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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棒出击】【共十八章】【作者:松柏生(颜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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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玄幻] 【巨棒出击】【共十八章】【作者:松柏生(颜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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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8 21:06:13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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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伊万卡 于 2018-4-20 22:59 编辑

  第一章 兵书峡妖精打架

  长江之峡,中国西部第一大奇景,长达二百零四公里,峡道由数百里的危岩绝壁构成,江流冲激,险滩处处!

  兵书峡,又名米仓峡,位于西陵峡终点附近,长约八华里,两岸奇岩峭立,峡北有奇石一方,形似一画,故名兵书峡。

  相传诸葛孔明在奇石下之洞内藏有兵书宝剑,因此,时有江湖人物在此附近出没。

  可惜,从未闻及有人找到兵书及宝剑。

  这天晌午时分,难得有大太阳出现,将兵书峡照得风光明媚,可惜,却人迹罕绝,兽鸣匿击!

  陡听一声:“操他奶奶的!找了老半天,连一面破纸或者一块烂铁片也找不到,别说找兵书及宝剑啦!”

  “大仔,奶奶太老啦!应该操他妹妹才对呀……哎唷!”

  ‘砰!’一声,一道人影自奇石下方洞口滚到崖边之后,才抱着一块石头刹住了身子。

  只见那少年年约十九岁,那瘦削身材,配上一身布衫及满头乱发,以及右脚趾已经冒出的破鞋,十足一个叫化子模样。

  他抱着那块石头,俯首往下一瞧,不由叫道:“安娘喂呀!这么高呀!还好没有掉下去,否则,非马上了帐不可!”

  说完,爬起身子疾朝下洞口跑去。

  倏听一声朗喝:“哇操!麻吉,你又进来干嘛!皮又痒啦!”

  麻吉闻言,双手连摇,又跑了出来。

  “哇操!死麻吉,你老头找宝剑兵书找得‘心狂火热’,你方才却还有心情扯蛋,莫非要把你老头气死?”

  声音一落,一位虎目炯炯,身材瘦削的布衫少年自洞内跑出来,别看他们装扮相同,他却多了一分慧黠及坚毅气质。

  麻吉忙哈腰道:“大仔,失礼啦!”

  说完,频频哈腰拱手。

  那少年瞪了他一眼,哼道:“哇操!少来这一套,下回在说话之前,要先动动脑,想想自己有没有刷过牙?”

  麻吉诧道:“刷牙?大仔!咱们好象好久没有刷牙了呀?”

  那少年的心情原本欠佳,闻言之后,虎目一睁喝道:“哇操!麻吉,你真是朽木不可雕,连话都不会听!”

  麻吉身子向后一退,道:“大仔,人家都在‘报明牌’,你就‘说明话’啦!你也知道我的脑筋有点生锈哩!”

  “哇操!麻吉,你的脑筋岂止生锈,简直被‘麻薯’粘住了,嘴巴没有刷过牙,就是骂你‘口出脏话’啦!”

  麻吉喃喃自语道:“口出‘脏话’(彰化)我看是出‘湖口’(虎口)哩!干!我干嘛经常找挨骂呢?”

  “哇操!你中呀!大嘴巴!”

  说至此,他突然眉头一皱,捂住了肚子。

  “大仔,你怎么啦?”

  “哇操!没事!”

  麻吉却听见他的肚子传来一阵‘叽哩咕噜!’的声音。

  立即叫道:“大仔,我‘发明’了你的‘余堵’(肚子)在饿啦?”

  “哇操!你会‘发明’呀?我又不是你生的,是‘发现’啦?”

  说完,右手一扬,就欲揍去。

  麻吉吓了一大跳,忙朝后退去。

  那少年一见他朝崖边退去,吓得喝道:“哇操!会死!快站住!”

  声音方出,他已疾射过去。

  麻吉转头一看,不由高叫一声:“妈呀!”

  身子一软,立即堕了下去。

  就在危险之际,那位少年正好扑到崖旁,只见他的右脚尖朝一块大石一钩,左手正好抓住麻吉的脚。

  他暗呼一声:“哇操!蚵米豆腐,好险!”

  左手往上一挽,费了好大的劲,才胀红着脸将麻吉拉了起来。

  ‘砰!’一声惊骇过度的麻吉已经四肢大张,昏迷在地。

  那少年身子一翻,四肢一张开,不住的喘息。

  陡听空中叫了一声‘嘎!’的鸣声。

  那声音既尖锐又刺耳。

  那少年双目一睁,不由吓了一大跳。

  只见自半空中出现一只尖嘴其钩,锐爪凛人的大鹰,此时双翼平张在半空中回翔。

  只见它鹰目似电,在空中打了一回旋之后,倏地又‘嘎!’的一声怪叫,同时朝下面疾掠而来。

  那少年暗叫道:“哇操,你这畜生是自找死路!”

  说完,双手一摸,各抓住一块石头。

  那大鹰掠下十余丈之后,一边回旋一边瞄着他们二人。

  那少年双目微眯,暗骂道:“哇操!畜牲,贪吃又怕列,哇操!快点下来吧!你老头的肚子已经很饿扁了!”

  那大鹰逐渐盘飞而下。

  那少年的一颗心也越跳越剧。

  陡听‘呼!’一声,它的头部右侧被那颗石头掷个正着。

  那只大鹰受此重创,身子立即堕了下来。

  ‘砰!’一声,鹰头又中一石。

  ‘轰!’一声,那只大鹰立即堕落在麻吉的身边,将他震得跳起尺余高才掉了下来。

  这一震动却把他震醒了!

  他睁目一瞧,不由吓了一跳!

  只见那少年蹲在大鹰的背上,双手分别掐着大鹰的头部。

  大鹰虽然头破血流,却又一直挣扎着,不过由于双翼皆被那少年双足紧紧的踩住,因此,硬是无法挣开!

  不过,那少年也被挣得幌来幌去,险象环生!

  麻吉慌忙跑了过来,叫道:“大仔,怎么啦?”

  “哇操!麻吉,你来得正好,一起掐!”

  麻吉慌忙伸出双手,掐住了那鹰的颈项。

  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开始不断的扭着它的颈项,那只大鹰虽然神骏,经过一阵折腾之后,含恨而死了!

  他们二人却仍然不住的扭着。

  终于‘波!’一声,大鹰的颈子竟被他们扭断了!

  两人立即被溅得一身的鲜血!

  “大仔,差不多吧!”

  “哇操!没事啦!累死我了!”

  说完,松手,跳了开去。

  麻吉瞧着那只大鹰,咋舌道:“大仔,你怎么逮到它的?”

  “哇操!我逮它,你又没有发神经!妈的!它以为我们两人已翘辫子啦!所以想要下来吃我们哩!”

  麻吉一瞧那利嘴及锐爪,不由神色苍白,颤声道:“吓死人,还好大仔你大展神通,否则,我还有命在!”

  “哇操!麻吉,快拾些树枝吧!”

  “大仔,咱们又要烤‘火鸟!’啦!”

  “哇操!不错,燃烧的火鸟,香喷喷,热乎乎的,走吧!”

  说完,两人沿着崖壁,爬了下来。

  一个时辰之后,只见那位少年背着一捆干柴,右手持一把锈剑,小心翼翼的自崖壁爬了上来。

  麻吉也背着一捆柴,随后爬着。

  自远处看,两道瘦小的身子在陡峭的岩壁攀爬,真令人暗暗的替他捏着一把冷汗,耽心他们一个闪失会掉下来哩!

  这对天不怕地不怕,却只怕肚子饿的‘流氓兄弟’却沿着崖壁的凹洞,不慌不忙的向上爬着。

  盏茶时间,已近崖边。

  突听崖上传来一阵‘啪……’的怪声及女人的‘啊……’嘶喊声,那位少年立即身子一顿,朝麻吉轻嘘一声。

  “啊!啊!用力!用力!好!好!好美喔!”

  那少年顿了半晌,右手攀上崖沿,悄悄的探头一瞧,不由暗暗呸了一声:“哇操!有够衰,怎么撞见这档子事!”

  他不由暗暗缩回了身子。

  原来在崖上正有一位神色妖冶的妇人和一位瘦削老者在上演‘春宫好戏’,而且战况颇为激烈!

  只见那妖冶妇人不住的旋动圆臀,虽然已经浑身汗水,却仍然不觉累,口中一直哼哼的叫喊着。

  那名老者虽已年逾六旬,可是却仍宝刀未老,只见他的那根黑中透紫,细长的‘话儿’,正在加速的抽插着。

  两人就在那只大鹰的尸旁‘火拼’着。

  “大仔,你干嘛停下来啦!”

  “哇操!崖上有妖精打架啦!”

  “大仔!什么妖精呀?”

  “哇操!不懂就别乱问!”

  “大仔,我爬得手脚发软了哩!”

  “哇操!软个鸟,撑着点,等他们办完事走了以后,咱们才上去吧!”

  “可是,我真的撑不住啦!不知怎么搞的,我一直全身软软的!”

  “哇操!加黑白想啦……”

  陡听一声‘啊!’,只见那名老者在一阵哆嗦之后,立身软如泥了!

  妖冶妇人正在要紧的关头,突然被老者‘紧急刹车’,心中不由一阵失望及怨艾,可是她仍然强装笑容搂着他。

  老者阴阴一笑,一面捏揉她那丰满的右乳,一面阴笑道:“应贞筱,你不愧为一名红粉悍将,居然能受得了老夫的‘开天开地三十六招’!”

  妖冶妇人姓应名贞筱,出身于‘百花门’,以一手暗器及轻盈的轻功身法获得‘满天飞’的雅号。

  由于,她生性甚淫,只要有得可图,往往‘老少兼宜’,‘大小通吃’。

  加上她那套精通的床技,使她在那‘满天飞’以外又多了一个‘满床飞’的名字。

  只听她嗲声道:“安哥,原来你已经使出‘开天开地三十六招’,怪不得人家的‘小穴’到现在还发麻哩!”

  说完,捏起粉拳轻捶着老者的胸膛!

  老者被捶得舒爽不已,嘿嘿连笑着。

  那双手更在她的胸前大肆活动着。

  好半晌,应贞筱双手停下,嗲声道:“安哥,依你看,在这个洞内真的有诸葛孔明所遗留下来的兵书及宝剑吗?”

  那少年闻言,立即凝神倾听!

  “嘿嘿,无风不起浪,按理说传闻应该不会有错,可是,诸葛孔明一向以智计及阵法闻名,恐怕不易寻得!”

  “安哥,你太客气啦!当今世上,有谁的智计比得过你这‘赛孔明’呢?咱们再到洞里去找一找吧?”

  “嘿嘿!你把老夫捧得太高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以胡老鬼这只神鹰来说,非顶尖高手岂能毁了它!”

  “嘿!听说它能够偷袭狮虎哩!”

  “嘿嘿!胡老鬼失去这宝贝,看他下回如何与老夫为敌!”

  说完,嘿嘿直笑!

  那笑声越来越高,久久不歇。

  那少年听得一阵心烦意乱,低头一看麻吉已经摇摇幌幌的,心中一骇。

  立即低声道:“哇操!麻吉,粘紧一点,咱们上去吧!”

  说完,右手一用力,足下一蹬,‘砰!’一声,翻上了崖上。

  正在得意大笑的‘赛孔明’关哈安,立即止住笑声,转首一看,只见他怔了一下,道:“小鬼,你终于出来啦!”

  话中之意好象他已预知那少年躲在崖下哩!

  那少年姓刘,单名朗,虽然只有十七,但已在江湖上流浪了五年余,一见他一怔,心知他根本自己二人已躲在崖下。

  刘朗自他们二人方才谈话之中知道这老鬼并非好惹之角色。

  因此,慌忙垂下头,道:“哇操!老前辈,你可真厉害哩!”

  心中却在暗骂道:“哇操!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老头目前斗不过你,先让你去‘庆’一庆(神气)吧!”

  关哈安阴声问道:“小鬼,你是谁?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哇操!老前辈,我姓刘,刘备的刘,单名朗,朗朗乾坤的朗,我们兄弟二人肚子饿,想要烤此鸟吃!”

  说完,弯下腰拉起了麻吉,右眼同时朝他干眨三下。

  麻吉累得气喘如牛,卸下那捆干柴之后,立即靠在柴旁喘息!

  关哈安一见又多冒出一个人,神色不由一怔!

  不过,他以起身穿衣掩去神色,内心却在思忖着这二个少年人的来历。

  应贞筱起身之后,亦匆匆着衣。

  刘朗虽然低垂着头,却仍偷偷的打量他们二人!

  这一打量,居然让他发现那女人的右臂上有一块胎记及那老鬼的左腰,有一条尺余长的刀疤,不由暗暗记在心中。

  关哈安着好衣衫之后,只见他右足一迈,立即掠到二人身前五尺处。

  正在喘息的麻吉见状,慌忙站起身躲在刘朗的身后。

  刘朗不由骇得连退。

  关哈安一见二人被自己的轻功震住,不由得意的嘿嘿的连笑。

  应贞筱却卖弄风骚的扭腰抖乳,走到关哈安身边之后,睁着那对媚目在刘朗及麻吉的身上来回扫着。

  关哈安笑得过瘾之后,只听他阴声道:“小鬼,这只神鹰是谁杀死的?”

  刘朗早知他会有此一问,因此,他故意装出骇怕的模样,朝四处望了一阵之后,低声问道:“前辈,这附近没有外人吧?”

  “嘿嘿!放心,老夫已经观察过了,除了咱们四人以外,别说是人,甚至连一只蚂蚁也没有,你说吧!”

  麻吉却突然一拍右颊,叫道:“妈的!死蚊子!”

  刘朗一见他的掌中果然有一只死蚊子,不由为关哈安的‘漏气’而失声一笑,嘴巴方张,立即发现不对!

  只见他张口一吹,将那只死蚊子吹掉,叫道:“哇操!麻吉,小心‘登革热’!”

  说完,暗暗朝他眨眨眼。

  关哈安却冷哼道:“小鬼,说吧!”

  “哇操!是!我这就说!这只大鹰是在大约一个时辰以前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杀死的哩!”

  关哈安瞧了瞧贞筱一眼,又瞪着刘朗问道:“他长什么样子!”

  刘朗抓抓头发,想了一下,道:“他的块头很大,力气也很大,那只大鹰被他用石头掷下来以后,被他用手七扭八扭就扭断了!”

  应贞筱脱口呼道:“霹雳神君!”

  关哈安神色一变,下意识的向四周瞧了一下子之后,问道:“小鬼,他有没有把他的名号告诉你们?”

  刘朗暗骂一声:“死老鬼!”

  道:“没有!”

  关哈安的目光落在二人的身上,一见他们的衣衫上沾有干涸的血迹,立即沉喝道:“小鬼,你的身上怎么有血迹呢?”

  刘朗闻言,神色一变,低头一瞧自己的身子上果然沾了血迹,暗叫一声:“哇操!夭寿!”

  立即思忖对策!

  麻吉慌忙也低下了头。

  “嘿嘿!小鬼!快说,否则……”

  说完,右手一招,立即自地上吸入一块小石头于手掌中。

  只见他双目盯着刘朗,口中阴阴连笑,手腕暗运神功,往石头上一捏,立见石悄自他的手中堕了下来。

  二人瞧得打了一个冷颤,慌忙后退。

  “嘿嘿!小鬼,你们的脑袋不会比这块石头硬吧!”

  麻吉忙叫道:“我说!我说!是他打死的!”

  说完,指着刘朗!

  刘朗想不到麻吉会招供,不由喝道:“哇操!麻吉……”

  那知,他的话尚未说完,关哈安早已叱道:“胡说!”

  “是……是真的啦……”

  “住口!”

  刘朗急中生智立即叫道:“哇操!前辈,你别生气!那个蒙面人实在太厉害了,他规定我们不许说出来呀!”

  麻吉闻言,惭愧地低下了头!

  “嘿嘿!再说下去!”

  “哇操!前辈,我干脆从头说起吧!今天上午我们二人正在香溪采集香草的时候,突然遇见了那个黑衣蒙面人!”

  “哇操!他挺厉害的哩!我们刚见他的人,还没有说半句话,我的双手就这样一挥,我们就一动也不能动了!”

  说完,转身朝麻吉的腰眼拍了一下。

  麻吉‘哎唷!’叫了一声之后,立即摔倒在地。

  他心知大仔必然为刚才之事在修理自己,立即低下了头。

  “嘿嘿,你们干嘛要采香草!”

  刘朗自袋中剩下的那一小撮香草塞入口中,边嚼边说:“哇操,我们兄弟四处流浪,只好采香草填肚子啦!”

  “嘿嘿!说下去!”

  “哇操!那个黑衣蒙面人双手抓着我们两人,好象在飞一般,很快的就来到山中,哇操!我从严没有看见这么厉害的人!”

  “嘿嘿!井底之蛙!说下去!”

  刘朗暗骂一声:“哇操!死老鬼,你老头如果是井底之蛙,那你就是查某胯下的龟孙子,王八蛋!”

  口却又吹牛道:“哇操!那人果真厉害,挟着我们两人,怪叫一声之后,在这个石壁上点了三下之后,就飞到此地了!”

  关哈安喃喃自语道:“霹雳神君的轻功没有那么高明呀?”

  应贞筱道:“安哥,说不定他另有奇遇哩!”

  “嗯!有可能!小鬼,再说下去!”

  “哇操!他在我们两人的身上各拍了一下之后,命令我们两个人进去那个洞里面到处乱翻一阵子,他自己才进去!”

  “嘿嘿!他挺小心的哩!原来他也顾忌洞内有机关埋伏!”

  “哇操!什么叫做‘鸡官卖付’?是不是卖几付的鸡肝?”

  “胡说,后来呢?”

  “哇操!他把我们二人赶出来,在里面找了老半天之后,才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刚好那只鹰绕着圈子飞下来!”

  “哇操!他可真厉害,甩了三颗石头就把它打下来了,然后用双手把它的脖子‘叭’一声,扭断了哩!”

  “哇操!我们一看到他这么厉害这么凶,吓得正要跑进洞内之际,却被扭掉的鸟头喷了一身的鲜血!”

  “他随后又命令我们去找枯枝来烤鸟肉,我们那敢不听话,可是,我们一回来就遇见前辈你们了!”

  “嘿嘿!你们怎么不趁机逃跑呢?”

  “哇操!我们那里敢呢?”

  “嘿嘿,小鬼,你们认识老夫二人吧?”

  “哇操!不认识,不过,我感觉老前辈你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否则这位香姑不会对你那么好!”

  关哈安嘿嘿笑着。

  应贞筱也格格笑着。

  刘朗一颗心惴惴不安的道:“哇操!看样子他们有点不怀好意哩!怎么办呢?哇操!有够衰!”

  “嘿嘿!美人儿,小鬼如此的称赞你,你总该赏点东西吧!”

  “格格,安哥,你不是有一种子不见午的仙丹吗?各赐他们一粒吧!”

  关哈安心知她指的正是自己那独门毒药‘子午断肠丸’,阴阴一笑之后,果真掏出一个褐瓶,倒出两粒花生米大的黑药丸。

  “嘿嘿,小鬼,算你们福份大,吞下吧!”

  “哇操!无功不受禄……呃……”

  黑影一掠,一粒‘子午断肠丸’已经射进他的口中了。

  麻吉吓得朝洞口跑去。

  关哈安身子一掠,右手一探,立即扣住他的右肩胛。

  麻吉痛得大叫一声:“哎唷!疼死我了!”

  那粒‘子午断肠丸’也进了他的口中了!

  “嘿嘿!小鬼……”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雄劲的啸声,关哈安神色剧变,叫道:“胡老鬼快来了!”

  说完,跟着她疾掠而下。

  一阵‘拍……’轻响之后,二人已飘到山下,迅即消失人影。

  那雄浑的啸声越来越响,分明已经有人正在朝此接近。

  刘朗心中一动:“哇操!莫非此鹰的主人已经到了!”

  他连忙朝麻吉道:“哇操!咱们快来喊救命!”

  “大仔,刚才,我……”

  “哇操!少提那些事情了,下回别再如此就好啦!快来!”

  说完,他迅速趴在崖边,扯开嗓门大喊:“救命呀……”

  那啸声倏然中断,却变成一种苍劲清晰的声音道:“崖上有人?”

  “救命呀!我是刘朗!救命呀!”

  “哼!不认识!”

  刘朗一见崖下那个小黑点又要往远处掠去,慌急之中,立即叫道:“救命呀!神鹰死了,救命呀!神鹰死了……”

  麻吉慌忙也附和的吼叫着。

  那个小黑点倏停下来,二人立即听到苍劲的声音问道:“神鹰?你们看到神鹰啦?”

  “是呀!它‘断头’啦!”

  “什么!断头啦!可恶!”

  倏见黑点朝上一射!

  刘朗低声道:“啊!麻吉,你千万别胡说八道,否则我们非死不可!”

  “我知道!”

  就这一阵耽搁,‘唰!’一声,一位鹰目魁梧老者已掠上崖,他一见到鹰尸,厉呼一声:“鹰儿!”

  立即掠过去。

  刘朗不知是福是祸,正在惶恐之际,突觉腹中一阵绞疼,‘哎唷!’叫了一声之后,立即倒在地上了。

  方才二人因为急着求救,此时心情一放松,‘子午断肠丸’立即发作,只见二人捂着肚子一直在地上滚着。

  这名鹰目老者正是为人亦正亦邪,一身武功骇人的‘神鹰老人’胡集威。

  午前时,他在长江三峡中景致幽美的九畹溪欣赏风景。

  那知,一向未曾远离过一个时辰的神鹰却反常的没有按时回来,他又等了半刻之后,立即沿峡找了过来。

  沿途之后,他频频以啸声呼唤!

  那知,却一直没有回间,不由令他心急如焚!

  此时,他一见爱鹰居然惨死,暴怒之下,出声喝道:“住口!”

  刘朗及麻吉只觉双耳雷鸣,心儿狂跳,骇得不敢出声。

  “是谁下的毒手?”

  “哇操!这……”

  “快说!”

  “是一个姓关的老人和一个姓筱的女人!”

  “姓关的老人?姓筱的女人?莫非是关老鬼及那淫妇,他们长得怎么样?”

  刘朗心恨关、筱二人要害自己,即将二人的容貌说了一遍之后,又道:“他们还在你站的地方‘妖精打架’说要庆祝一下哩!”

  胡集威朝地下的‘秽物’瞧了一眼,立即相信几分,只见他鹰目暴睁,喝道:“关哈安,应贞筱,老夫与你们誓不两立!”

  说完,仰天怒啸。

  胡集威怒啸过后,一见那捆柴,立即掠到二人的身边,在他们的‘命门穴’各轻拍一下之后立见他们悠悠醒了过来。

  胡集威鹰目一瞪,喝道:“小鬼,你们是关老鬼的什么人?那两捆柴是不是要拿来烤老夫的那只爱鹰的?”

  “哇操!我们根本不认识他,我们原本在捡柴,却被他们两人抓到这里来,起初他们叫我们在那个洞里找了一阵子!”

  “然后,他们才进去里面,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东西,那老鬼在找不到东西之后,就怒气冲冲的出来了!”

  “哇操!刚好那只神鹰飞来了,那老鬼拿起三块石头把它击下来之后,立即出手将它的脖子扭断了!”

  胡集威听得身子一颤,双踝立即陷入那坚硬的岩石内。

  刘朗见状,不由神色大变。

  胡集威越想越气,只听他怒吼一声:“关老鬼!”

  右掌一挥,‘轰!’一声,崖边大石立成碎石,飞射而出。

  麻吉吓得双腿一软,立即跪倒在地,求道:“老前辈,饶命……”

  此时,他们二人已吓得忘记腹内的绞疼啦!

  胡集威双足一拔,扛起神鹰就欲离去。

  刘朗叫道:“哇操!老前辈,那老鬼给我们服一粒黑药丸,害我们肚疼得要死,求求你救救我们!”

  “哼!老夫没有这个心情!”

  说完,再度提足一掠!

  “哇操!你是不是怕那老鬼?”

  敢情,刘朗在情急之下,已经豁出去了!

  胡集威刹住脚喝道:“小鬼,你的胆子不小哩!”

  说完,缓缓的走了过来。

  “哇操!不是我胆子大,是那老鬼的口气太大,他说普天之下绝对没有人能解去他的毒药,即使有,也没有人敢出手!”

  “他真的如此说?”

  “哇操!我敢跟他对质!”

  “哈哈哈!小鬼,老夫就做给你看,把嘴巴张开!”

  说完,右手食指朝大鹰的腹部一划,立即鲜血流了出来。

  胡集威阴寒着脸将鹰血滴满二人的口中之后,喝道:“吞下去!”

  二人只觉鹰血腥味甚浓,不由眉头一皱。

  陡听胡集威之喝声,立即吞了下去。

  鹰血一入腹,二人的肚中立即一阵雷鸣。

  “嘿嘿!小鬼,算你们有福气,老夫这只鹰不知服食过多少灵药珍草及毒蛇内丹,今后你们可不惧百毒了!”

  说完,身子一掠,倏然不见。

  刘朗二人闻言根本没有时间去看他,因为,他们早已拉下裤子,蹲在地上,‘劈哩啪啦!’拉出一团又黑又腥的东西了。

  拉过那些毒物之后,两人不但觉得肚子不疼了,而且,全身热乎乎的。

  立听麻吉低声问道:“大仔,那老鬼好似没有骗我们哩!”

  “哇操!先离开此地再说吧!”

  说完,小心翼翼的自崖上攀了下去!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川东道上,陡见两位瘦削少年愁眉苦脸前行着。

  他们正是为了寻找兵书峡诸葛孔明的遗宝差点一命鸣呼哀哉,命丧荒谷的‘流氓兄弟’刘朗及麻吉!

  两人自从离开兵书峡之后,沿途躲躲闪闪,担心会遇上关哈安、应贞筱或者胡集威这三个恐怖的人物。

  只听麻吉低声道:“大仔,你的肚子有没有在‘唱歌’了?”

  刘朗心知他在避讳听到‘饿’字,立即苦笑道:“哇操!有啦!它一直在唱‘我需要安慰’哩!”

  麻吉苦笑道:“大仔,我的肚子在唱‘含泪的微笑’哩!大仔,我看我们必须设法找户人家‘打工’啦!”

  “哇操!不行,一开始‘上班’,咱们那有时间去找宝剑或秘笈呢?如果没有找到宝剑或秘笈,咱们如何报仇呢?”

  “唉!报仇,抱着肚子发愁喔!”

  刘朗闻言,瞪了他一眼,骂道:“哇操!麻吉,是你自己要跟我出来的,你如果坚持不下去的话,请便!”

  麻吉急道:“大仔,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失礼啦!”

  刘朗冷哼一声,朝前大步行去。

  麻吉慌忙跟了上去。

  此时,正是午后时分,路上行人稀少,两人闷不吭声的前行半个时辰之后,忽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及车轮转声。

  刘朗警觉的回首一瞧,只见一辆双骑华丽马车正由一位四旬青衫大汉驾着,自远处平稳的驰了过来。

  他一见那位大汉并非自己心目中头疼的人物,立即掉头继续前进。

  半晌之后,马边掠过身来,带来了一阵肉香味!

  二人‘咕噜!’吞了一口口水之后,贪婪的瞧着那辆马车,可惜由于布帘密布,不知车内坐的是何方神圣!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车上载有好吃的东西。

  二人情不自禁的快步跟了过去。

  马车顺着平坦的道路朝山上行去。

  刘朗二人跟着通过一片柏树林之后,立见马车停了下来,一位白髯垂胸,慈口相颜的锦服老人自马车上走了下来。

  只听他和声道:“李福,把行李拿下来吧!”

  说完朝前行去。

  那名叫李福的驾车大汉恭应一声:“是!”

  之后,立即挑着两个大食盒随在锦服老人的身后行去。

  肉香味道更浓了。

  刘朗抬头一看,只见一座宏伟的殿宇耸立在远处,仔细一看,不由失声叫道:“哇操!森罗殿!”

  说完,不由后退一大步。

  麻吉也骇叫道:“大仔,咱们怎么跑到阎罗王的家来了!”

  只见这座海内知名的丰都县城阴曹地府,殿宇巍峨,外面围着一道石砌高墙,两扇巨大的木门大打开。

  锦服老人和李福早已跨入大门了。

  “哇操!他们敢进去,我们也进去!”

  “大仔,我……”

  刘朗低声道:“哇操!麻吉,那老鬼……”

  “大仔,拜托你别提那个鬼字!”

  “哇操!你真是心里有鬼!哇操!惊啥米,你不怕鬼,鬼必怕你,走!咱们进去找机会揩点油!”

  说着,大步行去。

  麻吉考虑半晌之后,肚子里面的‘饿鬼’终于战胜森罗殿内的‘大小鬼’,只见他快步跑了过去。

  两人跨进大门内,只见迎面是一片亩许的广坪,当中一条石板铺砌的通道,直通达‘森罗宝殿’。

  广坪上遍植苍松翠柏,掩映于松柏之间,情景十分清幽,毫无阴森恐怖之感。

  “哇操!麻吉,你自己看,有啥米好惊的呢?”

  麻吉点点头,胆气不由一壮。

  走完通道,来到‘森罗宝殿’前白石丹墀,只见李福正忙着在殿内摆置祭品,那位老者则默然不语。

  两人相视一眼,拾阶而上。

  两人跨进殿门之际,不由为殿内景象,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这森罗殿内,约有百数十丈广阔的地面,耸立着无数只粗约有两人合抱的青石巨柱。

  环殿每隔数丈,塑着‘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摩王’、‘变成王’、‘秦山王’、‘平等王’、‘都市王’、‘转轮王’等十殿阎罗的神像。

  每一殿阎王的神座周围,都配塑有一群判官、鬼卒以及拘魂使者,个个栩栩如生,狰狞可怖!

  阎王公案的前面均有一个数尺方圆的坑穴,冒出闪烁不定的绿色火焰,将大殿映照得鬼气森森。

  此外,另有许多刀山、油锅、炮烙、拔舌、锯身蛇池等地狱的惨象,罗列殿中,恍惚耳闻受刑厉鬼在哀鸣!

  二人明知这些都是泥塑木雕的偶像,但由于塑工精巧,光彩的配合,不禁有置身于阴曹地府之感。

  刘朗口中不怕鬼,心中却暗念‘蚵米豆腐’不已。

  麻吉更是吓得紧跟在刘朗的身后。

  陡听‘喳!’的一声,殿内倏然亮起一道黄火。

  一直身下紧张状态的刘朗及麻吉二人,突然听到那声音不由吓了一大跳,慌忙朝火光之处一瞧。

  原来是李福燃起米,正在‘点香’。

  悠悠的擅香味道,顿使恐怖气氛减低不少。

  刘朗一瞧十阎王的桌上各摆着一幅牲礼一壶酒,不由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双目连闪正在想点子。

  那一只只被弄成白净,细嫩,隐隐泛油的大公鸡,虽然已经瞑目,却好似不停的对刘朗打招呼:“快来喔!真好吃哩!”

  那一节节烘得‘红光满面’,‘油光四溢’的香肠,以及一颗颗卤得黄中带黑的卤蛋,更是令他垂涎三尺。

  那条炸得黄酥酥,香喷喷的大锦鲤更是令他的双目一亮,恨不得能够马上在它的‘鱼肚’咬一口。

  还有香酥炸排骨,不由令刘朗暗叫道:“哇操!我会被‘色’死!”

  于是悄悄的一拉麻吉的手。

  麻吉会意的随着他走到第一殿‘秦广王’前,在那张木制斜面长形拜垫上‘三跪九拜’起来。

  这是他们两人的一惯伎俩:“与神明共享祭品!”

  这也是他们数年来最大的谋生方式。

  两人目不斜视的先后向十殿阎王行过‘三跪九拜’大礼之后,只见锦服老者正自案前取来一付拜杯。

  李福则站着,好奇的瞧着刘朗二人的举动。

  刘朗朝麻吉使了一个眼色之后,转头立见锦服老者闭着又目,跪在拜垫上手持‘拜杯’,捂在胸口,正念念有词。

  他不由暗暗发笑:“哇操!听听他在说什么?”

  于是悄悄的跪在拜垫上,嘴唇一掀,一直轻念着:“蚵米豆腐!”

  右耳却仔细的听他在念些什么?

  只听:“……弟子李长寿今年六十逾九,一向乐善好施,怜悯生灵,连一只蚂蚁也不忍心踩死!”

  “即使是蚊子在叮弟子,弟子也不忍心将其拍融会贯通,充其量将他挥走而已,可见弟子是如何的慈悲为怀了……”

  刘朗听到此处,暗笑道:“哇操!这个李长寿真是老糊涂,怎么跟阎王说这档子事呢?难道要叫”阎王“失业吗?”

  他忍住笑,继续听了下去:“……弟子准备了以上所供奉的这些祭品,除了感谢你们过去的保佑以外,请你们继续保佑弟子能够长寿万年!”

  “长寿万年,那岂不是变成‘人妖’啦!有够贪心!”

  他慌忙爬起身,捡起拜杯,重又跪下道:“阎王爷,弟子李长寿方才可能没有报告清楚,请你再听一遍!”

  说完,果真又仔细的说了一遍。

  刘朗听得暗笑心道:“哇操!这个老头一定是日子过得太舒服啦!所以才会舍不得死,哇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只听‘啪!’一声,又是拜杯。

  李长寿不由满头大汗。

  李福见状,慌忙走了过来,取出纱巾让他拭去汗水之后,又替他重拾拜杯,同时陪跪在他的身后。

  “哇操!这个李福真是一等标准的奴才哩!”

  只听李长寿惶恐的又念了一遍之后,‘啪!’一声,拜杯又落地。

  这回却是杯心皆朝下。

  怒杯,阎王爷火大啦!

  他长寿吓得身子一颤,神色若土。

  李福也吓得连连叩头,口中直念:“阎王爷,求求你别生气啊!我们员外是诚心诚意来此拜拜的呀!”

  说着,说着,泪水也掉下来了!

  李长寿也一直拜个不停!

  刘朗心中一动,朗声道:“哇操!阎王爷,判官爷,牛爷,马爷,大鬼爷,中鬼爷,小鬼爷,你们好!”

  “我姓刘,刘备的刘,单名朗,爽朗的朗,我想代这个李老神仙,李大善人请教你一个问题!”

  “哇操!请问你们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喝够,所以,才不允杯呢?”

  说完,也双手高举过顶,躬身一拜!

  ‘拍!’一声,竟是‘笑杯’!

  李长寿不由又是身子一抖。

  “哇操!阎王爷,你们是不是同情我肚子饿得要死,要邀我一块吃呢?”

  说完,又是‘啪!’一声。

  哇操!杯心一上一下,允杯哩!

  李长寿不由神色一松!

  刘朗拾起拜杯,望向李长寿。

  李长寿急忙拱手道:“小兄弟拜托你,别让阎王爷等久了,心里又不高兴啦!”

  “哇操!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长寿倏然掏出一张银票,塞入刘朗手中,求道:“小兄弟,求求你行行好心,帮个忙吧!拜托!拜托!”

  说完,连连拱手,充满一片企盼之色。

  刘朗简直乐歪啦!

  只见他点点头,果真爬起了身子。

  他走到案前,装模作样的双手合什朝阎王爷一礼之后,抓起一截香肠咬了一口,立即猛嚼着。

  咽下那口香肠之后,他不由‘啊!’了一声,若非有外人在声,他早就乐得又叫又跳,欣喜若狂!

  他立即又咬了一口。

  那条香肠在他的闪电‘进攻’之下,早已隐入他的腹中了。

  李长寿及李福一见他那么急的吃着,不由面泛笑容。

  麻吉一见刘朗居然能够大大方方的享受着美食,立即走了过来,朝李长寿一揖,道:“大善人,小人是不是也可以吃点东西?”

  李长寿不由一怔!

  刘朗忙叫道:“哇操!可以呀!不过,要看阎王爷要不要请你呀!”

  李长寿忙点头道:“对!对!老夫一向乐善好施,很欢迎你们一起吃,可是,我怕阎王爷不高兴,你还是掷杯请求吧!”

  麻吉心哈腰道:“大善人,谢谢你!”

  说完,拿起桌上的拜杯,口中念念有词之后,双手高举过顶,躬身一礼,‘拍!’一声,拜杯立即掉在地上!

  “哇操!笑杯,麻吉,你完啦!”

  麻吉一见果然是笑杯,差点掉下泪来。

  刘朗双眼一转,立即有了主意,只听他叫道:“哇操!麻吉,别伤心,‘秦王爷’可能怕东西太少,所以不请你,你到‘楚江王’那儿试试看!”

  麻吉神色一喜,问道:“大善人,可以吗?”

  “呵呵!可以!可以!”

  那知,当拜杯落地之后,仍然是‘笑杯’!

  麻吉那张脸立即变成‘苦瓜脸’了!

  刘朗咬了一口鸡腿,叫道:“哇操!麻吉,到‘宋帝王爷’那儿试试看!”

  李长寿慈声道:“对!对!心诚则灵,不要慌!”

  那知,麻吉又接连在‘五官王’,‘阎摩王’及‘变成王’那儿掷了三个‘笑杯’。

  他不但手脚发软,泪水也流下来了!

  刘朗暗道:“哇操!麻吉真的这么‘衰’呀!连掷四杯,居然碰不到一次‘允杯’,这下子该如何才好?”

  他抓起酒壶灌了一口之后,突然有了主意,立即叫道:“哇操!麻吉,你要大声说出来呀!别嘴巴咬着卤蛋啦!”

  李长寿附和的道:“对!对!刘小兄弟方才就是大声说出来的!”

  麻吉突然又燃起一丝希望,立即走到‘秦山王’案前,先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之后,才拿起案上的拜杯。

  只见他长跪在拜垫上,大声道:“秦山王爷,小的是麻吉,麻烦的麻,吉利的吉,请我些吃的东西吧!”

  那知,却仍然是‘笑杯’!

  麻吉身子一软,立即趴在拜垫上掉泪!

  “哇操!麻吉,男子汉丈夫流血不流泪,快点起来,把泪水擦干,好好的向‘平等王爷’商量一下,口气放软一点!”

  麻吉点点头,果然爬起了身子。

  第二章 三言两语得奇缘

  那知,任凭麻吉喊得喉咙快要沙哑,泪水也流了满面,‘平等王’,‘都市王’及‘转轮王’却仍然一致赐他‘笑杯’!

  三振出局。

  麻吉不由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李长寿叹道:“万般皆天定,强求不得也!”

  李福也同情的一直摇头。

  刘朗已经吃得半饱,只见他走到转轮王案前,道:“哇操!麻吉,起来跪好,拿着拜杯,我替你说情!”

  “大仔,我……我……”

  “哇操!起来,要有气魄一点!”

  麻吉深谙刘朗的脾气,立即拭去泪水,持杯跪好!

  刘朗瞪着阴气森森的‘转轮王’及判官朗声道:“哇操!秦广爷,麻吉快要饿死了,你赐他一个卤蛋吧!掷!”

  “拍!”

  一声,竟是‘允杯’哩!

  麻吉呜咽的唤声:“大仔,谢谢你!”

  说完,拾起拜杯,取了一个大卤蛋,整个塞入口中。

  “哇操!慢慢吃,呛死了可划不来!”

  李长寿及李福却瞧得暗诧不已。

  刘朗等麻吉吞下那个卤蛋之后,叫道:“哇操!麻吉,到‘都市王爷’这儿乞些香肠吧!”

  “拍!”

  一声,是‘怒杯’!

  四人不由一怔!

  刘朗立即叫道:“哇操!‘都市王爷’,你一向住‘都市’最慷慨的啦!是不是要请麻吉吃一只鸡呢?”

  “拍!”

  一声,竟是‘允杯’哩!

  麻吉不由怔住了!

  李长寿及李福也看傻眼了!

  刘朗哈哈一笑,拍了麻吉的肩膀,笑道:“哇操!麻吉,好好啃鸡吧,不过除了这只鸡以外,不准再要东西呢!”

  说完,走回‘秦广王’案前,抓起那条鱼,津津有味的吃着。

  麻吉早已三两下吃光了半只鸡。

  李长寿瞧得一直微笑不语。

  李福则一直瞧着刘朗,神色充满着神秘。

  麻吉啃完那只鸡以后,立即叫道:“大仔!”

  “哇操!先跪下!”

  说着,含笑朝李长寿二人点点头。

  又起到‘平等王’面前,只听他朗声道:“哇操!‘平等王爷’,求你赐给麻吉一条鱼吧!”

  ‘拍!’一声,果然又是‘允杯’。

  麻吉欢天喜地的抓起那条鱼,津津有味的吃着。

  刘朗哈哈一笑,朝李长寿看了一眼后,道:“哇操!李大善人,让你们等这么久,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

  李长寿笑道:“呵呵,别客气,老夫并不饿,小兄弟,听你的口音似是南方人,怎么跑到这儿来呢?”

  刘朗原本笑容满面,闻言之后,立即神情一黯!

  李长寿瞧他长得一表人才,却衣衫褴褛,三餐不保,心知他必有一段难言的遭遇,立即道:“小兄弟,请恕老夫多嘴!”

  “哇操!大善人,请原谅我的失态,我本来是福建泉州人氏,家中也颇为富有,可惜,先父先母却不幸在六年前离奇死亡……”

  “喔!怎么死的?”

  “哇操!先父及先母一向甚为健康,前一天夜晚也没有什么不适,等天一亮,却全身无丝毫伤痕的死在床上!”

  说完,双目一红,就欲掉泪!

  不过,他硬生生的吸了一口气,止住了泪水。

  李长寿瞧得暗暗称许不已!

  刘朗续道:“在先父死后三天,堂伯刘虎却匆匆将先父先母埋葬,并开始替我接管家业了!”

  “从那天开始,每夜均匀有披头散发的人在我的窗外幌来幌去,我的耳边也时常听见阴森森的叫声!”

  “那些陪我壮胆的人,不是这儿疼痛,就是那儿难过,而且,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因此,人人立即认为府中闹鬼了!”

  “半年不到,所有的下人们走得只剩下自幼被先父母收留的孤儿麻吉,我们二人就在骇怕之中,又过了半年……”

  陡听麻吉喊道:“大仔,我把鱼吃光了……”

  “哇操!你自己向‘秦山王爷’求吧,只要不太贪心,一定会‘允杯’的啦!”

  说完,又道:“那知就在一个夜晚,突然来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哈哈!大仔!允杯啦!”

  三人一瞧,果然是允杯,不由相视一笑!

  只见麻吉拿着案上的那条香肠,吃得‘啧!啧!’直响。

  刘朗笑了一笑,道:“哇操!那个蒙面人一见到我们二人,一句话也不说的抽出长剑,朝我们二人一直砍着!”

  “我们拼命逃走之后,再也不敢回家,于是,就一直流浪下去,想不到今日会遇上你这个大善人……”

  说着,喉咙一咽,语不成声了!

  李长寿听得神情一耸,双目突然射出灼人的目光,不过旋即隐去,只听道:“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狠毒的人!”

  李福道:“员外,此人留不得……”

  李长寿突然轻咳一声,李福倏然住口!

  刘朗点头道:“哇操!我和麻吉经过这些年来四处流浪,也见识不少的世面,我明白这些全是刘虎在暗中搞的鬼!”

  “哇操!我一定要寻得明师,好好的练会武功,好好的和他算算总帐!”

  说着,虎目圆睁,煞气透顶!

  李长寿瞧瞧暗凛:“此子好浓的杀机!”

  突见麻吉以袖拭嘴走了过来,道:“喔!有够爽,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吃得这么爽快!”

  李长寿呵呵笑道:“小兄弟,只要你肯随我回府,保证你天天大鱼大肉,吃香的,喝辣的,任你挑选!”

  麻吉闻言,神色一喜,忙道:“好呀……”

  可是,当他一瞧见刘朗,却突然住口。

  刘朗却取出那张银票,感激的道:“老先生,我们二人已受你恩赐太多了,这张银票,请你收回吧!”

  说完,双手一伸,递补了过去!

  李长寿呵呵一笑,道:“小兄弟,你太客气啦!这是阎王爷赐你的,老夫每年清明节必来此拜拜一次,今日偶然相遇,实属有缘,你们不妨随老夫回府,老夫府中聘有几位武师,老夫可以请他们指点你们几招!”

  麻吉急忙叫道:“大仔,好啦!”

  刘朗自从见李长寿之后,虽见他一付慈祥模样,心中却觉得有点与他合不来,所以一直推拒他。

  此时,仍是难以出口答应。

  李福突然说道:“小兄弟,你向阎王爷请示一下吧!他如果允杯,你就答应;否则也别太勉强!”

  麻吉闻言,一想大仔随便一掷就是‘允杯’,立即问道:“大仔,有理喔!阎王爷能够知过去,卜未来,只要他答应,一定妥当啦!”

  李长寿含笑道:“小兄弟,十殿阎罗灵验无比,去年老夫还蒙他们在梦中指点避了一劫,所以今日仍为答谢及祈求哩!”

  刘朗心中不以为然的暗忖:“哇操!黑白讲,泥塑木雕的东西,岂会托梦,哇操!反正只有十分之一的机会,我就试试看!”

  于是,他点头道:“哇操!老先生,你先求你自己事情吧!”

  李长寿含笑一点,果然拿起拜杯,重新念了一阵子之后,双手捧杯高举过顶,躬身一礼双手一分!

  ‘拍!’一声,又是笑杯。

  四人不由怔住了!

  麻吉立即笑道:“秦广王爷,李先生这么好心,也请你们吃了这么多了,你们还不允杯,太不上路了吧!”

  李福忙道:“小兄弟,别无礼!”

  李长寿拾起拜杯,说道:“秦广王爷,你如果认为老夫必须请刘朗及麻吉这两侠小兄弟回府,才会长寿万年,就允杯吧!”

  ‘拍!’一声,果真允杯了!

  “哇操!这……这……”

  麻吉欣喜的道:“大仔,妥当啊!已经允杯啦!”

  刘朗立即取过拜杯,跪下道:“哇操!秦广王爷,你们如果没有打瞌睡的话,一定知道我的遭遇啦!”

  “哇操!你如果认为我到李老先生长寿大善人的府中去,会有助于我报仇的话,就允杯吧!”

  ‘拍!’一声,果真允杯。

  麻吉立即欢呼出声:“阎王爷万岁!”

  刘朗暗道:“哇操!这么巧!”

  他不信邪的又拿起拜杯,说道:“哇操!秦广王爷,你可不能乱允杯呀!否则我报不了仇,我会来骂你的!”

  ‘拍!’一声,又是允杯!

  “大仔!好啦!妥当啦!秦广王爷要睡午觉啦!别吵他啦!”

  “哇操!麻吉,你少黑白讲!”

  说着,拾起拜杯又道:“哇操!秦广王爷,你别喝了酒,头错错脑沌沌的乱允杯,算清楚再允杯吧!”

  说完,持着拜杯,瞪着‘秦广王’的塑像。

  只见它两眼暴睁相貌威武,令人不敢爷视,刘朗心中一凛,双手一松,‘拍!’一声,又是允是允杯。

  麻吉鼓掌叫道:“大仔!秦广王爷没有喝醉啦!好啦!”

  刘朗苦笑一声,拾起拜杯,放上案上,恭恭敬敬的朝李长寿一揖,道:“刘朗见过员外!”

  说完,跪伏在地!

  麻吉欣喜万分的跪伏在地,道:“麻吉见过员外,祝员外长寿万年,天天笑呵呵!”

  说着,叩了三个响头。

  李长寿呵呵连笑,道:“刘朗,麻吉,你们起来吧!”

  麻吉道过谢,慌忙爬起来。

  刘朗却一本正经的道:“员外,小的答应随你回府,日后如果另有机会的话,请让小的能够自由离去!”

  李长寿暗赞他年纪虽轻,却颇为老成,立即笑道:“呵呵!没问题,老夫从来不会限制下人的行动!”

  说完,瞧了李福一眼。

  李福忙道:“刘朗,员外一向慈祥,绝不会骗人的,就连府中的丫环要出嫁,员外还另外赠送嫁妆哩!”

  刘朗道过谢,立即站起身子。

  李长寿呵呵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刘朗二人闻言,立即开始帮忙收拾祭品。

  申时时分,祁都县城内李大善人府前,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后跟着半奔半行的刘朗及麻吉。

  马车一行,干惯下人工作的麻吉顾不得喘息,早已跑到车辕前,哈腰恭声道:“员外,请下车!”

  刘朗瞧得暗暗摇头道:“哇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

  李长寿呵呵一笑,掀开车帘!

  麻吉双手朝上一举,道:“员外,小心点!”

  李长寿右手握着他的双手,往下一跨,落地之后,呵呵一笑道:“麻吉,你挺乖巧的,咱们进去吧!”

  说完,缓步行去。

  刘朗暗暗一打量门口两丈余高的青石高墙,那两扇敞开的铜门,院内的奇花异木,暗暗佩服李长寿果然有几两银子。

  陡听:“爷爷,您回来啦!咦?爷爷,你怎么带两个小叫化回来吧?”

  “呵呵,宝贝,别胡说,他们两人是来咱们府中帮忙的!”

  刘朗循声一瞧,只见一位与自己的年纪相若,面貌虽然艳美,却骄气凌人的红衣少女自远处掠了过来。

  瞧她那轻灵的步法,分明有一身不弱的武功。

  他低头暗暗一凛道:“哇操!又是一位‘虎豹母’,看样子挺不好惹的哩!”

  麻吉却满脸装笑,上前哈腰行礼道:“麻吉见过小姐!”

  那名少女姓李,名叫瑶琴,正是李长寿的独子李尚鸣之女,自幼养尊处优,养成一付蛮横的性子。

  只见她斜睨麻吉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立即娇声道:“爷爷,你今天怎么去这么久呢,害人家一直找不到你哩!”

  说完,拉着李长寿的左手不依的直摇着。

  “呵呵,宝贝,又有什么事啦!”

  “爷爷,人家跟你说嘛!”

  说着,拉着他的手,朝前行去。

  刘朗瞧了面孔胀红,尴尬万分的麻吉,止步低声道:“哇操!拍马屁拍到马腿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这……还好,她还瞧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哩!”

  说完,嘿嘿干笑着。

  “哇操!麻吉,别自我安慰啦!她嗯了一声,说不定正在放屁哩!你还把嘴巴张得那么开!哇操!真是恶心喔!”

  “大仔!你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哇操,你有吃到葡萄啦!小心吃到辣椒……”

  陡听:“刘朗,麻吉,你们怎么还在此地?”

  二人转头一瞧,只见李福自左侧车棚中走了出来,刘朗正欲开口,麻吉先说道:“李大叔,我们正在等你哩!”

  “喔!走吧!你带你们去见少奶奶!”

  三人入厅之后,只见一名妙龄婢女正在擦拭桌椅,只听李福说道:“小莲,请问少奶奶在不在?”

  那位名叫小莲的婢女连头也不抬的道:“李福,少奶奶吩咐你先带他们下去洗身换衫,同时将此地的规矩告诉他们二人!”

  李福连道:“是!是!谢谢你!”

  之后,带着他们二人走出大厅。

  刘朗瞧得暗诧不已:“哇操!怪胎,同样是下人,那个小孩的口气却挺神气的,李福怎么不会生气,反而对她挺尊敬的哩!”

  由于人生地不熟,刘朗虽然心中觉得奇怪,也不好发问。

  只听李福边走边说道:“大厅左侧乃是咱们员外及夫人起居之处,右侧则是少奶奶及孙少爷、孙小姐所在之处,非召唤不得擅入!”

  三人又穿过一处庭院,只见又是一栋美仑美奂的精舍。

  只见李福目眩异采,道:“此栋乃是小莲等十二名婢女之住处,未经准许也不准进入!”

  绕过那栋精舍,立见三栋独立宿舍呈现在眼前。

  李福指着左首那间房舍道:“那间是厨房及杂物间,由小朱等三名婢女负责,除了用膳之外,尽量少去!”

  “中间房子是咱们三人及兄弟,就是门口那名大汉所居住之所,至于右侧这间房屋,有是禁地,绝对不可以进入……”

  就在这时,突见右侧房屋红门一开,一们相貌清癯,神色冷肃,年约六旬的袍衫老者走了出来。

  李福忙躬身行礼道:“孟夫子,您老好!”

  孟姓老者颔首,道:“嗯,又新来两位啦!”

  “是的,是员外在森罗殿带回来的,刘朗,麻吉,快见过孟夫子!”

  二人慌忙躬身行礼问好。

  孟姓老者单名全,外号‘冲阎王’不但一身精湛的武功,更有一手神奇的医术,任何疑难杂症,到了他的手中,立即变成‘小感冒’!

  因此,江湖人士称他为‘冲阎王’!

  只见他深深的打量刘朗一阵子道:“你是刘朗吗?”

  “是的!”

  “嗯!很好!”

  说完,迳自朝前厅行去。

  麻吉低声问道:“李大叔,孟夫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孟夫子一向不出大门槛,平常也难得听见他的声音,走吧!先回房里去清理一下身子吧!”

  三人进入中间房舍,只见迎面是一个布置雅致的客厅,李福说道:“左侧那两间房子是你们住的,去瞧瞧吧!”

