谷厅长!

  嗯嗯,还是睡到房间里好,免得被那声音扰得睡不着。

  谷傲天置起上身,汗大滴的往下滚落,迷离的眼透着恼怒问她:“小东西,快说,该怎么罚你?!”

  苏若彤吃吃的笑,那个时刻被打断,他不气疯才怪。

  因隐忍,他的喉结亢奋地耸动着,但牙死死咬住,深埋其中就是不动作,想以此折磨她。果然,苏若彤有些受不了啦,她主动缠上他,将他的身子往下拉:“老公……要我……”

  “明天让这家伙滚蛋!”可恨的,让他无法尽兴。

  “嗯嗯,好的,我……”苏若彤喘息着连连应答,小身子受不住难耐主动摆动起来,“老公,快要我……我想……我爱爱……你……”

  小妖精!硬撑着的身体全线崩溃,重重压上去,狠狠地罚她。

  苏若彤满足地娇哼着,偷偷地笑了,这家伙,就爱听好话。

  这一次的狂热,总算是没被打断,谷傲天尽情地在她的小身子上奔驰、强健的窄臀一起一伏, 贪婪地索要着身下的心肝宝贝。

  苏若彤摆动着下半身,拼尽全力地迎合他,但,那怕快慰死,她也不敢大叫了。

  “乖,叫吧,大声叫,我爱……你老公爱……爱听……”

  发现她不叫,谷傲天就想尽办法的折磨她,缓缓抽离,然后猛然挺进,反复几次,便是一阵要她命的强劲冲撞,苏若彤忍受不住,终于彻底放开,大声叫唤起来:“老公,啊哟哟……你轻……哦,哦……你轻点……”

  是的,他轻点儿索要,她就可以忍住不叫唤了,被若刚听见了,是多么的不好。

  但是,谷傲天的冲撞不但没减缓,反而更加激狂,念了多日、想了多日,被烦心事锁困了这么多天的身体,怎能轻易放过她,他狂乱起伏,势如破竹,不可阻挡地在她身上释放着多日的思渴。

  直至身下的人儿承受不住,小身子一阵痉挛般的抽搐,他才吼叫着,伴她内壁的猛烈收缩,他的一腔火热,全部喷洒给了她。

  两团急喘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息,苏若彤被他整飞的魂魄,总算又归复到了身体里。

  谷傲天一把揽过她,拂开紧贴面颊的湿发,透着怜爱,在她的樱唇上啄了一口:“宝贝儿,舒服吗?”

  他低哑的嗓音里,还有未散尽的情。欲,很是性感撩。人。

  苏若彤一张小脸,红通通的,她羞涩地往他怀里一拱,娇喘着没应话。每次完了,他都爱这样问她,她好喜欢。

  “小东西,你可把我爽死了,那地方收缩的,险些要了我的命。”这小东西,真是个妖精,至直这一刻,他还深埋其间舍不得出来。“小妖精!”

  “讨厌,谁是小妖精。”轮起粉拳,在他胸口轻轻打了一下。

  “你,你就是个小妖精。”一副爱死她的模样,在她唇上又吮吻了一口。“告诉我,舒服吗?”

  小脑袋瓜在他胸口,轻轻点了点,过了好一会儿,她红着脸悄问:“你们男人的那……那东西,都这么大么?”

  刚才吃的感觉,太令她惊悸,下次再也不干了。

  谷傲天闷笑起来,将唇凑到她耳畔,邪笑着说:“小东西,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老公的东西是特大号的。”

  “哎呀臭流氓。”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连捶了他几下。

  “哈哈哈,是你耍流氓先问的。”

  苏若彤在他怀里羞涩地笑,是,是她先问的,那是因为她太好奇了。

  “老公,明天你……你去买安全套吧。”前几天,她的心一直紧揪着,直到月经来了,她才放下心来。

  “买那东西干什么,不买!”回绝得很干脆。

  “可……”

  “乖,怀上了就生,别有负担。”

  “可是,我不想这么快就怀上。”怕他不答应,苏若彤红着脸说,“如果怀上了,咱俩就……就不能这么疯了,我没……我还……”

  说她贪恋没享受够,说她喜欢他这样的疯狂,后面的话,实在不好意说出口。

  谷傲天没吭声,沉默了会儿,他说:“下周,我准备跟陈晓谈一谈,其他的你别多想,顺其自然,怀了就生。呵呵,我可急盼着我的宝贝女人给我生个儿子呢。”

  她的话,他当然不相信,这小东西是不敢面对这种身份关系,她在逃避。

  一听说他要跟陈晓摊牌,苏若彤急了,慌忙将头从他怀里抬起来:“不要,不要现在就谈,要谈也要等段时间。”

  “为什么?”

  “水库那边,刚刚出了事,我怕触怒了陈书……”

  “臭丫头,你瞎担心什么?”轻轻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事你别管,由我去处理,你静静等着做我的新娘就行。”

  泪水因感动,迅速注满眼眶,苏若彤吸了吸鼻子,嗲声问他:“老公,你还生我的气么?”

  “你说呢?”谷傲天凶她。

  “哼,谁让你不问青红皂白凶我的,还不信任我,瞎怀疑。”

  “谁瞎怀疑了?我是气你不知道回避他。”

  “可你这话闷在心里没告诉我,我哪知道。”冲他赖皮一笑,苏若彤将唇主动凑上他:“老公,对不起啦。”

  谷傲天将头一偏,不让她亲。

  “哎呀老公……”苏若彤拉长的嗓音,又娇又嗲,只钻他心,她伸出胳膊缠上他,不让他躲。谷傲天拿她没辙,透着无可奈何的娇宠,在她唇上狠狠地吮吸了一口,气呼呼地问:“是我强还是他强?”

  “当然是我的老公强啦!”一副骄傲的神情,红唇凑上去,吧唧亲了他一口,才告诉他说:“那天晚上看电影,我跟他把话说清楚了。”

  “那浑蛋跟你开口了?”谷傲天一听,气得叫起来。

  “嗯,我告诉他我有喜欢的人,后来在医院碰上,我们又谈了一次,他……呵呵,他说他祝福我。”她有些得意,将情况跟他说明了。“老公,还生我气吗?”

  娇嗲的声音,酥到他骨子里去,叹了口气,宠溺地:“你这小东西,我想生你的气,却怎么也生不起来,其实当天晚上我就没生你气了,唉,小东西,我爱……爱疯了你知道吗?!”

  说着,下腹一紧,簿唇便逮住在他面颊蹭碰的小嘴,狠命地吮吻起来。苏若彤则带着感动,娇。喘。连。连,热情地回他,于是,两具身子又炎热起来。

  苏若刚虽然回了房间,但怎么也睡不觉,折腾了半宿才入睡,等醒来,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来了。

  想着昨晚的情形,他兴奋不已,赶紧起床,打开门一看,姐姐的房间门还关着,他便坏笑着去了洗漱间。

  洗漱完毕,眼看八点过了,姐姐的房间里却还没动静,他马上要出车,可是,他想跟谷厅长说说话。

  不管了,敲门:“姐,快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

  他的话音一落,就是谷傲天急促喘息的暴喝:“若刚!”

  这浑小子,真是不想让他活了,好在这次,跟小东西的晨练刚刚结束。他气急败坏地对她说:“起床后,让他立马滚蛋!”

  苏若彤被累瘫了,喘息了好几口,才说:“我昨天找到一处,就是租金有些高,等会……等会我就去把租金去付了。”

  是啊,这臭小子在这儿,他俩亲热都不方便。

  谷傲天“嗯”了一声,透着怜爱帮她擦了擦汗,柔声说:“你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先出去。”

  说罢,翻身下床,系上浴巾气哼哼走了出去。

  “浑小子,一大清早叫嚷什么?”