  房门一推,窗明几净,榻,柜,桌椅俱全,麻吉不由叫道:“哇!太好啦!好久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啦!”

  说完,不住的在各处抚摸着。

  二人休息片刻,只见小春及小秋各拎着杯子和酒,袅袅走了过来,麻吉忙站起来道:“欢迎两位姐姐,请坐!”

  说完,走到墙角竹篓中取了两付碗筷走了回来。

  小春脆声道:“麻吉,你可真乖巧!”

  “谢谢小春姐的鼓励,员外下午也如此鼓励过小弟!”

  刘朗喝了数杯酒,实在有点看不惯麻吉那套‘拍功’,立即叫道:“哇操!麻吉,小春姐对你客气了一下,你就吹起牛啦!”

  “大仔,你怎么说我吹牛呢?大叔可以作证的呀!”

  李福却只是含笑不语。

  “哇操!麻吉,你少得意,你别忘,今天在森罗殿掉过泪之事!”

  麻吉脸色一红,立即无言以对。

  刘朗哈哈一笑,举杯敬过小春及小秋。

  小春诧道:“刘朗,麻吉是不是在森罗殿被吓哭啦?”

  “哇操!麻吉一向‘色胆包天’,他岂会被吓哭,这是被……”

  麻吉急忙叫道:“大仔,放我一马吧!”

  “哇操!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说完,挟起一块猪肝塞入口中。

  小春却含笑道:“麻吉,你自己说吧!”

  麻吉胀红着脸,呐呐的道:“小春姐,这种糗事,叫我怎么开口呢?”

  “格格,没关系啦!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吗!”

  “这……”

  李福含笑说道:“还是由我来说吧!今天我送员外去森罗殿还愿及祈求,那知,员外却一直掷不出允杯……”

  他接着照实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小春小秋听完之后,均圆睁双目,只听小春失声叫道:“竞有这种事!”

  说着,双目一直瞧着双目一直瞧着刘朗。

  小秋追问道:“刘朗,真的吗?”

  刘朗羞红着脸道:“哇操!当初我实在饿得手脚发软,不得已之下,才使出那一招,想不到阎王爷挺有同情心的哩!”

  小春突然正色道:“你初来此地,并不知道森罗殿上大阎王爷的灵验奇迹,所以才会有如此单纯的想法!”

  麻吉忙问道:“小春姐,真的灵验吗?”

  “我自幼在此长大,听了太多太多阎王爷的灵验奇迹啦!麻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阎王爷一开始都不赐你允杯呢?”

  麻吉想了一下,点头道:“嗯!有理哩!按理说我连掷十杯,反正有十分之一掷到允杯的机会,偏偏却一直是笑杯哩!”

  小秋接着道:“是呀!如果现在叫你再接连掷出十个笑杯,也不一定成哩!”

  麻吉点头道:“不错,我越想越邪门!”

  李福笑道:“时候不早了,大家‘门前清’,明天再聊吧!”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饮完酒之后,立即开始在收拾碗盘,他连忙拿着竹篓将筷、杯迅速收入篓中。

  小春格格笑道:“麻吉,怎么好意思劳动你呢?”

  “小春姐,请你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说完,嘿嘿傻笑着。

  二女格格连笑,迅即清理妥桌面上。

  麻吉随着二女走入厨房,挽起袖子开始帮她们清洗碗盘。

  刘朗摇摇头,苦笑一声,立即回去房中休息。

  小春蹲在地上,边洗碗边脆声问道:“麻吉,你娶妻了没有?”

  “娶妻,爱说笑,我一个人都养不活了,那里敢娶妻!”

  “格格!麻吉,瞧你长得一表人才,一定有红粉知已了吧?”

  “咳!咳!小春姐,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我这一付瘦猴模样,可以说是爷爷不亲,奶奶不疼,又有谁公看上我呢?”

  小秋边冲洗碗盘边嗲声道:“麻吉,你看我及小秋够不够资格和你做朋友?”

  说完,双目灼灼的瞧着麻吉。

  麻吉面对这种露骨的表达方式,不由怔住了。

  一颗心儿却突然跳个不停。

  小春迫问道:“麻吉,你怎么不说话呢?”

  麻吉红着脸,道:“当然好,可是我自知不配哩!”

  小春格格笑道:“麻吉,只要你同意就好,事实上咱们都是员外的下人,还分什么配不配呢?是不是?”

  “可是,小春姐,小秋姐,你们让人家看来就有一股高贵的气质,而我,天生的奴才命,怎么能相比呢?”

  小春及小秋听得双目一亮,喜不自胜。

  此时,餐具已经洗净,只听麻吉笑道:“小春姐,小秋姐,今晚这一餐是我有生以来最愉快的一餐,谢谢你们的招待!”

  小春目泛异采,道:“麻吉,只要你不嫌弃,只要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少女怀春,好这句话包含太多的意义了。

  麻吉一条肠子通到底,那里想到那么多,只听他拍手笑道:“真的吗?太好啦!小春姐,我先谢谢你啦!”

  说完,躬身行礼。

  小春却双颜飞霞垂首不语。

  小秋格格一笑,问道:“麻吉,你刚才说我们二人高贵的气质这是真是吗?你不会信口雌黄吧!”

  麻吉急道:“小秋姐,你别看我一向话说得很快,那是因为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实话实说,不像刘朗喜欢拐弯抹角!”

  小秋问道:“刘朗好似不大喜欢说话哩!”

  “小秋姐,刘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就存心气人,只要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一个人气死或气伤哩!”

  “唔,有这种事,说来听听!”

  小春却拿着一个盘子,装着自纸盒中取出的四色甜点,脆声道:“麻吉,咱们到你的房里去聊聊吧!”

  麻吉拿起一块桃酥,咬了一口,道:“哇!真好吃,这是要留给谁的啊?”

  “孙小姐!”

  “喔!就是被员外称为宝贝的那个红衣少女啊?”

  “不错,麻吉,你见过她们吗?”

  “是,见过了,碰了一个铁钉子!”

  “麻吉,孙小姐性子就是如此,别去惹她!”

  麻吉伸手自纸盒抓出一把饼干,道:“不吃白不吃!”

  “格格,麻吉,你是不是拿饼干出气啊?”

  “嘿嘿,小秋姐,别说得那么难听啊!就算是‘赔偿费’吧!”

  二女格格一笑,拉着他回到他的房内。

  小春朝四下一瞧,问道:“麻吉,你还少些什么东西?”

  “够了,我太满意啦!这些年来我不是睡在荒郊野外,就是睡在破庙或山洞里,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啦!”

  小春低声问道:“麻吉,你想不想永远住在此地?”

  “这……得问问刘朗的意思?”

  “咦!办什么呢?”

  “小春姐,刘朗本来是我的公子,他的福建老家本来也很富有哩!可惜,不但财产被人霸占,而且还被赶了出来!”

  “喔!怪不得他一直不想多说话,麻吉,说来听听!”

  说着,三人在桌旁坐了下来。

  麻吉一边取用饼干,一边将刘朗的遭遇说了一遍。

  麻吉说完之后,二女不由低声叹息着。

  麻吉接着道:“二位姐姐,这些年来,我们二人到处流浪,为的是要拜师练武,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却连一个蚊子也没有找到!”

  小春低声道:“麻吉,你告诉刘朗,叫他好好的干,只要老夫人看中他,他一定可以如愿以尝的!”

  麻吉欣喜的道:“小春姐,你说老夫人会开武功呀!”

  小春瞧了小秋一眼,一见她未置可否,立即低声道:“不错,不过,老夫人不大喜欢外人知道她会武功,你可别乱说话呀!”

  “我懂,小春姐,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

  小春低声道:“麻吉,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

  小秋突然站起身道:“你们聊吧,我去提壶开水来!”

  麻吉说道:“对,对!喝了酒,又吃了饼干,挺口渴的,小秋姐,小秋姐,开水放在何处?我自己去拿!”

  小秋笑道:“没去拿就好!”

  小春忙低声道:“小秋,过些时候吧!”

  “小春,打铁趁热!”

  说着,拿着桌上的茶壶,袅袅离去。

  麻吉一听二人之对答,不由莫名其妙,忙问道:“小春姐,你们还要去打铁呀?我是不是可以帮你们的忙?”

  小春娇颜倏红,低声道:“不是啦!麻吉,员外有没有吩咐你们做什么啦!”

  “没有呀!李大叔本来向小莲提过要见少奶奶,小莲却冷冷的说少奶奶明天才会吩咐,小春姐,那个小莲挺不懂礼貌的哩!”

  “麻吉,咱们府中除了员外,孙少爷,孟夫子,老李兄弟及你们二人外,其余的十五人皆是女婢,可说是阴盛阳衰!”

  “可是,李大叔的年纪比小莲还要大,至少可以当她的叔叔伯伯了,她怎么可以用那种态度对待李大叔呢?”

  “这……麻吉,我方才还没有说完,你别问什么原因,以后,见了府中的女人尽量客气些,那就不会有错啦!”

  “这……这是办什么呢?”

  小春苦笑道:“麻吉,你别急,慢慢的你就会明白的!”

  躺在对面房内榻上偷听的刘朗听到此,暗诧道:“哇操!这儿莫非就是‘女人国’,否则一名婢女怎会如此神气!”

  却听一阵轻灵的脚步声过后,小秋倒了一杯开茶,脆声道:“麻吉,这是新上市的‘春茶’,你喝喝看!”

  “哇!好香喔!嗯!又甘又甜,比我们那儿的‘孔夷茶’还好喝!”

  “格格,麻吉想不到你对品茶挺内行的!”

  “不敢当,刘朗比我高明,上回咱们在杭州西湖一个凉亭内,刘朗他‘盖’了一篇‘茶经’,使我们加了一次菜哩!”

  刘朗听至此,面泛微笑。

  小春问道:“麻吉,说来听听吧!”

  “喔!我怎么突然全身热乎乎的!”

  小秋朝小春抛过一个神秘的微笑,道:“可能因为方才喝太多酒的缘故吧,来!再喝点茶解酒吧!”

  “谢谢!谢……咦?你们怎么不喝呢?”

  “我怕烫,待会儿再喝吧!”

  “哈哈,小秋姐由你的这句话证明你对喝茶还不怎么内行,喝松树要趁热喝,啧,一小口,再喝一大口,多爽!”

  “哈哈,麻吉,以后可要向你多请教哩!”

  “哈哈,没问题!咦?怎么这么热呢?”

  “格格,麻吉,把衣服脱了吧!”

  “这……不大妥吧!在你们的面前怎么可以……咦,小秋,你……”

  只见小秋笑嘻嘻的解宽衣边道:“麻吉,人家被你东一句热,西一句热,居然也热起来啦!”

  说着,前襟一敞,隐约可见那件红色肚儿。

  麻吉心儿一跳,嘴巴一张,正欲说话。

  小春却一把搂着他,以樱唇封住他的嘴唇。

  房内立即静了下来。

  麻吉这个‘鲁小子’初尝香吻滋味,只觉全身好似被春雷劈中,不但全身燥热似焚,头脑更是昏沌沌的。

  就这半刻,小秋已脱光了身子。

  烛火下,只见她目异采连闪,双颊通红,那对雪白,丰满又高耸的奶子令麻吉吓得急忙闭上眼睛。

  眼睛虽已闭上,脑海中却更加清晰的浮现出那两粒花生米大,淡褐色的奶头,他不由神魂颠倒了。

  小春下身轻轻一顶,只见他那胯下之物已经‘勃起’,春心一荡之余,喘呼呼的松开口,退了开去。

  麻吉吐口气,刚叫一声:“你们……”

  立即双被小秋吻住了。

  小秋一面吻着他,一面将那对奶子在他的胸前磨来磨去,磨得麻吉全身一直发抖。

  半晌,麻吉即已被剥光了身子。

  小春及小秋瞧着麻吉那身结实的肌肉和那根勃起的“话儿”一阵子,不由相视一笑,春意更加盎然。

  麻吉难为情的捂着下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些年来的流浪生涯,他也看过不少的男女风流把戏,一见二女的神情及举动,他知道自己将要‘破功’了。

  这是他渴望已久的事。

  想不到今日自己却轻易的得到了,而且是‘一箭双雕’哩!

  小秋朝小春一点头,立即走向烛台。

  小春则搂着麻吉,朝榻上移动。

  麻吉迷迷糊糊的任她摆面。

  他刚躺在榻沿,小秋即已吹熄烛火,蹲在榻前替他们二人脱去了布靴,同时也开始脱着自己的双靴。

  小春身子一移,两人立即上了榻。

  只见她双腿一分,往下一坐,‘滋!’一声,那个肥穴立即将麻吉的那根‘童子鸡’吞了进去,同时开始套动起来。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拍……’轻响。

  麻吉只觉自己那‘话儿’被一个双暖和,又滑腻的小穴儿来回磨擦,说多舒服有多舒服。

  他的心中不由暗忖:“哇!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人想玩这种‘游戏’,原来真是如此的过瘾哩!”

  却听小秋吐气如兰,低声道:“麻吉,吮吸人家的奶子嘛!”

  说着,将右乳凑近他的嘴前。

  麻吉一张口,颤抖着双唇轻轻的含住了那个乳头吸吮着。

  “喔!好舒服喔,用力吸,对,好麻吉!真好,吸得真好嗯!”

  说完,那只右手在麻吉的胸脯抚摸着。

  “嗯,好麻吉,摸人家的奶子嘛,对,揉!用力揉,对揉用力揉,喔喔,好舒服啊!”

  呻吟之中,那个圆臀轻微的摇幌着。

  小春见状,立即改成前后挺动。

  只见她的左手按在小秋的臂上,右手食中二指在她的穴内不住的扣挖,抽插着,房中立即多了小秋的呻吟声。

  不!还多了小春穴内发出的‘滋……’异响。

  刘朗听到此时,摇摇头苦道:“哇操!麻吉这一进‘盘丝洞’,已经与少年期说再见了!”

  想到此,双手食指插进耳中,侧身而睡。

  麻吉被二女平攻,只觉全身爽歪歪,根本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啦!

  他只知忙着吸乳及摸乳,别的一概不知。

  小春挺动得喘呼呼之后,喘道:“小秋,该你啦!”

  说完,‘叭!’一声,站了起来。

  小秋低声道:“谢啦!”

  立即扶着那话儿,‘滋!’一声坐了下去,同时,开足马力,‘全能开工’。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急骤的‘滋!’声音。

  小春躺在麻吉的身边,一边轻摸着他的身子,一面嗲声道:“麻吉,你以前没有接触过女人吧?”

  “我……没有……小春姐……咱们还未成亲……怎可……”

  “格格,麻吉,别把事情看得太严重,咱们可以先‘试婚’呀!只要咱们‘合’得来,以后不是更好吗?”

  “这……还有‘试婚’的呀!”

  “格格……麻吉,想不到你这‘话儿’又硬又热的,根本太满意啦!”

  麻吉不由听得哭笑不得。

  “麻吉,替姐姐吸吸奶子,嗯!对!对!好舒服喔!揉揉奶,用力的揉,对对,用力的揉!”

  麻吉只觉小春奶子比小秋的奶子还要大,捏起来挺舒服的,尤其那个鼓起的奶头,更是好玩极了。

  他一边以牙齿轻咬着,一边手指轻捻着。

  “喔!好麻吉,你怎么会这招呢!喔,喔,酸死了,好酸!好,喔……”

  她的奶子摇得更厉害了。

  小秋一边尽情的挺动,一边伸出纤指在她的穴内扣挖着,口中也鼻息咻咻的呻吟不已。

  屋内立即充满迷人的呻吟声音。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小秋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喔……’连叫,身子缓缓停下来,口中急剧的喘息着。

  她已经泄了。

  心满意足的泄了!

  小春见状,急忙仰躺在榻上,道:“麻吉你真行!”

  小秋闻言,立即爬起身子。

  只见他下身用力一挺,那知他戮进小春另外那个‘梨源洞’内,疼得她怪叫一声:“哎唷,弄错了……”

  麻吉一阵子难为情,急忙抽了出来。

  小春右掌握着麻吉的‘话儿’,引导到自己‘洞口’,嗲声道:“麻吉,进来吧!”

  说完,移开了右掌。

  ‘滋!’一声,长枪进入了‘基地’!

  “喔……好麻吉,冲呀!”

  说完,她也用力挺动下身。

  房内立即传出清脆的‘拍……’响声。

  刘朗被他们三人吵得辗转难眠,心中不知已经暗骂她们几百遍了。

  只见他双手一掀,立即将身子钻入被中。

  麻吉初次‘披挂上阵’,在‘媚药’激发之下,浑身是劲,只见他猛抽狠插,势如闪电,疾逾山岳。

  小春原已小泄一番,再被他这一轮猛攻,盏茶时间过后,她已呻吟连连,逐渐改采‘守势’了。

  “喔,小秋你到底给他喝了多少啦!”

  小秋低声道:“一样呀……”

  “喔,他怎么,怎么,我快要,快要不行了,小秋,你准备接着来吧!”

  刘朗闻言,暗骂道:“哇操!原来是小秋搞的鬼!哇操!麻吉,我看你明天一定要全身发软了!”

  “喔,好美,好爽喔!”

  小春呻吟连连,身子频颤,已无招架之力了。

  麻吉虽然喘息吁吁,却仍埋头苦干!

  “喔,小秋我泄了,喔!泄死我了,麻吉,我不行了,换小秋吧……”

  “不,不!我弄得正顺哩!”

  说着,更加用力的顶着。

  ‘拍……’声中,小春‘喔……’连叫。

  ‘滋……’声中,小春‘喔……’连叫。

  终于,她的四肢一摊,动弹不了啦!

  小秋见状,忙道:“麻吉,快过来,再弄下去,非弄出人命不可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搂过了麻吉。

  麻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小春那‘基地’之后,匆匆的用力一顶。

  只听小秋杀猪般叫了声,立即将他推了出去。

  ‘砰!’一声,麻吉‘哎唷!’一叫,立即撞上了床柱。

  小秋捂着‘屁眼’,叱道:“死麻吉,你干嘛乱顶乱撞的,哎唷,疼死我,算啦!不玩啦!”

  说完,果真下榻,穿上靴,拿着衣衫,迳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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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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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4-4-8 21:19:11 |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 森罗殿中现奇迹

  隐在窗外偷看的小朱,不由暗暗发笑不已。

  麻吉没来由的差点撞断腰脊,一见小秋怒气冲冲的离开,正在惴惴不安之际,却见着小春朝他招招手。

  “小春姐,我……”

  “麻吉……来……我帮你吸……”

  说着打起精神一边含着他那话儿吸吮着,一边伸出柔荑在他的‘话儿’附近轻柔的抚摸着。

  这招果然有效,盏茶时间之后麻吉急促的喘息着。

  小春心知他即将泄身,立即以双乳沟来回在那‘话儿’轻劝的挺动着,右掌则轻捏着那‘枪口’。

  半刻之后,只听麻吉‘嗯……’连哼。

  一股的阳精,立即射入她的掌中。

  小春轻轻的将那些阳精在自己胸前擦试着。

  麻吉哆嗦片刻之后,一见她的行动,不由发奇的低声道:“喔……好爽喔……咦!小春姐,你在干嘛?”

  “麻吉……听说这东西对美容甚有效哩!”

  “这……真的吗?”

  小春轻轻抚摸着他的‘话儿’,柔声道:“麻吉,去把身子洗一洗,早点休息吧!”

  说完,下了榻,开始着衣。

  却听房门‘呀!’的一声轻响,小秋端着一盏子汤走了进来。

  只听她低声道:“麻吉,待会别忘了喝!”

  麻吉站在榻前,低声问道:“小秋姐,你不怪我啦!”

  小秋白了他一眼,嗔道:“傻麻吉,下回可要看准一些,趁热喝吧!”

  说完,身子一转,迅即离去。

  此时,小春已穿好衣衫,只听她低声道:“麻吉,趁把参汤喝了吧!”

  说完,轻轻吻了他一下,迅即离去。

  麻吉打开盖,立闻一阵清香的参味,不由低声叫道:“哇!果然是参汤哩!我不会在做梦吧!”

  说完,果真趁热把它喝光。

  这一夜,刘朗破天荒失眠了。

  麻吉却在洗过身子之后,迅速入梦。

  卯初时分,刘朗突听院中有人在扫地声音,不由暗忖:“哇操!反正已经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帮忙吧!”

  主意一定,立即起来穿衣靴,朝外行去。

  朦胧的晨曦中,只见一位相貌与李福酷肖,却稍为瘦的大汉正在院中清扫地面上的落叶。

  刘朗心知他必是李福之弟,立即朝他道:“哇操!李大爷!你早,你这么早就在清扫庭院呀!我来帮帮忙吧!”

  那位大汉正是李福之弟李财,只听他欣喜的含笑道:“兄弟,你早,昨夜睡得还好吧?”

  刘朗接过他手中的竹扫帚,道:“哇操!睡得不太好,这可能与这些年来一直到处流浪,没有享福的命吧!”

  说完,开始清扫落叶。

  李财抬着竹筐里的落叶朝后行去,半晌之后,另外拿着一只竹扫帚,自另外一头扫了过来。

  两人扫完后院,中院,当行到前院之际,只见一道白影在晨曦之中纵跃如飞,带起一阵细微的衣袂破空声。

  刘朗瞄了一眼,暗赞道:“哇操!好快的动作,连人影也瞧不清楚!”

  顿时,心中一凛,边开始清扫落叶边偷瞄。

  半晌之后,他刚扫近那道白影二丈余远,眼光一瞥那道白影已经收停之势,他慌忙专心清扫。

  那道白影停身之后,睁着那对美目,默默的瞧着刘朗。

  瞧她虽然年约三十五、六岁,却仍然细皮嫩肉,体态婀娜,配上那付姣好的面孔,充满了引人遐转的气息。

  不过,如果仔细打量,可以发现她的双目之中,带有哀怨之神色,真仅人想不透,养尊处优的她,怎么会有这种神色。

  她正是李府的少奶奶童媛媛。

  她睁着那对凤目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仔细的打量着刘朗,心中暗暗赞着刘朗的那付绝佳的练武天赋。

  刘朗被瞧得全身不大对劲:“哇操!这个‘查某’挺厉害哩!好似在挑女婿,哇操!真难受!”

  思忖到此,将落叶倒入篓中就欲抬走。

  只听童媛媛脆声唤道:“刘朗!”

  刘朗心中一动,忙应道:“小的在!”

  话声一落,已跑到她的面前五尺远处躬身行礼。

  “刘朗,你挺勤快的哩!麻吉呢?”

  “麻吉可能昨晚睡迟些,目前尚在休息!”

  “喔!待会儿你去找孟夫子,你就在那儿帮忙吧!”

  说完,转身入内。

  刘朗应声:“是!”

  立即抱着篓子朝后门行去。

  半个时辰之后,刘朗随着刘财洗净颜面及手脚,朝厨房行去。

  两人走到桌旁,李财朝桌瞄了一眼,诧道:“咦?今天的早点怎么如此的丰富?”

  说着,朝厨房行去。

  刘朗一瞧,果见除了三盘鸡脚、香肠,炸排骨以外,尚有花生米,豆浆及排骨稀饭,不由心中有数。

  走入厨房,一见小春及小秋春风满面,眼角生春,哼着歌曲正在准备食盒。

  只听李财笑道:“两位美丽的姑娘在高兴什么呀?”

  二女闻言,娇颜倏红。

  刘朗笑道:“哇操!今天的天气真棒,令人心情跟着一样爽!”

  小春搭腔道:“对!对!今天的天气实在真好!”

  刘朗故意道:“哇操!这种天气如果能和心上人到郊外散散步,说说知心话,不知道有多棒!”

  小春及小秋心中有鬼,立即转过身子工作着。

  李财笑道:“刘朗,你别胡思乱想啦!你还是快点吃完饭去报到吧!”

  “哇操!李大叔,那个孟夫子看起来阴森森的,好似挺难相处的!”

  小春诧道:“刘朗,少奶奶派你去孟夫子那儿工作啦?”

  “对呀!这份工作好不好呢?”

  小春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受不了那儿的药味,及孟夫子那付要死不活的模样!”

  小秋补充道:“刘朗,别想得太多,孟夫子那手医术堪称妙手回春,独步武林,你好好的跟他学,一定错不了的!”

  “哇操!似我这个猪脑袋,准是一天到晚挨骂的!”

  “哈哈,船到桥头自然直,吃饭吧!”

  说完,转身离去。

  刘朗却朝小秋低声道:“哇操!小秋姑娘,方才少奶奶曾经问起麻吉,你去请他起床吧!”

  说完,转身行向饭厅。

  小秋娇颜一红,朝小春低语数句,果真匆勿离去。

  刘朗刚坐下,立见李财已经替他盛了一碗稀饭,道声:“多谢!”

  之后,边坐下边低声道:“哇操!李大叔,孟夫子真的很古怪呀!”

  “哈哈,别紧张,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咱们府中的怪事多得如牛手,日后,你自然会慢慢明了的,吃吧!”

  说完,埋头苦干起来。

  刘朗暗忖:“哇操!头砍掉,大不了一个碗疤,我姓刘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倒要看看孟夫子有多古怪!”

  说着,亦默默的吃了起来。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李财站起身,道:“刘朗,你慢用!”

  “哇操!李大叔,你吃饱啦?”

  “嗯!刘朗,记住,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说完,挥挥手,迳自离去。

  刘朗望着他的背影,怔怔的思忖着李财刚才一再提起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究竟是什么含意。

  突听麻吉低声唤道:“大仔,你在想什么?”

  刘朗偏头一瞧麻吉,一见他不但一脸的困容,而且眼眶泛黑,心知必是昨晚‘加班’,‘劳累过度’所致。

  他急忙低声道:“哇操!麻吉,你以后最好自爱些!”

  “大仔,失礼啦!昨晚吵了你吧!”

  “哇操!你瞧瞧你自己,眼眶发黑,两眼无神,我一夜没睡,也没有这么严重,你呀!会死喔!”

  麻吉脸一红,垂头道:“大仔,你知道我是被逼的呀!”

  “哇操!被逼的?如果你不是自己先‘猪哥神’去和她们不三不四的,她们会来逼你呀!黑白讲!”

  说完,‘拍!’一声,放下筷子,就欲离去。

  麻吉慌忙双膝一跪,拉着刘朗的右手,求道:“大仔,我下次不敢了,你……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刘朗暗暗一叹,拉起他道:“哇操!麻吉,我并不是教训你,你和我吃了这么多的苦,我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呢?”

  “哇操!麻吉,你自己得记住学堂李夫子所说的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请多保重啦!”

  麻吉双目一红,咽声道:“大仔,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唉!咱们不该到此地来的,这全是我一时贪吃所惹的!”

  “不,大仔,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决定要来此地的!”

  说着,泪水籁籁直落。

  “哇操!别掉泪,小春来啦!你吃饭吧!我去孟夫子那儿报到!”

  “大仔……你……”

  “哇操,别说啦!有空时再聊吧!”

  说完,迳自朝外行去。

  刘朗行约半刻,即已到达孟夫子所居住之处,他的红门上叩了三下,问道:“请问,孟夫子在不在?”

  立听一阵冷冰冰的声音道:“门没锁,进来!”

  刘郎轻轻一推,红门果然应手而开。

  他轻轻的带上红门,只见院内当中是一条青石道路,左右两侧各多了十余株不知名的小草。

  开着红,黄,白,紫……各色小花朵。

  他好奇的看了半晌,立即朝前行去。

  那知明明近在五丈余远的房子,他却绕来绕去,一直在原处打转,他心中一急,身子向前一跃。

  那知,一跃之后,仍然进不了那间木屋。

  “哇操!看样子他对我下马威啦!”

  双目朝左右一瞄,立即欲朝右侧花圃行去。

  倏听一阵冷冰冰的叱道:“站住!”

  刘朗稍稍一顿,暗忖道:“哇操!老鬼,你对我来这套,我偏不站住!”

  只见他右足一迈,朝花圃之中行去。

  “哼!不知死活的小鬼,毒死活该!”

  声音方落,孟夫子已出现在廊下。

  刘朗小心避过一些花草,走了十余步,立即走到孟夫子的面前。

  只见孟夫子双目神光炯炯,一直盯着刘朗,心中暗暗惊骇,他为何能够安然通过那十余株剧毒花草。

  刘朗一见到他的惊讶神色,心中暗暗冷笑道:“哇操!老鬼,你想不到你老头能够安然直行过来吧!哼!”

  表面上却躬身行礼道:“孟夫子,小的来向你报到啦!”

  “喔!进来吧!”

  刘朗一踏入厅内,只见厅子当中一张小木桌及桌上有一本厚册子以外,四周壁间皆是木柜。

  每个木柜隔着一排排的小格,每个小格上面各刻有蝇体黑字,密密麻麻的一片,令他瞧得头昏脑胀。

  “刘朗,从现在起,你就住在此地,三天之内必须记住每一味药名及位置!”

  说完,身子一转,朝内行去。

  “哇操!那我睡那边呢?”

  “你还有睡觉的时间吗?”

  “哇操!大小便呢?”

  “院右小房内!”

  “哇操!我会迷路呀!”

  “哼!就照你方才那一套走吧!”

  说完,迳自离去。

  刘朗暗骂一声:“哇操!老古怪,这么多的药名及药柜叫我怎么认呢?哇操!我怎么这么爽呢?”

  心中虽暗骂,却好奇的朝右边那排木柜行去。

  目光落在头顶的右侧最上格,喃喃念道:“一枝香?哇操!香也能做药呀?”

  拉过椅子,拉开小抽屉一看,却见是一堆带枯叶的茎状物,心中好奇,立即拿起那本厚册一翻。

  “哇操!原来这‘一枝香’是药名哩!具有镇咳,化痰,平喘的作用,哇操,加四季青,佛耳草,效果更佳哩!”

  他随又打开另外一个小抽屉一看,只见抽屉中只有一个褐瓶,外头写的是‘人中白’,他立即打开一闻。

  他只觉一股骚味直冲向自己,慌忙盖上瓶盖,低声骂道:“哇操!明明是‘尿’还写‘人中白’,白个鸟!”

  恨恨的推上那个小抽屉之后,立即走到对面的那排木柜。

  “哇操!白头翁,又名野大人,奈何草,主治大便脓血,脓肿齿痛,裹急腹痛,明明是一条干树,却还以为有一个老人哩!”

  “哇操!鸟不宿,又名双面刺,白马尿,好怪的名字,可治风湿骨痛,跌打损伤,花柳病,哇操!可以留给麻吉用!”

  “哇操!黄莲,这个我懂,良药苦口找黄莲,哇操!可治口知生疮,麻吉最喜欢大嘴巴,有机会使用到的!”

  “哇操!无名异,黑石子,土子,这石块嘛,可治跌打损伤,哇操!真不知如何个治法?”

  “哇操!笔仔草,红毛草,可治膀胱炎,尿道炎,小便黄,哇操!这个麻吉有郊哩!”

  “哇操!当归,这个我懂!”

  “哇操!煮饭花头,胭脂花,紫蒜莉,可治淋病,急性关节炎,这个好,可以替麻吉准备一些!”

  “哇操!路路通,枫果,枫了呆治腰痛,四肢痛,小便不利,月经不调,这个小春及麻吉皆用得上!”

  “哇操!莲子,我懂,哇操!可治白浊及遗精哩!”

  “哇操!槟榔,好怪的名字,可治感冒头痛,哇操!一定是将感冒头痛传染给别人,然后自己‘独自快活’!”

  “哇操!牲不食草、蝶仔划,满天星,这不是在插花用的吗?哇操!可治头痛鼻塞,慢性鼻火及痔痛哩!”

  “哇操!鸡藤,这明明是鸡屎藤嘛,还取的这么好听,哇操!可治感冒,咳嗽,月内风关节炎哩!”

  “哇操!川断,又名六汗,川断可治遗精,腰酸膝痛,这个好,可以留给麻吉使用,可是会不会‘续续断断’呢?”

  “万一断掉了,麻吉还能混吗?小春及小秋不笑死才好,哇操!还是少用为妙!”

  刘朗就这样边开抽屉看样品,边对照那本厚册,脑瓜子里一直联想着可以给麻吉,小春,小秋及自己服用。

  他津津有味的瞧着。

  时间也悄悄的流逝着。

  陡听一直播:“吃饭吧!”

  刘朗循声一瞧,只见孟夫子将一个食盒放在桌上之后。

  迳自朝内行去,他连忙道声:“哇操!孟夫子,歹势啦!让你提饭盒!”

  孟夫子却半声不吭的离去。

  刘朗暗骂一声:“哇操!怪胎!”

  打开盒盖,只见内盛四菜一汤及两碗米饭,不由暗赞好菜不已!

  他边吃饭边翻阅那本厚册,偶而也爬起身,打开抽屉瞧着药品,口中频濒哇操一个不止!

  看样子,他已经入迷啦!

  隐在暗处观察的孟夫子瞧得暗暗颔首不已。

  那张冷冰冰的脸孔不禁也露出一丝丝的笑容。

  刘朗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他,这餐他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才吃完,只见他毫不停顿的立即开始翻阅厚册及药品!

  厅中除了‘沙沙!’的翻书声音及开启抽屉的声音以外,就是刘朗偶而发出的‘哇操!’声音以及嘻笑声音。

  他是完全沉醉在新奇的求知领域之中。

  孟夫子脸上的惊诧也越来越浓了。

  夜色悄悄的来临了。

  孟夫子默默的将食盒放在桌上,点亮烛火之后,迳自离去。

  刘朗突觉一亮,失声叫道:“哇操!天黑啦!时间过得好快喔!哇操!蹩了一泡尿,该去放一放了!”

  说完,跑了出去。

  突见孟夫子身子一闪,打开食盒,将一撮蒙汗药粉放入汤中。

  他刚离去,刘朗又跑了回来。

  只见他打开食盒之后,立即一边取用一边翻阅厚册。

  半个时辰之后,他虽了一碗汤,将食盒移到桌下,道:“哇操!光吃饭不做事,胃口差多了!”

  说完,继续翻阅着那本册子。

  亥初时分,他看完那本厚册了。

  只见他关上那本厚册,喃喃自语道:“哇操!天生万物必有用,每一样东西都可以当药哩!”

  突听他叫道:“孟夫子,请问有没有纸和笔墨呀?”

  孟夫子原本打算用‘蒙汗药’将刘朗迷倒,再仔细察察他的脉象,那知,刘朗仍是好端端的在看书。

  他不由惊骇交加。

  一听他冷冷的道:“在桌子抽屉!”

  刘朗抽开一瞧,果见内有一只狼毫小楷,墨,砚,纸俱全,暗骂一声猪脑之后,忙道:“找到了,失礼!”

  孟夫子低哼了一声,没有答腔。

  刘朗耸耸肩,咋咋舌,立即拿着砚台走了出去。

  只见他以手掌自木桶中舀出一小撮水,注于砚中之后。

  回到桌旁边研墨边暗道:“哇操!先找出补血气之药吧!”

  墨一磨好,纸一摊,边翻厚册,边振腕疾书:“当归,……人参……琉璃……朱砂……庆香……洋参……”

  突见他停下笔,自言自语道:“哇操!这些药好似摆在一块儿哩!哇操,待我瞧它一瞧再说!”

  凑近一瞧,他不由欣喜的道:“哇操!果然完全放在一块,这下我可以省下不少时间,有够赞!”

  有了这一个‘伟大’的‘突破’,他拿着烛火仔细的比对半个时辰之后,不由叫道:“哇操!果然已经按类排好了!”

  只见他一边缓缓走,一边按顺序背诵着药名。

  以他的‘鬼头鬼脑’,不到半个时辰,已把千余种药名及药品所在倒背如流了,他哈哈一笑之后,重又坐了下来。

  他打开厚册又从‘一枝香’看起。

  这次,他发现孟夫子将每味药的形状,省地,药性,主治功能记得十分的清楚,他瞧得心花朵朵开。

  雄鸡陡啼,天将破晓。

  刘朗伸个懒腰,道:“哇操!天又要亮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他匆匆上过一次茅坑之后,双手舀起桶中冷水往脸上部洗一下,只觉精神一振,立即又开始回来看书。

  孟夫子从入定之中醒转之后,暗忖:“此子心性纯真,做事执着,思维细密,反应过人,倒不失为‘猎狐’之最佳人选!”

  他又沉思半刻之后,朝屋后走去。

  只见后院当中搭着一个茅棚,棚中架着一个三尺高,一足圆的铜鼎,底下有柴火缓缓燃烧着。

  鼎盖边缘隐隐透出白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道。

  孟夫子瞧着那个铜鼎,含着冷笑,暗道:“李长寿,任你多么的老奸巨滑,老夫也要叫你落得一场空!”

  只见他双目连转数下,朝房内行去。

  孟夫子回房之后,将床榻朝上一掀,榻下立即现出一条斜道,他掠入斜道将床榻放下,立即朝下行去。

  地下秘室之中,只见四周柜摆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当中方形台桌上,摆了刀,锉,锯……各式器具。

  在当中柱旁以粗铁练圈着一头相貌威猛的雄犬,它好似吃过孟夫子的苦头,一见他走近,立即伏坐在地。

  孟夫子阴阴一笑,屈指一弹,一粒小药丸立即射中它的头部。

  一蓬白烟立即散了开来。

  那头雄犬低吼一声,立即昏倒。

  孟夫子阴阴一笑,打开柜子,取出一个褐瓶。

  他蹲在雄犬的身旁,伸手在它的胯下连点数下之后,立见它的那根‘话儿’迅速的膨胀起来。

  那截又红又尖的‘枪头’更是充满了‘杀气’!

  孟夫子自架上取出一把薄刀,斜里一削,立即削下那截‘话儿’。

  “嘿嘿,你这畜牲别喊冤,你这话儿不知可以享用多少的‘美穴’哩!”

  只见孟夫子自怀中取出一个褐瓶,将一小撮黄粉倒在那雄犬之伤口,屋中立即冒起一股黄色的烟雾。

  那只雄犬却迅速的化为黄水。

  孟夫子倒出一小撮淡红色的药粉,在那截‘狗鞭’上面抹匀之后,将它置于架上,含着冷笑向上面行去。

  他悄悄的掠回大厅,一见刘朗尚在专心阅读那本厚册,右掌倏出,立即制住他的‘黑甜穴’。

  刘朗‘嗯!’了一声,立即昏倒。

  孟夫子挟起他,迅即重入密室。

  他将刘朗放在架上之后,立即开始按摩着刘朗的全身穴道以及骨胳,神色越来越显得欣喜及激动。

  半个时辰,只见他放下双手,喃喃自语道:“好小子,原来是有着如此的好本钱,怪不得会浑身是劲,又不惧毒!”

  说完,轻轻的褪下刘朗的衣裳。

  只见稀疏的‘杂草’上面,躺着一截三寸长,半寸粗的‘话儿’,孟夫子颔首,立即在刘朗的下身连点数下。

  那截‘话儿’受此刺激,立即站了起来。

  刹那间,它立即膨胀一倍。

  孟夫子打量它一阵子之后,点头道:“好一门‘小钢炮’,童媛媛,李瑶琴,老夫等着听你们的‘叫床’!”

  只见他倒了一小撮粉红色粉末在掌心,轻柔的抹于刘朗那门‘小钢炮’之后,拿起了那把薄刀。

  寒光连闪,孟夫子已削下两粒薄薄的‘狗鞭’。

  寒光再闪,已在刘朗‘话儿’下方输精管的两侧划了两条血槽。

  孟夫子仔细的将那两条‘狗鞭’贴在那两条血糟之后,另外取出一个小瓶,将粉轻轻的涂在创口上。

  孟夫子阴阴一笑之后,挥动薄刀,又在刘朗那门小钢炮的炮口两侧各挥开两个浅浅的小圆洞。

  只见他自狗鞭下挖下两小块肉,略一修饰之后,轻轻的填补上那两个小圆洞,立即补得丝毫不漏。

  立见炮口两侧各鼓起两粒黄豆大小的大肉瘤,若非仔细瞧,还以为是天生的‘小肉瘤’哩!

  孟夫子仔细的上好药,将那截狗鞭挑入地上的那滩黄水,喃喃自语道:“小子,你该好好的感谢老夫才对!”

  说完,拭净双手,倒出两粒药丸送入他的口中,悄然离去。

  三日之后,一大早,孟夫子仔细的看过刘朗的‘话儿’之后,得意的解了他的穴道之后,穿妥他的下裳,挟着他回到大厅。

  孟夫子将他扶坐在椅上,将他的头伏在桌上,一见外面天色已大亮,轻轻的在他的身上拍了几下之后,立即走了出去。

  当他自门外提着食盒回来之时,只见刘朗的双肩轻轻的动了一下,他暗暗的一笑,立即将食盒放在桌上。

  ‘砰!’一声轻响,刘朗却好似遭到雷劈一般,倏然坐起身子,他一见到孟夫子默默的瞧着自己,内心不由一震。

  他连忙站起来,惶声道:“哇操!夫子,我……”

  孟夫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吃饭吧!”

  立即离去。

  刘朗暗暗松了一口气,打开食盒,一闻到香味。

  腹中立即一阵雷鸣,他不由诧道:“哇操!怎么睡个觉,就如此饿呢?”

  他抓起一把见风使舵丝塞入口中之后,走到外面一瞧,暗暗道:“哇操!已是早上啦!难道我已经伏在桌上睡了一天啦!”

  思忖到此,只觉有点儿腰酸背疼,他刚举起手,正欲活动一下筋骨。

  倏听孟夫子冷冰冰的道:“你不吃饭,在干什么?”

  “哇操!我……”

  “快点吃,吃完马上要干活啦!”

  “是!是!”

  一来心情紧张,二来肚子实在饿了,盏茶时间过后,刘朗即已把那小锅稀饭及四碟小菜吃得一干二净。

  他刚欲开口,倏听孟夫冷冰冰的道:“到后院来!”

  “哇操!看样子老怪盯得很紧哩!”

  刘朗暗暗咋舌,走过孟夫子那门户紧锁的房间及盥洗室之后,倏见孟夫子站立在茅棚下。

  “孟夫子,有事吗?”

  孟夫子一指着那个铜炉,问道:“刘朗,你认识这个吗?”

  “鼎炉,夫子,你在炼药呀?”

  “不错,已经炼了六年半,再过半年,即可大功告成!”

  “哇操!六年半啊?吓死人,夫子,你到底在炼什么药?”

  “你猜呢?”

  “哇操!我才看了一天药经,怎么懂得那么多呢?不过,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何首乌、人参,对不对?”

  孟夫子双眼一亮,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小时候常吃这两种药粉哩!”

  “喔!原来如此,看来,你以前是富有人家的子弟哩!”

  “不错,可惜,财产全被别人占走了!”

  说着,神色黯淡的将自己身世说了一遍。

  孟夫子沉吟半晌,问道:“事出之后,官方有没有派人来验尸?”

  “哇操!当然有啦!可是,那批人平常和我那位堂伯来往甚密,即使发现异状,也不会说出来的!”

  “嗯!这必然是一件夺财命案,你想不想复仇?”

  “哇操!父母血仇,不共戴天,为人子女者,若不复仇,岂非禽兽不如,可异,我找了六年余,也一直未遇明师!”

  “嘿嘿,巧得很,我等了六年余,一直未遇高徒!”

  刘朗闻言心知他有意收自己,不由大喜。

  可是他旋又迟疑的问道:“哇操!夫子,你是不是想将医术传给在下?”

  说着,凝视着孟夫子。

  孟夫子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哇操!夫子在下只是想报仇,并想救人呀!”

  “嘿嘿,小子浅见,舟能载人,学医能救人,亦能杀人,你瞧院中那三只小鸟吧!”

  说完,朝左侧地面弹出一粒药丸。

  药丸一落在那三只小鸟的身前,‘波!’一声,立即将它们吓得飞了起来。

  那知,翅膀抖了数下,立即掉了下来。

  落地之后,立即不动。

  “嘿嘿,方才那颗药丸叫做‘迷魂散’,别说是那三只小鸟,就是三个大人,也会立即昏迷不醒!”

  “哇操!这么厉害呀!不对呀!我们怎么没有昏倒呢?”

  孟夫子暗赞他反应敏捷,口中阴阴一笑,道:“老夫已经预先服下解药,至于你可能也吃过避毒东西吧!”

  刘朗立即想起胡集威在以神鹰血灌入自己及麻吉的口中之时,曾说过自己可以避百毒,看样子果真不假。

  他会意的点了点头,立即道:“哇操!这招倒是挺有用的,只要把对手迷倒,就可以好好的修理一番了!”

  “嘿嘿,不错,你想学吗?”

  “哇操!我是想学,不过,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报仇!”

  “嗯!有骨气,事实,那种方式只能对付一般之人,若遇上高手,根本无效,只有靠个人的武功及修为!”

  “哇操!夫子,你会不会武功?”

  “嘿嘿……”

  只见孟夫子在阴笑之中,右手将地上那三只小鸟一招,‘呼!’一声,那三只小鸟已经飞进他的手中。

  刘朗不由瞧得目瞪口呆。

  此时正有五只小鸟停在围墙,孟夫子随手一扔,喝道:“着!”

  ‘吱!’一声,立见三只小鸟被击落墙外。

  “哇操!有够厉害!”

  “嘿嘿,想不想学?”

  “想!想!”

  说完,就欲下跪。

  “嘿嘿!咱们先小人后君子!”

  刘朗怔了一下,问道:“哇操!什么叫先小人后君子?”

  “嘿嘿!咱们条件交换,我教你一套内功心法,以及医术,你在日后替我办三件事情,彼此扯平!”

  “哇操!这……这我考虑一下!”

  “嘿嘿,你放心,我不会叫你杀人放火的!”

  “哇操!真的吗?”

  “嘿嘿,小子你还年轻,你根本不知老夫一向信守诺言,哼!若非如此,老夫岂肯在此一蹲就是六七年!”

  “哇操!好吧!不过,总该有个期限吧!”

  “嘿嘿!一年吧!”

  刘朗听得暗喜道:“哇操!一年时间,眨眼即过,他万一反悔叫我去杀人,我也可以七拖八拖把它拖过去!”

  于是,颔首道:“哇操!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孟夫子阴阴一笑,自怀中掏出一本掌心大小的手册,道,“这是一代武学大师含恨子的‘恨女心法’,你先瞧瞧吧!”

  刘朗打开一瞧,只见册内共有两张纸,第一面写着:“恨天恨地恨自己,恨吾为何非童身,恨妻恨女人,恨遍扬花水性女!”

  刘朗瞧得打了一个寒颤,暗忖:“哇操!这个‘含恨子’果然名符其实的含恨,不知他为何如此的恨女人!”

  他不由悄悄的望着孟夫子。

  却见他的脸孔铁青,双唇紧闭,双目冷森森的望向远处,那双手也紧紧的握着,似乎想起什么恨事。

  “哇操!他莫非与这个含恨子有关?”

  他朝第二面一瞧,却见上方画着一个男从赤裸图,身上以朱笔圈出重要穴道,以及运功之途径。

  底下则是运功之窍门。

  第三,四面完全是逐句解释那些窍门,字意浅显,就是不懂武功之人只要多看数遍,也可明白。

  看样子‘含恨子’已经存心将这个内功心法传给不懂武功的童男。

  刘朗思忖至此,立即要开始阅读。

  却听孟夫子长透一口气,神色一舒,沉声道:“我先把人体穴道向你解说一遍,日后学习医术也用得着,你可要牢记!”

  说完,按照‘恨女心法’的运功路线,一边解说,一边轻按着刘朗的穴道,令刘朗心领神会,进步神速。

  解说一遍之后,孟夫子沉声道:“我去办点事情,你自己练习吧!”

  说完,拿起一截木柴,塞入灶中。

  刘朗道过谢,立即仔细研读起来。

  以他的智慧,读两遍之后,稍一回忆孟夫子指教所提示的重点立即了然于胸,心中不由大喜。

  他朝四处瞧了一阵子,又在灶中添了一块木柴之后,一见孟夫仍未返回,他立即盘坐在地上,双目微瞑。

  眼观鼻,鼻观心,意守丹田。

  半晌之后,果觉丹田好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劲升起,心中不由一阵狂喜,那知,那股气劲又突然散掉了。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他立即睁开双目,仔细的研读一遍:“哇操!好险,运功之时最忌外力干扰及心神分散,差点走火入魔!”

  就在这时,突听孟夫子沉声道:“刘朗,你练过啦?”

  “哇操!不错!”

  “怎么停下来啦?”

  刘朗脸一红,道:“哇操!本来丹田已经觉得有了反应,可是心中一高兴,却让它马上跑掉了!”

  “嘿嘿,这就是初习其之通病,下回可别这样!”

  说完,取出一个白色瓷瓶道:“瓶内之药可增进功力及止饥,从现在起,你就在此地练功,同时添加柴火!”

  刘朗打开瓶塞,一见内贮百余粒,约有黄豆大小,清香扑鼻的绿色药丸,立即问道:“哇操!一次吃几粒呀?”

  “二粒,现在就开始吧!”

  刘朗朝四处望了一下,问道:“哇操!这张张上有记载,练功之时,最忌有外物打扰,此地会不会有蛇虫或是外人来呢?”

  “嘿嘿,你放心,老夫即将在四周布下毒物,不但飞禽走兽无法侵入,就是武林高手也无法擅入!”

  刘朗不信邪的道:“哇操!如果员外或少奶奶要来此地呢?”

  “嘿嘿,他们不敢来此的,开始吧!我先替你舒筋活血一周天吧!”

  说完,盘坐在刘朗的背后。

  刘朗吞下三粒药丸,吸入一口气,暗暗的宁神静气。

  他刚觉得丹田又有一团气劲出现之际,突觉自背心‘命门穴’传入一股暖洋洋的气团,迅即流至丹田。

  好似大人带小孩,孟夫子那股真气迅将刘朗的那团气劲带动起来,缓缓的在刘朗的体内绕行着。

  绕行一周之后,只听孟夫子沉声道:“绕行十二周天!”

  那股真气立即撤了回去。

  刘朗好似幼儿举步般,缓缓的按照方才之路径前进。

  孟夫子亦一脸肃穆的打量着他。

  运行一周天之后,刘朗的印堂倏地一亮。

  孟夫子不由微微一笑。

  只见他松了一口气之后,自怀中一口气掏出三个绿色小瓷瓶,三个瓶塞一拔开,立即弥漫着沁人的香气。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三瓶黄、红、绿小药丸,磨成粉末之后,全都自鼎盖缝中倒入鼎中。

  盏茶时间之后,炉中立即溢了一缕红烟。

  孟夫子单掌一竖,朝炉盖上方轻轻一按!

  这一按,即未见他有丝毫的移动。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他浑身汗水如雨,那缕红烟即转成绿烟,怪的是那些香味反而逐渐的消失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那些绿烟消失了。

  代之而起的是原来那种淡淡香味的白烟。

  孟夫子满意的收回功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又朝刘朗瞧了一眼,呛见他神色莹然,气机和匀,分明已经入定,不由暗喜道:“嘿嘿,老夫的计划又顺利推进一步了!”

  只听他阴阴一笑,迅即朝屋内行去。

  刘朗睁双目,只觉全身舒畅,低呼一声:“哇操!”

  一见四周黑黝,只有鼎下犹在冒着火光。

  他又添了一块木柴之后,陡听孟夫子沉声道:“吃饭吧!饭后出去走一走,在子时以前回来运功!”

  “是!”

  刘朗走回厅中,一见桌上摆着一个食盒,立即走了过去。

  打开盒盖,一瞧是一只炖鸡,欢呼一声之后,立即大快朵颐,盏茶时间之后,即已干得清洁溜溜了。

  “哇操,夫了,我走啦!”

  “嗯,别忘了时间!”

  “是!”

  刘朗提着食盒,走出厅外,朝那通道瞧了一眼,试探性的走出数步,谁知仍然在原处打转。

  “哇操!真邪门,夫子的鬼名堂挺多的哩!”

  刘朗摇摇头,苦笑一声之后,朝右侧花圃一跃。

  这一跃,竟直接跃出四,五尺远,心中狂喜之下,落地之后身子一个踉呛,差点踩上一株花草,不由令他吓了一大跳。

  他思忖半刻,立即悟出必是修练‘恨女心法’之故。

  “哇操!看样子那个老怪并不是‘瞎子砌砖,在胡吹乱盖’的哩!”

  他欣喜的绕过三株花草,立即来到那扇红木门。

  轻轻一拉,立见门口摆着一个食盒,心知必是孟夫子所置,伸手一提,迈着轻快的步子朝麻吉的房中走去。

  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一日不见,即会有如隔三秋的感觉,刘朗突然觉得渴望能够早一点见到麻吉。

  他似一阵风般跑入麻吉那个门户大开的房间,刚张口叫道:“哇操!麻吉……”

  底下的话,却被榻上的那一幕骇住了。

  原来麻吉正和小春在榻上热吻及爱抚着。

  二人闻声,吓得急忙分开身子。

  刘朗想不到麻吉居然如此‘色’,刚向自己跪求悔过不久,立即又犯了老毛病,心中一怒,立即转身朝房外行去。

  麻吉唤声:“大仔!”

  慌忙下榻,边整衣衫边追了出来。

  刘朗怒气冲冲的提着食盒,直接冲向厨房,那知他刚踏入厨房大门,却迎面撞上了自厨房内走出的人。

  ‘砰!’一声,立听一声娇呼:“哎唷!是那个不长眼……”

  刘朗一见一位婢女打扮的少女被自己撞得摔退在地,手中的食盒亦摔倒在地,慌忙上前欲扶起她。

  ‘拍!’一声,那少女左掌又挥了过来。

  刘朗右手一伸,立即打在她的左掌。

  那位少女叱喝一声:“大胆奴才,还不松手!”

  喝声未落,右掌又挥了过来。

  刘朗冷哼一声,右掌用力一甩。

  ‘砰!’一声,那位婢女立即被甩飞出去。

  ‘砰!’一声,那位婢女立即撞在壁上。

  只听她‘啊!’的惨叫一声,立即晕倒过去。

  刘朗不由一怔。

  麻吉一见那位婢女额头鲜血直流,骇呼一声:“糟糕!”

  立即叫道:“大仔,她流血啦!怎么办?”

  刘朗闻言,神色一凛,道:“哇操!麻吉,你看好她,我去找孟夫子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疾奔而去。

  第四章 左拥右抱忙纷纷

  刘朗紧张万分的推开红门之后,立即穿过花圃,朝屋内奔去。

  倏听盂夫子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朗一见孟夫子正盘坐在鼎前,慌忙道:“哇操!夫子,我闯祸了,能不能请你帮帮忙救个人?”

  孟夫子沉声问道:“别慌,究竟是什么事?”

  “哇操,夫子!我方才在厨房门口,不小心把一个婢女撞飞向墙壁,现在已经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了!”

  孟夫子听得暗喜:“嘿嘿,真是天助我也,老夫正在担心唱不响这场戏哩!嘿嘿,实在太好啦!”

  只听他沉声道:“对方还有没有生气?”

  “哇操!我也不太清楚!”

  “好,你在厅中等我,我去配药!”

  说完,站起身,匆匆行向房内。

  孟夫子故意在房中拖延,盏茶时间之后,走到厅中朝坐立不安、神色惶恐的刘朗沉声道:“走吧!”

  说完,迳自走出客厅而去。

  刘朗顾不及看他如何通行那条路面,迅速的绕过花圃。迎了上去,问道:“哇操!你怎么没有带药箱呢?”

  “嘿嘿,老夫如果要靠那些瓶瓶罐罐救人,那就损了‘冲阎王’之名头了!”

  说完,大步行去。

  刘朗暗暗祈祷道:“哇操!阎王爷,是你叫我到这儿来的,你可要手下留情,别把那个‘青年仔’的小命摄去!”

  半晌之后,二人尚未走进厨房大厅,但见厨房内已是灯火通明,人影幌动,分明已经传了出去。

  刘朗不由更加悚然。

  突见一位少女探首朝外一瞧,立即叫道:“孟夫子来了,孟夫子来了!”

  刘朗随着夫子走入厨房,只见麻吉站在一身红衫的李瑶琴及一位相貌俊逸,却带轻佻神情的公子哥儿的身旁。

  麻吉一见到刘朗,立即叫道:“刘朗,快来见过孙少爷及孙小姐!”

  刘朗应了一声,正欲过去,却听孟夫子沉声道:“先别忙那些虚礼,快过来救人!”

  刘朗一想有理,立即走向那位少女。

  李瑶琴及那位俊逸青年立即脸色一沉。

  麻吉暗叫一声:“糟糕!”

  立即躬身说道:“孙少爷,孙小姐,此事不能怪……”

  话未说完,那位俊逸青年右足一抬,‘砰!’一声,已将麻吉踢了出去。

  麻吉只觉腰眼一阵剧疼,‘哎唷!’大叫一声,一见自己正飞向孟夫子,慌忙叫道:“夫子,快点闪开!”

  孟夫子见状,心中暗喜,拉着刘朗迅速朝左闪去。

  麻吉‘啪!’的一声趴在那位少女的身子上。

  由于腰眼穴道被封住,他一时也爬不起来,急叫道:“大仔,快拉我起来!”

  刘朗一见那位青年居然如此藐视人命,心中一火,沉着脸交麻吉拉开之后,立即缄口一开的吵着。

  孟夫子蹲在那位婢女身边,替她把过一阵脉之后,沉声道:“刘朗,过来,左掌‘腹中’,右掌‘气海’,快!”

  说完,右掌在那位婢女的身上大穴连拍着。

  刘朗心知孟夫子吩咐自己运功救人,立即盘坐在那位婢女的身边,暗一调息之后,认准那位婢女的穴道,就欲出手。

  倏听李瑶琴喝道:“住手!”

  刘朗立即止住双手。

  孟夫子胸有成竹的问道:“孙小姐有何指示?”

  李瑶琴脆声道:“我来吧!”

  孟夫子道:“不行,小帆刚‘破瓜’,元气大损,又逢此意外,全身的经脉已乱,必须由一位童身之子出手拯救!”

  李瑶琴闻言怔了一下,暗暗一指身边的哥哥李修德。

  却见李修德低垂着头,她心知小帆必是已经被他夺去元贞,暗暗报愤哥哥之好色非为之余,她缓缓的低下头。

  孟夫子心中暗喜,道:“刘朗,调息运功!”

  刘朗暗暗的吸了一口气,调匀真气之后,左右双掌立即按在小帆的双乳之间,以及下腹位置。

  他只觉双掌所按之处又冷又热,心中不由一惊!

  事实上,孟夫子根本不必刘朗出手协助,他完全是存心要推动他的计划才会虚晃了这一招。

  只见他自怀内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绿色药丸,扳开小帆的牙关。

  将药丸塞入之后,沉声道:“刘朗,美女如白骨,亲仇如海深,凝住心神!”

  药丸入口即化,迅即沿着小帆的喉中流入腹内。

  刘朗正在心猿意马,闻言之下,心中一凛,立即全神运功。

  半晌之后,迅即入定。

  孟夫子另外取出一瓶药水替小帆的伤口消毒过后,另外取出一盒药膏轻柔的在小帆的伤口四周涂抹着。

  李瑶琴自爷爷及麻吉的口中获悉刘朗根本不诣武。

  可是,如今一瞧他的气色,分明已窥堂奥,不由暗赞孟夫子果然神秘莫测。

  她的那对美目连连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修德在爷爷及母亲的宠溺之下,养成了自大自狂及负色如命之毛病。

  府中十余名少女,只有小帆才在今晚被他夺去元贞。

  为了小帆,李瑶琴曾经三翻两次的与他翻脸,如今当众被孟夫子由脉象抖了出来,李修德当然甚不愉快。

  追根究底,他已经将刘朗恨入骨髓了!

  刘朗却浑然不知的入定调息着。

  表面上,他似乎在运功替小帆疗伤,事实上,由于他不知道如何提气使气,因此,真气只是一直在他的身上流转着。

  孟夫子擦好伤处之后,再度替小帆把过脉,只觉她的脉象已趋平稳,立即沉声声道:“刘朗,差不多啦!”

  说完,站起了身子。

  刘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之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倏听李修德喝道:“过来!”

  刘朗身子一震,缓缓的走了过去。

  只见他躬身一礼,道:“刘朗见过孙少爷!”

  “大胆奴才,见了本少爷为何不下跪!”

  刘朗闻言,傲气徒生,平静的道:“哇操!在下乃是来府中帮忙而已,并非府中之奴才,请孙少爷……”

  李修德一见他竟敢出言顶撞,气得身子一颤,俊目寒芒暴射,怒喝道:“大胆奴才,你这身打扮分明就是奴才!”

  刘朗心一狠,大声道:“哇操!孙少爷,在下与你素未谋面,咱们的年纪相若,你何苦要一再的刁难在下!”

  李修德闻言,怒啸一声,身子踏前一步,道:“大胆奴才,本少爷今日如果不教训你一场,今后如何见人?”

  说完,右掌一扬,就欲出手。

  刘朗一吐口水,喝道:“哇操!君子功口不动手,在下究竟犯了何错,请孙少爷先弄清楚再动手!”

  李修德放下手掌,指着将将醒转站起身子的小帆,道:“大胆奴才,小帆与你有何血海深仇,你竟将她伤成这个样子?”

  “哇操!这是‘车祸’,不是意外,当时,我提着食盒自外行入,她却正好要外出,无意中就碰了个正着!”

  小帆却叫道:“狗奴才,分明是你趁我不备,将我推倒的!”

  刘朗一见她居然颠倒是非,不由气得虎目暴睁,喝道:“哇操!你别胡说,你可敢和我去森罗殿发誓!”

  小帆闻言,身子一颤立即低头不语。

  李修德喝道:“大胆奴才,做错事,不但不知悔改,还强词夺理,今夜本少爷非把你好好的教训一翻不可!”

  说完,又朝刘朗逼了过去。

  陡听孟夫子沉声道:“员外,少奶奶,你们看着办吧!”

  李修德闻言,立即住宅在朝外望去。

  倏听一阵‘呵……’笑声,李长寿果然与童媛嫒自外走了进来。

  众人慌忙躬身行礼,李长寿朝众人及现场瞧了一阵了之后。

  呵呵笑道:“没事,没事!孟兄,辛苦你啦!大家下去休息吧!”

  说完,朝李修德兄妹一招手,转身离去。

  李修德瞪了刘朗一眼之后,默默的离去。

  孟夫子拍开麻吉的穴道之后,道:“刘朗,先去洗个澡,把一身毒气洗之后,再来休息吧!”

  说完,迳自离开。

  刘朗默默的颔首,迳自走回房内,取出一套衣衫。

  提了两桶水,匆匆的洗过身子,带着那套脏衣,迳自回到孟夫子住处。

  只见孟夫子抱着一捆干柴,沉着脸在院中来回的走动,每走数步,右了立即将一声干柴插入地面,不由令刘朗大诧。

  他默默的站在鼎前,瞧着孟夫子的怪异举动。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孟夫子又在鼎前丈余外围布下三块干柴之后,站起身,朝四周打量着。

  半晌之后,只见他默默的颔首,冷冷的—笑之后,沉声道:“刘朗,你对今夜之事,有何感想?”

  刘朗沉声道:“哇操!很火大!”

  “嘿嘿!李修德一向被宠得太不像话了,今夜你居然敢顶撞他,今后可要特别的提防他的报复!”

  “哇操!谁怕谁,惹火了我,大不了屁股一拍,走路!”

  “嘿嘿,走路,他会轻易的放过你吗?”

  “哇操!他如果敢动粗,我也不会客气的!”

  “嘿嘿……死鸭子嘴硬,双方一动手,以他的武功,吃亏的一定是你!”

  “哇操!这倒是实情,夫子,他的武功强不强?”

  “嘿嘿!他自幼练武至今,据老夫的估计,一身修为已可列入一流高手之林,你可要多下点苦功才行!”

  “哇操!夫子,可要烦你多加指点了!”

  “嘿嘿,你放心,从现在起,你只要在这个鼎前连坐三天,老夫保证你绝对不会落败!”

  “哇操!可能吗?”

  “嘿嘿,老夫专门化不可能为可能,开始吧!”

  说完,立即朝鼎后行去。

  刘朗搁默的盘坐在鼎坐在鼎前。

  “往前来些!好,开始运功吧,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管,非经老夫出声,不得停止运动,知道吗?”

  “知道!”

  孟夫子观察半晌之后,一见刘朗已经气机匀然,暗暗提紧一口真气,双手平举,按在那个热乎乎的鼎腹。

  半晌之后,只见自鼎缝缓缓的冒出一缕红烟。

  怪的是那缕红烟似有人在牵引般,缓缓的飘向刘朗的鼻孔之中。

  夜深寂静,夜风徐徐,只见一缕缕的红烟,源源不绝的飘向刘朗的鼻孔之中,一个时辰以后,才停下来。

  盂夫子顾不得调息恢复元气,立即站起身子。

  只见刘朗全身火红似血,头顶冒出淡淡的白烟,神色却一片平和,孟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在灶中又添了数块干柴之后,重回原处休息。

  半个时辰之后,立见一缕红烟又飘向刘朗的鼻孔。

  一个时辰之后,孟夫子起身一瞧。

  只见刘朗全身更加血红!

  头顶的白烟也更加浓密了。

  如此周而复始,在隔天子时,当孟夫子收功起身之后,只见刘朗的脸色已呈一片晶莹,那种血红颜色,已然消失。

  孟夫子瞧得神色激动万分!

  他的医术又再度突破了!

  借助百余种奇珍异草所烘出来‘药灵’,加上他的玄功,终于使一个凡夫俗子在一日一夜之间突破了任督两脉。

  这是一项极为冒险的试验。

  若非刘朗的天赋优异,这些年来到处流浪,锻练成一付坚强的体魄,换了别人,早已血脉迸裂,筋骨俱碎了。

  孟夫子缓缓的走进房中,坐在桌前取出那本小书,将这段命名为‘闪电超人’的试验记载下来。

  记载完后,他吞下三粒灵药,迅即入定。

  三日之后,黄昏时刻。

  李长寿及童嫒嫒,神色肃穆的站在孟夫子房外一株大树枝桠上,只听童媛媛脆声道:“那孟夫子在搞什么鬼?”

  李长寿一反平常的微笑神情,凝重的道:“冲阎王心计深沉,行事迥异于常人,如今又突然布起阵来,一定在进行什么计划!”

  “爹,这是什么阵势,居然一片迷红,令人瞧不见后院之景物!”

  “那鬼崽子之奇门遁甲,人兽只要陷入其中,即无法逃脱,昔年少林四大金刚几乎被困毙于此阵中!”

  “晤!此人实在胸罗万机,太可怕了!”

  “嘿嘿,孙悟空再厉害,也脱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只要他一有异轨,老夫一定叫他神销形毁!”

  “爹,你与他约定的时间快满了吧?”

  “不错,在重阳节前夕即已约满,嘿嘿,只要取是那瓶‘回生丸’,老夫一定马上除掉他!”

  “爹,如何处置刘朗呢?”

  “嘿嘿,此子邪门得很,老夫有意栽培他!”

  “可是,德儿对他颇有成见!”

  “那是德儿之错,过些时日,老夫让德儿出去历练一阵子,只要不让他们碰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爹,不知怎么搞的,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心神不宁,好似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嫒儿,这些年来真是苦了你啦!唉!”

  童嫒嫒忍住心中激动道:“爹,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走吧!”

  ‘唰!’一声轻响,树上立即消失他们影子。

  想不到李长寿还有一身精深的武功哩!

  就在此时,盂夫子正在神色严肃的观察着刘朗。

  “此子的一身内功已不逊于我,若再假以时日历练,必可超越,我……”

  他立即陷入沉思。

  孟夫子姓盂,单名全,原本原一名秀才,因为个性好静,加上不喜交际及逢迎,一直不得志,只有寄情于山水。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在终甫古洞之中找到一本前辈异人(含恨子)留下来之手册,内含医术,阵法及‘恨女心法’。

  他立即散尽家财,在终甫山后搭一茅房,全心修炼。

  十年后,他尽得所学,开始行道江湖。

  三年不到,他已是中原武林响叮的人物,不但获得‘冲阎王’的字号。

  更列入‘武林四异’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想拜其为师。

  可惜,他一直行踪不定,令那些人大失所望。

  在十年前,孟全在泰山发现有两名老者在比武,他隐在暗处一瞧,立即被那两名老者的武功吸引得停身不动了!

  那两人接连比内、外轻功及暗器之后,终于分出高低,‘霹雳神君’李长寿终于以一招击败‘赛孔明’关哈安。

  孟全一真渴望能够与‘武林四异’之其他三异神鹰老人胡集威、关哈安、李长寿切磋一番所学,立即跟住李长寿。

  他一直跟到李府之后,立即现身拜访,并订下半年之约。

  那知,经过一天一夜的比武之后,他比关哈安败得更惨,只好遵照规定乖乖的在李府替他炼制‘回生丸’。

  只要这种‘回生丸’练成,李长寿的武功必然可以再精进一步。

  届时,他同神鹰老人胡集威挑战,一争‘四异之首’美誊。

  孟全经过六年余的暗中观察,发现李长寿虽然年逾六旬却仍颇好渔色,而且对于名利也看得甚重。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依约炼妥‘回生丸’之时,恰好出现了刘朗,他经过思忖之后,立即决定先培育刘朗再控制他。

  因此他将自己苦心精炼的灵药加入鼎中,提早将回生丸炼成,同时,运用玄功将药气逼入刘朗的体中。

  此是,他一见刘朗的气色,听听他的鼻息,以他的丰富行医经验,立即察知刘朗的功力正在突飞猛进中。

  他不由开始怀疑会控制不了刘朗。

  若是换了别人,孟全有信心凭着自己毒药及手法,可以制伏,偏偏刘朗不惧毒物,才会令他忌惮万分。

  如果以暗制手法对付他,万一被老奸巨滑的李长寿识破,只要稍加挑拨,自己岂不又多了一个强敌。

  思忖至此,他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他不禁觉得一阵悚然。

  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入定之中的刘朗,只觉心宁神静,全神轻盈,舒畅,他早己感觉到孟夫子的心跳不规则的变化着。

  在他的超意识感应之中,隐隐觉得孟夫子似乎想对自己不利。

  “哇操!这个老怪如果想对我不利,那我只有翘辫子的份啦!”

  思忖至此,一颗心儿立即狂跳起来。

  鼻息不由加剧了。

  孟全立即发现他的异样,暗忖遭:“此子虽然机警,但不失为忠厚待人,我不妨以柔克刚!”

  思忖至此,立即沉思道:“刘朗,休息片刻吧!”

  刘朗睁开双目道:“哇操!夫子谢谢啦!”

  孟全含笑道:“你现在觉得身子有何不同?”

  “哇操!我觉得身子好轻,好似要飞起来一般!”

  “嘿嘿!这是好现象,去吃点东西吧!”

  刘朗站起身,左足一跨,只觉得被人在背后一推,居然一下子掠出二尺余,骇得他几乎当场摔跤。

  他惊呼一声:“哇操……”

  立即如履薄冰般前行着。

  孟全挂着得意的微笑,瞧他走回厅中之后,取出一粒火红药丸,屏息挤碎之后,自鼎缝中倒了进去。

  只见他暗暗松口气,暗忖:“嘿哩!这粒‘火狐丸’一加进去,不但可瞒住李长寿,而且可闹个天翻地履!”

  思忖至此,他的咀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两个月以后,晨曦乍露,大地一片欣欣向荣。

  孟全端着一杯香茗,挂着欣赏的微笑瞧着后院中一条轻烟般的身影在迅速的移挪着哩!

  在晨曦之中,若非仔细观看,几乎认不出那是一个人在练武,胆小之人必会误会是鬼怪在飞舞。

  在这两个月之中,孟全每天上午传授刘朗‘含恨离去’轻功及‘恨不成刚’掌法,下午则传岐黄医术。

  刘朗为了复仇当然全力以赴了!

  这两个月以来,他可以说是废寝忘食。

  更别说是好好的洗一次痛快澡了,因此他尚未发现他的‘小钢炮’被孟全添加‘装备’了。

  今日一大早,刘朗即已开始练武,他只觉越练越顺手,真气也越流畅,若非孟全再三叮咛,他早已长啸不已了。

  他一直练到最后一式‘恨你入骨’之后,才缓缓的收了式子。

  一直凝立在远处观看的孟全沉声道:“休息吧!麻吉在门外等你,记住,不可泄露你练武之密!”

  刘朗颔首,立即走了出去。

  刘朗一打开红门,果见麻吉正站在丈余外焦急的瞧着大门,他一见到刘朗,立即叫道:“大仔,你干嘛这么久才出来?”

  刘朗带上红门,边走过去边打量着麻吉,半晌之后,笑道:“哇操!麻吉,你的气色挺赞的,有了喜事啦!”

  “咦?大仔,你知道啦!”

  “哇操!我一天到晚忙着看着那个破鼎,还会知道什么?”

  麻吉嗫嚅半刻,低声道:“大仔,我要娶查某啦!”

  刘朗怔道:“哇操!是真的吗?新娘是谁?”

  “小春及小秋!”

  “哇操!一箭双雕,麻吉,你该改姓赵才对呀!”

  “嘻嘻!不是我罩得住啦!而是她们的肚子沉不住气了,如果再不成亲的话,小仔产后就无法报户口啦!”

  “哇操!先上车后补票,麻吉,员外他们知道了吧!”

  “小春乃小秋已经向少奶奶报告过了,员外说最好在鬼月(七月)以前成亲,你看该选那一天呢?”

  “哇操!今天是几号啦?”

  “六月二十一日!”

  “哇操!只剩下一个星期而已,太急促了吧!”

  “没关系,少奶奶已经替我们三人准备妥啦!只等你挑一个黄道吉日,由员外替我们主婚,就行啦!”

  “哇操!我又不是半仙,那会挑黄道吉日呢?”

  麻吉自袋中掏出一张红纸,道:“大仔,员外已经替我们三人合过八字,二十三,二十七日都不错,请你挑一个吧!”

  “哇操!麻吉,你干嘛要我挑日子呢?”

  “大仔,长兄如父,何况你,你本来就是我的小主人,我不但要请你替我挑日子,还要请你替我主婚哩!”

  “哇操!主婚,爱说笑,你要把我‘煮昏’,呀?”

  “大仔,拜托啦!给个面子吧!”

  “哇操!不行啦!我这么年青又什么都不懂,不行啦!”

  “大仔,拜托啦!你是我的唯一至亲好友,你如果不帮我的忙,我就无法成亲了,拜托啦!”

  说完,急得跪了下来。

  刘朗急忙拉着他的双臂,道:“哇操!麻吉!你干嘛非找我不可呢?哇操!你等我去问问夫子!”

  说完,匆匆行入门内。

  麻吉被捏得疼痛万分的双臂,痴痴的瞧着那扇红门。

  刘朗走到后院,朝凝立在鼎前的孟全低声问道:“夫子,我有事情想向你请教一番!”

  孟全转身颔颔首不语。

  刘朗一见到他那深沉的神色,虽然已经和他相处甚久,但还有些恍然,因此低声道:“夫子,麻吉要成亲了!”

  说至此,瞄了他一眼。

  “嗯!他要你帮什么忙?”

  “哇操!他要我替他在本月二十三及二十七日中挑一个黄道吉日,另外还要我替他主婚,真是胡来!”

  盂全思忖片刻,沉声道:“你就在二十日七去替他主婚吧!”

  “哇操!我……”

  孟全却缓缓的转过身,迳自取块干柴掷入灶中。

  刘朗识趣的重又走了出去。

  “大仔,你考虑好啦?”

  刘朗瞪了他一眼,叱道:“哇操!麻吉,你既然坚持要请我,我也认了,就选在二十七日吧!”

  麻吉欣喜的哈腰叫道:“大仔谢谢你,多谢!”

  “哇操!多谢!少来这一套,没事了吧!”

  “没事啦!对了,明天我把礼服送来!”

  “哇操!还要穿礼服呀!又不是我在娶查某!”

  “大仔,拜托啦!给个面子啦!”

  “哇操!好啦!滚吧!”

  六月二十六日,乙末日,宜祭礼,出地,动土,安床。

  卯初时分,刘朗即开始在屋内忙碌的打扫着。

  孟全在撤去入厅通道之阵式之后,朝一株似草莓的植物弹去一粒绿色药丸立见那粒石榴大小的青叶较为鲜红。

  空气之中飘来淡淡的香味。

  孟全阴笑道:“姓李的,别怪老夫太绝了!”

  说完,返身入厅。

  盂全略为打量屋内一眼之后,沉声道:“刘朗,炉中之药今日即可炼妥,待会员外会来此取药的!”

  刘朗会意的点头道:“哇操!怪不得自子时起,炉中之火已渐减小,夫子,你舍得把六七年来苦心炼制的丹药送给员外吗?”

  “哼!老夫一言即出,从不反悔,自现在起,你必须佯作不谙武,除非面临生死关头,否则绝不准出手!”

  “哇操!干嘛如此地神秘呢?”

  “这是你答应老夫的第一件事!”

  孟全心中冷笑道:“嘿嘿小子,明天就够你忙的啦!”

  就在此时,突听远处传来一阵呵呵的笑声,只听孟全沉声道:“员外他们来了,咱们出去迎接吧!”

  说完,身子一闪,疾掠而去。

  刘朗暗赞一声:“哇操!这才是真正的高明功夫!”

  立即跑了过去。

  他刚跑到大门口,立见李长寿走在前头,童嫒嫒及李瑶琴分别跟在他的右方缓缓的走了过来。

  一身红衫的李瑶琴虽然仍是一付骄傲神情,那婀娜的身材及姣好的脸孔,令刘朗瞧得她也的确够资格骄傲。

  只听李长寿呵呵笑道:“孟兄,辛苦你啦!”

  孟全仍是阴阴的道:“那里,请进!”

  说完,朝门右左一侧,伸手肃容。

  刘朗慌忙也朝门左退开。

  那知他刚站住身子,倏觉一股潜劲随着李长寿的走过,逼了过来,他不由‘嗯!’了一声,踉跄后退着。

  李瑶琴不屑的含着冷笑的走了进去。

  孟全扫了他一眼,大步入内而去。

  刘朝揉揉左肩,暗骂道:“哇操!仙拼仙,害死猴齐天,他们两人不知有什么过节,竟拿我当试验品!”

  他暗暗嘀咕边锁上红门,边走了进去。

  只见孟全右手一挥,那鼎盖自动掀起,一莲白烟自动冒了出来。

  院中立即充满清冽的药香。

  李长寿哈哈笑道:“孟兄,你不愧有‘冲阎王’的美誊,此炉回生丸一出世,阴间必然可以减少不少的冤魂!”

  孟全淡淡的道:“这全是李兄的功德无量!”

  说完,顺手拿起鼎旁的一个大瓷瓶。

  只见他手抚瓶底,瓶口对着鼎中一比!

  绿光连闪,鼎中‘回生丸’似针遇磁石一般,鱼贯射入瓶中。

  ‘滋!’一声,孟全将木塞封住瓶口之后,道:“李兄,瓶里一共有三十六粒‘回生丸’,祝你长寿万年、功力盖世!”

  说完,递了过去。

  李长寿接过瓷瓶,呵呵笑道:“多谢孟兄的美言,小弟没齿难忘!”

  说完,朝童嫒嫒瞄了一眼。

  童嫒嫒的右袖一抖,立见一道灰影射向孟全。

  两人相距只有二尺余,加上童嫒嫒又突然出手,那道灰影迅即逼近孟全之胸口,不由令刘朗惊呼出声。

  就在这时,刘朗只觉右腕一紧,身子一阵酥软,一见是李瑶琴制住了自己的行动,他不由再度惊呼出声。

  李瑶琴沉声道:“没你的事,安份些!”

  说完,双目凝视着刘朗。

  刘朗瞥了她一眼,立即瞧向孟全。

  蓦见孟全冷哼一声,鬼魅般和左侧一闪,险之又险的闪过那道灰影的袭击。

  刘朗见状,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道灰影一扑未中,落地之后,尾端朝地上一点,‘呱!’地叫了一声之后,立即又闪电般射向孟全。

  盂全乍闻那声嘹亮的‘呱!’啼,骇呼一声:“鬼蛇!”

  身子立即疾掠而出,刘朗不由暗暗一凛。

  李长寿呵呵一笑,右掌一抬,一道掌劲劈向孟全的胸前。

  童嫒嫒左袖再扬,另外一道灰影又射向孟全的后背。

  刘朗脱口喝道:“小心背后!”

  孟全厉啸一声,双掌疾劈。

  ‘呱!’一声啼叫,那道灰影立即被孟全震成粉碎。

  ‘轰!’一声,孟全吃亏在空中无法着力,立即被李长寿那道暗劲逼得朝丈余之外飞了出去。

  另外那道灰影却已趁机咬中了孟全的左小腿。

  ‘砰!’一声,孟全立即堕落地面。

  童嫒嫒叱喝一声,立即扑了过去。

  李长寿叱喝道:“小心阵式……”

  可惜,已经迟了一步,只见童嫒嫒飞堕在丈余外地面之后,立即在原处四处打转,却无法前进半步。

  盂全堕地之后,一掌劈碎那条‘鬼蛇’之后,瞧了自己那条黑肿的左小腿一眼,一咬牙,右掌再度一劈。

  ‘咔!’一声,那截左小腿立即齐膝而断!

  刘朗瞧得一颗心儿怦然跳个不停。

  李长寿右掌一扬,一道狂飕朝孟全掷去。

  那知,那道狂飕在临近孟全之际,却好似泥牛入海般迅疾消失于无形,不由令刘朗暗暗一怔。

  李长寿冷哼一声,右掌朝那个铜鼎一挥。

  怪事出现了,那个铜鼎好似被人抢着一般,朝孟全的头顶砸去,不由令刘朗暗暗的替孟全耽心不已。

  盂全顺足一弹,立即射出五尺余远。

  立见断腿处鲜血迸喷着。

  李长寿耽心孟全趁机毁了童嫒嫒,双掌连挥,将附近之物朝孟全砸去,逼得他连连闪避。

  鲜血不停的迸射着。

  终于,孟全厉啸—声之后,胡声遭:“姓李的,承蒙惠赐,孟某铭记于心,终有报答之日!”

  说完,朝墙外射去。

  刹那间即已消失了人影。

  刘朗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思忖对策。

  李长寿瞄了盘坐在丈余外地面上的童嫒嫒一眼,转过身凝视着刘朗道:“刘朗,你可知入阵之法?”

  刘朗点头道:“知道!”

  李瑶琴松开右掌,从容退了一大步。

  刘朗揉揉隐稳泛疼的手腕,身子朝阵内闪入。

  只见他在阵内左挪右闪片刻,即已到童嫒媛的身前,他立即说道:“哇操!少奶奶,请随我来!”

  说完,自地上拾起一截枯枝递了过去。

  童媛媛站起身子,瞧了枯枝一眼,暗赞道:“此子谨守礼节!”

  伸手抓住枯枝,随着他前行而去。

  半晌之后,两入即已到李长寿的面前。

  童媛媛犹有余悸的瞧了他一眼,瞄了李长寿一眼,李长寿会意道:“走啦!咱们回去吧!”

  说完,又朝刘朗道:“刘朗,你随老夫来一趟!”

  刘朗应声:“是!”

  立即随他们朝大门行去。

  路经那些花圃之际,众人又闻到那不知何味的花味,刘朗只觉得鼻子一阵酸痒,不由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李瑶琴瞄了他一眼,默默的行去。

  刘朗尴尬的以袖拭鼻悌之后,默默的跟着行去。

  进入大厅之后,李长寿端坐在当中太师椅上,童嫒嫒及李瑶琴则跟入朝厅后行去,只留下刘朗站在厅中。

  李长寿自怀内掏出那个瓷瓶,倒出一粒‘回生丸’道:“刘朗,你一定受了惊吓吧,吃一粒吧!”

  刘朗忙道:“员外,此药甚为珍贵。小的不敢消受!”

  “呵呵,方才若非你的帮忙,嫒儿岂能出困,你先把这粒‘回生丸’吃了,老夫再把孟全与老夫之恩怨说给你听吧!”

  刘朗道:“谢谢!”

  上前接过药丸,迅即服下,心中暗忖道:“哇操!看样子员外想以我做试验品哩!”

  药丸入口即化,立即流入他的腹中。

  李长寿凝视他片刻,一见他的气色绝佳,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含笑道:“刘朗,你此时觉得怎么样?”

  “哇操!滑香舒爽,果然不愧为‘回生丸’!”

  “呵呵!老夫共花了上千两黄金所购来的奇珍异药,加上孟全的精湛医术,岂会有虚物!”

  说着,得意的呵呵笑着。

  就在这时,陡见白影一闪,童嫒嫒拿着一卷纸走了过来。

  李长寿止住笑道:“嫒儿,让他看看!”

  童嫒媛将一卷纸递给刘朗之后,迳自朝后行去。

  刘朗打开那纸卷,不由叫道:“哇操!是他!”

  原来那卷纸上面画有神鹰胡集威之画象,而且还写着他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之事迹。

  刘朗一见榜文上面的格式及印记,立知必是自己这些年来所常见的官府布告,心知此事必然不假。

  他不由怔住了,“哇操!难怪他那么凶,原来还是江洋大盗哩!还好,那一天反应迅速,否则非翘辨子不可!”

  李长寿,见刘朗的神情,立即问道:“刘朗,你认识他吗?”

  “哇操!不认识,不过,我曾见过他,他的身边还有一只好大的老鹰,那样子令人一见就会害怕哩!”

  “呵呵!不错,那只神鹰力可伏虎驯狮,正是胡集威的标记,寻常武林高手三五人也不是他的放手哩!”

  刘朗将那卷纸递给李长寿之后,侍立在一旁。

  李长寿将那卷纸放在茶几上,—指右前方的那张太师椅道,“刘朗,你坐下来,老夫说一个故事给你听一听!”

  刘朗道过谢,端坐在那张大师椅上。

  李长寿靠在太师椅上缓缓的说道。

  这是一个被大海包围着的孤岛。

  浪花卷成一条白线,把海面划分为两种不同的境界,一边是茫茫大海,一边是辽阔的沙滩。

  海边,飘浮着一艘陈旧的小船,船上唯一的风帆已经破损不堪,桅杆也齐腰折断;斑剥的船漆,破裂的船舱……显然这小船,必是饱受海上狂风巨浪的无情推残,历经无数艰苦的奋斗才能渡过大海,抵达此地。

  然而,奇怪的是,船上空空荡荡,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距船百丈外的沙滩上,这时正有三道目光一瞬也不瞬的注视那艘海上孤舟。

  那是三个穿着蓝衣的人,居中是个二十多岁的英俊青年,额宽肩阔,身躯修长。

  有一双象征智慧的大眼睛和一张代表坚毅性格的薄嘴唇。

  其余两人都在四旬以上,神情威猛粗犷,各带着二口长刀,其中一人左眉斜斜的。

  有着一道鲜红刀疤,眼球已瞎,只剩下右面一只独眼。

  但他那独眼之中,精芒进射,炯炯有光,特具一种摄人的威势。

  另一个生得较矮的汉子首先开口说道:“真奇怪,昨天傍晚我还在这里玩过水,并没有看见这艘船呀!”

  独眼大汉道:“而且这艘船单桅浅底,居然能驶过浪大流急的黑水滩,的确叫人奇怪得很的!”

  矮汉子道:“八成儿是遇着风浪,迷航的渔船!”

  说到这里,侧目望望那蓝衣青年,似欲征询他的意见,但蓝衣青年正全神贯注在海面上,既无表示,也没有开口。

  独眼大汉道:“我看它不是迷航船只,倒像是专程到咱们琵琶岛来的!”

  矮汉子道:“你怎么知道!”

  独眼大汉咧嘴一笑遭:“猜罢了,老三,你是有名的水怪,游过去看看,船上究竟是些什么人?”

  被叫做老三的矮汉子应了一声,匆匆解卸衣衫,便打算下水。

  这时候,蓝衣青年忽然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去看了,那是一艘空船!”

  两个中年人都诧异的问道:“少岛主,从何判断那是一艘空船!”

  青年微笑道:“这道理更简单,你们只看那几只海鸥绕船低飞,颇有栖息之意,便知道船上不会有人了!”

  矮汉子道:“那船上的人呢?”

  青年道:“当然是已经上岸来了!”

  矮汉子忽然神色一变,凝目问道:“少岛主怎知那船上没有人,并且已经登岸了?”

  青年又微笑了一下,道:“你没看见船头插着一只竹杆吗?那就是驶船来的人下的桩,如今船至人渺,他们当然是已经上岸来了!”

  那独眼大汉闻言跟中立即精光暴射,沉声道:“既然如此,待老奴飞报岛主,立即派人搜索……”

  青年摇摇头,笑道:“人到了岛上,还怕他们飞上天去么?你们且别声张,先在附近查看一下,沙滩上一定留下脚印的!”

  两个中年人同声应是,立即分头向左右沙滩搜查。

  没多久,矮汉子果然发现一行清晰的脚印,由海边蜿蜒向内岛延伸而去。

  那脚印由滩边登岸之初,两脚之间距离甚近,离开了水面。

  脚印间的距离便突然加大,每一落脚,都在四尺以外。而且越走距离越大。

  十余丈后,两个脚印中间的距离,竟然已达五六尺以上了。

  同时,脚印只有一行,履痕也极均匀,此外别无其他痕印或足迹。

  青年俯身细看了很久,不由眉峰紧锁,喃喃自语道:“他不辞艰险,千里迢迢驾舟而来,怎么会只有孤零零一个人呢?”

  矮汉子接口道:“或许他的同伴都死光了,只剩下一个人!”

  青年摇头道:“不,此人的一身武功不弱,同伴也不会是凡夫俗子,一定另有其他缘故!”

  独眼大汉道:“岛主早已有严令,不容任何外人踏入内岛,只怕只有半个人也不能放过!”

  蓝衣青年直起身子举目向内岛一片密林扫了一瞥之后,说道:“走!咱们跟下去瞧礁!”

  三人循着脚印追踪而行,越过抄滩进入密林,脚印忽然折向正北;转入了一条羊肠小道。

  那小径是以细石铺成,两侧嵌以鹅石,行约里许,使到一个三叉路口。

  路旁,有一座青石砌成的凉亭,亭外竖着一面木牌,亭柱上挂着一张弓,一壶箭。

  木牌是贴了一张告示,写的是:“本岛处处危险,外人切莫留连,左有制命毒沼,右有化骨之泉,蚊蛇皆带有剧毒,丧人何止万千,阁下既属无辜,何必以身试验?”

  “前进已是绝路,退后或亦艰难,壶中备有响箭只须放箭示意,宫有专人接送,且请入亭内少歇,万勿逞强闯关!”

  脚印到了亭子,略为显得有些紊乱,然后顺着左边小径延展下去。

  蓝衣青年轻叹了一声,道:“可惜,可惜!”

  独眼大汉道:“少岛主可惜什么?”

  蓝衣青年遭:“那人,行到此地,分明已经看见木牌上的警示,但他却不肯停留,反而走上了死路!”

  独眼大汉露齿笑道:“左边小路,乃是通往毒泥沼泽,那地方寸寸都是陷阱,只要沾上了一点毒泥,便休想活命了!”

  蓝衣青年不悦道:“李豹,咱们与那人无怨无仇,甚至连人家姓名都不知,你为什么要这般幸灾乐祸呢?”

  独眼大汉连忙欠身道:“老奴不敢,但岛主既巳立下了警告牌,那人不遵告谕,擅闯内岛,这怪他明知故犯,自取灭亡!”

  蓝衣青年摇头道:“我总觉得爹爹只立下警告牌仍嫌不够,假如人家不认识字,这牌子又能发生什么作啊?”

  矮汉子道:“天亮未久,那人可能还没有去远,咱们快些赶去,或许还来得及追上地!”

  蓝衣青年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但愿他不是个性急鲁莽的人,千万别去涉险越过那片毒泥沼泽!”

  说着,一撩衣襟下摆,迈开步子,急急循着脚印向前奔去。

  他身法展开,其速如飞,李豹和那矮汉子施尽全力,才勉强跟上。

  但那青年奔行虽快,两道灼亮韵眸子,仍然始终未离开细沙小径上那行行的脚印。

  小径穿进密林,渐渐变得曲折起来,沿途枝藤交错,野草丛生,显见这条小径,平时一定很少人行走。

  行了盏茶时光,密林中忽然中断,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泥地,地面上长满了无数奇形怪状的菌类。

  那些菌类,不仅形状古怪,而且红绿相衬,色彩极尽鲜艳,一眼望去,只见五色缤纷,美不胜收。

  但在那些灿烂悦目的菌冠下面的泥地含着剧毒的沼泽浮泥。

  三人身形掠到林边之后,急忙停步,细看那行脚印,竟是直达毒泥沼泽边缘,才中止不见了。

  青年变色道:“他居然没有回头!”

  李豹纵目前望,皱眉道:“前面不见人影,莫非他也知道通过沼泽的方法?”

  青年没有回答,一挥手,身形破空射起,翻落在一朵淡红色的菌冠上。

  李豹和矮子也相继飞身而起,小心翼翼的选挥同样淡红色的菌冠落脚,紧随在青年身后。

  那种淡红色的菌冠,每隔五丈左右才有一朵,三人鱼贯前行,此起彼落,接连数十尺换步,才算越过了那片足有百余丈宽的毒泥沼泽。

  蓝衣青年脚踏实地,目光迅速转动,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两个中年人循声望去,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就在那毒泥沼泽的边缘,赫然遗留着两只血淋淋的断腿。

  更令人吃惊的是,断腿旁边,仍有一行清晰的脚印,继续向内岛延伸,并未中断,直到通过一段坚硬的石板以后,脚印才逐渐消失不见了。

  矮汉于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骇然道:“难道这家伙有四只脚?”

  李豹低声喝道:“别胡说!”

  矮汉于指着地上血淋淋的断腿道:“要不然,他的两条腿分明已经砍断了,那些脚印又是怎么留下来的?”

  李豹默然良久,摇摇头道,“谁知道!”

  两人低声议论,蓝衣青年正在全神贯注的检视那只断腿和地上脚印。

  这时缓缓抬起头来,说道:“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断腿和脚印,是属于两个不同的人,而且是两个来自关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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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8 22:00:03 | 只看该作者|
  第五章 奇功异药妙手术

  矮汉子说道:“既是两个人,怎么先前只有一行脚印?”

  蓝衣少年道:“那是因为在毒沼之前,由年老的背着年轻的,越过毒招的时候,年老的一个不慎中毒,只得自断双腿,然后由年轻的的一个,背着年老的,如此而已!”

  两人听了,都有些半信半疑。

  李豹诧异的道:“少岛主怎知道她们是两个女人?而且知道她们是一个年老,一个年轻?”

  蓝衣少年道:“这只断腿的肌肤虽然嫌松驰,却并不粗糙,靴袜的形式,一望即知是属于中年以上女人所有!”

  “至于她背着的一个,足印比较纤小,如果她是男子,必然不肯让一个女人背着!”

  “由此可知她不仅也是女人,而且多半是中年女人的晚辈,年龄决不会太大!”

  李豹听得太感敬服,连声道:“少岛主推断精确,竟如亲眼目睹的一般,老奴现在明白了!”

  矮汉于又道:“但少岛主却从那里看出她们是关外来的呢?”

  蓝衣少年笑道:“这更简单,第一、她们都是完好之足,第二、只有关外寒冷甜地方,女人才常穿厚袜和靴子!”

  “第三,此岛接近辽东,若非由关外近海之处出发;岂能以单桅小舟远渡重洋!”

  矮汉于咬牙道:“难怪这女人好大一只脚!”

  这一句话,引得李豹也嘿嘿笑了起来。

  蓝衣少年用一幅布巾,将两只断腿小心的包好。

  递给矮汉子道:“这两个女人涉险潜入内岛,来意令人可疑!”

  “李荣,你把这只断腿送到吕管那里去,李豹暂时留在此地,我得回去禀告爹爹,早些想办法把她们找出来!”

  葫芦岛腹宽颈细,恰如一个飘浮在大海上的葫芦,岛上三面是高山峭壁,只有那细颈部分才是平坦的沙滩。

  在沙滩和内岛之间,却横着‘毒泥沼泽’和‘化骨泉’两道天然屏障。

  平坦的外岛是对外唯一出入通路,高山环抱的内岛则是岛主们居住的地方,可是,无论外岛和内岛。

  都看不见一栋房舍,从海上望去,白天不见炊烟,夜晚不见灯火,全岛一片荒芜,决不像有人居住。

  在一座由岩石砌成的洞府内,陈设却极尽豪华,壁间装饰精美,地上铺着厚而柔软的豹皮地毯。

  锦榻绣凳,纱幔低垂,洞顶悬着七粒鸟蛋般大小的夜明珠,照得全室通明。

  案头一只镶钻镂花金猊香炉中,正燃着檀香,使整座洞府,都笼罩在珠光香雾中。

  一个年约六旬的锦袍老人,负手在室中徘徊,在他紫红色的脸点上,两道浓眉深锁,似乎正陷入沉思。

  考人躺后虎皮椅子旁边,侍立着两名青衣小婢,椅子前面,站着那蓝衣少年,室中寂然无声。

  那锦袍老人不时停下来,用手摩擦着自己额下钢刺般的虬髯。

  然后又摇摇头,继续绕室徘徊,神色显得十分焦急不安。

  洞府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名劲装挎刀大汉掀开帘子,快步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禀告岛主,李总管回来了!”

  虬髯老人一转身,跌坐进椅子里摆摆手道:“好,请他进来!”

  这时,他才想到伸手去矮几上取茶。

  触手才知道一碗滚热的茶,已变得冰凉了。

  一名青衣小婢急忙道:“茶冷了,小婢替岛主去另斟一杯热的?”

  虬髯老人道:“不必!”

  举起冷茶一饮而尽。

  刚刚放下茶杯,一个四十来岁的青衣人已低头而入。

  这人浑身锦服,背插长刀,步履矫健,两边太阳穴鼓如鸽蛋,一望而知是个精明强干,内外兼修的高手。

  虬髯老人没等他开口,抢着问道:“扬彬,可曾找到?”

  李扬彬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欠身道:“属下几乎已将全岛搜遍,除了那只断腿,毫无踪迹可寻!”

  虬髯老人霍然道:“这就奇怪了,方圆不过数千里,整整一天,竟会寻不到?何况她们还有一个人负伤中毒!”

  李扬彬显得颇有些尴尬,唯唯道:“岛上方圆虽然不大,荒芜隐蔽的地方甚多!”

  “属下已下令全岛戒备,加派人手把守各处路口和水源,来人忍不住饥渴,必然会现身,那时……”

  虬髯老人忽然截口道:“扬彬,你看来人会不会误入化骨泉,因而被泉水溶烂腐化了?”

  李扬彬道:“属下曾想到这个可能,而且亲自去泉边查看过,如果来人被泉水溶烂应该遗下毛发和兵刃,结果什么也没有见到!”

  虬髯老人又问道:“那艘空船上,有没有搜查过?”

  李扬彬道:“查过了,船上连一只括的蚂蚁也没有,食水和米缸都已耗尽,除了几样女人用的梳具,可说别无他物!”

  虬髯老人不禁沉吟道:“这么说,真被寿儿料中了,是两个女子,而且是专程到葫芦岛来的!”

  李扬彬道:“岛主请放宽心,无论来人是谁,咱们只要截断他的食物和饮水,迟早会让他现身的,时候不早,请岛主安歇吧!”

  说完,躬身告退。

  虬髯老人摆摆手道:“好,你们都去休息了,传话夜间巡逻的弟兄,小心戒备,休得疏忽!”

  李扬彬施礼退下去,但那蓝衣少年却没有走,仍然垂手侍立在椅侧。

  虬髯老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亲切的道:“寿儿,你也已经累了一整天,早些去休息吧!”

  蓝衣少年微笑道:“我一点也不累,待侍候爹爹安歇了,再睡也不迟!”

  虬髯老人长吁了一声道:“不用了,爹是上了年纪的人,心里有点事,往往就不能入睡,你们都去睡吧,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坐一会儿!”

  蓝衣少年道:“我陪爹下一盘棋好吗?”

  虬髯老人见他很有诚意,不忍却他一番孝心。

  微微一笑道:“也好,但只下一盘,下完你就去睡了,年轻人睡眠重要,别陪爹爹熬夜!”

  蓝衣少年一面答应,一面自去搬来一张矮凳,在下首斜着身子坐下两名青衣小婢连忙布几置棋,送上棋盒。

  父子俩对坐下棋,才下了几手,篮衣少年便对两名侍女道:“你们去休息吧,这儿不用侍候!”

  两名侍女早已坷欠连连,心里巴不得早些钻进被窝。

  急忙含笑道:“婢子们告退,厨下还煨着莲子羹,待会儿请少岛主叫我们一声!”

  蓝衣少年挥手道:“不用叫你们,待会儿我自会去取!”

  两名侍女道:“谢谢少岛主!”

  双双检衽,低头退去。

  虬翼老人信手落下一子,喟然叹道:“唉!时间过得真快,你娘去世,转眼三年了,如果她还活着,这些琐事那用得着咱们父子操心啊!”

  蓝衣少年道:“娘在世的时候,常跟孩儿提到,只可惜投生下一位姐妹,侍候爹爹,就不会像孩儿这般粗心大意,笨手呆脚了!”

  虬髯老人道:“这是命,你娘正当盛年,何曾料到她先我而去?”

  “撇下咱们两个大男人,纵然有婢女如云,怎么及得你娘的体贴入微?”

  “唉!爹这一生能得你娘为妻,虽死无憾,只恨苍天太狠心,竟令咱们夫妻断桥!”

  提到爱妻的去世,老人似有无穷恨意,手中略一用力,将手中棋子捏得粉碎。

  蓝衣少年颇想安慰老父,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才好。

  默然良久,轻叹道:“爹,这是娘命中无福,好人常遭天妒,你老人家别再难过了!”

  “不!”

  虬髯老人愤然摇头道:“你娘何尝无福,她是被一个人活活气死的!”

  蓝衣少年惊呀道:“谁?”

  虬髯老人道:“被你外……”

  刚说到‘外’字,突然听见后间厨房里传来‘叮!’的一声脆响。

  虬髯老人语声顿住,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浓眉微皱道:“难道是秋月她们还没睡吗?”

  蓝衣少年道:“孩儿去看看!”

  起身向后走去。

  这座石洞分有四大间,除开正厅之外,左右是卧室和书房,靠近卧房另外一间,又分隔为两间小屋。

  一间作侍女的睡房,另一简便是岛主夜间调制点心而设的小厨房,共有三道门户。

  一通屋外花园,一通侍女睡房,一通李长寿的卧房。

  蓝衣少年李长寿虽然是少岛主,却因年龄关系,不便经过侍女们的睡房。

  于是,由父亲卧房绕路进入后面小厨房查看。

  他一脚跨进去,发觉厨房中三道门都是打开的,房中却不见有人,炉上余火犹存,煨着半锅莲子羹,锅盖已经掀开。

  一柄细磁汤匙却跌落地上,业已破碎。

  嗬!李长寿心里一动,目光掠过,只见春花和秋月两名侍女正拥被高卧。

  睡得正酣,厨房后门外吹来阵阵夜风,壁间油灯闪闪熄灭。

  他毫不迟疑,一掠身穿过厨房后门,停身在花园中,凝聚目力援缓向墙角和花丛中搜视了一遍,并无所见。

  于是,又折回房里,俯身从地上拾起那只破碎汤匙,却见匙上沾满了余温犹有的莲子羹。

  李长寿嘴角不由泛起微笑,轻轻收拾了地上破匙残屑,却用一只碗,盛了半碗莲子羹,端进正厅内来。

  李一杰问道:“是谁在厨房里?”

  李长寿道:“没有人,大约是猫儿偷吃东西,跌碎了一柄汤匙!”

  李一杰道:“这屋里一向很少猫!喵喵!”

  李长寿笑道:“可能因为秋月她们忘了关上后门,溜进来的!”

  接着又道:“爹!莲子羹已烂了,我替你老人家盛一碗凉着,下完棋再吃好吗?”

  李一杰摇头道:“我不饿,这甜东西也吃腻了,你若爱吃。就吃了吧!”

  李长寿道:“多谢爹爹!”

  用一柄银匙,慢慢搅动着碗中羹汁,一面用嘴轻吹着,似嫌太烫,一时难以入口。

  过了一会,李长寿忽然问道:“爹!你老人家今天到‘堂屋’去过没有?”

  李一杰哦了一声,道:“你不提起爹真忘了,现在什么时候啦?”

  李长寿道,“才至戌正时刻不久;”李了杰起身道:“时间还早,我得去一趟,寿儿,这盘棋留着明天再下吧,去替我把那件黑斗蓬取来!”

  李长寿放下莲子羹,隔室取来一件墨色的厚绒斗蓬,一面为父亲披着,一面道:“爹!我跟你老人家一块去?”

  李—杰道:“夜间寒露太重,不必跟着去了,再说那种恶症最容易传染,而且染上了,天下无药可治,爹虽然不害怕,你们年轻人却千万不能疏忽大意!”

  系好斗篷,顺手摘下壁间长刀佩在腰际,又接着道:“你自去睡吧,不用等我了!”

  说罢掀帘走了出去。

  李长寿直送父亲到洞府门外,望着那黑色的斗蓬,消失在漆黑夜中,然后缓步回到石府。

  他故意又去厨房转了一圈,拉上通后园的后门,将门一拴,又暗暗将栓儿松开,回到原处。

  又故做饮食之声,却悄悄把半碗莲子羹泼在暗角处。

  最后,假意打个哈欠,说道:“秋月睡觉警醒些,我要回房去了,岛主只怕得过会才能回来!”

  “你把卧房抽屉里的那包敷伤止痛的药物准备好,明天可能要用,听见了吗?”