  不理会谷傲天的吼叫,苏若刚开心死了,兴奋地嚷道:“谷厅长,你……你终于把我老姐搞定了!哈哈哈。”

  谷傲天脸阴沉着,心头却在闷笑,他想起在医院那会儿,这浑小子教他强他老姐的事。

  “浑小子,收拾东西快滚蛋。”凶瞪了他一眼,谷傲天拿上他的衣服,去了浴室。

  等再出来,他的衣服也穿戴整齐,却见苏若彤也起来了,正和弟弟坐在沙发上。

  “谷厅长,我能不能喊你姐夫?”苏若刚平时就是个聒噪的家伙,此刻一兴奋,话就更多了,对谷厅长,他早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老大,他就一个电话解决掉了。

  “嗯,今后喊姐夫,再不准喊谷厅长了。”谷傲天非常爽快,点头答应。

  “姐,你看你看,我当初就说他对你是真心的吧?”

  “小屁孩子,你懂什么?!”苏若彤有些不好意思,浑身被那恶人折腾得散了架,那么疯狂地索要她,若刚昨晚能不听见吗?

  “我怎么不懂?你看我一下子就把姐夫看准了!”

  对这臭小子,谷傲天跟对他老姐一样,怎么都气不起来,他点上一支烟,悠闲地坐到了姐弟俩的对面:“若刚,今天不出车了,姐夫今天请你的客,你上次不是说,要我请你到盛达海吃一顿的吗?”

  苏若刚欢呼一声,将抓在手中的车钥匙,放回到了茶几上。

  “对了刚刚,姐昨天看了一处房子,等会儿你就跟姐一起,去把租金交了,今后你一个人就住哪儿。”苏若彤轻声说。

  “为什么?这是我姐夫的家,我为什么不能住?”前几天老姐说是她朋友的房子,他才同意去外面租房住。

  “行,住这儿可以,但不准瞎乱敲门。”谷傲天刚才还咬牙切齿,要他收拾东西滚蛋,这时却很爽快地答应他留下。

  但是,苏若彤却不同意:“不行,我不同意。”

  见若刚一副激动的神情想嚷嚷,谷傲天连忙制止:“行了,这事等会再议,现在肚子饿了,先吃早点。”

  是哦,这家伙折腾了一晚,恐怕早饿了。苏若彤站起身,还没迈步,却被谷傲天扯住了,他吩咐若刚:“若刚,你买早餐去,动作快点。”

  苏若刚欢快地应了一声,起身跑了出去。

  等防盗门“嘭”的关上,谷傲天将她一扯,苏若彤便跌坐到他的大腿上了。他将她揽住,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上:“小东西,你不累吗?”

  “累……”

  “累还去做早餐?”他没好气地说。

  对他的疼爱,苏若彤窝心极了,转过身,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嘟着嘴巴问:“你干嘛要答应若刚?”

  “我为什么不答应?我是他姐夫,我不管他,谁管他?”

  “你……”苏若彤嗓音有些哽咽,这恶人,她真的好爱哟。

  “等会吃了,我们一起去给他买张床,顺便给阳台添置一张沙发床,我还想躺在上面,跟我的……跟我的小宝贝作。爱呢……”吐着气的最后那几个字,很轻,很撩。人,手趁机袭上她的饱满,抓弄她。

  “去你的!”苏若彤脸红了,打掉他的咸猪手,接着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同意他留下来,在外面租间房住,我爸妈来了也方便一些。”

  谷傲天没吱声,在沉吟。

  “就是同意他在这儿住,也要等咱俩公开之后,你说好不好嘛?”

  “好,那就暂时租房住,你有空的时候留意一下,等忙过这阵,我准备买套房子,到时把你爸妈也接来。”

  带着感动“嗯”了声,苏若彤不再讨论,这是后话,今后是怎么回事,她不敢想。

  哈哈,若刚真是太搞笑了

  早餐很快就被苏若刚买了回来,苏若彤已为每个人煮好了一个水嫩的荷包蛋,端上桌,三个人便围坐一起吃了起来。

  谷傲天吃着早餐,心里很暖很满足,十岁那年之后,他就不知道家的滋味是什么了。他爸爸这人,性格内向言语少,平时和他极少交流,是属于默默吃苦奉献的那一种人,所以,家里总是冷清清的,缺少生气。

  为了他,爸爸吃了一辈子的苦,自己却因工作无力照顾,等跟彤彤结了婚有了孩子,如果爸爸愿意,就将他接来一起居住,让他享享天伦之乐,不过这样,就要辛苦彤彤了。

  思想正在信马由缰,苏若刚闪着好奇的眼光问他:“姐夫,你这个房子,要多少钱才能买到?”