  后房中没有回答,春花和秋月两个丫头睡得正熟,但李长寿也没有在意,伸手舒臂呵欠了两下,迳自掀帘而去。

  一出洞门,立刻,倦意全消,快步绕过山壁,一闪身进了洞侧小花园,藏身在一丛矮树影下。

  这时,夜色深沉,星月惨淡,海风拂面正寒,整个葫芦岛寂然无声,对面山壁上,排着—层层形如蜂巢般的洞穴。

  那就是岛民们居住的家,但每个洞口都有厚帘掩蔽,看不见一丝灯光。

  夜显得阴森森而恐怖,远远惊涛拍岸的声音,随着海风飘透过来,一声声都像撞击夜李长寿的心头。

  他目不转瞬的注视着石府厨房后门,许久,许久,不见丝毫动静,耳中却听到一缕沙哑的歌声,顺风传来,唱着。

  “初一呀十五,庙门儿开!

  牛头啊马面,两边儿排。

  那判官手拿着生死符,小鬼手拿着追魂牌……”

  这是一首阴侧侧的小调,在这黑沉沉的夜晚听来,令人分外觉得毛发悚然。

  尤其那沙哑的声音,反来覆去的只唱着这四句,其声单调。其韵生硬,越发使人从心底泛起无限寒意。

  李长寿知道这歌声是由‘鲨屋’那边传来,在那儿,住着一个孤零零的老人,也是葫芦岛上唯一的客人。

  老人身世如谜,五年之前一个风雨之夜,一艘破烂小舟飘到葫芦岛来。

  铁掌李一杰救起他,却发现他是个被人遗弃的淋疯病人。

  淋疯恶症,染人无救,为了这件事,的确很使李一杰为难,弃而不顾。

  于心不忍,收留他们又担心会给岛民们带来无法医治的恶疾。

  那时,长寿的母亲还没有去世,亏得这位好心的女主人一力承担,才将他收容下来。

  并且选择了一块离岸不远的礁石,亲手替他建了一栋别致的‘鲨屋’,所需饮食之物。

  也是这位好心的妇人亲自送去,数年以来从无间断。

  三年前,李长寿的母亲病重,仍念念不忘那位寓世独居的可怜老人。

  弥留之际一再握着丈夫的手,含泪叮咛道:“你们父子相依!”

  “我倒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唯一让我担心的是鲨屋那位病人,我死之后,记住每天替我去看望他,供应的东西!”

  “千万不可缺少,一个人晚景凄凉,已经够惨了,何况又得了那种恶症!”

  从此,李一杰遵守爱妻遗嘱,每日必赴‘鲨屋’。

  而奇怪的是,当那位淋疯病人得知岛主夫人去世的消息,只长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可是,自从那天开始,每天探夜,就听见‘鲨屋’那边随风飘来这沙哑而单调的歌声,反来覆去的。

  总是这四句小调,往往终宵不停……

  老人来自何方?没有人知道,他唱这四句小调的缘故?

  更无人了解,反正听不了,也就习惯了。

  或许他是籍小调中的幽冥景象,表示财好心肠的女主人一份怀念之意吧!

  李长寿心念飞驰,目光片刻末离鲨房,但那扇门始终没有动静,花园里也不见异状,守候了许久,竟然毫无所获。

  突然,他若有所思,暗吸—口气,蹑足掩近门前,轻轻推了推那扇木门。

  咦!木门已经栓上了,可是,他分明记得自己的假掩门,已将门栓松开……蓦地心弦一震,恍然大悟,急忙转身穿过花园飞步进入前面正厅,厅里仍然静悄悄的。

  几上残棋如旧,那只空碗也投有人移动过。

  李长寿撩起垂幔,一脚跨进父亲的卧室。目光横扫,不觉欣然笑了,原来橱柜前一只抽屉,已经被人打开,内衣和袜子散落了一地。

  李长寿笑道:“朋友,请出来吧,你躲不了!”

  叫了两遍,房中却依然无人回应。

  李长寿耸耸肩,游目环顾,早看见罗帐正无风自动,不停的颤抖,却假作没有看见。

  自顾和衣向床上一躺,喃喃说道:“我就不信会猜错了,这房里明明有人躲着,难道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好吧,你不出声,我就在这儿睡上一觉,咱们且看谁躲得过谁!”

  说到最后一个‘谁’字,身子突然向床里一滚,飞快探出左手,向罗帐后面抓去。

  ‘呀!’随着一声惊呼,罗帐应手扯落,一个半裸的躲体;扑跌在李长寿身上。

  那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女,身上只穿着亵衣。

  珠光映照下,但见她秀发零乱,凝肤似雪,触手之处,玉腕冰凉,惊惶失措,就像一只被人从树窟中拖出来的小白兔。

  那少女许是惊傻了,半裸的身子被李长寿拖到床上竟只顾瞪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怔怔的忘了挣扎。

  李长寿也楞住了,他虽然早已猜到了来人是一老一少两个女子,却没想到这女孩长得如此美,而且身上只穿亵衣。

  两个人同时一呆,那少女才顺手抓起罗帐掩住胸前,奋力挺坐起来,失声叫道:“你这混蛋,还不快些放手!”

  李长寿急忙松手,连滚连爬离开了卧床,慌不迭地背转身去,心里‘扑通通’狂跳。

  倒像是自己躲在床后,被人扣住了似的。

  春花和秋月两个丫头从睡梦中惊醒,匆匆奔了进来,一见这情景,都吃了一惊,忙问道:“岛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长寿挥手道:“你们先别问,快找件衣服给她穿上再说……”

  ‘鲨屋’在一块突出海面的大石上。

  大石距岛约十余丈海潮退落时,其间有一块浅礁,宛若桥堤,可通行人。

  可是在满潮的时候,大石和岛岸就完全隔断了,无路可通。

  李一杰抵达岸边,正值午夜涨潮之初,潮水冲激着礁峻,溅起一线白色的浪花。

  恰似在‘鲨屋’和岛岸之间,系了一条长线。

  浅礁已被潮水淹没了一部份,李一杰来到岸边,暂时停下脚步。

  倒并非区区十丈距离难住了他,而是那沙哑阴森森的歌声,使他突然产生一种不祥的感觉。

  “初一呀十五庙门儿开,牛头啊马面两边排,那判官手拿着生死符,小鬼手拿着追魂牌……”

  每逢月黑风高之夜,这凄凉单调的歌声,总是荡漾在岛上每—个角落。

  三年来,他不知听了多少避,却从来投有像今天这种毛发惊然的感觉。

  这不是歌,也不是调,倒象是一首送丧的衷乐。他仿佛看了那阴森森神殿,惨淡的鬼火。

  以及牛头,马面判官,小鬼……一长串狰狞可怕的行列……李一杰当年纵横江湖,刀头舐血,从不知什么是‘怕’字,如今却被阴沉的歌声弄得心颤抖起来。

  刹那间,他忽然觉得这淋疯老人有些讨厌了。

  他真想掉头就走,但想到爱妻临终时一再叮咛,只得又将心中那股闷气强压了下去。

  他气凝丹田,扬声叫道:“老人家还没有休息么?”

  歌声倏然停止,片刻之后才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应道:“是岛主来了吗?快请过来,等一会就满潮了!”

  李一杰心里傲然一笑,暗道,“哼!就算没有这些浅礁,二十丈海面不在老夫的眼中!”

  豪念一生,猛吸一口真气,双足微点岛岸,斗蓬一展,身形如巨鸟腾空而起。

  但见礁石周围,以人力建了一匝木栅。

  面向葫芦岛这一方,搭了一座半圆形的拱门,门前砌有石级。也栽有铁椿,作为抛锚靠船时使用。

  木栅内,耸立着一栋古怪的房屋,圆圆的围墙,尖尖的屋顶,没有门,也没有窗,只有下端一个宽大的洞以供出入。

  那是一具硕大无比的海螺空壳。

  螺壳外表粗厚,可蔽风雨,内部光洁可供休息,晶莹的壳壁,永远用不着修饰粉刷。

  螺纹形的底层,连席子也不需要,便是一架最舒服的安乐床。

  至于光线,珠光充足,气流的畅通,以及冬暖夏凉……等等优点,更是述说不尽了。

  这,就是好心的李夫人别出心裁,专为淋疯老人所安排的居所——鲨屋。

  李一杰凭藉一口真气,飞越二十余丈海面,飘然落在鲨屋前的空地上。

  屋中缓缓站起一条褴楼的人影,举步迎了出来。

  那人全身却裹在一条灰色毛毯内,头上戴着宽大的风帽,脸部围着极厚的头巾。

  只露出两只精光灼灼的眼睛,和风帽边缘透出的几缕白发。

  淋疯病者肌肤必然溃烂,甚至毛发也会脱落。

  那人以毛毯裹身,厚巾围脸,除了御寒和蔽体的作用,最重要的,还是不愿自己丑陋可怕的面部,显露在李一杰眼前。

  他举动缓慢,步履维艰的走了出来,自己非常识趣的站在下风方向。

  然后朝李一杰恭谨的欠身为礼,说道:“如此夜探了,岛主还没有安歇?”

  李一杰微笑道:“老人家兴致也不浅,非但未睡,还在对月高歌嘛!”

  “岛上今天发生了一点事,故尔迟睡了些,临寝之时,忽然想到今天尚未来看望老人家,所以特地过来谈谈!”

  老人感激的道:“岛主救命收留的恩德,厚比天高,在下怎敢当再这般日日屈驾下顾?”

  李一杰道:“这也算不得什么,避世闲居的人,反正无所事是,我是怕他们疏忽大意!”

  “短缺了老人家每天的饮食,或者所需用品,可以随时告诉我!”

  老人叹道:“能得苟延残生,人贵知足,何敢再作奢求!”

  接着又微微欠身道:“席具肮脏,不便给岛主使用,请随意坐一坐!”

  孪一杰拱手道:“老人家也请坐!”

  一撩衣角,坦然席地坐下。

  那老人也在对面盘膝坐丁下来略作寒喧之后。

  便关切的问道:“适才岛主说因事迟睡,但不知今天岛上发生了什么事故?”

  李一杰道:“唉!说来真是一桩怪事,今日凌晨,寿儿和两名属下在外岛近摊发现一艘空船,显然有人舟登岸,到了岛上!”

  “追查的结果,又在毒泥沼泽寻到一双中毒的断腿,但经过全岛搜索,整整—夭,却找不到那女人藏匿的地方……”

  老人岔道:“岛主怎知是女人呢?”

  李一杰道:“那只断腿和靴袜形式,分明是属于一中年以上女人所有!”

  老人似乎有些震惊,紧按着问道:“那只空船有多大?登岸的共有多少人?”

  李一杰摇摇头道:“船不大,根据沿途脚印推测,来人可能只是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但实际真相却尚未分晓!”

  老人道,“以岛主揣度,她们是无意中飘流到此的呢?还是专程而来?”

  李一杰道:“看情形是专程而来成份多些!”

  那老人听了这话。身躯微微震动了一下,两眼中光芒剧增,却怔怔的没有接口。

  李一杰暗觉诧异,等候片刻,不见他说话,便问道:“老人家在想什么?”

  那老人轻哦了一声,忙道:“没有什么,在下只是在奇怪,那两个女人如果确是专程而来,究竟有何目的?”

  李一杰道:“是啊!我也百思莫解,回想当年行走江湖,武林恩怨总是难免,但若说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家,却也未必!”

  “自从归隐海岛,一向未再与外界来往,甚至当年的知己好友。都没有人知道我隐居的地方,那两个女人究竟为何而来?”

  淋疯老人沉默了,许久,才茫然的喃喃自语道:“不错,她为何而来?为谁而来?”

  他一连把这两句话叙述了三遍,好像在暗自推敲,又好像有所领悟。

  李一杰忽然仰面长吁一声,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李一杰问心无愧!”

  “这一辈子没有做过昧良心坏事,也没有结过不共戴天的仇人!”

  “要来,就让它来吧,等我找到那两个女人,我决定按照岛规处置!”

  老人微怔道:“岛规?”

  李一杰道:“是的,凡是踏上本岛土地的人,无论他愿不愿意,都必须归化本岛,永世不得再离开,这是唯一的抉择!”

  老人点了点头道:“岛主订此规例,是不愿有人泄露岛上的秘密了?”

  李一杰道:“葫芦岛并无秘密,但我不愿外人知道葫芦岛,更不想本岛的人感染了外间阴险奸诈的习性!”

  “这世上已充满了卑污肮脏,纵使葫芦岛成为唯一的干土地,我们自耕自食,与世无争,不愿打扰别人,也不容许外人来打扰……”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目光投落在老人身上。

  含笑接道:“所以,我从采没有追问老人家的姓氏来历,只要你不离开葫芦岛!”

  “你可以无忧无虑在这里过一辈子,生养死葬,李一杰是义不容辞的!”

  老人身躯微微一震,但随即低下头去,诚挚的道:“岛主厚恩大德,在下今世纵然无法图报,来世亦当……”

  李一杰大笑而起,道:“别说客气话了,时间已经不早,老人家请安歇吧!我也该走了!”

  整一整斗蓬,举步向栅门走去。

  老人紧跟着站起身来,恭送到木栅门口,忽又低声问道:“岛主明天还会来吧?”

  李一杰正要提气腾身,闻言一顿,回顾道:“自然要来了,老人家有什么事?”

  老人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什么事,在下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岛主请好走,恕在下恶疾缠身,无法远送了!”

  李一杰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也未放在心上,挥一挥手,飞身掠过海面,大步而去。

  等他背影消失在岛边密林中,那老人忽然匆匆奔入鲨屋,片刻之后。

  屋后暗影‘唰!’地轻响,一道矫捷轻灵的黑线,翩然落在海面上。

  那是一个浑身劲装的黑衣蒙面人,只见他双脚踏在海面上,竟然浮而不沉,身形展动,踏波疾行如飞。

  一眨眼,已经越过二十余丈水面,登上了葫芦岛……就在那黑衣蒙面人跟踪李一杰离去的同时,鲨屋内又飘送出沙哑而单调的歌声。

  “初一呀十五庙门儿开,牛头啊马面两边儿排,那判官手拿生死符,小鬼手拿追魂牌……”

  奇怪,鲨屋中分明只有淋疯老人独自居住,那黑衣蒙面人是谁呢?

  如果他就是淋疯老人现在哼小曲的又是谁?难道这光秃秃岩石上,闹鬼了不成?

  李一杰回到石窟洞府,已是子夜时候,当他一脚踏进自己的卧室,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楞住了。

  室内灯火通明,照耀如同白昼,在他那豪华丽舒适的大榻上,躺着一个形貌枯槁的老妇人。

  旁边长发披肩的少女,正用银汤匙在喂那老妇人吃着又香又甜的莲子羹。

  老扫人双腿俱裂,创处缠着厚厚的布带,洁白的床单上沾满了血渍,春花和秋月正忙碌的清理地上血污。

  李长寿则在屋中用水盆洗着手。

  那少女最先看见李—杰,急忙站起身,端着小半碗莲子汤,畏缩的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长寿来不及擦干手,匆匆在衣服上抹了两把,立即迎着父亲叫道:“爹,你老人家回来了……”

  李一杰沉声道:“她们是谁?”

  李长寿含笑道:“爹怎么忘了?她们就是昨天寻了一整天的两位客人呀!你老人家再也猜不到,原来她们就躲在这张卧床下面!”

  接着,又对那长发少女说道:“表妹来见见,这就是我爹爹!”

  那少女怯生生的福了一福,低叫了一声道:“姑父!”

  床上的白发老妇人忽然颤声道:“萍姑娘行大礼!”

  少女慌忙放下碗匙,盈盈下拜了下去,道:“萍儿拜见姑父!”

  李一杰侧身倒退了一步,诧异的问道:“寿儿,这是怎么回事?”

  那老妇人没等李长寿开口,便抢着道:“姑爷不认识咱们了?这位萍姑娘,就是大步爷的独生女儿周萍,老身便是卓嫂!”

  “卓嫂!”

  李一杰的脸色突然变了,用手指着榻上的断腿老妇,呐呐道:“你……你是周家堡的卓大娘?”

  卓大娘那宛如蛛网般的脸上。

  挤出一抹凄凉的笑容,叹息道:“都快二十四年了,难为姑爷还记得我这孤寡的婆子,不枉我千里迢迢寻到这儿!”

  李一杰又是喜,又是惊,探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周萍。

  激动的道:“真想不到会是你们,我迁居海岛已经十年,早就断绝了一切交往,你们怎么打听到我这地方的?”

  卓大娘苦笑道:“说来话长,若非好心的姑娘当年留下一线讯息,老婆子真要流落天涯,无处投奔了!”

  李一杰道:“莫非周家堡出了什么事故?”

  “唉!一言难尽!”

  卓大娘伸出枯搞的手,颤声道:“萍姑娘,把咱们包裹那只小香袋儿取出来!”

  萍儿俯身从床头地上拖出,一个小包裹,解开绳扣,找出一陈旧的小香囊,双手递了过去。

  卓大娘接过香囊,眼泪忽然簌簌而落,哽咽道:“姑爷,你听我说,千不念,万不念!”

  “只求你念在玉姑娘这只香袋的情面上,可怜我老婆子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

  “孤舟渡海,腿断身残,好不容易见到了,这千斤重担,你要承担啊……”

  说到这里,早巳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李一杰暗暗皱了皱眉头,摆手道:“大娘先别激动,你且说下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卓大娘吞声道:“姑爷先允许了,老身才敢说!”

  李一杰道:“我还不知道缘由,你要我答应什么?”

  卓大娘巍巍颤指萍儿道:“就是周家堡的满门三代血仇!”

  这句话,不仅使李一杰父子齐吃一惊,连春花和秋月两个了环,也听得心头大震,惊然失声。

  李一杰目射精光,神色连变,过了好一会才凝声问道:“大娘,你说得详尽些,血仇因何而起?”

  卓大娘哽咽道:“提起这件事,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怪只怪咱们大少爷不该带回来两个朋友……”

  李一杰道:“两个朋友怎么样?”

  卓大娘道:“那两人一男一女,年纪都不过三十来岁,听口音是关内来的南方客人!”

  “不知怎的和咱们大少爷结识了,被邀到周家堡作客……姑爷,你记得咱们家的大少爷吗?他就赣是萍姑娘的父亲!”

  李一杰微微颔首,道:“怎么不记得?堂堂关外三俊之首,蓝衫神剑周少君,无人不知?那个不晓?”

  李长寿不觉诧异的望向父亲,皆因父亲口头虽然在褒扬,语气却十分冷落,分明包含着讥讽的意味。

  那卓大娘也感慨的道:“大少仗着父母余荫,少年得志,的确是跋扈了些,但他心地并不坏……”

  李一杰截口道:“大娘,咱们别说这些闲话,你把事情经过说下去吧,那一男一女到堡中作客又怎么?”

  卓大娘点头道:“那男女两个在堡里前后住了五天,每日除了盛宴款待,便是紧闭房门,不知跟大少爷躲在里面商量什么大事?”

  “起始只有他们三个人,到后来,连老堡也也亲自参加了,每次密谈,都迟到深夜才散!”

  “事后看堡主及大少爷的神情,好像都十分兴奋……”

  李长寿突然岔口道:“卓奶奶,我能请问几句话吗?”

  卓大娘道:“哥儿,有话尽管问!”

  李长寿道:“那两位客人,可曾说道叫什么姓名?”

  卓大娘想了想道:“只知道他姓胡,大少爷吩咐下人们称他为胡公子和胡姑娘,名字却不和道!”

  李长寿道:“他们到堡上来,是白天还是夜晚?是步行还是骑马?有没有携带特别的行李包裹?”

  卓大娘回忆着道:“是深夜时分,骑马来的,只有简单的随身行李……啊!”

  “对了,那女的背上背着一副豹皮制的革囊,时刻不肯离身,好像珍贵的样子!”

  李长寿微微一笑道:“好了,现在请继续说以后的经过吧!”

  于是,卓大娘接着道:“……那两个姓胡的客人在堡中住到第五天,老堡主忽然吩咐准备马匹衣物,说要离家远游!”

  “并且严禁泄漏离家的消息,对外只推称患病,闭堡谢客,谁知人还没有动身,当天夜晚就出事了!”

  说到这里,语声一哽,泪水又涌了出来。

  抽搐良久,才继续说道:“那天也是适逢萍姑娘外出,不在劫数内!”

  “老身一个远方侄儿新娶媳妇,来请我去观礼,萍姑娘缠着跟去看新娘子不可,争她不过,只好带她一同去了!”

  “咱们是申牌左右离堡,原来说定了子夜前返堡替老堡主和大少爷送行的,那料戌刻还不到,突然听说周家堡失火!”

  “喜宴还没终席,便急急赶了回来,一路上,望见堡中火光烧红了半边天!”

  “吓得咱们老小俩直冒冷汗,到家一看,唉!那真是尸横遍地惨不忍睹……”

  萍姑娘忽然痛哭失声,用力摇着头,叫道:“好了,别说!”

  卓大娘喘息道:“不,姑娘,我得说不去,事关你满门血仇,怎么能不说呢?”

  萍儿哭道:“我怕,我一听您老人家说这件事,就会想到娘惨死的样子!”

  卓大娘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是的,那的确是太惨了,但没有什么好怕的,有一天,你若能寻到仇人,也要让他尝尝凌迟碎割的滋味!”

  李家两父子都默然无语,因为他们深深了解,如此血海深仇,决不是区区几句安慰的话所能化解的。

  好半晌,萍儿才渐惭收敛了哭声,李长寿转身从洗脸架上取了一条湿面巾,默默递在她手中。

  卓大娘嘴唇蠕动,用一种低沉而颤抖的声音说道:“那批贼子手段好毒,周家堡里外两三百户!”

  “没留一个活口,妇孺婴儿,无一幸免,大火烧了整整两天两夜才灭!”

  “等到火熄,堡里只剩下遍地死尸和断垣焦木,但是,他们都故意留下正楼房屋没有纵火,好像存心叫人认识他们的残忍手段!”

  李长寿听得心中一动,但他投有岔口,只静静的倾听下去。

  卓本娘继续又道:“正楼房屋四周有花园和空地,来遭火势蔓廷,但前后五进院落,莫不被血水染遍!”

  “老堡主和大少爷在前厅石阶旁边,管事何老夫子被杀在园门口,老夫人和大少奶奶最惨,竟被凌迟碎割,残杀在后楼上!”

  “其余丫头仆妇,更是残肢断体,触目皆是就连萍姑娘的唯一弟弟盛官,六岁不到的小孩子,也被活活劈在床上……”

  突然,她双手一用力,竞从床上撑坐起来。

  泪眼望着李一杰,哽咽叫道:“姑爷,你是周家的女婿,这血海深仇,千斤重担,全在你肩上!”

  “如今周家就剩下萍姑娘这点血脉,老身能把她交到你手中,总算没有辜负老夫人的托付,纵然现在就死,也死得瞑目了!”

  李一杰闭着嘴唇,低头不语。

  李长寿看得出,父亲的脸色很难看,也很凝重。

  室中顿时沉寂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一杰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他既然是周家堡的女婿,又是一岛之主,现在周家满门被宰,外甥女千里投奔。

  这血海深仇的千斤重担,除了他,谁还担当得起呢?

  可是,等了许久,李一杰的嘴唇仍然紧紧闭着,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任何表示。

  卓大娘忍不住了,惶然问道:“姑爷,你怎么不说话?”

  李一杰恍如未闻,垂首无语。

  卓大娘又道:“姑爷,你不念周家堡是岳家,也该念在死去的玉姑娘的父母兄嫂!”

  “再退一步说,也求你可怜老身千里迢迢远涉重洋,可怜老身当年一口奶一奶将玉姑娘喂大,姑爷,你……”

  李一杰突然抬头来,接口道:“啊!大娘!说了许久,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怎样寻到这儿来的?”

  卓大娘急忙将那只香袋递给他,道:“姑爷请把这只袋子拆开,看看里层上的图和字!”

  李一杰接过香袋,依言拆开,迎着灯光一看,两行热泪登时滚滚而下。

  原来那香袋内层,用彩线精绣着一幅地图,正是葫芦岛的位置形势。

  旁边述有一首小诗,写的是:“岛在铁山西,地处渤海北,沧海浮葫芦岛,急时可相觅,乙丑冬月,周氏玉姑娘密赠!”

  卓大娘悠悠叹道:“这只香袋,是十年前你们初迁海外的时候,玉姑娘遣人送给老身的!”

  “我也知道姑爷举家远迁,曾经发誓不再与人交往!”

  “所以,登岸之后,便打算私自潜入内岛,先见玉姑娘,不想一时失慎,双脚误沾毒泥,更想不到玉姑娘已去世三年了!”

  李一杰一面点头,一面流泪。

  直等她说完,才叹息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在这里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吧!”

  “岛上颇有出产,我会奉养你们过一辈子安安适适的日子的……”

  卓大娘忙道:“可是,姑爷?那周家堡……”

  李一杰摆了摆手道:“其他的事不用再提了,我已经发誓永不再履中原,宁愿终老海岛,此志不移!”

  接着,又吩咐李长寿道:“天亮以后,你去告诉李总管,要他撤回弟兄!”

  “另外准备居室安顿大娘和你表妹,一切应用的东西,都要和我这里一样,不可短缺!”

  说完,道声安歇,便迳自往书房休息去了。

  卓大娘愕然良久,两眼热泪泉涌,紧捏着双拳,嘶声仰首道:“姑爷,姑爷,你就这么狠心吗……”

  萍儿一把抱住卓大娘,大哭道:“我们走吧!萍儿不要过安适的日子!”

  “宁可拼了这条命,也要替惨死的爹娘报仇,奶奶,我们走吧!”

  李长寿暗暗叹了一口气,柔声劝道:“表妹,不要性急,先让卓奶奶养好腿伤,咱仍再慢慢设法央求爹爹……”

  哪知话还没有说完,萍儿竟反手打了他一记又脆又响的的耳光。

  娇叱道:“不用你来假殷勤,等奶奶伤一好,咱们马上就走,宁死也不会再求你们!”

  卓大娘沉声喝道:“萍姑娘,不许说这种话,快跟表哥赔礼!”

  萍儿抽搐道:“我恨死他们了,他们自以为了不起,心肠都是石刻的……”

  “不许再胡说!”

  “啊……”

  书房和卧室隔着一座大厅,这些哭闹声,李一杰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假作没有听见,紧闭房门,和衣而卧。

  片刻间,泪水已将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他当真是铁石心肠吗?或是碍于曾设重誓不愿食言,破例重入武林?

  不,都不是,最大的原因,只是当年那段往事,曾经深深刺伤了他的心……日出日落,海岛的日子平静而枯燥,转眼过了三天。

  三天之中,卓大娘的腿已渐渐有起色。

  李一杰也每日按时前来问疾侍候,对这位亡妻的乳母,宛如生母般尊敬,但是,却绝口不提周家堡血仇的话。

  萍儿气在心里,语态总是冷冰冰的,无奈卓大娘双腿已成残废。

  葫芦岛又远隔大海,无舟可渡,只得委曲的住了下来。

  不过,几天相处之后,她对李长寿的印象逐渐的改变了。

  这位陌生的表哥,给了她无限的关切和照顾,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虽然无缘无故挨了一耳光,脸上始终还是挂着亲切真诚的笑容。

  这倒使她自己感觉不好意思,见面的时候,总是讪讪的红着脸,低垂着头。

  这天午后,李长寿又来探望,恰巧卓大娘正在午睡,萍儿独自坐在洞外石阶,呆呆的望着天际白云,默想着心事。

  李长寿轻轻走近身边,含笑叫道:“表妹!”

  “唉呀!”

  萍儿猛的跳了起来,连连拍着胸口道:“你要死了,走路那么轻,把人家吓了一大跳!”

  李长寿急忙施礼道:“我不是故意的,因为见屋里悄悄没有声音,怕惊动了卓奶奶!”

  萍儿道:“卓奶奶刚睡着,你有什么事?”

  李长寿道:“没有什么事,我只是看望卓奶奶的伤势,既然她老入家睡了,表妹,咱们去海边逛逛好吗?”

  萍儿道:“有什么好逛的,除了海水,就是沙石!”

  李长寿道:“我带你去看个稀奇的东西,包准你一辈子从未见过!”

  萍儿道:“什么稀奇东西?你先说说看!”

  李长寿笑道:“一栋用海螺空壳做的屋子,表妹,你没有看见过吧!”

  萍儿微怔道:“是海螺堆成的?”

  李长寿摇摇头道:“不!是用一只好大的海螺空壳做成的,里面可以睡两三个人,一点也不挤!”

  萍儿终究是童心未泯,闻言之后,不禁大喜道:“当真,一只海螺竟能住下三个人?在那儿?远不远?”

  李长寿道:“不远,就在靠近东南方海岸边!”

  萍儿欣然道:“好!你等我一会,我去拿件外衣!”

  她急忙回房披了一件皮衣,又用一根彩绳将长发束在脑后,短袄长裤,脚上套双皮制小蛮靴,轻盈的奔出洞来。

  那一身刚健婀娜打扮,竟把李长寿看得呆了。

  萍儿见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不觉也低头四顾,诧异地问道:“表哥,你在看些什么?”

  李长寿情不自己,赞道:“表妹这样一打扮,真是美极了……”

  萍儿脸一红,娇啐道:“讨厌!你究竟去不去嘛?不去我就……”

  李长寿忙道:“去!去!去!专程前来奉邀,那有不去之理,表妹,请!”

  说着,欠身一礼,举手请客。

  萍儿掩口笑道:“好死相,看你平时老老实实的,原来也这么油滑哟!”

  表兄妹俩说说笑笑,前日的悲伤暂时抛向脑后,一路向‘鲨屋’而来。

  抵达海边,望见那奇特的别致的房屋。

  萍儿不由脱口惊呼起来,啧啧称赞道:“呀!好漂亮的海螺!咱们快些过去!”

  李长寿急忙拦住道:“表妹,只能在这儿远远观看,可不能到那小岛上!”

  萍儿不悦道:“为什么?”

  李长寿道:“因为那小岛上住着一位患淋疯的老人,去了会被传染!那种病人,无药可治,千万去不得!”

  萍儿大感失望,耸耸肩道:“那么漂亮的海螺却让一个患病的老头霸占着,真可惜!”

  寻了一块礁石,怏怏的坐了下来。

  李长寿也在旁边坐下,微笑道:“其实,那小岛上寸草不生,并不好玩,倒是坐在远处观望,才能领略到它的美妙!”

  萍儿道:“谁希罕什么小岛,我只想去看看那个大海螺!”

  李长寿道:“咱们坐在这里,不是一样能看得很清楚吗?”

  萍儿摇头道:“不一样,至少咱们看不见它的内壳,内壳里一定很晶莹,夜晚也不必点灯,你说对不对?”

  李长寿道:“我也不知道,爹爹从来不许我到小岛上去,他怕我感染上那种无药可治的恶病。”

  萍儿忽然问道:“你说那岛上寸草不生,那老头儿吃什么东西呢?”

  李长寿道:“应用饮食衣物,都是由这里专人按时送去的!”

  萍儿道:“这话就不对了,难道那送东西之人,就不怕感染上病毒吗?”

  这句话,竟也问得李长寿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萍儿站起身来,冷哼道:“既然别人能去,咱们为什么不能去?我不管,今天非去看看不可?”

  说着,一跺小蛮靴,便飞身掠上了海中那块礁石。

  李长寿一把拉住,急叫道:“表妹,快回来……”

  但萍儿充耳来闻,迳自踏着礁石向小岛奔去。

  李长寿来不及阻止,四顾无人。

  只得也跟着追了上去,一面压低声音道:“表妹,咱们只去看一看就回来,千万不能耽搁太久,若是被爹爹知道,愚兄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萍儿不答,脚下却陡然加快,片刻已登上小岛。

  触目那小巧木门,精致的栏栅,不禁欢呼道:“多别致的房子,瞧!比一栋楼房还要高哪!”

  说完,迈步向鲨屋走去。

  李长寿紧追而去,忙道:“表妹,别进去!”

  萍儿道:“又为了什么?”

  李长寿低声道:“你忘了?屋里住着一位患恶疾的病人……”

  萍儿一撇嘴道:“我才不怕呢,你若害怕,尽管站远些!”

  李长寿探手握着她的手腕,正色道:“表妹,这可不是闹着好玩的,你一定要进去,且让愚兄先唤那位老人家出来!”

  于是,提高声音叫道:“老人家在休息么?在下李长寿特来探望!”

  谁知叫了两声,鲨屋里竟毫无回应。

  萍儿道:“原来你是骗我的,这儿根本没有人嘛!”

  李长寿也有些诧异,沉声道:“或许他睡热了,你且等一等,我进去看一看!”

  他放开萍儿的手腕,一面屏住呼吸,一面缓步走进堂屋,探头朝里一望,不禁呆了!

  鲨屋中只有几件零乱的衣物毛毯,果然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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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9 17:16:07 |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大钢炮首度逞威

  萍儿也跟着探进头来,冷哼道:“奇怪吧?一个患了淋疯的老头儿,竟会长了翅膀飞了?”

  李长寿摇摇手道:“你先别发脾气,衣物尚在,他一定就在附近!”

  萍儿冷笑道:“附近是哪儿?你以为这座岛有多大?十万八千里么?”

  李长寿道:“咱们去屋后找一找?”

  两人绕着堂屋寻找,寻到屋后,仍然不见人影,小岛范围仅只这么大。

  事实上也无处可以隐藏,那淋疯老人竟像轻烟般消失了。

  李长寿好生狐疑,沉吟道:“这真是怪事,活生生一个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失了踪影呢?”

  萍儿哂道:“可不是吗?分明没有人,偏想无中生有,变出一个人来,那才是莫名其妙哩!”

  “表哥,你请慢慢想吧,我可要去海螺壳里玩玩了!”

  一拧纤腰,独自绕回前面了。

  李长寿苦笑着摇头,刚待举步,突然听见萍儿一声惊呼。

  飞也似地奔了回来,张臂一把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连声道:“哧死我丁!哧死我了!”

  李长寿忙道:“你看见了什么?”

  萍儿牙关‘砰砰!’相碰,反手向鲨屋前面指了指,呐呐道:“他……他……他……”

  李长寿一手护胸,一手环拖萍儿肩头,沉声道:“别怕!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待他们再度绕回鲨屋正面,赫然发现鲨屋入口处,坐着一个人头罩风帽,颈围围巾,身子紧囊毛毯的老人。

  李长寿也不禁吃了一惊,她们方才遍寻小岛未见人影,这老人不知从何而来?

  但看他悠闲的拥毯盘坐,倒象是已经坐在那儿很久了。

  老人一仰头凝视着李长寿,用一种沙哑而低沉的声音招呼道:“这位公子,就是小岛主吗?”

  李长寿深呼了一口气徐徐道:“敢问老人家是……”

  老人道:“老朽便是那身患恶疾的可怜人,一向得令尊令堂豢养,只是未见过公子……”

  李长寿道:“可是,咱们刚才在这儿呼叫时,怎么没有看见老人家?”

  “哦!是的!”

  老人轻叹了一声,说道:“适才老朽正在鲨屋顶层上午睡,仿佛听见人声,却未便答应!”

  李长寿道:“为什么?”

  老人道:“皆因老朽身患恶疾,浑身溃烂,为恐沾污了衣服,睡觉时都是赤身裸体的!”

  “再说,这小岛一向罕有人来,忽然听见女孩于的声音,老朽几疑尚在梦中,怎敢胡乱答应呢?”

  这一解释,李长寿犹自有些半信半疑。

  萍儿却羞红了脸,心想:“刚才幸亏是在下面碰见了,如果冒冒失失闯了上去,岂不羞死人了!”

  老人似乎也发觉萍儿的窘态,诧异的问道:“向闻岛上只有一位公子,不知道这位姑娘应当如何称呼?”

  李长寿道:“是我的表妹,前几天刚由关外周家堡来的!”

  老人忙欠身为礼,道:“原来是表小姐,老朽不知,多有失礼!”

  萍儿想到他那‘浑身溃烂’可怕的形状,心里要呕吐,怯生生的偎在李长寿身后,悄语道:“咱们回去吧!”

  老人站起身子,说道:“表小姐不是要进鲨屋内玩玩吗?老朽这就去整理一下……”

  萍儿叫道:“不!不用了!我想早些回去,下……下次……下次再来玩了……”

  一面附耳向李长寿道:“快走,我心里好害怕!”

  李长寿拱手道:“打扰老人家午睡,实在对不起,咱们暂且告退,下次再来看望老人家!”

  老人家笑道:“小岛主,太客气了,此地是尊府产业,老朽更身受令尊令堂厚恩,只要小岛主有兴趣光临游玩,老朽总是随时欢迎的!”

  李长寿道:“但家父不许我等擅自打扰老人家,今日之事,还望老人家千万勿对家父提及!”

  李长寿告退转身,目光掠过,忽然发现鲨屋旁边木栅的地方,有一片水渍,地上并且有几个零乱的湿脚印。

  他心中一动,疑云又生,暗忖道:“这分明是有人从海里爬起来留下的痕迹,老人为什么要说在堂屋内午睡呢?”

  那淋疯老人见他低头查看地上的水渍,也猜想到他心中的疑惑。

  便招呼道:“二位请当心些,地上潮湿滑溜,那是老朽洗衣物时不小心打湿的,仔细些,以免会滑倒了!”

  李长寿也看见木栏栅上搭晒着一条湿淋淋的短裤,但却不似洗后拧干晒在那儿,倒象是刚从海水里捞出来。

  不过,他并未当面说破,只微微一笑,把满腹疑云暂时藏在心底。

  回到葫芦岛上,萍儿眺望着那飘浮在波光水面的别致‘鲨屋’,不禁又有些难舍起来。

  只听她喟叹道:“可惜一处好地方,竟被肮脏老头占去了,不然,我愿意跟奶奶搬到那海螺壳去住!”

  李长寿笑道:“表妹又说笑话了,那海螺虽然好玩,毕竟不如岛上舒适方便,当初我娘也是万般无奈中想出来的办法!”

  萍儿正色道:“谁跟你说笑说?我是真心真意的,如今就已家破人亡,无倚无靠,不辞艰苦跟着奶奶投奔到这儿来!”

  “只说姑父会念在亲戚份上,替咱们报复满门血海深仇,谁想到竟被他一口拒绝!”

  “现在奶奶残废了,剩下我孤零零一人,走又不能走,迫得寄人篱下,受你们的豢养,我和庥疯老人又有什么两样?”

  她缅怀身世,越说越难过,螓首一低,泪水已忍不住夺眶而出。

  李长寿连忙劝慰道:“表妹快别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怎么和那患病的老人相比呢?”

  萍儿猛然仰起泪脸道:“既然是一家人,姑父为什么袖手旁观,不肯替周家堡报仇?”

  李长寿道:“这也不能全怪爹爹,他老人家早己对江湖武林的事心灰意冷,发誓不再重履中原!”

  萍儿愤然道:“他不愿重履,就该让我和奶奶自己回去,生死祸福,咱们的命运,他为什么又不答应呢?”

  李长寿道:“我想他老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萍儿道:“什么好意?”

  李长寿道:“这卓奶奶的双腿已经残废了,表妹又年轻,万一再与仇家遭遇,岂不……”

  萍儿冷冷的道:“他既不管咱们的血仇,何必又顾咱们的死活?这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李长寿叫道:“表妹!”

  萍儿哽声道:“以后请你别再叫我表妹,听到这两个字,我真想大哭一场!”

  “我爹和你娘,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妹,如今我全家惨死,你们竟袖手旁观,视同陌路,这是什么亲戚?什么兄妹?”

  李长寿默然无词以对,良久,才轻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也不明白其中缘故,问爹爹,他老人家不肯说!”

  “我曾经要求由我陪表妹走一趟中原,爹也摇头不准,唉!这叫我应该怎么才好!”

  萍儿道:“你不明白其中缘故么?要不要我告诉你?”

  李长寿喜道:“你当真知道其中原因?”

  萍儿冷冷道:“原因很简单,只为当年我姑姑要嫁给你爹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反对!”

  “为了这事情,你爹一直耿耿于怀,对周家的人记恨在心,所以不肯加以援手!”

  李地正色道:“这是不可能的,表妹,你可不能信口胡说,诽谤尊长!”

  萍儿大声道:“你不信可以去问姑父,看我有没有冤枉他!”

  李长寿肃容道:“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萍儿道:“告诉你也不怕,这是奶奶亲口对我说的,她原来以为事隔多年,你爹应该早就淡忘了!”

  “如果早知道你爹是这样心胸狭窄的人,咱们宁可死在周家堡,也不会千里迢迢,老远寻到这里来!”

  卓大娘是李长寿母亲的乳娘,话由她口里说出来,李长寿不能不信,但他决不相信父亲是个心胸狭窄的人。

  记得母亲在世的时候,两位老人家恩爱逾恒,鹣鲽情深,父亲岂会为了一点多年前的不愉快,记恨于母亲的娘家。

  然而,父亲一口回绝替周家堡报仇的要求,却又是铁一般的事实,难道内中另有其他因素,他不禁迷惑了。

  萍儿见他闷不哼声,心里越加气愤。

  一挺身站了起来,大声道:“你们宁愿帮助一个浑身肮脏,毫无干系的病老头!”

  “却不愿意帮助至亲家眷,还说什么一家人?还说什么一番好意?”

  “哼!我再问你,就算咱们周家曾经冷淡过你们李家,奶奶没有对不起你们,何况姑母也姓周!”

  “又是由奶奶哺带大的,你们眼看她断腿残废,任凭她苦求,依然摇头不肯,你们还有亏点良心吗?”

  李长寿无辞可辩,只好点点头道:“表妹责备的对,这件事,我一定要去问问爹爹!”

  萍儿泫然道:“我并不愿勉强姑父替我报仇,他既然不肯援手,就该让我回去!”

  “只求你们看在去世的姑母份上,好好照顾好奶奶,派船送我回大陆!”

  “让我用自己的力量,替惨死的父母亲人报仇,这点请求总不过份吧!”

  李长寿道:“我会与爹爹商议的,但报仇的事,绝非一举可成,还望表妹能耐心些,不可急燥!”

  萍儿发作了一顿,气也渐渐消了,见他抚慰,毫无介蒂,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便歉然的说道:“大仇未报,我在这里真是度日如年,方才言语多有失礼,表哥不要生气!”

  李长寿笑道:“这是什么话?我岂能不体谅表妹心情,再说,你也并没有……”

  萍儿笑了笑,道:“谢谢表哥,咱们出来太久,该回去看奶奶了!”

  她好像突然对‘鲨屋’完全失去了兴趣,说完话,转身便走,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李长寿刚想跟过去,忽听身后一声低喝道:“寿儿,等一等!”

  不知什吆时候,李一杰已经站在一块巨石旁边,显然,他一定来了很久了。

  李长寿负手而立,脸上神色一片木然。

  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的话,我全听见了,爹爹不是心胸狭窄,而是他们当年做得太绝情!”

  李长寿静静听着没有接口,对当年的事,他一无所知,是以不便擅自表示意见。

  过了片刻,李一杰又缓缓说道:“这些上一代恩怨,我本来不想再提,如今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索性全告诉你吧!”

  “孩子,方才你萍妹妹说的对,为父的确在记恨着当年那件恨事,因为若不是他们做得太绝情!”

  “你娘不会年纪轻轻便得了那呕血的绝症,更不会抛下我们父子俩撒手而去,她是活活被周家那些亲人气死的……”

  李长寿骇然一震,不禁脱口叫道:“爹爹……”

  “听我说下去!”

  李一杰的声音冷峻得可怕,虬髯丛生的脸上,闪着晶莹的泪光。

  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二十年前,当我和你娘结识之初,许多武林同道!”

  “包括为父几位生死之交结义盟弟在内,都不相信我和你娘真的能结成夫妇!”

  “那时,你娘正值绮年玉貌,生长豪富世家,是武林中顶顶有名的美人,而为父却满脸虬髯,其貌不扬!”

  “既非名门大派出身,也不是翩翩浊世佳公子,非但容貌粗鄙!”

  “年纪更大过你娘将近二十岁,和你娘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分,云泥之别!”

  说到这里,突然提高了声音道:“但我俩相爱之深,却不是任何人所能了解的!”

  “为了要获得你娘为妻,我不顾好友们的劝阻,不顾天下人的耻笑,毅然携带厚礼,亲往周家堡纳聘求亲……”

  “啊!”

  李长寿发出一声轻呼,说不出的兴奋,还是同情。

  倏然间,他发现父亲竟是那么憨直可爱。

  不觉含笑道:“爹终于如愿以偿,娶得自己心爱的人作了妻子,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份安慰,又岂是任何人所能了解的!”

  “不错,爹终于如愿以偿了,其间所历受的艰困和凌辱,也是任何人都未曾领受过的!”

  只见李一杰远眺大海,整个人沉缅在悲愤的回忆之中,那语声呢喃,似梦呓,又似自语……“那是一个冰封雪地的冬季,关外朔风,透肤彻骨,爹怀着满心热望的去!”

  “换来的只是讪笑和侮辱,他们打碎爹的礼品,甚至用粪便浇淋在爹的身上!”

  “然后将爹从堡中赶了出来……这些,爹都默默承受了,因为爹知道,他们目的在于激怒我出手,以便名正言顺将我杀死!”

  “第二天,爹仍然一本初衷,重整衣衫,再备礼物,又到了周家堡!”

  “结果被蓝衫神剑周少君由荆条毒打了一顿,并且将爹绑在马后!”

  “在雪地冰石上施着狂奔,一直到爹遗体鳞伤,奄奄一息才罢手!”

  “为了你娘,爹咬紧牙关,没有作丝毫反抗,匆匆裹伤敷药,第三天,又去了周家堡……”

  李长寿情不自禁地低叫了一声:“唉!可怜的爹爹!”

  “这一次,爹的几位朋友都己闻讯赶到,你娘也顾不得羞耻,含泪亲自跪下哀求父兄!”

  “他们才没有痛下毒手,但却将你娘割发断钗,剥去外衣,当众驱出了家门!”

  “就这样,爹和你娘总算结成了夫妇,可怜成婚之日,你娘身上还穿着由邻妇处借来的旧衣!”

  “当行礼点香,洞房里面看不见一丝笑容,那情景,当真是‘红烛照愁颜,冷酒合泪咽’,你娘痛哭了一整夜,从此成了李家主妇!”

  李长寿听得热泪盈眶,鼻酸欲泣,轻声问道:“从此以后,娘就没有再回过周家堡?”

  “不!”

  李一杰摇头道:“每年的三月,我们都不辞千里超超赶到周家堡向你外公祝福,但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前后整整十年,周家堡始终对我们恩断义绝,闭门不纳!”

  “除了乳母卓大娘还偷偷由后堡溜出来和你娘私见一面之外,父女之情,岳婿之义,早巳荡然无存了!”

  “你娘心灰意冷,忧悒成疾,竟不幸染上了呕血绝症,于是,我们全家才迁隐海岛,发誓永木再回中原!”

  述完了往事,李一杰紧揽着爱子,颤声问道:“孩子,你替爹想想看,这能叫人不恨么?”

  “如果此事发生在三年前,或许为父会勉为其难点头承担,现在你娘已饮恨而殃,和周家堡还有什么情?还有什么义?”

  李长寿无话可答,只好低头不语。

  李一杰仰面长叹,喃喃又道:“那十年之中,我们无时无刻不在企求他们的谅解!”

  “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我们何尝不愿娱亲情,尽孝道?是他们吝于接受,岂能责备我,心地狭窄?”

  李长寿轻叫道:“爹!别再说,咱们回去吧!”

  李一杰沉声道:“孩子,你爹是个心地狭窄的人么?”

  李长寿昂首道:“寿儿不敢批评爹爹,但是……”

  这时,连忙住口。

  李一杰追问道:“但是什么?你说下去呀!”

  李长寿迟疑了好半晌,才缓缓指起头来道:“寿儿斗胆,想请向爹爹几句话!”

  “好,你尽管问,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老人家当年受屈受辱,才和娘是结婚厮守,十七年来,娘是不是一直过得很快乐呢?”

  李一杰微微一怔,随即道:“你娘是个孝心极重的人,自从被驱出周家堡!”

  “感怀身世,愁闷少欢,终至忧悒而逝,可说是从未过得一天快乐的日子!”

  李长寿又道:“假如娘还活在世上,你老人家是不是愿意让她活得快快乐乐,称心如意呢?”

  李一杰黯然道:“傻孩子,这还用得着问吗?爹恨不得损寿折福!”

  “只求她能多活几年,为博她欢心一笑,爹愿意倾其所有,连性命亦在所不惜!”

  李长寿轻叹道:“可惜娘去世了,如果她老人家还活在世上,只怕会对爹爹大感失望了……”

  李一杰不悦道:“寿儿,你这是什么话?”

  李长寿双膝跪了下来,仰面道:“爹,请恕孩儿直言冒犯!”

  “爹当年所受的委曲,孩儿深感难过,但那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而娘一生耿耿于心的,正是未能重回周家堡侍亲尽孝,爹既深爱母亲!”

  “夫妻苦乐相共,为什么竟不肯成全母亲的夙愿,替她老人家代尽孝道呢?”

  “住口!”

  李一杰容发怒张,沉声喝道:“你娘何曾有过夙愿,要为父替她代尽孝遣?”

  “即使有,周家堡已经片瓦无存,这道也无从尽起了!”

  李长寿应声道:“娘留下香囊地图,写有‘急时可相’的字句,这就是她老人家的夙愿遗言!”

  “爹爹若愿挺身,承担下缉凶复仇的责任,岂非等于替娘尽孝了么?”

  李一杰怒道:“说了半天,原来你也跟爹唱起反调来了,爹和你娘苦求了他们十次之久!”

  “仁至义尽,自问已无愧孝思,这只能怪他们自己做得太绝情……”

  李长寿道:“宁可他无情,不可我可我无义,爹爹一向宽厚,何苦再为二十年前的旧恨介怀?”

  “俗话说:人死恨消,求爹爹念在娘的情份,舍小怨而就大义!”

  李一杰摇头道:“你不必弄这些大道理来压我,我既已发誓不再返回中原,岂能食盲反悔!”

  “况且,武林恩怨纠缠难解,咱们不可不上去惹这些是非,你是爹的好儿子,就该遵从父命,不用多说了!”

  李长寿含泪说道:“爹爹之命,孩儿不敢不遵,只盼爹爹再让孩儿禀告一句话,决不敢强求爹爹食言毁誓!”

  李一杰沉吟了一下终于颔首道:“好吧,你说下去!”

  李长寿哽声道:“记得娘临终的时候,曾经一再叮咛孩儿,要学爹爹当年‘无畏’,‘无馁’的豪气,好好地做一番事业!”

  “孩儿牢记此言,夙夜不眠,却想不到爹爹犹当盛年,竟已壮志消沉!”

  “宁将有用之身,闻置无用之地,莫非爹爹就这样自甘老死孤岛,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凡夫俗子么?”

  李一杰听到这里,忍不住热泪滚滚而落。

  一把挽起爱子,颤抖着叫道:“孩子,爹何忍将你终生困在孤岛之上!”

  “可是,武林中奸险诡诈,恩怨纠缠,一旦涉足其中,再想抽身就难了!”

  李一杰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爹是在江湖中打过滚的,那种刀头舐血的日子,倒也过惯了!”

  “自从你娘患病之后,才看淡了人生,决意摆脱江湖恩仇,十年来,爹已经心如止水,不复有当年豪气了!”

  李长寿道:“当年爹是为了伉俪情笃,退隐海岛犹有可说,如今娘已经去世了!”

  “她老人家倘若泉下有知的话,必然会因爹爹这般的颓废消沉,感到痛心的!”

  李一杰默然良久,点了点头道:“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为止,你让爹冷静的再考虑几天……”

  话未说完,突然听见远远传来一阵锣声。

  李一杰烁然顿住话尾,低喝道:“这是发现不明船只驶近的惊锣,寿儿,咱们赶快走!”

  惊锣连响三遍,全岛立即紧急戒备,散布在田垄间耕种的岛民,纷纷避入石屋,妇孺们聚集隐藏。

  壮男们都取了兵器,分别把守着各处险要通路道口。

  偌大一座海岛,顷刻间变得寂无人迹,寂静如死,这时,一艘三桅大船,正自由北向南,缓缓驶来。

  葫芦岛的位置并非海上航道,平时绝无外船经过。

  黑水湾浪大流急,海上船只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像这般光天化日之下发现海船驶近,还是破天荒第一道。

  岛民们都曾经受过严格训练,故能在极短时间内隐蔽应变,此时全岛已经是一片死寂了。

  但在那草丛下,林阴间,岩石后……却隐藏着无数好奇而带着兴奋的目光,注视着海面上那艘三桅大船。

  全岛最高处,有一棵掩蔽得十分巧妙的树顶茅屋。宽阔的棕桐树林下,悬着长长的绳梯。

  李一杰端坐在一张木椅上,椅后肃立着总管李扬彬,和少岛主李长寿,以及另外几名担任了望的佩刀大汉。

  海上白浪滔滔,那艘三桅大船在浪花中起伏颠簸着,就像一片秋风里的枯林,但显然它是朝向葫芦岛缓缓起来。

  船驶越近,李一杰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他虽然一直没有开口,两只手却不停的摩擦着柄搁在膝上的刀鞘。

  足见内心正陷于极度不安,茅屋中静得可怕,只有一阵阵轻微而促迫的呼吸声,此起彼落,扣人心弦。

  渐渐的,船驶得更加接近了,近得可以清晰的望见船上水手,正在忙碌着收掷桅上的风帆。

  突然,李扬彬轻轻的一顿脚,失声叫道:“遭子!”