  赚了几天的钱,他就开始做起美梦来了,日后,他也要买这么大的房子,气死贱女人小蝶,让她后悔去。

  “这个……将近两百万吧。”

  “啊,要这么多钱啊?”苏若刚吓了一跳,每天赚四百元,要多久才能赚足这么多的钱呀?

  “对,应该要这么多,不过,这房子不是我的。”谷傲天今天心情好,所以也极有耐心。

  “不是你的?”苏若刚又吃了一惊。

  “嗯。”谷傲天点点头,说道:“我调过来之前,单位福利房早没有了,厅里就在这个小区里买了一套,目前产权还是公家的,我只有居住权。”

  苏若彤这才恍然,车祸那晚第一次来,她就很觉纳闷,他的房子怎么不在单位里。不用说,谷傲天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

  “姐夫,哪你不是跟我一样,也没有房子呀?”

  瞧着若刚失落的样,谷傲天笑了:“你瞧见哪位厅长没有房子住?”

  之后,他笑着将手搭上苏若彤的肩说道:“臭小子,你放心吧,厅里就是不给我解决,我也可以买这么大的房子给你老姐住。”

  红着脸将肩头上的手掀掉,苏若彤白了她弟弟一眼:“你个小屁孩子,管这些事干什么?”

  “我想买这么大的房子呀。”

  “好,有志气。”谷傲天笑着夸赞。

  若刚小孩子性子,不知天高地厚,苏若彤就当他在说笑吹牛皮,收拾好餐桌,她就将弟弟喊到了一边,这臭小子的嘴巴太聒噪了,和谷傲天的事她要交待他,不让他说出去。

  “刚刚,我和他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讲,包括爸爸妈妈,也不能告诉。”苏若彤不论是表情或口吻,都很严肃,她要让他知道这话的严重性。

  “为什么?”苏若刚很是不解。

  “……”一时间,苏若彤答不上来。

  “啊?姐,他有老婆了?他不是告诉我,没有的吗?”

  若刚一惊一乍的,令苏若彤很烦:“你嚷嚷什么,他没老婆!”

  “既然没老婆,为什么怕我说?”

  “这……”快速组织思维,苏若彤想了想,才带着威胁说,“前段时间,我不是跟他闹矛盾了吗?他一生气跟省委书记的女儿订了婚,所以在他悔婚之前,姐跟他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那他……他什么时候悔婚?”

  “就最近,他就要提出来了。”怕达不到效果,苏若彤又加了句,“前几天黄溱水库塌方死了人,如果姐和他的事被别人知道了,省委书记肯定会逮住这次机会处分他,你要是说出去,就是将姐姐往死路上逼,你知道不?”

  “哦哦,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苏若刚感觉到了严重性,连连点头。

  若刚虽然不大听话,但对他这个老姐,却护得很紧,苏若彤知道他不会再说了,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接下来,谷傲天便去医院探视肖老爷子去了,称此机会,苏若彤就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这家伙精力旺盛,把她折腾得散了架,他却没一点事,还精神抖擞的。

  睡了会儿,谷傲天就回来了,于是,三个人便一起出了门。昨天看中的出租房,离梅缘阁不远,步行也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苏若彤先将他们带了过去,如觉得满意,就租下来。

  房子一室一厅,虽说房租高了点,但周围环境很不错,加上离着梅缘阁挺近,谷傲天就拍板,把房子租了下来。钱一交,房主就将钥匙给了他们,房子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他们只稍稍收拾了一下,等会把床上用品拿过来,当天晚上,苏若刚就可以住下了。