  李长寿悚然回头,低问道:“什么事?”

  李扬彬焦急的道:“属下实在该死,竟然忘了吩咐他们将外岛沙滩,上那艘破船掩蔽起来!”

  李长寿一惊,道:“就是前几天卓奶奶驶来的那艘单桅小船吗?”

  李扬彬道:“正是,那船留在崖边,若是被他们发现,岂不……”

  “唉!我得赶快去一趟才行……”

  说着,匆匆转身欲行。

  李一杰忽然挥了挥手,道:“由它去吧!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要来总会来的!”

  李扬彬收住脚步,再看海面上那艘三桅大船,果然已转舵绕外岛沙滩,正作停泊登崖的准备。

  不过顿饭时间,那船已经在距离沙滩半里左右的海面上落帆下锚,并且放下了一只小艇。

  接着,船舱内走出六七名身穿黄衣的劲装大汉,纷纷跃下小艇,向破舟划去。

  李一杰霍然站了起来,沉声道:“扬彬,暗岛内的炮舟和水鬼船都准备好了吗?”

  李扬彬躬身道:“早已备妥了!”

  李一杰道:“好,吩咐弟兄们启开暗岛闸门,看我旗号出动,今天只怕难免有一场血战!”

  李扬彬双手一拱,领命而去。

  李一杰又道:“寿儿,你带人去把守毒泥沼和化骨泉两处通路,如有漏网进来的!”

  “务必要全面截获,能留活最好,必要时准你使用‘喷筒’,只不许有逃脱的!”

  李长寿应了一声,却问道:“爹!如果他们按岛规发射号箭,应该怎么办?”

  李一杰道:“那算他们聪明,为父会亲自接待,给他们一次活命的机会!”

  李长寿道:“万一他们并不登岸之理?”

  李一杰笑道:“他们既然来了,岂有不登岸之理?”

  李长寿道:“孩儿猜想,他们可能暂时不会登岸,只在附近等侯着……”

  李一杰变色道:“那就由不得他们了,本岛秘密不容泄露,凡是发现了葫芦岛的人!”

  “只有两条路可走,不是降,就是死!”

  ‘死’字刚出口,旁边一名佩刀大汉突然叫道:“岛主快看,他们在起锚了!”

  李一杰扬目望去,不禁吃了一惊,敢情真被李长寿料中了。

  只见那些黄衣大汉在登上破船搜查之后,竟然并未上岸,急急返回大船,便拔锚升帆,准备转舵离去。

  李一杰倏地举手一挥,喝道:“鸣锣,扯起红旗!”

  山顶锣声逐起,红旗展动。

  整个葫芦岛登时沸腾起来,隐蔽中的武士们一同呐喊,冲向外岛海滩,长刀挥舞寒光耀日。

  那三桅大船刚刚拔走铁锚,掉转船头,二十多艘梭形快艇已经分由两翼包超了过来。

  艇上俱是半裸着身体的粗壮大汉,混身遍抹油脂,背上插着短刀和眉刺,操浆如飞,蜂拥而至。

  在快艇之后面,紧跟着驶出十余艘中型风船,每条船上竟架着两尊红衣炮‘轰天雷’。

  那三桅大船上硝烟四起,檐杆横飞,主桅登时被轰断,舵楼也塌了一半,船身横转,就像落在蚁阵中的一只死螳螂。

  快艇一拥而到,那些裸体水鬼,卟通卟通都下了水,口咬短刀,攀上大船。

  忽然,六七名黄衣大汉一齐在船舷边现身,同时撤剑出鞘,寒芒闪缩间,首先上大船的水鬼惨叫了几声,纷纷跌落海中。

  水鬼船的领队正是那个矮个子李荣,一见手下弟兄吃了亏,不由双目尽赤,厉吼道:“伙计们,一块上,宰那几个狗娘养的!”

  谁知那几名黄衣大汉的武功竟十分高强,仗剑守着两舷,将那些泯不畏死的水鬼,直如砍瓜切莱似的剁下来。

  顷刻之间,杀了数十人,海面一片血红,尽是断腿残肢和血淋淋的尸体,始终无人能登上大船。

  李荣看得又是心酸,又是恚仇,切齿喝道:“大家退下来,戳穿他的船,到水里再收拾他!”

  一声令下,水鬼们都插了短刀,撤出分水蛾眉刺,将船潜入水中。

  李扬彬亲率炮舟随后赶到,吩咐发炮轰击,掩护水鬼们上船。

  第二度火炮引发,那大船登时被轰得四分五裂;帆船崩塌,冒起一片大火。

  火光中,却见几条黄色人影,破空飞离大船,落在一艘飘浮着的水鬼船上,操起木桨,向沙滩射去。

  李荣勃然大怒,一翻手拔出背后长刀,涌身便向小舟扑去。

  其中一名黄衣大汉拔开长刀,挥出剑,正中李荣的左肩,喝道:“下去吧!”

  ‘扑通!’一声,李荣应声落水。

  但那黄衣大汉却没想到脚下的水鬼船乃是薄底轻舟,用力过猛,小船一幌,顿时翻了个船底朝天。

  几名黄衣大汉显然都不识水性,滚落海中没命的挣扎。

  李荣肩上中了一剑,伤势并不太重,这一来,满腔怒火总算找到发泄的机会了。

  只见他两腿踏水穿波逐流,身如游鱼般窜行,手中那把锋利的长刀,狠狠的砍,重重的劈,搅得海面一片鲜红……李扬彬急叫道:“李荣,要留活口!”

  可是李荣正怒愤填膺,一时那肯撒手,等他杀尽了兴后,从水里游出来,那几名黄衣大汉早变成一截截断骨碎肉了。

  李扬彬抱怨不迭,连忙下令停止攻击,全力协助扑救大船上的火势,一面清理战场,一面飞报岛主……一场惨烈的血战结果,葫芦岛虽然获得全胜,岛民死伤共计四十余人,所付出的代价。

  可说十分惨重。

  而对方船上,总共只有八名黄衣大汉和十一名驾船的水手。

  八名黄衣人全被李荣所杀,水手中三个被火烧死,六人生伤,俘掳的活口,仅只两名而已。

  李一杰吩咐将两名水手隔离审讯,亲自反覆盘诘,所得到的回答,却令人大感失望。

  原来那艘三桅大船,只是属锦州府的民船,五天前受命出海。

  同时起航的船只共有三艘,每船都有八名蒙衣人乘坐,起初是三艘船同行,直到两天以前,才在葫芦岛附近分开。

  水手们只知船上准备了一个月的食物和淡水,并不知道那些黄衣人雇船去什么地方?

  当然更不会知道他们来历和目的了。

  两名水手的供述相同,足证不是捏造。

  李一杰问出了实情,反而困惑起来。

  根据水的供述,那些黄衣人雇三艘大船,并无预定的目的地,显然是在海中搜寻什么。

  换句话说,很可能正为了寻觅葫芦岛来的,但李一杰自问并无如此仇家。

  葫芦岛的秘密也不可能泄露,这些黄衣人究竟为何而来呢?

  如果他们并非为葫芦岛而来,只是偶然经过,发现这座海岛和沙滩上的破船。

  依情而论,应该登岸查看一番才对,为什么只才涟船上略作搜索,便匆匆离去呢?

  再者,从八名黄衣大汉的身手推测,武功俱已有极深火候,既然同着黄衣,必定属于同一武林门派。

  李一杰当年遭走大江南北,对武林各派颇熟念,任他搜尽枯肠,却想不到那一振是以黄衣为标志。

  而且有如此高明的剑术,能在一招之下,解破李荣所习的“神刀八大式”总管李场彬曾经亲眼目睹,其中一名黄衣大汉,在李荣挥刀扑向小舟的时候,轻易的拔开长刀,将李荣劈落海中。

  那一招剑法,既快又狠,堪称平生仅见,若非舟沉附海,李荣绝对不是那个黄衣人的敌手。

  由此可见,那八名黄衣人不但来历可疑,简直令人觉得可怕了。

  李一杰被这些谜样的疑围深深困惑着,整夜未曾阖眼。

  第二天一大早,李长寿满脸振奋之色奔了进来,大声道:“爹爹,你瞧这些是什么?”

  李一杰见他手里高举着一束湿淋淋的兽皮,不禁诧异的问道:“一夜没见你的人影,你到那儿去了?”

  李长寿道:“孩儿在外岛海边,整整忙了一夜,才捞到这几条,爹!你老人家快看看吧!”

  说完,竟把那几条湿透的兽皮,塞进他父亲的手中。

  李一杰略扫了一眼,怫然道:“只不过几条豹皮,有什么值得这般高兴?”

  李长寿道:“爹爹可知道这些豹皮从那儿找到的吗?”

  李一杰沉声道:“那,找到都是一样,你年纪也不小了,岛上发生了大事,不知替爹爹分忧代劳,只顾去贪玩……”

  李长寿笑道:“爹弄错啦!孩儿正是想替你老人家分忧,才辛辛苦苦去寻找这些豹皮的!”

  李一杰诧道:“几条豹皮,有何用处?”

  李长寿道:“爹不是正在为那些黄衣人的来历烦恼吗?这些豹皮,就是他们的来历了!”

  “什么?”

  李一杰惊问道:“你是说,从这几条豹皮,就能知道他们的来历?”

  李长寿点点头道:“虽不能确知他们来自何处?至少,他们到此地来的目的已经明白了!”

  李一杰心里一震,忙道:“你且说来听听,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李长寿道:“是为了卓奶奶和萍表妹!”

  李一杰猛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沉声道:“寿儿,你知道?”

  李长寿道:“爹还记得那天卓奶奶谈到周家堡灭门惨祸起因,是为了外公收留了两个不明来历的男女?”

  李一杰颔首道:“不错!”

  “后来惨祸发生,周家堡不知被什么人惨杀死尽,卓奶奶说,那两名来历不明的男女,却并未遇到毒手!”

  “唔!不错!”

  “以孩儿推想,那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那两名男女乃是奸细,事先潜入周家堡,以便里应外合!”

  “另一可能,就是那男女二人因逃避仇家远走关外,投奔到周家堡!”

  “却被仇家跟踪追及,那男女二人见机先溜了,对方迁怒周家堡,才发生血洗全堡的变故……”

  李一杰截口道:“你说这些,跟这几条豹皮有什么关系?”

  李长寿顿了顿,道:“爹听下去就会明白了……刚才孩儿所说的第一种可能!”

  “只是想象之事,因为对方如是周家堡的仇家,理当在引诱外公和舅舅离堡之后动手!”

  “省事省力,才是上策,既要在堡内下手,时间尽可从容,又何必送在外公他们动身的当晚发动呢?”

  李一杰点头道:“嗯!快说下去!”

  李长寿正色接道:“所以,孩儿认为第二个可能最大,那男女二人既然未遇毒手!”

  “仇家自不甘休,但他们二时无法查出那男女逃向何处,才怀疑到卓奶奶及萍儿表妹身上!”

  “打听到她们毁家之后,泛舟出海不知何往,就雇了海船,追踪寻来!”

  李一杰皱眉道:“你作此推断,总该有点根据才行,这种事可不能单凭臆测的!”

  李长寿道:“孩儿的证据,就是这几条豹皮!”

  李一杰道:“为父不懂你的意思!”

  李长寿露齿一笑边:“那天卓奶奶谈及惨祸经过时,孩儿就问过那两名男女衣着上的特征!”

  “卓奶奶说,那女的背上有只豹皮制的革囊,行坐不离,似乎十分珍贵……”

  李一杰应了一声,道:“不错,她是这样说过,但是天底下的豹皮很多,安知不是巧合!”

  李长寿笑道:“爹看看那些豹皮,它和普通不一样哩!”

  李一杰这才仔细审视手中豹皮,脸上不禁变色。

  微微颔首道:“果然,一般豹皮都是金钱花纹,这都是西域一带特有的虎跃三色豹!”

  李长寿接道:“豹由虎生,但除了一般全黑的黑豹皮毛,唯独西域的虎斑三色花豹!”

  “在金钱纹中,难得有黑色花,具有黄、白,黑,三种颜色!”

  “刚才孩儿已经将这些豹皮送给卓奶奶看过,正和那女的所背革囊同样同色!”

  李一杰凝目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些豹皮是那里找到的?”

  李长寿道:“从那八名黄衣人尸体上寻到!”

  李一杰沉吟道:“这也只能证明他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你又怎么断定这些黄衣人是追踪卓大娘而来?”

  李长寿答道:“他们和卓奶奶前后只差数日抵达,而且都由关外出发!”

  “周家堡距离锦州府又近,蛛丝马迹,已经很明显了!”

  李一杰点了点头,又道:“那么,他们发现了卓大娘留下的破船,为什么不登岸搜索呢?”

  李长寿道:“这是因为他们怀疑卓奶奶和那两名男女在一起,不愿打草惊蛇,准备等其余两艘船会合之后,再做行动!”

  李一杰骇然一震,失声道:“这么说,其余那两艘船,也将接踵而至了?”

  李长寿道:“他们寻不着同伴,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

  李一杰追问道:“你看他们会找来吗?”

  李长寿摇头道:“这就很难断定了,或许在等十天半月,或许就在今天!”

  李一杰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五个指头全都陷进木中。

  冷笑道:“让他们来吧!为父倒要试试,是他们的头硬?还是咱们的刀快?”

  李长寿道:“如果他们两艘船先后寻了来咱们应敌尚无多大困难,怕只怕他们同时赶到……”

  李一杰道:“合两船人手,也不过十六七人而已,有什么可怕?”

  李长寿道:“孩儿的意思,不是说他们人数多寡,只怕他们用分批试探的方法,一艘船留在外围等侯,那就不好对付了!”

  这名句话提醒了李一杰,也使他突然产生了恐惧。

  李长寿的顾虑,正是他内心的弱点。

  眼前最大困难,不在有没有力量改变黄衣人的窥探,而是万一被对方任何一人走脱,必然会带来无穷的后患。

  李一杰神色变得十分难看,默然之处,竟想不出一条万全之策。

  只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为父经营此岛已有十年,只因喜爱它与世隔绝!”

  “可供咱们安静的渡过一生,倘若此岛秘密无法保全,那也是命运注定,无可奈何的事了!”

  略微一顿,挥了挥手道:“你去请李总管来一下,同时传话召集擅于修理船只的弟兄,要他们准备工具,听候命令!”

  一连忙碌了几天,葫芦岛战备已经完成,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始终未见另外两艘大船出现。

  李一杰心情稍宽,这才想起有两三天没去‘鲨屋’看望那麻疯老人了。

  忙将李扬彬唤来询问道:“这几天忙着准备应敌,鲨屋的供应,可曾按时送去?”

  李扬彬答道:“在下唯恐一时忽略断了供应,已命人送去大批食水和干粮,足够那位老人家吃上半个月的!”

  李一杰点头道:“这样很好,自从夫人谢世,三年来,我每天依例去看望他一次!”

  “从未间断,近日也为了应敌之事分心,竟有两三天没去了,难得现在稍闲,咱们去鲨屋看看他!”

  两人离了石府,相偕往海边行去,途中谈论些应敌的准备。

  正走着,忽见李长寿从后面急急赶来,要求道:“爹,我也跟你们一块儿去瞧瞧他老人家,好吗?”

  李一杰道:“有什么可瞧的?上次你偷偷领萍儿去,不是已经瞧过了么!”

  李长寿道:“正因为上次去了一趟,孩儿发觉那鲨屋里有些奇怪,一直想再去看看!”

  李一杰诧道:“有什么奇怪之处?”

  李长寿道:“孩儿觉得那位老人家行动很古怪,而且,鲨屋里好像不止那老人家一个人!”

  李一杰吃了一惊,沉声喝道:“胡说!你怎么知道不止一个人?除了那位老人家,还有谁藏匿在那里不成?”

  李长寿道:“孩儿只是这样猜想罢了!”

  李一杰叱道:“你怎么会有这种希奇古怪的猜想?”

  李长寿将当天和萍儿所见的怪异情形。

  大略说了一遍,最后道:“那老人推说在屋顶午睡方可辩解,栏杆上的湿裤和地上水渍却无法自圆其说!”

  那分明是由一个刚从海水里爬出来的人身上脱下来的,如果老人家的确在螺屋中午睡,小岛上岂非住着两个人?

  李一杰怔了片刻,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三年不算短暂,如果岛上藏着一个人,咱们一定会发觉!”

  总管李扬彬接口道:“但少岛主的怀疑,也有道理,咱们何不趁此机会,去屋中仔细的搜查一下?”

  李长寿道:“等会见了面,爹和李叔叔陪他谈话,孩儿装作游玩,暗中进入鲨尾去搜索!”

  李一杰略一沉吟,终于颔首道:“虽然如此,在态度上还得谨慎些!”

  “即使有什么发现,也不可当面说,且等回采以后再作商议!”

  李长寿:“孩儿遵命!”

  三个人来到海边,遥望鲨屋,依然是那么宁静,灰色的外栅。

  白木栏杆,点缀在嶙嶙碧波和黑黝黝的岩石上,真是一片不为尘世沾染的世外桃源。

  李一杰忽然感慨的道:“这几天夜晚都没听见他再唱那首小调了,心里反而怪惦念的!”

  李长寿低声道:“爹,咱们别出声,悄悄掩去,看他正在做什么?”

  李一杰点点头,大袖微摆,当先纵身掠起。

  李扬彬和李长寿紧随在后,三人鱼贯通过礁堤,飘落在木拱门前,只见小岛上静悄悄的,既无人影,也不闻人声。

  李长寿压着嗓子道:“爹瞧见了么?他又不在岛上……”

  说着,便想奔进鲨屋。

  李一杰伸手将他拦住,正色道:“不许鲁莽,或许他正在屋内休息,有病的人,受不得惊哧!”

  于是,喝退了李长寿,提高声音道:“老人家已经睡着了么?在下李一杰,特来探望!”

  哪知叫了三遍,竟然毫无回应。

  李扬彬哑声道:“他是个年迈的病人,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这句话,问得李家父子机怜怜打个寒噤。可不是么?

  一个孤零零的病老人,就像风中残烛,随时随地会吞下最后一口气,而这地方又是个人迹罕至的荒凉小岛……李一杰身形疾闪,飞快的掠到‘鲨屋’入口之处,探头朝里望,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李长寿急问道:“怎么样?”

  李一杰摇头道:“奇怪,屋里没有人!”

  “孩儿上顶层去看看!”

  李长寿话落人动,低头钻进了鲨屋,循着回旋形的内壁,急急向顶层爬上去。

  李扬彬籍此机会,已经快步绕屋搜寻了一遍,整座小岛寂无人踪,何曾有麻疯老人的影子?

  片刻之后,李长寿从鲨屋内退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黯然说道:“咱们来晚一步了!他已经走了……”

  李一杰吃惊道:“你是说他已经……死了?”

  “不!”

  李长寿将信柬双手交给父亲,苦笑道:“他是活着离开这儿的!”

  李一杰匆匆展开信柬,才看了一眼,脸上已惊容遍布。

  等到把信读完,不禁跌足叹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这许多活死人,竟被一个老头子,瞒了整整三年之久!”

  李扬彬轻声问道:“岛主,他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李一杰摇摇头,道:“你拿去自己看吧!”

  信纸不大,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满篇工整的小楷!

  “一杰岛主钧应,三载恩养,感激不已,临别无以回报,谨陈数语,聊表寸心!

  世上无偏安之乐土,武林无敬生之英雄,阁下体魄未衰,宝刀未老!

  正是男儿傲啸江湖之时,为何竟以一朝失意,颓堕自甘,欲与腐木同朽?”

  “令郎少年英俊,机智超人,倘若身处海隅,蹉跎终生,暴殄天物,岂不惋惜了!”

  “如今武林妖气重现,祸源已萌,黄衫所至,杀气旋重,如欲独善其身亦不可得,愿阁下重振雄风,创万世之勋业!”

  “耿直之言,万勿以悼亡见妻为由,鄙人既无麻疯恶疾,更非独自一人,昔因避祸而来,今又避祸而去!”

  “收留之情,行前不及面谢,异日有缘,直容负荆于中土。不告而别,并祈恕罪,无名老人顿首百敬!”

  李扬彬看毕,道:“岛主,都是我不好……”

  李一杰摆了摆手,道:“这不能怪你,连我每日必到,也被蒙在鼓里!”

  “若非寿儿起了疑心,咱们现在还不知道那老头儿,竟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

  李扬彬望着李长寿,困惑的道:“属下至今仍不明白,此地四周是海,没有船只,他们是怎么样走的?”

  李长寿正在聚精会神重读那封信柬,闻言抬起头来,一只清澈的眸子眨了眨,说道:“当然是坐船走的了!”

  李扬彬道:“他们从那儿弄来的船呢?”

  李长寿遭:“当然是他们自己造的啦!”

  李扬彬茫然道:“可是,少岛主,造一艘船,他们躲在什么地方造船?用什么方法才能瞒过咱们?”

  “我想只有一个方法!”

  李长寿似乎对此疑问,早已成在胸,侃侃而说道:“那就是躲在海底建造!”

  “什么?在海底造船!”

  那简直是是闻所未闻,异想天开了。

  但李长寿却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道:“是的!除了在海底,他们决不可能建成一艘船!”

  “纵然建造,也会被咱们发现,合两人之力,用三年时间在海底造一艘简陋点的船,那却并非难事!”

  李一杰忍不住笑起来,道:“你倒说说看,海底造船怎么一个造法?”

  李长寿正色说道:“这很容易,他们只要将造船用的木头,两端缚上大石,沉入海底!”

  “然后由水性精纯的人,在水底持木头扎牢钉密,结成木排形状!”

  “等使用的时候,只须割断连接大石的绳子,木排自然浮出水面,再装上帆桅,岂不就够了吗?”

  李一杰脸上笑容顿住,怔怔良久,竟寻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李扬彬长叹一声,喃喃道:“少岛主果然聪明绝顶,智慧超人,这道理说穿了并无难处,可惜咱们却再也料想不到!”

  李长寿道:“我也是在事后才想到的,那无名老人早就有周密安排,此人真是聪明绝顶,智慧超人呢!”

  李一杰黯然道:“可惜如此高明人物,咱们竟当面错过!”

  李扬彬道:“此人走了不要紧,倘若因此泄露了本岛秘密……”

  李一杰挥挥手,道:“不用说下去了,把鲨屋拆毁,咱们回去吧!”

  李长寿失声道:“爹!为什么要拆毁鲨屋,咱们回去吧!”

  李一杰叹运:“从今以后,咱们再也用不着这地方,也永远不会再到这儿来了!”

  他仰望着天,神情一片凝重,仿佛用尽了平生之力,才吐出这短短的几句话。

  李长寿刚说到此处,陡听后院传来‘啊!’的惨叫声音,李长寿倏然住口,双目射出冷电般的光芒。

  刘朗乍闻那声惨叫,不由神色一变,及见目睹李长寿的从容神情。

  不由暗愧:“哇操!惊啥米,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只听李长寿续道:“刘朗,方才故事中那位少岛主正是老夫,老夫随着先父及手上上船之后,三天后,顺利的上了岸!”

  “那知,我们一上岸,立即遇到二十余名黄衫人的袭击,经过二个多时辰拼斗之后,先父及手下先后死亡!”

  “老夫和萍儿表妹正负伤与十余名黄衫人拼杀之际,陡见一对黄衫青年及两名黄衫老者现身援助!”

  “老夫一眼即认出那两名老者之一正是‘鲨屋’中之那名麻疯老人,立即明白他们果然与那批黄衫人有关!”

  “又经过两个时辰拼斗之后,虽然将那些黄衫人完全击毙,现场却只剩下身负重伤的老夫!”

  “所幸,官府之人及时前来协助善后,同时也终于有了疗伤的机会,可惜却无法查知那批黄衫人之来证及……”

  就在这时,突见两名婢女抬着一具尸体在童媛嫒及李瑶琴的率领之下,匆匆的自厅外掠了进来。

  刘朗的目光一接触到那具胸膛上,七孔流血的尸体,骇呼一声:“哇操!是李大叔!”

  立即站了起来,倏听前门又传来李财的暴喝声,及打斗声音,李长寿双目寒芒一闪,纵了下去,立即朝厅外射去。

  童嫒嫒及李瑶琴唯恐有失,立即也扑了出去。

  就在此时,只听‘砰!’一声,李财立即惨叫出声!

  半晌之后,只见李长寿双目怒睁,神色阴森的挟着李财的尸体掠了进来,刘朗不由大骇!

  李长寿将李财的尸体放在地上,仔细的检视一阵之后,咬牙切齿的道:“孟全,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童嫒嫒问道:“爹,李氏兄弟皆是先中了孟全之毒,才会遇到意外,可否赐给府中之人每人一粒‘回生丸’?”

  李长寿沉吟半响,取出那个瓷瓶,颔首道:“嫒儿,此事交给你权权处理,立即加强戒备!”

  “是!”

  童嫒嫒倒出一粒‘回生丸’交给李长寿之后,指挥那两名婢女挟起那两具尸体之后,匆匆的离去。

  李长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又道:“刘朗,老夫在伤愈之后,立即开始四处寻访那批黄衫人的消息!”

  “那知,虽然耗去三年余的时间,却仍然没有着落,不得已之下!”

  “老夫远走西域的青城派高手叙述,老夫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那批黄衫人正是西域第一邪派‘黄衫门’,那两名老者乃是同胞兄弟不满黄衫门之作风!”

  “偷取门中令符带着孙子及孙女避祸中原,沿途不知引起多少的血劫,最后,才止于老人诸人!”

  说至此,神色一黯!刘朗好奇的问道:“员外!黄衫门是不是全被杀死了!”

  “嗯!你很细心!当年老夫为了彻底铲除祸根,不惜使用暗器及毒药,顺利的将与‘黄衫门’有关的人相继残杀!”

  “老夫在回到中原之后,不参加武林杀戮生涯,便在此成家立业,倒也过了三十余年的平静生涯!”

  “那知,在十年前,老夫竟然在偶然的机会中,发现神鹰老人胡集威的武功,竟然与昔年‘黄衫门’类似!”

  “老夫暗加观察的结果,发现自己并非那胡集威的对手,立即闭门不出,以免引起他的注意!”

  “在六年余前,孟全上门挑战,老夫灵机一动,在击败他之后,嘱他替老夫练制可以增长功力的‘回生丸’!”

  “为了保密起见,老夫只好打算杀他灭口,那知,竟被他逃脱,看样子今后一定有无穷的后患了!”

  说完,神色一片黯然。

  刘朗闻言,不由打一个寒噤,暗忖道:“哇操!员外干嘛要告诉我这些秘密,莫非想让我做一个明白鬼!”

  想到此,不由神色大变!

  李长寿陡闻他的气息急促,会意的道:“刘朗,你别胡思乱想!老夫如此做,实在是另有打算!”

  说完,含笑瞧着刘朗。

  刘朗尴尬的问道:“员外,咱们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秘密呢?你不耽心我会小心泄露出去吗?”

  “呵呵!老夫素以慧眼识人自豪,以你的资格及心性,如果想拜老夫为师,不但可回福建报仇,更可为一代大侠!”

  刘朗闻言,不由大喜!

  可是,他旋又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要替孟全做三件事情,他们二人又是生死仇敌,自己夹在中间,该如自处呢?

  因此,他的笑容立即冻结了。

  李长寿一直注视着刘朗,见状之后,立即问道:“刘朗,你莫非瞧不起老夫的武功吧!”

  刘朗忙道:“哇操!不是啦!我……”

  “你莫非有难言之稳?”

  “我……员外,你可否给小的一点考虑的时间?”

  “好吧!你去和麻吉谈谈吧!对了!别提及这个秘密!”

  刘朗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点头道:“小的知道!小的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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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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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9 17:17:34 | 只看该作者|
  第七章 炮声隆隆伏双娃

  刘朗一走入麻吉的房内,立见麻吉正和小春、小秋低声交谈,他立即笑道:“哇操!恭喜你们三人啦!”

  小春、小秋不由娇颜酡红,垂下了头。

  麻吉却问道:“大仔,夫子干嘛要杀死两位李大叔呢?”

  “哇操!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大仔,你和夫子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哇操!我天天扫地、擦桌椅、添柴火,他一直窝在房间,一天难得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个屁!”

  “大仔,你看夫子会不会再来呀?”

  “哇操!一定会的!你有没有吃下‘回生丸’?”

  “有呀!我们每个人都吃了,正打算要运功调息哩!”

  “哇操!麻吉,你也会武功啦!”

  “嘻嘻!是小春及小秋教我的,那天我也教你一招!”

  “哇操!夫以妻为贵,看样子我也必须迅速娶查某啦!”

  “大仔,你对小朱的印象如何?”

  “哇操!那个小朱呀?”

  “就是厨房的那个小朱呀!”

  “哇操!原来是她呀!算了,在我没有报仇之前,我并不想成家,你们聊吧!我要去洗个澡了!”

  说完,匆匆的离去。

  耳边立即传来麻吉三人的笑声。

  刘朗匆匆的提了一浴池的井水后,脱去衣衫,仔细的搓洗着身上的泥垢:“哇操,实在有够‘阿里阿渣’!”

  当他的目光落在‘小和尚头’上面的那两个小肉瘤之际,不由吓了一大跳,立即仔细观察着。

  这才一仔细观察,立即让他也发现了‘输精管’两侧的那两条细‘狗鞭’,他立即坐在浴缸仔细打理着。

  他不由喃喃自语道:“哇操!这一定是孟夫子暗中搞的鬼!哇操!他干嘛要这样做?他是什么时候搞的鬼?”

  他不由得怔怔的瞧着‘小钢炮’!

  也不知过了多入,他突然听见对面房内传来一阵‘拍!’及‘滋!’以及急促的喘息声音,他不由一怔。

  “哇操!死麻吉,明天马上要进洞房了,现在还如此的‘色’!真是有够‘猪哥’!”

  那‘怪声’越来越响亮!

  刘朗听得心猿意马,那门‘小钢炮’情不自禁架起来了,它迅速的膨胀着,膨胀得令刘朗自己也哧了一大跳!

  他悄悄的伸手一捏,只觉得它不但比以前几乎膨胀半倍,而且比以前温烫,不由暗诧道:“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自对房传来的‘怪声’更加清脆以及密集,尤其小春那‘啊!’的‘叫房’声音,更是令刘朗难过不已!

  他拎起数桶冷水,自头顶淋遍全身,企图使自己冷却一下,那知,却被对房那些‘怪声音’吵得他更加的难受!

  他立即匆匆的擦着身子!

  他穿上衣衫之后,一见自己下身的那个‘高大账篷’暗骂一声:“死麻吉!”

  之后,匆匆的朝院外行去。

  他走出院外,一见天色已近午时,一想起自己尚未食过一粒米,立即返身迅速的朝厨房行去。

  那知,他尚未踏入厨房,立即听一阵女人的‘喔!’呻吟声!

  他好奇极了,凑近一瞧,不由哧了一大跳!

  只见浑身赤裸的小朱侧躺在地上,拿着一只锅铲,正以锅铲的木把在她的穴内来回的抽插着。

  瞧她眯着双眼,微掀嘴唇,口中‘唔!’呻吟不已的模样,分明已经‘色’得要命,不得不自己解决一番了!

  刘朗暗骂一声:“三八查某!”

  之后,悄悄的离去。

  他走到院中,一见四周寂静,立即信步行往前去。

  风风走到前面那栋专供婢女们居住的精舍院外,立见两条白乎乎的身子在不住的耸动,立即隐在花丛后面偷窥。

  只见两个婢女紧紧的搂拖在一株花丛后面,各以双手在对方的身子抚摸着,由那急促的呼吸,可见她们也‘色’得要命!

  刘朗暗骂一声:“三八查某!”

  立即悄悄的离去。

  他刚前行不远,立即有两条光溜的身子紧紧的粘在一起,由她们不住的以下身磨擦的模样看来,这一对的‘灾情’更加严重!

  他不由暗骂一声:“哇操!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干嘛有这么多的‘三八查某’在发神经病!”

  他悄悄的又前行不过错,立即看见两名身子光溜溜的少女正以嘴巴在吸吮及舔弄对方的下身,他不由怔住了!

  “哇操!有够‘阿渣’脏!”

  他慌忙朝前行去!

  他刚刚走到前院,耳边突然传孟夫子那阴森森冰冷的声音,道:“嘿嘿!小子,你可真眼福不浅哩!”

  刘朗如遭雷劈般,整个的吓住了!

  “嘿嘿!小子,到窗外来吧!”

  刘朗匆匆一瞥,立见嘴角挂着冷笑的孟全正隐在精舍的窗外朝自己招手,他不由得犹豫不决!

  “哇操!夫子会不会要我的命呢?”

  他正在犹豫之时,倏听到孟夫子传间道:“小子,你放心!老夫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过来欣赏一件妙事吧!”

  刘朗硬着头皮,走到孟全的面前,立见他朝房内一指。

  他好奇的朝房内一瞧!

  这一瞧,他整个的怔住了!

  只见李长寿正童媛媛在榻上扮演着‘春宫好戏’,瞧他们那付狂欢的模样,比年轻情侣还要令人不敢恭维!

  实在太令不想不到了!

  “嘿嘿!小子,很意外吧!还有更好的哩!跟我来!”

  两人闪入厅内之后,立即看见小帆及小莲在走道上紧紧的搂抱着,下身也不住的耸动磨擦着!

  最令刘朗感到意外的是那位骄傲的李瑶琴正光着身子,靠在李长寿的房门外,不住的搓揉自己的双乳!

  那双匀称雪白的大腿也在不住的曲伸着,分明穴内已酸痒难耐了。

  刘朗完全怔住了!

  孟全却得意的暗笑着:“嘿嘿!小子,很精彩吧!”

  “哇操!我……”

  “嘿嘿!小子,今日正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上去吧!”

  刘朗哧得身子退了一大步,张口说不出话来。

  “嘿嘿!小子,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老夫的第二个条件就是要你先过去陪伴李瑶琴这个丫头!”

  “哇操!我……”

  “嘿嘿!你想食言背信吗?”

  “哇操!这……这太那个了吧!”

  “嘿嘿!小子,他们不知老夫在‘回生丸’中添加了‘火狐丸’,如果不好好的疯一疯,届时只有走上‘欲焰焚身’之途了!”

  刘朗听得神色大变!

  孟全却趁机一指点中他的麻穴,顺着地面将他滑向李瑶琴!

  刘朗刚‘哇操!’叫了一声,‘碰’一声,已与李瑶琴撞个正着。

  他刚张口欲言,却已被李瑶琴那火烫的樱唇封住了双唇!

  正在被欲火煎熬的李瑶琴,一见到刘朗,是以见到宝贝一般,一面吻着他,一面狂撕着他的衣衫。

  半晌之后,刘朗即已被剥光了身子。

  李瑶琴一见到那门‘大钢炮’,毫不迟疑的就欲‘妖姬硬上弓’,但因刘朗全身僵硬,令她进不了门!

  她不由急得气喘如牛!

  穴中的淫液汩汩的向下滴着!

  刘朗面对这种香艳的情景,心中真是百感俱陈,不知如何形容才好!孟全瞧得暗暗阴笑不已!

  半晌之后,只见曲指一弹,立即解开了刘朗的穴道!

  刘朗只觉身子一震,四肢不由一挣!

  色急的李瑶琴却已趁机用力的将下身朝那门‘大钢炮’一坐,太紧的处女圣地立即带给刘朗一阵剧疼!

  他不由‘哎唷!’叫了一声!

  李瑶琴也疼得全身肌肉直颤!

  额上也迸出了冷汗!

  可是,她却不住的挺动着!

  殷红的血迹迅速染遍刘朗的下身!

  刘朗虽然已经被解开了穴道,可是,他的双肩却被李瑶琴的双手搂着,心中虽然想挣开,却办不到!

  他只好任她去疯了!

  孟全一见‘船已入港’,阴阴一笑之后,立即悄悄的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突见李瑶琴连连哆嗦不已!

  此时的刘朗已苦尽甘来,正在享受着‘处女宝穴’的颤动快感,早已忘记了先前的尴尬及紧张了!

  突听李瑶琴‘啊!’的叫了一声,立即伏在刘朗的身上。

  那对高挺的玉乳随着她的急促的呼吸不住揉动着刘朗的胸部,令他的欲焰陡炽,立即翻身开始抽插。

  在房中狂欢的李长寿虽然听见孙女的叫声,但在欲火的催逼及童媛媛的‘纠缠’,再度挥戈进攻!

  小莲及小帆却被李瑶琴的尖叫声,引了过来。

  小莲眼明脚快,一式‘饿虎扑羊’,立即搂住刘朗。

  刘朗被小莲猛一撞,叫声:“哇操!”

  之后,正欲推开她。

  上身却被小帆按住,只听她喘道:“哥!爱我,爱我!”

  说话间,将双乳猛凑向得朗的头部!

  小莲趁机沉腰一坐,顾不得下身的裂疼,早已套动起来。

  刘朗上下遭袭,不由挣动着。

  小莲见状,下意识的扣住住他的腰眼,他立即‘安分守已’了!

  小帆将双乳在刘朗的上身来回揉动,口中呻吟道:“哥爱我,爱我,求求你爱我!喔!喔!”

  “哇操!我会死啦!”

  刘朗就在这种‘被强奸’的情况下,‘度日如年’、‘度秒如世纪’!

  小帆越磨双乳越难受,趁着小莲正在飘飘然之际,霍地一掌推开她,同时翻身上马,沉腰一坐。

  刘朗趁机一把推开她,弹起身子,立即冲了出走!

  小莲及小帆低吼一声,立即追了出去。

  刘朗回首一见二女追了过来,急忙朝外冲去!

  陡听‘砰!’一声,刘朗立即将闻声掠进来的孟全撞倒在地。

  他‘哎唷!’叫了一声之后,由于耽心孟全动手,立即逃了出去。

  孟全腿伤未愈,在避无可避之下,竟被刘朗撞倒在地!

  他尚未喘过一口气,却已被小莲及小帆压住了身子。

  他暗呼一声:“不妙!”

  忙欲出掌。

  小帆方才被刘朗逃脱,此时一缠上孟全之后,迅疾制住了他的麻穴,同时开始撕裂他的衣衫。

  小莲也紧紧的按住孟全的双肩,不让他有脱逃的机会。

  孟全想不到竟会‘玩火自焚’,不由喝道:“臭丫头,你……”

  小莲‘嘻嘻!’一笑,立即制住了他的哑穴。

  小帆张开檀口将孟全那条软绵绵的‘老棍’吸吮得‘英姿焕发’之后,立即跨身上马,开始套动起来。

  孟全急怒攻心,吐出一口鲜血之后,立即晕倒。

  小帆疯狂的套动半个时辰之后,才泄身沉沉睡去。

  小莲急忙‘接班’开始套动!

  可是,她刚套动半盏茶时间之后,甫自昏迷之中醒过来的孟全却已在频频哆嗦了,开始泄精了!

  小莲却继续挺动着!

  不久,那泄过身的‘花生米’立即被挤出穴外了。

  小莲不由气得重重的拍了它一下!

  孟全疼得怪叫一声。

  这一叫,立即又将远处的婢女们引了过来。

  李长寿毕竟功力深厚,在泄身之后,一见自己将童媛媛弄昏了,不由吓得五内俱裂,神色大变!

  陡闻孟全那声怪叫,他霍地明白这一切必然是孟全搞的鬼。

  他下榻之后,忍着全身之晕眩,自衣柜内取出一套衣衫,匆匆穿着。

  他走到大厅一见孟全正被婢女们纠缠着,不由阴阴笑道:“孟兄,真艳福不浅哩!”

  说完,走了过去,卸下他的下巴。(防他嚼舌自尽)那些婢女一见又有一个男人出现,立即缠着李长寿。

  李长寿立即暴喝一声:“住手!”

  那些婢女的神智倏地一清,慌忙退开。

  李长寿阴阴一笑,匆匆回房取出三粒‘激情丸’塞入孟全口中,同时说道:“丫头们,好好的疯吧!”

  说完,迳自回房内。

  他的目光一落在李瑶琴的身上,立即神色一冷,阴阴的道:“该死的孟全,你真是造孽!”

  说完,挟起李瑶琴,进入房内。

  他将李瑶琴放在童媛媛的身边,接过被子盖住二人的身子,立即在桌前默默的思忖如何善后?

  敢情,他一直认为李瑶琴是失身于孟全,因此,才会一直犹豫要不要留住孟全的一全狗命!

  他在苦思之际,孟全却在苦战着。

  他在那粒‘激情丸’的激发之下,他被那些婢女们来回‘奸淫’着。

  一身的功力及精力迅速的耗损着!

  两个时辰之后,他所泄出来之物,再也不是精液了!

  那是一滴滴的鲜血。

  可是,他那条‘老棍’却依然勃起着。

  那些排队的婢女们疯狂的套动着!

  不关则已,关己则乱,心机过人的李长寿夜苦思老半天仍无结果的情况下,长叹一声,走向房外。

  他刚步出大门,又即发现了刘朗的那些碎衫。

  只见他双目一亮,喜呼呼道:“是他,刘朗!天啊!我方才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说着,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迅速的在府中驰行一周,仔细找过每一个房间,除了发现麻吉及小春小秋昏睡在榻上之外,已无刘朗的影子。

  他不甘心的仔细搜索着。

  一直到夕阳西沉,他才失望的走回大厅。

  却见,婢女们已昏睡在地。

  孟全则双目暴睁,毙命当前。

  李长寿恨恨的抓着孟全的尸体,走到院中,朝空中一掷!

  只见他瞪着孟全下附的尸体,怒喝一声,双掌一扬,‘轰!’一声,空中立即出现一片血雨及碎肉。

  且说刘朗心慌意乱的冲出李府大门,朝右一转,立即奔了出去。

  他刚奔出半晌,立即听见一阵婢女叫骂声音:“哎唷!夭寿短命!肚短命,难看死了!”

  刘朗循声一瞧,只见迎面正有一名妇女以手捂面,他正在诧异,低头一看,身子不由跳了起来!

  他慌忙转过身,疾逃而去!

  闻声而来的路人,立即边追边骂道:“打死这个怪物!”

  此时刘朗说多糗就有多糗!说多急就有多急!

  偏偏此时路上的来人众多,人人闻声一边拦截,一边破口大骂,拳脚齐挥,不客气的朝他揍了过去。

  刘朗在情急之下,顾不得再隐瞒武功,全力使出‘含恨离去’轻功身法,撞开行人之后,疾逃而去。

  他冲出城门,又朝山上疾奔一个时辰,不知已经跑到何处,回头一看再也无人追来,才停下身子。

  他重重的朝地上吐了三口痰之后,骂道:“哇操!有够衰!我怎么碰见这种糗事呢?真是有够衰!”

  他正怨自艾一阵子之后,朝四周望一下,只见自己正置身于一座荒山之中,立即朝一株树上一掠!

  ‘咻!’一声,他立即掠上了一株大树桠间。

  他朝地下一瞧,不由暗暗喜道:“哇操!想不到我真能飞哩!”

  一想到离开此处,他顿觉一片茫然!

  “哇操!身无寸缕,如何走?”

  “哇操!走向何处?”

  回福建找刘虎报仇?哇操!不行,员外一定会叫麻吉带他来找自己,届时,自己要如何解释呢?

  “哇操!李瑶琴这个‘恰查某’如果发现了自己,不把自己切成八大块才怪,福建去不得!”

  “该去那里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然听一阵女人的交谈声音:“师姐,瞧你东闻西嗅的,有没有把握呀!”

  “师妹,别吵了!咦!已经接近了!”

  “真的呀!”

  “格格!当然是真的啦!我在‘金枪王’的臀后涂了‘追踪粉’,那怕他跑到天涯海角,也可以追上!”

  “师姐,金枪王的那根宝贝真的很壮呀!”

  “格格!比上回那个蒙古老包还要大一号,你想一想它有多壮!”

  “格格,太好啦!这下子可以‘乐透’啦!”

  交谈声音越来越清晰,分明正有两个淫娃正行了过来。

  刘朗窘道:“哇操!看来这两个三八查某是冲着我来的哩!”

  他慌忙隐入枝叶之中。

  半晌之后,果见两位丰乳,蛇腰,蜂臀,面貌妖冶,年纪约三旬的红衣妇人自远处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

  两人走到刘朗隐身之树下,立见右侧那名妇人抬头道:“格格!金枪王,你好!奴家姓应,单名娃,请多指教!”

  说完,竟然开始宽衣解带。

  另外那名妇人一边开始宽衣解带,一边嗲声道:“金枪王,奴家姓应,单名萍,请你多多指教!”

  刘朗见状,不由心颤胆跳!

  他并非害怕得心颤胆跳,相反的是口干舌燥,全身燥热,那门‘大钢炮’再度翘起,准备要射击了。

  因为,那两位妇人的身材实在太迷人了。

  那两个雪白,丰满的奶子高高的挺着,似在傲视群雄!

  那一片茂盛的黑森林更令人遐思万千。

  那两块高翘的白嫩臀部,令人恨不得能够捏它一下!

  刘朗从树上朝下一看,那两粒‘紫葡萄’般的奶头,令他的呼吸为之急促,心儿随着‘怦怦!’狂跳着。

  那加剧的心跳声令他自己也诧异万分了。

  应娃一见到刘朗没有反应,心知必是难为情在作崇。

  立即浪声笑道:“金枪王,相逢即是有缘,过了今日,奴家不会再纠缠你的!”

  说完,双腿一张,上身往后仰!

  只见她将双掌倒按在地面,故意将鼓起的骚穴摇动数下,嗲声道:“金枪王,奴家这话儿还合你的意吧?”

  刘朗瞧得头皮发麻,几乎窒息!

  “哇操!那有三八到这种程度的女人!”

  应萍也摆出同样的架式,故意暗暗吸口气,只见她的腹部一阵蠕动过后,骚穴那扇门立即开合着。

  “哇操!这是什么功夫呀!哧死人了!”

  却听应萍嗲声道:“金枪王,奴家这招不错吧?快下来吧,人家痒死了,你看它在喷水哩!”

  刘朗闻言,仔细一瞧,果见她的穴内喷出一缕淫液,震得他一个失神,竟从树上摔了下来。

  刘朗不由‘哇操!’大叫一声!

  他正欲使出‘鹞子翻身’之际,却见白影一闪,应娃已经纤腰一挺,身子疾射而上,接住他了。

  只见她斜里一掠,轻松的飘落在丈余外的草地上。

  刘朗的腰部顶着她那两团弹性十足的肉弹,正在心猿意马之际,应娃却已伏在他的下身开始舔那门‘大钢炮’了。

  刘朗虽觉一阵舒畅,却叫道:“哇操!你在干什么?”

  就娃抬起头,一抛媚眼,嗲声道:“奴家在吃‘棒棒糖’,你瞧!”

  说着张开擅口对那个‘大炮口’开始吸吮着。

  那种酥酸酸的快感,令刘朗双手一抬,就欲推开她。

  应萍却适时的将双乳挺了过去,立即迎个正着,只见她哈声:“格格好痒!你真坏!”

  刘朗叫道:“哇操!”

  立即移开双手。

  应萍却将身子贴了过去,凑唇欲吻。

  刘朗叫道:“哇操!别这样子嘛!”

  他尚未把话说完,那张嘴巴已被她封住了!

  应萍见状,心知他必是一只‘菜鸟’,立即一边以双乳在他的胸前揉动,一边将香舌‘越界'’大肆‘活动着!

  舔、舐、卷、绕、吸!样样皆来!

  刘朗何曾经历过这种阵仗,立即乐昏了!

  那门’大钢炮‘更加粗胀及烫热了!

  应萍那张檀口立即’火爆满‘了!

  她轻轻的吐出那个’炮口‘一见它红光满面,隐隐发光的雄壮模样,心中不由一阵荡漾,淫液再度汩出了!

  她双腿分张,将洞口对准’炮口‘,缓缓的坐下去之后,发觉穴内’空前大暴满‘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大钢炮‘的高温更令她舒爽!

  ’炮口‘那两粒肉瘤紧紧的顶着她的穴心,使她产生一种从所未有的奇妙快感,她不由叫声:“好啊!”

  说着,开始上下套动着。

  树林之宁静立即被那清脆的’啪!‘声打破了。

  应娃只觉自己每坐一坐那两粒肉瘤立即在穴心顶着,那种酥酸的感觉,几乎令她当场’尿‘了出来。

  她连忙和那两粒肉瘤保持距离。

  可是,半晌之后,她又觉得痒得要命!

  于是,她再度套到底了!

  那情形就好象患了’香港脚‘的朋友,不抓的话,痒极了!一抓下去,更痒!到最后往往抓得皮破血流。

  应娃历经数次’又怕又想‘的煎熬之后,终于耐不住天性的淫荡,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始用力的挺起来!

  随着她的挺动,套动及摇动,那两粒肉瘤在她的冷冻内到外’轰炸‘,爽得她’唔!‘连叫!

  身子更是频频哆嗦!

  应萍与她相处三年多,已经和她’并肩作战‘不下百次,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早就在’唔!‘叫爽的!

  她好奇的支起身子打量着应娃。

  只见她双颊酡红,双目微眯,鼻翼合张,双唇半启,全身汗毛倏立倏落,颤抖之中,更加快疾的冲刺着。

  应萍不由怔住了!

  刘朗被应娃服侍得舒爽不已,一见应萍那因为趴身而垂挂下来的丰乳,禁不住伸出双手各抓住一乳。

  应萍突遭’袭击‘不由’格格‘连笑!

  刘朗只觉只觉那对奶子既光滑又富弹力,实在妙不可言!

  他津津有味的捏揉着!

  应萍一边格格连笑,一边扭动着身子!

  淫液早已顺着大腿内侧朝下流了下来。

  突见应娃一阵急颤,口中’啊!啊……‘连叫之后,立即伏在应萍的背上剧喘着,汗水已湿透了她的身子。

  刘朗正在爽快之际,突然被应娃’罢工‘立即叫道:“哇操!应娃,我看你应该改名为’软‘娃才对!”

  说完,他大胆的捞了应萍的骚穴一把!

  这一捞,立即湿了一手,只听他’啊!‘了一声,将手在草地上猛擦着。

  应萍格格连,嗲声道:“师姐,换人吧!”

  应娃满足的微微一笑,站起身子之后,立即踉跄走向一棵大树。

  刘朗却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应萍将双腿大张,下身一迎!

  ’滋!‘一声,’大钢炮‘立即轰了进去。

  应萍只觉穴心一阵酥酸,情不自禁的’哎唷!‘大叫出声。

  刘朗初显身手,只觉她那肥穴令自己穿行自如,而且又充满弹性,在肉紧之中,带给他另外一种美妙的感觉。

  他立即猛烈的轰炸着。

  应萍毫不示弱的旋动骚穴迎合着。

  淫水随着二人的行动四处飞溅着!

  林中再度响起急骤的’啪!‘声响。

  应娃休息半晌之后,一见二人厮拼的情景,不由喃喃自语道:“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勇猛的男人,我绝对要掌握他!”

  盏茶时间,应萍已被两粒肉瘤轰得频频后退。

  她只觉穴心被顶得酥酸无力,不由开始收缩穴心!

  那两粒肉瘤不亚于美国在日本广岛及长畸所丢下的那两颗’原子弹‘,半个时辰不到,应萍已经完全瘫痪了。

  刘朗正在兴头,虽觉失去她的迎合,少了一些味道,却仍大刀阔斧的厮杀着,杀得她全身猛颤,呻吟连连。

  “师姐,我不行了!啊!啊!好人儿,我不行了!哎唷!泄死我了,啊,啊!”

  应娃一见事态严重,立即站起身子,道:“好人儿,到我这儿来吧!”

  说着,弯身挺臀,将双手按在树干上。

  刘朗挺着’大钢炮‘摸着她的臀部,瞧了那个’小屁眼‘一皱眉头,问道:“哇操,我该怎么弄呢?”

  应娃嗲声道:“这招名叫’隔山取火‘,挺进来吧!”

  刘朗轻轻的将’炮口‘在她的小屁眼轻顶一下,就欲用力一顶,应娃骇得尖叫一声,立即将身子掠了开去。

  “哇操!应娃,你在叫什么?”

  “好人儿,你可别开玩笑,奴家的屁眼那么小,怎么受得了你那只’金枪‘呢?”

  说着,又爱又惧的瞧着’金钢炮‘。

  刘朗一抬头,果见她的下身另外有一张’直嘴巴‘,立即笑道:“哇操!失礼!失礼!我方才没瞧清楚吧!”

  应娃重新摆好架式,又叮咛道:“好人儿,可别走错门喔!”

  “哇操!安啦!我又没有喝醉酒,怎么会走错呢?”

  说完,目标正前方,用力一挺。

  ’滋!‘一声,果然没有走错路。

  应娃松了一口气,开始挺动着臀部,配合他的抽插!

  ’啪……‘声中,那株大树不住的摇晃着。

  刘朗双手揉捏着应娃的那对丰乳,大钢炮猛轰’阵地‘,盏茶时间之后,应娃立即又招架不住了!

  只听她呻吟道:“师……师妹你,你行吗?”

  应萍已经泄得浑身酥软无力,闻言之后,神色大变,急忙道:“姐,我……我实在受不了啦!”