  忙了一通走出来,已到了午饭时间,他们找了家快餐店随便吃了点,就直奔家俱城。其实,客房里早就应该添上一张床了,一来谷傲天没时间,二来他觉得没必要,就一直没买,家中所有的东西,包括床上用品,都是公家给他配备的,当初他是光溜溜的入往进去了。

  他们边逛边看,边做比较,等买好了一切,让别人送到家摆放好,窗外的天,已经暗沉沉的了。晚上请若刚那小子吃大餐,估计要喝酒,他们就没有开车,乘坐出租,直接去了盛达。

  苏若刚在老姐和肖子易举行婚礼的那一天,曾光顾过盛达,所以他才点名要来这儿,因为他想再享受一下盛达的豪华与高档。

  上午的时候,谷傲天就打电话订好了包房,坐下没等多大会儿,就开始上菜了。

  谷傲天给姐弟俩分别倒了杯红酒,才给自己倒满,之后,他端起了酒杯:“若刚,你这小子,姐夫先敬你一杯。”

  被当厅长的姐夫敬酒,苏若刚既得意,又开心,端起来就喝。

  谷傲天笑了笑,感谢地说:“要不是你这小子告诉我你姐的住址,你姐没准就被别人追跑了。”

  “若刚,你这死小子,闹了半天,那晚我搬了新家,是你告诉他的呀?”苏若彤一听,就激动地嚷嚷起来。这小子吃里爬外,还好是谷傲天,要是换成别人呢?

  “姐,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干嘛骂我?”苏若刚自然不服了。

  “对对,你姐应该感谢你才是,罚她酒。”谷傲天坏笑着起哄。

  “哈哈,就是就是,姐,来干了!”苏若刚端着酒杯,要跟他老姐碰。

  “可恶,你俩这坏蛋。”嘴里在笑骂,酒怀还是端了起来。哼,喝就喝,喝醉了有他俩,她也不怕。

  三个人闹笑了阵,谷傲天便带着关切问苏若刚:“若刚,你那个小蝶呢,什么时候带来让姐姐姐夫瞧瞧?”

  记得住院那会儿,这小子一副幸福状,总爱谈论小蝶。只是没想到,此刻一提,苏若刚的脸色就变了,身子颓废地坐了下去,酒也不喝了。

  “刚刚,怎么了?”俩人见状,都有些错愕,苏若彤心想,难道若刚的反常,与这个小蝶有关系?

  “小蝶死了,不要再提她!”苏若刚愤愤地说,眼圈有些红了。

  谷傲天和苏若彤面面相觑,互视了两眼,谷傲天站起来,豪气地挥了挥手:“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没啥了不起的,来,跟姐夫喝酒。”

  苏若刚端起酒杯,把酒喝了,但,旋即跌坐下去,趴到桌上哭了。没等两人劝解询问,他就哭着,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他强了小蝶之后,俩人在一起开开心心过了一段时间,小蝶跟他年龄相仿,也是个小孩子,而且,还染上了社会上的一些恶俗。

  老大四十来岁了,满脸横肉又发了福,那副德性自然不能跟年轻帅气的苏若刚相比,刚被他强了那会,小蝶对他倒是死心塌地的,老大的年纪大她二十来岁,发了福的身子根本满足不了她,她这个年龄欲望强,也贪玩,跟了若刚不仅好玩,而且若刚年轻的身躯,也让她很满足。可贪玩的新鲜劲一过,小蝶就开始又不满足了。

  跟着老大,有吃有喝,出入的全是豪华的场所,如今苏若刚除了一辆不能赚钱,反而还耗钱的出租车,身上穷得叮当响,没过多久,俩人就为钱的事总爱吵架,后来,小蝶就主动的又去勾搭老大了。

  起先瞒着苏若刚,偷偷的跟老大来往,后来靠漂亮的脸蛋和床上的浪劲,令老大彻底原谅了她,她就跟苏若刚摊了牌。

  小蝶是苏若刚的初恋,再加上两人在一起过了段时间,苏若刚对她已经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小蝶的摊牌,令他大受打击,于是他发誓,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然后住上大房子,气死小蝶,让那贪图虚荣的贱女人后悔。

  就这样,苏若刚受此刺激,连夜将出租车开来了省城,这也是他突然奋进的原因。

  苏若刚趴在桌上,哭得好伤心,他们两个,却相视着在偷笑。等若刚哭着发泄了个够,苏若彤才走过去,拿起纸巾,疼爱地帮弟弟擦净了眼泪,然后数落:“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为这种女人,值得吗?”