  忙道:“好人儿,你……你差不多了吧?”

  刘朗边挺动边问道:“哇操!什么差不多了?”

  “你……你……快泄……泄精了吧!啊!啊!我爽死了!啊,我又要泄了!啊!”

  呻吟之中,她开始剧颤了!

  刘朗享受着英雄式的征服快感,挺动更剧了!

  “啊!啊!我……泄死我了……”

  呻吟未毕,她已无力的将右肩靠在树干上了。

  刘朗紧捏着她的双乳继续抽插着。

  他再挺动二十余下,应娃终因泄身太剧,昏迷不醒了!

  刘朗翻过她的身子,继续挺动着!

  应萍见状,忙叫道:“快停!”

  ’是非终因强出头‘,她这一叫,立即又将刘朗引了过去。

  在她的惊呼声中,’滋!‘一声,’大钢炮‘再度挺进去了。

  也是合该这对作恶多端的淫娃要遭到报应,才会令她们二人遇上刘朗这一个初生之犊啦!

  孟全为了让刘朗能够’枪毙‘李府中所有的女人,除了传授刘朗’恨女心法‘之外,更暗中加了强精之药。

  加上那门’改装‘的’大钢炮‘,这两位淫娃在大意之下,终于栽了一个大筋斗,此时,只能任刘朗’宰割‘了。

  刘朗又先后在昏迷的应娃及应萍身子挺动半个时辰之后,经过一阵剧烈的哆嗦之后,他终于泄精了!

  前所未有的舒爽,令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他伏在应娃的尸体上休息片响之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哇操!她们二人怎么没有鼻息呢?莫非……”

  想至此,他吓得跳了起来。

  他略一匆打量二女之后,骇得后退三大步:“哇操!她们全部’翘辨了‘啦!这……这该怎么办?”

  他吓得四周打量着,他匆匆的叩了三个头之后,立即朝山上掠去。

  由于心中有鬼,虽然黑夜已经笼照大地,刘朗翻过一座山头,继续庄山林之中奔驰着!

  他一边奔驰,一边向四处望着。

  突然前头数里远处有火光的闪烁,他仔细一瞧,立即发现有数条黑影盘坐,内心中一喜。

  由于不知对方是何角,刘朗立即放轻步于,朝火光掠去。

  以他此时的通玄功力,加上’含恨离去‘轻功身法之奥妙。

  不到盏茶时间,人立即隐伏在那些人在三丈远的一株树后。

  那些人围坐在火堆旁,默默的吃着干粮。

  刘朗得直咽口水,却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默默的坐在这个荒郊野外,他立即思忖如何弄些干粮来祭’五脏庙‘。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传来轻微的有破空声音,他不上屏息静气瞧着那些黑衣人有何反应。

  半晌之后。只听一名中年人沉声道:“老大来了!”

  那十余名黑衣人立即站起身子,在火堆后排成二列。

  ’唰!‘一声,果见一位年约五旬,相貌阴沉的黑衣人现身子火堆前,那十余人拱手朗声道:“见过老大!”

  那名黑衣人沉声道:“免礼!”

  他睁着那对鹰目朝那些大汉扫视过后。

  沉声道:“各位弟兄,咱们’黑衣会‘成立已有三年了,却一直没有露脸的机会!”

  “难得’天狼帮‘看得起咱们邀咱们加盟,今夜的行动乃是咱们的见面礼,希望各位弟兄好好的表现一番!”

  那些大立即沉声应:“是!”

  五旬黑衣人旋又道:“穆标,老夫先去和凌故会面,一个时辰之后,你带弟兄们到’满园春‘吧?”

  立时他右侧那名大汉拱手应:“是!”

  五旬黑衣人离去之后,立听一名黑衣人问道:“喂!猪哥标,咱们是不是要去城郊的那家’满园春‘呀?”

  “妈的!黑猴,你对我客气点,你没有听老大方才的吩咐呀!”

  黑猴的拱手道:“是,穆老二请指示!”

  穆标轻咳一声道:“各位,咱们今夜正是要去’满园春‘,大家多卖力些,那些娇滴滴的美人,等着咱们哩!”

  那些大汉不由双精光四射,嘿嘿笑个不停!

  刘朗瞧得暗骂道:“哇操!原来又是黑帮人在拼地盘,狗咬狗!”

  陡听穆标又道:“各位,听说那位’满床飞‘应贞筱目前也在’满园春‘,咱们可要小心些哩!”

  “嘿嘿!听说那位’满床飞‘的确挺来劲的哩!”

  “嘿嘿!当然来劲哩!听说她胃口不小哩!”

  “是呀!听说一下子要三、四个大男人,她才会过瘾哩!”

  “嘿嘿!听说只要她的屁股一摇,就非’交货‘不可哩!”

  “嘿嘿!我倒要试试,看她多会摇!”

  “嘿嘿!土龙,依我看,你大概只能只坚持三下而已!”

  “对!对!一!二!三!开枪!是咱们’黑衣会‘’快枪手‘土龙的注册商标哩!还是少丢人现眼啦!”

  “妈的,老古,你也好不了多少……”

  其他的诸人不由哄然大笑!

  刘朗乍听到’应贞筱‘之名,只觉十分的耳熟,略一思忖,立即想起在兵书峡秘洞所遇见的那位妇人。

  他时而想起关哈安,双目立即射出恨火:“哇操!地球真的是圆的,冤家路窄,终于让我遇见这个查某了!”

  “哇操!待会儿,我就跟着这群’猪哥‘去,哇操!我还是先弄一名衣衫来遮遮身子,比较妥当些!”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沙……‘声音传了过来,刘朗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瘦削黑衣人匆匆的走了过来。

  瞧他边走边解裤带,分明已经’内急‘。

  他不由暗喜:“哇操!太好啦!算这只’猪哥‘倒霉!”

  只见那名大汉匆匆掠了过去之后,褪下裤子,立即蹲在一棵大树后面,立即一阵’劈哩拍啦!‘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臭烘烘的怪味道!

  刘朗一皱眉,屏息暗骂道:“哇操!猛吃猛喝,真是’猪哥‘!”

  半晌之后,那名大汉长嘘一口气,站起身子,整整齐衫,就走了回来,刘朗双手食指一曲弹,紧张的打着他的穴道。

  他待那名大汉相距二尺之后,双指倏弹,身子也射了出去,那名大汉低’嗯!‘一声,哑穴及麻穴立即受制。

  由于其余的大汉正在兴趣勃勃的谈着玩女人之鲜事,根本没有发现刘朗的袭击行动哩!

  刘朗朝那名大汉一眨眼,挟着他如飞掠去!

  半响之后,他已掠出里余远,只见他边剥那位大汉的衣衫,边低声道:“哇操!朋友,借套衣衫吧!”

  那名大汉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差点就骇死了!

  刘朗穿妥衣衫之后,一见虽然略现宽松,却比光着身子强多了,自袋内掏出一锭碎银,立即塞入那名大汉的右手。

  只听他低声道:“哇操!朋友,你别紧张!穴道解开之后,好好的买套衣衫,’歹子‘不能做(不可做坏人)啦?”

  说着,朝那些人掠了过去。

  他刚掠出不远,立听有人叫道:“赵猴!赵猴?”

  只听另外一人出叫道:“好的!赵猴你是不是睡着啦!”

  刘朗哑着声音,低声道:“好啊啦!叫什么叫?”

  心中却暗暗担心会被瞧出异状!

  所幸那位穆标叫道:“噤声,覆上面巾,走!”

  刘朗一见远处的大汉们纷纷将巾套拉起来覆住头脸,立即便跟着冲出去搜索。

  这一搜,果然让他搜出一个巾套,他将巾套往头脸一覆。只觉那巾套竟有伸缩性,立即将头脸覆个密合。

  刘朗将那两个眼洞调正之后,扯顺双耳及鼻尖之覆巾之后,足下略一加劲,立即跟上那最后一人。

  刘朗只以两成不到的功力,即能轻松愉快的随着那十余人,心中不由暗笑这批软脚虾,竟敢妄想惹应贞筱。

  他嘴角挂着微笑,随着他们移动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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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9 17:21:02 | 只看该作者|
  第八章 满园春色展雄风

  亥子相交时分,神色凶猛,右颊有一道刀疤的天狼帮帮主穆帝沉声分配妥任务之后,立即率众出发。

  前行三里余之后,只见一栋五进式豪华建筑物呈现在官道右侧,四周围着逾丈高墙,墙上插有碎瓶及短刃。

  众人略一打量之后,立即分成两路行进。

  ‘黑衣会’十六人随着穆帝和另外二十多名高手朝‘满园春’的大门驰去,盏茶时间即已到达大门三丈外。

  只见一名魁梧大汉在穆帝的示意下悄然掠去。

  刘郎见他足声细微,亦暗赞此人武功不弱。

  刘朗凝神一听,只听门口传来‘呼……’的打鼾声,不由暗暗摇头道:“哇操!又多了一个枉死鬼!”

  只听‘咔!’的一声低响,立见那名魁梧大汉探首招手。

  穆帝阴阴一笑,立即朝前掠去。

  刘朗掠过大门之后,只见一名大汉侧首靠在墙边,知他必是颈项彼人削断,迷迷糊糊死去,不由暗暗摇摇头。

  穆帝留下十人在院中之后,立即率领众人轻灵的绕过两排精舍。

  朝清晰的传出‘拍……滋……’怪响的第三排精舍扑去。

  他们刚接近大厅,立听有右侧内传出一声脆喝:“有敌!”

  那些‘啪……’异响倏然停止。

  房内立即传出穿衣声音。

  穆帝诸人却已朝每一房间扑去了。

  刘朗按照分配随着黄化龙踢开房门,立见一位衣衫不整的红衣少女一掌朝黄化龙就劈了过来。

  黄化龙喝声:“来得好!”

  身子一闪,朝她的腰际劈出—掌。

  红衣少女右足一点,右掌一扬。

  刘朗正在欣赏着那位六十余岁又瘦又干的老头子的害怕模样,突听黄化龙惨叫声音,立即挥出一掌。

  红衣少女一招得手,正欲痛下杀手,陡见一道劲迅即袭向腰际,心中一凛,慌忙朝后面退去。

  ‘砰!’一声,竟然撞到一张坐椅,不由哼了声。

  黄化龙趁机扑了上去。

  那名少女见状,忍住后腰之瘁痛,右手倏扬!

  寒光一闪,一支柳叶镖疾射过去。

  刘朗暗叫一声:“夭寿!”

  立即一掌劈了过去。

  那知,黄化龙心功报仇,扑势太急,不但胸口被射个正着,更被刘朗那一掌劈得撞向了墙壁。

  ‘碰!’一声,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当场气绝。

  刘朗见状,不由懊恼万分。

  就在这时,他只觉一道掌劲自右侧临身,心中一凛,右掌疾挥,‘砰!’一声,立听刘朗惨叫。

  那名红衣少女惨叫一声,左掌抚着断折之右掌,神色骇然的瞪着刘朗,身子也悄悄的后移着。

  那雪白胸脯立即露了一块。

  刘朗不想造杀孽,冷哼一声,立即朝房外掠去。

  那名‘老猪哥’的在地上喃喃自语片刻之后,才起身着衣。

  刘朗走出房外,只见每间房内皆传出打斗声音,他走入对面房内一瞧,只见两名黑衣人正在戏耍着一名赤裸少女。

  那名嫖客早已头身分家,惨死当场了。

  那名少女右臂下垂,分明已经受伤,却仍旋展身法躲闪着。

  那两名黑衣大汉,忽而摸乳,忽而捏臀,口中嘿嘿淫笑不已!

  刘朗暗暗一摇头,正欲退了出来。

  忽闻院中传来一声厉啸,刘良心知必是穆帝遇了强敌,立即沉声道:“帮主有事,先制住她吧!”

  说完,快步朝院中奔去。

  只见数名黑衣人不约而同的自右侧房扑了出来,刘朗立即随着色们的身后,朝院中奔去。

  只见应如筱穿着一件粉红肚兜,似彩蝶般,双掌连挥,正和‘天狼帮’帮主穆帝展开激烈的拼斗。

  那对奶子及那两块圆臀在黑夜之中,显得十分的‘惹眼’。

  尝过‘女人’滋味的刘朗不由暗呼:“哇操!果然是一代尤物!”

  穆帝使出‘天狼掌法’双手似推似钩,外腾纵跃,记记不离她的身上大穴,喊嘶声中,显得杀机腾腾。

  刘朗瞧了半响,心知二人一时难以分出胜负,立即朝他处一瞧!

  只见六名红衣少女正和十余大汉拼斗,虽居劣势,却仍可支撑。

  最特殊的是一位蓝衫少年身子连闪,双掌疾劈,不但已经劈翻五名大汉,更将六名大汉逼得无得躲藏。

  刘朗正在暗诧此人是谁之际,突听穆帝竭道:“布阵!”

  自房内射出的大汉响应一声,立即朝蓝衫少年扑去。

  刘朗跑过去一瞧,不由暗暗一震:“哇操!怎会是他呢?我要不要向他出手呢?”

  原来那名蓝衫少年赫然是李长寿之孙李修德,他生性好色,入江湖不久,即已被应贞筱之女徒勾引上了。

  今夜,当他正被应贞筱弄得‘欲仙欲死’之际,突遭天狼帮袭击,当然义不容辞的出面相助了。

  那些‘黑衣会’之人仗着人多,立即围住他。

  那知,不到盏茶时间,却已被李修德的‘霹雳掌法’劈死了五人。

  另外六人在魂飞魄散之下,只有挣扎的份儿。

  刘朗虽然记恨李修德,可是,一想李长寿对自己有恩,自己又毁了李瑶琴的贞操,他立即犹豫不决。

  这半响时间,八名黑衣人已经布下‘八卦阵’,使出‘群狼争食’身法,迅速的扑杀着李修德。

  李修德幼承家教,虽然武功不凡,奈何这阵子一直与红衣少女们狂欢。

  方才又泄得‘爽歪歪’的,功力已经大打折扣。

  半个时辰之后,只听他气息粗浊,身子已见迟滞。

  另外八名黑衣人适时换下那八人,重又围住他。

  刘朗也在打斗群中,虽然出手攻向红衣少女,却暗中注意着四周的战况,心中暗暗思忖如何救李修德。

  原来,不但李德修已经遇险,应贞筱在穆帝及三名黑衣人以‘四象阵’围攻之下,亦已频频遇险了。

  那些红衣少女更是一一被制往穴道倒在地上。

  突听,‘轰!’一声,李修德虽然震退二人,却已闷哼一声。

  刘朗心中一震,立即一掌逼退那名红衣少女。

  只见李修德嘴角挂血,胸部急喘,身子踉跄后退着。

  立于‘巽’位的黑衣人阴阴一笑,一掌朝李修德的后背劈去。

  好个李修德,只见他右掌朝后一劈,身子硬生生朝左一掠。

  ‘轰!’一声,院中立即旋起一道冷流。

  李修德已避过一劫,却被另外一名大汉一掌劈中了左肩,只听他闷吼一声,身子趁势飞了出去。

  另外两名大汉见状,双手齐扬,朝他劈了去。

  李修德身重伤,欲避不及,不由暝目待毙。

  刘朗一见李修德朝自己飞来,飞掌一挥震退那两股掌力之后,身子一掠,扣住他的腰眼迅即朝无人之外掠去。

  刘朗离开‘满春园’,又连驰一个时辰之后,一见四周无人,立即停下身子,将李修德放了下来。

  刘朗立即又掠回‘满园春’。

  那知,他尚未抵达大门,已听一阵‘嘿嘿……’阴笑及阵阵男人的惨叫声音,他慌忙悄悄的掠了进去。

  就在此时,一道灰影冷哼一声,立即朝他隐身之外扑来。

  应贞筱及四名红衣少女,立即继续追杀着那些黑衣人。

  原来灰衣老者竟是‘赛孔明’关哈安,他不由又骇又恨,关哈安正好要来找老相好应贞筱。

  一见她们遇险,立即暗暗弹出了‘酥骨粉’。

  盏茶时间之后,现场诸人已全身酥软无力了。

  关哈安阴阴一笑,将解药交给应贞筱之后,立即展开大屠杀。

  刘朗由于服下神鹰之血,又吸入‘回生丸’之药气,因此不惧百毒。

  刘朗暗一咬牙,使出‘恨不成钢’掌法,迎了过去。关哈安尚未立定身子。

  只觉一道如山的掌力逼了过来,心中一凛,右掌一挥,立即劈出一股八成掌力。

  ‘轰!’一声一道人影立即分开,刘朗一见对方比自己多退后了两步,心中一喜,立即攻了过去。

  关哈安被他那一掌震得双腕发麻。

  因此,一边猛攻,一边暗暗弹出毒药丸,想将刘朗毒毙,刘朗一全力劈出一掌之后立即转身逃走。

  刘朗逃出满园春之后,立即选择与李修德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正值丑末时分,人们皆在睡梦之中,官道之上,除了刘朗以外,别无他人。

  只见他穿过一个乡村,在野狗的低吠声中,迅疾离去。

  当他再度驰入一座村落之际,突听左侧路旁传来:“唷……我会死啦……”

  的啦叫声,他急忙杀住身子。

  他转身一看,只见一位衣衫褴褛,以一条黄碎中系住满头乌丝,容貌清秀的少女捧腹倒在地上呻吟。

  刘朗乍见这位少女,立即想起自己与麻吉以前流浪的情景。

  心中立即升起一丝怜惘之心,忙问道:“哇操!姑娘、你怎么啦?”

  “我腹疼……哎唷……”

  刘朗蹲下身,就欲替她把脉。

  哪知,那位少女,身子一动,右掌一拍,事出突然。

  只听他‘哇操!’叫了一声,麻穴及哑穴先后被制,不由又惊又急。

  那位少女格格一笑,挟起刘朗,立即朝城郊驰去。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她将刘朗放在林中的空地上,一掌拍开刘朗的哑穴,双臂环胸而抱,含笑瞧着刘朗。

  “哇操,姑娘,咱们素不相识,你干嘛要坑我?”

  “格格!兄弟,你已经做了一票,施舍一些吧?”

  “哇操,做一票?什么意思?”

  那名少女格格一笑,一面扯下刘朗的巾套,一面脆声道:“格格,少水仙花不开——假蒜,我……”

  说到此处,她突然被刘朗那张挺有‘个性’的刚毅,俊逸面孔怔住了,只见她的双目一亮,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刘朗乍见她的那张面孔,惋惜道:“哇操!瞧她长得挺‘水’的,干嘛会做如此奇怪的事情?”

  却听那位少女吸口气,重又笑道:“格格,我不管你上不上路,我仍是照我的一贯作风进行!”

  说完,取出一条黑巾蒙住刘朗的双眼。

  刘朗内心剧震,忙叫道:“哇操,你要干嘛?”

  那名少女格格一笑,立即制住他的哑穴。

  刘朗心中一急,忙用力一挣。

  那知那名少女的制穴手法甚为怪异,刘朗挣扎半晌。

  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哇操!想不到我好心没好报,竟会栽在这个查某的手中!”

  倏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刘朗不由一怔。

  他正在诧异之时,突觉衣襟一动,那名少女竟已开始替他宽衣解带,刘朗不由完全搞迷糊了!

  刘朗的江湖经历甚浅,不知道跟前这位少女正是行为鬼异的‘飞女’胡菲菲,才会满头的雾水。

  胡菲菲出道虽然只有半年,由于她的武功高强,行为乖异,美艳绝伦,因此,立即成为男人追求的对象。

  ‘满床飞’应贞筱虽然甚想将她吸收加入‘应家班’,可惜,由于胡菲菲行踪如谜、飘忽不定,一直无法如愿。

  想不到今夜竟被刘朗碰见了,她脱光了身子之后,大大力方的替刘朗宽衣解带。

  她正值口袋空空,突见一身黑衫蒙面的刘朗,以及他必是刚刚干了一票,弄了不少的钱,因此,想拿些来花花。

  以她自己所定的不成文规矩,爽一下一百两银子,吻一下十两银子,摸一下十两银子。

  她在看了刘朗的面孔之后,决定让他爽一下。

  她自破瓜至今,只陪三名老猪哥上过榻,每次至少皆捞了一百余两银子,让也风光的过了一阵好日子。

  那三位老猪哥虽然先后表示要收她为‘干女儿’,却因为与她的计划有所抵触被她予以‘否决’了。

  为了避免发生感情纠葛,胡菲菲一向不与年青小伙子搭线。

  方才是因为由刘朗的精湛轻功误认他必是中年人,她不会出手的。

  想不到他竟会是一个蛮有个性的青年小伙子。

  更想不到他竟然拥有超大号的‘钢炮’,她不由心跳如雷了。

  此时的刘朗实在‘糗’透了。

  他正在为自己能与关哈安拼几招而兴奋不已的时候,想不到却因好心没好报被这个查某坑了一把。

  尤其,自己那门‘大钢炮’被他碰了一下,就‘不争气’的勃起,更是令他窘迫万分,不知如何自处。

  胡菲菲比他更‘糗’。

  她想不到如此俊逸的人竟有如此大的家伙,她立即暗暗替自已是否‘吃’得下‘它’而暗暗耽心着。

  不过,她那不服输的性子,使她采取了行动。

  只见她将刘朗摆平之后,双腿一分,立即将洞口对准了‘炮口’。

  她那两片殷红的洞门一碰到那个微烫的‘大炮口’,令她情不自禁的身子一颤,立即站了起来。

  刘朗虽然双目被遮,却由她的举动猜知她的顾忌。

  不由幸灾乐祸的付道:“哇操!爱吃又怕疼,三八查某!”

  胡菲匪一瞄他的神色,立知他的心意,暗暗一咬牙,立即齐腰坐了下去。

  火辣辣的撕裂疼痛,令她闷哼一声,刘朗却乐得双颊肌肉一咧。

  胡菲菲擦去额上的冷汗,吁了一口气之后。

  一见到刘朗的神情,心中暗暗哼道:“哼,你休得意,待会整得你丢盔弃甲的!”

  只见她双目乍亮,双掌捂住丹田。

  刘朗只觉‘大钢炮’好似一只‘过街的老鼠’一般,被她的穴内的肌肉忽紧忽松的挟着。

  ‘炮口’更是被一片细柔的嫩肉紧紧的包着。

  一股强大力更是不住的吸着他的‘炮口’。

  频频的尿意使刘朗俊颜酡红,身子轻颤。

  胡菲菲嘴角含着冷笑施展‘神鹰抓小鸡’阴功。

  那知,就在此时,她只觉移动中的穴心被两粒小圆物蛰得一阵酥酸。

  她慌忙将下身朝上一提,缓缓的收出那门‘大钢炮’。

  ‘大钢炮’四周殷红的鲜血,使她暗骇它的神猛。

  她仔细一瞧,终于发现‘炮口’那两粒小肉丸。

  她好奇的捏丁数下,确信它并非药物粘上去之后,不由喷喷称奇不已,心中也随着掀起一阵涟漪。

  刘朗却窘得暗暗骂孟夫子不已,半晌之后,胡菲菲再度将‘大钢炮’吞了进去。

  这回,她存心体会一下那两粒小肉丸的妙用,只见开始上下套动着,那对高耸的双乳亦随着抖动不已。

  已届双十年华的她;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风姿,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寝食难安。

  可惜,刘朗被黑巾遮住视线,无法欣赏这付‘美景’。

  盏茶时间过后,胡菲菲逐一的体会,套、摇、旋,晃的美妙决感之后,停下动作,低声道:“你是谁?”

  她的话刚出口,立即想起对方的哑穴受制,不由咯咯一笑。

  刘朗气得暗骂‘三八查某’不已!

  胡菲菲松了一口气之后,立即再度施展‘神鹰抓小鸡’阴功。

  ‘大钢炮’再度面临严重的考验。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的气息皆粗浊了。

  胡菲菲想不到对方在穴道受制之下,竟能支撑这么久,好胜之心使得她全力运起阴功,展开猛烈的攻击。

  刘朗只觉‘大钢炮’咬得又酸又酥,一泡尿随时会射出来,可是,他不甘如此被她摆布,意念中一直不肯低头。

  两人默默的对峙着。

  笔者趁隙略为交代一下胡菲菲的武功。

  胡菲菲原本是一名弃婴,在偶然的机会之中,被神鹰老人胡集威自猴群之中发现了她,立即加以扶养。

  神鹰老人胡集威正是西域‘黄衫门’之后人,自昔年侥幸外出逃过李长寿之寻仇之后,立即隐世练武。

  十年后,当他艺成御鹰抵中原报仇之时,适固李长寿隐居在府中,因此,任凭他踏遍天涯海角,仍然无法如愿。

  他毫不死心的到处探访着李长寿的行迹。

  今年初,他替胡菲菲破瓜,除去她的羞耻之心。

  命令她下山之后,尽量接近六旬左右老人,寻找一名右腰有一道刀疤之老人。

  因为,这是‘黄衫门’一名高手在断气之时,偷偷将李长寿的刀伤写在衣摆内,被细心的胡集威找出来的唯一线索。

  胡集威为了报仇,自幼即除了传授胡菲菲‘神鹰抓小鸡’阴功以及防身之技之外,更采集灵药培固她的内元。

  因此,胡菲菲虽然年只双十,一身的武功已足列高手之林。

  这个‘神鹰抓小鸡’阴功,正是含恨子年轻时在西域被‘黄衫门’,一名女弟子以此项阴功破去他的功力。

  因此,含恨子才会创出‘根女心法’及轻功,掌法。

  可惜,孟全不知这段隐哀,因此,无法远征西域,替含恨子雪仇。

  所幸,今日竟让刘朗碰上了。

  此时,若让刘朗有运功的机会,不消片刻,胡菲菲非受伤不可。

  尽管如此,在孟全苦心的栽培下,‘大钢炮’虽然未经指挥,却仍独自作战与‘神窿抓小鸡’阴功对抗着。

  只见胡菲菲通体泛红,全身直颤,汗下如雨。

  刘朗也气喘如牛,喉中发出‘唔!’怪响。

  隐在五丈远处两株树后的两位锦衣大汉相视一眼,只见右侧那名大汉微一颔首,立即悄然离去。

  右侧那名大汉悄悄的站起身子,准备动手。

  这两名大汉正是当今武林第一大庄‘潜龙山庄’之手下柴大及柴二兄弟,留在原处之大汉正是柴大。

  他们二人陪着少庄主关子都在三天前遇见胡菲菲之后,关子都即被胡菲菲那种充满野性及豪放之美迷住了。

  关子都自恃武功及人品皆超人一等,立即上前搭汕。

  那知,胡菲菲任务在身,只对老人有兴趣,不但一口予以回绝,更当众将柴氏兄弟予以击败,然后,扬长离去。

  关子都不但不以为件,更坚定追求之心,因此,悄悄的跟踪着。

  黄昏时分,关于都不酒楼之中遇上其祖关哈安,吩咐柴氏兄弟注意盯梢之后,立即陪关哈共进晚餐。

  一直到胡菲菲气息粗浊,巳近泄身之际,柴二才悄悄的向洒去。

  只见胡菲菲‘唔!’了一声,立即无力的叭在刘朗的脚前,任凭身子不住的抽搐着。

  刘朗被她的阴精一淋,亦情不自禁的泄精了。

  ‘波!’一声低响,迷药在二人头部附近爆开,立即扩散出—蓬白姻。

  突听胡菲菲打了一个‘哈瞅!’立即昏倒。

  刘朗心忖:“哇操!惨啦!难道是关哈安那个‘者猪哥’来了!”

  他正在纳闷之际,突听一阵‘嘿嘿’阴笑声传了过来。

  胡菲菲穿衣衫,挟着刘朗及他的黑衫即朝前掠去,同子下身的裂疼,使她的行动显得踉跄不稳。

  胡菲菲一直奔驰一个时辰之后,立即朝—个山洞驰入。

  胡菲菲将刘朗放在地上之后,迅即取下那条黑巾,道:“替我把风!”

  说完,折开他的哑穴。

  不知不觉之中,天色已大亮,正在调息中的胡菲菲,突听远外传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音。

  心知必是关子都二人追来,此时,她运功正紧,不由暗暗焦急不已。

  半晌之后,果见神色冷肃的关子都和满悲愤柴二循着断枝及地上的浅痕来到洞口。

  关子都凝听半晌之后,沉声道:“姑娘,出来吧!”

  刘朗闻言。暗暗叫苦道:“哇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三八查某杀了人,我却要跟着衰尾!”

  关子都等候半响,沉声道:“姑娘,关某出身潜龙山庄。家祖关哈安在江湖上亦颇有声誉!”

  “姑娘如果肯答应关某三日前所提之事,在下不但可以不计较姑娘杀死柴大之事,而且立姑娘为正室,请姑娘三思!”

  刘朗闻言,神色一动,暗怜道:“哇操!洞外之人原来是那个‘老猪哥’之孙,真是有其祖必其孙!”

  “哇操!这个三八查某正在运功,我的穴道又被制,如果他们冲了进来,我该如何对付呢!”

  他焦急的思忖着。

  突听‘波!’的一声轻响着,洞内立即冒出一蓬白烟。

  刘朗情不自禁的‘哈瞅!’一声。

  胡菲菲的涕水立即滴流出来。

  刘朗刚打完一个‘哈啾!’,立听‘波波波’三声,洞内立即又冒出两蓬红烟,以及一蓬白烟。

  敢情关于都发现洞中另有男人,又弹出两‘软骨丸’及一粒‘迷香丸’,存心先把刘朗摆平了再说了!

  刘朗情不自禁的哈瞅连连,涕水流个满脸。

  胡菲菲硬生生的停止运功,擦去涕水之后,自袋中取出二粒药丸,悄悄,的塞入鼻孔,身子也缓缓倒了下去。

  右掌趁机扣了一把细针,平置于地上。

  刘朗见状,会意的叫道:“哇操!姓关的,别再丢那些难闻的臭丸啦!有什么事,进来谈吧!”

  关子都闻言,不由吓了一大跳。

  “哇操!姓关的,我看你已经想查某想得快要发疯了,干嘛不随关哈安到‘满园春’去,应贞筱那儿多的是‘水查某’(美女)”

  关子都在与关哈安分别之际,曾听他提及要去‘满园春’,而且他也知道爷爷与应贞筱正打得火热。

  闻言之后,不由吓了一跳。

  只听他颤声问道:“朋友,你是谁,怎么认识家祖?”

  刘朗闻言大喜,双目一转,立即说道:“哇操!你别问我是谁?老关与我最熟啦!连他腰间那道刀疤故事都告诉哩!”

  胡菲菲闻言,心中一动,身子不由一颤。

  刘朗正望着洞外,并未察觉她的异样。

  关于都却‘啊!’了一声,恭声道:“这位大哥,家祖既然将此件隐密告诉你,你们必然极熟,可否赐告大名?”

  “哈哈!若非我告诉老关一些‘床上绝招’,老关早就被应贞筱那只‘大白鲨’吃得尸骨不存啦!哈哈!”

  胡菲菲不由听得信了三分。

  却见人影连闪,关于都已和柴二走了进来。

  刘朗强作镇定的道:“哇操!好人品,怪不得老关一再向我吹嘘他有一个宝贝孙子,果然不错!”

  关子都朝地上的胡菲菲瞧下一眼之后,朝刘朗一瞄,一见他那赤身裸体的模样,不由吓了一大跳。

  刘朗却哈哈笑道:“哇操!马有失蹄,人有失策,我一时不慎着了这个婆娘的道儿,不过,她却被我杀得丢盔弃了!”

  说完,哈哈大笑,胡菲菲气得暗暗咬牙不止。

  关于都由柴二的口中知道胡菲菲擒住刘朗的情形。

  此时,一见刘朗那‘话儿’附近的秽物及血迹,心中不由一阵酸溜溜的。

  刘朗见状,立即大吼一声:“谁?”

  关子都及柴二身子一震,情不自禁的回首一瞧。

  胡菲菲趁机右腕一挥。

  一蓬寒光过后,关子都及柴二已经惨叫一声,中针倒地。

  胡菲菲身子一弹,掠到关子都的身边,自他的袋中搜出数张银票及三锭碎银,匆匆一数,立即塞入她的袋中。

  只听她格格笑道,“姓关的,姑奶奶收了你的三百辆银子,就圆了你的美梦吧!”

  说完,拿起关子都的右手在她的胸前及双臀来回移动。

  半晌之后只听她格格笑道:“姓关的,你也知道姑奶奶的行情,摸一下十两,方才你已经摸了二十一下了,瞑目吧!”

  说完,一指点中他的死穴。

  关子都闷哼一声,立即气绝。

  “格格,这位老兄,黄泉道上,多个人比较不会寂寞,慢走啦!”

  说完,一指点中她的死穴。

  刘朗见她在谈笑之中,毁了两条人命,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胡菲由关、刘方才之对话之间,认定关哈安必是师父所要寻找的仇人。

  因此,又自怀中取出‘化尸粉’弹在关于都及柴二的身上。

  半响之后,一阵奇呛无比的味道过后,那两具尸体已化为黄水。

  刘朗妆见这种狠毒的手法,不由神色大变。

  胡菲菲将化尸粉收入怀中之后,瞄了刘朗一眼,脆声道:“很好玩吧!好好的把风吧!”

  说完,制了刘朗的另外一处穴道之后,重又入定。

  刘朗瞧着她那滩尸骨无存的黄水,再一瞧胡菲菲那秀丽韵面孔,姣好的体态,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慌忙试探性的要提聚功力。

  那知,胡菲菲的制穴手法甚为怪异,加上他又没有练过运功冲穴之法。

  折腾得气喘如牛,仍无进展。

  一个时辰之后。当刘朗废然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倏听胡菲菲格格笑道:“朋友,别再浪费心力啦!咱们聊聊吧!”

  说完,双手在刘朗的身上连拍十余下。

  刘朗突觉四肢能动,心中一喜,爬起身子,疾掠而出。

  那知,胡菲菲右手一伸,捏住他的那门炮管低垂的‘话儿’,脆声道:“格格,别急着走嘛,聊聊嘛!”

  刘朗被她这一招,窘得怪叫一声,立即坐了下来。

  胡菲菲轻轻一提‘炮管’之后,才松了口气。

  刘朗气得重重的拍了一下勃起的‘大钢炮’。

  这一拍,却令他疼得他怪叫一声。

  胡菲菲格格笑个不停。

  刘朗取过黑衫,一面穿着,一面暗提功力,一见‘气海穴’竟无半丝功力。

  因此,不由大骇,穿妥之后,立即默默的坐在她的对面。

  胡菲菲格格笑道:“朋友,别怕,我只是暂时封住了你的功力,只要你肯合作,我会解开你的穴道!”

  “哇操!我刘朗究竟是什么地方冲犯了你,你为何如此的坑我?”

  “格格!原来你名叫‘牛郎’,那我就是‘织女’啦!想不到‘七世夫妻’至今世再度会面,我真是高兴极!”

  说完,足下一掠,立即抱住刘朗。

  刘朗明明年见她掠了过来,却无法闪避,焦急之下,立即叫道:“哇操!你这个三……你别这样子哦……”

  刘朗原本要骂她一顿,可是,一想起她的举动及狠毒的手法,他立即又把口气软了下来。

  胡菲菲格格笑遭:“牛郎,你真是不知好歹,多少人费尽心机要想碰我一下,都没有机会哩!这个姓关的就是一个实例!”

  “哇操!你实在长得很美,可是,我却不欣赏你的诈取!”

  “格格,又是一个‘大男人主义者’,你们男人嫖女人要花钱,我玩男人却还可以赚钱,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哇操,算你有理,不过,男人嫖女人也是经过女人同意的,而且事后也银子一付,一拍屁股走路,那似你!”

  “格格,我是带刀子上窑子——霸王硬上‘弓’你别怪我不但没付银子给你,而且又把你扣留下来!”

  “我是因为有几件事情要请教你,事了之后,不但还你功力让你走路,而且还有一样令你意想不到的礼物送你!”

  “哇操!算我刘朗衰尾,你问吧!”

  ‘啧!’一声,胡菲菲自动送上一个香吻,脆声道:“牛郎,我发现我渐渐的喜欢你了!”

  刘朗吓了一跳叫道:“哇操!姑娘,你千万别想不开,我刘朗四海为家,身无分文,谁嫁给我,谁一定衰尾!”

  胡菲菲朝他的衣袋一摸,果真空空如也。

  不由失声笑道:“格格,原来你是一个‘空心大老官’,我昨夜真是看走眼了!”

  刘朗苦笑道:“哇操!我昨夜和关哈安狠狠的干了一架,由于打不赢他,干脆掉头就跑,那知会被你坑了!”

  “格格,这是缘份啦!别说得那么难听啦!怪啦!听你方才和关子都说话情形,你似和关哈安很熟,为何和他打架呢?”

  “哇操!熟个鸟,我恨透了关老鬼,我只是唬唬关小鬼而已!”

  “格格!你这人实在不简单,说说谎话也不用打草稿,就将个关小鬼唬得一楞一楞的,那个关老鬼的腰间真的有刀疤呀!”

  “哇操!当然是真的啦!大约有一尺长!”

  “关老武功高强,你怎么可能发现他的刀疤呢?”

  “哇操!这……我老实说吧!我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见关老鬼和应贞筱在‘妖精打架’,才发现那条刀疤的!”

  “原来如此,格格……”

  说着,高兴得格格笑个不停。

  刘朗不知她是因为找到师父的仇人在高兴,暗骂道:“哇操!真是个‘三八查某’,连这种事情也笑成这个模样真是令人伤脑筋!”

  思忖至此,不由轻轻摇摇头。

  欢笑声中的胡菲菲见状,诧问道:“你在摇什么头!”

  “哇操!我……我在想如果让关老头知道关小鬼已经死了,万一扯上了我的身上,往后的日子就不好受啦!”

  “格格,怕个鸟,姑奶奶早晚要找他算帐的!”

  说完,双目煞光四射,杀气腾腾。

  刘朗不由垂下了头。

  “喂,你还记得关小鬼方才说他是潜龙山区的少庄主吧!”

  “哇操!不错,不过,现在已经‘潜’入土中了!”

  “格格,妙答!有奖!”

  ‘啧!’一声,又送了一个香吻。

  刘朗不由哭笑不得。

  胡菲菲双目一阵溜转,思忖半刻之后,脆声道:“走吧!”

  “哇操!走到那儿!”

  “格格,先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下,你很合作,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哇操!别客气,姑媳只要放我走,我就‘蚵米豆腐’感激不尽了!”

  “格格,蚵米豆腐,有意思,别急着说再见嘛!”

  说完,拉着刘朗的手朝外去。

  刘朗低垂着头随胡菲菲踏入一家服装铺,只见胡菲菲掏出一张银票仔细的挑了四套蓝衫及佩饰,锦靴。

  二人离开服装铺,迳白走入一家客栈。

  一名店小二迎了上来,哈腰欠身道:“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胡菲菲沉声道:“开一个房间,送几道精致有小菜及一壶酒来!”

  店小二瞧了二人一眼,诧道:“大白天的,二位只开一个房间,这……”

  胡菲菲瞪了他一眼,道:“不这样,老娘怎会生了你呢?”

  店小二神色一怒,就欲开口。

  胡菲菲取出一锭碎银塞入他的手中,叱道:“少噜嗦,带路!”

  店小二一看到碎银,立即眉开眼笑的哈腰欠身道:“二位客官,请跟小的来!”

  说完,转身在前带路!

  刘朗瞧得暗暗摇头不已。

  二人进入房间之后,一见床,桌,椅,柜齐全,窗明几净,胡菲菲满意道:“嗯!很好,去把酒菜送来吧!”

  “是!是!马上来!”

  胡菲菲一见小二离去之后,取出一套蓝衫,迳自走入浴室。

  胡菲菲坐在椅上,一听浴室门已经锁上,心中一喜:“哇操!此时不走,尚待何时!”

  可是,他刚站起身子,立即发现自己功力被她封住,不由黯然的坐了下来。

  半刻之后,只听一阵‘必剥!’的轻细敲门声音,“客官,酒菜来了!”

  刘朗起身打开房门,果见店小二端着四菜一汤及一壶酒站在门口,立即侧身让他走了进来。

  店小二摆妥酒菜,欠身行礼之后,旋即离去。

  刘朗刚锁上房门,立见一身蓝衫。

  发净仪端的胡菲菲含笑自浴室走了出来,他不由得瞧呆了。

  “格格,还看得过去吧!”

  刘朗俊颜一红,呐呐道:“很美!”

  “格格!该你洗啦!换套衣衫吧!黑呼呼的,难看死了!”

  说着,它袋中取出一件蓝衫递给了刘朗。

  刘朗走入浴室脱去衣衫,一瞧下身那片干涸的血迹,苦笑一阵之后,立即开始冲洗起来。

  半刻之后,他擦净身子换上蓝衫,略为梳理一下头发,立即走了出来。

  胡菲菲‘嘘!’了吹了一声口哨,娇声道:“好俊的人儿,来,用菜!”

  刘朗尴尬的轻咳一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格格,别虐待自己,开动吧!”

  刘朗‘嗯!’了一声,默默的取用着。

  胡菲菲却好似妻子在侍候郎君般,殷勤的替他挟莱,同时软声细语,娇笑连连的频频劝酒。

  刘朗窘红着脸,默默的取用着。

  半个时辰之后,盘底几近朝天,酒壶已干。

  只听胡菲菲脆声道:“难得有如此愉快的午餐,牛郎,还要不要吃点什么?”

  刘朗笑道:“哇操!够啦!吃太多,会消化不良!”

  “格格,马上就要运动了,不必耽心会发胖啦!”

  说完,站起身子,双手纤指连动,开始宽衣解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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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9 17:23:24 | 只看该作者|
  第九章 柳家庄扬名立万

  刘朗突见胡菲菲又要开始三八了,连忙叫道:“姑娘,光天化月之下,咱们如果玩那个把戏,有点不大妥当吧!”

  “格格!你觉得不妥,却有人巴不得好戏早点上场哩!”

  ‘哩!’字一落,她已掠到窗旁,‘唰!’一声,打开了窗门。

  只听她‘呸!’一声,一口痰立即射了出去!

  窗外立即传来‘啊!’的惨叫声。

  刘朗跑到窗旁,只见那位店小二,一手捂颊踉跄逃去,由他指缝所漏出之血迹,分明他已受伤不浅!

  胡菲菲关上窗,放下布衣之后,立即边走边脱衣。

  半响之后,屋内虽暗,刘朗却依稀瞧也她已经全身赤裸了,那结实又匀称的身材,立即使他的气息一窒!

  胡菲菲见状,更加确定他乃是一只‘菜鸟’。

  心中立即掀起一阵奇怪的感觉,不由脱口说道:“牛郎,咱们来条件交换吧!”

  “哇操!我名叫刘朗,刘备的刘,开朗的朗,并不是一个‘午夜牛郎’的‘牛郎’,谈谈如何交换条件吧!”

  “格格!刘朗?牛郎?都很好听!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再陪我玩一次,我还你一份功力,你如果能令我爽,格格……”

  “哇操!怎么样?”

  “还你二分功力,如何?”

  “哇操!我怎知你爽没爽呢?”

  “跟昨夜一样,让我动不了!”

  “哇操!能不能先解开我的一分功力?”

  “格格!不行!你会作怪!”

  “哇操!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格格!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免得有意外,这样吧!你如果能令我爽,我还你三份功力,如何?”

  刘朗暗忖道:“哇操!只要让我恢复了三分功力,我自然会伺机恢复一身功力,届时看我如何修理你!”

  思忖既定,立即动手脱衣。

  胡菲菲以手支颚躺在榻上,欣赏着刘朗的脱衣动作。

  当她的目光瞧及那门抖动不已的‘大钢炮’之时,芳心不由剧颤。

  刘朗脱光身子之后,强挤笑容,走向榻前。

  胡菲菲忍住内心的震荡,立即仰躺在床上。

  她是第一次赤身裸体面对年轻的男人,加上昨夜的快感,她情不自禁的起了一种紧张及渴望的复杂心理!

  刘朗尴尬的上榻之后,一挺‘大钢炮’就欲进攻。

  胡菲菲倏地一把握住‘炮管’低声道:“别急!”

  说完,顺手一扳他的腰肢。

  刘朗会意的贴上她的身子。

  两具赤裸裸的身子一搭上线,立即令两人没来由的颤抖!

  刘朗只觉她的那对奶子不但高耸,而且弹性十足,充满一种刚健之美,散发着无穷的活力。

  刘朗情不自禁低下头开始吸吮着她的右乳!

  胡菲菲好似遭到触电,身子一颤,不由‘喔!’的呻吟了一声。

  刘朗见状,心中暗喜,立即更加用功的吸吮以及抚摸着。

  盏茶时间过后,胡菲菲已全身直颤了。

  淫液也汨汨的流了出来!

  下身情不自禁的往‘大钢炮’贴近了!

  口中更是‘唔!’呻吟不已!

  刘朗一见时机已成熟,立即跃下榻,站在榻前,以双肩架起胡菲菲的双腿,立即被她那殷红的洞口迷住了!

  昨夜是他被蒙住双眼,因此,无法欣赏她那健美的身以及异于常人的嫩穴,此时,乍见之下,当然立即痴迷了!

  胡菲菲原来闭上双目任他摆布,突觉他久久未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悄悄睁目一瞧,不由心儿一阵狂颤!

  芳心深处却暗觉得意不已!

  只见她伸出右掌捂住嫩穴,脆声道:“有什么好看的?进来吧!”

  刘朗闻言,俊颜一红!

  他轻咳一声,将‘炮口’逼近她的纤手。

  胡菲菲会意的立即移开纤掌。

  ‘滋!’一声,‘钢炮’顺利的挺进去!

  胡菲菲只觉被一只火烫的巨物插入下身,胀疼之际,一时令她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她情不自禁‘唔!’的呻吟一声!

  尤其‘炮口’那两粒小肉丸将她那细嫩的穴心顶得凹了一下之时,那麻酥感令她又是‘喔!’了一声。

  身子也情不自禁的颤抖一阵子。

  刘朗却被她那紧紧的嫩穴挟得一团飘然,顶至穴心之后,倏然停止不动,脱口叫道:“哇操!好爽!”

  胡菲菲瞟了一个媚眼,嗲声道:“牛郎,用力轰!”

  刘朗如奉圣旨,果真开始猛烈的抽插起来!

  房内立即传出‘啪……’声响!

  胡菲菲只觉刘朗抽进来,必带给她一种酥酸,使她在‘唔!’呻吟之余,情不自禁的扭动下身迎合着!

  那对奶子随着她的扭动不住的抖动着。

  那迷人的双乳,一边抽插一边抚摸!

  他猛地将她的双腿搁在双肩,双掌握着那对双乳,一边抽插,一边抚摸。

  有够味!哈罗!爽!

  胡菲菲自从一懂事以来,根本未有曾尝过这种奇妙的双重享受,只见她呻吟连,身子疯狂的扭动着。

  刘朗见状,生怕发生意外,又收敛了攻势,却听胡菲菲叫道:“牛郎用力……用力,右边!美死我了……”

  刘朗见状,心中一动:“哇操,瞧她这付浪状,我若是要她替我恢复功力,她一定会答应的!哇操!不,我绝不趁人之危!”

  他暗咬紧牙关紧凑的扭动着!

  他的功力虽然被胡菲菲封住,但是他那坚硬的体质及强的意志仍然存在。因此,战况立即进入白热化?

  胡菲菲因为已经完成师父吩咐的任务,难得遇上这‘天字第一号’的‘宝贝’因此,她存心要狂欢一场!

  刘朗连轰百余下之后,只觉她的穴内太过于滑腻,无似先前之爽。

  立即喘道:“姑娘,把……你那里面……擦—擦吧……”

  胡菲菲闻言,深有同感,双腿一张,腰肢一旋,拿起枕巾。

  匆匆将洞内擦了数下,喘道:“牛郎,我……替你恢复一些功力吧!”

  “这……我瞧你挺累的,支撑得了吗?”

  “哈哈,没问题!来!换个口味,隔山取火!”

  说着,身子朝后一退!

  胡菲菲格格一笑,道:“瞧你挺内行的!玩过几次了?”

  “哇操!两次,昨夜一次,现在一次!”

  胡菲菲将上身伏在榻沿,双足一分,举起圆臀,嗲道:“黑白讲,瞧你这么熟练一定玩过不少次了!”

  刘朗下身一挺,—面抽插,一面笑道:“哇操,姑娘,你的武功这么高强,都快要支持不了啦!我敢去找别人吗?”

  说着,双手抚着她的双乳不住的捏揉着!

  “唔!唔!我!姓胡,古月胡,复名菲菲,非草菲!外号飞女,喔!用力,对!”

  “哇操!胡菲菲,你当然不是草啦!你是仙女明珠,你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格格,黑白讲!柳貂蝉才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哇操!谁是柳貂蝉……”

  “格格,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她了,喔!爽爽死我了,哎唷,哎……”

  刘朗心知女人的妒性甚重,一听胡菲菲不愿再提及柳貂蝉,他立即闭上双嘴,打起一付精神,全力抽插着!

  此时,他的双手已经无暇去‘赚外快’,摸奶子。

  只见他将双手按在她的两侧胯骨,双足微曲,咬着牙根,猛烈的顶着。

  ‘啪……’声响更加清楚了!

  ‘滋……’及‘卟……’更加清晰丁!

  胡菲菲的呻吟声音更加的急促了!

  一滴滴的淫水已将榻前湿成一个小‘湖泊’了!

  突听她‘呃!’了一声,急促的道:“让我上榻!”

  刘朗不知何故,急忙拔出‘大钢炮’。

  ‘波!’一声,一股淫水立即泄了出来!

  ‘哗!’一声,地上立即湿了一大片!

  胡菲菲方才突觉阴元颤动,真气一阵流散,因此吓得她急叫出声,她上榻躺下之后,立即吸了三口长气。

  刘朗在拔枪之后,感觉丹田兴起一股热流,迅即流遍全身,心中之惊喜使得他几乎叫出声。

  原来,在方才全力抽插之中,已经激发起全身百骸之潜力,随着他的抽插之中,逐渐的冲开了被封住的穴道。

  他的内力自然而然的随着‘恨女心法’流转着。

  须知‘恨女心法’乃是‘神鹰擒小鸡’阴功之克星,怪不得胡菲菲会突然‘呃!’了一声,要求‘紧急煞车’。

  刘朗正在惊愕之际,突听喘过一口气的胡菲菲嗲声道:“牛郎!上来吧!”

  刘朗故意装作武功未复,上榻之后,立即又轰了进去!

  胡菲菲存心以阴功让他先泄精,因此,战火再度引燃之后,她立即将阴穴忽紧忽松,穴心开始吸吮了!

  刘朗一发现‘大钢炮’被她吸住,一来有了昨夜战胜的经验,二来功力已经恢复,立即伏在她的身上任她去搞鬼!

  精明的胡菲菲突觉他的‘大钢炮’暗蕴潜劲,心中一动,双掌立即捏住刘朗的腰眼,同时功力疾吐!

  刘朗一疏忽,身子再度被制不由神色大变。

  只听他脱口叫道:“哇操!胡菲菲,你干嘛又对我下手?”

  他这一开言,气劲突泄,身子立即疾颤。

  胡菲菲在施展‘神鹰擒小鸡’阴功之际,妄运功力,元阴立即也一阵颤动,吓得她赶忙提气护住元阴!

  她的身子倏然一颤!

  穴口倏然一紧!

  刘朗闷哼一声,立即‘开炮’了!

  一股股的阳精疾泻而出!

  胡菲菲的穴心被那些阳精一冲,销魂的‘唔!’了一声,立即也泄了!

  她的穴内本来已被‘大钢炮’塞得密不透气,此时再被阳精和阴精一搅和,胀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急促的呼吸着。

  她不敢张口,以免泄去功力。

  所幸胡菲菲没有泄出这口气,才使刘朗那些疾泻而出的阳精被逼了回去,因此,煞住了他的泄精!

  否则,他非脱阳而亡不可!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人默默的搂抱着!

  盏茶时间过后,胡菲菲透过气来,只听她呼出一口气,道:“牛郎,咱们‘同归于尽’,这笔帐该怎么算呢?”

  刘朗苦笑道:“哇操!随你啦!”

  胡菲非见状,亲了他一口,笑道:“格格,别愁眉苦脸啦!先让我调息一番,待会我替你恢复三成功力吧!”

  刘朗神色一喜,双臂一撑,就欲拔枪起身。

  那知,他只觉‘大钢炮’被紧紧的挟住,竟将她的下身也撑离榻面,不由令他惊呼道:“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右手一按她的下身,就欲推开!

  胡菲菲见状,立即悟出必是方才自己‘紧急收功’导致穴口急剧收缩之故,立即笑道:“别慌!伏下来!”

  刘朗诧异的瞧了她一眼,依言伏了下去!

  胡菲菲低能道:“牛郎,你休息一下吧!醒来之际,就没事啦!”

  说完,朝他的‘黑甜穴’一拂!

  刘朗‘嗯!’了一声,立即倏然入睡!

  胡菲菲轻轻的解开他的麻穴之后,自袋中取出两粒‘酥骨丸’朝门房及窗沿一弹。

  ‘波!’一声,那两处立即各散出一蓬白粉!