  “可我是真心喜欢她。”苏若刚带着哭腔说。

  谷傲天闷闷地笑了笑,随后一脸的正经与严肃,对他问道:“若刚,想要一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就得进取,就得拼命长自己的本领,你现在年青,还不到二十岁,好好拼他十年,十年之后,保证能找到像你姐这样的好女人!”

  “还要拼十年啊?”对于苏若刚来说,十年太遥远了。

  “你看姐夫,三十三了,十年之后你比姐夫还年轻,你怕什么?”

  苏若刚嗡声嗡气地“哦”了声,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十年。

  见他这副模样,谷傲天知道,这孩子贪玩惯了,有畏难情绪再正常不过,他本质不坏,只要不断激励,应该慢慢可以将他改观。

  他笑着问:“你姐人好不好?”

  “好。”

  苏若彤连忙抬眼瞧过去,不知这坏蛋想说什么。

  “她长得漂亮不漂亮?”

  “漂亮,比小蝶还漂亮。”

  “你今后想不想娶这样的女人?”

  “想!”苏若刚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不就得了!”谷傲天挥了下手,忍住笑地问,“你想想看,你姐夫要是没本领,你姐会死心塌地跟着我吗?”

  可恶的家伙!苏若彤用眼神笑骂。

  苏若刚再次嗡声嗡气地“嗯”了声。

  “你这几天的表现很不错,你姐都跟我说了,今后你就这样干,有什么难处就跟姐夫说,姐夫会尽全力地帮助你!”

  “嗯!”苏若刚这次的点头,很有信心,姐夫在他心里无所不能,有了姐夫的支持,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苏若彤乌黑的亮眸里,雾气腾腾,如果不是若刚在场,她肯定会扑过去,抱着亲吻他,他这家伙,除了在床上说些肉麻兮兮的话,平时说话多半是凶她,但是他的凶,却能令她处处感动。

  姐弟俩能碰上他,肯定是上辈子修了福。

  心怀感动,一向惧怕喝酒的她,主动端起了酒杯:“老公,我要敬你一杯。”

  她的嗓音里含有几分撒娇的成份,软软的,带着嗲音,谷傲天听在耳里,心身舒爽,勾唇一笑,将酒杯端了起来:“若刚,来,咱们三人一起干!”

  三只酒杯,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晚餐结束时,苏若彤已有些醉意了。她眼神迷离,脚步也轻飘飘的,在谷傲天的半拥半抱之下,走出了盛达。

  因没开车,他们三人便在盛达门前的路口,剩上了一辆出租车。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谷傲天将她半抱半拥塞进车里的一幕,刚巧被一直在暗中窥探与怀疑的那个人看到了。

  肖子易和几个哥们相约着,来盛达打壁球,小车正要驶进停车场,熟料这一幕,却撞见了他的眼球。

  之前虽然有猜疑,但那毕竟是猜疑,包括那天晚上拂她的头发,他都不敢肯定。此刻,他又愤又妒又恨,蓝色宝车驶进去调了个头,便疯狂地驶了出来。

  妈的,俩人还嘴硬,说没关系,没关系会把她抱得那么紧?

  肖子易两眼喷。火,结果和上次一样,等他追出来时,出租车早融进了车海里。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再也没心情去玩了,将车停至路边,暗想对策。

  从刚才的情形看,苏若彤应该是喝多了,旁边还跟着那坏小子苏若刚,仅这些只怕还不能下定断,当然,他此刻是百分之百地可以肯定,但要别人相信,或者说要他俩自己承认,只怕还要拿出更具说服力的东西来。