  胡菲菲满意的瞧了一眼之后,取出一粒清香扑鼻的药丸,入口中之后,放心的闭上双目,立即开始调息!

  那知,当她的真气流经‘会阴’之时,突觉被刘朗的‘炮口’疾吸而去,吓得她身子一震,神色立即大变!

  她正欲收住功力,却已不及!

  她的一身功力在刹那间完全流光了!

  急怒攻心的她,倏然一掌劈向刘朗的背后‘命门穴’。

  可是,当她的右掌甫接近他的‘命门穴’之际,她突又停住了!

  爱,使她停住于!

  所幸,她及时收掌,否则非被震伤手腕不可!

  原来,刘朗的功力一被解开,自然而然的按照‘恨女心法’流转起来。

  当胡菲菲运起‘神鹰抓小鸡’阴功之时,正好变成功力免费奉送。

  昔年含恨子生聚教训苦心,悟出来的‘恨女心经’果然在此时发挥了威力,顷刻之间即已吸光胡菲菲的功力。

  胡菲菲情不自禁泪下如雨。

  昏睡中的刘朗被那股浩瀚的内力一冲,立即醒了过来,当他一见到胡菲菲泪流满面的情景,不由怔住了!

  “哇操!菲菲,你怎么啦?”

  胡菲菲闻言,立即痛哭失声!

  世上有什么比失去功力更令一个武林高手伤心的呢?

  刘朗见状,低声向道:“哇操!你怎么啦?”

  说完,以手拭去她的泪水!

  胡菲菲恨恨的挥开他的手,叱道:“姓刘的,你少假惺惺的,滚开!”

  说完,用力将刘朗推了开去。

  刘朗窘红着脸,跃下榻之后,拿起衣衫默默的穿着!

  胡菲菲却伤心的以被覆身暗泣着。

  刘朗边穿衣边。偷瞄着她,心中不住的想道:“哇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这么伤心呢?”

  可是,任他如何聪明绝顶,一直到穿妥衣衫之后。

  仍然想不出一个结果,只见他走到榻前,低声问道:“菲菲,你……”

  胡菲菲却尖声叫道:“滚!你给我滚!”

  刘朗神色一变,转身就走!

  可是,当他走到房门之际,却情不自禁的回首一瞧!

  这一瞧,只见菲菲正睁着眼睛瞧着自己!

  他情不自禁唤声:“菲菲!”

  立即掠了回来!

  这一掠,他几乎冲过头,所幸他及时收住势子,停在榻前!

  他无暇去想功力突曾之原因,只见他紧紧的搂着菲菲。

  不住的问道:“菲菲,告诉我!你为何如此的伤心呢!快告诉我!”

  胡菲菲整个的软化了!

  只听她哭泣道:“朗哥,我的一身功力全被你吸光了!”

  “哇操!怎么可能呢?”

  “朗哥,方才我先拍开你的穴道,刚一运功立即流向你的身上了!”

  刘朗边喃喃自语:“哇操!怎么可能呢?”

  一边苦思着。

  “朗哥,你究竟练的是什么内功,怎会吸走我的内功呢?”

  “‘恨女心法’!哇操!我完全明白了!菲菲!你是不是修练一种吸引男人内功的阴功?”

  “是的!师父一直叫我苦练‘老鹰抓小鸡’阴功!”

  “哇操!神鹰?令师是不是神鹰老人?”

  “是呀!你认识他吗?”

  “哈哈,真是太巧了,令师曾经在兵书峡以神鹰之血替我解去了关哈安逼我服下的毒药!”

  “怪啦!师父一向甚为爱护神鹰,怎会舍得将它的血送给你呢?”

  “哇操!它已经死啦!令师只是‘废物利用’而已!”

  “死啦?是谁把它杀死的?”

  “哇操,这……菲菲,你听我说!”

  于是,刘朗低声将昔日偶然打死神鹰以及嫁祸给关哈安及应贞筱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

  胡菲菲听得惊喜万分,格格笑道:“你呀!坑死那个老鬼啦!”

  说完,轻轻的拧了刘朗的大腿一把。

  刘朗哈哈一笑,低声道:“哇操!谁叫他要先害我嘛!活该!”

  “格格!这样也好,反正他是师父的仇人,旧仇再多加一条新恨也无所谓,只是让你从中捡了便宜!”

  “哇操!菲菲,咱们言归正传,快想个法让你恢复功力吧!”

  “格格!我想起来了,柳家庄明日有‘比武大会’,获胜者可以获得一粒少林寺的‘大还丹’,只要有‘大还丹’,我的功力立即可以恢复!”

  “哇操!我一定参加!”

  “格格!你当然要参加啦!不过,却参加之前,必须先好好整理一下仪容!”

  “哇操!干嘛要如此!又不是要去参加‘选美’?”

  “格格!差不多!人家要去洗澡啦!”

  “哇操!我抱你去!”

  胡菲菲刚叫道:“不要嘛!人家……”

  刘朗已经抱着她,掠向浴室了。

  只见他三两下脱光身子之后,迅速的取过毛巾打上皂沫之后,立即开始轻柔的替她搓洗起来!

  “格格!痒死了!人家自己洗嘛!”

  “哇操!不行啦!我先替你洗,你再替我洗,这样感情才会更牢固啦!”

  两人一直在浴室中嬉笑半个时辰之后,才穿好衣衫走出浴室。

  胡菲菲依在刘朗的身边柔声道:“朗哥,我突然觉得好幸福喔!”

  刘朗轻轻的亲了她一口,柔声道:“哇操!菲菲,等我把这些俗事解决之后,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过着神仙般生活!”

  “朗哥,到时候我要替你生一个似你这么俊的小宝宝!”

  “哇操!只有一个呀!不行,至少要一打!六个男生,六个女生,男生似我,女生似你,好不好!”

  “格格,人家又不是母猪,怎会生那么多呢?”

  “哈哈……”

  栖风庄,因位于一座形似一只凤凰栖息的山崖下而得名,更由于庄主柳永德之女柳貂蝉乃是当今武林第一美人而闻名。

  胡菲菲在三月前曾经罗浮山下,见过柳貂蝉教训三名淫徒的情形,私心倾慕之余,立即暗暗记下她的名字及柳家庄。

  在月余前,胡菲菲听闻柳庄主即将举办‘比武大会’,替年逾双十的柳貂蝉招亲,嫁妆是一粒‘大还丹’。

  提起那粒‘大还丹’,乃因柳永德昔年仗义替少林寺解过一次急难,因此亲家少林掌门慨赠一粒‘大还丹’。

  胡菲菲经过这半年的历练,深深的何会出江湖人心的奸诈险恶,因此,暗暗的耽心届时会被那邪恶之人获胜。

  因此,她打算前往参观一番,若是正君子获胜,她就鼓掌及祝福,若是那邪恶奸小获胜,她将出面搅和一番。

  可是,她在与刘朗‘交往’之后,却突生奇想,打算易容成刘朗的模样,替他获得柳貂蝉,以略赎心疚!

  那知,人算不如天算,她的一身功力却被刘朗在无意之中‘没收’了。

  因此,她只有替刘朗‘恶补’江湖经验,以使他顺利获胜。

  刘朗流浪多年,见识甚广,经她稍加指点,立即了然于胸,两人立即转而研究武功及比武经验了!

  翌日辰末时分,一身蓝衫的刘朗和一身蓝衫易容成男人的胡菲菲联抉来到了目的地,栖风庄参加比武了。

  只见庄前一块木栅,门口有十名精壮丁相对挺立,一个个凹腹挺胸精神抖擞,手中各持一扦红撄大枪。

  枪尖在阳光照耀下泛出雪似的光辉,煞是威武!

  刘朗二人走到庄前,由刘朗代表递上名帖。

  那专司招待客人的壮汉一见帖上仅写着:‘末学刘朗刘菲菲’数字,立即好奇的瞧着他们二人。

  刘朗虽然神采雍容,胡菲菲虽然俊逸绝伦,但因为‘知名度’太低。

  又是一付文绉绉的模样,便将他们领入西厢之中。

  大厅之口已有不少客人在谈笑,刘朗游目一看,这些客人皆是普通文弱之士,谈的也是些写诗做对之事。

  他瞧了胡菲菲一眼,低声道:“哇操!那位老兄真是眼睛沾了大便,竞将咱们误认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螃蟹啦!”

  胡菲菲低声道:“朗哥,这样子你才更显得鹤立鸡群呀!”

  刘朗传音道:“哇操,菲菲,你说错了,他们都是公的,应该说是鹤立‘鸟群’,对不对?”

  胡苹菲不由格格一笑。

  那张朱颜倏然一红。

  厅中的客人突闻有少女的娇笑声音,齐皆停止谈话,好奇的瞧着刘朗二人。

  更有人叫道:“怪哉!何来莺莺笑声?”

  胡菲菲立即止住了笑声!

  刘朗笑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说完,一拉胡菲菲的纤掌,朝内进而去。

  那些酸丁讷讷对视,一时无言以对。

  胡菲菲一直忍住笑,一直到走出大厅之后,才捂嘴低笑着,身子却颤得似雨中的蓓蕾般!

  刘朗习惯于她的‘豆腐’,淡淡一笑之后,立即缓缓的走了出去。

  这庄中房屋不但多,而且建得井然有序,明亮宽坦只见处处悬灯结彩,客人拥塞,谈笑之声吵杂一片。

  刘朗二人穿过人群,走到一栋精舍前。

  只见门上一医横悬,上书‘聚宾堂’三个字。

  刘朗闪目朝座内一瞧,只见是一间足可上三十来桌酒席的大敞厅,厅中陈设古致,壁间接着许多山水字画。

  此时,厅已有不少客人,皆三五一群围坐叙着。

  这些人与方才西厢房中那批‘酸丁’完全不同,一个个熊腰虎背,目蕴精光,一望而知皆是江湖上有字号人物。

  刘朗瞧了一眼,朝胡菲菲一使眼色,信步朝前行去。

  蓦听身后响起轻细的脚步声,刘朗侧身一看,只见一位头发皆白的全真道长,后跟着二人顺着走廊缓缓行来。

  这道长手执云拂,身披杏黄道袍,胸前飘拂着三缕雪髯,虽是年登古稀,步履之间却极为轻捷!

  身后那二人均年约三旬,一系清瘦身材,面容略带晦色。

  另一人却身着儒服,手挥玉扇,五官端正,目蕴精光。

  刘朗一看之下,已知这老少三人皆系武林高手,尤其是这道长一脸慈祥,令他一见即生敬仰之心,他立即垂手侍立。

  胡菲菲也恭敬的退立在一旁。

  老道长见状,面泛慈祥的笑容,点首为礼。

  另外二人乍见刘朗二人俊逸的人品,双目一亮,深深的瞧了二人之后,缓缓的离去。

  刘朗二人相视一眼,顺着方才那道长所行方向走去。

  穿过走道,远远瞧见那三人走进一张挂有‘内宅’木牌的月洞门,两人不便跟入,只得转身重又走回前面。

  此时,那‘聚宾堂’的正门已经撤去,改用一座五尺余高的寿字雕花屏风将内堂分隔为二。

  厅中不时传出妇女轻笑之声,显系女宾席位。

  空地两厢棚中摆满了酒席,席前已坐满了客人。

  刘朗游目一扫,见来容中十之八九皆是武林人物,心知皆来参加比武的。

  这时,客人越来越多,庄丁在人群穿梭般往来忙个不停,宾客嘻笑之声不绝于耳,使这聚宾堂前充满着喜气。

  两则前已经摆着一桌酒席,别看那两则席前高高矮矮的坐满了客人,这席问却是空无一人。

  刘朗心知这是首席,等闲人物不敢入座。

  胡菲菲低声道:“右侧!”

  刘朗略一打量,只见右侧靠墙边一席上尚有一个空位,遂和她趋前朝桌上之人拱拱手,坐了下来。

  四座之人大多皆是江湖人物,一向无拘无束,一见主人未至,于是高淡阔论,吵成一片了。

  突听隔桌有一人说道:“今天到场的武林人物可真不少哩!真可称得上是一场武林盛会哩!”

  “是呀!李兄可知今日柳庄主除了庆祝六十大寿辰外,另有何用意吗?”

  却有一人抢着答道:“这还用问吗?谁不知今天柳庄主要在来替他祝寿群雄中,为他的独生掌珠柳貂蝉物色佳婿!”

  适才那问话之人一见对方顶撞自己。

  立即道:“是呀!徐老二打听得如此清楚,敢莫是待会儿有意一显身手,可别忘了请大家喝一杯喜酒!”

  这话声未歇,已引起一阵轰笑!

  原来那徐老二不但生得容貌丑怪,而且身不满三尺,恰似那个卖炊饼的武大郎,因此,立即引起众人的讪笑!

  徐老二见状,两眼一翻,一掌向这人击去。

  徐老二掌刚拍出,他身侧早有一人倏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拍出的右掌拉了回来。

  同时笑道:“徐老二,别慌!待会儿主人来了,若是见你动手动脚的,心中一个不高兴,那你这即将到手的驸马爷,便不是飞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陡地自内间响起一阵震天价响的掌声,众人知到主人来到,遂停止嬉笑,跟着鼓起掌来。

  徐老二虽然气得鼻孔冒烟,却也不敢放肆,只得怒瞪了这人几眼,扳着脸孔随着众人鼓起掌来。

  随着掌声之后,众人立即纷纷起立,并且欢呼起来!

  刘朗虽然随着众人鼓掌,却低声向胡菲菲问道:“哇操!菲菲,你有没有搞错呢!人家是在挑女婿哩!”

  胡菲菲心中暗笑,却含笑道:“先看看再说吧!”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自东首走廊上传了过来。

  欢呼声及掌声立即更加响亮!

  刘朗循声一瞧,只见一位年约六旬,春风满面的清癯老者边朝众人颔首边走了过来。

  二人的身后跟着那两位中年人以及一位年约双旬的少年,只见他们相貌不俗,面上却略带几分冷漠傲慢之气。

  人群中立即有人低声道:“这道长不是滇中清风观主石磐真人吗?听说他己归隐,怎么也赶来替庄主做寿呢?”

  “是呀!丝兄,你瞧他那两位弟子‘滇中双英’岳英及雷英也来了,看样子今日之比武大有看头哩!”

  “哟!追风侠施逸也来了,今天真的热闹啦!”

  紧随在后面的是两位婢女装扮的俏丫头以及绝色少女。

  只见那位少女头梳凤髻,桃腮媚眼,身着银杏色宫装,长裙及地。

  那份清丽脱俗,不着一丝人间烟火之美,令刘朗暗暗一震。

  “朗哥,她就是武林第一大美人柳貂蝉,很美吧!”

  刘朗轻咳—声,轻轻捏捏的纤掌,传音道:“哇操!中看不中吃,我还是比较喜欢你!”

  说完,深情瞧着她。

  胡菲菲芳心暗喜,却白了他一眼,轻轻的一拧他的左大腿。

  刘朗夸张的张开嘴欲叫!

  胡菲菲心中一急,急忙伸手按住他的嘴。

  柳貂蝉眼光一闪,立即好奇的瞧了他们二人一眼!

  这一瞧,她只觉心儿一阵颤抖,暗呼一声:“好俊的人儿!”

  娇颜没来由的一红,匆匆移开视线,迳自行去。

  众人目送柳貂蝉走入屏风后女宾席入座,才若有若失的瞧向当中空席上的庄主及石磐真人五人。

  柳庄主拱手朝四周宾客一个环揖,道:“各位,请坐!”

  这时,侍立在一旁的的庄了立即添酒菜,忙碌起来。

  半晌,柳庄主道了个‘请!’字,宾客们立即斛筹交错。

  渐渐的邀饮劝酒猜拳行令之声四起,全场立即扬起—片喧哗喜乐之气。

  刘朗与桌上宾客虚应—番客套之后,立即思忖如何处理这件伤脑筋的事情,令胡菲菲瞧得暗觉好笑不已。

  酒菜将半,柳庄主忽朝身侧一名庄丁耳边说了几句。

  那庄丁点头迅即退去。

  柳庄主却举杯立起。

  全场宾客睹状,立即沉静下来柳庄主面露笑容徐徐道:“贱辰蒙各位好友远道来临,浓情盛谊何以当,现聊以水酒数杯,稍表谢意!”

  说着,就席连干了三杯!

  四座立即响起了如雷掌声。

  三杯方罢,柳庄主那只虎目扫了全场一眼,续道:“各位今朝为老夫贱辰远道而来,数杯水酒岂能酬老夫谢意!”

  “老夫愿将昔年少林掌门厚赠之‘大还丹’作为彩注,各位均系江湖中一代俊彦,以武会友之意,磋切武功,技压群雄者,即获此丹!”

  说至此,话声略一停顿,续道:“老夫同时还有一愿望,甚盼他年能为武林留下一段‘英雄美人’佳话!”

  言中之意,已暗含夺魁得丹之人即,是柳貂蝉东床之选了。

  刘朗却暗喜遭:“哇操!还好柳庄主只是明确提及比武获胜者,可以得到‘大还丹’!”

  “至于成亲之事,只是暗示而已!我届时可以装迷糊!”

  思忖到此,神色一喜!

  胡菲菲却暗笑道:“朗哥,你高兴得太早啦!我如果不把柳貂蝉拉过来帮忙,我以后怎么‘应付’你呢?”

  思忖到此,她不由自主的一阵脸红!

  这时,掌声渐止,柳庄主突然笑意一敛,正色朗声道:“以武会友之时,老夫尚有几点规定!”

  “第一是动手之人,双方只许空手进招,点到为止,不得任意伤人,否则老夫即取消其得胜资格!”

  “第二凡是年高以及僧道方外人士,请勿出场动手,否则,即使是胜了,老夫方才所说的诺言,一律推翻!”

  说完,又拱手作个环揖。

  忽听有人悄声议论道:“柳庄主几乎说明了这比武赠药系是择婿,那还会有人不识趣的来开玩笑!”

  “那可说不定,大还丹功可脱胎换骨,助长功力,如果柳庄主不事先说明,谁敢保证没有武功高强的老头或僧道出手呢?”

  “哼!依我看,就是老的出手,也不一定是‘滇中双英’及追风侠之敌手哩!真不知他们三人如何个争法?”

  “是呀!我看他们最有获胜的希望了!”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轻笑!

  这少年身材中等,一身蓝绸长衫,五官虽然生得不恶,只是面带阴沉,透着一股暴戾之气!

  这少年一见众人朝他看来,口角的轻笑突然一敛,双目瞪处,陡的射出两股电似的光芒,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被他的眼光一扫,立即感到被一股无形力量迫得呼吸一窒,慌忙低下头不敢望着那个少年!

  其中有认识这少年之人,不由惊呼道:“追魂书生!”

  众人闻言,齐吃一掠,立即垂头无语!

  追魂书生姓关,单名潦,乃是关哈安唯一弟子,为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

  出没江湖杀人无数,是以得了这‘追魂书生’的尊号。

  追魂书生关潦早巳风闻柳貂蝉之艳名,又有‘大还丹’的引诱,立即混在宾客之中来到了现场。

  他自出道江湖以来,从未逢过敌手,早已养成一种傲性,乍听方才之言,忍不住发出轻视的笑声。

  关潦这声轻笑,不但惊动了四周宾客,也引起刘胡的注意:“哇操!追魂书生?这尊号有够恐怖!”

  他一见关滦眼中射出的两股迫人精光,立即忖遭:“哇操!这家伙的内功挺具火候的!可惜一付死人面孔!”

  他遂暗中留下心来!

  柳庄主含笑,自环中取出一个锦盒,盒盖一启,立即现一粒腊封药丸。

  只听他朗声道:“各位,这正是‘大还丹’!”

  说完,朝四周逐一展示之后,合上盒盖,置于寿字上面。

  事实上,由那阵清香的药味,即可证明这粒药丸,正是少林寺‘大还丹’,众人不由仔细的瞧着那个锦盒。

  柳庄主呵呵一笑,重又招呼宾客。

  此时,虽然又闻筹飞碟响,却已无方才猜拳行令,邀饮劝酒之盛况,皆因宾客们已企盼早点比武了!

  那此自负人品武功了得,欲抱得美人圣药而归的人,早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准备要一试身手了。

  那些自知武功低微,无能角逐的,也急着看热闹,而希望酒筵早点结束,因此,都大饮大喝,杯盘狼藉!

  柳庄主见状,举手指挥庄丁赶过来撤去杯盘,将桌子抹拭干净之后,迅速的朝两侧移去。

  当中立即现出十七八丈宽的地方作为比武场所。

  柳庄主立起身道:“现在就请在场各位英雄一显身手,但各位可要记住老夫方才所声明的两项规定!”

  说毕,朝四周一揖,将锦盒置于身前桌上,方始坐了下来。

  宾客们反而静了下来!

  众人皆双目炯炯,在人丛中搜寻那出场之人!

  须知在场之人皆俱江湖阅历,似这等场合,若冒然出场,一个不好,当场出丑,那可真是一件憾事!

  何况,今日比武并非配对比武,而是打擂台,必须一直打到没有人出来挑战,才能算数,因此,谁也不愿先出场!

  如此僵局持续了大约半盏热茶之夕,那些在一旁等着瞧热闹之人,一见没人出场,自然为之焦急起来。

  正在这时,忽见右侧凉棚中有人立起,穿过桌椅空隙人群,朝当中走去。

  众人一见这人系一年方弱冠的少年,一双虎目,两道剑眉,玉面含笑,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神情十分潇洒,分明是一位文弱书生。

  众人不由暗忖:“这书呆子必是因为距离场子过远,怕待会瞧不清热闹景况,因此才朝前行去!”

  那知那少年却一直朝当中论武场走去,走到场中之后,气定神闲,渊亭岳峙般站着,众人齐吃一惊!

  这少年正是刘朗,他一见众人蠢蠢跃跃欲试,却又按兵不动?心中暗暗冷笑,立即朝场中走。

  他的功力本已贯穿任督两脉,昨天又加了胡菲菲的功力,刹那间已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界。

  因此眼神中反而没有神光。

  刘朗在场中站定之后,双手一抱拳,朗声道:“在下刘朗,因事途经此地,适逢庄主六十大寿,却进来凑个热闹!”

  “哇操!适才闻庄主以灵药为彩注,以武会友,在下不才,略诸技击之道,愿先来请教诸位英雄高招!”

  说着话说得不疾不徐,从容之至!

  那句别致的‘哇操!’,却听众人怔了一下!

  宾客中立即起了一阵悄悄议论之声!

  有人道:“这小子大约是读书读痴了,当着这么多江湖人物,竟敢叫起阵,等会倒可有乐子瞧!”

  “哼!井中之蛙,你们真是枉为武林人物,这小子一付从容不迫之态,若无所恃,岂敢如此大胆!”

  说完,仍是连声冷笑。

  这付狂态,分明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众人回头一看见说话之人正是追魂书生关滦,那还敢去招惹他,一个个怒在心头,闷声不已!

  柳庄主在刘朗起身之初,因隔着数张桌面,是以并未在意,及见他于场中一站。

  一付气定神闲之态,方始引起他的注意!

  他仔细一打量刘朗,立即发现他不但丰神秀逸,而且精华内敛,不由暗惊:“我怎么没有发现这般人物呢?”

  皆因在柳庄主这种顶尖高手经验及目光之中,立即发现刘朗的功力已至‘返璞归真,不着痕迹’之骇人境界!

  他不由与石磐真人以‘传音入密’交谈着。

  蓦听东棚中已走出一人。

  这人到刘朗身前不远,四周立即涌起一阵哂笑之声,刘朗好奇的一打量,不由恍然大悟!

  原来这人年约双十,身材却特别的高大,自己与他相较,头仅及其胸堂,一大一小,相映成趣,是以众人发笑!

  这高大汉子又啊了一声,道:“俺是大金钢纪刚,今朝柳庄主是请江湖朋友印证武功,又不是以文会友,你这小子跑来此处,难道也想和人动手过招不成?”

  说时楞头楞脑,甚是好笑!

  原来这纪刚乃是一个浑人,方才正在等着看热闹,忽见场中来了一个书生,遂向身旁之人问道:“这小子要干什么?”

  那人存心看热闹遂道:“这小子听错柳庄主的话,今朝若是以文会友,你若不早点把他赶走,可就没热闹可瞧了!”

  纪刚一想有理,立即出面赶他。

  刘朗一见他那楞头楞脑模样,已知这个老兄是个浑人,立即笑道:“哇操!在下正是想和各位英雄动手过招!”

  纪刚闻言,似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不由楞视着刘朗,心想:“哼!瞧他这付文皱的模样,恐怕挡不了我一拳哩!”

  他立即不信的问道:“你是真的想和人动手比武?”

  刘朗笑嘻嘻的点头!

  纪刚嘻嘻一笑,叫进:“很好!”

  笑声未歇,立即朝右侧向刘郎奔了过去!

  众人不由一怔!

  半响之后,只见纪刚双肋各挟着四五十斤重的磨盘大石,跑了回来,众人立即惊讶的‘啊!’了一声!

  又将两块大石朝刘朗的身前一丢!

  ‘砰!’一声,石块立即陷入土中五寸。

  纪刚嘻嘻一笑,立即将上衣脱去,露出胸前一丛黑毛来!

  刘朗面带笑容的瞧他变花样。

  倏见他走到就近的一块石前,腰而曲腿,双掌平胸,凹腹吸气,然后吐气闻声,双掌猛劈向那石块之上。

  ‘砰!砰!’声响,那块大石已被其击裂成十余块!

  宾客中立即传出一片采声!

  纪刚得意洋洋的抱拳向四周一揖,嘻嘻笑个不停!

  刘朗笑道:“哇操!好功夫!”

  纪刚指着另外一块大石,喝道:“小小子!你若是能将这块石头弄碎了,我就服你,可不许你在这儿打搅我看热闹!”

  刘朗心下暗暗好笑:“哇操!原来这个傻鸟是要考验我的武功,我就露一手唬唬他吧!”

  遂暗运功力于双掌,随意的在那块大石旁一挥。

  纪刚见状,诧道:“小小子,此地又没苍蝇,你挥什么?”

  “哇操!大金刚,你去看看石头再说吧!”

  纪刚走到石前仔细一看,道:“小子,石头仍是好好的,你在搞什么花样?”

  “哇操!你用嘴吹吹看!”

  这句话,立即起了一阵骚动!

  武功平常的人,不明所以,皆露出疑惑之色!

  武功高强的人却是心中震惊,不信这个弱冠少年有如此精纯的内力,只是虚空随意一挥,就能将一块大石震成灰粉!

  因此,一时纷纷议论起来。

  纪刚一听刘朗要他用嘴吹这石头,不由一怔!

  半响之后,只见他用手拍了拍后脑,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功夫将石头吹起来,你还是另找高明吧!”

  说罢,掉头就走!

  宾客中已有了解纪刚的人,开始叫道:“大金刚,你这就走呀!算是啥子英雄好汉?”

  说完,冷哼一声!

  原来纪刚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别人批评他不是英雄好汉,因此,他在闻言之后,脚下自动停下来了。

  另外又有人叫道:“大金刚,你就吹吹试试吧!”

  “大金刚,你就快吹吧!”

  “是呀!快,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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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9 17:25:01 | 只看该作者|
  第十章 柳家庄离奇惨案

  众人频频催促着大金刚快吹石头,甚至连站在屏风后面观看的柳貂蝉也好奇的注视着那块大石。

  大金刚经众人一催,转身来到那那石块之前,略一迟疑,方始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朝着石块呼的一口吹去。

  但见尘烟滚滚,石块已随风飘散了!

  大金刚好似见了鬼一般,怪叫一声,立即逃回人群。

  众人一见石块果被大金刚吹散,尚以为是自己眼花,及至举手拭了拭双目看清之后,无不震惊于刘朗的神功。

  须知能以掌力将石块震碎,已非易事,要震石成灰更是罕见,何况刘朗又是随意的虚空一挥!

  更难得的是在隙痕上仍然保持石块的原状,闻所未闻!

  因此,现场立即传出震天喝采声!

  柳貂蝉更是双目异采连闪,内心激动万分!

  刘朗却仍然含笑不语!

  只有胡菲菲兴奋得眉开眼笑的!

  世上那有比目睹心上人扬威更令情侣们兴奋的!

  就在这阵喝采声音之中,陡然间有一条人影凌空向刘朗的身前飞落,那动作之速,有如闪电一般!

  刘朗一见飞来的这人正是那首席间的冷傲少年追风侠,不由暗付:“哇操!这厮的动作挺快的哩!大意不得!”

  一念未已,那追风侠已将身形落于他的身前丈余定处,只见他仍带着几分冷傲之态。

  淡然一笑,道:“刘兄这手神功,果然不凡,不过兄弟倒想在刘兄手下见识一下高招,谅刘兄不会吝于指教吧!”

  在追风侠开始说话之时,宾客们立即打起精神来,一个个个聚精会神,等着他们二人如何的动手过招。

  刘朗一见追风侠那种冷傲之态,心中甚为不快。

  却仍拱手含笑道:“哇操!在下只不过略懂一套拳法,而且只会攻,不会守,尚请阁下多加注意,以免发生意外!”

  刘朗不知对方武功深浅,他对于‘大还丹’是势在必得,决心全力出掌进攻,因此,才会事先向追风侠打招呼!

  追风侠一向冷傲无比,闻言之下,眉头一扬,面上立即布上一层杀气。

  鼻孔中立即冷哼一声:“很好!”

  言落,踏步欺身,一扬臂‘猛虎出神’。

  右手逢于刘朗的左手脉门,左手却闪电般抓向刘朗的胸前。

  同时手中的中食二指已暗中蓄劲,将家传绝传‘大力指’运起,点向刘朗胸前‘玄门'’将台‘两穴。

  两人相距只有五尺,追风侠这招’猛虎出神‘又是势如奔雷,大有致人于死之势,只看得旁观之人触目惊心!

  因此,不由自主的纷纷离座而起。

  刘朗叫声:“哇操!你可真无情!”

  一缩左腕,让开脉门要穴,右臂同时向上一格,那情形好似女子躲避男人的轻薄及反抗一般。

  追风侠哈哈一笑,手臂倏伸,一缕指风疾点向刘朗右肘’曲池穴‘!

  “哇操!恨你无情!”

  只见刘朗双臂一圈,霍地挫腰矮身,追风侠指尖堪堪擦着肩头而过,同时左脚腿弯一曲,右足尖猛踢向他的左膝头。

  追风侠双足一蹬,从刘朗的头上翻飞而过。

  身形落地之后,由于耽心刘朗继续出手,因此,立即足尖疾点,再度腾身窜开五尺之后,才回过身来。

  却见刘朗含笑凝立不动,他不由俊颜一红!

  按理说,他既已落败,应该识趣而退,可是,他一想自己精招尚未全出,如此认输,实在冤枉而且不甘心!

  只见他朗啸一声,疾飘过来!

  双手一扬,两股指风已点向刘朗的头、腹之间。

  刘朗身子一闪,喝声:“哇操!小心啦!”

  立即使出’恨不成钢‘掌法,刹那间掌影翻飞,迅如疾风骤雨!

  追风侠虽然轻功了得,指风凌厉,却因功力远逊于刘朗。

  因此,一动手立即陷入刘朗的掌影之脱身不得!

  石磐真人瞧得神色一变,传音道:“庄主,此子之招式颇似’冲阎王‘孟全,今日之事可要好好的处理呢!”

  柳庄乍见刘朗之招式,只觉精奥无比,即使他自己下去迎战,恐陷也无法轻松迎战,不由暗凛着!

  此时,一听刘朗竟与那位孤单的’冲阎王‘有关,心中不由一震!

  陡听追风侠闷哼一声,立即跟跄后退!

  刘朗拱拱手道:“哇操!承让啦!”

  追风侠运功默察,一见肩头未曾受伤,心知对方必已手下留情。

  俊颜一红,冷冷的道:“高明!三年之后,我……”

  刘朗忙叫道:“哇操!别说下去!刘某人一向现金交易,从来不开远期支票,你不服气的话,再来打!”

  追风侠气得身子一震,怒啸一声,就欲再攻上去。

  柳庄主忙呵呵一笑道:“胜负已分,小侠下天休息吧!”

  追风侠神色一变,沉声道:“姓刘的,你不敢接受我三年后的挑战吗?”

  “哇操!我不是不敢!我只是不愿意答应,因为天有不测风云,万一我在这三年之内死去,届时如何去赴约呢?”

  “哇操!俗语说:’好男不于与女斗‘,届时你总不能叫我的老婆去应战吧?所以,我不愿意答应你的挑战!”

  迫风侠被他这个歪论,顶撞得一时无言以对!

  倏听冷冷的声间道:“姓刘的,你家关少爷和你’现金交易‘一番,声间未歇,关滦已射落在刘朗身前五尺余远!”

  刘朗却凝视着关滦,沉声问道:“哇操!你也姓关,认不认识关哈安?”

  关滦神色一寒,叱道:“住口!你岂可直呼家师的名讳!”

  “哇操!原来你是那只老猪哥之徒,很好!哈哈!”

  说完,仰天哈哈大笑!

  众人一听刘朗竞敢如此嚣张,污辱’武林四异‘之一的关哈安,不由得齐皆骇然的瞧着刘朗。

  关滦双目一冷,右掌—扬,疾劈了过去。

  大金刚不由自主的叫道:“小心!”

  刘朗倏然停住笑声,右掌一挥,一掌迎了过去。

  ’轰!‘一声,掌劲四溢,凌厉至极!

  众人情不自禁的后退着。

  关滦只觉手臂隐隐发疼,后退一大步之后,才止住身子。

  刘朗屹立不动,续道:“哇操!关滦,你别不服气,你可知道令师目前正在’满春园‘和满床飞应贞筱做什么事?”

  众人多知满床飞应贞筱之艳名,闻言之后,立即纷纷议论着。

  关溱当众被辱,气得双目似欲喷火,怒吼一声之后,踏步欺身,已将’开天关地‘掌法使了出来。

  刘朗喝声:“哇操!来得好!”

  立即也使出’恨不成钢‘掌法,场中立即传出隐带风雷以及霹雳之声。

  功力稍差之人早已捂住耳朵退避而去。

  掌影翻飞,掌劲惊人,两道人影似轻烟般扑跃着。

  宾客们那曾见过如此狠拼,不由瞧得目瞪口呆!

  追风侠见状,心知方才刘朗果然已经手下留情,不由一阵愧疚。

  滇中双英面露惊容,瞧个不停!

  石磐真人及柳庄主更是全神凝集起来。

  柳貂蝉紧张得自屏风后面走出采观战。

  胡菲菲也紧张得双掌紧握,掌心已泛冷汗!

  两人的掌劲越来越沉,四周之人纷纷退避着。

  关滦一见自己已将一套掌法使完,却已屈居于下风,心中一狠,暗暗自袖中扣出一粒’酥软丸‘弹了出去!

  刘朗打了一声’哈啾!‘之后,慌忙后退!

  关滦阴阴一笑,立即扑了过去!

  “哇操!恨你入骨!大家快退!”

  说完,双掌一震,疾劈过去。

  关潦正在庆幸暗器得逞,打算趁机结束刘朗性命之际,突见一道骇人的掌力逼了过来,慌忙拧腰疾闪!

  那知,这一招乃是刘朗痛恨关滦使暗器,因此,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岂是关潦在匆忙中所能闪避!

  只听他’啊!‘的惨叫声,立即传出’砰!‘一声暴响!

  血雨纷飞!

  碎肉四溅!

  一具活生生的人竟被刘朗一掌劈成碎肉。

  有五人退避稍迟,分别受了轻伤,立即退开一旁。

  大金钢激动的叫声:“师父!”

  就欲跪下。

  刘朗右手一挥,阻住他的下跪,同时叫道:“哇操!大金刚,我不收徒弟!你别来这套,快起来!”

  大金钢唤声:“师祖!”

  使出吃奶的力气,又要跪下!

  “哇操!我不收徒就是不收!快起来!”

  说完,右掌一挥,左手曲指一弹!

  大金钢站直身子,立即被一缕指风制住身子,急得他哭道:“呜呜!祖师爷!求求你收了我吧!”

  刘朗又一指点住他的哑穴之后,笑道:“哇操!我只是出来办点事而已,马上就要归,还收个什么徒子徒孙的!”

  说完,重又挺立不动!

  众人心知刘朗又在等待别人的挑战,立即好奇的瞧着有谁敢出面挑战。

  刘朗方才所展露的一连串功夫虽然招式略嫌粗野,却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可见他的功力已达以意使力之境界!

  尤其他那招’恨你入骨‘一掌劈碎追魂书生,立即震住所有的人。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柳庄主起身拱手道:“各位,如果在柱香时间过后,未见有人再出场,老夫即要宣布刘少侠乃是今日比武的得胜者!”

  众人闻言,皆垂首不语。

  柱香时间过后,只见柳庄主欣喜的道:“刘少侠,恭喜你,你是今日比武的得胜者!”

  说完,将盒递了过去。

  刘朗道过谢,双手接过锦盒之后,立即解开大金钢的穴道。

  大金钢拭去泪水,难过的低下了头刘朗朝胡菲菲瞧了一眼,笑道:“走吧!”

  说着,左足一抬,就欲离去。

  柳庄主正等着刘朗进一步提出求婚,一见他要离去。

  脱口叫道:“刘少侠……”

  话一出口,一想有失身份,立即住口不提。

  刘朗止住脚步,回首问道:“哇操!庄主,你还有什么指示?”

  石磐真人微微一笑,立即道:“刘少侠,贫道有件事想请教你,可否移驾入内一谈?”

  说完,企盼瞧着刘朗。

  刘朗瞧了胡菲菲一眼,问道:“行吗?”

  胡菲菲正愁刘朗不留下来,立即点头道:“观主乃是前辈异人,既然有事相询,咱们岂可失礼!”

  柳庄主闻言,神色一喜,立即朝众人拱手道:“各位,请恕老夫另有要事,不能相陪!”

  说完又一揖为礼!

  宾客们心知柳庄主必然要与刘朗商量成亲之事,立即识趣的行礼离去,刹那间即走得一干二净。

  刘朗及胡菲菲也已经随着石磐真人及’滇中双英‘先行进入内宅,在大厅之中就座了。

  半晌之后,柳庄主稳步走了进来,只听他拱手道:“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请坐!”

  说完,迳自坐在主位。

  石磐真人含笑朝刘朗问道:“刘少侠,请问令师是否姓孟?”

  刘朗轻咦一声,立即点头道:“哇操!在下的确是’冲阎王‘孟全练过一些武功,不过,那只是条件交换,并无师徒名份!”

  “喔!这倒是与孟施主的作风颇为吻合!”

  “哇操!道长,你提及此事,有何指示!”

  “呵呵!贫遭昔年曾目睹孟老施主使过这套掌法,如今再度目睹,心中一喜,才有此问,并无他意!”

  “哇操!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突见柳貂蝉低垂着头,手捧圆盘,内盛六杯清茗缓缓的向内间行了出来。

  刘朗不由暗喊一声,“夭寿!麻烦事来了!”

  只听柳貂蝉脆声道:“请用茶!”

  接着,自柳庄主,石磐真人逐一的行了过来,不久,已到刘朗的面前。

  刘朗硬着头皮道过谢,立即端起一杯清茶。

  胡菲菲浅浅一笑,故意瞄了一阵子之后,才道过谢端起杯子。

  柳貂蝉如释重负的向内进行去。

  柳庄主呵呵笑道:“老夫膝下只有小女一人,拙荆又早逝,老夫欠缺管教失礼,尚请刘少侠多多包涵!”

  刘朗暗喊,声:“哇操!强迫中奖啦!”

  他连忙说道:“哇操!庄主太容气了,令嫒美若天仙,举止大方,雍容华贵,不愧为’武林第一大美人‘!”

  柳庄主道声:“刘少侠缪赞了!”

  之后,却呵呵一笑!

  石磐真人打蛇随棍上,立即问道:“刘少侠,你是否已成亲?”

  “哇操!这……实不相瞒,在下虽未成亲,却已有一位红粉知己!”

  说完,扬指朝胡菲菲一指!

  胡菲菲想不到他会来这招,不由一羞!

  石磐真人呵呵一笑,道:“这位姑娘的易容手术果然高明,可否赐告芳名?”

  胡菲菲闻言,突然想起自己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立即犹豫不决!

  刘朗却大大方方的道,“她姓胡,古月胡,复名菲菲……”

  滇中双英中的老大岳英闻言之后,喃喃念了一遍:“胡菲菲,难道是……”

  胡菲菲闻言神色一变,立即起身就欲离去。

  刘朗见状,立即上前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哇操!菲菲,别难过,我要让他们知道你的伟大精神!”

  胡菲菲凄然道:“不!朗哥,我不值得你如此做!”

  刘朗却一把搂着她的纤腰,道:“哇操!菲菲,咱们走!”

  胡菲菲忙道:“朗哥,别冲动,唉!你说吧!”

  说完,轻轻一拧,坐回原位。

  刘朗回到原座,正色道:“前辈,庄主!二位大哥!不错!菲菲就是当今武林中传闻的’飞女‘胡菲菲!”

  “哇操!菲菲,请你马上恢复原貌,让前辈们瞧你是不是天生的那种令人看不起的人!”

  胡菲菲闻言迅速摘下文士帽,又以易容膏洗去脸上的易容,众人立即看见一张清丽脱俗的姣好面孔。

  刘朗正色道:“哇操!各位前辈,菲菲自幼跟随神鹰老人胡集威习武,今年初奉师命下山寻找一名仇人!”

  “据胡前辈指示其仇人年约六旬,身材瘦削,腰间有一道刀疤,请各位前辈想一想,咱们能怪菲菲吗?”

  石磐真人肃然道:“无量寿佛!善哉!神鹰老人名列’武林四异‘之首!”

  “其仇人必然也是武功高强之流,胡姑娘的牺牲精神令人敬佩!”

  岳英闻言,胀红着脸,忙起身朝胡菲菲一揖到底,歉然道:“胡姑娘,请恕在下方才的无礼之言!”

  胡菲菲忍住夺眶泪水,起身回道:“不敢当!”

  刘朗待他们二人坐定之后,又道:“哇操!菲菲为了助我练功,竟然不惜待一身功力输送给在下,因此在下极欲得’大还丹‘!”

  柳庄主神色一耸,自怀内拿出一个瓷瓶,道:“刘少侠,老夫这瓶’培元丸‘颇具培元固本之效,请笑纳!”

  “哇操!这……”

  胡菲菲心知柳庄主示惠之意。

  立即上前道过谢,收下了那个瓷瓶。

  石磐真人会意的道:“刘少侠,胡姑娘,你们可记得柳庄在比武之前,曾经暗示获得’大还丹‘之人,即是其东床佳婿?”

  “哇操!我不……”

  胡菲菲忙道:“我记得!我听得懂!”

  “菲菲,你怎么……”

  “朗哥,别打岔,听道长说下去!”

  石磐真人微微一笑,瞄了柳庄主一言不发。

  含笑说道:“庄主,贫道有个建议,不过贫道必须言明在先,贫道绝无他意!”

  “道长,请说!”

  “无量寿佛!庄主,刘少侠武功高强,心性淳厚,乃是人中之龙,令媛可否与胡姑娘效法昔年娥英共事一夫,为武林添一佳话!”

  “呵呵!固所愿耳,不敢言矣!”

  刘朗忙道:“哇操!我……”

  胡菲菲忙道:“朗哥,柳姑娘国色天香,不知有多少公子哥儿及英雄侠士钟情于她,你怎可轻易放弃呢?”

  刘朗苦笑道:“哇操!菲菲,你也知道我的身世,凭我这个身无分文的孤儿,怎么可以让柳姑娘跟着我受苦呢?”

  胡菲菲急叫道:“朗哥,你原本也是闽中望族之后人,只是父母被奸人陷害,产业被霸占而己,凭你目前之成就,随时可以收回产业的!”

  刘朗立即传音道:“哇操!菲菲,你也知道我’那个‘太那个了,她那么娇柔,怎么受得了呢?你还是少’鸡婆‘啦!”

  胡菲菲想不到刘朗会考虑得那么周全,一时怔住了!

  石磐真人见状,立即含笑道:“刘少侠,终身大事非同小可,的确有慎加考虑之必要!还是先协助胡姑娘恢复武功吧!”

  刘朗一想有理,立即颔首道:“哇操!前辈之言,甚为有理!菲菲!事不宜迟,准备开始吧!”

  说完,站起身子就欲扶她。

  胡菲菲轻轻摇摇头,朝柳庄主问道:“庄主,可否请令媛协助晚辈复功?”

  “呵呵!可以!可以!小杏,带胡姑娘去小姐房里吧!”

  胡菲菲自刘朗的手中接过’大还丹‘之后,朝众人颔颔首,立即随小杏离去,只留下刘朗一人在忐忑不安!

  柳庄主含笑问道:“刘少侠,听说你是闽中人?”

  “哇操!是的!”

  “刘少侠,你可认识一位柳贤达?”

  “柳贤达?哇操!我想起来了,是府城总捕头,先父先母遇害之时,若非他刚好不在,一定可以察出异端的!唉!”

  “刘少侠,可否将令尊令堂遇害的经过说一下?”

  刘朗神色一黯,概要的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

  柳庄主听完,神色一沉,沉声道:“贤达越来越懒了,居然让这件冤情石沉海底,老夫非训训他不可!”

  “哇操!庄主,你认识柳总捕头呀?”

  “贤达是老夫之侄儿,曾在老夫这儿学过三年的功夫,刘少侠,你放心!老夫一定叫贤达交个水落石出的!”

  刘朗忌惮的就是日后复仇之时,刘虎会借重官方的力量加以阻止,因此,闻言之后,不由神色大喜!

  只见他站起身,一揖为礼道:“谢谢前辈的帮忙!”

  “呵呵!刘少侠,你别客气,老夫也不愿贤达有污点!请坐,咱们聊聊吧!”

  且说胡菲菲随着小杏进入柳貂蝉的房内之后,立见柳貂蝉俏立在桌前,裣衽行礼道:“柳貂蝉见过姐姐!”

  胡菲菲忙还礼道:“姑娘,你别折煞我!我不配!”

  柳貂蝉正色道:“姐姐,刘公子方才所说的人,小妹皆已听到,小妹对于姐姐的牺牲精神十分的敬佩!”

  胡菲菲欣喜得双目含泪,喃喃自语道:“我实在太幸运了,居然会遇上你们这些心地善良的人!”

  柳貂蝉上前拉着她的双手,脆声道:“姐姐,你不是要恢复功力吗?咱们现在马上开始吧!”

  “别急!蝉姐!小妹有件事想先请教你!”

  柳貂蝉闻言,心知她欲提及亲事,立即红着脸道:“姐姐,请说!”

  “蝉姐,你今年贵庚!”

  “二十!”

  “咳?真巧!我也是二十岁,你是几月生的?”

  “十一月初六!”

  “我是三月初四,蝉妹,我就忝居大姐了!”

  “姐姐,你不是有话要问小妹吗?”

  “不错!妹妹!你对朗哥的印象如何?”

  “我……我……”

  “没关系!我们已经是自家姐妹了!”

  “我……我觉得他很忠厚,不失为一个可靠的伴侣!”

  “格格!妹妹!你真有眼光,朗哥的确是一位值得依靠的对象,不过,他虽然个性忠厚,却油腔滑调,很会吃人豆腐的哩!”

  “喔!瞧他的那付刚直模样,不大像是姐姐所言之人哩!”

  “格格!妹妹,我把他的故事讲给你听,你就知道了!”

  说着,把刘朗的身世。

  在兵书峡的遭遇,在森罗殿的情形,在李长寿府中的奇遇,在’满园春‘以及她与他见面的情形一一说了出来。

  有关’男女‘间之事,由于她尚是处子,胡菲菲略过不提!

  其实胡菲菲也不知道刘朗把他与李瑶琴、应娃、应萍的迷糊仗,那一段隐瞒住,因此,她说得津津有味!

  柳貂蝉听得如痴如醉,干脆叫小杏及小桃把饭莱送入房中,两人点上烛火,继续低声交谈着。

  只听柳貂蝉吐了一口气,叹道:“好离奇的遭遇!真不可思议!”

  胡菲菲格格笑道:“妹妹,这是朗哥亲口告诉我的,咱们光是听听就紧张万分,真不知他当时是如何熬过来的!”

  柳貂蝉叹道:“姐姐,你真幸运能够有如此良侣!”

  说完,神色一黯,垂下了头。

  胡菲菲见状,心生不忍,沉思半响之后,道:“妹妹,你可知道他为何不肯接纳你的的感情吗?”

  柳貂蝉双目一红,深感委屈的道:“他并不了解我!他误以我是’拜金主义‘吃不了苦的人,他……”

  话来说完,双手捂脸,低泣着!

  胡菲菲轻拍她的右肩,柔声道:“妹妹,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失去功力?”

  柳貂蝉拭去泪水,道:“姐姐,你不是为了助他练功而失去功力的吗?”

  胡菲菲轻轻一笑,附在她的耳边将自己在与刘朗’交合‘时,由于阴功被刘朗的内功所制。

  因此被他吸尽功力之事,说了一遍。

  柳貂蝉听得又羞又讶,一时说不出话来。

  胡菲菲低声道:“妹妹,他方才曾暗中传音告诉我,他耽心你会承受不了,所以不忍心伤害你,你可别误会他!”

  “我……”

  “妹妹!这是他的外行错觉,你想想,咱们女人连婴儿都生得出来,怎会受不了呢?你说是不是?”

  “我……是的!”

  “妹妹!你如果信得过我,此事交由我来安排!好不好?”

  “我……我没意见,可是,尚未成亲就……”

  说着,羞得说不下去了。

  “妹妹,他决心在处理完世俗之事,立即归隐,恐怕不会举行那些繁琐的世俗婚礼,你自己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柳貂蝉心知她在暗示自己先与刘朗结合,只要木已成舟,米已成饭,就不怕刘朗再推拒自己的感情。

  可是,古老的礼法使她犹豫不决。

  何况,她也在担心自己是否承受得了哩!

  胡菲菲默默的看了她一阵之子之后。

  取出’大还丹‘塞入口中,脆声道:“妹妹,你替我护法吧!有什么事,待我醒来再说!”

  说完,轻轻的上了榻,立即忽膝调息。

  柳貂蝉站起身,悄悄的在屋内行走,同时暗暗思忖着。

  胡菲菲在榻上运功之际,刘朗则与滇中双英在院内式磋武功。

  原来刘朗与众人闲谈二个时辰之后,石磐真人坦诚的指出刘朗掌法之缺失,同时提出了改进之策。

  刘朗稍一思忖,欣喜得立即跃入院中练起拳。

  石磐真人瞧得暗暗颔首不已!

  ’滇中双英‘的老大岳英见技心痒,立即恭声问道:“师父,徒儿可否下去陪刘少侠练几招?”

  “呵呵!可以!不过,必须以’两仪剑‘才可以支撑百招!”

  岳英瞧了雷英一眼,朗声道:“刘少侠,在下二人与你练几招!”

  “哇操!欢迎!欢迎!”

  场中立即人影翻飞,掌劲如雷!

  她门三人起初还客客气气的保留功力,三十招过后,立即全力抢攻!

  掌力如山!

  游劲凛例似刀!

  刘朗以一敌二,着着进攻,毫不让步!

  滇中双英自出道以来。只要一施展’两仪剑法‘,绝不让对手走过三十招,如今却被刘朗轻易过关,二人岂能不惊!

  两人打起精神,使出全身的功力进攻着。

  柳府中之人散立在四周,一边观战一边低声交谈着!

  滇中双英已是当今武林年青一代之翘楚,想不到二人联手之下,竟然仍占不了便宜,众人不由惊讶万分。

  那知,六十招过后,刘朗已隐隐占了上风,众人不由屏息凝神,生怕错过欣赏三人分出胜负的情景。

  石磐真人欣喜的道:“庄主,果然不出贫道的预料,刘少侠的一身武功已无人能敌了,实在可喜可贺!”

  柳庄主悚然一惊,问道:“道长,难道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无量寿佛!贫道目前尚能与刘少侠打成平手,不过,只要让他再厉练一阵子,贫道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冲阎王‘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居然能在短短的数月之间造就了这朵武林奇葩!”

  “道长,你精通鉴人之事,可否将刘大侠的未来指点一番!”

  “无量寿佛,相随心转,种善因得善果,实难预卜,不过,刘少侠命中注定有多房妻室,庄主不妨参考!”

  “这……”

  柳庄主在武林之中名望甚尊,膝下仅有一女,他虽然已经归隐,却希望能够亲自主持一个风光的婚礼。

  如今听闻刘朗有多房妻室,难怪他会犹豫了!

  石磐真人微微一笑,立即又瞧向斗场!

  只听’轰!‘一声,滇中双英踉跄后退四大步,才稳住身子。

  瞧他们二人胸部急剧的起伏不已,可见他们已尽了全力。

  刘朗在半空中翻个筋斗,落在丈余外之后,双手一拱,朗声道:“哇操!滇中双英果然名不虚传!谢谢啦!”

  岳英苦笑道:“多谢刘少侠手下留情,让在下二人走满百招!”