  那天晚上他吃了亏,这一次,肖子易就学乖了,他不打算再去质问他们两个人了,因为问了,他们也不会承认。

  但从苏若刚的身上,肖子易也估计打探不到什么,那死小子见了他,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上次送她的爸爸妈妈回泽县,他和苏若刚碰撞上了,如果不是苏正东夫妇从中阻挡,那浑小子百分之百就跟他动起手了。

  静下来想了想,肖子易觉得,应该请个私家侦探,他必须拿住俩人的确凿证据,比如亲吻搂抱,或同居在一起的照片、录影之类的东西,刚才太突然、也太激动,他压根就没有想到用手机去拍摄。

  对,想要他俩身败名裂,没有确凿的证据绝对不行,自已跟踪太明显了,容易暴露,于是,肖子易作出决定,请私家侦探跟踪他们。

  此时此刻,肖子易愤恨的同时,也异常兴奋,蓝色宝马立即启动,风驰电掣般狂啸着找任菲儿去了。

  不管是失落或是愤怒,每一次想到的就是任菲儿,去任菲儿那儿,在她风。骚的身上发泄他的情绪,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透过猫眼,看到是肖子易,任菲儿脸色大变,慌忙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压低嗓音说:“哎呀你来干什么?我爸妈都在这儿,你快走!”

  肖子易浑身骚动不已,有些不甘心,抬腿想进来,结果任菲儿把门顶住,死活不让,悄声哀求他:“子易,求你了,我明天去找你,这会儿……这会儿真的不行!”

  见她这般,肖子易就将跨进去的那只脚,退了出来。说实话,他也有些害怕被她父母缠上。

  “亲爱的,听话,啊?”朝他抛了个飞吻,任菲儿慌忙将门关上了。

  下一秒,徐老板就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刚谁呀?”

  “是是……是来收牛奶钱的……”任菲儿的心,蹦到了嗓子音,哎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目前徐老板是她一切经济的来源,她首先要顾忌的,当然是他了。

  她一副娇媚的模样走过去,将妖娆的小身子投进了他的怀里:“剑波……”

  徐老板那晚来过之后,有一周没有过来了。他老婆最近管得紧,今晚是像上次那样,找了个借口说是打牌,才溜了出来。

  一周没沾她,徐老板也想得慌,小身子一入怀,他的唇就狠狠地吸住的小嘴,手则熟门熟路,探进了她半系半松的浴衣里。

  这么多年,他不下有七八个女人,唯独这小妖精,是遭他丢弃后,又吃的回头草,对这个跟了自己四年多的女人,多多少少,他还是有些感情。

  很快,两人就滚到了床上,任菲儿见他有些激狂,心里有些担心,便媚声提醒:“亲爱的,轻一点,没准……没准上次就怀……怀上了你的儿子。”

  徐老板一听,索取自然就变得万般轻柔,充满怜爱了。徐老板是农村出身。传宗接代的思想观念很强,这些年他想儿子都快想疯了,那两个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人,他才不想把家产给了她们。

  任菲儿在身下,心头有些发虚。那天晚上,她同时跟两个男人有了关系,到时真怀上了,她究竟该找谁认这个账?找肖子易?还是此刻正在她身上忙碌的男人?

  现在不想这些,先全心身地去享受,也让自己的小身子去满足他,再过几天,到底怀没怀上,应该有分晓了!

  可能是酒精在作怪,再或许是昨晚被那坏人折腾得没睡好,坐在出租车上,苏若彤居然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到了梅缘阁,她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出租屋那边的床上用品,还没有准备好,今天晚上,苏若刚就又住在了这儿,不过,他今天很乖,洗了澡就跑到房间里上网去了,之后,再也不敢出来。

  苏若彤躺上床时,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脸滚烫滚烫,头也昏昏沉沉,不过,心情却很好很好。

  若刚这小子不听话,但他唯独服谷傲天的,在他的管教下,她相信若刚会有很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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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身仇敌:恶魔的迫嫁小新娘》曾用名《枕边沦陷:恶魔的迫嫁小新娘》

  简介:幼时的义举,竟换来十四年后的迫婚,为报养育之恩,她含泪割爱嫁给了既是性无能、又是同性恋的恶魔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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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3-21 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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