  石磐真人呵呵一笑道:“刘少侠,在’恨你入骨‘第三式之后,若能旋腰化拳为掌,威力可能会加大一些!”

  说完,身子一闪,掠到刘朗面前,迅速的使出那招’恨你入骨‘。

  刘朗见状,不由脱口喝道:“好招式!”

  却见石磐真人顺势一挥,朝数丈外那株槐树劈去!

  倏听’嘿嘿!‘一声阴笑,一道人影疾射而去!

  夕阳下只见一道灰影在空中一折之后,迅即不见。

  刘朗喝道:“哇操!是关哈安!”

  立即作势欲扑。

  石磐真人呵呵笑道:“刘少侠,他已去远,任他去吧!”

  刘朗收住身子,佩服的道:“哇操!前辈果然功力通神,竟能发现关哈安那老鬼在在树上!”

  “无量寿佛,关老刚隐身不久,刘少侠你适值收招,当然无法察知,事实上,贫道也只是虚晃一招而已!”

  刘朗一见那株槐树果然枝叶无损,不由暗笑道:“哇操!原来出家人也会搞鬼呀!有意思!”

  柳庄主却神色肃然的吩咐庄丁开始戒备着。

  子初时分,柳貂蝉正默默的站在窗前望着一片黝黑的夜空沉思之际。

  陡听’唰!‘的细细一响,的身侧立即出现二个人。

  大骇之下,她忙飘身竖掌迎敌。

  “格格,妹妹,别慌,是我!”

  柳貂蝉一见是胡菲菲,立即欣喜的遭:“姐姐,你已经恢复武功啦!太好了!”

  说完,上前拉着她的纤掌。

  胡菲菲含笑点头道:“不错!辛苦你啦!”

  “没什么!姐姐,坐下来,趁热把参汤喝了吧?”

  “妹妹,你实在对我大好啦!”

  “姐姐,咱们已经是自家姐妹了,别如此的客气!”

  两人喝完参汤之后,只听胡菲菲低声问道:“妹妹,你确定了吗?”

  柳貂蝉玉颜生霞,低声道:“请姐姐做主!”

  胡菲菲神色一喜,低声道:“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对了,你可知道他目前在何处?”

  “书房!”

  “就他一人在书房吗?”

  “嗯!”

  “好!咱们去找他!”

  柳貂蝉闻言,心中一阵矛盾,慌忙道:“姐姐,关哈安在傍晚之时,曾经在此现身,目前府中戒备森严,可否……”

  胡菲菲点点头苦笑道:“我实在太急了,府中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据小杏说过关哈安是在’他‘和’滇中双英‘切磋武功之时潜在树上,却立即被石磐真人吓走了,因此,没有人伤亡!”

  “那就好!这老魔一向心狠手辣,不可不防!”

  柳貂蝉颔颔首,突然欣喜的道:“姐姐,’他‘居然在百招之内击败’滇中双英‘哩!”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胡菲菲也欣喜的道:“太好啦!若非他心如止水,我真想鼓励他参加明年’武林盟主‘比武大会哩!”

  “姐姐!小妹认为还是不要鼓励他如此做,因为,江湖之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可以常情为判断!”

  “格格!妹妹,别紧张嘛!我只是说说而已,事实上我也不愿意他扬名立万,免得引来更多的姑娘!”

  说完,格格笑不已。

  柳貂蝉也捂嘴笑个不止!

  陡听房门外传来一阵’必剥‘轻响,二人急忙收住笑容。

  中听房外传来小杏脆声道:“小姐,你还未休息呀?”

  “喂!有事吗?”

  “老爷有事欲与你商量,请你移驾书房!”

  “喔!我马上去!”

  小杏的脚步声音远去之后,胡菲菲吐了吐舌笑道:“还好,咱们没有去书房!”

  “姐姐!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请吧!”

  柳貂蝉进入书房之后,一见只有其父坐在椅上沉思,却不见刘朗。

  怔了一下之后,低声问道:“爹,你还未休息呀?”

  柳庄主一抬头,朝座椅一指,示意她坐下之后,含笑问道:“胡姑娘的武功恢复了吗?”

  柳貂蝉坐下之后,点点头道:“是的!”

  柳庄主嘘了一口气,道:“大还丹果然神效非凡,蝉儿,你对他们二人的印象如何?”

  柳貂蝉心知爹必在指刘朗二人,心儿一震,玉颜一红,低声道:“菲姐平易近人,甚好相处,至于他,我……”

  语未说完,一颗头已经垂了下去。

  知女莫若父,柳庄主心知她已倾心于刘朗,立即问道:“蝉儿,你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了吧?”

  柳貂蝉声若蚊鸣的点头道:“知道!”

  “蝉儿,如果要你与胡姑娘同事一夫,你可否愿意?”

  柳貂蝉轻轻颔首,低嗯一声,立即不语!

  柳庄主想不到一向眼高于顶,条件高于常人的女儿竟肯与别的姑娘共事一夫,心中一怔之后,竟说不出话来。

  柳貂蝉鼓起最大的勇气表示自己的心意之后,心中不由差涩万分。

  此时一听爹没有吭声,心中不由又多了一分的惶恐!

  良久之后,柳庄主回道:“蝉儿,爹原本想替你举办一个隆重的婚扎,可是,碍于事实,恐怕无法如愿!”

  柳貂蝉急忙长跪在地,低声道:“请爹恕女儿的不孝!”

  柳庄主忙扶起她,道:“蝉儿,罢了,道长早已告诉我,刘少侠命中注定有多房妻室,只要你不会觉得委屈,我也没话说!”

  “爹,谢谢你的关心,孩儿并非世俗之人,并不需要那些世俗的赞美,只求能够相夫教子,过平静的日子!”

  “呵呵!蝉儿,你往日的雄心壮怎么不见啦!你不是一直想要压倒群雄做一任’武林盟主‘吗?”

  柳貂蝉闻言,不依既道:“爹,你怎么取笑人家呢?人家不来啦!”

  “呵呵!蝉儿,有了心上人,就不来啦!太现实了吧?”

  “爹,你越说越不像话了,人家要走啦!”

  “呵呵,蝉儿,你不想知道刘少侠的下落吗?”

  柳貂蝉闻言一喜,立即问道:“爹,莫非他又出去啦?”

  “随神鹰老人胡集威出去了!”

  她忙紧张的问道:“爹在据传闻神鹰老人的脾气十分的暴燥,那只神鹰又凶猛无比,他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呢?”

  “呵呵!蝉儿,别紧张,瞧你的这张小脸一下子紧张得变白了,他的武功可神得很哩!即使要动手,也不会输给对方的!”

  “爹,神鹰老人怎么会突然找到咱们?”

  “他是看见胡姑娘留给他的记号跟过来的,加上咱们这儿喜气洋洋,他当然一下子就找上门啦!呵呵!”

  “爹,你最讨厌啦!人家紧张得要死,你却还有心情取笑,人家不理你啦!”

  说完,身子一转匆匆回房和胡菲菲商量了。

  胡菲菲一听其师已找上门,心中一宽,二人立即在房里等待刘朗回来。

  且说,刘朗原本在书房之中等待胡菲菲早日恢复武功之佳音,突听神鹰老人来访,他急忙走了出去。

  他一踏入大厅,立见石磐真人及柳庄主陪着神鹰老人坐了下来,他忙上前拱手道:“刘朗见过前辈!”

  神鹰老人乍见刘朗,依稀有点印象,却一时想不起来,嗯了一声之后,立即朝柳庄主问道:“不错!不过……”

  刘朗不愿柳庄主说出胡菲菲失去武功之事。

  因此,立即接道:“前辈,令徒正在调息,待会儿即可出来,前辈,你可还记得咱们在兵书峡见面之事?”

  神鹰老人’唔!‘了一声,道:“原来是你!”

  语未说完,双目神光陡射凝视着刘朗。

  刘朗一见那微泛惊异的神色,心知他一定对自己刮目相看,他立即挂着微笑,默默的瞧着胡集威。

  神鹰老人礁了瞧刘朗半中晌之后,沉声道:“小子,你挺会装的!”

  说话之时,神色立即一沉!

  刘朗心知这位老鬼暴躁万分,万一让他翻脸闹了起来,若被关哈安趁机来袭,倒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

  因此,他不慌不忙的含笑道:“前辈,你真是爱说笑,晚辈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你老人家!”

  “哼!以你如今的成就,当日怎会遭了关哈安的毒手呢?”

  “哇操!晚辈是另有奇遇,此事待会儿再谈,请问前辈是否已经找到关哈安那个老鬼了?”

  “哼!关哈安一天到晚龟缩在潜龙山庄,老夫方没有那个耐性等他哩!”

  刘朗由柳庄主的口中获悉潜龙山庄机关重重,心知他必然因为忌惮这点,才没有冲进庄中与关哈安算帐。

  他立即说道:“哇操!前辈,我听菲菲说你正在寻找一位腰眼有疤痕的六旬老人,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

  “不错!”

  “哇操!前辈,你遇上了贵人啦!那道疤痕是不是约有一尺长?”

  胡集威双目一亮,急问道:“不错!你看过他!”

  “哇操!标准答案!”

  “是谁?”

  “哇操!前辈,夜已深了,咱们可否另移他处详谈?”

  “哼!走吧!”

  说完,朝石磐真人及柳庄主一拱手迅速破空而去!

  刘朗朝二老一招呼,迅速跟了下去。

  刘朗随着胡集威疾驰到郊外一座凉亭之后,一见胡集威站立在亭前逼视着自己,他立即他停身不动。

  “小子,可以说了吧?”

  “哇操!咱们应该到潜龙山庄才对呀?”

  “什么?是关哈安?”

  “哇操!不错!晚辈在兵书峡内看关哈安和应筱贞’办事‘之时,曾经看见他的腰间有条尺余长的疤痕!”

  “小子,此事非同小可,你有没有看错?”

  “哇操!我怎么会看错呢?我还看见应贞筱的左臀有一块胎记哩!咱们不妨到’满园春‘去瞧一瞧?”

  胡集威’喔!‘了一声,立即沉吟不语!

  半响之后,突听他问道:“关哈安上的疤疤是在右腰?还是在左边?”

  “哇操!我想想着,右腰!不错!是在右腰!”

  “确定是在右腰吗?”

  刘朗身子一纵,趴在地上,道:“哇操!当时我站在你的位置,他们两人就摆出这样的姿热,不错!正是右腰!”

  胡集威喃喃自语道:“右腰?不对呀!应该是左腰才对呀!”

  “可是以关哈安的武功的确很有可能呀!莫非他在受重伤之后记错了!”

  他立即犹豫难决!

  刘朗不敢惊动他,立即默默不语!

  半晌之后,刘朗突听远处传来一阵衣衫破空之声,不由暗忖:“哇操!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的人在忙些什么?”

  沉思中的胡集威也发现有异,只听’唰!‘一声,他立即掠向一根亭柱后面,迅速消失了人影。

  刘朗暗骂一声:“哇操!老奸!”

  立即朝远处一瞧!

  那批人奔行甚疾,分明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半响之后,即见二十余条人影疾掠过来,带头之入居然就是关哈安!

  刘朗心中一喜,立即喝道:“哇操!姓关的!站住!”

  话声未落,早已疾射过去。

  胡集威闻言,身子一颤,情不自禁的掠了出来!

  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刘朗拖下了水!

  关哈安及二十四名黑衣大汉一见有人拦截,立即停下身。

  只听关哈安阴声道:“小子,你来得正好!老夫正要去找你!”

  “哇操!姓关的,你别忙着找我,有一位老朋友正在等着你哩!”

  关哈安目光一瞥,立即失声叫道:“神鹰老人!”

  胡集威见状,立即阴阴一笑!

  刘朗笑道:“哇操!胡前辈,你果然不愧为’武林四异‘之老大,姓关的一见到你,立即吓成这付模样!”

  关哈安闻声,厉声道:“小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哇操!胡说?是我在说,并不是’胡‘前辈在说,姓关的,你如果有胆量胆的话,就好好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站于关哈安右后方的一名黑衣大汉,立即踏前一步,叱道:“小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说完,右掌一动,就欲出手!

  刘朗不悄的瞄了他一眼,叱道:“哇操!黑衣鬼,你算老几,本公子在与姓关的说话,那有你插嘴的余地!”

  那名大汉气得怒喝一声:“你!”

  就欲扑出。

  关哈安阴声道:“回来!”

  那名大汉恨恨的瞪了刘朗一眼,立即退回原位。

  刘朗笑道:“哇操!黑衣老者,你实在太不知好歹啦!若非姓关的唤你回去,你早就躺在一边凉快去了!”

  关哈安阴声道,“小子,别逞口舌之能,把问题提出来吧!”

  “哇操!姓关的,你不愧为见过大场面的人,做起事来斩钉截铁,干脆俐落的,怪不得当年腰际挨了一刀仍能活命!”

  说完,哈哈一笑!

  关哈安却神色一变,脱口问道:“小鬼,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哈哈!若欲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胡前辈,看你的啦!”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个性暴燥的胡集威已经确信关哈安必是昔年灭门血仇的仇人。

  因此,怒吼一声之后,立即扑了过去。

  人未到,两道狂飚已经罩向关哈安了。

  关哈安毫不知情,情势所逼,只得闪身一避,出手抢攻了!

  那二十四名黑衣人见状,立即分出十二人攻向刘朗,另外十二人则散立在胡、关二人的四周密切的监视着。

  刘朗未待那十二人攻了过来,一招’恨你入骨‘立即劈出!

  ’啊!啊!‘两声惨叫之后,迎面那两人已被劈飞出去了。

  瞧他们鲜血猛喷,落地之后,即已爬不起来,分明已经差不多了。

  另外十人见状,齐皆大骇,身子不由一怔!

  刘朗恨透了关哈安,对于他的爪牙当然不客气啦!

  只见他身似闪电,尽展’恨不成钢‘掌法大屠杀!

  那些大汉乃是’潜龙山庄‘的一流高手,今夜随关哈安前来,乃是准备要血洗’七凤庄‘,那知却被刘朗碰上了!

  更出人意外的是胡集威居然会替刘朗出拳,主客易势,又被刘朗先声夺人,战况立即趋于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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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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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1 16:52:34 | 只看该作者|

比较新意的写作,还没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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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4 11:37:01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章 大钢炮轰垮淫娃

  ‘轰……’掌声之中,不时的传出黑衣人的惨叫声音。

  另外二人一见盏茶不到,即已被刘朗毁去六人,心中一凛,‘呛!’一声,抽出鬼头刀,立即扑向刘朗。

  人影翻飞之中,那十二人已布下‘龙舞九霄’阵法,青光疾影之中,十二把鬼头刀纷纷朝刘朗攻去。

  刘朗豪情大发,哈哈长笑着!

  双掌大刀阔斧的挥劈着。

  另外六名大汉见状,取出身上的暗器袭向刘朗的身上。

  这下子刘朗必须分神去闪避及挥扫暗器了,不但他的笑声戛然中止,那十二把鬼头刀立即加紧攻了上去。

  刘朗使出‘恨不成钢掌法’一面护住身子,一面猛攻着。

  场中立即陷入胶着。

  关哈安与胡集威交手之后,只见胡集威似隼鹰扑小鸡般,纵跃如飞自各种角度扑击着关哈安。

  关哈安使出‘开天辟地三十六招’竭力抢攻,只觉对手不但招式诡异,而且掌劲雄浑,逼得他全力招架着。

  五十招过后,一向纵于声色的关哈安立即被生聚教训,苦练武功的胡集威抢了上风,渐无抢攻之机会了。

  胡集威一见抢了上风,立即加劲进攻!

  百招过后,关哈安已是喘息呼呼,只有招架之力了!

  突听他暴吼一声,双手挥出两蓬‘迷魂砂’及‘毒粉’。

  胡集威不退反进,以掌代刀,诡异的使出‘黄衫门’绝技‘青罡绝斩’,场中立即现出一团掌影。

  空气之中立即传出一阵锐啸。

  关哈安想不到胡集威不畏豫,及见对方出绝招,慌忙暴退!

  ‘砰!’一声巨响!关哈安闷哼一声,转身疾逃而去。

  胡集威喝一声:“别逃!”

  立即逼了出去。

  关哈安那声闷哼及胡集威那声暴喝,好似两记暴雷般震得那些黑衣大权内心大骇,动作不由一缓。

  刘朗趁机双掌一扬,向近前两名大汉劈去。

  立听‘砰砰!’两声暴响。

  “啊啊!”

  惨叫过后,那两人立即‘毕业’了。

  另外诸人惊呼出声,立即重又围了上去。

  刘朗岂容他们再度围上,只见他双臂一挥,吼道:“哇操!挡我者死!”

  身子立即朝缺口疾冲出去。

  迎面那些人骇呼一声,立即向两侧避去。

  刘朗早已趁机冲出数丈远。

  那些大汉掷出暗器之后,随后疾追而去。

  刘朗埋头疾奔,一直到身后未见有人追来之后,才缓下身,喃喃自语道:“哇操总算把那群黑衣鬼甩脱了!”

  他松了一口气,朝四周望了一眼,陡见前方那栋建筑物颇为眼熟,他‘哇操!’低叫一声,立即朝前行去。

  刘朗前行了十余步之后,立即瞧见远处大门口所悬挂的那一排红灯笼。

  不由笑道:“哇操!原来我又回到‘满园春’啦!”

  他立即又想起上回‘黑衣会’及‘天狼帮’来此袭击的情形。

  立即暗忖道:“哇操!进去瞧瞧应贞筱那个三八查某在不在?”

  思忖既定,立即朝前掠去!

  半响之后,只见她在墙外倾听半刻,立即身子一纵!

  ‘呼!’的一声轻响,他立即飘入院中。

  只见远处正有一名大汉在来回走动,他冷冷一笑,立即一闪而逝。

  刘朗闪到应贞筱的房外,立听一阵男人的急促喘息声:“哇操!看样子这个‘老包’又要‘交货’,啦!”

  他的思忖未定,已听一阵男人的‘唔……唔……唔……’叫声!

  突听‘砰!’一声,接着是男人的‘哎唷!’叫声。

  刘朗心中一惊,凝神一听,只听应贞筱叱道:“黎七,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越来越不济事啦!”

  “班主,饶命!啊!”

  ‘波!’一声,那名汉子已经被应贞筱一掌劈碎脑瓜子了!

  刘朗不由暗骂一声:“好毒的查某!”

  只听应贞筱,恨恨的道:“关哈安那个老鬼不知死在那儿去了,害老娘爽到一半即被吊在半空中,真可恶!”

  刘朗闻言,突生异念:“哇操!这个毒查某既然如此的想要爽,我就用‘大钢炮’,把她‘轰死’吧!”

  思忖既定,他立即轻咳一声!

  应贞筱,立即惊喝一声:“谁?”

  “哇操!是我,没有在兵书峡死去的那个小鬼!”

  “你……你是谁?”

  “哇操!春宵苦短,别再浪费时间,打开窗户吧!”

  ‘唰!’一声,窗户果然打开了。

  不过,浑身赤棵裸的应贞筱却以掌护胸戒备着。

  刘朗足下一点,轻飘飘的降于她的五尺余远处。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刘朗的轻功立即将她震住了?

  “哇操!好美的奶子,过来,我摸看看!”

  “你……你是谁?”

  “哇操!应贞筱,你真是乐昏了头,少爷正是差点在兵书峡被你及关哈安以毒药丸害死的刘朗呀!”

  “你……原来是你!”

  说完,身子缓缓后退着。

  “哇操!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帐,本少少爷自然会去找关哈安算,你方才不是没有爽过瘾吗?来吧!”

  说完,双手轻轻的脱卸衣衫。

  应贞筱半信牛疑的站在原处瞧着,心中早己决定万一情况不对,立即出手袭击,同时趁机夺门而逃!

  那知,当她的目光一见到那门‘大钢炮’,她立即怔注了!

  一颗春心再度荡漾了!

  她情不自禁的走了过来。

  刘朗含笑道:“哇操!少爷这宝贝够标准吧?”

  “格格,岂止够水准,简直超水准!”

  说完,身子一蹲,张口开始吸吮舐舐着!

  那份骚浪与方才骇惧的神情完全判若两人,不由今刘朗笑道:“哇操!应贞筱,你不怕本少爷一掌劈了你呀?”

  应贞筱媚眼一抛,继续吸吮着。

  “哇操!应贞筱,你应该易名为‘软真大’,你这套软功,居然令本少爷舍不得辣手摧花了!上榻吧!”

  说完,下身一缩,朝榻上飘去。

  刘朗刚躺下身子,应贞筱早已身子一飘,‘滋!’一声,那个骚穴已经将那门‘大钢炮’完全吞掉了!

  只见她‘嗯!’了一声,身子不由一颤!

  “哇操!软真大,你的功夫可真不赖哩!”

  “格格!不敢当!”

  说完,臀部一摇,疾速的旋动起来。

  那对雪白又高耸的奶子似两颗肉弹般令刘朗瞧得一阵子口干舌躁,情不自禁。

  伸出双手把玩着它们,那种细软的快感,立即令刘朗爱不释手。

  应贞筱一口气旋动盏茶时间之后,终于忍受不住那两粒肉丸的厮磨所引起的一连串酥麻立即开始颤抖了!

  “哇操!软真大,你不行啦!”

  “格格!没!没关系!喔!好酸喔!”

  “哇操!又不是在吃柠檬汁,酸个鸟!”

  “格格,公子,你!这只柠檬棒!真!真好吃!”

  “哇操!你真的爱吃呀!”

  说着,下身往上用力一顶!

  ‘啊……’应贞筱只觉穴心一阵疼,酸,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

  刘朗以手枕着后脑,笑道:“哇操!叫什么叫?再叫就不给银子啦!”

  “格格!公子,奴家倒贴你啦!”

  说完,一沉再度坐了下来!

  这回,她改采前后挺动了!

  刘朗看她的那付浪模样,笑道:“哇操!软真大,你的外号名叫‘满床飞’使出来让少爷瞧一瞧吧!”

  “格格!不行啦!奴家全身酥麻,飞不动啦!”

  表面如此说,下身却迅速的挺、摇、套、旋、顶……样样使出来了。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子‘滋!’及‘啪!’交响曲。

  刘朗一见她那纯熟的动作以及媚人的神情,原本就已爽快万分了,心中不由更加的激荡,嘴角立即浮现笑。

  应贞筱暗暗一瞥,立即更加卖力的表现了。

  她存心牢牢的掌握住这个好人儿,货更好,武功又高强万分的少年人,为了他,她宁可抛弃眼前的一切!

  她虽然野心勃勃,但是在‘飞’了半个时辰之后,禁不住全身的酥、酸、麻,她的动作逐渐的缓下来了!

  “哇操!软真大,你飞不动啦?换我吧!”

  应贞筱一声媚笑,躺在榻上之后,立即摆开架势。

  穴内的淫水汩汩的沿着她的小‘屁眼’朝下一直滴着。

  刘朗见状,笑道:“哇操!水灾啦!”

  应贞筱格格一笑道:“公子,请闪开!”

  只见她的腹部一阵蠕动,‘洞门’忽合又倏开!

  ‘嘘!’一声,一道水箭立即射出来!

  ‘波波……’连响过后,那些淫液已经尽射入床柱上,立即现出一排小洞,刘朗脱口叫道:“哇操!好气功!”

  “格格,公子,请检查!”

  刘朗瞄了一眼,只见里面微润,淫液已经消失不见。

  立即笑道:“哇操!软真大,你这招功夫应该传授给‘清洁队’去扫水沟!”

  “格格!我自己都扫不干净了,怎能教别人呢?”

  说完,‘嘘!’一声,一道水箭又射向床柱。

  刘朗心知她在炫露武功,哈哈一笑之后,身子一伏,下身一顶。

  ‘啪!’一声,猛顶到穴心!

  “喔!清凉有劲!来吧!”

  刘朗哈哈一笑,立即展开猛攻!

  “格格!公子,慢一点,对!对!就是这样!喔……喔……好猛的力道……格格!”

  “公子,你莫非想把奴家的小穴顶穿啦……”

  口中说着,下身一阵摇晃,密切的配合关!

  “哇操!软真大,你这个骚穴好似装了钢板一般,怎么顶得穿呢?”

  “格格!再厚的钢板也承受不了你这门装有核子弹头的‘大钢炮’呀!喔!”

  “喔……美死我了……美死我了……”

  两人立即陷入肉搏战!

  在应贞筱的迎合之下,刘朗体会到另外美妙的快感,他不由笑道:“哇操!软真大,你可真行啦!玩多久啦?”

  “格格……让家算一算,十四岁破身,已经有十七年了!”

  “哇操!你有四十一岁啦!瞧不出来哩!”

  “格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怕不怕?”

  “哇操!武松的那套打虎功夫是我教的,你怕不怕?”

  “格格,怕……怕……怕你在紧要关头紧急刹车哩!”

  “哇操!爱说笑,刘某人从来没有‘漏气’过,你等着瞧吧!”

  “格格……能够把奴家轰死!”

  “哇操!有求必应!小心啦!”

  说完迅速将她的双脚朝双肩一搁,按在榻上,全力猛轰着。

  应贞筱吸口气,骚穴狂抛,拼命的迎合着!

  好一场销魂精彩好戏!榻摇、穴响!

  淫液四溅!两人紧闭双唇,全身颤动着!

  半个时辰之后,应贞筱因为内力相距甚远,娇喘呼呼的逐渐灭减了挺动,浑身汗下如雨,榻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刘朗由于内力源源不绝,越战越胜,见状更是乘胜追击,不但猛顶,而且别出心裁的在她的穴心猛旋!

  “喔!喔!酸!酸!我好酸喔!公子!公子!我酸死了!哎唷酸死我了……”

  禁不住全身的酥酸,应贞筱使出潜力不住的挺动着。

  盏茶时间之后,她再度叫出声了:“喔!喔!喔我!我要死了!哎呀!我受不了啦!啊!啊!啊!泄!泄了!”

  连连颤抖之下,她终于泄了!

  刘朗存心轰死她,加上此时正杀得过瘾,立即继续轰炸!

  兵败如山倒,飘飘欲仙,应贞筱爽上加爽,盏茶时间之后,再度频频哆嗦,连挺动一下也办不到了!

  只见她双目半眯,呻吟:“哎!哎呀!我又!又泄了!哎呀!泄死我了!我!我爽!爽死了!”

  刘朗只觉她的穴内不住的甲动,‘大钢炮’好似碰见浓盐酸一般,不住的被浸蚀,酸、酥、麻、爽,纷纷侵袭着他。

  他实在爽透了!他知道他马上要‘尿尿’了,立即全速冲刺!

  正在泄得迷迷糊糊的应贞筱被他这一阵‘垂死挣扎’,只听她‘啊!’的长叫一声之后,身子一颤,立即昏过去了。

  刘朗又轰了二十余下之后,立即起了一阵哆嗦!

  他‘嗯!’的闷哼一声,立即开始‘射击’了。

  一排排密集的‘子弹’随着他的缓绣挺动不住的射击着,那种轻松舒爽的感觉令他觉得飘飘欲仙!

  昏迷之中应贞筱被那些‘子弹’一阵刺激,长叹一声之后。

  悠悠的醒了过来,神情充满了满足及舒适。

  “公子!你!还未泄呀!”

  “哇操!早就泄啦!再不泄的话,你非死不可!”

  说完,就欲起身!

  应贞筱粉臂一把搂住刘朗,求道:“公子!再泡一会儿嘛!”

  刘朗原本正在犹豫要不要对她下手(因为她带给他太大的舒适了)之际,突见她的哀求神情,心中立即一软!

  “哇操!会不会泡烂掉呀?”

  “格格,奴家这里面又没有毒物,怎会泡烂呢?”

  “哇操!这可不一定哩!说不定你突然又送一粒药丸给我吃哩!”

  说完,双目凝视着她。

  应贞筱闻言神色大变,急忙道:“公子,奴家并非外传的那般淫毒,事实上奴家也只是一只被关哈安利用的可怜虫而已!”

  说完,双目盈盈欲泪!

  刘朗的目光突然瞥及地上的那具尸体,立即阴声道:“哇操!软真大,你如果是一只可怜虫,地上那位者兄是什么呢?”

  应贞极不愧是老狐狸了,只见她神色一阵凄然,呜咽的道:“公子,你可知道他正是关哈安派在此地监视我的人?”

  说完,泪水簌簌掉了下来。

  刘朗一向最怕看见‘查某流目屎’,见状之后,立即拿起衣衫,冲入浴室。

  半刻之后,刘朗冲过身,一身整齐的走出浴室之后。

  立见应贞筱已穿妥衣衫,企盼的道:“公子,你可否多留下片刻?”

  “哇操!软真大,咱们并无深仇,我今夜就放了你,不过,你最好安份些,免得似关哈安般遭到报应!”

  “什么?关哈安死啦?”

  “哇操!他受了伤,又被神鹰老人盯上了,即使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你还是早点收山吧!”

  说完,朝窗外掠去。

  应贞筱身子一闪,挡住他的去路,道:“公子,求求你带我走吧!即使是为妾为婢奴家也愿意!”

  “哇操!爱说笑,我不愿惹这个麻烦!”

  “这!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哇操!愿意!不过,必须让我确信你已经收山了!”

  “好!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哇操!软真大,你如果真的收山,我再陪你好好的疯一次!”

  应贞筱双目一亮,欣喜的问道:“真的吗?”

  刘朗轻轻的搂着她,头一低,吻上了那张樱唇。

  应贞筱身子一震,立即紧搂着他热吻着。

  半响之后,应贞筱满足的偏开身子,道:“公子,多珍重!”

  刘朗被她的神情感动的再度搂住她,柔声道:“哇操!筱姐,人性本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应贞筱身子一颤,含泪问道:“方才是你叫我‘筱姐’吧?”

  “不错!筱姐!筱姐……”

  应贞筱听得双目籁籁掉泪,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朗轻轻的拭去她的泪水之后,抬头一看天色已近黎明,立即柔声道:“筱姐,天快亮了,我必须走了!”

  应贞筱一望窗外,茫茫道:“唉!天快亮了!”

  刘朗心中一震,强颜作笑道:“哇操!筱姐,黑夜即将过去,光明在望!一切的衰运,马上就要消失了,不是吗?”

  应贞筱轻轻的颔首,勉强挤出笑容,道:“不错!黑夜即将过去,光明已经在望,小弟,你相信我,当咱们再见之时,姐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含笑瞧着刘朗。

  刘朗朝她挥挥手,身子一掠,迅即离去。

  应贞筱情不自禁的再度籁籁掉泪不已!

  刘朗离开‘满园春’朝‘七凤庄’方向驰行不久,由于天色已亮,路上行人渐多,为了避免惊世骇俗,刘朗只好缓下身子。

  沿途之中,虽然时闻迷人的豆浆、包子……的香味,刘朗一摸口袋空空如也,暗暗叫苦一声,只得加快步于离去。

  出了城郊,他立即展开身法疾驰而去。

  辰末时分,他终地度看见七凤庄那株大柳树了,他不由松口气。

  喃喃自语道:“哇操!总算到了,差点把我饿扁了!”

  心中一喜,身子疾闪向庄门。

  那知,刘朗甫踏入大门口。

  立被眼前的景象哧了一跳!

  树倒枝折!臂断肢折!血迹四溅!

  院中散布着一批神色凄厉的男女尸首,瞧它们的模样在生前必是曾经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

  刘朗边走边数,当地走到后院,刚好数到五十二人。

  他不由双目寒芒四射,哼道:“哇操!五十二人,那不是全部死光吗?”

  他立即想起胡菲菲,只见他身似闪电的绕庄一圈,逐一控视之后。

  站在院中松口气,道:“哇操!还好,没有见到她的尸体!”

  原来,刘朗检视一周之后,不但投有发现胡菲菲的尸体,更连柳庄主父女,石磐真人以及滇中双英也不见了!

  地上那些尸体除了七凤庄的庄田、婢女以外,刘朗认出那些黑衣人皆是‘潜龙山庄’之人,心中不由大诧!

  “哇操,这些人怎会在追不到我之后,又跑来此地呢?菲菲她们究竟跑到那儿去?”

  刘朗边走边想着。

  “由拼斗激烈模样,可见敌方来势甚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哇操!叫我该从何处找起呢?”

  刘朗回到房内,翻搜一阵子之后,找出数锭碎银,揣入怀中之后,立即走向大门准备到官府报案,请他们代为料理。

  那知,他刚走出大门,立见右侧城内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音,他抬目一瞧,不由大喜:“哇操!差爷来啦!赞!”

  他立即迎了上去。

  ‘聿嘶嘶!’一阵马嘶之后,那几名差爷勒住缰绳。

  只见前头那位大汉轻唉一声,欣喜的道:“刘大侠,原来是你!”

  说完,翻身下马,拱手行礼。

  另外五人见状,慌忙也下马行礼。

  刘朗根本不认识那六人,立即问道:“哇操!各位,请恕在下……”

  那个大汉忙含笑道:“刘大侠,在下田基,忝居本县捕头,昨天在柳老英雄府中曾见你大展神威,所以知道你的大名!”

  说完,逐一介绍另外五名的捕快。

  刘朗含笑和他们一一见过礼之后,道:“哇操!六位差爷风尘扑扑而来,莫非为了柳府中之命案?”

  田基点头道:“不错!方才在下接获百姓报案,柳府发生凶杀案,特地赶来处理,莫非刘大侠已经去过七凤庄?”

  刘朗神色凝重的一点头,道:“不错!府中之人多已死亡,是潜龙山庄下的手,田捕头,你可知道潜龙山庄在何处?”

  田基听得神色一凛,道,“原来是‘潜龙山庄’下的手,刘大侠,据说该处机关重重,寻常人颇不易进入哩!”

  刘朗坚毅的道:“哇操!为了要探听一下柳庄主他们的行踪,我会在庄外等待,那怕需要等多久,我也在所不措!”

  他们二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之中又重人柳府。

  田基瞄了院子一眼,沉重的道:“刘大侠,不错!这正是传闻中的潜龙山庄的狠毒手法,不过,他们似乎走得甚为匆促,否则不会留下尸体!”

  “哇操!不但庄主及石磐真人等几位高手皆已不见了,就是关哈安也不见,不知究竟是那一方占了上风?”

  田基也惑然的道:“以柳庄主及石磐真人的造诣,加上滇中双英及柳姑娘,就是两个关哈安来此,也讨不了便宜!”

  “哇操!田捕头,你可知道当今武林,有多少名类似关哈安这种武功高强的坏蛋?”

  “关哈安功高位尊,隐然以黑道盟主自居,据在下所知,除了‘武林四异’另外三人以外,实难找出能与关哈安撷抗之人!”

  刘朗闻言,立即暗忖:“哇操,伤脑筋!按理说关哈安绝对逃不出神鹰老人之手,怎么还能够跑来此地逞凶呢?”

  “哇操!难道是‘冲阎王’孟全或李长寿与关哈安搭上线啦?哇操!如果是李长寿来此,那可就不大妙哩!”

  刘朗的内心深处,对自己‘唏里哗啦!’的被李瑶琴‘强奸’之事,一直歉疚着。

  因此,一想起李长寿立即就浑身不对劲。

  此是,那五个捕快已先后将搜查的情形向田基报告。

  田基沉吟半响之后,道:“刘大侠,此事扑朔迷离,在下也无法作出结论,潜龙山庄在离此地东南方百余里外之清风镇,大侠可要小心些!”

  刘朗喃喃的念句:“清风镇”之后,朝六人一招呼,迳行离去。

  他匆匆的买了一份干粮之后,边吃边赶起路了,“哇操!有机会倒要学学骑术,光靠‘行军’太累了!”

  申初时分,刘朗独自站在一片废墟前。

  一脸的沮丧神色:“哇操!这是怎么回事?潜龙山庄怎么也被毁了?”

  ‘砰!’一声,刘朗一脚将门口那块镌有‘潜龙山庄’的匾额赐飞出去,身子一掠,迅速的在庄内绕了一圈。

  虽是一片废城,刘朗发现一具尸体。

  刘朗不由暗骂道:“哇操!烧屋逃逸,好一招‘乌电脱壳’!”

  心中一火,一掌朝一根烧成乌黑的木柱劈去。

  ‘砰!’一声,那根木柱应立声而断!

  ‘轰……’连响,原本偏斜的大厅已随之垮塌下来。

  刘朗见状,正感稍泄心中恨火之际,突听大厅内传出一声怒啸,接着是一道黑影自内连挥掌冲出来。

  刘朗想不到厅中有人,正在暗呼‘夭寿’之际,那道人影已经冲了过来,而且一道掌劲已朝他袭了过来。

  刘朗叫声:“哇操!误会,请住手!”

  急忙掠了开去。

  那人正值盛怒,一见出掌落空,立即又攻了过来。

  只见他不但出掌甚疾,而且掌劲之中隐含霹雳,声势非凡!

  刘朗自知理亏,一边闪躲,一边呼喊:“误会啦!请住手!”

  不已,那知对方却闷不吭声的抢攻着。

  十余招之后,刘朗觉得闪避越难,若再不出手,自己非吃亏不可,立即叫道:“哇操!小心!我要还手啦!”

  “哼!你早就应该还手啦!”

  说完,双掌一紧,攻势更疾!

  刘朗使出‘恨不成钢’掌法迎战,两人迅即战成一团!

  刘朗只觉对方不但掌力雄浑,而且掌法博大浩然,一掌接着一掌,连绵不绝,打起来十分的过瘾!

  他在长啸一声之后、大刀阔斧和他对起掌来。

  院中立即传来一阵密集的‘轰隆!’声音,那片废墟受二人掌劲一逼,迅即又塌了一大片。

  两人迅即交手二十余招。

  刘朗越战越勇,掌力越沉!

  那位中年文士只觉这位俊逸年轻人好似一座高山峻岳,面对掌力不但屹立不劝,而且产生一股凛人的气势!

  那股凛人的气势越来越浓了!

  中年文士不但掌势越来越攻不出去,而且连招架也越捉襟见肘了,他不得不全力改采守势了。

  刘朗一直到这个时候,才有机会抽空打最对方,这一瞧,只觉此人的面貌有些酷肖李修德,他不由一怔!

  中年文士趁着这刹那间的良机,扳回一丝先机,立即全力抢攻。

  刘主朗越看对方越像李修德,一掌劈出之后,身子向后疾退,同时喝道:“哇操!姓李的,歇会儿再打!”

  中年文士闻言,神色倏变,转身疾掠而去。

  刘朗见状,益加相信自己的判断,立即喝道:“哇操!姓李的,李长寿已经被人陷害,你还是快点回去!”

  中年文士身子一震,立即又倒射而回。

  刘朗暗赞对方的轻功了得,立即含笑道:“哇操!李大叔,小侄刘朗,曾经在贵府住过数月!”

  中年文士凝视着刘朗,沉声问道:“你就是在七凤庄技冠群豪的‘霹雳大侠’刘朗吗?”

  刘朗想不到自己会无端的多了一个‘霹雳大侠’的名号。

  脱口叫道:“哇操!黄飞虎反五关——西吱(稀奇)我怎么有这么多名号呢!”

  这名中年文士正是李长寿之独子李慕尘,他因为有某种隐衷,一直不敢回家,只得在外漂泊流浪。

  方才乍听刘朗呼出他的姓,他立即惊慌失措的逃去,及至听见故乡有变,他才又匆匆赶了回来。

  只听他沉声道:“少侠,江湖中的传闻一向奇快无比,你在七凤庄击败追风侠,掌碎‘追魂书生’,如今你已是风云人物了!”

  “方才,你所提李府发生变故,可否将详情告知在下?”

  刘朗闻言,一想起自己仓惶逃出李府所情形,立即犹豫不决。

  李幕尘见状,思忖半晌,脸上的肌内一阵颤抖之后。

  沉声道:“少侠,在下正是李慕尘,因故一直没有回府,今日突闻府中有变,尚请少侠惠予告知,让在下做个决定吧!”

  刘朗并不知李慕尘一直不返李府之事,更不知个中原因了,闻言之后,立即有了警觉性。

  “哇操!此人一直没有回府,我如果把他的老婆与他的父亲李长寿‘搞’在一起的情形说出来,他不发疯才怪!”

  思忖至此,刘朗立即问道:“哇操!李大叔,你认不认识‘冲阎王’孟全?”

  “认识,他与家父交手之后,因为输了一招,答应留在府中替家父炼制‘回生丸’,咦莫非府中变故就是他引起的?”

  “哇操!正是!”

  “少侠可知道其详?”

  “一塌糊涂,你自己回去看吧!”

  “这……”

  李慕尘情不自禁的低头徘徊沉吟!

  刘朗瞧着他,暗忖道:“哇操!怪不得李瑶琴会长得那么‘正点’!瞧李慕尘的俊逸成熟模样,及童嫒嫒的艳丽,果然符合‘优生学’的理论!”

  思忖至此,刘朗立即又想起李瑶琴向那门‘大钢炮’挑战的情形,心儿不由起了一阵涟漪。

  “哇操!孟全实在太缺德了,居然使用这种报复方式,而且还把我拖下水,不知道李瑶琴有没有似菲菲一般被我吸光了内功?”

  思忖至此,刘朗不由一阵惴然!

  突听李慕尘道:“少侠,你真的不愿告知李府之事?”

  “哇操!李大叔,并非我不愿告诉你,事发之时,我怆惶逃了出来,根本不知道情况发展到什么程度?”

  “唉!既然如此,我回去也晚了一步,不如……”

  “哇操!李大叔,你还是回去一趟吧,前些日子,在下在‘满园春’遇见令郎,已经劝他回府了,你还是回去招呼一趟吧!”

  李慕尘闻言,身子一震,失声叫道:“什么?德儿和‘应家班’那批魔女在一起。这……唉!爹怎么放他出来呢?”

  “哇操!什么叫做‘应家班’?”

  “就是以应贞筱为首的一批无耻淫妇,她们皆改姓‘应’,专以媚功引诱男人,对于俊逸青年更是死缠不放!”

  刘朗闻言,立即想起应娃及应萍死缠自己,结果却玩火启焚的情形,不由脱口说道:“哇操!死得妙!”

  “少侠!你莫非遇上了那批淫妇了?”

  刘朗轻咳一声,俊颜一红,道:“哇操!不错!为了救令郎出来,在下曾经在‘满园春’和关哈安那个老鬼打了一架!”

  “结果呢?”

  “哇操!令郎安然逃去,关哈安追不到我,我才误打误撞的跑到七风庄混了一个‘霹雳大侠’的外号!”

  “少侠为何来此呢?”

  “哇操!七风庄已经被毁,柳庄主父女及石磐真人师走皆已不见,我为了探听他们的消息,才来此地,想不到此地变成一片废墟了!”

  李幕尘听得神色大变,骇呼道:“什么?柳庄主及石磐真有居然护不住七凤庄,究竟是何方人物下的手?”

  “哇操!我及田捕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因为现场只留下打斗的痕迹及双方死亡之人,主要人物皆已消失不见了!”

  于是,他重点式的又说了一遍。

  李慕尘听得神色大骇,喃喃自语道:“究竟是那些人下的毒手呢?莫非与爹昔年之仇家有关?”

  刘朗闻言,脱口问道:“哇操!李大叔,你是指‘黄衫门’了!”

  李慕尘闻言身子大震,双目一寒,突然一把扣住刘朗的右腕。

  同时制住他的穴,沉声道:“你怎么知道黄衫门的?”

  事出突然,刘朗一被制住穴道,忙道:“哇操!是员外告诉在下的!”

  ‘你……’突听一阵‘格格……’银铃般的笑声自大门口传来,李慕尘闻言,匆匆拍开刘朗的穴道,迅即射去。

  笑声未歇,一道黄影已出现在刘朗面前丈余外。

  远处却传来李慕尘的怒喝声音,道:“胡如曼,你别再妄费心机了,刘少侠,快点走,以免遭到此女之毒手!”

  说完,人已远去。

  刘朗一见对方虽然年逾三旬,却依然体态丰盈,面貌姣好,情不自禁的多瞄了她一阵子。

  黄衣美妇瞄了刘朗一眼之后,那对媚目倏放异采。

  格格一笑之后,嗲声道:“小兄弟,你是谁呀?怎么与李慕尘那个‘逃兵’混在一起呢?”

  “哇操!逃兵什么意思?”

  “格格李慕尘虽然人品不凡,武功高强,可是,每次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即哧得如飞逃去,不是‘逃兵’,该是什么?”

  “哇操!好男不与女斗,你可别茅坑化妆,臭美!”

  远处又传来李慕尘喝道:“刘少侠,你快点走吧!”

  黄衣美妇倏然回头喝道:“芸儿,去请你那位无情无意的父亲吧!”

  大门口果然传来一声脆喝:“是!”

  接着是一道身材美好的黄影射了出来。

  刘朗仔细一听,远处又传出衣裾破空声音,心知李幕尘已经离去。

  不由诧道:“哇操!莫非李大叔又另外金屋藏娇,可是,他为何不敢与她们母女见面呢?”

  他不由沉思着。

  黄衣美妇越看刘朗越顺眼,双目连闪,猛打着鬼主意;这位中年美妇姓胡,名叫如曼,乃是神鹰老人胡集威在中原秘密成家所生的唯一掌珠,心计武功皆已得胡集威的真传。

  自从其母胡氏过世后,胡如曼接掌暗中吸收、训练黑道人物。

  准备在中原重振‘黄衫门’以振声威及寻访昔年灭门仇人。

  在十九年前,胡如曼在偶然的机会之中遇见了李慕尘,她立即被他那俊逸的人品及高强的武功迷上了。

  经过半个月的跟踪之后,终于让她以媚药获得了李慕尘。

  二人经过一番激情之后,李慕尘含恨离去。

  一向心高气傲的李慕尘突遭此劫,一想起家中的娇妻童嫒嫒及一对明珠般的儿女,心中不由得恨不欲生!

  偏偏在午夜梦回之时,他常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胡如曼阴功所带给他的销魂及舒畅,他不由更加暗自谴责不已!

  终于,在一个酷热的夜晚之中,李慕尘因为傲不住欲火的催激,他终于‘引刀自宫’,废了自己的生殖器官。

  从此以后,他变得冷僻怪异!

  从此以后,他使童嫒嫒独守空房!

  在一个月之后,他飘然离开李府,流浪江湖。

  这也正是童嫒媛一直面带哀怨,李长寿一直暗自叹息的原因。

  可是,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李慕尘的不幸遭遇及苦衷呢?

  李慕尘离开李府之后,一个月之后,终于让他找到胡如曼了,他本来想和她拼个同归于尽,以理替武林除害。

  那知,他却发现胡如曼已经身怀六甲了。

  更令他震惊的是胡如曼所怀之婴儿竟是他的该子,他怎能下手呢?

  从此以后,他只要一听到胡如曼的声音只好逃之夭夭了!

  刘朗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一见胡如曼除了迷人以外,武功虽然高明。

  却也不致于把李慕尘哧成这个模样,他不由苦思其中之缘故。

  他那对带有威严的目光,以及白里透红的俊逸面孔,结实的身材,不由得令胡如曼春心荡漾,呼吸为之急促起来。

  胡如曼自从懂事以来,为了吸收黑道高手,经常‘亲自出马’将那些黑道高手摆布得爽歪歪,甘心替她效命!

  在李慕尘对她避不见而之后,使她个性变得豪放,日御三男更是‘家常便饭’、‘稀松无奇’。

  何况她在对方泄身之际,更可偷取对方的内元增进她的内功,使她更是乐此不疲,全力以赴了。

  若非胡集威不准她公开身份,她的艳名早就追过应贞筱了。

  年方十八岁的李瑶芸虽然‘出污泥却不染’,(毕竟她有李慕尘的一半优良传统)因此,时常暗中苦劝胡如曼。

  那知,胡如曼仍然自行其事。

  李瑶芸无奈之下,只好祈求能早日寻回其父李慕尘,以便重享天伦之乐,可是,她的愿望能够达成吗?

  阿婆生子——有得拼哩!难矣!难矣!

  刘朗正在沉思之际,突然觉得鼻中一痒,不由‘哈瞅’一声,他立即叫道:“哇操!你这个查某在搞什么鬼?”

  胡如曼不知道刘朗不畏毒,一见他在吸入自己暗中弹出的‘媚香’之后,虽觉他的反应与常人不同,却毫不在意。

  只听她格格笑道:“小兄弟,你贵姓呀?”

  “哇操!我姓刘,单名朗,你就是胡如曼呀!”

  “格格!不错,小兄弟,你真是好记性!听那‘逃兵’说一次,就记住了,咦?刘朗?刘朗?我似乎觉得有点耳熟哩!”

  “哇操!别浪费细胞乱想了,我正是‘霹雳大侠’!”

  “喔!原来是你呀!格格!很好!很好!”

  说完,一边走了过来,一边脱着外衫!刘朗见状,不由哧了一大跳:“哇操!胡如曼,你要干什么?”

  说着,身子朝后退着。

  “格格!我想试试霹雳大侠的威力呀!”

  “哇操!既然如此,把衣服穿好,咱们准备动手吧!”

  “格格,我要与你‘肉搏战’呀!”

  “哇操!不行随!你是李大叔的‘黑市夫人’呀!”

  “格格,好一句‘黑市夫人’,你可知那‘逃兵’的‘元配夫人’在何处?”

  说着,又暗中弹出一撮‘媚香’。

  刘朗又打了一声‘哈啾’心知对方又在下毒,立即决定将计就计。

  立即放粗气息,道:“哇操!你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

  事实上,刘朗的确气息也非粗不可了,因为胡如曼已经剥光她自己的身子,那付丰满的身材实在太迷人了!

  尤其下身那一丛金黄色的体毛。

  更是令他啧啧称奇不已,(胡如曼身上胡集威的西域血统,体毛与常人有异!那对丰乳也抖个不停!

  刘朗咽口水,叫道:“哇操!你真的想要大干一场呀?”

  “格!不错!”

  “哇操!这儿刚生变故,万一有人来此,不是扫兴吗?”

  “格格,小兄弟,听你之言,分明也是‘过来人’了,你放心!我只要布个阵式,就不怕别人来打扰了!”

  说完,右手一招,立即吸过一蓬细石。

  “哇操!慢着,我还没同意哩!”

  胡如曼格格一笑,一边朝四周弹出细石,一边嗲声道:“小兄弟,我就不相信你看不上我这付身材!”

  说完,双足一张,故意挺起那个骚穴。

  刘朗不由呼吸一窒!

  “格格!动心了吧?”

  “哇操!胡如曼咱们素未谋面,你就自动送上门,这似乎有点儿‘老少咸宜’,没有‘限制级’或‘辅导级’之心吧?”

  “格格,小兄弟,你说得不错!我一向‘豪放’,只要看上眼,绝对马上采取行动,不会像一般人扭扭捏捏的,来吧!”

  说完,朝刘朗走了过来。

  刘朗只见她在谈笑之中,随意的朝四周弹出石块,四周依然一片废墟,他不由诧道:“哇操!你布好阵啦?”

  “格格!不错!”

  “哇操!我怎么没有瞧不出异状呢?”

  “格格!小兄弟你走走看,能否走出丈余外?”

  刘朗不信邪的朝右侧连走十余步,那知,他却发现竟又走回原处,心中暗骇之下,不由得神色一变!

  “格格!如何?”

  “哇操!我虽然走不出去,但是,外人仍然可以瞧见咱们呀!”

  “格格,年青人毕竟比较脸薄,其实这种事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让别人看一看也不会掉块肉!”

  “哇操!我不大习惯啦!”

  “格格!小兄弟,你别想趁机逃走!你方才和那‘逃兵’的谈话内容,我全部听见了,你如果要我守秘的话,最好把我这两张嘴全封住!”

  刘朗听得心中暗骇,却叫道:“哇操!你怎么有两张嘴哩?”

  胡如曼伸手指着下身,嗲声道:“格格,一横,一竖,不是正好两张嘴吗?”

  说完,格格笑个不止!

  刘朗暗骂一声:“三八查某!”

  立即叫道:“哇操!那儿也算是一张嘴呀!真妙,咱们到阵外去瞧瞧吧!”

  “格格,右一、左三,走吧!”

  刘朗会意的向右跨出一步,继续向左跨出三步,回首一瞧,只见胡如曼已经不见影子,方才站立之处已是一片迷蒙!

  他不由暗诧不已!就在此时,他倏觉右腕一紧,慌忙用力一挣!

  那知,只觉一股潜劲一冲,他不但身子一软,而且已经被拉回阵中,只见胡如曼格格连笑,迅速的脱去了他的衣衫。

  衣衫一去,那门‘大钢炮’立即傲挺着!

  胡如曼惊呼一声之后,立即一把捏住它,同时轻轻的捏弄着,刘朗俊颜一窘,忙叫道:“哇操!有什么好摸的?”

  “格格!又硬!又热!又粗!太好啦!咦?怎么还有两粒小肉丸,小兄弟,是谁替你动这个手术的?”

  “哇操!天生自然的啦!如果要动手术的话,我干脆请人家装上两枝‘毛刷’不是更过瘾吗?”

  “格格!有理了,可是,这分明是有手术的痕迹?”

  “哇操!胡如曼,你又不是外科医生,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是不是害怕啦?算啦!你送我出阵吧!”

  “格格,我怎么舍得啦?”

  说完,身子一蹲,立即张口吸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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